那老爹的心事
一段不斷重演的情慾橫流境遇,直到幡然醒悟,足資作為世人的警惕。活動訊息
內容簡介
這是一本真人真事的故事,經由作者將真實姓名隱去而改寫,故事男主角雖身受高等教育,自年輕開始,涉世未深,一步錯而後步步錯,遭致不敵情慾誘惑不能自拔,甚至道德淪喪,以致生理上受到嚴重的懲罰痛苦不堪的經過,經高人指點後,歷經沈澱、反省、懺悔,進而開啟不一樣的人生。這一段不斷重演的情慾橫流境遇,直到幡然醒悟,足資作為世人的警惕。
本書特色
情慾對人來說,就是吐絲的蠶,從自己身中一根絲又一根絲的吐了出來,好好把自己纏繞,愈來就愈黑暗,當自己陷入黑暗中,就死定了。
貪慾與吸毒一樣,都是會上癮的,這慾如毒,會精竭容枯百病侵。
所以作者告誡,「戒淫行,守身之法,一絲一毫不可苟且,不可稍自寬縱,寧可被人笑迂腐刻板,不可自命風流,如果平時不注意防範,一切悔之晚矣!」
【本書附贈作者創作封面畫作複製畫一張】
目錄
序 冥王律令之外
001 那老爹是誰?
002 後車站的好奇
003 大雷雨
004 割下你的下身
005 去尋訪異人
006 綺語
007 西雅圖的冬雨
008 肉慾又贏了
009 那是一張怪異的臉
010 空門
011 發現苦空的道理
012 走入深山
013 寫作本書的心得之一
014 寫作本書的心得之二
015 寫作本書的心得之三
016 附錄一:虹光成就
017 附錄二:四大要調均衡
018 附錄三:氣入中脈的口訣
序/導讀
自序
冥王律令之外
我躺床上,剛剛修完了「眠光法」,將自己的神識,送入虛空中的大光明「毘盧性海」三昧之中。
神識像長了兩翅,飛騰起來,拔地而起,直上入雲霄,我只能屏心靜氣。這正是密教修行的「睡眠在大光明海」之中的寧寧靜靜的偉大超然沐浴。
然而,今夜反常,我甚驚駭!
神識上昇時,遇到了屏障,是巨大的「天網」截住,就如同我是游泳的魚,突然被漁夫的網收攏。首先覺得有點暈眩,莫名其妙的被封閉起來。
我的神識往下掉,周圍卻是一片濃密的黑暗,黝黑的世界泛出幽光,黑暗濃密的渾然無盡,這時我明白,我進入無形的陰風地獄之中。
到了地獄境界,我一下子就進入冥王的宮殿,黑暗全消失了,冥王看見我到了,笑呵呵的迎我:
「恭迎蓮生活佛!」
「這算是迎賓之道嗎?用了天羅地網,勉強我來,這是有失禮節的。」我笑罵著。
冥王執住我的手,說:「不拘小節,不拘小節。不這樣請,你是不會來了,我準備了稀世佳饌,補償我的過失。」
「禮多必詐!」我說。
「正是。你猜對了!」冥王說:「上回請蓮生活佛發佈了冥王律令,這律令一出,果然是當下的明燈,也使世人得到當下的清涼心。這如同無盡燈一樣,是常明的,令世人含藏一切的善惡種子,不被污染,同時有很多人得了警惕,有至佛所懺悔的,有至神廟懺悔的,有自心懺悔的,有在天地間,仰首向上蒼懺悔的,有俯地懺悔的,懺悔的真的很多很多。」
我心大喜。
冥王說:
「我帶你去看一處地獄,絕對是你想像不到的,你可以告訴世人,犯情慾邪淫之罪,其下場即是如此。」
我說:
「這地獄我不用看了,還不是開腦、挖心、割肝、斬腳、斷指、挖眼、針刺、剁耳、割鼻。......」
冥王說:
「這不同,這些地獄刑罰固然都有,但現在的地獄不同了,有一地獄是犯邪淫去的。」
「不同?」我好奇:「如何不同?」
冥王指給我看,我看了駭然。
我看見一條一條紅色細細的蟲,很多很多,那些小細紅蟲軀體扭動,這些細細紅紅的小蟲,在潮溼的水中,在惡臭的爛泥巴中,一條一條的滾著、伸縮著。
這小細紅蟲,在混沌未開之中,沒有天,沒有地,根本沒有空間,沒有時間,在扭曲,在掙扎,在吼叫,在爭食,牠們在尖聲哭叫,牠們在互相吞食。火焰升起來,被火燙焦,水淹過來,被窒息,火鴨來了,被吞食被撕裂,這裏面的世界,是尖叫、跳、吼、扼殺、吞食、扭鬥、糾纏一團。
我彷彿想起來了,在人間臭水溝裏扭動的細長紅蚯蚓,還有陰濕地石頭下的紅蚯蚓。......
