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妻等和離 卷二
活動訊息
內容簡介
齊茂行呵護有加的表妹棄他而去，奔向殺母仇人之子的懷抱，
還一副都是他移情別戀，只能無奈另尋靠山的綠茶樣，
蘇磬音這個觀眾在一旁看得都想罵髒話了，正主兒卻彷彿無事發生，
該吃該喝不受影響，唯一的改變應該就是不再把她當瘟疫成天躲避，
他自告奮勇教她使暗器，好讓她往後遇到危險時能保護自己，
可訓練過程累得跟狗一樣，她好怕還來不及學會就先猝死；
她不過是著了風寒需要休息一陣，他卻好似她得了絕症一樣，
說什麼都要在床邊守著她，還勞師動眾的找大夫、叫太醫，
唉，只能說他的「關心」太沉重，她承受不起啊……
還一副都是他移情別戀，只能無奈另尋靠山的綠茶樣，
蘇磬音這個觀眾在一旁看得都想罵髒話了，正主兒卻彷彿無事發生，
該吃該喝不受影響，唯一的改變應該就是不再把她當瘟疫成天躲避，
他自告奮勇教她使暗器，好讓她往後遇到危險時能保護自己，
可訓練過程累得跟狗一樣，她好怕還來不及學會就先猝死；
她不過是著了風寒需要休息一陣，他卻好似她得了絕症一樣，
說什麼都要在床邊守著她，還勞師動眾的找大夫、叫太醫，
唉，只能說他的「關心」太沉重，她承受不起啊……
試閱
第二十一章 把話攤開說 鴛鴦館外，在攬月的身後相伴出現了兩道人影。 單單看到當前的吳瓊芳倒還好些，齊茂行心下雖有些迷惑不解卻還算冷靜，等看到出現在吳瓊芳身後的庶兄齊君行時，他眸子猛然一縮，臉色一瞬間凝重起來。 齊茂行自個兒都是如此，對面的吳瓊芳自不必提，身子一抖，面色以肉眼可見的功夫變得慘白，嘴唇上的血色褪了個乾淨，整個人還忍不住微微顫抖著。 這會兒看起來倒是很符合葛大夫剛說的病得起不來身的模樣了。 見她這模樣，瞪大了眼睛的葛大夫回過神來，將手裏剛剛搶過來的藥碗又給攬月塞了回去，一手猛地抓住吳瓊芳的手腕，另一手順勢翻轉，就這麼站著診起脈來。 葛大夫年紀雖大，動作卻是矯健的很，吳瓊芳又正是被嚇了一跳，神思恍惚的時候，等她回過神猛地縮回了手時，葛大夫早摸了十幾息的功夫。 雖說沒診太多時候，但葛大夫還是一副很有自信的模樣，拍拍手開口道：「妳這不是傷寒，是憂恐太過，還有心悸之症，等會兒老夫給妳找幾粒壓驚的藥丸子啃啃，不是什麼大毛病。」 說罷，像是為了描補剛才的判斷失誤般，葛大夫又對一旁的攬月道：「這麼說起來，這藥不是妳家姑娘吃的啊，是哪一個病得這般厲害？多大年紀？吃這虎狼之藥可對症？幾日了？」 問了幾句，見攬月滿臉呆愣，葛大夫便越發不放心，「不成，不管是誰還是帶我瞧瞧去，無事，這個就算是老夫白看的，不收你們銀子。」 瞧著表妹與庶兄一起從屋裏出來，又聽到葛大夫驚恐太過的診斷，再看著吳瓊芳主僕兩個如出一轍的驚慌神色，齊茂行好似猜出了什麼。 「看來是我不該去而復返，竟把妳心悸的毛病嚇出來了？」他在輪椅上一點點繃直了脊背，面無表情地盯著吳瓊芳，聲音低沉，「既是無事，倒是勞煩葛大夫白跑一遭，奉書，送大夫出去吧。」 葛大夫還在憂心著那個不存在的吃藥病人，一時間並不肯走，還是奉書瞧著二爺的神色實在是不太好，咬了牙硬是半請半拽的把人給送了出去。 直到這時，一直不曾開口的齊君行眸光一閃，方才緩緩邁步行到臺階下。 