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穿越救蒼生 卷三
內容簡介
短短幾個月,雲禧從無給職的民間大夫成了太醫院院使,
季昀松也從內閣學士一飛沖天,成了正五品工部郎中,單領一司,
這種殊榮,說是抱上佛祖金大腿也不為過,
可沒有人知道,在這般飛躍性的升官前,他們做了多少事情和努力──
原先的太醫院周院使使絆子,介紹一堆疑難雜症給她,
她能救就救,卻也不是逆來順受的人,半夜就裝賊匪敲斷周院使一隻手,
而季昀松受到皇上重用,卻是要與季家拚搏、爭鬥,
之後她受太后欽點,帶著兒子一同去莊子上遊玩卻遇到大地震,
她在莊子忙救人,在京城顧家的季昀松在這災難夜卻差點被暗殺……
季昀松也從內閣學士一飛沖天,成了正五品工部郎中,單領一司,
這種殊榮,說是抱上佛祖金大腿也不為過,
可沒有人知道,在這般飛躍性的升官前,他們做了多少事情和努力──
原先的太醫院周院使使絆子,介紹一堆疑難雜症給她,
她能救就救,卻也不是逆來順受的人,半夜就裝賊匪敲斷周院使一隻手,
而季昀松受到皇上重用,卻是要與季家拚搏、爭鬥,
之後她受太后欽點,帶著兒子一同去莊子上遊玩卻遇到大地震,
她在莊子忙救人,在京城顧家的季昀松在這災難夜卻差點被暗殺……
試閱
第三十九章 介紹來的客人 忠義伯府這邊住的都是權貴,路上行人很少,馬車快跑出胡同了,也沒找到可以問路的人,雲禧便讓王有全繼續往前走,什麼時候遇到人什麼時候再說。 「雲大夫,前面有人來了。」王有全把馬車停下了。 「這位大哥,車裏坐的可是雲大夫?」不待王有全開口,對方的車夫先急吼吼地問了一句。 王有全愣了一下,「你是……」 車門開了,車裏跳下一個花裏胡哨的年輕人,「雲大夫,快救命啊,內子服毒了,人眼看著就不行了。」 雲禧打開窗戶,問:「貴姓,家在何處?」 那年輕人看向雲禧,眼裏精光一閃,笑道:「原來真是個女大夫啊。」 雲禧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你真是求醫的人嗎?」 那年輕人見她目光凜冽,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當然。」 雲禧道:「姓甚名誰,家在何處?」 那年輕人道:「我姓章,立早章,行二,家在城西榆錢胡同。」 雲禧關上窗戶,「前頭帶路吧。」 兩輛馬車快速回到城西,七拐八拐地進了一條大胡同。 胡同極寬闊,每一家占地都很大,一看就是豪富聚居之處。 馬車在第三家大門前停下了。 「雲大夫小心,要不要在下扶妳一把?」章二公子油嘴滑舌,目光在雲禧的臉和胸脯之間轉來轉去。 雲禧下了車,冷笑一聲,自我介紹道:「章二公子還不太瞭解我吧,自我介紹一下,我姓雲,上午剛從宮裏回來,外子姓季,是今年的新科探花,剛入內閣。」 那年輕人一聽便嚇了一跳,趕忙別開眼,笑道:「德義堂介紹的大夫果然是名醫。如此,在下就放心了,雲大夫裏面請、裏面請。」 識相就好。雲禧滿意地笑笑,「章二公子走前面。」 王有全有些擔心,「雲大夫,要不要……」 雲禧拎起醫藥箱,道:「不用,你在這裏等著。」商賈之家而已,他們沒那個膽子。 兩人穿過前院,到了二進,從耳房邊的夾道趕往第三進。 「真他娘的晦氣,有病瞧病就是,尋死覓活作甚?」 「誰說不是呢?」 「就該讓她去死,救個屁。」 「那可不行,老葛家不會善罷甘休的。」 「晦氣晦氣晦氣……」 叫罵聲被夾道裏的冷風吹過來,每一聲都很清晰。 