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快來救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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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有個長相貌美如花、武功出神入化的皇后娘子,沈奕白都要樂歪了,
對外她能擺平在宮門前鬧事的大將軍,解救三皇姊的性命,
對內她替自己喝下加料茶,阻止嬪妃們的爭寵算計,
不僅如此,他們默契絕佳,啥都不用講她就明白他的意思,
他不願讓忠臣被冤枉是通敵賣國的奸細,偏又不能把人放了,
於是暗示她上演劫獄戲碼,他再裝作生氣的樣子把她貶到冷宮,
到這裡為止她都很配合,可當他為求逼真故意在她面前心疼別的女人,
她卻氣得摔茶具趕人……娘子,他現在跪茶碗來不來得及?
對外她能擺平在宮門前鬧事的大將軍,解救三皇姊的性命,
對內她替自己喝下加料茶,阻止嬪妃們的爭寵算計,
不僅如此,他們默契絕佳,啥都不用講她就明白他的意思,
他不願讓忠臣被冤枉是通敵賣國的奸細,偏又不能把人放了,
於是暗示她上演劫獄戲碼,他再裝作生氣的樣子把她貶到冷宮,
到這裡為止她都很配合,可當他為求逼真故意在她面前心疼別的女人,
她卻氣得摔茶具趕人……娘子,他現在跪茶碗來不來得及?
試閱
第二十一章 力戰沛國公 回宮後,沈奕白高燒昏睡了一夜未醒,驚動了太后和後宮的嬪妃們。 華梓傾侍疾一晚,從寢殿出來,看見太后和眾嬪妃都在,而為沈奕白診病的太醫被細細盤問了一番,剛剛才退下。 太后看見華梓傾,免不了要責怪,「明知道皇帝身子弱,偏要跑去看什麼雪景,眼下病成這樣,還不知要耽誤多少政事。」 華梓傾不便透露風華山之行的目的,只得認錯,「是妾身不好,不曾勸住皇上,日後必當小心,再不會出這樣的事。」 太后不再說什麼,曹瑜卻突然站起來,她叫宮人取了個乾淨的玉碗來,一臉情真意切地說道:「皇上本就體弱,此番昏睡不醒,可見病得不輕。妾身聽聞以人血為引,煎出來的藥可以強身健體,妾身為了皇上願意一試!」 說罷,她一擼袖子,露出半截雪白的手臂,拔下頭上簪子就要取血,嚇得後宮女子們個個花容失色。 華梓傾皺了皺眉,隨手抓起手邊的茶蓋子,揚手一擊,準確無誤地將她手中金簪打落在地。 華梓傾從來不信這個,從前她聽到這樣奇怪的說法還問過華楠謙,華楠謙看這類的書多,卻也覺得沒什麼依據。 若是一般的藥材,煎些吃了也就罷了,但在沈奕白的藥裡摻上曹瑜的血,華梓傾不知道沈奕白自己聽說之後會不會想吐,反正她想一想就覺得難以下嚥。 「皇后這是何意?」曹瑜惱道:「難道說,皇上病了,皇后不許旁人侍疾,連聊表心意也不許嗎?」 華梓傾淡淡地一瞥,「本宮沒這個意思,宸妃不必多想。待皇上好些了自會通知各宮,屆時再行探望也不遲。」 沈奕白高熱不退,病中一直說胡話,被旁人聽見怕是不好,何況沈奕白是和她一塊外出「賞雪」才病倒的,她不侍疾說不過去。 