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子書】永樂神社的巫女05：九姑娘與阿柯
現在連出門踏青都要先和前世今生打個招呼了是不是？
活動訊息
普發一萬放大術：滿千登記抽萬元好禮
全站滿$1000送100點金幣，可累送! 新會員直接領$500！
內容簡介
我和冶金終於踏入雲夢並找到白澤——本以為，就算不能直接取回靈力好歹也能問到恢復方法。
卻沒想到，那頭大白牛不僅語焉不詳，還說什麼打從冶金來永樂開始就是在應驗一個預言，最後更扯出惡水神共工、九尾妖狐以及永樂村三千年前的黑歷史……
好啊，現在連出門踏青都要先和前世今生打個招呼了是不是？
試閱
第一章 委託揭曉
吟槍確認「袖裡乾坤」便是進出雲夢大澤的入口以後，冶金便衝回房間角落盤坐著，兩手不停伸入袖口掏弄著，顯然是在清理倉庫。
過沒多久，他手上冒出一樣又一樣物品。我相信，如果再替他加點繽紛彩紙，絕對能和舞臺上的魔術師一決高下。
很快地，角落便被雜物占領了。
我伸長脖子朝房內看看，才發現那幾座小山居然有一半都是武器，不但有十字飛鏢、菱形苦無，還有好幾把護身刀、十幾枚爆裂符咒彈……真不知道他之前是想除什麼妖怪，居然連備用武器都得帶這麼多，要是沒有袖裡乾坤，恐怕得扛上百來斤的行囊。
當我把視線移到那兩大袋乾糧、清水、帳篷、木炭，以及一大堆見都沒見過的除妖及野外求生物品時，我不禁面露狐疑，並抬頭發問：「你當時來神社要饅頭……只是想找藉口接近我吧？」
「是。」他坦白得完全沒有罪惡感。
「……那白炎總長當時要是沒說袖裡乾坤的限制……你會不會直接在裡面養牛生產鮮奶？」
冶金這時停下手邊動作，用「妳簡直是天才」的表情望著我，「以後有的是機會。」
——夠了喔你，還握拳咧。
接下來，雜物小山如春筍般冒出，我也忙著在裡頭找出一些比較匪夷所思的東西，例如：
「咦？怎麼有一個紅色大蝴蝶結？」
他頭也不回地說：「吟槍去年說要替我慶祝生日，它請路人綁的。」
「那一疊信呢？」
「哪？」
「還說哪？」我噘嘴說：「你腳邊那疊粉紅色的信啊，誰寄的啊？」
「……不是寄的。」
「那是？」
「……喔，對了！」冶金邊說邊把信件塞入某堆雜物區底下，「知道白澤為何不想讓人進大澤的理由嗎？」
這只是想轉移話題吧？我認識的冶金在嘴巴上可沒這麼勤奮。
但，我決定不再追究那些信的由來，其實隨便想一下也能猜到應該是在旅途上碰到許多挑戰面癱魔王的勇者少女們吧。
「你說看看。」其實我也很好奇這點。
「吟槍說，裡頭的靈氣非常濃。一般人如果進去，體質很容易受到影響，從無法修煉靈力變成適合修練。」
我仰頭想了想，然後皺眉說：「那原本能修練靈力的人要是進入雲夢不就能瘋狂吸收力量，進而成為絕世高手？」
「嗯。」冶金點點頭然後繼續手邊的分類工作，嘴上掛著一絲淺笑，「但應該沒人會這樣做才對。」
「應該沒吧……畢竟吸太多外來能量是會爆體而亡的……」我將身子悄悄往冶金那邊挪。「對了，呢呢妖還提過一件事，但我怎麼想都想不透。」
「嗯？」
「它當時幹嘛說『對雲夢不能懷有敵意』，而不是直接說入口就是袖裡乾坤？」若照呢呢妖的說法來看，那簡直是多餘的提醒。
「……若對事物懷有敵意，那潛意識會萌生變強的想法。」冶金瞄過我一眼，又回頭繼續忙，「到那時候，不管身體允不允許，都會不自覺地吸取周圍能量。」
「呃，然後就……」我乾咳兩聲。
「對。」冶金苦笑說：「那雙眼睛應該不擔心我們什麼時候找到入口，反而煩惱我們進去之後的心境。」
「明白了。」我偷偷瞄了冶金一眼，發現他的心情好像很不錯，便又接著問：「那……你後來有猜到呢呢妖的來歷嗎？」
我對呢呢妖的印象很好，真不希望它是什麼惡名昭彰的妖怪。
可惜，就連冶金也只有搖頭的份。
「進去有機會再查吧。」他直接下結論。
「嗯……是說啊，白炎總長既然是白澤的分身，那他為什麼要成立驅魔師這組織去除妖？而且，一旦遇上高手的話……很容易被看穿吧？」
冶金吁口氣說：「應該和雲夢大澤有關。」