章二公子高聲叫道:「爹,娘,雲大夫來了。」 裏面頓時安靜了。 一個婦人問道:「雲大夫?怎麼沒聽說過。」 章二公子出了夾道,「德義堂的掌櫃說,雲大夫剛治好城西兵馬司常大人家老太爺的中風之症,醫術好得很。」 聞言,幾道目光齊齊朝雲禧射了過來。 「女大夫?」 「這麼年輕?」 又來了、又來了,不是覺得女大夫不行,就是認為年齡不可靠。 雲禧覺得有點煩,問道:「病人在哪兒?」 章二公子朝一位中年人擠擠眼睛,示意他不要多問,「雲大夫這邊請。」 雲禧跟著他進了正房西次間。 「內子就交給雲大夫了。」章二公子看都沒看床上的女子一眼,飛也似的溜出去了。 什麼東西!雲禧憤怒地在心裏譴責一聲,快步走到床前,問道:「這位太太服毒多久了?」 一個十七八歲的大丫鬟哭著說道:「可能半個多時辰了吧,二少奶奶具體什麼時候吃下去的,奴婢們也不知道。」 雲禧道:「服的是砒霜嗎?」 大丫鬟點點頭,指指桌子上的銀簪子,「就是砒霜。」 雲禧看了一眼,古代砒霜提取不純,含硫,銀簪確實變色了。 章二少奶奶聽到動靜,翻過身來,指著雲禧道:「妳出去,我不要妳救。我想死,我不要活了。聽說閻王爺公正無私,我要去告狀,章家這些畜生一個都跑不了,嫖妓的嫖妓,爬灰的爬灰,有一個算一個,沒一個好東西。」 雲禧,「……」 「還不趕緊把她的嘴堵住,胡唚什麼?」大概是章太太的中年婦人一聽,氣急敗壞地闖了進來。 雲禧不客氣地道:「太太稍安勿躁,這裏汙穢,還請外面等候。」 「妳算個什麼……」那婦人黑著臉,正要開罵,就被趕過來的章二公子扯了出去。 「去取溫開水來,越多越好,一碗水放一小勺鹽,有熱好的牛奶更好。」雲禧從醫藥箱裏取出一包老公根及膽礬若干,交給那大丫鬟,「速去煎煮。」 「是,馬上就來。」大丫鬟辦事沉穩,馬上把事情安排了下去。 章二少奶奶坐了起來,哭道:「我說我不想活了,妳聽不見嗎?妳給我滾出去。」 雲禧道:「妳為什麼不想活了?」 「嗚嗚嗚……不要妳管。」章二少奶奶大哭起來,「妳給我滾出去!」 雲禧搖搖頭,看向端著溫水進來的婢女,問道:「妳家少奶奶為什麼不想活了?」 「這……」婢女看向床上的女子,目光下意識地落在女子的襠部,「奴婢也不知道。」 雲禧隱隱有了猜測,試探著道:「如果妳得了花柳病,那大可不必尋死覓活,治療這種病我頗有心得,一定能治得好妳。」 「妳怎麼知道的?」章二少奶奶坐了起來。 雲禧道:「妳要想知道,不妨先解毒,不然妳就是死了也不會乾淨,我會把妳的事宣揚得到處都是。」 「妳……」章二少奶奶怒視著雲禧,恨不得撲上來咬她幾口。 雲禧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在這個時代,內宅女子的花柳病大多來自不檢點的男人。 她家男人還在外面勾三搭四呢,她卻為難自己,一心赴死,這是怎樣的愚蠢啊! 「喝水吧,我幫妳催吐。」雲禧以為她接受了威脅,也就懶得再說。 「呵呵。」章二少奶奶忽的一笑,「沒用的,這砒霜我早就喝下去了,肚子已經開始疼了,妳救不活我的,反正一死百了,隨妳說吧,我不怕。」 雲禧頓覺頭大,問道:「妳死了也是章家婦,如果章家真如妳說的那般不堪,妳死在這裏不虧得慌嗎?」 章二少奶奶怔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道:「的確虧得慌,可我又有什麼法子呢?」 雲禧看一眼外面,小聲道:「妳還可以和離,還是說,沒有男人妳活不下去?」 「和離?我娘家不會同意的。」 「妳試過了嗎?」 