曹瑜仍是意難平,躊躇了一下,轉向太后。「廖侍郎一案,祖母和父親都十分悲傷,父親因此言辭不當,讓皇上耿耿於懷,這是妾身父親的過失,然而父親言行絕非妾身之意,妾身對皇上之心天地可鑒!」 她這是怕因為父親的言行使自己在後宮被孤立,急著表忠心。 太后笑了笑,「哀家明白的。妳父親雖說性子急躁了些,到底是股肱之臣,北境的戰事還需倚仗他呢。」 聞言,曹瑜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她當然知道曹家的權勢連皇帝和太后也要忌憚三分。 「說起廖廷一案,哀家少不得想起沈嬈。」太后看向秦暮煙,「昭妃沒什麼話想說嗎?」 秦暮煙十分淡定,「一切自有皇上、太后、皇后作主,定不會冤了好人。」 太后又笑了笑,這個女子無論什麼時候都從容理智得過分。 華梓傾靜靜地聽著,一言不發,前朝後宮向來牽扯不清,和這些權臣之女說話,處處透著心機,真是累得很。 「皇上身子弱,如今一病不起,妾身十分牽掛,卻又只能乾著急……」董凝柔說著,竟是楚楚可憐地抹起淚來。 姜浣雪見狀,生怕關切之心落了人後,慌忙跟著哭起來,「正是呢,妾身憂心皇上,食不下嚥,夜不能寐……」 華梓傾默默歎氣,姜浣雪從前看著挺機靈的人,如今丟在這些人精裡怎麼看都是個坑,是全後宮腦力的下限。 昨日回宮是封鎖消息的,後宮眾人應該是今日方知皇帝病了,姜浣雪說食不下嚥就夠了,說什麼夜不能寐? 董凝柔也惱火,她一個人哭得好好的,姜浣雪加進來,幾句話徹底招了太后心煩。 「都閉嘴!」太后果然皺眉,神色不悅,「著了風寒而已,妳們這般哭喪著臉,也不嫌不吉利!」 太后要回廣慈宮,叫眾人都散了,嬪妃們只能告辭而去。 秦暮煙依然端莊從容,曹瑜言行雖然守禮,眼神卻總帶著挑釁,董凝柔和姜浣雪挨了太后訓斥,顯得垂頭喪氣,李新柳和齊映月倒是很平靜。 幾人白來一趟,沒見著沈奕白,但是幾乎都留了東西,或是滋補品或是精緻奇巧之物,用來表達對皇帝的心意,唯有李新柳什麼都沒送,齊映月則是送了些自己做的香粉和唇脂給華梓傾。 華梓傾記得,齊映月上回送的東西她都分給宮人了,這回沈奕白生病,她又給自己這個皇后送東西,倒也是別出心裁。 「齊才人說了,皇后娘娘侍疾辛苦,若是氣色不佳,正可拿來敷面。」之紅打開幾盒,誇了一句,「是新鮮的梅花做的,還有梅香呢。」 華梓傾淡笑了一下。 其實她明白齊映月的心思,齊映月和姜浣雪從入宮前就常在一起,進了宮,她們一起耍過心機、爭過寵,現在姜浣雪仍在爭寵的路上一去不回頭,可是齊映月的想法卻已經不一樣了。 這麼久以來,沈奕白從沒正眼看過她,如今宮裡又來了這麼多新人,個個都是拔尖的,她與其成天想著去皇帝面前爭寵,不如踏實跟著自己,只要有自己這個皇后做靠山,她又安分守己不惹是生非,日子倒也能過得不錯。 華梓傾將東西收了,昨夜侍疾不曾好眠,午膳後她便睡下,補了個覺,起身後她剛穿戴整齊打算再去養心殿看看,就見吳千慌慌張張地來了。 他是李成禧打發來的,說是玄武門出了大事,可皇帝仍然昏睡不醒,只得來請皇后示下。 原來是有人煽動百姓在玄武門鬧事,說皇家包庇殺人兇手,如今北境大戰在即,定要絞殺安陽長公主還死者公道,平民憤,安撫北征將士之心。 