「啊？」儘管我再怎麼想也猜不透兩者有何關聯，但冶金既然敢這樣講，那一定有自己的看法。「說來聽聽？」
「如果沒創立組織，那他就只是一個千餘歲、很會打架的死老頭。」冶金突然顯得有些不爽，可能是想起之前的敗績吧。「……但成為驅魔總部領導者之後，掌控人間妖怪去向以及擁有靈力體質者的數量都很方便。」
「呃，我能理解掌控靈力體質者這點，畢竟那些人最有可能闖入雲夢……」我皺眉回應：「但為何要掌控妖怪的去向？他們在本質上算同類吧？」
「……妖怪如果太多、太凶，那人類為求自保不但可能群起攻之，甚至可能把主意打到容易修練靈力的雲夢。」
「所以，」我皺著眉頭邊想邊說：「創建驅魔總部除了方便監視靈能力者，也能讓那些被妖怪攻擊的人類有個抒發口並掌控妖怪們的數量……真是很完美的連環計。」
「但，」冶金撓撓後腦杓說：「妳也不用想太多。」
「咦？為什麼？」難道不用防範白炎總長出什麼陰招嗎？
「無論如何，我們終究會去雲夢，換句話說，現在只是加快速度。」
「……也對。」接下來，他又從袖裡掏出一堆東西，我則不時送上牛奶給他飲用。大概又過了半小時左右，冶金才宣布清倉大業結束。這時的我們已經被這堆雜物給逼到門邊，我甚至得抬起頭才能望見這些小山的頂端。
「雖說我們即將前往雲夢，不過……」我伸手遮著眉梢，仰頭苦笑問：「你今天幹嘛特地將這些東西從袖子裡搬出來？」這可不是年終大掃除啊。
「嗯……」冶金輕輕撓著臉頰，似乎也對自己的「庫存」感到傷腦筋，「吟槍說，另一邊其實是儲物室，如果不先清一清……大概也沒路走。」
「儲、儲物室？」我一聽到這答案，整個人差點跳起來。「你是說，長久以來覺得超方便的袖裡乾坤……只是在一個又破又舊的老倉庫裡開了空間入口？」
「沒有又破又舊。」冶金直接賞我一發白眼。
「一樣啦！」我不禁痛捶地板來表示哀傷，「人家一直以為那是一個無重力而且會有彩色泡泡四處飄浮的異次元空間欸！」
「……妳壓力過大？」冶金對我的誇張反應只是挑挑眉頭，甚至擺出完全不解的樣子。
「什麼壓力過大？科幻片不都這樣演的嗎！」
「電視看太多對身體不好。」
「是嗎？」我立刻停止捶地動作，眉開眼笑地說：「那好，按委託上的要求來看，你應該會把它砸爛，記得再買一臺新的還人家。」
結果冶金馬上嗤之以鼻，真是太沒幽默感了。
「好啦，不跟你鬧了。」我起身拍拍緋裙說：「那現在還要準備什麼？」
「晚點用天道之力試著把入口撐開，接著在房內放媒介物作『引信』，等洞口穩定就能出發。」
「引信？」
「嗯。通常是頭髮或指甲。」冶金說：「想要進出就必須先讓洞口認主，之後才能使用。」
看來我得繳上一撮頭髮了。
「那，我先去準備午飯，吃飽再給你？」
「好。」
在冶金點頭之後，我也準備離開房間，這時他又突然出聲喊了我一下。
「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我回頭看了他一眼，冶金卻轉頭望著房間角落。
「只、只是想提醒一下，只用指甲也可以。」
「哦？」我好奇地將綁在身後的長髮捧到面前看，「這也有差嗎？還是用頭髮認證不好？」
「不是！」冶金的耳朵紅了，甚至延伸到脖子，「頭、頭髮很好……只是剪了可惜。」
冶金這話讓我愣住了。現場氣氛也因此變得微妙。
「那個……」我又瞄頭髮一眼，接著低聲問：「只剪一點點，應該沒關係吧……？」
「……能免則免。」「……知道了。」我將頭髮輕輕甩回身後，並對著冶金的背露出微笑。「那人家就只給指甲囉？」
冶金沉默著，直到他悄悄點一下頭，我才走出房門。但我沒有直接走向廚房，而是倚在拉門上用指尖輕輕轉著髮梢，心滿意足地喃喃自語：「欸，被誇獎了耶……看來平常沒白疼你們呢。」
結果話才剛說完，房裡立刻傳來冶金的兩聲乾咳。
但我絲毫不讓步，繼續倚在門板上偷笑，直到過足了癮才放下頭髮，然後帶著這份專屬於自己的小家子笑容走入廚房。
午飯之後，我們再次回到冶金的房間。只見堆滿雜物小山的房裡多了一個以逆時針方向緩緩旋轉、半人高的「黑色洞口」。
這時，白潼在確定自己真的不能跟上後，又躲到角落灑眼淚了。而雪兒則是拼命抱著吟槍在旁邊玩起十八相送，害我和冶金只能裝成啞巴直接望向黑洞。