「沒有。」 「試都沒試,妳就要死?」 「這還用試嗎,有幾個女子好端端和離的?」 「妳都要死了,還是好端端的嗎?妳敢死,難道還怕和離?就算妳家裏不接納,妳拿上嫁妝,自己過不了日子嗎?」說完這番話,雲禧不再勸她,把醫藥箱合上,準備離開這裏。 自救者人恆救之,如果她真不想活了,她也救不了她。 「救我……」章二少奶奶鼓起了勇氣,「救我!」 雲禧心裏一喜,這就對了嘛,還不到二十歲呢,這就死了豈不是可惜? 她說道:「喝水吧,大口大口地喝,不要停,痰盂準備。」 大約半個時辰後,章二少奶奶吐出來的水基本上如常了。 雲禧讓她停止灌水,喝了一碗溫熱的牛奶,吃四五個蛋清,以保護胃黏膜。 大概是砒霜不純的緣故,雲禧雖然來晚了,但還未對身體造成毀滅性的影響,加之熬製對症的中藥,章二少奶奶的身體健康在可控範圍之內。 雲禧見章二少奶奶還有精神,便道:「妳把褲子脫了,我檢查一下,也好對症下藥。」 這一次,章二少奶奶沒有遲疑,自己把褲子脫了下來,閉著眼、張開腿,視死如歸一般地躺在那裏。 雲禧看了一眼,某處布滿了小紅斑,已經出現了硬下疳,於是問道:「多久了?」 章二少奶奶道:「十幾天了,能治嗎?」她把褲子提上了。 雲禧道:「尚在早期,能治,知道怎麼得的嗎?」 「嚶嚶嚶……」章二少奶奶一聽便哭了起來,腦袋搖得撥浪鼓似的。 雲禧想了想,如果她不知道,那麼多半有兩種情況,一種是男人不止一個,另一種是男人得了,但還沒發作。 她耐著性子道:「這種病有潛伏期,妳的體質不好,發作得就快,男人體質好,可能發作慢或很久都不會發作。妳明白我的意思嗎?」 「當真?」章二少奶奶不哭了。 「當真!」雲禧拎上醫藥箱,想了想又囉嗦了一句,「不要責怪妳自己。這種病如果治不好,會傳染給孩子的,妳若過不下去,還是早日和離吧。我家醫館離這裏不遠,明秀街枯榮堂,妳派人去醫館拿藥吧。」說完,她大步出了西次間。 章二公子聽見動靜,從東次間竄了出來,「雲大夫,內子怎麼樣了?」 雲禧道:「命保住了,具體你問她吧。」她實在不想理會這人,「勞煩章二公子把診金結一下。」章二公子見她不假辭色,不敢廢話,讓人送一只荷包過來,道:「家醜不可外揚,還請雲大夫多多包涵。」 雲禧掂了掂,荷包輕飄飄的,裏面大概是張銀票,拱了拱手,「放心,告辭。」 還未走出這一進院子,她就聽到了哭鬧聲,心道,多半是那個渣渣弄出來的禍事,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盲婚啞嫁,這個時候的女孩子太不容易了。 出了章家,太陽快要落山了,她身上滿是嘔吐的酸臭氣息,必須回家了,陸家只能改日再去。 雲禧快到家時,雲琛正在聽下屬彙報。 「雲大夫今天很忙,上午進宮,下午接待了陸家人和忠義伯府的人,從忠義伯府剛出來,就被茶商章家接了過去,剛才才回家。」 雲琛問:「雲大夫出名有一陣子了,為何這些人到今日才一起找上門來呢?」 「屬下在章家門口聽到一嘴,章二公子是從德義堂得到的力薦。」 「呵。」雲琛輕笑一聲,「所以,就是咱們的太醫院院使大人故意為之嘍?」 「屬下認為八成是他。」 雲琛道:「薑是老的辣,這老匹夫一個陽謀就把雲大夫搞得人仰馬翻。」 「大人,還繼續查嗎?」 雲琛道:「不必查雲大夫了,我找人查查御藥房、生藥庫等地方。」 「圍魏救趙,大人好計策。」 雲禧到家時季昀松已經回來了,沉著臉坐在客廳裏,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見雲禧回來,他才勉強擠出一點笑意,問她,「忠義伯府的人為難妳了嗎?」 