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9~0930_開學語言展

渴(套書):最後的吸血鬼

融合神祕、宗教、驚悚、科幻元素,美國最暢銷的吸血鬼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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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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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渴望比愛更古老
血族五千年來的永劫與回歸  最後一個吸血鬼的渴望與追尋

 

美國暢銷驚悚大師克里斯多夫.派克不朽巨著【渴】,終於登台
融合神祕、宗教、驚悚、科幻元素,美國最暢銷的吸血鬼小說

 

(上冊)

 

夜叉,第一個吸血鬼;夕塔,將是最後一個。

 

夜叉獵殺所有吸血鬼,直到世界的盡頭;
而夕塔,為了不再製造任何吸血鬼,竟無法停止殺戮…

 

等到世上沒有吸血鬼時,黑天應允夜叉與夕塔的眷祐會實現嗎?

 

吸血鬼夕塔,在日光下不會化為灰燼,面對十字架不會畏縮。在她開口之前,樣子看起來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女孩;一旦她開口,聲調中迴響著無窮盡的滄桑歷練,人們會發現她其實成熟許多。

 

夕塔從不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以免被察覺她的容貌不會變老。從盛行濕婆信仰的印度流浪到興建金字塔的埃及、在希臘與柏拉圖成為好友、文藝復興之前就在義大利體驗人類文明即將綻放的驚喜……夕塔的吸血鬼生命已延續五千年。

 

五千年前,夕塔有深愛的丈夫與女兒,對生活心滿意足。但她出身不平凡的兒時玩伴夜叉,卻出手毀掉她的生活。夜叉,蛇魔的黑暗、嗜血之子。他不斷製造吸血鬼,以擴張族群;被夜叉深深戀慕的夕塔,也被迫成為其中一份子。

 

吸血鬼族群橫行的日子沒有持續太久。人們相傳黑天是天神的化身,夜叉無法忍受有人比他強大,遂與黑天決鬥。在這場決鬥之後,夜叉與夕塔的心完全被黑天收服。黑天最後給他們各自需遵守的約定,只要夜叉與夕塔遵行不悖,終有一天,黑天將會實現他的承諾。

 

夕塔從此不再製造吸血鬼,夜叉則四處追殺吸血鬼。
當世上的吸血鬼只剩下他們彼此時,誰可以活著得到黑天的眷顧?

 

(下冊)

 

夕塔,最後一個吸血鬼。

 

五千年來,夕塔接收黑天浩瀚的珍愛,
活出一個光輝燦爛的生命,這其中也包含許多痛苦。

 

夕塔的終極任務,是將世間遭到的破壞一一歸正……

 

夕塔,五千歲的吸血鬼,是最有威力的生物。她毫無畏懼,以為沒有任何事物能傷害她。然而,在一個不尋常的日子裡,她的創造者,夜叉,前來終結她的性命時,她終於瞭解自己並非全能。不久之後,又出現另一個叫艾迪.芬德的吸血鬼,他具有夜叉的力量,夕塔差點被他消滅。

 

幾次死裡逃生後,夕塔渴望有親人陪伴。為了再當一次母親,她運用煉金術士的工具,與好友西莫爾的血,成功將她的吸血鬼體質扭轉為凡人。她感覺到自己的聽覺、視覺、行動力顯然不再敏銳如昔。還有,對於黑天的記憶喪失許多,細節不復清晰。

 

再度為人母,夕塔沒想到會生出一個具有莫測高深之力量的女兒——卡莉卡。在一個撼人心魄的異象裡,卡莉卡讓夕塔看見她無與倫比的偉大。於是,夕塔相信她的獨生女如同某些人所形容的,是卡莉悍母的化身,黑暗之母下凡。

 

養育女兒令夕塔困擾不已,因為卡莉卡似乎沒有良知,且她天生嗜血、樂於獵殺人類,以及不斷追問一名新生兒的下落——根據古埃及「蘇薩瑪預言」,基督會重生四次。他第四度降生世間的日子,竟與夕塔的朋友寶菈的兒子約翰相同。

 

約翰真的是第四度降臨世間的基督?卡莉卡為何想要約翰超過一切?
不再具有吸血鬼卓越的能力,夕塔將如何因應卡莉卡的脫序作為?

