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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石堂選書】本月推薦您這些好書👉 快來看看
內容簡介
讓史蒂芬.金、泰絲.格里森愛不釋手的年度最佳懸疑小說!
引爆環球及華納兄弟影業競價,確定改編電影!
將由億萬票房導演陶德.菲利普斯(Todd Phillips)製片執導!
●史蒂芬.金盛讚:我心目中的美好閱讀過程,必須要有以下幾個元素:連續下三天的雨、裝滿零食的冰箱,還有林伍德.巴克萊的新小說。剛好,一切具備。《目擊者》是巴克萊截至目前為止最優秀的作品,希區考克一定會愛得要死!書中令人目眩神迷的情節更甚於湯瑪士重度沉迷的電腦軟體Whirl360。本書引人入勝,有時令人毛骨悚然,偶爾也有逗趣情節,最出乎意料之外的是,筆法優美細緻,如果說距離我家兩條街之外的那些人會遇到那種事,我覺得也不無可能。這是懸疑小說大師的偉大傑作,真是過癮極了!
●泰絲.格里森盛讚:林伍德.巴克萊把讀者嚇得冷汗直流的功力,無人能出其右。相信我的話準沒錯,千萬不能錯過這本佳作!
●《圖書館學期刊》(Library Journal)年度選書
●美國巴瑞獎(Barry Award)年度最佳小說入圍
●加拿大推理界最高榮譽 亞瑟.艾利斯獎 (Arthur Ellis Award) 入圍
●《波士頓環球報》(The Boston Globe)評選年度最佳犯罪小說
精神分裂症患者湯瑪士沉迷於網路地圖軟體,成日足不出戶瀏覽全球各城市街景。當他於網上逛到紐約曼哈頓下東區街頭時,意外發現某棟公寓三樓的窗內出現了一張被塑膠袋套緊的女人面孔,因恐懼而扭曲變形,他堅信自己目睹了兇殺案。
不過,事情可沒那麼簡單。對警方而言,湯瑪士不能算是可靠證人,想要說服警方進行調查是難上加難。
湯瑪士的哥哥雷此刻正返家處理他們父親意外猝死的後事,起初雷將湯瑪士的意外發現視為他的妄想不予理會,但為了讓湯瑪士打消親自走去探勘紐約現場的念頭,雷親自去到該棟公寓,卻只發現該戶之前的房客已搬離,目前招租中,其他別無異狀。
但湯瑪士相信自己的雙眼,這個堅持將兩兄弟捲入一場陰謀——
有人正企圖湮滅證據,任何目擊者都無法倖免……
試閱
九個月前,愛莉森.費奇把頭從沙發床上的枕頭上抬高一吋,看著小客廳裡那台DVD播放器上所顯示的電子數字時鐘。快中午了。雖然她昨晚上完晚班回到家時,確實記得把百葉窗都放下來,以免被早晨的陽光給曬醒,不過,除非是用黑紙把整扇窗戶都貼滿,或者換上那種完全遮光的厚窗簾,否則,還真的無法不讓陽光射進屋子裡來。
老天,今天外面又是個豔陽天。她把被單拉到頭頂蓋住。
她很確定在這間她和寇特妮.沃瑪斯同住的公寓裡,現在只有她一個人在。除非你能找到房價管制的房子,否則,在這個城市裡,你絕無可能自己負擔得起房租,特別是以服務生的薪水來說。佔有公寓裡唯一一間房間的寇特妮在華爾街的一家公司上班,所以,早上八點前她就得出門。愛莉森通常都在下午五點換班,因此,偶爾當寇特妮提早下班回家時,她們就還可以見到彼此,儘管只有五分鐘的時間。 愛莉森希望今天她們不會見到面,因為見到寇特妮並非她所期待的事。她知道寇特妮想和她聊聊——認真、嚴肅地聊聊——但是,寇特妮要談的那件事並不是愛莉森想討論的,她知道寇特妮想說什麼。