又過了大概半小時，冶金終於將吟槍的持有權取回並帶頭彎腰鑽入黑洞。我則等他比出沒問題的手勢才小心翼翼地尾隨跟上。
至於穿越空間的滋味是什麼呢？
只能說，那感覺實在不怎麼好受。
我才剛鑽過黑洞，眼前一亮的同時，便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連站都站不穩。
冶金趕緊伸手攙著我。「別動，這裡的靈氣濃到很難呼吸。」
我真的很想點頭回應他，但眼睛和半規管卻好像同時發生故障。眼前白濛濛就算了，那暈眩程度更是讓人連上下都分不清楚，只差沒把剛才的午餐吐滿一地。
冶金這時伸出拇指往我的人中、眼皮以及耳邊輕輕一按，接著把我抱到牆邊倚著，嘔吐感才稍稍減緩。
「剛剛那招是什麼……？」我一臉虛弱地摀著胸口來強掩方才的嘔吐感，若說不想學絕對是騙人的。
「沒名堂。」冶金搖頭，「只是把天道按在臉上過濾靈氣。」
「乾、乾脆改名叫作弊之力好了……」我苦笑回應，「你根本去哪都沒問題……嘔……」
「噓。」冶金趕緊輕拍我的背，「妳大概還要二十分鐘才能適應。」
「二十分鐘？」我想睜大眼睛，眼前視線卻因為焦距改變太快，一陣嘔吐感又瞬間湧上，「太、太久了吧？這到底是什麼鬼地——」
但話還沒說完，冶金便抬手摀住我的嘴，「不要有敵意。」
「……嗯。」我只好乖乖倚著牆邊等身體習慣，也順便觀察四周環境。這才知道這裡除了上鎖的鐵門之外沒有任何出入口，就只是一個單純的鐵皮屋倉庫。我又再仔細一看，才發現連牆壁都很不講究，全是灰色鐵皮和連結用的鉚釘。
但才這麼一張望，我又感到不舒服，只好轉換跑道想點其他事讓自己分心。
我噘著嘴，伸手輕輕拉著冶金的衣角說：「你說只要來到雲夢，就會講吟槍和你的故……嗚嘔……」
——真是夠了。
沒想到本巫女平日拼命堅持的氣質與端莊，一進雲夢不到五分鐘就全部敗光。
「好，我講，但妳別勉強，好嗎？」冶金像在哄小孩一樣，再次輕拍我的背。
「嗯。」現在只希望從八卦裡得到一些精神慰藉了。
「我和吟槍在很久以前因為……」
——轟！
……倉庫外忽然炸響的爆炸聲讓我差點飆罵髒話。
它讓我不但暈眩加劇，也差點讓我氣到腦溢血。
哪有故事才剛開始就斷頭的道理？人家好不容易才逮到這機會能讓冶金乖乖開口講的啊！
「冶金！外頭聚集不少妖怪，實力差不多都有八階水準耶。」打從進來雲夢便豎在倉庫門邊當警戒的吟槍立刻飄回我們身旁報告著。
「被發現了？」冶金皺眉問。
「不像呢。」吟槍又回望一下門口，「感覺比較像是兩派人馬在鬥毆，只是地點剛好挑在這附近。」
……就不能讓我聽完故事再打嗎？
但抱怨歸抱怨，現在可不是起身罵人的好時機。實在很擔心自己一開口就吐了。
可是那些完全不懂挑時間的妖怪顯然沒發現這間倉庫裡頭躲了兩人一矛，頓時，外頭的叫殺聲和妖氣互相碰撞所引發的衝擊虐得倉庫隆隆震動，讓我的暈眩感越加嚴重，頭更是痛得要命。
冶金看我臉色越發蒼白，最後咬牙與吟槍對望一眼，便將我背在身後，他一手拎著吟槍，一手托著我，衝到鐵門前並一腳狠狠踹開。
而這一踹，也將混濁又不流通的空氣給踹散。我就像終於得到水的魚兒，不停張闔嘴巴大口呼吸，這才感覺到舒服一些。
此時，原先在倉庫外打鬥的兩派人馬，狗妖與猴妖——在冶金踹門之後不但停止動作，還轉頭望著我們，簡直就像嚇呆一樣。
只可惜，我無法享受那些注視禮，只能乖乖癱在冶金背上悄悄轉動眼珠望向前方。
吟槍看己方成功震懾全場，又氣勢恢弘地補上一句：「混帳王八啊你們！到底是在火拼還是想拆房子？」這才讓那群妖怪回過神，很快便有雙方帶頭領導者上前拱手作揖。
「汪汪……」
「那個、那個……」
同時開口的狗老大與猴老大先是互望一眼，而開口便是「汪汪」的狗兒最後選擇退讓，只留猴子待在原處。
「那個那個……因為狗崽子不太會說話，所以讓小孫來問比較快啦……」
嗯，兩邊果然有嫌隙，就連自我介紹都不忘要損一下對方。
「這樣啊？那你想問啥？」我方代表發言人——吟槍立刻豎起矛身，睜大眼睛回瞪猴子。