冥王說:
「人間就有地獄,看那黑暗中的人,貪慾的火,扭動的身子,就化為小細紅蟲,深入在黑暗的土中,在水中,越來越小,滾著一團團,在陰風中飄搖,一直到熄滅,生命熄滅。」
「這就是地獄!」我愣住。
「人間地獄!」冥王說。
我聯想到,這世界地獄實在有很多很多,巨石之下的泥濘土中,臭水溝裏,我寒氣從腳下升起,渾身冷颼颼。這也許是人類追求原始的報應吧!
冥王在我離去時,交給我一本「日記」。我問:「誰的?」冥王答:「一個人的。回去寫出一本書。」
這本書就是:《那老爹的心事》。
蓮生活佛盧勝彥聯絡處
Sheng-yen Lu
17102 NE 40th CT
REDMOND WA 98052
U. S. A.
二○○二年十月
試閱
冥王交給我一本日記,這本日記是怎麼來的呢?原來是這位那老爹,讀了我那兩本《當下的清涼心》、《當下的明燈》之後,生出了慚愧的心,這位老爹原本有寫日記的習慣,把過去的風流帳記錄了下來,那老爹當下補寫了一些懺悔的文字於後,於是,就把日記本當空給燒化了。
冥王接到了這本日記,很重視這本日記,並且為那老爹頷首,默認了他的慚愧懺悔,覺得有必要把這本日記公諸於世,認為此事公諸於世,對「人性」有幫助,對「貪慾」的人有所警惕,對凡俗或許可以轉變一時的風尚,於是,冥王將日記交給我,要我寫書問世。
我翻開日記本,著實嚇了一大跳,那老爹原來是他。
他是誰?
我個人認為,這本「日記」原是隱蔽性的,原是他老爹自寫自娛的,這種作品本就站在邊緣地帶的,不能公開,甚至不能登大雅之堂,甚至原來的著作之中有壞人心術之慮,被稱為誨淫誨盜之作,然而,經我改寫之後,就顯得藝術些、意像些,不至於遭致道學之士的撻伐。
那老爹是誰?大家一定很好奇,我決定不會講出他的真實姓名,我也不是要大家去猜疑,如果有人要花費無數的精力,費盡心機,考證追索書中的蹤跡,我也認為大可不必。
我會幫那老爹取一個假名:
姓陳,大眾化。
名平,平民化。
那老爹是誰?讓我嚇了一跳的人,當然我是認識他的,他是真佛宗的弟子,在社會地位上,他是一位謙卑地為人們大眾服務的人。在外型上,他很討人歡喜,高高帥帥的,希望我這樣的寫,不會引起宗內人士的關注,被誤會為故意洩露了機密,搔首弄姿。
我寫這本書時,在意識觀念上,它是一本日記,但也是小說,在創作的標竿之下,我不能日記化,也不能完全小說化,因此,可以說是日記與小說的綜合,日記在小說的創作之中,就比較淡化了。依我寫作的方式而寫,甚至我會把它寫成散文化的小說。我原本想用第二人稱寫作,但用「你」字,不是我的習性,想用第三人稱來寫,用「他」字,覺得有距離,「他」字的敘述方式,有疏離的感覺。最後我覺得用「我」字算了,這比較合乎我寫作的原貌,一向我是採用第一人稱寫作的人,用「你」用「他」均不習慣。
不管怎麼說,這「我」並不是蓮生活佛盧勝彥,而是那位老爹,陳平先生。這書的本意,是敘述陳平的經歷,分析了陳平的心理,綜合起來,共同體現了人性在「慾望」的心路歷程,這也可算是探討人性,尋找人性本源,使人性澄澈如清水,直接呈現了老爹的心象。
我知道冥王給我這本日記的用意,是藉著老爹陳平的日記,來警惕世人,這是獨特的例子,比較實際,對人類心理有深刻的真切感受,用特定的人,特定的真實人生經驗,將會比「當下的清涼心」、「當下的明燈」更有內涵,是最直接現實的寫法。
我在本書寫作之前,要特別聲明的是:
一、那老爹的心事,是直剖人性慾望。
二、那老爹是誰?我知,大家不知。
三、我用第一人稱寫,但,是「你」,也是「他」。
四、那老爹的心事,教人守戒。
五、千萬不可淫亂。
六、請大家不要問我,那老爹是誰?