錢。
永遠都是錢的問題。至少,自從愛莉森付不出她那一部分的房租、有線電視和網絡費用以來,那就成為寇特妮幾個月來一直想談的事情。寇特妮威脅著說要切斷電視和網路等等,但是,愛莉森知道她不會那麼做,因為,寇特妮只要在家,就一定會掛在臉書上。愛莉森懷疑,即便在上班的時候,寇特妮應該也一直都在上臉書吧。為什麼那家貿易公司沒有因此把她炒掉,愛莉森實在想不明白。因為,至少她每天到酒吧的時候都得要工作。她像牛馬一樣地勞動,幫客人點餐、和一些混蛋客人打交道,還要幫老是出錯菜的廚房擦屁股。
噢,她的每分每毫都是辛苦掙來的。愛莉森確實如此,只是,她賺的還不夠。過去三個月裡,該付的房租她只付了一半;冰箱裡的東西也沒有補給過。她只能告訴寇特妮,等她還得起的時候,她一定會把欠費都付清的。
寇特妮總是回答她,是啊,等你付的時候我就會相信了。
那個賤人。
她賺的遠比愛莉森多。然而,她做了什麼?一整天就坐在電腦前面舒服的椅子上,幫別人交易和賺錢。愛莉森甚至搞不懂她的室友到底是做什麼的。
愛莉森幾個月前打電話回家以後,事情就完全變樣了。愛莉森和住在戴頓的母親通了電話,並且告訴母親這個大城市並非她想像的那樣。
「親愛的,你應該回家來的。」母親告訴她。
「媽,我不會回去的。」
「塔吉特百貨正在找人,報紙上說他們正在雇人。」
「我不會回到戴頓去塔吉特上班的。」
「你有對象了嗎?」
「媽。」
「我猜,你在餐廳工作,應該有很多機會可以遇到年輕的男孩。」
「拜託,媽。」她母親為什麼老是提起這種事?她以為自己的女兒是為了什麼才離開戴頓?就是為了要躲開類似這樣的問題。
「我希望我的小女兒可以遇到讓她快樂的男人,這點你不能怪我。你父親和我就很快樂,你知道的。我們在一起生活過一段很美好的日子。你知道,你三十一歲了,已經不再年輕了。」
她得滿足一下母親。「我遇到了一個人。」愛莉森告訴母親。的確有這麼一回事。
畢竟,根據既有的事情來編故事總是比較容易,特別是用來對付她母親。她遇見了某人,他們在一起一陣子了,也相處得不錯,一切都始於一個眼神的交流。
有時候,兩個人只要彼此對看一眼,他們就能有所感應了。
愛莉森可以感覺到母親在電話那頭的興奮。「告訴我關於他的一切。」
「現在還為之過早,」愛莉森說。「我還得多觀察看看事情的發展。如果他是那個對的人,我會讓你知道的。好嗎?不要再逼供了。現在,我有其他更重要的事要煩惱。」她要釣魚上鉤了。
「例如說?」
「餐廳的客人,他們不再像以前那樣給那麼多小費了,生意也變差了。大部分的人都在家吃喝。加上我的牙齒裂了一個小縫。」
「牙齒裂了縫?你在說什麼?」
「我沒有告訴過你嗎?」她當然沒有,因為她才剛剛想到這個理由,她的牙齒根本沒有什麼裂縫。
「你從來沒有說過。你的牙齒什麼時候有裂縫的?怎麼發生的?」
「哦,是這樣的。我有個同事叫做依蓮,她真的是個大白癡。她端了一整盤的飲料穿過一群客人,在那些豬頭之間閃來閃去的——」
「愛莉。」