雲禧知道他在氣什麼,笑道:「范家五姑娘的確不怎麼樣,但忠義伯看起來還不錯。」 季昀松見她臉上帶笑,一半心放下了,另一半又提了起來,「我跟那個范五只有一面之緣,她為難妳了?」 雲禧道:「為難談不上,我被動地欺負她還差不多。」 「被動地欺負她?」季昀松重複一遍,「有道理,她欺負妳,妳就該狠狠欺負回去。」 雲禧回來時沒看見小果子和王鐵柱,問道:「他們倆還沒回來呢?」 季昀松道:「沒呢。」他起身給她倒了杯水,「忠義伯家的老夫人怎麼樣了?」 「不好說,看看藥起不起作用吧。」雲禧接過水杯一飲而盡,「我先去洗洗,換換衣服,回來再聊。」說罷,她把茶杯放在茶几上,邁步進了內室。 「娘,娘……」東次間傳來豆豆熱切的呼喚聲。 「臭小子厚此薄彼。」季昀松有些嫉妒,小聲吐槽一句,先回西次間了。 雲禧洗了個澡,換上家居服,抱著豆豆去西次間玩。 季昀松正在寫字,一筆狂草寫得龍飛鳳舞,格外飄逸灑脫。 「好。」豆豆誇獎道。 季昀松有些意外,「什麼好?」 豆豆道:「字。」 季昀松驚道:「你也會看字好不好嗎?」 雲禧笑著搖搖頭,「你想多了,對豆豆來說,會寫字的人都好。」 「哈哈!」季昀松把他抱過來,在兩頰各親一下,舉起來,「原來你爹我自作多情了。」 「高高,舉高高!」這是豆豆最喜歡和他玩的遊戲,百玩不厭。 雲禧把地契放在案頭,「皇上給的莊子到手了,你什麼時候休沐,咱們一起走一趟。」 「休沐?」季昀松手上的動作慢了幾分,「我剛進內閣,最近可能都不行。」 「那也是。」雲禧深以為然。 可憐的季昀松不比剛升職的社畜強多少,甚至比他們還慘呢——他有掉腦袋的風險,社畜沒有。 季昀松道:「地契妳先拿著,等看完陸大人家的病人,妳就帶孩子走一趟、住幾天,休息一下,正好也緩衝幾天。」說到這裏,他把豆豆從空中放下來,「聽說陸大人的兒子瘋好幾年了,一直治不好,妳去看過了嗎?人怎麼樣了?」 雲禧道:「還沒去,下午剛從忠義伯府出來,就被城西一個姓章的人家找了過去,他家兒媳婦得了花柳病,服毒自盡了。」 季昀松馬上知道是怎麼回事,怒道:「周梓安這老匹夫,對他這種人就不該客氣。」 雲禧道:「我覺得你的意見有幾分道理,我打算採納了。」 季昀松有些意外,「妳是說……打折他的胳膊?」 雲禧點點頭。 季昀松笑了起來,「好,只要有明確目標,實施起來就容易了。」 豆豆見親爹不陪他玩,不樂意了,兩隻小手掐上他的腮幫子,使勁往起提,「哈哈哈……」俊臉變了形,小傢伙笑得手舞足蹈。 「沒禮貌。」雲禧把小手扯下來,順便在季昀松臉蛋上撫了撫,「不能掐爹爹。」 季昀松,「……」 皮膚滑嫩,手感不錯。雲禧摸完了才意識到自己占了個小便宜,但這種程度又不足以讓她害羞,索性就不管了。 她覺得季昀松這話很對,有的放矢,一定比漫無目的更容易達成目標。 「松爺、雲娘子,我們回來了。」小果子人未到聲先至,聽聲音似乎頗為興奮。 季昀松揚聲道:「進來再說。」 他抱著豆豆在書案旁坐下,拿一支乾淨的小狼毫給他玩,雲禧沒什麼形象地在書案邊上搭了半個屁股。 小果子推門進來,「今日有大收穫。」 季昀松問:「你們發現什麼了?」 小果子道:「松爺,那老不死去桃花路了。」 「桃花路?」雲禧從未聽過這個地方。 小果子瞧了一眼季昀松。 季昀松把豆豆的耳朵捂住,「桃花路是個綽號,其實叫鳴溪街,在京城西南,位置雖不太好,但風景相當不錯,富商們特別喜歡在那裏買宅子,或者養個外室,或者乾脆做別院。一般養外室的多,所以就叫桃花路了。」 