曹涵一面率領重兵圍了玄武門,一面做出悲憤難平之態,脫冠散髮,於玄武門前跪請宮中交出沈嬈。 李成禧得到消息,太后決定順從「民願」,以沈嬈一人換天下太平,已經命人將沈嬈帶出披星殿,送往玄武門,他深覺不妥,於是派吳千過來求助。 太后這麼快就向曹涵妥協是華梓傾始料未及的,她總覺得太后這麼做不是因為性子軟弱那麼簡單,但是還有什麼用意,她一時也想不明白。 當務之急,她要先救下沈嬈,等到沈奕白醒來再做決斷,否則沈嬈落在曹涵手裡,小命危在旦夕。 平時莊重威嚴的玄武門前,今日卻宛如菜場、鬧市,匆匆趕到的沈臻和秦開澤二人在據理力爭,試圖安撫鬧事百姓,勸說曹涵退兵。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一場即將打響的北境戰事讓威虎師的聲望水漲船高,讓手握重兵的曹涵越發狂妄自傲。 秦開澤在朝堂上能與曹涵分庭抗禮,甚至佔據優勢,但是武力威壓之下,曹涵是脫韁的野馬,他是秀才遇上兵。 而沈臻雖掌兵部,卻沒多少實權,威虎師只聽令於曹涵,他苦勸無果,無力調度。 沈臻一得到消息就派人去請安親王沈梁,但沈梁這人一有事的時候就告病不出,根本不想蹚渾水。 眼看局面已不可控制,眾怒難犯,沈嬈最終被押上了絞架。 沈嬈心知自己無從辯解,無論她說什麼都不會有人相信,手握權柄之人認定她有罪,她縱是無辜也只能枉死,可笑曹涵弄了這麼大陣勢逼死了她,卻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 世人皆是一葉障目,究竟是誰在幕後操縱著這麼大的一盤棋? 絞索套上了沈嬈的脖子,她閉上眼睛,流下絕望的淚水。 剛剛趕到的秦太妃已經哭暈在秦開澤身旁,秦開澤亦是捶胸頓足,老淚縱橫。 不明就裡的百姓自以為善惡得報,伸張了正義,發出振奮的高呼,混在人群中的奸佞之徒在陰險地嘲笑,曹涵眼中則露出快意。 就在沈嬈即將喪命之際,一柄長劍呼嘯而來,正中絞索,沈嬈頸上的力道猛地一鬆,軟倒在地。 絞架上釘著的是龍騰劍,華梓傾踏出玄武門,她身後的羽林軍如潮水般洶湧而至,與曹涵的威虎師呈對峙之勢。 見龍騰劍如見天子,曹涵、秦開澤、沈臻領著所有人跪拜,山呼萬歲。 曹涵起身後仍然寸步不讓,倨傲地問道:「不知皇后娘娘親臨所為何事?」 「自然是來帶安陽長公主回去。」華梓傾冷冷地道,「聖旨明明是說將安陽長公主軟禁於披星殿,你卻私自帶兵圍了玄武門,設絞架,動私刑,莫非是要造反嗎?」曹涵冷笑,「皇后娘娘別以為老夫不知,皇上尚在昏迷之中,皇后娘娘卻手持龍騰劍調動羽林軍,說要帶安陽長公主回去,請問可是在假傳聖旨?」 「皇上本就沒說過要將安陽長公主交給你,皇上不會不分是非黑白,罔顧人命,而你明知皇上未醒卻故意挑在此時發難,是何居心?」 「老夫是順民意,平民憤!皇后若執意要將沈嬈帶走,就不怕群情激憤嗎!」 「究竟是民意還是你沛國公之意?人,本宮今日一定要帶走,你若阻攔,本宮亦不惜同你魚死網破!」 華梓傾回望人群,侃侃說道:「國有國法,此案既由大理寺主審,便由不得旁人指手畫腳,濫殺無辜。