「那個、那個……」身穿茶色破舊布衣，腰間只繫條虎皮的猴老大在我們面前不停抓著癢，那顆猴頭與猴眼睛也動個不停，彷彿片刻都閒不下來似地說：「你、你們是打哪來兒的妖？」
吟槍先和冶金對望一眼，得到主人的默許之後，又繼續瞪著對方說：「啥！你還看不出我們是什麼妖？」
「可、可是俺在這待了將近四千年，還真沒見過你們這種妖啊。」猴老大被吟槍這麼一唬，嚇得縮起脖子不斷抓著背部，彷彿渾身都是跳蚤。
「活四千年還沒見過啊，那看來都白混了，講也是白講。」吟槍語帶惋惜地偷望著猴子身後的狗妖，又說：「我看，可能比崽子還不如吧？」
「啥！這哪來的話啊？」猴老大氣呼呼地指著吟槍直嚷：「你你……你儘管報上妖族名號，俺向你保證，俺絕對聽過，只是一時忘記罷了。」
「那，你這猴崽子就給本槍爺聽清楚！」吟槍用著居高臨下的口吻說：「咱乃槍中之槍、矛中之矛，爾等妖兒只管稱咱為吟槍是也！」
「吟槍？」猴老大抓抓後腦杓，先在原地跳兩下才說：「還真沒聽過呢！那、那你說說你今年多少歲數了？」
「差不多一萬六千多吧，都懶得算囉。」
「啥！一萬六千多？」猴老大開始扳著手指算著，過了好一會才說：「雲夢裡最高歲數的也就白牛大帝的一萬七千餘歲……你你你這矛兒有一萬六？」
「你說的白牛就是白澤吧？沒想到牠已經一萬七千多啦……」吟槍想了想，又乾咳兩聲說：「那老槍我也該一萬七了。」
但沒想到這句話卻引來全場爭議，連站在後頭的狗老大也嚇到了。
眼前的猴老大更是跪地高呼：「你你你……你居然敢直呼大帝名諱！會被判刑、會被判刑的！」
「當然直接喊啦。」吟槍故作懶散地回應：「遙想當年啊，我們幾個可是稱兄道弟，感情好得很，就連開創雲夢都有我們的份呢，對吧？主子。」
冶金沒有回答，只是很酷地點頭表示「確有此事」。而這些小動作全都被妖群們看在眼裡。就在這瞬間，冶金的「層級」在牠們心目中直接被拉到最高點。
「那、那小的敢問一句……您您您是哪一族的？」
吟槍不理會猴老大的堆滿笑臉與縮脖作揖，反倒一聲大喝：「放肆！我家主子是你可以直接問的嗎？」
「十、十分抱歉！那……？」猴老大又抬起頭望著吟槍問。
「看我家兩位主子的來頭也該知道吧？」吟槍頓了頓，等眾妖都死盯著它自己時，才高呼：「他們可是無妖不知、無妖不曉、大名鼎鼎的——人妖！」
「……」
「……」
我和冶金默默轉頭瞪著長矛，而後者卻似乎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居然還傻傻地抖了一下。
奇怪了，吟槍明明平常很聰明，怎麼剛才那回答簡直像沒帶腦子一樣？莫非是太過緊張而怯場口誤？
當然，本巫女對那詞絕對沒有任何歧視心態。
只是不明白那柄長矛幹嘛把好端端的我們給結合起來當混合體……
在吟槍表明我們的假身分之後，猴妖與狗妖全都面面相覷，除了猴老大之外。
牠那長滿深褐色長毛的雙手猛然一拍，彷彿突然想到地回頭對族人喊道：「原來是人妖一族啊！」
……拜託，別當真好嗎？
可是那些小猴子在接收來自老大的「暗號」之後也紛紛拍手贊同，嘴上還不停大嚷「還是老大博學」、「贏那些崽子們啦」之類的話。那興高采烈的模樣實在令人不忍揭穿……
此時，冶金不管猴妖們的鼓譟，先把吟槍反插在土表示算帳，接著上前問：「為何爭吵？」
「咦咦？」猴老大嚇一大跳，整張臉甚至皺成一團，「你你你……你們人妖族居然不知道？」
「我們從很遠的地方來，所以不清楚。」冶金這話也不算說謊，我們確實是從很「遠」的地方來。大概隔了一個空間吧。
「啊，也是也是。」猴老大撓著後腦，「畢竟除了地支十二族以外，其他妖兒部族都是有多遠就隔多遠，免得一天到晚都在那爭地盤呢。」
冶金此時挑了一下眉，顯然是得到有用的情報。
「……牛族的勢力依然最大吧？」冶金反問的口氣非但理所當然，又輕描淡寫，可是我和吟槍都知道，他開始套話了。
吟槍確認「袖裡乾坤」便是進出雲夢大澤的入口以後，冶金便衝回房間角落盤坐著，兩手不停伸入袖口掏弄著，顯然是在清理倉庫。
過沒多久，他手上冒出一樣又一樣物品。我相信，如果再替他加點繽紛彩紙，絕對能和舞臺上的魔術師一決高下。