「抱歉,不是豬頭,我應該說是蠢材才對。總之,就在我從另一頭走向她的時候,她剛好把托盤端起來,結果托盤的邊緣撞到了我的嘴,飲料也灑了一地。我到化妝室照鏡子的時候,牙齒就已經多了一個裂縫了。」
「噢,我的天,」愛莉森的母親在電話那頭說道。「真可怕。」
「沒有裂得很厲害,不過,每次我用舌頭舔過的時候,就可以感覺到那裡尖尖的,你知道嗎?後來我去麥迪遜大道讓牙醫幫我補牙,我發誓,就算你用放大鏡看,也看不出那個細縫了。」
這點,愛莉森當然可以肯定。
「那一定花了你一大筆錢吧。」
「呃,服務生哪有什麼本事去看牙醫,」她說著笑了幾聲。「不過,別擔心,我自有辦法。你知道,如果寇特妮最近收不到我這部分的房租,她也會了解的。」
「噢,親愛的,你不能那樣對你的室友。那太不公平了。我現在就去拿我的支票簿。」
她母親當天就寄出了一張一千美金的支票。
當支票寄到的時候,愛莉森立刻就存入了她的活期帳戶,讓她帳戶裡的存款提升到一千四百二十一元八毛七分。雖然還不足以付清她欠寇特妮的所有債務,不過,至少她可以開始償還一部分了。然而,愛莉森越是看著自動提款機印出來的單據,就越不想把任何一毛錢給寇特妮。
她在電話裡對母親提到的那個人,兩週之後就要去巴貝多了,他曾經邀請愛莉森和他同行。但是卻沒有提及要幫愛莉森支付旅費,因此,愛莉森只能以負擔不起而婉拒。 但是,有了這筆用來修補牙齒的錢,一切就又不同了。
於是,她預訂了一趟巴貝多的七天之旅。
結果,事情從此失控。
當寇特妮看到愛莉森收拾著行李,準備叫計程車前往甘迺迪機場時,她告訴愛莉森:「你在開什麼玩笑?告訴我你只是在開玩笑。你欠我不止兩千元,但是你卻有錢可以去度假?你要解釋給我聽嗎?」
「那不是我的錢,」愛莉森回答。「是我母親付的。」
寇特妮瞪大眼睛。「你說什麼?」
「我還沒從我的工資存到足夠還你的錢,我打算用自己的工資還你錢。這筆錢是我母親給我度假的錢,不能和我欠你的錢混為一談。」這個說法對愛莉森而言很符合邏輯。寇特妮有時候腦筋實在太死,讓人很難相信她是在金融圈工作的人。 「我不相信,」寇特妮說道。「我不相信你說的話。」
「聽著,我真的很需要這趟旅行,」愛莉森告訴她。「過去三年以來,你去過多少地方?啊?慕尼黑就是其中一個。你還去了墨西哥。倫敦呢?你大概五個月前才去過吧。在那段時間裡,我在哪裡?」
「我的旅行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你老是可以到處去,而我卻沒有機會,這實在太不公平了。有時候,我真的無法相信你怎麼會那麼刻薄。我得走了,我的航班還有三個小時就要起飛了。」
當她在巴貝多的時候,寇特妮至少發給了她一百封簡訊和email,指責她是一個自私、自我中心、自我消費的賤人。這幾乎毀了她的假期,因為她的手機總是叮叮地響個不停。
不過,她這麼做還是值得的。
當愛莉森回來的時候,寇特妮揚言說要把她踢出去。但是,愛莉森卻要她三思,因為租約上列著她們兩人的名字。愛莉森並且再三保證,她真的、真的、真的會償還欠款,她說她會再向母親要錢,而且,這回她會編出一個很好的故事,一個足以感動她母親的故事,然後她相信不到一週,她的信箱裡就會出現一張支票了。 那已經是一週前的事了,今天看起來,信箱裡也不會有支票寄來。她並沒有打電話給母親,也沒有向母親開口要錢。因為愛莉森覺得牙齒事件才剛過沒多久就再和母親提錢,似乎有點太快了。她認為,如果她能夠再編出一個精采的故事,那麼,她也得再等一個星期左右才好打電話給母親。