我寫一偈:
昔年已逝別瓊樓。
人生原來風如流。
如今白髮垂雙鬢。
今日望月月如鉤。
枕中忽聞思歸鳥。
日記記載落葉秋。
念佛持咒度餘年。
等閒憶起淚橫流。
002 後車站的好奇
那一年,我在「成功嶺」受訓,由於自己的努力表現,「修補道路」做的最好,因此全連放假一天。一般例假日,受訓的學生外出,照例是穿著軍服,但,我們的放假日不是在例假日,因此,我們獲得通融,大家統統穿便服上街。
我穿著一般的西裝褲,上身一件花襯衫,雙手空空,就站在台中火車站前。老實說,受訓學生放假,大家都興高采烈,但,真正出來了,你就茫然了。看電影,逛街,買東西,這是最平常的,等著收假的時間一到,又都紛紛回到了營房。
我站在台中火車站前環顧,想著自己,自己想做什麼,街也逛了,東西也沒買。電影的片名不佳,不想看。一個人沒有伴,於是就走到了火車站。這火車站可是人潮洶湧,列車一進站,吐出了很多男男女女,列車一出站,又吸進了很多男男女女,大部份的人並不優閒,步子都匆匆忙忙的。有的人一出火車站,又一招手,計程車急馳而至,一出火車,又鑽入計程車,急馳而去。突然,又一部計程車急馳而至,戛的一聲,車門打開,一位摩登的小姐下車,急促的走入車站,高跟鞋「格卡、格卡」的響。
陳平覺得自己最灑脫,也最優閒,至少目前是這樣子,買一包瓜子吧,一個接一個扔進嘴,用牙齒及舌頭的靈活動作,又立即用嘴皮把殼兒吐了出來。
這就是休假,哈哈!陳平不禁暗自內心嘲笑。
我嗑著瓜子,走進車站,車站裏面人也不少,買車票的,候車的,排隊在入口處的,還有賣東西的,擦皮鞋的,賣冰棒及冰淇淋的。
火車來了,「嘟嘟」的叫,火車走了,同樣「嘟嘟」的叫,還有大大喘氣的聲音,這就是人生。
我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陳平!」
我轉頭一看,原來是「連附」,一位老士官,我們台灣人自稱自己是「蕃薯」,而從軍來台的老士官就是「老芋仔」。「老芋仔」二話不說,拉著陳平的手,就走。
「去哪裡?」
「你敢不敢去?」老芋仔問。
「沒什麼我不敢的!」我年輕氣盛。
老芋仔說:
「敢就跟著我,我看你很嫩!」
「哼!我才不嫩!」我表現一幅老江湖的模樣。
「那你今天跟定我了。」
「跟就跟,誰怕誰!」
老芋仔在前,我在後,從台中火車站走過天橋,走到後火車站,後火車站前,有一座很有名的戲院,就叫「國際戲院」,而國際戲院後面就是有名的風化區,這些有名,是連貫起來的,也不知道是國際戲院有名,還是風化區有名,或者二者都很有名,因為國際戲院是專門演歌舞團、脫衣舞而出名的地方。我們受訓的預官學生,不一定知道什麼,這一點卻也知道。
我被老芋仔拉到這裡,內心真的有些躊躇,坦白說,我從出生到現在,沒有真正碰過女人,我是屬於靦腆型的人,平時跟女人說話,臉會不由自主紅了起來,我在考慮,我是不是要跟他去,或者我在門口等他。
拐進國際戲院的巷子裏,我就看見走廊上一排椅子,椅子上坐滿了鶯鶯燕燕,這巷子裏面有好幾家,同樣都是在走廊上坐了一些女生。「老芋仔,你來了!」一位女人粗啞的嗓子叫著,「相好的,怎麼這麼久才來!」她親暱得動人心腸,熟人相見,毫無虛禮,拉住老芋仔,就上樓去了。
我急了,叫:
「我怎辦?」
老芋仔回頭:「找一個吧!」
「等一下如何相見?」我又叫。
「在走廊等我!」
我緊緊張張的模樣,讓那些女人掩著嘴笑,我偷看了那些女生,她們嘰嘰喳喳個不停,有一名女子抬頭瞟我一眼,馬尾巴的頭髮紮著一塊藍印花頭巾,臉還乾乾淨淨,身材不胖,五官標緻。
我低著頭走進暗巷子,現在又低著頭,被一位小女生扯著手,拉到了樓上的一個小房間。我實在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到這裡來,我只是在火車站閒逛,被老芋仔一拉,就隨他來了。現在的問題是,陳平一輩子未曾經歷過這種事,完全是生手,是剛出生的模樣,有一種新鮮的好奇感。