他面上丁點兒異色也無，彷彿眼前這一切只不過是再尋常不過的小事一般，看向齊茂行時嘴角甚至還帶了明顯的笑意，「二弟不是剛走，怎的又一聲不吭的回來了？倒叫我與表妹都嚇了一跳。」 齊茂行微微抬眸，聲音冷得好似一道寒冰，「瓊芳算你哪門子的表妹？」 齊君行見狀卻反而更加滿意，故意一本正經道：「這是什麼話，表妹的親戚是從先夫人那來，我身為……」 不待他說完，齊茂行便打斷了他，一字一句說的既清晰又冷厲，「你身為妾生子，生母還是毒殺主母的大逆罪人，府裏不將你逐出家門是因為父親瞎了眼，你這是從哪扯來城牆厚的顏面，竟敢在我跟前恬不知恥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剛剛才把葛大夫送出門去的奉書，一回來就遠遠的聽到了這麼一句話，他嚇得心頭一跳，左右瞧了瞧。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為之，這主屋附近除了剛從屋裏出來的攬月之外並沒有旁的下人守著，二爺這一番撕破了臉皮的話語除了他之外也並沒有別人聽著。 看著齊君行聽到這話一下子猙獰起來的臉色，奉書正要上前的腳步就猛然一頓，一時之間陷入了思考。 自個兒從小伺候的主子，奉書自然是知道的，單論嘴皮子，二爺肯定吃不了虧！ 就算當真說急了動起手來，別看二爺這會兒腿腳廢了，對上大爺這種細胳膊細腿的沒用書生那也就是一條胳膊的事兒。他這會兒上去，除了當根木樁子杵著，一點用處沒有，還平白惹二爺生氣。 唯一不利的是二爺這會兒就一個人，身邊連個見證撐腰的都沒有，這對姦夫淫婦指不定就不承認呢，他這會兒的當務之急是要趕緊給二爺叫個人來！ 要是從前，奉書只怕是想也不想就飛奔去五福堂稟報老夫人了，可近些日子府裏風氣的轉變他也是知道的，這個人選自然就叫他第一時間拋了出去。 可這侯府的主子裏，老夫人不能叫，夫人也沒什麼地位……對了，還有二奶奶！ 奉書眼前忽的一亮，他最近瞧著二爺和二奶奶親近了不少，並不像從前那樣見面就和仇人似的，去找二奶奶說不得真有用！ 退一步說，就算二奶奶厭煩表姑娘的事不想親自出面，可二奶奶一看就是聰慧的人，自個兒多磕幾個頭求求總能從二奶奶口裏求個章程，讓他知道該怎麼著啊！ 奉書越想越覺得有道理，瞬間下了決定，一個閃身往抱節居跑了過去，動作之快，竟是壓根都沒人發現他打了這麼一個來回。 沒有旁人在場，再加上這一番話的刺激，齊君行也有些失了往日的風度，聞言氣得眉頭倒豎，嗓音都嘶啞的破了聲，「齊茂行，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娘死了，我娘難道不也被人一杖杖打爛償了命去？我娘下的也不是要命的毒藥，不過是想叫你多病幾個月，丟了伴讀的差事罷了，誰料到你娘這般嬌弱，連幾口傷身的湯藥都禁不住！ 「你娘死後葬禮辦得風風光光，送葬的都排了十里，我娘卻是連一卷草席都不捨得幫她裹，我想替她收殮都尋不著丁點痕跡，她死前被扔在柴房裏生生的疼了三日，到最後連疼字都叫不出來，只求著要見我一面，可你們誰理她了？」 雖然對方說的很是淒慘，但齊茂行卻還是滿面冷漠，「你怎麼知道她疼了幾日，有沒有求著見你？早在打人之前你不是就已經被送出府去了？」 齊君行見他這副毫不在意的模樣，眼睛恨得通紅，「你！」 