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娘手握千金方 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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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周蓁蓁去看望外祖，莫名化身危機處理專家，
可惡的官商勾結竄改合同，想趁機搞垮外祖家的藥材事業，
面對破產危機，她表面上讓兩位舅舅到處籌錢，
私底下拿著大表哥發想的貸款融資方案和錢莊談判，
外祖家不僅借到足夠的銀兩，對方錢莊事業也擴大發展，
對於這種惡性競爭，她向來秉持著人坑她一文，她就坑人一兩的原則，
讓壞人誤以為外祖家多年前購買的山頭有金礦，
使計拐他們高價買回，再將這筆錢捐給正在救災的太子，
不但換來太子這個靠山，還讓外祖家得了御賜「仁義之商」匾額，
她這邊忙著和壞人鬥智，袁溯溟那邊也沒閒著，和她頻繁通信表情意，
隨時支援幫忙抽調人手，更重要的是請家人到她家提親……
可惡的官商勾結竄改合同，想趁機搞垮外祖家的藥材事業，
面對破產危機，她表面上讓兩位舅舅到處籌錢，
私底下拿著大表哥發想的貸款融資方案和錢莊談判，
外祖家不僅借到足夠的銀兩，對方錢莊事業也擴大發展，
對於這種惡性競爭，她向來秉持著人坑她一文，她就坑人一兩的原則，
讓壞人誤以為外祖家多年前購買的山頭有金礦，
使計拐他們高價買回，再將這筆錢捐給正在救災的太子，
不但換來太子這個靠山，還讓外祖家得了御賜「仁義之商」匾額，
她這邊忙著和壞人鬥智，袁溯溟那邊也沒閒著，和她頻繁通信表情意，
隨時支援幫忙抽調人手，更重要的是請家人到她家提親……
試閱
第六十章 與外祖一家相見歡 給了給了，一萬兩！他準備的銀票他清楚。 跟在後面的阿譽笑得一臉滿足，和陳明膳一個月才給六姑娘的姊姊花用兩百文不同，這點錢他家公子可拿不出手。 拿著銀票，周蓁蓁回過味來，這是早有準備呀？她看了一眼給了銀票之後就若無其事的袁溯溟，再看一眼跟在不遠處的阿譽等人，她突然牽起他的手往前面跑去，「跟我來！」 袁溯溟一愣，很快反應過來，回握住她的手和她一同往前奔跑。 兩位主子一聲不吭突然跑了起來，阿譽等人先是一懵，隨即下意識追了上去。 周蓁蓁拉著他轉進轉角，然後語速很快地說：「低頭！」 袁溯溟下意識地低頭，周蓁蓁一把摟住他的脖子，用力親了上去。 袁溯溟的瞳孔微微張大，唇瓣感受著一片柔軟，鼻間湧入一陣女性體香。 他還沒反應過來，周蓁蓁就撤離了。 「公子，六姑娘，發生什麼事了？」阿譽帶著人氣喘吁吁地追了上來。 袁溯溟死死地盯著周蓁蓁的唇，周蓁蓁奶兇奶兇地瞪了他一眼，他才遺憾地將目光移開。 面對阿譽的問題，他揮袖道：「無事。」 阿譽嘟囔，無事做啥突然跑那麼快？ 衣袖之下，袁溯溟緊緊握著周蓁蓁的手，滿腔情感洶湧澎湃，他此刻不管周蓁蓁要什麼，真恨不得將一切給她。 此時周蓁蓁激動的心情已經平復了一些，剛才之舉是一時衝動，親完了，現在看他比她還要緊張激動的樣子，她不由得一樂。 她調皮地撓了撓他的掌心，他立即把手握得更緊。 周蓁蓁和袁溯溟回到客棧時，周蓁蓁掩不住眼中波光灩斂。 周瀾瀾有些害怕袁溯溟，不怎麼敢面對他，直到他倆分開，她躊躇了一會，才問周蓁蓁，「那位一直陪在妳身邊的男子是？」 