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家嗣子.下
內容簡介
許長安怎樣都沒想到,當年無故失蹤的承志竟成了皇帝,
不僅如此,他還忘了她,以及當年在湘城的所有事,
老實說,這對她來說是好事,畢竟她想讓兒子以後繼承金藥堂啊,
可只要她在京城供奉御藥,難保哪天他不會想起,
為今之計,她最好逃開!所以她婉拒太后,不入宮當司藥女官,
打算等京城分店站穩腳跟就帶著兒子回老家,
誰知人算不如天算,他不但想起來了,還識破她想假死逃亡的念頭,
她被帶入宮,禁錮在他身邊,幾經摩擦,終於相信她的真心,
兩人重修舊好,沒想到他陪她回一趟藥堂,就撞見病人家屬抬棺訛詐,
混亂中有人舉刀欲攻擊她,為了護她,他生生接下了這一刀……
不僅如此,他還忘了她,以及當年在湘城的所有事,
老實說,這對她來說是好事,畢竟她想讓兒子以後繼承金藥堂啊,
可只要她在京城供奉御藥,難保哪天他不會想起,
為今之計,她最好逃開!所以她婉拒太后,不入宮當司藥女官,
打算等京城分店站穩腳跟就帶著兒子回老家,
誰知人算不如天算,他不但想起來了,還識破她想假死逃亡的念頭,
她被帶入宮,禁錮在他身邊,幾經摩擦,終於相信她的真心,
兩人重修舊好,沒想到他陪她回一趟藥堂,就撞見病人家屬抬棺訛詐,
混亂中有人舉刀欲攻擊她,為了護她,他生生接下了這一刀……
試閱
第二十一章 承志少爺回來了 馬車往城西而去,根據許長安的要求,在濟病坊門口停下。 許長安率先跳下馬車,動作乾淨俐落。 看見「濟病坊」三個大字,沈翊有些意外,「許娘子要我來的,竟然是這裡?」 「是啊,就是這。」許長安點一點頭,臉上笑意融融。 濟病坊的門關著,許長安輕輕敲了三下門,轉頭對沈翊說道:「我聽說本朝設有孤獨園、慈幼局和濟病坊。孤獨園收容孤寡老人,慈幼局撫育孤兒,而濟病坊則是收留一些病人。朝廷出資,富人也捐款,就是為了讓他們有個落腳的地方,有一口飯吃。」 她停頓了一下,又道:「我在湘城時曾聽人說過,當時還不太相信,想著哪裡會有這樣的好事?到京城後,親眼看見濟病坊,心中不免震撼,原來世上真有這樣的所在啊。」 她自小學醫,看慣生死,卻也無法徹底硬下心腸,猶記得她初學醫時,存的念頭是治病救人,她見過不少因為生病而被家人放棄的,比如她身邊的小五就是,而濟病坊裡的男男女女都是為病痛折磨、被親人拋棄,無家可歸的可憐人,有這裡收留他們,也是一樁好事。 沈翊眉頭挑了一下,漆黑的眸中漾起淺淺的笑意,他慢條斯理道:「那妳知道,這是誰讓建的嗎?」 許長安下意識就要搖頭,卻忽地福至心靈,試著猜測,「是……三公子嗎?」 「嗯。」沈翊雲淡風輕地道:「六歲時讀《禮記•禮運篇》,向父皇提議,矜孤恤窮,敬老養病。當時年紀小,說願拿出自己私庫裡的所有銀錢,父皇竟然也同意了。」 他唇角微微勾起,眸中閃過懷念之色,父皇所有子女中,最疼愛的就是他了。 得知這濟病坊竟是面前之人的提議,還是他六歲稚齡時,許長安甚感震驚。 沈翊睨了她一眼,淡淡地問:「怎麼?你們湘城沒有嗎?」 許長安愣怔了一下,如實回答道:「聽說我們省城有,但是在湘城還真沒見過。」 湘城只有一個育嬰堂,和慈幼局差不多,但要說別的,還真沒有。 沈翊聽了,雙目微斂,輕輕「嗯」了一聲,若有所思起來。 說話間,濟病坊的門已被打開。 開門的是一個頭髮稀疏的老婆婆,一眼看到許長安,滿是皺紋的臉笑成了一朵花,熱情極了,「啊,原來是許大夫來啦。