同學閒聊中,聽到的,什麼屏東自由路、高雄市政府後面、台中火車站後面、台北萬華華西街。......現在,陳平真的身陷其中,這種心中的滋味,五味雜陳。
陳平聽說,有一位文藝作家,寫作時寫到了娼妓,為了體驗真實的狀況,便假裝是嫖客,進了房間,等一切就緒,作家便表示身份,他願意付出加倍的錢,但沒有做那件事,是想跟她聊一聊,這個女人也樂意,於是,便寫出很貼切的文章了。
陳平也想這樣來一下,因為陳平確實一輩子也沒有真正上過場的,進了房間,房間只一小窗、一張床,小小的,一個小床櫃,上面擺著衛生紙。那女生用小臉盆裝了清水,水中有一條毛巾,陳平想,那是完事的時候洗滌用的。
那女生把衣服全脫了,我看她,她的嘴唇角微微翹起,五官真的很標緻,臉上有一些雀斑,一抹身腰,長得剛剛好,兩雙手指頭,細而長,指甲油紅得發艷。
陳平與她不約而同的笑了笑,陳平的緊張心理鬆馳了一些。
我說:「我是處男。」
她答:「我是處女。」
她根本不相信他是處男。
「我真的是處男,我......。」
「依照傳統,我們接到了處男,要包一個紅包給他的。」
「多少錢?」
「一毛。」陳平不再說話,我心中想,要不要點到為止,給了錢,不辦事,就這樣走人,但,這如何開口,怎麼說,想學那位作家,但自己不是作家,會不會給了錢,不辦事,立刻會招來一頓臭罵,認為自己瞧不起她呢?
我有一點暈眩,又有一點迷醉,那是很容易就跳下去的狀況,只要閉上眼睛就成了。
她早就躺在床上了。
我身子向前傾,伸出雙臂,馬上被捉住,她像八爪魚,緊緊把陳平勾住。
我的雙臂摸索著。
她很配合的扭動。
陳平聽過同學說,有些女生一動也不動,像一具死屍一般,有些還躺著看報紙,反正一切由你。
但,這女的不是,在摸索中,我聽得見真的風在流動,是人與人的互動。我整個人融化在這原始的混沌之中,分不出你你我我,我是需要有這種感覺的,這種感覺色彩很豐富,是自己渴望很久的、很久的。
陳平雙臂收攏,陳平身體很好,努力的守護身子裏的火,繼續燃著,不讓它熄掉。
她叫了:
「時間太久了。」
「怎辦?」
「要加價。」
陳平點點頭。
陳平很認真,她也很奇怪,那火也從腳下升起,渾身發燙,一直燙到臉,她不知不覺臉上有光,不知不覺變得糢糊了,彷彿她不是妓女,不是賣的,真的變成他的女朋友、愛人。她原先是假的,現在變成真的了。
最後,火與火互相糾纏在一起,兩個軀體都在抖動,由濃密到稀疏,由紅變白,成了狂潮之後的平靜的湖。
她看了錶,大吃一驚:
「你要加三倍的錢!」
「我給,我給。」陳平說。
她露出笑靨:「說真的,這好像也是我平生第一次,這樣的興奮。」
我是感覺的到,但,妓女最會假,不知是真是假?
她說:「你有天賦異稟,做的真好,任何女人遇到你,都會愛上你!」
她又說:「你至少一星期來看我一次。」
陳平不說話。
「好不好嘛!」她撒嬌。
陳平只有點頭。
這家妓女戶的招牌是「紅娘妓女戶」,那女生是「鶯鶯」,據說是店裏的紅牌台柱。
陳平走出店門,走廊上一瞧,早不見了老芋仔,那位粗啞嗓子的女生告訴他:
「老芋仔等你等了五十分鐘,剛剛才離開,少年人,你卡有凍頭。」陳平不說話,緩步的走出小巷子,火車站一點也沒有變,一樣人潮洶湧,陽光似乎還滿刺眼的。
在我的思緒中,覺得似乎有點亂,也有一點茫然,竟然找不到一個中心點,兩隻腳也失去了目標,在街上晃蕩,我又走回了車站,進了候車室,坐在一條長長的椅子上,那椅子上,人挨著人,人擠著人,也人看著人,腳底下有汽水瓶子,香煙屁股。
此刻,我完全沒有興奮及欣喜的感覺,彷彿腦袋瓜空空蕩蕩,身體空空蕩蕩,自己也似乎變得絲毫一點靈氣也沒有了。我竟然走進妓女戶,和妓女發生平生第一次的性關係,這算什麼?這算是一團無望解開的亂麻。
陳平搞不清楚怎會如此做?