「啊!」豆豆不高興了,朝季昀松抗議一聲,小手向雲禧伸過來,求抱抱。 雲禧把他接過來,「豆豆才多大一點兒,聽到了也不明白。」 季昀松訕訕一笑,「我總覺得這小子鬼精鬼精的,什麼都懂。」 雲禧挑了挑眉,「精是精了點,但聽懂還需要點閱歷。」她問小果子,「你們跟了那麼久,有沒有被他發現?周梓安這麼明目張膽地對付我,接下來肯定要謹言慎行,這麼容易發現的事情,說不定是個陷阱。」 季昀松道:「是這個道理,小果子再詳細說說,不要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小果子道:「松爺說……」 季昀松並沒有放任不管,就如何跟蹤的問題關照過小果子和王鐵柱。 二人跟蹤得很有技巧,交替露面,而且每次都是不同裝束,對方發現的可能性不大。 今日傍晚,周梓安從太醫院出來,直接吩咐車夫去桃花路,這被假裝路過的王鐵柱聽了個正著,之後小果子抄近路趕到桃花路,眼見著周梓安進了院子。 二人在附近繞了一會兒,始終不見其出來,就趕回家報信來了。 季昀松思忖片刻,「這件事不能拖太久,用完晚飯我就過去看看。」 病人一個接著一個地被德義堂送來,雲禧被動挨打,只要有一個病例死亡,德義堂就有了下手的機會,雲禧辛苦經營的名聲也會毀於一旦,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件事發生。 雲禧道:「我和你一起去。」季昀松武力值為零,她親自過去一趟更安心。 這是赤裸裸的不信任,季昀松紅了臉,想拒絕,卻又無從反駁,只好沒什麼底氣地道:「妳收一個徒弟是收,收兩個也是收,不如連我一起教了吧。」 「雲大夫!」小果子立刻表達了強烈的跟風意願。 雲禧先是一愣,但仔細想了想,這件事確實可行,即便沒有太大用,但枯榮堂的自保能力提高了。 「行。」雲禧答應了,「加上王鐵柱,咱們成立個枯榮門,我做門主,你們都是徒弟。」 季昀松瞬間無語,他只是想學,可沒想當徒弟,「我不是徒弟,我是副門主。」 當徒弟就當不了男人了,輩分不一樣。 雲禧不過隨口一說,見他認真了,心裏不免劃過一絲旖旎,「行,那門裏的事就交給松爺了,我負責堂裏的事。」 「好,妳放心。」季昀松信誓旦旦,絲毫沒有把這件事當成過家家的意思。 雲禧知道,每個男人心中都有一個武俠夢,現代的人喜歡談論武器,古代的人也同樣熱愛武藝。 三人研究完武功的事繼續琢磨周梓安。 季昀松說,周梓安珍惜羽毛、愛惜名聲,家裏和睦,即便養了外室也不會在外面過夜,但他既然來了,至少要吃頓飯,娛樂娛樂再走。 雲禧他們即便決定過去,也不必太著急。 三人如常用了晚飯,然後由小果子領路,帶著雲季二人步行趕往桃花路。 天黑透了,好在月色明亮。 季昀松的感冒好了,三人都是慣常鍛煉的,一路走得飛快,且明秀街離桃花路不算遠,一路南下,走一刻多鐘就到。 鳴溪,顧名思義,溪水流淌的聲音較響,隔著兩排雜樹,雲禧能看到碎銀般的水汩汩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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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評價
男主也是真的聰明,當然他們的兒子豆豆也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