也許編個臭蟲的故事。每個人對臭蟲都很感冒。她會告訴母親這棟公寓裡有臭蟲,由於除蟲的人要來噴藥殺蟲,因此,她和寇特妮必須搬到飯店住一個星期。除蟲的人還告訴愛莉森,要她必須把所有的衣服都扔掉,因為臭蟲可能藏在衣服裡,所以她還必須買些新的衣服。
愛莉森的母親之前就已經透過email,發了很多關於臭蟲的相關新聞給她。這麼一來,這個臭蟲的故事應該會很容易奏效才對。
她母親會寄錢來給她的。這點愛莉森毋庸置疑;她只需要克制住自己,不要在把錢還給寇特妮之前,又把錢用到其他地方就好了。
愛莉森放在咖啡桌上的手機響了。
她從被單下探出頭來,猜測來電的人應該是寇特妮,如果不是的話,在這個時候打來吵她的人就真的該死了。雖然她不想接,但是,寇特妮一定會持續地打來。因此,她伸手拿起桌上的手機放到耳邊。
「喂?」她應聲道。
「已經一個禮拜了,」寇特妮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你母親寄錢來了嗎?」
「還沒。我是說,我還沒下樓去看信箱,不過,我想信箱裡應該也不會有。」
「為什麼,愛莉森?」
「好吧,你聽著,我還沒打電話告訴她。我打算編一個好一點的故事,而我也終於想到了一個,所以,今天我就會打電話給她。也就是說,在三、四天之內,錢應該就會寄來了。」
「老實說,你還真了不起。」
「我是說真的,」她重申道。「我會把欠你的錢都還你的。」
「我不在乎你的名字是不是在租約上。如果你再不把你的房租付清的話,等你回家的時候,就會發現你的東西都堆在走廊上了。我發誓。我已經開始找別的室友了。」
「老天,你這算哪門子的朋友?」
「我算哪門子朋友?如果你是我的話,你會怎麼做?」
「聽著,如果下週這個時候我還沒還你錢的話,你不用把我踢出去,我會自己搬出去的,到時候,你可以讓別人住進來。」
「一星期?」寇特妮懷疑地說。
「我發誓,我可以對天發誓。」
「我真是個白癡,百分之百的大白癡。」寇特妮說著掛斷了電話。
現在再回頭繼續睡覺已經沒什麼意思了。愛莉森坐在床上,拿起咖啡桌上的電視遙控器,打開了電視。當紐約第一頻道播著最新的新聞綜合報導時,她再度拿起手機,看看有沒有任何的email或者臉書的留言。
今天下午,她絕對會打電話給她母親。不過,她首先得上網查一下關於臭蟲的資料,這樣她要編的故事才能具有更強的說服力。事實上,她覺得母親也許也知道女兒在佔她的便宜,不過,這和過去她消失時的那種不穩定的狀況又不一樣。她只是銷聲匿跡幾個月,但是,當愛莉森為了錢打電話給母親的時候,母親就知道她在哪裡了。
愛莉森把目光從手機挪到電視上,然後又看回手機。新聞裡說下午會有陣雨,直到傍晚雨才會停。
她重新看著電視。新聞正在報導一則有人跳到第六大道地鐵鐵軌上的消息。然後又看了看手機,思忖著也許她應該要幫房東找來的除蟲公司編個名字,至少這樣會讓整個故事又多了一點真實性。
她再度將視線落在電視螢幕上,就在她打算調轉眼光之際,她瞥見了一張熟悉的臉孔。
搞什麼?