譯者

 

安麗姬

 

專職譯者,英國Newcastle大學應用語言學碩士,譯作:《暮光之城:破曉》。

目錄

魅影        005
邪惡的飢渴  163
永存的生靈  319

試閱

我不太需要睡眠,頂多兩小時就夠,通常選在太陽最亮的時候。陽光的確影響我,但並非如布拉姆.史托克在德古拉伯爵的故事中所想像的,是吸血鬼的死敵。小說《德古拉》一出版我就讀了,十分鐘看完。我有照相般的記憶,理解力百分之百。我發現那本書寫得很好看。一八九九年,一個典型的陰鬱夜晚,我去拜訪了史托克先生。對於居然遇見這麼一個真正的吸血鬼,他渾然不知。我對他非常溫柔,請他在我書上簽名,鼓勵他寫續集,離開時還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吻。我差點忍不住喝了點他的血,誘惑太大了,但我想,這樣一來可能會毀了他寫續集的機會。人類很少能長久專注於他們真正害怕的事,儘管當代的恐怖小說作者不這麼認為。不過,史托克是個敏銳的人,知道我異於常人。我相信他對我有點一見鍾情。

天空中那永恆的烈焰,太陽,對我的影響是削弱我的力量。白天,尤其是日正當中的時候,我常昏昏欲睡,不會累到非休息不可,但疲乏到足以讓我什麼事都提不起勁。還有,在白天,我沒那麼強、那麼快,雖然仍遠勝於凡人。晝夜相比,我比較享受夜晚。我愛黑夜裡地平線上景物的朦朧邊緣。有時候,我夢見自己造訪冥王星。

然而,第二天一清早我就開始忙。首先,我打電話給負責管理我帳戶的三位先生,這三個帳戶分別位於三大洲。我告訴他們,我很不高興自己的財務狀況教人給查了。我聆聽他們各自喊冤,聽出他們沒說假話。我對雷利先生的調查能力,更加刮目相看了。他一定用了很狡猾的方法來挖出我的事。

或者,有人幫助他。

當然,我知道有人幫他。但我也相信,他背棄了那個派他來調查我的人。當他明白我有多富有時,他一定是認為,直接找我打交道可以撈到更大一筆錢。這也讓我覺得,無論是誰雇用雷利,那人恐怕不知道我的生活細節,不知道我住哪裡。不過,我明白,他一定會發現雷利已不在人世,然後他會來找殺他的人。我相信,我還有時間,但不多。天性使然,我喜歡當獵人,不喜歡當獵物。不錯,我發誓,我一定要宰了雇用雷利的人,一如我將雷利從地球上抹除。

我做了些安排,透過我在美國的生意夥伴,當天註冊進入梅菲爾高中就讀。計畫順利進行,轉眼間我擁有一個全新的身分,名叫菈芮.亞當斯。我的監護人亞當斯女士會帶著我的成績單去學校,盡可能安排我去上瑞伊.雷利上的課。我沒花多少時間,就得知雷利的兒子叫什麼名字。我在歷史上留下的血河有多長,我的影響力就可以伸展多遠。我永遠不會見到這位冒牌的亞當斯女士,她也不會見到我,除非她想談談她為菈芮的事費了多大勁。果真如此,她以後也不用再開口了。我的生意夥伴都知道我多希望他們保持沉默,並尊重我的願望。我付他們錢,也為了換取這份尊重。

當晚我煩躁不安,很渴。我多久需要喝一次血?時間超過一週,我就開始渴望。若超過一個月,我會滿腦子想著下一個滴血的喉嚨,沒法想別的事。如果太久沒吸血,我也會失去一些力氣。我不會因為沒吸血就死掉,至少沒那麼容易死。我已經長達六個月沒吸人血了。迫不得已時,我吸動物的血。只有吸人血,我才會感到真正的滿足。我相信,是血液當中所含的生命力,而不是鮮血本身,令我渴望它。我不知道該如何界定生命力,只能說它確實存在:當我咬住一個人的血管,我感受到他心臟跳動的力量,以及熾熱的慾望。動物身上的生命力,密度粗糙得多。當我吸一個人的血,那感覺就彷彿我吸入那人的部分精髓,吸入他們的意志。要活上五十個世紀,需要驚人的意志力。

人類在被我咬了之後,不會變成吸血鬼。同樣地,他們喝我的血也不會變成吸血鬼。喝下去的血會經過消化系統,分解成許多小分子。我不知道那種咬一口會帶來轉變的傳說是怎麼開始的。我只能藉由跟人交換血液,來使對方變成吸血鬼,而且這涉及的可不是一點點血,而是大量的血。我的血液必須充斥另一個人的體內,那人才可能變成不死之身。