提起袁溯溟，周蓁蓁笑了笑，「他啊，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妳未來妹夫了。」 「聽說他是京城大世家的公子？」 「是。」 看她一臉糾結，周蓁蓁知道她是擔心自己吃虧。 她大姊總覺得齊大非偶，世家公子毛病多，當時選擇陳明膳也有這方面的原因。但是結果又怎麼樣呢？ 她看不上自己圈子裡的人的臭毛病，選了一個圈子外的人，以為能避免，但別的圈子的男人就沒缺點了嗎？未來伴侶好不好，從來都是只關乎人。其實熟悉的圈子，自己已經掌握了規則，更容易讓自己過得幸福。 周蓁蓁說：「不用擔心我。」 「也是，妳的眼光比我好。」周瀾瀾想起了自己的遭遇，有些黯然。 「妞妞怎麼樣，好點了嗎？」周蓁蓁轉移話題，每個人的觀念不同，她無意將自己的想法強加於別人身上。 提起女兒，周瀾瀾的注意力果然立即被轉移了，「剛才又餵她喝了一次藥，現在人好多了，還醒過來說了幾句話。」 「天氣冷，注意保暖，別再讓她受寒。」 周瀾瀾注意到她眉眼間的疲憊，體貼地提出告辭。 周蓁蓁點了點頭也沒多留，「來日方長，等有空了，咱們姊妹再好好說說話。」 周瀾瀾走出妹妹的客房，想起她剛才去弟弟周憲的房間時，發現他正拿了本《春秋》在看，她輕輕歎了口氣，大家的變化都很大。 次日一早，兩隊人馬就要分開了，袁溯溟他們北上，周蓁蓁他們南下。 氣氛有些低沉，用過早膳之後，鑒於周瀾瀾這段時間受了不少苦，陳小妞又還病著，周蓁蓁便將自己那輛佈置舒適的馬車讓給了大姊母女倆。 袁溯溟知道了，讓阿譽將自己那輛馬車牽過來給周蓁蓁用，自己的媳婦自己心疼，他怕她不收，還故意說，接下來他們要趕路，他騎馬比較快。 看著馬車被牽過來，周瀾瀾很不自在，再次道：「蓁蓁，其實我坐別的馬車就行了。」占用了妹妹的馬車，她很不好意思。 「那輛馬車讓妳坐妳就坐，其他馬車都不如那輛保暖，妳不為自己，也得為妞妞想想吧。況且他送馬車過來，是他的心意，與妳無關，妳不要多想。」 袁溯溟點了點頭，算是附和周蓁蓁的話，他這大姨子真的太過在意外人的眼光了。 周瀾瀾有些尷尬的說了聲「知道了」，便先走開。 袁溯溟叮嚀周蓁蓁，「到了江陰給我寫信，用六百里加急。」 周蓁蓁又忍不住開起了玩笑，「六百里加急，費用好貴啊。」 八百里加急是朝廷傳遞消息用的，六百里加急大多是官家在用，一般人也可以用，只是費用高得嚇人。 袁溯溟一聽，往懷裡一掏，又是一疊銀票，「給我寄信，別捨不得花錢。」 周蓁蓁一臉黑線，他這動不動就撒錢的行為上哪學的？她把銀票推了回去，「我有錢，別忘了昨天你還給了一萬兩壓歲錢呢。」 袁溯溟意識到她是真的不要之後，又再次強調要給他寄信，她答應之後才將銀票收了起來。 說話的時候，他的視線不時地落在她的唇上。 周蓁蓁瞪了他幾眼，不許他亂來。 袁溯溟看了看周圍來來往往忙活的人，在心裡歎了口氣。 「公子，請過來一下，有事要請您拿主意！」阿譽的聲音遠遠傳來。 周蓁蓁推了推他，「阿譽有事找你，快去看看。」 袁溯溟剛走，周瀾瀾就找了過來，整個人顯得焦急得很，抓著周蓁蓁的手就問：「袁公子剛才是不是在給妳塞銀票？」 「妳看到了？」 周瀾瀾有些無措地說道：「我無意中看到的，不是有意盯著你們，我只是擔心妳，妳可能不知道當初我是怎麼看上陳明膳的。」 周蓁蓁明白過來了，大姊這是怕自己走上她的老路，重蹈覆轍？ 周蓁蓁不想她誤會袁溯溟，最重要的是，她覺得應該讓她學到點什麼，於是說道：「大姊，剛才他確實要給我銀票，但我沒收。」 