待大理寺結案之時,若證實沈嬈有罪,自當依法處置,絕不姑息;但若她無罪……諸位,若是你們的親人兒女遭人誣陷,你們可願看她枉死?」 聽聞此言,百姓議論紛紛,都覺得有些道理。 曹涵唯恐事情生變,趕緊引開話題。「皇后若要強行將人帶走,也需看看有沒有這個本事!」 這人真是狂妄到了極致,再由著他囂張下去,大概就要越過為人臣子的界線,覬覦皇權了。 華梓傾冷冷地提醒他,「你妄斷沈嬈為兇手,本宮可以念在你心情悲痛,當你是一時糊塗,可你若繼續執迷不悟,甚至同羽林軍動手,你可知那是什麼樣的罪過?」 今日之事若到此為止,一切還有轉圜的餘地,但要是為了搶人同羽林軍動了手,那麼殺皇帝禁軍、血染玄武門的罪過可就大了。 曹涵心中不是沒有遲疑,只是他嚥不下這口氣。 「皇后到底是皇后,好威風啊!想當年,就算是妳的祖父華凌風也不敢這般同我說話……」 這時,只聽有人遠遠地叫了聲「父親」,曹涵回頭一看,是曹瑜得知消息,緊趕慢趕地跑了過來。 她提著華麗的長裙一路狂奔而來,哀求地看著曹涵,「請父親三思!倘若一念之差,局面將無法收拾。」 她是真心喜歡沈奕白,如果君臣反目,她將再也得不到沈奕白的心。 曹涵思索了一下,看向華梓傾,「威虎師和羽林軍皆效力於陛下,老夫亦不願大動干戈,讓我大燕將士自相殘殺。老夫聽聞皇后得華老將軍真傳,身手了得,不如兩軍觀戰,就由妳我一試高下,勝者決定安陽長公主去留,還請皇后不吝賜教。」 此言一出,眾人盡皆色變。 曹涵不敢以軍隊相搏,卻要和華梓傾一對一比武,一聽就是來者不善。 自華凌風過世,曹涵被稱為大燕第一武將,華梓傾從前不曾與他交過手,但是在交手過的人裡,她有三個人打不過。 一個是師父華塵雲,一個是曾在兵部衙門切磋過功夫的裕親王沈臻,另一個則是已經過世的祖父華凌風,而祖父曾經對她說過,曹涵的身手與他不相伯仲。 曹涵久經沙場,威名赫赫,而華梓傾才只是個十八歲的姑娘,這顯然是一場不公平的較量。 沈臻憂心忡忡地看了她一眼,到底忍不住,對她說道:「皇后娘娘,此事不可。」 拳腳無眼,若是輸了,不僅是沈嬈的命,沒準兒還要多搭上半條。 沈嬈被人攙著,站在秦太妃與秦開澤身邊,她心中無比感激華梓傾,仍依著從前親熱地喚她,「梓傾,別再為我費心了,妳今日相護之情,我縱然死了也會記得的。」 秦太妃仍在哭哭啼啼,說不出話來。 華梓傾輕歎,身為大燕皇后,被臣子逼到這個分上,她哪裡還有退路,只要退一步,捨棄的就是沈嬈的命和皇室的尊嚴。 她略一沉吟,淡淡地看向曹涵,「好,本宮應戰!」 曹涵命人撤下絞架,簡易的木臺就充作臨時的擂臺。 沈臻為兩人定下規則,只比拳腳,不得使用武器,避免刀劍無眼,造成不必要的傷亡,只要有一人先行掉下木臺就算輸了。 華梓傾臨上臺之前,金恆湊過來。「皇后娘娘,輸贏沒有您的鳳體重要,您顧著自個兒,千萬別受傷,要不然皇上醒過來得砍卑職的腦袋。」 她仔細考慮了一下,語重心長地拍拍他的肩膀,「那你完了。」 金恆苦著臉,差點撲上去抱腿,「皇后娘娘……」 比武開始。 大概所有圍觀的人都是不看好華梓傾的,她想要戰勝曹涵幾乎不可能,而且除非她自己跳下木臺,認輸投降,否則要從曹涵手底下完好無缺地回來,不受一點兒傷,那也幾乎不可能。 