當然,這些年來我沒製造過吸血鬼。(待續)我開車沿海邊往南走。停下來之前,人已經進入北加州,時間很晚了。路邊有家酒吧,很大一間。我翩然走進去,裡頭的男人紛紛抬頭打量我,彼此交換眼神。我冷冷看了吧檯後方的酒保一眼,他沒跟我要身分證看。酒吧裡男人比女人多。我在找特定的類型,一個只是路過此地的人。我隨即找到了對象。他單獨坐在角落,是個大塊頭,身材魁梧,鬍子沒刮,身上溫暖的外套不髒,但上頭有些沒洗掉的油漬。他的長相還不錯,面前擺了瓶冰啤酒,有些寂寞。他是長途卡車司機。我認得這類人,曾多次吸他們的血。

我在他面前坐下,他驚訝地抬起頭來。我微笑─這表情可以解除人的武裝,也可能令人生起防備心。不過,他很高興看見我。他幫我叫了一瓶啤酒,我們聊天。他顯然已經結婚,但我沒問,他也沒提。過了一會兒,我們離開酒吧。他帶我去一家汽車旅館。我覺得在他卡車後頭的車斗就行了,也這樣告訴他。他拍拍我的大腿,搖搖頭。他是個紳士。我不會要他的命。

就在他幫我脫衣服時,我咬進他脖子。這一咬,令他愉快地嘆口氣,把頭往後仰。他不清楚我在幹什麼,但在我吸食的全程中,他始終保持這個姿勢,沉醉得神思恍惚。我知道,對他來說,那感覺就彷彿我用指尖從裡到外撫摸他。對我而言,一如以往,那感覺甜美而自然,跟做愛一樣自然。不過,我沒跟他發生性行為。我咬破舌尖,讓一滴我的血滴進他的傷口。傷口立刻癒合,連道疤都沒留下。我扶著他躺下休息。我喝了他好幾品脫的血,他會睡得很沉,也許醒來時會有點頭痛。

「忘掉。」我在他耳邊低聲說。

他不會記得我。他們很少記得。


第二天上午,我坐在卡斯托先生的歷史課堂上。我一身奶白色洋裝是有錢人的流行款式,繡花裙襬則垂盪在膝上四吋。我有雙非常漂亮的腿,不介意秀給人看。我波浪般的金色長髮垂落在肩頭。我沒化妝,也沒戴首飾。瑞伊.雷利坐在我右邊,我端詳著他,興味盎然。這堂課將在三分鐘後開始。

他的面容有一種他父親從未想見的深度。相當典型的現代帥哥,一頭棕色鬈髮,輪廓鮮明如雕刻。然而,他內在的性格雖然穿透他天生的美貌顯露出來,卻也彷彿讓這樣的俊美形同虛幻。這個年輕人已經更像男人,而不只是個男孩。這樣的深度,既表現在他那雙溫柔而敏銳的棕色眼睛,也可以從他聆聽同學說話時靜默的樣子看出來。對於同學說的話,他經過思考,然後態度從容地表示同意或反對,不在乎他人怎麼想。瑞伊.雷利是自己的主人,我喜歡他這一點。

他跟坐在他右邊的女孩說話。她叫佩特,顯然是他的女朋友。她十分瘦弱,但無論何時,只要看著瑞伊,就露出燦爛的笑容。她態度果決,但不霸道,純粹充滿生命力。她的雙手總是忙個不停,不時碰觸他。我也喜歡她,卻不免想到,她會不會是個障礙。為了她好,我希望不會。坦白說,我不喜歡殺害年輕人。

佩特的衣著很簡單,襯衫和牛仔褲。我猜想她家不怎麼有錢。但是,瑞伊穿著時髦,這讓我不禁想起我向他父親提議的百萬美元。

瑞伊沒有絲毫心煩意亂的樣子。也許他父親經常幾天不見人影。

我清了清喉嚨,他轉頭朝我看過來。

「哈囉,」他說:「妳是新來的?」

「嗨,對。」我說:「我今天早上才剛報到。」我伸出優雅的手。「我叫菈芮.亞當斯。」

「瑞伊.雷利。」他跟我握手。他的手很溫暖,血液很健康。我可以透過人們的肌膚嗅到他們的血液,從而判斷他們是否罹患惡疾─即便那疾病好幾年後才會發作。瑞伊繼續盯著我看,我眨了眨長長的眼睫毛。在他背後,佩特已停下跟另一位同學交談,望過來。「妳從哪兒來的?」瑞伊問。