周瀾瀾才剛鬆了口氣，又聽到周蓁蓁開口—— 「不過我昨晚收了他給的壓歲錢，一萬兩銀子。」 周瀾瀾感覺自己一口氣喘到一半就停住了，等她回過神時，周蓁蓁已經走開了，只剩一道餘音傳來—— 「大姊放心吧，我知道我在做什麼，也知道我選的是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家庭，我會幸福的。」 縱然有再多的不捨，還是到了分別的時刻。 袁溯溟堅持要送周蓁蓁他們一行人先走。 他騎在馬上，顯得尤其英武挺拔。 周蓁蓁登上馬車，最後看了他一眼，才掀開車簾進了車廂。 馬車車夫鞭子一甩，揚聲道：「出發！」 袁溯溟坐在馬上，目送他們離去。有青陽鏢局的人護著他們前往江陰，他還算放心。 等他們的車隊消失在視野中後，袁溯溟收回視線，「我們也出發！」 袁溯溟一騎絕塵，他帶來的人馬立即卯足了勁追趕上去。 馬車飛快跑起來，周盈盈在車裡被顛得七葷八素的，心裡惱恨極了。這是什麼毛病，前面蝸牛一樣走著，現在卻像丟了半條命一樣地趕路。 京城袁家。 袁老太爺收起信，「七郎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不日便能到。」 袁學坤聞言，說道：「這小子總算願意回京了？」 「不然呢？人家姑娘去江陰看望外祖父了，難不成他要追著去？」 袁學坤一噎，敢情回京還成了他無奈之下的選擇了？ 袁老太爺關心地問道：「提親的事準備得怎麼樣了？七郎回來就差不多要出發去廬江提親了。」 袁學坤揮揮手，「都準備得差不多了，他回來看過後立馬就能啟程。」 「官媒呢，請的是誰？」 「請的是……」 得知袁溯溟回京，翌日，裴華登門。 袁溯溟正好將周蓁蓁託他轉交的包袱交到他手上。 得知這包袱是周秀秀給周宕的，裴華臉色有些不好，「周盈盈一家子不是也進京了嗎，怎麼還託到你這裡來了？」 這由不得裴華不多想，鄭嬸子當初託孤三人，他、周蓁蓁和周盈盈，按理說，周盈盈一家子進京，這包袱應該是託付給周盈盈才對。 袁溯溟連喝了兩杯水，「當時周盈盈自顧不暇，蓁蓁恰巧碰到周秀秀去四房找人，就順手幫我攬了個活。」 裴華聞言，心思轉了轉，想什麼沒人知道，總之臉色不是很好看。 袁溯溟也不關心，自顧自地喝著熱茶。這幾天為了趕路回京，餐風露宿的，著實吃了不少苦。 等裴華回過神，視線落在那包袱上時，心裡才好受一些，鄭嬸子比他有眼光，周蓁蓁比周盈盈有人情味兒。 想到袁溯溟剛才那句攬活的話，裴華改露出一張八卦臉，「你和周蓁蓁……」 「嗯，府裡已經準備好要去廬江周家提親。」提起這事，袁溯溟眉眼間都是笑意。 「恭喜恭喜，那就等明年喝你倆的喜酒了。」裴華真心祝福他們，他真沒想到這兩人最後能走到一起。袁溯溟微微頷首，算是接了他這句道喜的話。 「先生榮升太子太傅時，曾和我說過周蓁蓁是他的貴人。你們一個是他得意的弟子，一個是他的貴人，你們倆成親，他一定很高興。」接著裴華話鋒一轉，「快成家了，你是不是也該考慮養家糊口的事了？」 袁溯溟摩挲著手中的杯子，沒有作聲。 阿譽又忍不住在心中代替他家公子回答，別看他家公子雖然只是掛個閒職，但是沒少為家族分擔事情，而且公子回來之前給了六姑娘壓歲錢，養家糊口的事，他家公子已經在悄悄進行了。 「我說這話你別不上心，等你成了親，周蓁蓁可是要出去交際的，那些娘們最愛攀比也最會看人下菜碟了。你想想，如果她因此受委屈了，你心不心疼？等有了孩子，就是拚爹的時候了，你也不想孩子矮人一等吧？