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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仙:仙靈傳奇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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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秦始皇十年,西元前二三七年,十一月。
古天長焦急的看著天色,太陽西偏,一天又要過去了,他在房子外來來回回的踱步著。說房子,還真是勉強了,充其量,不過是木頭搭起來可以稍微擋風的地方,下起雨時,屋頂是遮不住水往下滴的,屋裡屋外是一樣的氣候。
可是現在,天長心裡又是焦急,又是溫暖,妻子王氏要分娩了,他們的第一個孩子要出生了!昨晚痛了整晚,想說今早孩子該出來了,但眼前太陽快要下山了,孩子還是不肯探頭,王氏的哀號一聲比一聲虛弱,他好怕她挨不過去。
「張婆,我家娘子現在怎麼樣了?」天長隔著窗子往內喊,他知道自己已經問了不下百次。
「這孩子折騰,不過王妹子年輕,身子硬朗,撐得過去的。我接生多少次了,沒事!」產婆張氏中氣十足的喊著,不管天長問了幾遍,她總是不厭其煩的安撫他的不安。
「孩子還要多久才出生啊?」天長忍不住又問。
「天長啊,今天是十五,等下月亮就要出來了,你去拜拜月娘娘,定定心,孩子就快要出來了!」張氏一邊忙和著一邊說。
天長知道自己幫不上忙,無奈走向房子東邊靠山的那側,此時太陽隱沒,外面溫度愈來愈冷。他來到一棵樹下,驚起一群山鵲四散飛去,樹下有塊大石,他跟王氏常坐在這一起看著夜空。他記得,那天也是滿月,妻子告訴他,她有孕了。天長開心的抱起她轉圈,對著月娘娘許願,希望母子平安。
天色漸暗,山邊開始出現半圈光暈,光暈愈來愈大、愈來愈亮,然後山頭冒出一點白光。很快的,白點長成半圓,半圓繼續上升,一顆亮晃晃,圓滾滾的月亮出現在山上。剛才飛走的山鵲,有幾隻飛了回來,停在樹上,歪著頭好奇的看著天長。柔和的光芒照著大地,樹枝、大石、山鵲身上都被鍍上一層銀光。天長心裡感到無限的澄淨與祥和,他情不自禁的對著月亮跪下,心中暗暗祝禱,希望月亮保佑他的妻兒平安,也下了決定,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取名為月升,是月娘娘的孩子。
就在這時候,一陣宏亮的哭聲從屋內傳來,天長知道孩子出生了,他心裡狂喜,對著月亮再度一拜,匆忙跳起,奔進屋子。
「是個女娃兒,母女平安啊!恭喜!」張氏懷裡抱著個嬰兒,天長看著嬰孩,看著娘子,一下子不知道該先去瞧誰。
「來,抱好,抱去給你家妹子看。」張氏把一個用布包著的小東西放進他懷裡。女娃好小,卻折騰了這麼久才出世。天長小心的捧著,坐到妻子身邊,他看妻子一臉疲倦,滿頭是汗,好不心疼。他親了親女娃,也親了親妻子。
「這孩子叫月升。月亮高升的月升。」天長憐愛的看著妻子說。
「月升,好,我喜歡,讓我看看她。」王氏雖然疲倦,可是非常興奮,她和丈夫日夜期盼的孩子終於出世了。
王氏掙扎著坐起,從天長手裡接過孩子。她小心的把布打開,屋子裡的豆鐙太暗,她把孩子移到窗邊,讓月光照在孩子的身上。
月光明亮而溫柔的照在孩子的身上,本來眼睛緊閉的嬰兒,彷彿感受到月亮的照拂,好奇的睜開眼睛,就在這時候,奇怪的事發生了。
嬰兒對著月亮,綻開一抹微笑,同時她的全身發出一層淡淡的、朦朧的光暈,就像月亮剛升起時散發的那一層光暈。
三個圍著她的大人都看呆了。這個小小的嬰兒,在月亮的照映下,居然全身發光!細細碎碎的光芒均勻的從她細嫩的皮膚散出,照得每個人的心都跟著亮起來。
「我接生過不知道多少孩子,還沒看過像這樣的……」張氏喃喃的說,眼睛直盯著月升。
王氏忍不住伸手輕撫襁褓中的孩兒,她的手指也融浸在光芒裡。
「她的身子……好冰啊!」
張氏聞言趕緊查看。「奇怪!真的很冰。可是她面色紅潤,臉上微笑,四肢靈動,沒有不適的樣子啊!」
「這是怎麼回事?」天長問,也伸手碰碰嬰孩,果然觸手冰冷。
「她會不會是中了什麼妖術啊?還是被什麼附身?」王氏害怕的說。
「我也不知道。」連見多識廣的張氏也微微的發抖,「要不要找道士來驅魔啊?」
天長不悅,這是他的孩子,不是妖魔!
