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為何想和離? 卷三(完)
內容簡介
得到高人相助,蘇聞琢又用自己的血作為引子,
成功拔了俞景體內的蠱毒,
但他們都知道還不能鬆懈,畢竟尚未查到下蠱之人,
倒是她靈光一閃,想到夢中穿著異族服飾的古怪男人,
畫了下來讓他照著找人,
而他的政敵自不可能坐以待斃,居然想要抓她當人質威脅他,
幸好他夠警覺,也幸好她命大,才能有驚無險逃過這一劫,
有鑑於此,他再次獲派去外地視察便堅持要帶著她,
能與他同行她安心又開心,更驚喜的是她意外診出懷了身孕,
可沒想到他去查看攔截大水的堤壩,
為了救人竟落入湍急的河中,生死不明……
成功拔了俞景體內的蠱毒,
但他們都知道還不能鬆懈,畢竟尚未查到下蠱之人,
倒是她靈光一閃,想到夢中穿著異族服飾的古怪男人,
畫了下來讓他照著找人,
而他的政敵自不可能坐以待斃,居然想要抓她當人質威脅他,
幸好他夠警覺,也幸好她命大,才能有驚無險逃過這一劫,
有鑑於此,他再次獲派去外地視察便堅持要帶著她,
能與他同行她安心又開心,更驚喜的是她意外診出懷了身孕,
可沒想到他去查看攔截大水的堤壩,
為了救人竟落入湍急的河中,生死不明……
試閱
第三十八章 高人出手順利拔蠱 屋子裡沉寂壓抑的氣氛,陡然被一個聲音打破。 蘇聞琢站在那裡,因為瘦了許多的緣故,月白色的衣裙穿在身上顯得有些寬鬆,扶著床柱而露出來的手腕纖細,好像一折就要斷了。 魏世昭看著這樣的蘇聞琢,動了動唇,卻說不出什麼來。 只有邱青澤面上依然是輕淺的笑意,他從椅子上起身,溫和道:「剛剛我說的只是正常情況下,我是醫者,既然來了,定然要盡最大能力保全所有人,不過九蟲蠱對引血之人也有些要求。」 「什麼要求?」蘇聞琢迫不及待的問。 邱青澤看了看屋裡的人,低眉想了一會,對蘇聞琢道:「夫人隨我到外間來吧。」 魏世昭見此便知道邱青澤是要單獨跟蘇聞琢說話,便沒跟上去,與安大夫在裡屋等著。 到了外間,邱青澤才緩緩開口,「九蟲蠱在煉製時便是以處子之血餵養,是以引蠱的活血也要是處子之血,有外男在時我不方便問,夫人與夫君是否圓房了?」 蘇聞琢聽後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還未曾。」 邱青澤點點頭,「如此一來,夫人引蠱也可,還請夫人放心,我曾經拔過九蟲蠱,不會有事的。」 「若是俞景能好起來,先生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蘇聞琢的聲音有些低啞,對著邱青澤深深的福了福身子,行了一個恭恭敬敬的禮。 其實剛剛她是真的有打算以命換命的。 邱青澤連忙扶了扶她,擺擺手道:「我為醫者,治病救人是天職,夫人不必行此大禮,況且即便蠱毒拔出來後,若想恢復如初也要調養好一陣子,到時夫人再謝不遲。」 有了邱青澤這番話,蘇聞琢這幾日一直緊繃的神經總算可以放鬆兩分,心裡像是找到可以祈盼的希望,人也打起了精神。 安撫了蘇聞琢兩句,邱青澤又進了裡間與魏世昭說了一聲,他明日需要做些準備,後日便可為俞景拔蠱。 魏世昭連忙道:「先生有什麼需要準備的儘管與我說,我定派人去辦妥了。」 邱青澤笑了笑,「不是什麼難辦的事,我自己來便成。」 在這之後,屋子裡的幾人終於迎來這幾日最輕鬆的時刻,連帶著一直沉悶的院子好像都活了起來。 