快裡面請吧!」 許長安含笑朝她點頭致意,「張婆婆。」 「咦,這位公子就是許大夫的夫婿嗎?真是一表人才啊,那怎麼說來著,男才女貌,天生一對啊!」張婆婆目光一轉,看見了沈翊,兩眼直放光,「許大夫,沒想到妳長得好看,夫君也這麼英俊啊。」 聞言,許長安眼皮突突直跳,她下意識去看沈翊的神色,對方並不著惱,只偏了頭看她,眼神頗有些高深莫測。 這模樣,倒不像是高高在上的君王,更似當年失去記憶的少年。 可許長安無暇多想,趕緊解釋,「不不不,張婆婆誤會了,這位是沈三公子,不是我夫婿。」 「啊?不是兩口子啊……」聽說他們不是夫妻,張婆婆露出失望的神色,又作勢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哎呀,看我,老眼昏花,嘴巴又快,還沒搞清楚情況就亂說話,許大夫別生氣啊……」 「好了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許長安不想繼續這個尷尬的話題。 幾人已進了濟病坊,包括那兩個始終面無表情的侍衛。 張婆婆瞥了他們一眼,看他們長得凶,也不敢多言,就繼續跟許長安說話,「許大夫今天又來送藥嗎?上次的藥還有很多呢。」 金藥堂別的不多,藥材不少,許長安得知有這麼一個地方後,曾經帶著兒子來過幾次,捐一些常用的草藥,盡自己一點綿薄之力。 每個人在不同的時期都會有不同的想法,教她醫術的張大夫曾經說過,只要是治病救人,在哪裡都是一樣的。 數年前她對此嗤之以鼻,因此她不想放棄金藥堂,為此更不惜用盡手段,可後來她發現,即便沒有祖業,她也可以憑本事闖出一片天,只不過當年的她年少氣盛,心有不甘。 而這幾年來,金藥堂發展得很好,許長安時常免費為貧苦百姓贈藥,遇上時疫,她甚至會捐獻草藥,到了京城後這個習慣也沒改變,還帶上了文元一起,不過這次,她稍微有那麼一點尷尬。 「不是的,今天沒帶藥,我就是順道來看一看。」 「啊,那也挺好,也挺好。」張婆婆笑了笑,「難為妳還記掛著。」 許長安到底不想空手來這麼一遭,摸遍袖袋,只摸出了幾兩碎銀,臉頰微紅,頗有些不好意思,「我帶的不多,拿去給他們買些吃的。」主要是事發突然,她沒來得及帶錢啊。 沈翊留神看著她,見她尷尬局促,不由得輕笑出聲,然而自己伸手去摸袖子,卻摸了個空,他唇角笑意微凝,抬眼默默看向身後的侍衛。 後者會意,立刻掏出銀子,恭恭敬敬奉上,沈翊不說話,只動了動下巴。 侍衛乾脆將銀子交給張婆婆,「我們家公子給的。」 張婆婆忙不迭接過,道了謝,「沈三公子名諱是哪個字啊?在咱們濟病坊,這捐藥、捐銀的人家,都是要記下來的。」 「記許娘子名下就行。」沈翊神色淡淡地道:「不是她,我今天也不會來這裡。」 此時還在院中,能看到兩三個面有菜色的病人在曬太陽,房裡隱隱傳出病人的呻吟,偶爾還有不堪忍受病痛折磨而發出的低呼,這讓一直沒什麼表情的侍衛也面露不忍之色。 濟病坊中自有大夫,但病人多,有時會忙不過來,許長安每次來濟病坊都會順道義診一會兒,這回沒帶藥,幫忙看會兒病還是可以的。 因此,她直接走上前去,幫著看診。 稍微遠離沈翊一些,又是從事自己熟悉並擅長的事情,許長安不知不覺自在從容了許多,冬日的暖陽灑在她身上,為她的身形添上一抹溫柔之色。 沈翊目光幽深,負手而立,感覺眼前這一幕似曾相識,好像和什麼畫面重疊在了一起。 有皇帝在,許長安不敢耽擱太多時間,幫了一會兒忙後,她就洗了手,向他走去。 