很快地，角落便被雜物占領了。
我伸長脖子朝房內看看，才發現那幾座小山居然有一半都是武器，不但有十字飛鏢、菱形苦無，還有好幾把護身刀、十幾枚爆裂符咒彈……真不知道他之前是想除什麼妖怪，居然連備用武器都得帶這麼多，要是沒有袖裡乾坤，恐怕得扛上百來斤的行囊。
當我把視線移到那兩大袋乾糧、清水、帳篷、木炭，以及一大堆見都沒見過的除妖及野外求生物品時，我不禁面露狐疑，並抬頭發問：「你當時來神社要饅頭……只是想找藉口接近我吧？」
「是。」他坦白得完全沒有罪惡感。
「……那白炎總長當時要是沒說袖裡乾坤的限制……你會不會直接在裡面養牛生產鮮奶？」
冶金這時停下手邊動作，用「妳簡直是天才」的表情望著我，「以後有的是機會。」
——夠了喔你，還握拳咧。
接下來，雜物小山如春筍般冒出，我也忙著在裡頭找出一些比較匪夷所思的東西，例如：
「咦？怎麼有一個紅色大蝴蝶結？」
他頭也不回地說：「吟槍去年說要替我慶祝生日，它請路人綁的。」
「那一疊信呢？」
「哪？」
「還說哪？」我噘嘴說：「你腳邊那疊粉紅色的信啊，誰寄的啊？」
「……不是寄的。」
「那是？」
「……喔，對了！」冶金邊說邊把信件塞入某堆雜物區底下，「知道白澤為何不想讓人進大澤的理由嗎？」
這只是想轉移話題吧？我認識的冶金在嘴巴上可沒這麼勤奮。
但，我決定不再追究那些信的由來，其實隨便想一下也能猜到應該是在旅途上碰到許多挑戰面癱魔王的勇者少女們吧。
「你說看看。」其實我也很好奇這點。
「吟槍說，裡頭的靈氣非常濃。一般人如果進去，體質很容易受到影響，從無法修煉靈力變成適合修練。」
我仰頭想了想，然後皺眉說：「那原本能修練靈力的人要是進入雲夢不就能瘋狂吸收力量，進而成為絕世高手？」
「嗯。」冶金點點頭然後繼續手邊的分類工作，嘴上掛著一絲淺笑，「但應該沒人會這樣做才對。」
「應該沒吧……畢竟吸太多外來能量是會爆體而亡的……」我將身子悄悄往冶金那邊挪。「對了，呢呢妖還提過一件事，但我怎麼想都想不透。」
「嗯？」
「它當時幹嘛說『對雲夢不能懷有敵意』，而不是直接說入口就是袖裡乾坤？」若照呢呢妖的說法來看，那簡直是多餘的提醒。
「……若對事物懷有敵意，那潛意識會萌生變強的想法。」冶金瞄過我一眼，又回頭繼續忙，「到那時候，不管身體允不允許，都會不自覺地吸取周圍能量。」
「呃，然後就……」我乾咳兩聲。
「對。」冶金苦笑說：「那雙眼睛應該不擔心我們什麼時候找到入口，反而煩惱我們進去之後的心境。」
「明白了。」我偷偷瞄了冶金一眼，發現他的心情好像很不錯，便又接著問：「那……你後來有猜到呢呢妖的來歷嗎？」
我對呢呢妖的印象很好，真不希望它是什麼惡名昭彰的妖怪。
可惜，就連冶金也只有搖頭的份。
「進去有機會再查吧。」他直接下結論。
「嗯……是說啊，白炎總長既然是白澤的分身，那他為什麼要成立驅魔師這組織去除妖？而且，一旦遇上高手的話……很容易被看穿吧？」
冶金吁口氣說：「應該和雲夢大澤有關。」
「啊？」儘管我再怎麼想也猜不透兩者有何關聯，但冶金既然敢這樣講，那一定有自己的看法。「說來聽聽？」
「如果沒創立組織，那他就只是一個千餘歲、很會打架的死老頭。」冶金突然顯得有些不爽，可能是想起之前的敗績吧。「……但成為驅魔總部領導者之後，掌控人間妖怪去向以及擁有靈力體質者的數量都很方便。」
「呃，我能理解掌控靈力體質者這點，畢竟那些人最有可能闖入雲夢……」我皺眉回應：「但為何要掌控妖怪的去向？他們在本質上算同類吧？」
「……妖怪如果太多、太凶，那人類為求自保不但可能群起攻之，甚至可能把主意打到容易修練靈力的雲夢。」
「所以，」我皺著眉頭邊想邊說：「創建驅魔總部除了方便監視靈能力者，也能讓那些被妖怪攻擊的人類有個抒發口並掌控妖怪們的數量……真是很完美的連環計。」
「但，」冶金撓撓後腦杓說：「妳也不用想太多。」
「咦？為什麼？」難道不用防範白炎總長出什麼陰招嗎？
「無論如何，我們終究會去雲夢，換句話說，現在只是加快速度。」