「科羅拉多。」(待續)「真的嗎?妳有一點點口音。」

他這話嚇我一跳,因為我擅長偽裝各種腔調。「你聽出什麼口音?」我問,真正感到好奇了。

「我不知道。英國腔,法國腔─聽起來像是兩者的混合。」

我曾經在英國和法國住過很長一段時間。「我經常旅行。」我說:「也許你聽到口音就是這樣來的。」
「一定是。」他朝旁邊比了一下,說:「菈芮,這是我女朋友,佩特.麥昆。佩特,這位是菈芮.亞當斯。」

佩特點了個頭。「嗨,菈芮。」她毫無戒心,顯然對自己有信心,也相信瑞伊的愛。這種情況即將改變。我想起留在雷利辦公室裡的電腦。不必等很久,警察就會去搜查,說不定會把電腦拿走。我沒把那部機器帶走,因為我想到,如果我帶走它,將無法跟瑞伊解釋我拿它幹麼,更不可能說服他打開裡頭的檔案。

「哈囉,佩特。」我說:「很高興認識妳。」

「我也是。」她說:「妳的洋裝很漂亮。」

「謝謝。」真希望在瑞伊還沒跟佩特交往之前遇見他。沒有她夾在中間,他比較容易展開我們倆的關係。然而,我有自信能勾起瑞伊的興趣。哪有男人抵擋得了我所能給予的誘惑?我的目光轉回他身上,問:「我們這堂課要上什麼?」

「歐洲歷史。」他說:「這門課只是概論。目前我們正上到法國大革命。妳對這段歷史有任何概念嗎?」

「我認識瑪莉.安托瓦內特本人。」我說謊。我是知道安托瓦內特王后,但我沒接近過法國貴族,他們太無聊了。不過,瑪莉.安托瓦內特被砍頭那天我在場,擠在群眾當中。實際上,當利刃切過她的脖子,我還嘆了口氣。只有少數幾種處決方法令我不安,斷頭台是其中一種。我被吊死過幾次,還在不同情況下,四度被釘在十字架上。但我都捱過來了。只是,如果我被砍了頭,那就真的玩完了。法國大革命開始時,我人在那裡,但事情結束之前我已經來了美國。

「她真的說過『他們幹麼不吃蛋糕』這樣的話嗎?」瑞伊問。他認定我在說笑,所以跟著瞎鬧。

「我相信這話是她阿姨講的。」這時卡斯托老師走進教室,一副窩囊樣,儼然典型的現代教育家——如果真有這種人的話。他大步走到教室前頭,只對漂亮的女孩露出笑容。他算好看,像刮鬍液廣告裡的男模。我朝他點了下頭,問瑞伊:「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瑞伊聳聳肩。「還好。」

「但不算好?」

瑞伊打量我。「我想,他會喜歡妳。」

「明白了。」

開始上課。卡斯托先生把我介紹給全班同學,並請我站起來自我介紹。我坐著不動,只說了十個字。卡斯托先生顯得有些惱火,但沒有發作,直接開始上課。

啊,歷史,人類對過往的錯覺、幻想!然而,學者們為了各自論述的真實性爭執不休,始終沒有定論。即便像第二次世界大戰這麼近的事,人們的記憶已失去當時的感覺。對我而言,歷史的要素是感覺,而非事件。多數人回顧二戰時,都當它是一場克服重重困難的偉大冒險,可實際上它只是一連串無止境的苦難。凡人是多麼健忘啊。但我從不遺忘。即便像我這麼一個嗜血的惡女(就假定我是吧),也從未見過一場光榮的戰爭。

卡斯托先生對歷史毫無感覺。他甚至沒把史實弄清楚。他講了三十分鐘,我趕到越來越無聊。明亮的陽光讓我昏昏欲睡。他逮到我望著窗外。(待續)「亞當斯小姐,」他打斷我的遐想,說:「妳可以跟我們說說妳對法國貴族的想法嗎?」

「我想,他們非常高貴。」我說。

卡斯托先生皺起眉頭。「妳贊成他們奢侈浪費,剝削窮人?」

我瞥了瑞伊一眼。他正盯著我看,親愛的男孩。我不認為,在他內心深處,他會喜歡典型的少女,而我也不打算表現出那種樣子。

「我不是贊成,也不是不贊成。」我說:「我承認事實。握有權力的人總是占無權無勢者的便宜。」

「妳這種說法像是一竿子打翻一條船,難得聽到。」卡斯托先生回答:「妳遷到梅菲爾來之前,是讀什麼學校?」

「我讀什麼學校無關緊要。」

「妳好像看任何權威都不順眼。」卡斯托先生說。

「不一定,要看情況。」

「看什麼情況?」

「看那權威蠢不蠢。」我面露微笑,讓他明白我就是在指他。卡斯托先生夠聰明,沒跟我糾纏下去,轉而講別的話題。

但是下課鈴響時,老師叫我留下來。這讓我有點火大。我希望利用這段時間跟瑞伊講講話,卻只能看著他跟佩特一起離開教室。他在走出我的視線之前,回頭瞥了我一眼。卡斯托先生敲著桌子,要我注意他。