她驚訝地張大嘴巴,看著一名記者站在市中心某棟辦公大樓外面的人行道上說著:「被視為是現任州長強力對手的墨瑞斯.索奇克和其夫人布里姬稍早在此出現,一般咸信,墨瑞斯在法治問題的態度上面十分強硬,而他希望這個國家能夠回歸到傳統價值的理念——這也是他競選的主要主張——也是眾所皆知的事,雖然,他並沒有具體說明,如果他當選州長的話,他要如何恢復舊有的價值觀。他表示,他背後的團隊裡有些相當有力的人士,其中包括美國前副總統。回到——」
愛莉森關掉電視,茫然地看著前方好一會兒,試著理清剛才看到的畫面。那對夫妻從休旅車後座下來、朝著支持的群眾揮手,然後走進辦公大廈準備展開演講或什麼活動的畫面還在她的腦袋裡。
「索奇克?」愛莉森低聲地喃喃自語。「那傢伙居然是個政客?」
她把雙手放在頭上,撫摸著長及肩頭的黑髮,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氣。
「我真該死。」她對自己說道。
愛莉森很高興自己還沒打電話給母親,因為她的現金問題現在可能有了另外的解決方法了。
在電視上看到自己的新情人,震驚之餘,愛莉森.費奇立刻打開筆電搜尋。
「可惡。」她不停地從鼻孔底下悶哼。
墨瑞斯.索奇克在覬覦州長寶座之際,已經在其紐約州檢察總長的身分上,發揮了許多權力。(「可惡。」愛莉森再度哼了一聲。)墨瑞斯已經五十七歲了,而布里姬則是他的第三任妻子。他在三年前娶了布里姬,至今為止,這段婚姻、布里姬比他年輕二十一歲,以及布里姬是怎樣的一個尤物云云,都還是坊間茶餘飯後的八卦話題。還有傳聞說這對夫妻並沒有相偕去度假,而是各過各的假期,關於這點,愛莉森已經知道了。
索奇克在哈佛求學期間認識了他的第一任妻子凱薩琳.渥考特。在他拿到文學院的大學文憑後不久,他們就結婚了。當他轉攻哈佛法學院時,凱薩琳還以她法務祕書的薪水供索奇克讀書。五年後,他為了新歡潔洛蒂.甘迺迪(和赫赫有名的甘迺迪家族無關,至少關係沒有親近到可以邀請甘迺迪家族的人來參加他們的婚禮,就像愛莉森偶爾會看到的那些沾親帶故的故事一樣),而和凱薩琳離婚。
至於在第二段婚姻裡,索奇克並沒有和潔洛蒂離婚。潔洛蒂在二○○一年的時候自殺,死因是在封閉的車庫裡,於她的BMW車內一氧化碳中毒身亡。根據傳聞,她曾經幾度出入醫院,還被診斷出患有躁鬱症。新聞報導裡曾經引用過凱薩琳說過的話:「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沒有自殺。天知道,當我和那個混蛋還沒有離婚的時候,我確實曾經想過要自殺。」不過,凱薩琳本人卻否認曾經說過這些話。
關於索奇克,社會上流傳著各種不同的故事和疑惑。凱薩琳是個不折不扣的美女,而潔洛蒂就更不用說了。為什麼那些原本就已經擁有美嬌娘的男人,到頭來總還是要另尋他人呢?