「……也對。」接下來，他又從袖裡掏出一堆東西，我則不時送上牛奶給他飲用。大概又過了半小時左右，冶金才宣布清倉大業結束。這時的我們已經被這堆雜物給逼到門邊，我甚至得抬起頭才能望見這些小山的頂端。
「雖說我們即將前往雲夢，不過……」我伸手遮著眉梢，仰頭苦笑問：「你今天幹嘛特地將這些東西從袖子裡搬出來？」這可不是年終大掃除啊。
「嗯……」冶金輕輕撓著臉頰，似乎也對自己的「庫存」感到傷腦筋，「吟槍說，另一邊其實是儲物室，如果不先清一清……大概也沒路走。」
「儲、儲物室？」我一聽到這答案，整個人差點跳起來。「你是說，長久以來覺得超方便的袖裡乾坤……只是在一個又破又舊的老倉庫裡開了空間入口？」
「沒有又破又舊。」冶金直接賞我一發白眼。
「一樣啦！」我不禁痛捶地板來表示哀傷，「人家一直以為那是一個無重力而且會有彩色泡泡四處飄浮的異次元空間欸！」
「……妳壓力過大？」冶金對我的誇張反應只是挑挑眉頭，甚至擺出完全不解的樣子。
「什麼壓力過大？科幻片不都這樣演的嗎！」
「電視看太多對身體不好。」
「是嗎？」我立刻停止捶地動作，眉開眼笑地說：「那好，按委託上的要求來看，你應該會把它砸爛，記得再買一臺新的還人家。」
結果冶金馬上嗤之以鼻，真是太沒幽默感了。
「好啦，不跟你鬧了。」我起身拍拍緋裙說：「那現在還要準備什麼？」
「晚點用天道之力試著把入口撐開，接著在房內放媒介物作『引信』，等洞口穩定就能出發。」
「引信？」
「嗯。通常是頭髮或指甲。」冶金說：「想要進出就必須先讓洞口認主，之後才能使用。」
看來我得繳上一撮頭髮了。
「那，我先去準備午飯，吃飽再給你？」
「好。」
在冶金點頭之後，我也準備離開房間，這時他又突然出聲喊了我一下。
「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我回頭看了他一眼，冶金卻轉頭望著房間角落。
「只、只是想提醒一下，只用指甲也可以。」
「哦？」我好奇地將綁在身後的長髮捧到面前看，「這也有差嗎？還是用頭髮認證不好？」
「不是！」冶金的耳朵紅了，甚至延伸到脖子，「頭、頭髮很好……只是剪了可惜。」
冶金這話讓我愣住了。現場氣氛也因此變得微妙。
「那個……」我又瞄頭髮一眼，接著低聲問：「只剪一點點，應該沒關係吧……？」
「……能免則免。」「……知道了。」我將頭髮輕輕甩回身後，並對著冶金的背露出微笑。「那人家就只給指甲囉？」
冶金沉默著，直到他悄悄點一下頭，我才走出房門。但我沒有直接走向廚房，而是倚在拉門上用指尖輕輕轉著髮梢，心滿意足地喃喃自語：「欸，被誇獎了耶……看來平常沒白疼你們呢。」
結果話才剛說完，房裡立刻傳來冶金的兩聲乾咳。
但我絲毫不讓步，繼續倚在門板上偷笑，直到過足了癮才放下頭髮，然後帶著這份專屬於自己的小家子笑容走入廚房。
午飯之後，我們再次回到冶金的房間。只見堆滿雜物小山的房裡多了一個以逆時針方向緩緩旋轉、半人高的「黑色洞口」。
這時，白潼在確定自己真的不能跟上後，又躲到角落灑眼淚了。而雪兒則是拼命抱著吟槍在旁邊玩起十八相送，害我和冶金只能裝成啞巴直接望向黑洞。
又過了大概半小時，冶金終於將吟槍的持有權取回並帶頭彎腰鑽入黑洞。我則等他比出沒問題的手勢才小心翼翼地尾隨跟上。
至於穿越空間的滋味是什麼呢？
只能說，那感覺實在不怎麼好受。
我才剛鑽過黑洞，眼前一亮的同時，便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連站都站不穩。
冶金趕緊伸手攙著我。「別動，這裡的靈氣濃到很難呼吸。」
我真的很想點頭回應他，但眼睛和半規管卻好像同時發生故障。眼前白濛濛就算了，那暈眩程度更是讓人連上下都分不清楚，只差沒把剛才的午餐吐滿一地。
冶金這時伸出拇指往我的人中、眼皮以及耳邊輕輕一按，接著把我抱到牆邊倚著，嘔吐感才稍稍減緩。
「剛剛那招是什麼……？」我一臉虛弱地摀著胸口來強掩方才的嘔吐感，若說不想學絕對是騙人的。
「沒名堂。」冶金搖頭，「只是把天道按在臉上過濾靈氣。」