「有什麼問題嗎?」我問他。

「我希望沒有。」卡斯托先生說:「不過,我在想,我們最好有個好的開始。我們最好知道彼此是從哪裡來的。」

我瞪著他,眼神沒有強到害他枯萎,但已足以讓他侷促不安。「我相信我完全清楚你是從哪裡來的。」我說。

他生氣了。「喔,那是哪裡?」

我在他的呼吸裡嗅到酒氣,是昨夜、前夜,乃至於大前夜留下的。他才三十歲,但他眼睛底下的黑眼圈顯示,他的肝臟已經接近七十歲。他強硬的姿態只是擺出來的。他在等我回答時,雙手顫抖,目光在我全身上下遊走。我決定不理會他的問題。

「你認為我態度不佳。」我說:「坦白說,我不是你所想的那樣。如果你認識我,你會讚佩我對歷史,以及⋯⋯」我讓聲音變小,「對其他事的了解。」

「妳希望在這門課上拿什麼樣的分數?」

他的問題令我發笑,這真是太荒謬了。我靠過去,掐了一下他的臉頰,很用力,害他嚇一跳。他運氣不錯,我不是掐他胯下。「怎麼說呢,卡斯托先生?我相信你會給嬌小的老菈芮任何她想要的分數,對吧?」

他想拂開我的手,但我當然早一步把手收回來了。「嘿,小姐,妳最好當心點。」

我咯咯笑。「我會盯著你的,卡斯托先生。以免這學期還沒過完,你就死於飲酒過量。你知道的,我還得拿高分呢。」

「我才沒喝酒。」他無力地抗議,我早移步走開了。

「我才不在乎分數。」我頭也不回地說。

我沒在下一堂課開始前追上瑞伊,而且那堂課我沒跟他同班。看來我那冒牌監護人沒辦法將我的課表排得跟瑞伊一模一樣。我坐在那兒,整整聽了五十分鐘的三角函數。跟歷史一樣,這門學問我自然也很熟。這一次,我總算沒惹惱老師。

再下一堂課,我還是沒跟瑞伊同班,不過我知道第四堂的生物課我們會一起上。第三堂是體育課,我帶了條藍短褲和一件白T恤來換。那個女朋友─佩特.麥昆─的置物櫃,就在我的旁邊,換衣服時她跟我聊起來。

「卡斯托為什麼叫妳留下來?」她問。

「他想跟我約會。」

「那傢伙喜歡女生。妳覺得瑞伊怎麼樣?」

佩特不是那種疑神疑鬼的人,但她想確定我的來歷。「我覺得,他需要很多的愛。」我說。

佩特對我這樣的回答有點摸不著頭緒,因此她笑了。「我給他的,恐怕他都應付不來了。」她停住,讚賞地看著我裸體的模樣。「妳知道,妳真是美得不得了。一定有很多男人想跟妳搭訕。」

我穿上短褲,說:「我不介意。我會狠狠地把他們打跑。」

佩特笑了,但有點兒緊張。(待續)梅菲爾高中目前的體育課程,安排了基礎箭術。我覺得很有意思。這堂課是男女合上,而弓箭在手,勾起了我古老的回憶。不過,也許我最不該想起的,便是阿周納─黑天的好友,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弓箭手。阿周納所殺的吸血鬼,數量之多遠超過任何凡人所殺的。

而這一切,只憑一張弓。

只花了一個晚上。

只因為黑天希望如此。

佩特跟著我走到操場上,但在挑裝備時巧妙地跟我分開。我已經嚇到她了,而我不覺得這是什麼壞事。我戴上高效能太陽眼鏡,鏡片是灰色的。當我取過弓箭,一個看起來嚴重貧血,戴著耳機和厚鏡片眼鏡的男生,對我說話。

「妳是新來的,對吧?」他問。

「對。我叫菈芮.亞當斯。你是誰?」

「西莫爾.多斯坦。」他伸出手來,「很高興認識妳。」

我握住他的手,立刻察覺這個年輕人只剩不到一年的命。他的血液有病,身體怎麼可能無恙?