曹瑜站得離木臺最近,非常認真地看著兩人的一招一式,其實她很早就想找華梓傾比武了,從中秋賞花宴第一次見到華梓傾開始,這個想法就在她心中萌芽。 起初她沒把這人放在心上,以為華梓傾是因為醜才不敢以真容示人,不想恰恰是因為生得太美,先帝和華凌風才叫她以絲巾覆面。 她以為自幼習武,就算是打不過父親這樣的高手,至少在京中閨秀裡她也能獨佔鰲頭,不想華梓傾當時為了救人,輕功一展已令人驚歎不已。 她又以為自己有父親撐腰,能與她爭后位的除了秦暮煙不做他想,沒想到那鳳儀天下的位置莫名其妙就落在了華梓傾身上。 沈奕白詔告天下的那日,曹瑜內心鬱悶無比,她不服氣,總想著有一天和華梓傾痛痛快快地打一場,用拳頭分個高下。 如今看來,幸虧她沒有做這樣草率的決定。 臺上兩人忽快忽慢,或虛或實,已不記得過了多少招式,曹涵似游龍嘯海,氣勢磅礡,華梓傾如驚鴻戲枝,輕盈靈動,在曹瑜的印象裡,已經很久沒有人能在父親的手下堅持這麼久了。 華梓傾知道曹涵的實力,不願與他硬碰硬,所以刻意將自己靈活的優勢發揮到極致,但只要是習武之人都看得出來,她只要有機會出手迅猛果斷,殺傷力也並不弱。 曹瑜心中發虛,她不得不承認自己與華梓傾的功力根本不在一個等級,如果今日挑戰華梓傾的是她,只怕十招之內她已經被狼狽地摔下臺來。 曹涵輕蔑地看著華梓傾,冷哼了一聲,「照皇后這般躲躲閃閃的打法,怕是打到天黑也分不出勝負,老夫沒功夫捉迷藏,要打就打得痛快些!」 他也看出來了,華梓傾不肯硬接他的招式,他覺得對方這是露了怯。 「放心。」她輕笑出聲,「用不了那麼久的。」 兩人又打在一處,動作越來越快,拳腳也越來越急,若是外行人觀戰,只能見到衣角晃動,幾乎分辨不出誰是誰。 女子大多體力不濟,但華梓傾卻是個例外,打了這麼久都沒見她喘,好像是天生適合動武的體質,還有那細胳膊細腿看著不中用,施展起來卻虎虎生威。 時間越久,曹涵越是心生煩躁,他原以為是極輕易的勝局,三拳兩腳就能將對方打得落花流水,彰顯他的威風,卻不想費了這許久功夫還沒法將人拿下。 曹涵只想速戰速決,抓住對方的破綻一招致勝。 他沉下心,正好發現華梓傾回身動作慢了半分,他逮住機會,一個虎爪狠狠扣住她的左腕,向後猛地一旋,彷彿聽見骨頭「哢」的一聲。 所有人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沈臻和金恆衝過來,只差一步就要邁上臺去。 就在這時,華梓傾突然橫空旋身,雖然左臂受制,雙腳卻先後騰空而起,狠狠地踢在曹涵胸前。 曹涵頓時向後飛出,重重地摔在木臺之下,塵土飛揚,他難以置信地捂著胸口,受傷不如丟臉受打擊,他當下面如死灰。 人群一片譁然,沈臻和金恆跳上木臺,前去查看華梓傾的傷勢,她的左臂不能動了,金恆一碰她就嗷嗷直叫。 沈臻試了試她的肩膀,悠悠舒了口氣,「萬幸,只是胳膊脫臼了,骨頭沒斷。」 華梓傾點頭,「我知道。」 她是故意賣的破綻,一旦曹涵擰住她的胳膊,她便順勢而動,不過若是一個不當心,可能胳膊就斷了。 沈臻的臉色很不好看,原本溫潤如玉的人板起面孔,看著冷冰冰的。