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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地教我的情商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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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無味的南瓜餐

儘管甘地爺爺希望那些在靜修院的人,是為了追求更高的真理而追隨他,但也有許多加入他團體的人只是跟風的追星族。祖父試圖讓大家自主思考。他相信人不應以自我為代價討好他人,他也不介意他的追隨者是否挑戰他。

甘地爺爺告訴我們,從內心深處的信念所發出的「不」,強過出於討好的「好」。比較糟糕的是,有時我們嘴巴說好,只是為了避免麻煩。但對大部分人來說,要挑戰甘地還是很困難,畢竟他看起來那麼有智慧、神聖,來靜修院無非是想向他學習。

我六歲大的妹妹艾拉則向我們證明,將內心想要的說出口不僅正面,還非常重要。

當我們剛抵達爺爺的賽瓦格蘭姆靜修院時,我和父母、艾拉一起在那兒住了一個星期。艾拉和我習慣了在南非的生活,那時我們也住在由祖父所建立的鳳凰城靜修院,這是他第一個集體生活的實驗。一開始,只有我們的直系親屬和幾位親戚住在那,不過很快就有一些朋友(那些對合作、與自然和諧共存的生活概念感興趣的人)陸續加入。

在鳳凰城的生活很簡樸,但相較於賽瓦格蘭姆,幾乎可稱得上奢侈。我們在鳳凰城的家,是一座木造房子,波浪狀金屬的牆面,家中擺設著多功能家具;在這裡,屋舍全是泥巴造的,大家都坐在地板上。最大的差異則是飲食。我們在這兩個地方都種植作物,吃自己所栽種的東西。在鳳凰城時,我母親烹煮時會加入香料調理,製作出具有豐富味覺變化的料理。

但說真的,賽瓦格蘭姆的食物相當可怕。我們每天都吃水煮南瓜,早、中、晚餐都是煮南瓜。我跟艾拉向父母抱怨,但他們要我們別作聲,說我們是客人,要遵從祖父的安排。我們試著向廚房的人反應,他們也說同樣的話:「我們遵循甘地想要的。」每個人都假定甘地頒布菜單,一定有他的理由。我們不是唯一想偶爾變換口味吃吃不同蔬菜的人,但是沒人想表現出無禮的態度,質疑吃什麼也讓他們感到不自在。

小艾拉則沒有這種愧疚感。吃了一星期的南瓜之後,她受夠了。她大步走進爺爺的泥巴屋,展現了正常六歲孩子會有的怒氣,「你應該把這裡的名稱改成柯拉靜修院!」她宣稱。印度語中的「柯拉」就是南瓜。

爺爺因為這突然迸出來的一句話,驚訝得從工作中抬起頭來:「我的孩子,你的意思是?」「自從我們來到這,早上、中午、晚上,除了南瓜,沒有任何其他食物。我吃膩了。」她脫口而出。

「是這樣啊?」爺爺感到震驚。但是他很有幽默感,因此加上一句,「我們必須深入研究一下。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麼我們確實要改名字了。」

祖父經常以禁食做為非暴力抗議的手段,他僅吃少量食物以維持基本的營養。但他並不期望所有人跟隨他一絲不苟的飲食習慣。他很忙,很少跟眾人一起用餐,因此他不知道我們吃什麼。

那晚的禱告活動結束後,當爺爺照例發表演說時,他請管理員解釋為什麼大家每天都得吃南瓜。管理人木那拉聲稱,他是遵循甘地的教導,只吃農場上所種植的植物。

「你是說,我們的農場只產南瓜嗎?」祖父問。

「你說我們應該飲食簡單,因此我以為那是你想要的。」

「簡單不代表你必須一直吃同樣的食物。」

管理人很尷尬。「我們種了一整田的南瓜,而且大豐收,真不知道該拿它們怎麼辦,所以只好餐餐都煮南瓜。」他承認。

祖父說,那不是個好方案。「我們應該種植多樣化的蔬果,但準備簡單的膳食。」他提供解決之道,而不是責備。「既然有過剩的南瓜,請拿到村莊去交換其他的蔬菜。」

艾拉成為當天的英雄,不僅因為食物迅速地改善,也因爺爺把她對他的挑戰當成機會教育,讓我們知道不該放過提問的機會。如果我們不敢說出哪裡出了錯,我們如何讓這個世界產生變革?