我握他的手握得稍微久了點,他疑惑地盯著我。

「妳力氣很大。」他說。

我笑笑,鬆開他的手。「是指對女生來講嗎?」

他把手貼在身上擦了擦。他的病情讓我吃驚。這麼一握,他居然就瘀青了。「我想是吧。」他說。

「怎麼有西莫爾這種名字啊?它讓你聽起來像個書呆子。」

他喜歡我直率的態度。「我也討厭這名字。我媽取的。」

「等高中畢業,把名字改了。改成萬寶路、酷哥或老兄之類的。還有,別戴這種眼鏡。你應該戴隱形眼鏡。我敢說,連衣服都是你媽幫你買的。」

我的話出乎他的意料。他大笑,說:「她是幫我買衣服。可是,既然我是書呆子,豈不該表現得像個書呆子?」

「你覺得你是個書呆子,是因為你認為自己絕頂聰明。我比你聰明得多,但看起來很酷。」我比了比我們手中的弓箭。「我們該把這些東西射到哪裡?」

「我想,最好是把它們射在靶子上。」他說,裝得像個呆瓜。

那麼,就這麼做吧。幾分鐘後,我們站在美式足球場的一端,把箭射向五十碼外一排整齊排列的靶子。當我一連三箭射中紅心,西莫爾看著我簡直說不出話來。等我們走過去把箭從靶子上拔下時,他更是驚嘆不已。那些箭深深嵌入靶子,他費盡全力才把它們拔出來。他不知道,如果我想要,我可以用第二箭和第三箭把頭一箭劈成兩半。我知道我在炫耀,而這麼做恐怕不太聰明,但我不在乎。今天是我上高中的第一天,我覺得輕飄飄的。我先是因為瑞伊和佩特而歡喜,現在又立刻喜歡上西莫爾。我幫他把第二支箭從靶子上拔下來。

「妳射過箭。」他說。

「對。是在一個神射手底下接受訓練的。」

他拔出最後一支箭,差點整個人往後摔倒。「妳應該去參加奧運會。」

我聳聳肩,跟他一起走回球門柱邊。「我沒興趣。」

西莫爾點點頭。「我對數學有同樣的感覺。我數學很棒,卻覺得它無聊得要死。」

「那你對什麼感興趣?」

「寫作。」

「你喜歡寫什麼?」
「我還不知道。奇怪和異常的東西令我著迷。」他停一下,接著說:「我看很多恐怖小說。妳喜歡恐怖小說嗎?」

「喜歡。」我本想拿他的問題來開玩笑,說恐怖正是我的最愛,卻突然有股似曾相識的感覺襲向我,令我一時間吃了一驚。我已經幾百年不曾有過這種感覺了。好強烈的感覺,我舉起一隻手扶著自己的頭,穩住自己,開始搜尋這感覺的來源。西莫爾伸手扶我,我再次感覺到他體內的病。我不確定他的病因,但我清清楚楚感受到那是什麼病。

「妳沒事吧?」他問我。

「沒事。」我抹去額頭上薄薄一層冷汗。我這時的汗是清澈的,不帶絲毫粉紅色。當我喝了大量人血,汗會變色。烈日當空,我垂下頭。西莫爾一直盯著我。我突然覺得,他靠我很近,近到彷彿整個人跟我重疊。我不喜歡這種感覺,一如我不喜歡那似曾相識的感覺。我懷疑自己是不是變得對太陽更敏感了。我已經多年不曾像現在這樣,正午時分,人在戶外。

「我覺得,好像在哪裡遇見過妳。」他輕聲說,十分困惑。

「我也有這種感覺。」我坦白回答,終於明白怎麼回事。我說過,我能感受別人的情緒。這是實話。這種能力是隨著歲月流逝,慢慢出現的。起初,我以為這是源自我敏銳的觀察力。至今我仍舊認為,這是部分原因。但是,我也可以不必仔細觀察,就察覺一個人的感受。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迄今依然困擾著我,因為這似乎表示,這種感應超乎有形的世界,而我還不想接受這種可能性。

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具有這種能力。在漫長的日子裡,我偶爾也曾遇見感受力跟我一樣敏銳的人。事實上,我殺了好幾個這種人,因為只有他們察覺得到我是什麼─或者說,他們察覺得到我不是什麼。他們會告訴朋友,我不是人類,是某種別的生物,某種危險的東西。我不得不殺了他們,但我心裡真的不樂意,因為也只有他們能了解我。

現在,我察覺西莫爾也是這種人。當我又一次拿起弓箭,對準目標,這個感覺隨即獲得印證。(待續)「我父母到外地去,過幾天才回來,我需要有人幫我把放在車庫裡的東西搬進屋子。」我緊接著說:「我可以付你酬勞。」