「鬧了半天,妳這就是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倘若一個不當心,弄巧成拙了怎麼辦?好些日子不曾與皇后切磋,今日看來身手更好,膽子也更大了。」 這的確是個險招,她先露出破綻,曹涵便會放鬆警惕,同時也是曹涵靠近她,被她一擊必中的最佳時機,亦只有她,胳膊都成這樣了,她還能爆發出如此強大的攻擊力。 沈臻是真的生氣,但華梓傾如今是皇后,又在大庭廣眾之下,他發不得火,只得平息一下心緒,準備動手幫她把脫臼的胳膊掰回來。「別,還是讓金恆來吧。」華梓傾一指人群,笑嘻嘻地說:「那邊好多姑娘都在看你,城中愛慕裕親王者眾多,本宮擔心會招她們不待見。」 「這都什麼時候了,皇后還有心情打趣我。」沈臻說著,卻也真的後退,讓金恆來幫她接胳膊。 習武之人常有跌打損傷,這種事金恆駕輕就熟。 秦太妃和沈嬈也關心地湊過來,又怕影響她正骨,離了點距離不敢上前。 秦開澤一板一眼地說道:「皇后對秦家之恩,老夫沒齒難忘,日後若有驅使,臣必當竭盡所能。」 「好說好說……嗷!」華梓傾又嗷了一嗓子,胳膊掰回來了。 她小心翼翼地動了動手臂,交代金恆,「回去別跟皇上提本宮的胳膊,只說本宮如何英勇就夠了,聽見沒?不然你保不住小命本宮可護不住你……」 她說著一偏頭,誒,也用不著跪下吧……怎麼全都跪下了? 華梓傾再轉身一看,就看見一乘肩輿緩緩停在她身後,所有人跪著轉動方向,最後面朝這邊,再一次山呼萬歲。 沈奕白坐在肩輿上,裹著一件毛茸茸的大氅,一圈雪白的狐毛貼著他的額頭和側臉,他膚色蒼白,大氅卻豔麗,襯出一種莫名的妖冶氣質。 「萬歲?有沛國公這樣『忠心耿耿』的臣子,朕擔心自己活不了幾年了。」他語氣寒涼,猶勝眼下的數九寒天,「朕這回病了,沛國公就挑戰皇后,下回再病,是不是該把刀架在朕的脖子上了!」 「皇上言重,老臣不敢!」曹涵辯解道:「老臣只是順應民意,懲治兇手,如今敗給皇后,老臣心服口服,這便告退。」 「想走?沛國公還是再等等。」沈奕白說完,又對金恆說了幾句話。 金恆立馬帶人衝進人群,揪出幾個人來。 「這些人不是普通百姓吧,若沒記錯,他們都是曹府的門客。」沈奕白目光陰鷙,深不可測。 曹涵後背透著冷汗。這幾個門客都是特意挑選的新鮮面孔,皇帝怎麼會知道? 曹涵總覺得自己是看在先帝的分上對皇帝手下留情,誰知皇帝對他亦是看在先帝的分上才對他手下留情的。 遭受愚弄的百姓們此時才如夢初醒,原來是這幾個人在挑撥是非,煽動鬧事,方才說什麼廖侍郎是安陽長公主殺的,又說皇家有意包庇安陽長公主,不顧王法,口口聲聲說是順應民意,其實是拿大夥兒當槍使,當下沸反盈天,好些人衝著曹涵罵了起來。 曹瑜站在旁邊,也覺得難堪極了,皇上來了之後正眼都不曾瞧過她,卻是遞了隻手叫皇后到他身邊。 曹涵百口莫辯,只能蒼白地道:「這是他們的獨斷之舉,老臣並不知情,這些人老臣一定逐出府去,從此跟他們勢不兩立!」 「既然如此,那便殺了吧,留著也無用。」沈奕白掩唇咳了幾聲,說話有氣無力的,卻讓人聞之膽寒。 這一招殺雞儆猴既是震懾曹涵,也是讓無知而妄動的百姓明白,有時候聽來的真相未必是真相。 