「乾、乾脆改名叫作弊之力好了……」我苦笑回應，「你根本去哪都沒問題……嘔……」
「噓。」冶金趕緊輕拍我的背，「妳大概還要二十分鐘才能適應。」
「二十分鐘？」我想睜大眼睛，眼前視線卻因為焦距改變太快，一陣嘔吐感又瞬間湧上，「太、太久了吧？這到底是什麼鬼地——」
但話還沒說完，冶金便抬手摀住我的嘴，「不要有敵意。」
「……嗯。」我只好乖乖倚著牆邊等身體習慣，也順便觀察四周環境。這才知道這裡除了上鎖的鐵門之外沒有任何出入口，就只是一個單純的鐵皮屋倉庫。我又再仔細一看，才發現連牆壁都很不講究，全是灰色鐵皮和連結用的鉚釘。
但才這麼一張望，我又感到不舒服，只好轉換跑道想點其他事讓自己分心。
我噘著嘴，伸手輕輕拉著冶金的衣角說：「你說只要來到雲夢，就會講吟槍和你的故……嗚嘔……」
——真是夠了。
沒想到本巫女平日拼命堅持的氣質與端莊，一進雲夢不到五分鐘就全部敗光。
「好，我講，但妳別勉強，好嗎？」冶金像在哄小孩一樣，再次輕拍我的背。
「嗯。」現在只希望從八卦裡得到一些精神慰藉了。
「我和吟槍在很久以前因為……」
——轟！
……倉庫外忽然炸響的爆炸聲讓我差點飆罵髒話。
它讓我不但暈眩加劇，也差點讓我氣到腦溢血。
哪有故事才剛開始就斷頭的道理？人家好不容易才逮到這機會能讓冶金乖乖開口講的啊！
「冶金！外頭聚集不少妖怪，實力差不多都有八階水準耶。」打從進來雲夢便豎在倉庫門邊當警戒的吟槍立刻飄回我們身旁報告著。
「被發現了？」冶金皺眉問。
「不像呢。」吟槍又回望一下門口，「感覺比較像是兩派人馬在鬥毆，只是地點剛好挑在這附近。」
……就不能讓我聽完故事再打嗎？
但抱怨歸抱怨，現在可不是起身罵人的好時機。實在很擔心自己一開口就吐了。
可是那些完全不懂挑時間的妖怪顯然沒發現這間倉庫裡頭躲了兩人一矛，頓時，外頭的叫殺聲和妖氣互相碰撞所引發的衝擊虐得倉庫隆隆震動，讓我的暈眩感越加嚴重，頭更是痛得要命。
冶金看我臉色越發蒼白，最後咬牙與吟槍對望一眼，便將我背在身後，他一手拎著吟槍，一手托著我，衝到鐵門前並一腳狠狠踹開。
而這一踹，也將混濁又不流通的空氣給踹散。我就像終於得到水的魚兒，不停張闔嘴巴大口呼吸，這才感覺到舒服一些。
此時，原先在倉庫外打鬥的兩派人馬，狗妖與猴妖——在冶金踹門之後不但停止動作，還轉頭望著我們，簡直就像嚇呆一樣。
只可惜，我無法享受那些注視禮，只能乖乖癱在冶金背上悄悄轉動眼珠望向前方。
吟槍看己方成功震懾全場，又氣勢恢弘地補上一句：「混帳王八啊你們！到底是在火拼還是想拆房子？」這才讓那群妖怪回過神，很快便有雙方帶頭領導者上前拱手作揖。
「汪汪……」
「那個、那個……」
同時開口的狗老大與猴老大先是互望一眼，而開口便是「汪汪」的狗兒最後選擇退讓，只留猴子待在原處。
「那個那個……因為狗崽子不太會說話，所以讓小孫來問比較快啦……」
嗯，兩邊果然有嫌隙，就連自我介紹都不忘要損一下對方。
「這樣啊？那你想問啥？」我方代表發言人——吟槍立刻豎起矛身，睜大眼睛回瞪猴子。
「那個、那個……」身穿茶色破舊布衣，腰間只繫條虎皮的猴老大在我們面前不停抓著癢，那顆猴頭與猴眼睛也動個不停，彷彿片刻都閒不下來似地說：「你、你們是打哪來兒的妖？」
吟槍先和冶金對望一眼，得到主人的默許之後，又繼續瞪著對方說：「啥！你還看不出我們是什麼妖？」
「可、可是俺在這待了將近四千年，還真沒見過你們這種妖啊。」猴老大被吟槍這麼一唬，嚇得縮起脖子不斷抓著背部，彷彿渾身都是跳蚤。
「活四千年還沒見過啊，那看來都白混了，講也是白講。」吟槍語帶惋惜地偷望著猴子身後的狗妖，又說：「我看，可能比崽子還不如吧？」
「啥！這哪來的話啊？」猴老大氣呼呼地指著吟槍直嚷：「你你……你儘管報上妖族名號，俺向你保證，俺絕對聽過，只是一時忘記罷了。」
「那，你這猴崽子就給本槍爺聽清楚！」吟槍用著居高臨下的口吻說：「咱乃槍中之槍、矛中之矛，爾等妖兒只管稱咱為吟槍是也！」
「吟槍？」猴老大抓抓後腦杓，先在原地跳兩下才說：「還真沒聽過呢！那、那你說說你今年多少歲數了？」