沈翊輕聲問:「妳經常來這裡?」 「有時候會來送點藥,幫幫忙。」許長安誠懇說道:「多虧朝廷讓他們有一個可安身的地方。三公子,謝謝你啊。」說到這裡,她不自覺對他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 這些看似不起眼的地方,對一些人來說,卻是最後的避風港。 沈翊眼神微動,只說了一句,「走吧,去慈幼局看看。」 慈幼局也在城西,距離濟病坊不算太遠,聽他主動提起要去這裡,許長安驚訝過後甚是歡喜。 這會兒已不早了,如果去一趟慈幼局,出來只怕都要天黑了,那麼,大概就不會再去金藥堂了吧? 思及此,許長安精神一震,興致高昂,她重重點頭,「嗯,好呀。」 見她語氣輕快,沈翊眉梢一挑,沒有說話。 重新坐在馬車中,許長安心情放鬆不少,唇畔也漾起了淺淺的笑意,連沈翊都能察覺她心情好轉,他不禁側目瞧了她兩眼,但很快又收回視線。 相比起愁雲慘霧的濟病坊,慈幼局要熱鬧不少,三三兩兩的孩子玩耍打鬧,有的年紀跟文元差不多,甚至還要更小一些。 許長安看著看著,忍不住心生感慨,她輕聲道:「皇上體恤百姓,是百姓之福……如果各地都能如京城這般就好了。」 沈翊聲音不高,卻有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會的。」 初時許長安只是為了拖延時間,阻止沈翊去金藥堂,可這會兒覺得,若能各州各縣都能如此,那真是一件大大的幸事了。 對於慈幼局,沈翊並不陌生,他身邊的不少暗探、侍衛都是孤兒出身,比起濟病坊,他明顯更看重這裡。 他眼神略動了一動,問:「許娘子,妳所說的重要的事,就是這個?」 「是啊,還請三公子原諒我的冒犯。」許長安自是點頭承認,不然她那會兒還能想到什麼事呢? 沈翊理了理袖口,意味深長地道:「冒犯談不上,只是沒想到,原來許娘子還有這樣的胸襟與情懷。」 許長安赧然一笑,垂下頭去,要不是情況特殊,她縱有這樣的想法也不敢跟皇帝提啊,還不是沒辦法了嗎? 走出慈幼局時,正夕陽西下,人的身影被拉得長長的。 「走吧,送妳回金藥堂。」 沈翊聲音不高的一句話讓許長安心裡一緊,但她面上卻不敢顯露分毫,只說道:「時候不早了,公子該回家去了。這也不順路啊,我可以自己賃一輛馬車回去的,這附近就有車行。」「這怎麼能行呢?」沈翊似笑非笑地道:「妳身上一點銀錢都沒有。」 許長安暗說不好,倒忘了這一層了。不過她很快就道:「沒關係,到家再給也是一樣的。」 沈翊微瞇起眼,「把妳帶出來,自然要送妳回去,何況我還沒去金藥堂坐一坐呢。」 許長安有些欲哭無淚,都這麼久了,他怎麼還記得去金藥堂這件事啊? 有那麼一瞬間,她想到了四年多前,當時也是這般,她使出渾身解數折騰了一通,他還是咬牙說拿她當妹妹。 雖說和今日的場景看似不同,可實質上沒有分別。 沈翊聲音漸低,語氣也略略危險起來,「怎麼?許娘子這般不情願,莫非金藥堂裡有什麼東西,是我見不得的?」 她以為他看不出她在推三阻四嗎?如果說一開始只是好奇,那麼現下他是非去不可了。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許長安矢口否認,但心裡明白,自己那點小心思並沒有瞞過他的眼睛。 「那就走吧。」沈翊沒再給她反對的機會。 宮裡用來駕車的馬,都是千里良駒,行得極快。 許長安在車廂內,離家越近,心中的不安越濃。 兩人先後下了馬車,沈翊徑直朝金藥堂而去。 