「得了吧，叫不知道的人聽了，還以為你娘死的時候，你還是個襁褓裏的娃娃似的。」齊茂行冷笑。 平常時候，齊茂行並不願提起這些舊事，但眼下這般情形，既是齊君行主動提起，他也不會有絲毫避讓。 他雖是坐在輪椅上，但是脊背挺直，眉目凌厲如霜似劍，不論姿態還是眼神都是高高在上，彷彿對方在他眼裏不過是螻蟻。 「你那時都九歲了，會猜不到謀害主母的妾室是什麼下場？你身為人子卻問都不問，只管捂著耳朵往莊子上躲，這會與我說你娘臨死前求著見你，你早幹什麼去了？」 這也是齊茂行一直以來打心眼裏看不起這個庶兄的緣故。 當然，因是殺母仇人之子，恨屋及烏無可厚非，但若是他自個兒，那是親生母親，就算當真犯了該死的罪過，不管旁人如何看待，他即便是鬧是哭，是跑是求，便是爬也要試圖爬回來送生母一程的。 可齊君行只管躲在父親的懷裏哭唧唧，裝出一副六神無主的模樣來，父親一句話他就對生母不聞不問，一聲不吭的去了莊子上，這會兒倒在他這個苦主面前充孝子賢孫？ 齊茂行如今只恨自己手上沒帶刀劍弓羽，若不然也先朝著這庶兄的肚子開上一刀，割幾條腸子出來，之後告訴他自己原也沒有殺人之意，至於受了這一刀之後能不能活，那就要看你自個兒身子弱不弱，與他無關。 齊君行不知道是察覺出齊茂行的殺意，還是意識到再這麼爭論下去決計討不著便宜，他深吸一口氣，咬緊牙關，控制著恢復平日的溫文有禮，只不過不太成功，臉色雖然平靜了，眼角卻還一抽一抽的跳動著，看起來有幾分嚇人。 「多說無益，時至今日，你當你還是從前的齊茂行不成？」他別有深意的看了身旁的吳瓊芳一眼，嘴角又翹了起來，溫聲道：「表妹，擇日不如撞日，既是正巧遇見了，妳一直不好開口的事不如就趁現在和二弟說了？」 聽著齊君行這特意黏膩了幾分的音調，齊茂行眉尖都緊緊鎖成了一團，可他抬頭看去，卻發現吳瓊芳面上卻沒有絲毫異色，非但沒有覺得這聲音噁心失禮，身子反而還朝著齊君行的方向靠了幾分。 這是不自覺的親近倚靠之態。「大……大爺。」吳瓊芳死死地咬著下唇，身子發顫著開了口，「你先回去吧，我會單獨與表哥說。」 聽到這樣的回答，齊君行眸中閃過一絲不滿，卻像是顧及著什麼般並沒有拒絕。 他一副得意的模樣看了齊茂行一眼，又故意說了一句「好，我明日一早再來看妳」之後，便越過齊茂行揚長而去。 齊君行走後，一旁的攬月也被吳瓊芳趕了出去，主屋前後瞬間只剩表兄妹二人。 齊茂行的神色還算平靜，「我也不方便上階進門，什麼事就在這兒說吧。」 吳瓊芳眼眶通紅，朱唇輕咬，低著頭滿面悲慟，卻是半晌都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齊茂行沒有那般好的耐性，他見狀微微皺眉，聲音發沉，「妳若不說，那我來問，方才齊君行的話是他胡言亂語，還是妳對他當真起了男女之情？」 吳瓊芳的身子又是一抖。 在齊茂行的眼裏，不曾開口反駁，基本也就跟默認差不多了，他手下輕輕敲擊著輪椅扶手，「妳是見我成了廢人，時日無多，因此轉而在他身上求日後？」 「我沒有！」這一次吳瓊芳立時有了反應，她猛地抬頭否認，蒼白的面色上只有嘴唇被她咬得泛紅，「表哥待我的恩德我心裏都記著，只是大爺回府之後幫了我許多回，知道我在府裏難過，對我也是諸多照顧，與大爺在一處了我才發覺……發覺……」 齊茂行擰著眉頭等了許久，終於忍不住催了一句，「發覺什麼？」 「發覺表哥對我並沒有放在心上，也並沒有你說的男女之情！」