所以別再守著你那破閒職了。」 阿譽知道，裴公子說那麼多，就是想讓他家公子換個職位，好在朝堂上與他互相幫忙。 拚夫君拚爹……「你說的這些我會考慮的。」袁溯溟本就有自己的計畫，只是現在多了一個周蓁蓁，他需要在後續的人生規劃中加一個她，甚至是孩子。 提到周蓁蓁，袁溯溟不由得想到遠在千里之外的她，也不知道她到哪了？一路是否順利？ 裴華知道有些話說得太多並不好，適時的打住了話頭，目光不經意落在他的杯子上，嫌棄地道：「你這水杯是不是秀氣過頭了？看著像是娘們用的。」 袁溯溟手一頓，「……這是她送我的。」 「周蓁蓁送你的？」 袁溯溟頷首。 阿譽望天，六姑娘她沒有，六姑娘她不知道，六姑娘她…… 周蓁蓁還不知道自己送了一只水杯給某人，只知道和袁溯溟分開的第二天，她遍尋不著自己的水杯，最後只好讓雲霏再給她拿一只備用的。 被袁溯溟萬般惦記的周蓁蓁，一行人此時剛到江陰，還在排隊等著進城呢，就有李家的人尋過來了。 來的是個老熟人，前幾個月將江青羅成等人送去廬江的二總管黃文。 「表姑娘表少爺，您們總算到了。接到您們要來江陰的信啊，老太爺老太太是日盼夜盼，就盼著您們來呢，尤其是這幾日，他們估計您們快到了，日日都打發人到城門留意著。」 「外祖父母的身體還好吧？」周蓁蓁問。 黃文笑著回道：「好好好，好著呢！而且聽到您們要來的消息之後，這些日子精神頭瞧著比往年都好。」 說話間，他們漸漸往前面移動，有李家人幫忙，很快就辦好了入城的手續。 周蓁蓁他們到達江陰的消息，早有手腳麻利的小廝報回李家。 等周蓁蓁他們來到李家時，被人直接領到外祖父和外祖母所住的松鶴院。 她外祖父外祖母一共生養了兩子兩女，她娘是第三個孩子，下面還有一個小姨李雪，也已經嫁人了，兩位舅舅娶妻後分別開枝散葉，大舅李松生了兩子兩女，二舅李杉生了一子一女。 到了松鶴院，周蓁蓁發現除了她大舅和二舅之外，差不多人都齊了。 親人相見，自是一番親熱問候。 見到周瀾瀾帶著女兒前來，少不得問一聲緣由，畢竟最開始他們接到來信只是說周蓁蓁周憲兩姊弟來而已。 周蓁蓁給周憲使了個眼色，在長輩的心裡，頂門立戶的都是男丁，男丁多露臉是他們很願意看到的。 周憲乖乖上前，從他們打算去懷洮鎮看望大姊開始說，一直說到他二姊力主讓大姊和離，以及後來清點嫁妝時的鬧劇。 果然，周憲一說話，外祖父母就笑咪咪地聽著，只是越聽越目瞪口呆，越聽越生氣。 最後李晉忍不住拍桌子，「這陳家也太沒規矩了！」 女子的嫁妝，一般是女子嫁人後偶爾取用，更多的是留給自己的兒女，哪有一大家子都依靠媳婦兒的嫁妝來供養的道理？ 大舅母也點頭，「是這個理兒，陳家人太上不得檯面了，和離了也好，不然會被他們拖累死。」 二舅母附和，「這事該這麼辦，再留在陳家，搞不好要丟命。」 李老太太摟著周瀾瀾，一陣後怕，「這次多虧了蓁蓁去看妳，不然的話，白髮人送黑髮人，妳讓我們怎麼活啊？」 周瀾瀾一邊哭一邊點頭，「真的多虧了蓁蓁，她不僅救了我，還救了妞妞。」 「救了妞妞？」李老太太問道。 大家也都感到好奇，怎麼個救法？ 「嗯，妞妞先前生病，被前一個大夫治壞了，使得病情加重，都進氣多出氣少了，是蓁蓁治好了她。」周瀾瀾說道。 周蓁蓁開了製藥廠和藥莊一事，由李氏藥材行在廬江分行的總負責人李宏轉告，他們是知道的，但現在猛然聽見她身懷高明醫術，他們活像在聽天書一樣感到不可置信。 周憲一臉認真地強調，「是真的，我二姊醫術可好了。」 「我有小姊妹說三秦藥莊售賣的藥都很好用。」小表妹小小聲地說。 