此時暮色四合,金藥堂外的燈籠已經掛上了,照得門口亮堂堂的。 眼看著避不過去了,許長安索性將心一橫,「三公子!」 沈翊駐足回眸,眼皮微動,「嗯?」 深吸一口氣平復情緒,許長安快步跟上,半真半假地道:「其實、其實不是我不想讓三公子去金藥堂,而是因為、因為公子的容貌有些像我一位故人,我怕店裡的夥計錯認,衝撞了公子。」 到了這個時候,她也沒有其他的法子,只希望能用「外貌相似」來打消他的懷疑。 她自我安慰,沈翊不記得那段往事,應該只會想,他們以為長得像而已,她不應該太杞人憂天的,反倒會惹人懷疑。 聽了這番話,沈翊心中有驚訝,緊接著一個又一個的疑問浮上心頭。 容貌像一個故人?意思是,她生命中的確有個人長得跟他一樣?那麼是不是說,他夢裡的那些場景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並不是他的臆想? 他的心狂跳著,一時間各種思緒百轉千迴,可若是別人的經歷,又怎會出現在他的夢中?夢裡的那個男子,應該就是他才對啊。 換言之,他們真的做過那樣的事? 沈翊喉結滾動了兩下,漆黑的眸子更加幽深晦澀,他雙目微闔,遮掩了眸中情緒,儘量讓聲音聽起來四平八穩,「哦?不知許娘子說的,是什麼故人?」 許長安還未回答,就聽到小五驚喜的聲音,「少爺,您怎麼才回來啊?」 說話間,小五已從金藥堂門口快步過來,像抱怨,又像關切,「少爺,您也真是的,送高太醫出門,這一送就不見人影,也不提前打聲招呼,我正要去高家找您呢!」 他視線一轉,落在少爺身側的男子身上,呆愣了一下,然後直接瞪大了眼睛,「承、承志少爺!」 承志嗎? 沈翊冷眸微瞇,這個名字聽著倒隱隱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一樣,但現在不是細想的時候。 「承志少爺,真的是您啊!」小五激動之下,就要上前去拉他,「這些年您去哪兒了,您知不知道我們少爺……」 許長安連忙阻攔,「小五,不要胡說,這不是承志少爺!」 小五一愣,繼而恍然大悟,「對對對,您看我,都糊塗了,現在應該叫姑爺才是。我忘了,都有小公子了,哪裡還能繼續叫承志少爺?」 沈翊沉默不語,但腦海中似乎有什麼爆裂開來。 姑爺?也就是……她的夫婿? 許長安眼皮突突直跳,以前怎麼沒發現,小五激動時話這麼多呢? 她壓低了聲音,一把將小五拽得後退一步,低聲斥責,「胡說什麼呢?這位是沈三公子,你認錯人了!」 她不敢讓他進金藥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下意識看向沈翊,只見門口燈光的映照下,他眉眼冷然、不辨喜怒,也不知生氣或是起疑了沒有。 「啊,認錯人了?」小五面露迷茫之色,有些不解,「認錯了嗎……」 許長安瞪了他一眼,「當然是認錯了!我難道不比你清楚?」她又衝沈翊笑笑,施了一禮,甚是歉疚的模樣,「不好意思,小五魯莽,言語無狀,冒犯了公子,還請公子莫怪。」 小五盯著這位「沈三公子」細細地看,越看內心越狐疑,這不就是承志少爺嗎,怎麼會認錯呢? 四年多的時間,人多多少少都會有變化,眼前這個沈三公子身形頎長、面目英俊,看其五官,分明還是承志少爺的模樣,只是神色冷峻、氣質華貴,與當年大為不同。 但小五素來唯許長安馬首是瞻,既然她說認錯了,那就是認錯了。 沈翊並不著惱,相反很有興趣的模樣,薄唇微勾,輕聲問:「哦?小五是嗎?