「差不多一萬六千多吧，都懶得算囉。」
「啥！一萬六千多？」猴老大開始扳著手指算著，過了好一會才說：「雲夢裡最高歲數的也就白牛大帝的一萬七千餘歲……你你你這矛兒有一萬六？」
「你說的白牛就是白澤吧？沒想到牠已經一萬七千多啦……」吟槍想了想，又乾咳兩聲說：「那老槍我也該一萬七了。」
但沒想到這句話卻引來全場爭議，連站在後頭的狗老大也嚇到了。
眼前的猴老大更是跪地高呼：「你你你……你居然敢直呼大帝名諱！會被判刑、會被判刑的！」
「當然直接喊啦。」吟槍故作懶散地回應：「遙想當年啊，我們幾個可是稱兄道弟，感情好得很，就連開創雲夢都有我們的份呢，對吧？主子。」
冶金沒有回答，只是很酷地點頭表示「確有此事」。而這些小動作全都被妖群們看在眼裡。就在這瞬間，冶金的「層級」在牠們心目中直接被拉到最高點。
「那、那小的敢問一句……您您您是哪一族的？」
吟槍不理會猴老大的堆滿笑臉與縮脖作揖，反倒一聲大喝：「放肆！我家主子是你可以直接問的嗎？」
「十、十分抱歉！那……？」猴老大又抬起頭望著吟槍問。
「看我家兩位主子的來頭也該知道吧？」吟槍頓了頓，等眾妖都死盯著它自己時，才高呼：「他們可是無妖不知、無妖不曉、大名鼎鼎的——人妖！」
「……」
「……」
我和冶金默默轉頭瞪著長矛，而後者卻似乎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居然還傻傻地抖了一下。
奇怪了，吟槍明明平常很聰明，怎麼剛才那回答簡直像沒帶腦子一樣？莫非是太過緊張而怯場口誤？
當然，本巫女對那詞絕對沒有任何歧視心態。
只是不明白那柄長矛幹嘛把好端端的我們給結合起來當混合體……
在吟槍表明我們的假身分之後，猴妖與狗妖全都面面相覷，除了猴老大之外。
牠那長滿深褐色長毛的雙手猛然一拍，彷彿突然想到地回頭對族人喊道：「原來是人妖一族啊！」
……拜託，別當真好嗎？
可是那些小猴子在接收來自老大的「暗號」之後也紛紛拍手贊同，嘴上還不停大嚷「還是老大博學」、「贏那些崽子們啦」之類的話。那興高采烈的模樣實在令人不忍揭穿……
此時，冶金不管猴妖們的鼓譟，先把吟槍反插在土表示算帳，接著上前問：「為何爭吵？」
「咦咦？」猴老大嚇一大跳，整張臉甚至皺成一團，「你你你……你們人妖族居然不知道？」
「我們從很遠的地方來，所以不清楚。」冶金這話也不算說謊，我們確實是從很「遠」的地方來。大概隔了一個空間吧。
「啊，也是也是。」猴老大撓著後腦，「畢竟除了地支十二族以外，其他妖兒部族都是有多遠就隔多遠，免得一天到晚都在那爭地盤呢。」
冶金此時挑了一下眉，顯然是得到有用的情報。
「……牛族的勢力依然最大吧？」冶金反問的口氣非但理所當然，又輕描淡寫，可是我和吟槍都知道，他開始套話了。
訂購/退換貨須知
加入金石堂 LINE 官方帳號『完成綁定』，隨時掌握出貨動態：
提醒您！！
金石堂及銀行均不會請您操作ATM! 如接獲電話要求您前往ATM提款機，請不要聽從指示，以免受騙上當！
購買須知：
使用金石堂電子書服務即為同意金石堂電子書服務條款。
電子書分為「金石堂(線上閱讀+APP)」及「Readmoo(兌換碼)」兩種：
- 請至會員中心→電子書服務「我的e書櫃」領取複製『兌換碼』至電子書服務商Readmoo進行兌換。
退換貨須知：
- 因版權保護，您在金石堂所購買的電子書僅能以金石堂專屬的閱讀軟體開啟閱讀，無法以其他閱讀器或直接下載檔案。
- 依據「消費者保護法」第19條及行政院消費者保護處公告之「通訊交易解除權合理例外情事適用準則」，非以有形媒介提供之數位內容或一經提供即為完成之線上服務，經消費者事先同意始提供。（如：電子書、電子雜誌、下載版軟體、虛擬商品…等），不受「網購服務需提供七日鑑賞期」的限制。為維護您的權益，建議您先使用「試閱」功能後再付款購買。
商品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