「妳不需要付我酬勞。我很樂意這個週末過去幫妳搬。」

「事實上,要搬的東西裡頭包括我的床。我昨天晚上不得不睡地板。」

「這麼慘。」瑞伊深吸一口氣,琢磨著。我的手繼續搭在他手臂上,柔軟的肌膚觸感肯定在他的思緒裡占了一個角落。「我今天放學後得去打工。」

「到幾點?」

「九點。但之後要跟佩特碰頭。」

「她是個可愛的女孩。」我盯著他的眼睛。我知道,我的眼神彷彿在說,是啊,很
可愛,但人生除了愛情,還有別的事。至少,我企圖向他傳達這個訊息。沒想到,我望進瑞伊的眼睛時,竟然情不自禁地感覺到,他是少數我會愛上的凡人。又是一個出乎意料的發展,令我驚愕。今天還沒過午,已經充滿了驚奇。我已經好幾百年沒愛上過男人─或女人。而我從來沒有像愛我丈夫羅摩那樣地愛過人。那時,我還沒變成吸血鬼。

只是,此刻,當我盯著瑞伊,我想到了羅摩。我終於知道為什麼瑞伊看起來面善。他有一雙羅摩的眼睛。

瑞伊眨了眨眼。「我們已經交往一年了。」

我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即使已經過了五千年,我仍然想念羅摩。「一年過得很快。」我輕聲說。

但五千年可就不一樣了。漫長的歲月迤邐,鋪展在我背後,如同許多鬼魂,疲憊,卻又小心。

時間磨利了我機警的注意力,但也害我忘卻了嬉戲的心。我心想,若能黑夜裡跟瑞伊在公園散步,那該多美好。我可以吻他,可以咬他─輕輕地。我嘆口氣,因為這可憐的孩子不知道自己坐在殺父凶手身旁。

「也許我可以幫妳。」瑞伊清楚地說。我的目光沒有如我所預期地讓他迷惑。我不知道這是因為他內心堅強,還是因為我喜歡他,我的目光變柔和了。「不過,我得先跟佩特說一聲。」

我終於收回手。「如果你問佩特,她一定會說,幫我當然沒問題,但她要跟著一起來。」我聳聳肩。「女孩子都會這樣說。」

「她可以一起去嗎?」

「不可以。」

我的回答嚇了他一跳。不過,他夠機靈,沒問我原因。他只點點頭說:「我跟她談談。也許我會稍晚一點過去。妳都幾點睡覺?」

「很晚。」

這節生物課講的是光合作用。太陽的能量如何透過葉綠素轉變成化學能量,然後葉綠素如何支持整個食物鏈。這堂課的老師講了一句話,我覺得很有意思─葉綠素幾乎和紅血球細胞一模一樣,只差在葉綠素裡鐵原子被鎂原子取代了。我轉頭看著瑞伊,心想,在進化鏈裡,區隔我們的只不過是一個原子。

當然,我知道進化過程永遠不會生出一個吸血鬼來。我們的出現是意外,一個可怖的錯誤。我突然想到,如果瑞伊真的幫我查看他父親的檔案,事後我恐怕得殺了他。我看著他,他對我微笑。

我看得出來,他已經喜歡上我。但我沒笑。我心裡的念頭太陰鬱。

課堂結束時,我把地址給了瑞伊。但我沒給他電話號碼,免得他打電話來跟我取消約定。這地址是今天早上新租下的房子。雷利先生的檔案裡有我的另一個地址。如果瑞伊跟我真的進入那部電腦,我可不希望他發現我和他父親有瓜葛。瑞伊答應一得空就盡快趕來。我感受得出來,他腦子裡想的不是性,而是別的我察覺不出來的事情。不過,如果他想要性,我會給他。我願意給他的,遠超過他的預料。

我回到新家,簡單的郊區住宅,附家具。我很快就把大部分家具都搬進車庫,毫不費工夫,連一滴汗也沒流。然後,我進入主臥室,拉上所有的窗簾,在硬木地板上躺下,閉上眼睛。我跟自己說,是太陽令我疲乏。但是,在我不知不覺睡著之際,我心裡明白,我今天碰到的人也斲傷了我。