我和你說的那個姑爺,真的很像?」 小五看了許長安一眼,見其雙眉微擰,輕輕搖頭,靈光一閃,改口說道:「啊,是有幾分相似,乍一看挺像,仔細看的話也沒有特別像啦。」 他心思轉得不慢,說話的同時,還似模似樣地端詳一番,「對,不是很像,還是有些區別的。」儘管他不明白少爺為什麼這樣說,但少爺做事肯定有她的道理。 許長安暗暗鬆一口氣,心想小五還算機靈,沒有太蠢。 沈翊並沒有錯過許長安的小動作,他面上不動聲色,心裡早掀起了驚濤駭浪。 若是沒有之前的那些夢,恐怕他也會以為自己與那承志只是有些相似,可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情?他常作與她相關的夢,而她的夫婿就正好跟他長得極其相似? 當所有的巧合匯在一起,就不僅僅是巧合這麼簡單了。 沈翊輕笑一聲,笑意卻不達眼底,「是嗎?那可真是巧了。」 夜色中,許長安看不清他眸中情緒,聽他這麼說,只勉強點一點頭,說道:「是啊,還挺巧的。」她暗暗祈禱,希望他沒有起疑。 沈翊眼眸垂下,狀似隨意地說:「外面冷,進去說話吧。」 「好。」許長安從善如流,又朝小五使了個眼色。 小五看沈翊服飾氣度,知道此人非富即貴,得罪不得,心中各種猜測卻也不敢多話,只得老老實實在後面跟著。 此時金藥堂鋪子的大門仍開著,沒有其他客人。 只有一個藥童在櫃前打盹,聽見腳步聲,耳朵一動,眼睛也不睜,習慣性問:「客官裡面請,您是買藥還是看病……承、承承志少爺?」 震驚之下,他眼睛通紅,一下子從櫃檯後走出,還踉蹌了兩下。 這個是負責抓藥的秋生,性子活潑,快言快語,手腳也麻利,之前在湘城金藥堂做藥童,此次跟著許長安一起進京。 見狀,許長安暗暗扶額,心中連說數聲晦氣,又一個。怎麼一個個記性都這麼好,已經四年多了還沒忘掉承志,當初學習認藥的時候,也沒見他們這麼厲害啊! 不過這次不等她開口,小五就連忙上前,試圖擋住秋生的視線,「你認錯了,這不是承志少爺,是沈三公子,只是長得像而已。」他甚至還打了個哈哈。 可秋生脾氣倔、認死理,聞言後極不服氣,直接出言反駁,「什麼長得像?這就是承志少爺嘛!我以前天天跟他一起在金藥堂,我還能認錯?他化成灰我都認得……啊!我知道了,承志少爺的家人找到他了,他原本姓沈,排行第三……」 他語速快,與人吵架是一把好手,說起話來劈里啪啦,根本容不得別人插嘴。 許長安幾次欲打斷都找不到機會,一向待下寬和的她忍不住高聲斥責,「秋生,你知道什麼?還在胡說!」 她平日裡說話和和氣氣,此時面帶怒容、聲音清冷,宛若風吹碎玉,雨打寒冰。 見她出言呵斥,秋生嚇了一跳,悻悻地看了她一眼,縮一縮脖子,不再說話,印象中,少東家很少斥責人的。 許長安匆忙看向沈翊,卻見他正雙手負後,漫不經心地盯著藥櫃,俊美的臉上毫無表情,她心中惴惴,連解釋補救都不知該從何說起,只得小聲道:「還請三公子息怒。」 「我並未動怒。」沈翊目光幽深,「我只是突然對那位承志少爺有些好奇。」 這個秋生說話快,話裡的內容著實不少,聽起來,「承志」之前沒有家人,不知姓氏,而許長安之前還曾提過,說夫婿出走,再不見蹤影…… 秋生眼睛一亮,待要細細講來,卻被許長安狠狠瞪了一眼,只得垂下腦袋,後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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