這一天蘇聞琢除了在床邊照顧俞景,還按照邱青澤說的,將他送來的兩碗藥都喝了。 藥裡頭不知放了什麼,味道極苦,還透著一點腥味,但邱青澤說是引蠱之人一定要喝的,蘇聞琢便二話沒說一口氣喝完了。 她在這兩天,總共喝了六碗藥。 到了拔蠱這日,這是俞景七日期限的第五日。 很早的時候邱青澤便來了,他用一根銀針刺破蘇聞琢的指尖,拇指沾了她的一點血點在舌尖,半晌後他點點頭,低聲道:「可以了。」 沒過多久魏世昭也來了,今日拔蠱,他自然也要在旁邊守著。 不過邱青澤沒讓他進屋,要他在外頭等著,因為蠱蟲往往對氣息敏感,屋子裡若有其他的味道,怕情況生變。 魏世昭聽後便讓人搬了張椅子到門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老老實實的在外頭等著。 蘇聞琢跟著邱青澤到了裡屋。 俞景的臉色比前幾日更加蒼白,因為沒有進食的關係,臉頰凹陷得更深。 邱青澤脫去他的裡衣,快蜿蜒到胸口的那條黑線更為明顯。 蘇聞琢站在一旁,她不知道要怎麼做,只能靜待邱青澤的指示。 只見他打開藥箱,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出裡面翠綠色的液體,一點一點塗到俞景左手掌到胸口的那條黑線上。 蘇聞琢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覺得那條黑線的顏色好像更深了些。 塗完了藥水,邱青澤仔細看了一會,待時間差不多了,對蘇聞琢點了點頭,「夫人,過來吧。」 蘇聞琢上前,按照他說的,將左手的袖子擼上去,露出纖細白皙的手臂。 邱青澤拿出一把小刀,在她手臂的某個位置劃了十字口,鮮血倏地湧出來。 蘇聞琢從小到大都是嬌小姐,即便上一世纏綿病榻,也沒有受過這樣的傷,刀劃傷的口子並不淺,血流得很快,沒一會便染紅了她的衣袖裙襬。 她雖然覺得疼,也覺得害怕,但她極力忍住,因為此時此刻沒有什麼比俞景更重要。 邱青澤拉著她的手懸在俞景左手腕的上方,讓她的血順著指尖滴落在他的手腕上。 時間好像在這一刻慢了下來,蘇聞琢一動不動的看著俞景的手,突然發現那條黑線竟然動了動,就好像皮膚下的血管裡頭有東西在遊走。 她倒吸一口涼氣,但很快又忍住了,就怕驚擾到什麼。 邱青澤聚精會神的看著俞景的手臂,片刻後,他又拿起一邊的小刀放在準備好的燭火上燒了燒,在俞景的手腕上也劃了一道口子。 俞景的血湧出來,很快與蘇聞琢滴落下去的血混在一起,那條黑線下的東西鼓動得越發激烈。 她看得頭皮發麻,忍不住去瞧俞景的臉,俞景卻好像無知無覺,依然沉睡著。 就在蘇聞琢看著俞景的臉發愣的時候,她感覺邱青澤牽著她的手臂動了動,於是趕緊回過神來,便聽見邱青澤低聲道:「夫人,將手這樣放在旁邊。」 邱青澤示意了一下,蘇聞琢連忙照做,這樣一來,她的手跟俞景的左手並排在一起。 兩人流血的地方不同,但蘇聞琢手臂的血往下滴落的時候,留下了一道血痕,竟然好像一條紅線,巧合似的將她的傷口與俞景手腕上的傷口連了起來。 那條黑線下的東西好像有了目標,能清晰看見那東西沿著黑線朝俞景的手腕游過去,速度非常快。 蘇聞琢感覺到邱青澤的身子微微緊繃起來,是與之前冷靜淡然不同的全神貫注,好像高度集中注意力在準備著什麼,弄得她也格外緊張起來。 心兒怦怦直跳,她甚至怕自己的心跳聲驚擾到邱青澤和那詭異的東西。 就在她緊張到最高點的瞬間,俞景手腕的傷口突然竄出一條黑色的東西,想黏上她的手臂。 