我鐵質的血液如同黑色河流,淌過塵封歲月的冰冷灰燼,流進現在,滴入這個翠綠的世界─猶如天神的咒詛。我希望能夢見黑天,但我沒有。相反地,出現在夢裡的是惡魔。

夜叉,第一個吸血鬼。

而我,是最後一個。我目光所及的範圍,有件事讓我分了心。卡斯托先生站在遠處學校體育館後面,跟一個活潑的金髮女孩交談,邊說邊動手動腳,顯然在占小女孩的便宜。這傢伙離我大概三百碼,但對我而言,我強壯的手臂加上一張弓,他還是在射程範圍內。我手裡把弄著一支箭,心想,我可以將他一箭穿心,沒人會知道或相信真的是我殺了他。我動作之快,手法之巧,連西莫爾都不會看出箭是飛往哪裡。

前天夜裡殺了雷利先生,已喚醒我殺人的慾望。的確,暴力會衍生暴力,至少對吸血鬼來說是這樣。除了鮮血的滋味,沒有什麼比鮮血橫流的景象更能令我們愉快。
我將箭搭上弓。我瞇起眼睛。

卡斯托撫摸那女孩的頭髮。

我從眼角瞥見西莫爾注視著我。

他看到什麼?感覺到什麼?感覺到我對血的渴望嗎?

也許。他接著說出口的話揭開了答案。

「別。」他說。

我大吃一驚,手晃了下。西莫爾知道我正想殺掉卡斯托!我問自己,這西莫爾到底是誰?我垂下弓,轉頭看他。我一定要問。

「別什麼?」我說。

在厚厚的鏡片後面,他的眼睛顯得很大。他盯著我。「妳不是真的想射人。」

他的話讓我冷到骨子裡。我刻意大笑,說:「你為什麼認為我想射任何人?」

他露出笑容,放鬆下來。我天真無邪的語氣說服了他。也許。我不確定西莫爾是不是少數騙得過我的凡人之一。

「我只是忽然覺得妳想射人。」他說:「對不起。」

「我看起來很危險嗎?」

他搖搖頭。「妳跟我遇到過的人都不一樣。」

先是瑞伊注意到我有口音,接著西莫爾看穿我的心思。至少,這是有趣的一天。我想,我應該低調一點,起碼暫時如此。

不過,我不相信他真能看穿我。如果我真這麼想,不管我喜不喜歡他,我都會在太陽下山前宰了他。

「你只是被我的美貌迷昏了頭。」我說。

他哈哈笑,點頭說:「難得看到像妳這樣的美女,竟跟我這種書呆子講話。」

我伸出手上的箭,用箭尖輕輕戳了戳他的肚子。「跟我多講一點你喜歡看的那種故事。」我再度把箭搭上弓弦。卡斯托先生可以多活一天,但也許就只多這麼一天。我接著說:「尤其是你最喜歡的恐怖故事。」

於是,這堂課接下來的時間,西莫爾跟我談了一大堆各式各樣他讀過的作者和書籍。我很高興知道《德古拉》一直以來是他的最愛。我幾次故意射偏,沒中紅心,但我不知道是否騙得了西莫爾。他那雙眼睛始終沒有從我身上移開。

下一堂我去上生物課。瑞伊坐在後方的實驗檯邊。我一點沒浪費時間,直接走過去,在他旁邊坐下。他揚起眉毛,好像是要說這位置有人,但似乎又改變了主意。

「射箭好玩嗎?」他問。

「你跟佩特聊過了?」我問。

「是啊。」

又是她,那個橫在我們中間的女朋友。我再次想到雷利辦公室裡的檔案資料。如果警察真的去查看檔案,研判雷利先生遭到殺害,他們一定會來找我。如果我不能盡快取得資料,就得毀了它們。我決定加快腳步,儘管我曉得這可能毀掉我引誘瑞伊的計畫。我今天晚上就要看到那些檔案。

我伸出手,搭在瑞伊的手臂上。

「你可以幫我個忙嗎?」我問。

他瞥了眼我搭在他赤裸手臂上的指尖。我的觸摸很溫暖。等著瞧吧,他馬上會感覺到我的火熱。「當然可以。」他說。(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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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語言
    • 中文繁體
    • 裝訂
    • 紙本平裝
    • ISBN
    • 9789862136164
    • 分級
    • 普通級
    • 頁數
    • 992
    • 商品規格
    • 25開15*21cm
    • 出版地
    • 台灣
    • 適讀年齡
    • 全齡適讀
    • 注音
    • 級別

商品評價

(共1 則好評)
  • ga***263 說:
    2015-07-27
    讀完這本書之後,感受到了作者筆下所描述的愛,光用文字就可讓人鼻酸,無法言喻的感受,也無法用文字來充分的表達看完此書之後的感想,經過了5000年女主角心中所渴望的愛到了最後還是回到了起點,結局真是讓人五味雜成,看到最後內心也止不住眼淚的水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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