為自己發聲

很多人陷入了唯物主義的追求中,因為無所不在的廣告、電視、電影和社群媒體不斷強化這些影象。某種程度上,我們知道買個大一點的房子或快一點的車不會讓我們快樂,但卻很難拒絕這尋常的期望,並說,「我想要別的東西。」

甘地爺爺以極度簡樸的方式過生活,因為他不認為一個人值得擁有比他人更多的東西。他年輕時並不接受這種想法。他剛開始在倫敦執業的時候,也曾在龐德街上特別訂製合身的高級西服,甚至上舞蹈課、買了一把小提琴,試圖成為一位高尚的英國紳士。

後來,他搬到南非執業,當時有一個案子,他得坐夜車到普利托利亞去。他買了頭等艙的票,但是他走入頭等車廂時,一個高大強健的白人男子卻抗議他出現在那裡。

「出去,你這個苦力。」男人大叫,並用汙衊的詞語稱呼我祖父。

「我的頭等艙票跟你的一樣有效。」祖父回答。「我不在乎你有什麼,如果你不下車,我要報警了。」

「那是你的權利。」祖父回答。

他平靜地坐下,不願意移動到非白人的三等艙座位區。

後來這名男子下了火車,帶著一名警察和鐵路官員回來,三人把爺爺從火車上趕了下來。他們面露詭異的微笑,並在他下車後把他的袋子也丟出去,然後示意火車繼續前行。

我祖父在冰冷的火車月台上坐了整夜,他一面發抖,一面想著應該要怎麼做。

「對我來說,這個男人如何能因自己同胞受辱而感到光榮,這始終是個謎。」他之後寫下。

月台上那個漫長的夜晚,可能是祖父意識到人必須為自己相信的事大膽發聲的起點。順從他人的期待,並不會使你變得快樂或完整,也不會讓世界更好。這個事件過後幾天,他開始以一種能激發他人回應的方式,大聲疾呼反對種族歧視。他開始撰寫關於南非印度人的困境,並譴責政府種族歧視的政策。

分享才能和財富

我的祖父經常談到應該與人分享我們的才能和財富,我知道他會想見見比爾.蓋茲,並感謝他所做的善事。他也會非常尊敬世界上具有社會責任感,其關懷超越股價和股東回報的公司。

我親眼所見的一個例子(我知道還有很多其他的例子)是位於孟買的塔塔集團。它是印度最大的企業集團,擁有三十多家公司,生產項目從汽車鋼鐵、咖啡到茶。這家公司創始於一八六八年,從那時開始,經營這個企業的塔塔家族維持著我所謂「擁有憐憫心的資本主義」的承諾。它的企業負責人沒有活得像國王,而是選擇了謙遜的生活;他們每年運用個人和企業一大部分的利潤,幫助印度最貧窮的人獲得乾淨的水源、更好的農業條件,與受教育的機會。在塔塔鋼鐵所在的哲雪鋪,這家企業為當地工人提供了一切生活所需。幾年前,一位行政人員開玩笑說,塔塔家族在提供公用設施、房屋、汽車和當地設施方面非常慷慨(他們甚至管理當地的動物園和醫院),因此,「你唯一要帶的,就是妻子」。(現在也許是丈夫。)塔塔家族是祆教徒,他們是這個起源於波斯(現代伊朗)的古老宗教運動的一員。不過當其他宗教興起時,信徒也不可避免地面臨了可怕的迫害。西元七世紀,許多人逃離了這個國家,一艘滿載難民的船抵達印度西海岸。在覲見國王的時候,祆教徒請求國王讓他們留下來。但是國王指著桌上一杯裝滿水的杯子說:「正如這杯子裝滿了水,我的國家滿是人民,沒有餘地容納更多人。」

難民代表團的領導人將一勺糖倒入水中攪拌,他回應:「正如糖溶解在水中,並使其變甜,我的人民將會融入您的社會,並使社會變得香甜。」

國王了解了,允許他們留下來,祆教徒的存在從此使印度的社會變得更加甜蜜。

聽到這個可愛故事的人,都會因在水裡加糖的想法而露出微笑。但這不僅是一個故事。國王的第一反應,就跟現今世人面對難民、窮人或不同宗教、種族或民族的人時相同。為什麼我們不能接受,每個社會都能加些糖和香料呢?

想想你自己在那杯水中能產生什麼價值,並把它做為你生活的準則,確保你始終能讓那杯水甜美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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