那個東西的速度太快了,像是一道黑色的閃電,幾乎是同一時間,蘇聞琢感覺到牠黏了上來,要進入自己的身體,她的手臂感受到一絲似有若無的冰涼滑膩感。 電光石火間,她又見邱青澤拿著一個小夾子放到燭火上,似是在燒著什麼。 蘇聞琢定睛一看,才發現小夾子夾著一隻黑色小蟲,正在瘋狂扭動,過了好半晌她倏地軟了身子,靠坐在床沿。 直到這一刻她才意識到事情好像解決了,邱青澤沒有讓這條蟲子進入她的身體。 待那條黑蟲在燭火下漸漸僵直,不再動彈,邱青澤又伸手捏了捏,這才將牠放進藥箱中一個小小的琉璃瓶裡。 他蓋好瓶塞,像是也輕輕的吁了一口氣,對著蘇聞琢安撫的笑了一下,溫和道:「夫人很勇敢,蠱蟲已經引出來了,沒事了。」 接著他幫蘇聞琢和俞景處理傷口,仔細給兩人清理包紮過後,叮囑蘇聞琢,「夫人今日流了許多血,要多吃些補血養氣的食物調養幾日,我一會給夫人寫一個藥膳的食譜,夫人可以照著吃。」 蘇聞琢點點頭,對自己倒是不太在意,眼也不眨的盯著俞景,忍不住問:「可是先生,俞景為何還沒醒……」 邱青澤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笑道:「要知道這蠱蟲進入他的身體時還只是一個蟲卵,如今都長這麼大了,他自然不會這麼快醒來。」 既然神醫都這麼說了,蘇聞琢知道不能著急,定了定神,再三謝過邱青澤。 魏世昭在外頭等了有些時候了,不自覺站起來來回走了兩步。 剛剛屋子裡一點聲音都沒有,這時候好不容易傳出點說話聲,他不自覺看向門板,只盼著事情順利。 很快邱青澤便提著藥箱出來了,魏世昭見他神色並無異常,瞬間放心了一半,他走上前去迎著邱青澤,迫不及待的問道:「先生,可還順利?」 邱青澤淺笑著點頭,「已經好了,只是俞小兄弟中蠱的時間比較久,怕是要再過兩三日才能醒,這幾日可以餵些清淡的粥,有助於他恢復體力。」 魏世昭聽後臉上終於有了如釋重負的笑容,「那就好,那就好,真是有勞先生了!」 邱青澤擺擺手便下去寫藥方了。 魏世昭進屋後,看到蘇聞琢守在床邊,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放心」二字。 最兇險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如今只要等著俞景醒來便好了。 魏世昭沒有在屋子裡久留,看了一會俞景便回去了,他要將這個消息告訴父親。 蘇聞琢手臂的傷口火辣辣的疼著,但她絲毫沒有要休息的意思,讓人打了一盆水來,緩緩的給俞景擦臉,一邊小聲呢喃,「夫君,你要快些醒來,不然鬍子長出來了,便不是盛京城裡第一好看的男子了,我要嫌棄的哦。」 話音落下,她輕輕的笑了一聲,只覺得從未這麼慶幸過。 窗外春天的陽光照進屋裡,蘇聞琢卻好像是這些天第一次感覺到有些暖意。 俞景身上的蠱毒雖然解了,可朝中對於阜州查私鹽一事的博弈才剛要開始。 三月十五,鄭逢年長子失蹤三天後,屍體在阜州的一處樹林深處被發現,鄭逢年得知消息後悲痛欲絕,鬱結攻心,一病不起。 厚德殿裡,成桓帝看著鄭逢年告假的奏疏,問睿親王,「你覺得是真是假?」 睿親王沉吟半晌,沉聲道:「臣弟覺得,半真半假。」 鄭逢年派長子鄭源去阜州收尾私鹽一事他們早就知曉,只是鄭源從失蹤到死亡的消息,是前不久龍虎衛想法子帶著那幾個要押回京的要犯出了阜州,才一併遞回京。 