吳瓊芳脫口而出，開了頭，後面的話就俐落許多，「我早就知道，表哥照顧我只因為我是你的表妹，因為娘親托你照料我日後，即便不是我，換成旁人也是一樣的！」 這話齊茂行卻不懂了，他一時說不出話來，思考這話的意義。 不等他想通，吳瓊芳已口下不停的繼續道：「表哥，你可知道，這兩年來我在你面前時時刻刻都心慌害怕，怕什麼時候你遇著了旁人就再不肯管我了。」 齊茂行緩緩往後靠了靠椅背，按他自個兒的性子是做多過說，也並不愛表功，但是因著吳瓊芳這話，他不得不敲著扶手一件件重提。 「瓊芳，吳家出事時我前後奔走，盡力叫姨父姨母走得體面，事後我將妳從教坊接回來安置，衣食住行無不講究，唯恐妳住得不舒服。 「妳落了賤籍，府裏不准我娶妳，我便離家從軍，原本想著若是能在戰場得了軍功，便與殿下求旨，用這軍功為妳除籍好談日後。離家之前我怕家裏難為妳，還特意叫奉書在府外收拾了宅子，送妳出去住。 「是我想得太簡單，沒料到不過幾月功夫府裏便與蘇家結了親，婚期也已近在眼前。我不願叫兩家淪為京中笑話，沒有當場悔婚，想著過些日子和離，等風聲過去了再與妳議親，就是不願叫妳受當妾室的委屈，這打算我是與妳提過的，便是成婚之後我待妳也一向留心，從來不曾不管過。」 齊茂行微微抬了眼眸，疲憊地繼續道：「妳若說因我廢了，妳憂心日後想另尋靠山，我還算是明白其中緣故，可妳若說怕我日後再不管妳才去尋了齊君行，那我真不知道妳這念頭是從何而起。」 吳瓊芳脫口反駁，「你若當真在意我，明知我日後艱難，為何寧願用自個兒的功勞為蘇氏請誥命也不為我除籍？」 這話一出，齊茂行的神色便瞬間冷了下來，「瓊芳，我這兩年對不住祖母，對不住蘇家，對不住磬音，唯獨對妳是處處周全，從無什麼不是。」 一時激憤問的吳瓊芳也不知是怕是悔，像是站不住了一般，伸手扶著一旁的廊柱，整個人像是被風雨吹打的花枝，看起來格外可憐。 但齊茂行的眼神裏並無絲毫憐惜，他的聲音如深井幽潭，深不見底又涼得刺骨，「我不知道當初姨父姨母是如何教導的妳，在我看來，旁人便是有千般不是，既然對妳好，妳也領了這份好，心裏便該認下，這並不是要妳回報什麼，可人活一世，若只因片刻的不如意就將從前的好全都拋諸腦後，甚至反手給了那人一刀……如此行徑還做什麼人呢？」 「二奶奶，小的當真沒有胡說，您過去瞧一眼就知道！咱們可得趕緊著些，這麼會兒功夫指不定又怎麼了呢！」 二門外，奉書滿面焦急，緊緊跟在蘇磬音身邊，只差沒扛著她往前衝了。 比起奉書的著急，蘇磬音就是慢慢吞吞，聲音還明顯帶了些不情願，「還不知道是什麼情形呢，他們兩個萬一就是尋常拌了句嘴，你這麼大驚小怪的還把我扯進來，我可是要好好教訓你的。」 事實上，蘇磬音的確有些不太樂意過去摻和，倒不是因為還記恨齊茂行，她不是一個心口不一的人，之前既然說得了誥封就和齊茂行兩清，那就是真的兩清了，如今他們就是友好室友，與暫時待在一條船上的隊友關係。 主要是奉書這小子說的不明不白，又是風寒裝病又是姦夫淫婦的，可她仔細問起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問是不是二爺叫他過來，是要找人要把事情鬧大還是怎麼著，這小子更是一問三不知，一副但憑她做主的模樣，這叫她怎麼給章程？ 旁的且罷了，要知道，男女關係這種事向來是最說不清楚的！ 