是通常難免的好奇心?
是自己逞強的心,經不起一激?
不能容忍有人去過,而自己竟一無所知?
於是,老芋仔(老士官)來了,機緣巧合,現在陳平去過了,好勝心滿足了,好奇心滿足了,但,總是覺得自己彷彿失落了什麼,遺漏了什麼。
如果有人問:
「哪裡有什麼?」
陳平會答:
「有原始森林。」
「當然,還有溪水。」
「當然,更有岩洞。」
陳平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他去了一次郊遊,有山有水,只是沒有古蹟,因為畢竟太多人遊歷,把美景全破壞光了,陳平認為,這是唯一不值得的地方。
回到營區。
「連附」老芋仔跟陳平沒有太多的交談。
但營區連部的同學有悄悄的耳語傳出,說陳平去了那個地方,而且陳平有天賦,時間很長。
陳平有交代老芋仔不可亂說,一個都不可以講,但這種祕密,老芋仔只跟一個人講,而這個人也只跟一個人講,就是這樣不可講,就全連都知道了。
不管人家怎麼講。
我一概靜默以對。
更氣人的是,大約一星期之後,那部位有味道傳出,其味難聞,令人欲嘔,好像有針在刺,又流出一點點的黃黃之物,我自己知道是一種討厭的疾病。
陳平本身是醫療人員,在軍中,也在醫務所兼一些工作,我自己知道如何治,於是,胡亂抓了藥,就吃了下去,也是四、五天之後,就完全徹底乾淨根除臭味,痛苦的感覺沒有了,流出之物也沒有了,陳平一直吃藥,吃到細菌全死光光了,才停止服藥。我在醫務所的病歷上,偶然看到老士官的表格,上面寫著兩個字:「梅毒。」
我大吃一驚。
●
(這是日記的首篇,陳平在首篇之尾,補上了一張白紙,寫下了懺悔的文字:)
根據蓮生活佛盧勝彥所撰寫的冥王律令,我犯的罪業是第七條「尋花問柳,情慾買賣」。
我自己是知識份子,也是一位自小家庭和樂長大,懂得道德倫理之人,怎知現代有新學派,提倡廢倫廢節,一切崇尚自由,情慾之事,如決江隄,任其橫流,使現今一般青年,同陷於無底慾海之中。
今之青年立志如山,守身如玉者少,世禍日亟,人禍亦近。
也許現代年輕人,一見我把人生的第一次,初嚐人事,便獻給了歡場的妓女,會大叫:
「超酷!」
「好ㄅㄧ‵ㄤ!」
「亂性格的。」
「超猛!」
但是,我真的有點怕,有不是很好的預感,覺得會帶來不幸,或者是災難,心中有種陰影,再怎麼想忘記或驅散它,已經完全不可能。
自己觀察自己,覺得自己古怪,好像不正常,又好像正常,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突然間就這樣做了,這人的心理,正是瞬息變化的,愈是觀察自己,變化就愈加顯著,覺得古里古怪和詫異非常。
然而,我警惕到,任何一件事都有報應,我才去一次而已,平生的第一次,實際的一次,只不過把昔日的幻想,實際的做一次而已,它就痛了,發炎,流黃黃的水,就有病了,我體會到因果,有因就有果。
或許有人說,你不會戴什麼帽子(保險套)之類的東西,哼!我覺得戴帽子,就好像穿著鞋子或襪子游泳,想一想看,會舒服嗎?
有一件事情很不好,老芋仔(老士官),我們連上的連附,連鼻子都爛掉了!
我的這件事,思前思後,可以說遇到邪友及邪緣的結果,也算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有了這件事,令我常起慾想,不由自主的,腦海中存在了「鶯鶯」的淫態,這全是第一次的禍患矣!
我的後來,不懂得積福於身,徒造無窮之孽,小則斷喪元陽,大則瀆亂倫紀,不齒自己,自蹈於水深火熱,把縱慾當人生之大樂,實在應該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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