成桓帝的御案上還放著龍虎衛的密信,鄭源這件事,是俞景早在之前混在乞丐裡出阜州時便吩咐他們去做的。 只是鄭源到底是鄭逢年的兒子,身邊跟著的高手很多,龍虎衛兩人費了些心思才把人殺了。 成桓帝看著密信和奏疏,神色有些沉,「鄭源雖然死了,但阜州的事情,朕想他應該是將自己摘得差不多了,那些地方官員只拿些既得利益,並不與他有直接關係,如今便是看龍虎衛帶上京的那兩人能審出些什麼了。」 「刑部在鄭逢年手裡,皇兄可是要直接把這兩人交由大理寺?」 成桓帝搖了搖頭,「這兩個人到了京後在明面上過一道,然後你帶下去私審,確保萬無一失。」 「是,臣弟遵旨。」睿親王應下。 成桓帝想了想,又道:「那本小冊子……」 睿親王歎了口氣,「尚未看出什麼端倪。」 「俞景費了大力氣帶出阜州的東西應當很重要,先妥善保管著吧。他的情況如何了?」 聽成桓帝問起俞景的事,睿親王的神色輕鬆不少,回道:「俞景體內的蠱毒已拔,這兩日應當就能醒了,只是邱先生說還需要靜養一些時日。」 「那便好,鄭逢年還不知他回京,朕不好派太醫過去,幸運的是邱先生來了,這孩子命大,私鹽一事過後朕要重重賞他!」 俞景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奇才,若是折在這,於他們而言是痛失了一員猛將。 好在兇險已經過去了,現在只待俞景醒來,便能知道阜州的具體情況,成桓帝好做決斷。 此時,已經向成桓帝告假的鄭逢年確實是在府中「休養」,只不過他的面色看起來並無半點病氣,反而透著一股陰沉狠辣。 屋子裡除了他和心腹零一之外,沒有其他人。 零一恭敬的垂首站在床前,低聲道:「主子,阜州那邊斂了大公子的屍骨已經在回京的路上,只是皇上先前又祕密派了一批龍虎衛去阜州接應,我們困不住,讓他們入京了。」 鄭逢年靠坐在床頭,枯瘦的手指慢慢撫著大拇指上的扳指,他的臉隱在陽光照不到的床榻裡側,顯得更加詭異莫測。 半晌後,鄭逢年低啞的聲音在屋子裡響起來,「源兒這事是我失算了,沒想到俞景重傷之下依然能與我們的人不斷周旋,當真是個人物,阜州那邊的人可是親眼看見他已死?」 「零三遞來消息說暗衛親眼看到兩名龍虎衛斂了他的屍骨進棺材,交由一個鏢局給了重金讓帶回京的,在阜州驛站趁著人多眼雜他們確認過棺材裡的人,確實是俞景。」 「嗯。」鄭逢年沉沉的應了一聲,而後吩咐下去,「龍虎衛帶回來的這幾個人供不出我,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讓零三去找唐免川,讓他把手上的冊子交出來,必須由零三親自送回京交給我。」 唐免川在他的掌控之下,阜州的私鹽生意因為有這個州牧看顧著,若不是特意去查,是查不到什麼異常的。 唐免川在阜州任職七年,兩次調職回京的機會均被鄭逢年拒絕了,早在之前接到鄭逢年的那封信時,他便知道,若是阜州私鹽一事最終鬧大到了皇上面前,他也是活不了的。 這些年他得了鄭逢年很多好處,有了名有了利,如今已然成為阜州首富,他也知道鄭逢年養著他是有目的的,一旦東窗事發,他是要替鄭逢年頂罪的。 這位三朝元老的手段如何狠辣,他見識過不止一次兩次,若是違背了他的意思,那便是滿門滅口。 唐免川的曾孫才剛剛出世,兒子的仕途如日中天,他有弱點,鄭逢年看中的便是他的弱點。 人一旦有了弱點,就好拿捏。 自邱青澤替俞景拔除蠱蟲後,他左手臂那條黑線的顏色漸漸變淡。 蘇聞琢依然待在這處院子裡,每日照顧俞景,喻閣老已經知道俞景的情況,對外只說蘇聞琢身子抱恙,閉門謝客。 