「藉著人多,朕說一聲,廖廷一案朕已經有了新的線索,不日便會結案,到時候真相自會大白於天下。」 聞言,知情人都很好奇,也包括華梓傾,這案子眼看著到了絕境,卻峰迴路轉,突然有了新的線索,她怎麼不知道? 「朕也有幾句話需提醒沛國公,關於北境戰事,朕尚未下旨,威虎師就以北征軍自居,未免有揣度聖意之嫌。」 在場幾人心中又是一怔,聽這意思,皇帝未必會派曹涵領軍抵禦兀彤,難不成皇帝還有別的退敵之策? 曹涵心中更是慌亂,若真是這樣,他大模大樣、橫行一時,還大鬧玄武門的舉措,豈非要讓人笑掉大牙? 「今日之事,若換作先帝在世,沛國公可敢如此放肆?」沈奕白掀了掀眼皮,又咳了幾聲,最後從牙縫裡陰惻惻地擠出一句話來,「欺主年少者,必自食惡果!」 最終,曹涵帶著他的人馬灰溜溜地撤了,百姓們沒了煽動者,也很快散了個乾淨。 華梓傾其實挺想問一問廖廷案有什麼新線索,兀彤犯境他又有何良策? 然而她還沒開口,沈奕白就像是知道她要說什麼,傲嬌地閉上眼,「朕乏了,一切回宮再說。」 沈奕白撐了這一會兒,的確是累壞了,他剛剛轉醒,燒還沒退,聽說玄武門出事,皇后提著龍騰劍就去了,他哪裡敢不跟來。 此番太后的做法顯得過於軟弱,這一點其實沈奕白和華梓傾有同感。 興安郡王謝蟒的逐日軍就在京城,就算威虎師勢大,也不至於讓曹涵堵在玄武門予取予求,狂妄至此,難道是太后覺得大敵當前,逐日軍和威虎師不該自損兵力,捨一個沈嬈就能辦到的事,何苦動用逐日軍? 在沈奕白的印象裡,太后行事有手段也有謀略,只是有時過於無情了些,抱持著這樣的想法也不是不可能。 今日之事多虧了華梓傾,她救下沈嬈,力戰曹涵,又為收服秦開澤這個老頑固立下汗馬功勞,實在難得。 路面有些殘冰,肩輿抬得又慢又穩,沈奕白慢悠悠地睜眼,就健身旁一邊是他的功臣皇后,一邊是抱著龍騰劍的金恆。 沈奕白睡了一天一夜,都還沒機會跟華梓傾好好說幾句話呢,他瞪了金恆一眼,「朕不要你的腦袋,還不自己滾去領罰?一路跟著做什麼,是想讓朕喊人來給你鬆筋正骨?」 「臣這就去!」 金恆瞭解沈奕白,皇上就是面上兇,其實都沒說罰什麼呢! 他看著帝后漸行漸遠的背影,突然意識到不對,回宮就這一條路啊,他不跟著還能去哪兒? 沈奕白打發了他,臉轉到另一邊,幽幽地盯著華梓傾。 華梓傾讓他盯得心裡發毛,伸手抹了把臉,「臣妾臉上有東西嗎?」 「沒有,皇后不覺得是少了點東西嗎?」他病弱地撐著頭,美人嬌無力地哼了一聲,「皇后傾城之姿,明日整個京城就該人盡皆知了。」 華梓傾無奈,原來是說這個,她連忙解釋道:「事出緊急,出門忘記戴面紗了,在宮裡自在慣了,出門居然有點不習慣。」 「罷了,大不了朕叫金恆挑幾個得力的影衛在皇后出宮時跟著。」 華梓傾很不屑,「就憑臣妾的身手,出宮還需要帶影衛?」 「朕自然知道皇后英勇。」沈奕白的目光還刻意地在她那隻剛掰回來的胳膊上晃了一圈,「只是朕想讓影衛盯著點兒,哪個不怕死的若是看皇后的眼光不懷好意,朕把他眼珠子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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