索奇克從來都沒有回應過這些謠言。他總是適時地保持一段時間的哀悼,然後讓自己專注在執法的公務上。懲治貪腐的工會上層、捉捕俄羅斯幫派,以及查破一幫專事兒童色情勾當的惡徒,這種種功績都讓他獲得了各界的關注。根據報導,索奇克還表示,如果有什麼方法可以把這些人絞死在時代廣場的話,他一定會付諸實現。雖然他的嚴刑峻法為他加了不少分,不過,一名學者也表示,果真如此的話,那些原本對他破獲兒童色情組織而感到欣慰的人,恐怕就不會把選票投給他了。
他在執法上的表現,也讓他受到了不止一次的生命威脅。據說,現在每當他出門的時候,身上總會藏著武器。
潔洛蒂死後幾年,有人曾經不止一次看到他和不少美女在一起。他參加什麼開幕式、基金捐募或政治活動被刊登在報紙上的照片,身邊總少不了不同的女人。有人就曾經對他在女人身上下的工夫表達了關切,認為索奇克和女性的關係將來可能會對他的政治可信度造成考驗。情場老手就某程度上來說雖然讓人稱羨,不過,這些人的祕密太多,有朝一日這些祕密都可能浮上檯面,而終究讓他們自食惡果。就像那個娶了脫衣舞孃的義大利總統,老天,他簡直就把男女關係當成了奧林匹克的運動項目了。學者還表示,在索奇克的權位更上一層以前,他必需要在感情上先安定下來,或者至少表面上看起來必須如此。
而布里姬就在此時出現了。
身高五呎十吋(一七八公分)、剪著一頭整齊黑髮的布里姬曾經是個時裝模特兒——對愛莉森而言,她和自己有點相像——目前在一家頗有名望的公關公司上班,該公司在紐約的蘇活區、倫敦、巴黎和香港都設有辦公室。她曾經為了幫貧困地區的小孩建造一座棒球場而組織了一場募集基金的活動——這種慈善之舉剛好是檢察總長向來所關注的——結果,他們因此結緣而展開了交往。根據他們自己的說法,愛苗很快地滋長,甚至在球場來得及蓋好,好讓那些沒錢可以吃早餐的孩子們跑上一壘以前,他們就已經訂婚了。三個月之後,他們就結婚了。
愛莉森從自己的搜索裡發現,索奇克在政治圈的不同領域裡有不少有權有勢的朋友,不過,其中大多是都是右派份子。他認識兩任前美國副總統,一名是共和黨員,一名則是民主黨員,他們的交情好到每當他們在城裡的時候,就一定會來他家晚餐。
噢,還有一件讓愛莉森特別感興趣的事。這傢伙財力驚人。
他的身價光是估計就已經到了「他媽的」程度。其中大部分都是繼承而來的財產。沒有人可以因為公務員的身分而賺到那麼多錢,除非這個人貪污到了無法計算的程度,更何況墨瑞斯.索奇克無論從哪一方面來看,都不是一個貪腐之徒,雖然,眾所皆知他的摯友兼顧問哈維.塔立曼(綽號:哈維.塔立班)多少還是會中飽私囊。墨瑞斯的父親葛雷漢曾經是個紅極一時的地產開發商,而且還在曼哈頓擁有好幾棟摩天大樓。父親過世以後,索奇克繼承了父親的事業,不過,為了避免遭人指控利益衝突,現在,他所有的事業都在公平交易的原則下進行。索奇克並不介意擁有地產和更多的財富,而這些數字的龐大則是愛莉森之類的人難以想像的,不過,他真正在意的還是人們的關注、他的影響力,以及更高的權位。而懲治那些永無止盡的違法惡徒,就是他達到這些目的最好的手段。誰會不喜歡改革的鬥士呢?
愛莉森不停地從這個網頁跳到那個網頁,瀏覽著索奇克究竟有多麼富有的資訊。若非千萬,至少他也擁有數百萬吧。
光是這些就已經夠讓人為之暈眩了。
看來,她也許可以弄到足以償還寇特妮的錢,還能幫自己買上一雙Manolo Blahnik的鞋。女人永遠都需要多一雙新鞋的,不是嗎?