蘇磬音直到現在還清楚的記得，她上輩子上學時，聽了閨蜜聲淚俱下地對渣男友的諸多抱怨，那時懵懂無知的她便真的相信了閨蜜口口聲聲要分手要絕交、要老死不相往來的賭咒發誓。 因為這個，她當時還同仇敵愾的跟著閨蜜對那個所謂的前男友連罵帶貶，不重樣的說了有快一個小時，可結果呢？ 一晚上功夫，人家扭頭就復合了！ 之後再見著這一對兒時，每每回想起自個兒的多事多話，她都悔得恨不得從來沒認識過他們才好。 有這樣的前車之鑒在，莫說她的身分本來就挺尷尬，就算沒有這一層關係，蘇磬音也難免會多想幾分。 誰知道吳瓊芳和齊茂行是不是在玩什麼分分合合的把戲，還有什麼受了風寒其實是裝病，說不準就是人家真愛之間鬧的小情趣呢！ 要不是奉書著急上火的急迫模樣不像作假，再加上又說起了齊君行，尤其是齊茂行才剛剛賠給她一個六品誥命，兩人關係正處於和諧友好的階段，萬一他真的因為廢了的事被人欺辱，她卻置之不理無動於衷，事後知道了心裏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的話，蘇磬音是決計不會蹚這渾水的。 只不過，雖然蘇磬音看在齊茂行為她請誥命的面子上，抱著以防萬一的念頭跟著奉書出來了，路上也因為奉書不停的請求催促而加快了速度，但進了鴛鴦館的大門之後還是放慢了步子。 她扭頭對奉書叮囑道：「我告訴你啊，一會兒我先遠遠的瞅一眼，若是沒事我扭頭就走，你也知道他們是什麼情形，我好歹還頂著正室夫人的名頭，總不能自降身分去陪他們耍樂唱戲。」 「哎喲，我的二奶奶啊，小的是個什麼身分，朝天借兩個膽子也不敢騙您啊！」奉書這一路上只差把嘴皮子磨薄了，這會兒聽了這句話覺得真是委屈，心一橫便道：「您從這兒走，到這兒好好聽聽，就知道小的可是胡鬧渾說了。」 自打齊茂行廢了之後，這鴛鴦館裏的下人們看人下菜碟，漸漸都憊疏懶散起來，少有認真當差守門的，加上有奉書帶著，蘇磬音跟著他避開正道，從南邊的月牙門繞了一圈，果真順利的走到了距離主屋一牆之隔的過道外。 鴛鴦館仿了南方的建築風格，相隔的矮牆上是鏤空花窗，隔著窗子，她瞧見了齊茂行正在屋前的臺階下坐著，倒是沒見著齊君行，只有一身粉衣的吳瓊芳立在屋前，面色慘白，扶著廊柱一動不動，的確是有些爭執對峙的意思。 蘇磬音瞧了一眼，抱著確認一下的心思，邁步往前，打算再進一個花窗好看得更清楚些，走到一半便清楚地聽到了最後一句—— 「如此行徑，妳還做什麼人呢？」 蘇磬音心下吃了一驚，連腳下踩斷了幾片枯葉發出聲響都沒有發覺。 齊茂行居然罵真愛不是人？這是他這樣的人會親口說出來的嗎？ 都說了這麼重的話，不太像是普通的吵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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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評價
雖然知道男主早晚會對女主上心，但沒想到直男上心如鋼鐵，過度直白梗直，常讓女主尷尬無語，不過這種直接的表達並不怎麼討厭，至少不需要去費心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