周蓁蓁笑答，「這次我帶了不少成藥來，一會我送到松鶴院，讓外祖父母給你們分一分。」 「謝謝表姊。」 「謝謝表妹。」 聽到周瀾瀾和周憲都說周蓁蓁醫術好，大舅母很心動，提議道：「娘，您總說天一冷就覺得渾身冷颼颼的，不如讓蓁蓁給您瞧瞧？」 李老太太看向周蓁蓁。 周蓁蓁頷首，「那我試試。」 她給外祖母把了脈，又按了按各處關節，一番檢查之後才坐下來。 「怎麼樣？」李家的人都好奇她會診斷出什麼。 「外祖母這是年輕時候寒氣入體，當時沒將寒氣驅出來，所以這把年紀了才會那麼遭罪。」 「是了，妳外祖母年輕的時候跟著老頭子我到處走商，才打下這麼一份家業的……」一說起這個，李晉眼睛就濕潤濕潤的。 李老太太忍不住笑他，「說這個幹麼？這麼大年紀還哭鼻子，孩子們要笑話的。」 「能治不？」大舅母關心地問。 「能治。」周蓁蓁肯定地說道。 冬病夏治，外祖母體內的寒病，其實在三伏天的時候治效果最好，不過現在也沒辦法了，麻煩也得治，總不能再讓外祖母遭一冬的罪，等到來年再治。 「要用到什麼藥材？我趕緊讓人去準備。」大舅母說道。李家就是經營藥材的，只要不是太罕見的藥，應該都能湊齊。 周蓁蓁擺擺手，「藥材倒不難尋，需要用到的是附子乾薑艾草之類的尋常藥材，只是治療的過程麻煩點，到時我將藥配好，每日晚上熬煮先讓外祖母泡腳，微微出汗的時候，我再給外祖母針灸，將體內的寒氣引出。」 周蓁蓁沒說的是，她這次來還為他們配好了貼腳的中藥包，每晚睡覺時就貼在腳底，早上再扔掉，這中藥包能將身體的汙濁垃圾排出來，讓身體鬆快起來。 李晉揮手，「麻煩不怕，我會盯著妳外祖母的。」 「麻煩妳了，蓁姐兒。」李老太太拍拍周蓁蓁的手。 「不麻煩的。」 大舅母心中一動，看了自家大兒子一眼，努力平復快跳的心，告訴自己不要急不要急，先看看再說。 「蓁蓁表妹，妳這身醫術和製藥術是打哪學的呀？」她三表弟李致好奇地問。 周蓁蓁心裡苦笑，只得將之前編的那套藉口再次拿出來用，「……當年我跟他學的時候，迷迷糊糊一知半解，只有半吊子的水準，直到今年，才像是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脈，將他之前教的藥理知識完全融會貫通。」 「想不到莊子上姓張的鈴醫醫術這麼好。」大舅母心裡一陣懊惱，要是她細心一點，讓張大夫給她大兒子瞧瞧病多好。 見大舅母如此後悔，周蓁蓁連忙轉移話題，「你們別光說我呀，外祖父外祖母，現在憲哥兒讀書可厲害呢，族學裡的夫子都誇他好幾次了。」 李晉一聽，眼睛一亮，「果真？沒騙人？」 李老太太白了他一眼，「他們都是好孩子，哪裡會騙人了？況且騙你一個糟老頭子有什麼好處？」 李晉努力裝作一臉嚴肅地對周憲說：「你二姊說你會讀書，你不否認是不是？」 周憲搖頭，「不否認。」他現在應該算是會讀書了吧？ 「好，你不否認的話，那我可要考考你。」 「好。」 「來人，去書房將我那套四書五經拿來！」 李老太太連忙攔著，「拿兩本就行了，考那麼多，你是想累著我乖外孫是不是？」 「行吧，那就將《論語》和《春秋》拿來！」 李晉拿到書之後，從書中取段分別考校周憲釋義、背誦、上下文背誦，考校內容由易入難。周憲前面都應付過來了，到了後面難的部分，才漸漸磕巴起來。 就是這樣，也足夠讓李晉感到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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