蘇聞琢一直按照邱青澤說的,一日三餐餵俞景喝些白粥,俞景也不像之前那般餵不進東西,但他遲遲沒有醒來,她心裡還是難掩著急。 這日已經是第三日了。 早晨蘇聞琢在貴妃榻上醒來後,第一時間依然是打開窗戶,讓外頭的陽光能照到屋裡來。 如今正是春日裡最好的光景,院子裡生機盎然,還有淡淡的花香,連風兒都溫柔。 梳洗過後,蘇聞琢走去耳房換了衣裳,然後拿著一條乾淨的帕子出來準備替俞景擦臉。 在不久之前,她自己都還要丫鬟伺候,可是這幾日貼身照顧俞景,她好像已經習慣了,連動作都嫻熟了許多。 蘇聞琢替俞景輕輕擦了臉,看到他明顯長出來的鬍碴,還伸出指尖碰了碰,有些扎手。 她其實從未見過俞景蓄鬍子的模樣,以前有時候也會好奇上一世步入中年後的俞景是什麼模樣,卻沒想到在這種時候見著了。 蘇聞琢想到這,邊替俞景擦著手,一邊輕聲歎道:「怎麼還不醒呢……」 話音才剛落下,她握著的那隻大手的指尖突然動了動,她這麼些天來第一次瞧見他有反應,下意識緊張激動起來。 她頓住不動,眼也不眨的盯著俞景的手。 俞景的手很大,手指修長,因為瘦了許多,骨骼越發明顯,他的掌心和指尖都有薄繭,不似她的手那般細膩,但是讓人很安心。 蘇聞琢沒有等多久,俞景的手又動了動,這次他緩緩的反手,將她白皙嬌軟的手虛虛的攏進了掌心裡。 蘇聞琢看著自己被握住的手,眼眶倏地紅了,她咬著唇,緩慢抬頭,終於,這次她看到的不再是俞景昏迷的模樣,他睜著一雙墨黑的眸子正溫柔的看著她。 那一瞬,她的眼淚無聲的落了下來,一滴一滴的從臉頰滾落,很快就濕了臉龐,她將唇咬出了齒印,淚水止不住。 俞景眨了眨眼睛,想抬手幫她擦擦,跟她說說話,但他太虛弱了,動不了。 蘇聞琢見他想動作,一下便明白過來,想也沒想,自己抽出帕子擦乾淨臉上的淚,又抬頭吸了吸鼻子,等不再哭了,才紅著眼睛重新握住俞景的手。 「你怎麼這麼晚才醒來……我都,都等了好久了……」她的聲音裡還帶著哭腔,顯得好委屈。 俞景喉嚨乾澀,痛得發不出聲音,他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只能拉過蘇聞琢的手,輕輕寫了一個「水」字。 蘇聞琢趕緊倒了一杯水端過來,慢慢扶起他,讓他靠坐在床頭,餵他喝水。 俞景緩緩喝了幾口水,嗓子緩了過來,雖然還是有些嘶啞,但勉強可以說話了,「對不起,讓窈窈擔心了……」他輕輕握住蘇聞琢的手,看著她還泛紅的眼角,心疼壞了。 蘇聞琢癟著嘴,明明前幾日俞景昏迷時她都很堅強的撐著,此刻卻再也忍不住暴露出這些日子極力壓抑的軟弱,「我好害怕,你躺在這裡一動不動,我真的好害怕啊……」 怕你再也醒不過來,怕那日風雪中的別離就是我見你的最後一面。 俞景捏了捏她的手,是他以前習慣的動作,這一抹熟悉讓蘇聞琢覺得安心。 「沒事了……是我不好,待我身子恢復,任由窈窈罰我,好不好?」 蘇聞琢抬眸看向他,微微傾過身子,小手撫上俞景的臉,聲音柔軟,「那就罰你以後不能再受傷了。」 俞景笑了一下,像伴著春風拂過,聲音很輕的道:「好,都依妳。」 雖然蘇聞琢有滿肚子的話想跟俞景說,但顧及到他的身子,她不敢耽擱太久,起身去叫了邱青澤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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