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裡,她幾乎都在公寓裡踱步,練習著應該要說些什麼。她不希望讓自己聽起來像是在勒索,她要的其實只是一筆借貸,只不過,不同於一般的借貸,這筆借款將由分期付款的計畫來攤還,而所謂的分期期限大概就是接下來的幾千年。好吧,也許這筆錢更像是她在尋找的一份禮物。不過,這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嗎?在她身上花上個幾千元會是什麼大問題嗎?何況,愛莉森還可以回報他,這點是毋庸置疑的。愛莉森很懂得如何表達感激之意,而完全無須把嘴放在某個特定之處去取悅別人。
光是靠著閉嘴,她就可以表達她的感激,那就是她道謝的方式。
她可以決定不要去每日新聞、時代雜誌或者郵報,甚至像約會線上之類的電視節目。 不到這些地方去爆料豈不是很好嗎? 因為,一旦類似這種事流傳出去的話,對想要成為州長先生的人來說,可是一點幫助也沒有。
也許,她甚至不用說到那種地步。她不需要提及報紙或者電視節目,也許她只需要說「我知道你是誰」之後,就會有一張支票送到她的手裡。 愛莉森拿起手機,開始鍵入她拿到的那個號碼,不過號碼還沒按完,她就停了下來。她的心在狂跳。為了錢對母親編故事是一回事。 這又是全然不同的另一碼事。 當一個女孩離開戴頓來到這種大城市時,就會發生這種事。
「哈囉?」
「是我,愛莉森。」
「誰——愛莉森?」
「嗯,愛莉森。還記得我嗎?」
「當然,我——聽著,我現在不方便講話。」
「我們得談談。」
「現在不是時候。」
「我在電視新聞上看到你。」
「你——什麼?」
「我不知道。完全不知道你的身分。你怎麼會忘了提這種事?首先,你已經結婚了,再則——」
「聽著,愛莉森,我會試著在這個星期或下個星期打電話給你。現在我很忙,如果你有看新聞的話,就會知道競選已經開始白熱化,而且……而且……還有其他的問題。可能會有場調查——」
「你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嗎?」
「當然。」
「三點鐘到那裡去,三點之前那裡人還不多,而且不管你接下來是要去林肯中心、百老匯還是其他幾千塊錢一道菜的餐廳赴約,你都絕對趕得及。」
「我不能和你碰面。我們不能——我很抱歉,可是不能讓別人看到我們在一起。」
「三點。」
「老天,你到底想幹嘛?」
「你不用那麼緊張,我沒有懷孕。」
兩點半的時候,愛莉森就已經在葛雷墨西公園酒吧裡了。歐.亨利就是在酒吧附近的轉角完成了聖誕禮物那篇代表作。她試圖要坐在他們第一次約會的那張桌子。約會?那真的是個約會嗎?約會的意思不應該指某種社交行為嗎?或者應該說是「祕密見面」?那個老式用詞是什麼來著,「幽會」?
她幫自己點了一杯金湯尼,目光一直注視著門口。雖然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覺得困擾,不過,她還是在練習等一下的說詞。儘管在她打那通電話安排這次的約會以前,她就已經不下其數地練習過了她的說詞,但是,當手機被接通的時候,她開口說的卻是第一句跳進她腦袋裡的話。她覺得好笑。她不得不承認,包括那句懷孕在內的說法,都讓她覺得超級搞笑。
三點整的時候,有人走進了酒吧入口,看到了愛莉森所在的位置。 來者不是墨瑞斯.索奇克。 是他的妻子布里姬。
她看起來並不像愛莉森在電視新聞裡看到的那個布里姬.索奇克。她用一條紅黑相間的圍巾將頭髮高高挽起,愛莉森猜那應該是條愛馬仕的圍巾。布里姬臉上那副太陽眼鏡幾乎蓋住了她的半張臉。
不過,那的確是她,檢察總長那個火辣的小妻子。她踩著一雙三吋高的高跟鞋,雙手插在外套的口袋裡。當她走過吧檯的時候,還惹來不少人為之回頭。不過,她並沒有被認出來。但是不管有沒有被人認出來,她都還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布里姬筆直地走向愛莉森所在的座位,然後一屁股滑進愛莉森對面的皮沙發上。
「你看起來像個奇怪的間諜。」愛莉森露齒笑著說。
「我只有幾分鐘的時間,」布里姬.索奇克說道。「有什麼事這麼急著見面?」
「就像我在電話裡說過的,我們得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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