正當他要說什麼的時候,天色忽然暗了下來。山上的氣候說變就變,本來清朗的夜色,被一片烏雲遮住,沒多久就下起雨來。剛開始滴答幾聲,但馬上變成滂沱大雨,本來瓦礫殘破的屋頂,很快就有雨水滴進屋內。
起先三人並不在意,他們被眼前的異象給震住了,可是一灘水正正落在女娃的臉上,本來還在笑的娃兒,臉上表情變得疑惑,皺起眉頭。王氏見狀連忙拿布擦拭,同時把娃兒抱開。
天長嘆了一聲,這屋頂早該找人重做了,可是沒有銀兩,只能自己東補補西補補,怎麼也補不周全。他正要起身拿桶子接水,女娃卻伸出一隻手,食指向上,三個大人也忍不住好奇看著她。只見她身上的微光像退去的潮水,從全身的皮膚上一寸寸撤走,全部往指尖湧去,她的指尖像是點燃的蠟燭,發出亮光,接著這光點向上射出,在空中散成一片光網,緩緩向屋頂升起。
三個人瞪大眼睛看呆了。
光網在碰到屋頂時消失不見,娃兒也恢復原樣,大家愣了好一會兒,才轉過神來。
「你們看,屋子不漏水了!」王氏抱著孩子,驚喜的喊著。
天長也發現了,外面雨愈下愈大,可是屋子裡卻很乾爽,沒有水滴滲漏。
「月升是月娘娘的孩子!」他抱起嬰孩,「她一出生就帶著靈光,給我們家帶來庇護,她不僅不是妖魔,將來一定是個有福氣的人。」

第二章
曄廷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那天發生的事。
以丞生日會後,他想著能去哪兒。星期天畫廊最忙,晚上還有飯局,爸媽不會這麼早回家,最後他決定去勇伯的書店晃晃。那是間二手書店,裡面很多舊舊黃黃的絕版書,有耐心的話,常常可以挖到寶。
曄廷在書堆中小心的行走,舊書紙頁散發的那股歲月的味道搔得他鼻子癢癢的,他享受著那個味道,卻也忍不住打個噴嚏。
「哈啾!」他身子用力一顫,撞到右邊的一堆書,嘩啦一聲,書冊落滿地。
曄廷忍著鼻子的搔癢,趕忙蹲下來撿書,把書重新堆好。就在這時候,他忽然感到一陣急速的刺痛,像是被電到一樣。今天下午在以丞家的生日會,他也有同樣的感覺。
當時,曄廷跟游泳隊的隊友們在泳池邊聊天,儀萱朝著他們走過來。幾個男生知道他暗中喜歡儀萱,一個叫他趕快表白,一個說要幫他追她,幾個人在池邊笑鬧著。突然間,有人推了他一把,溼滑的地板讓他一下失去重心,而儀萱正從旁邊經過,眼看自己就要撞到她,兩個人都要跌進池子裡,他卻感到一陣電擊般的刺痛,只見儀萱抓著他的手,拉了他一把。最後他沒落水,只是在池邊滑了一跤。
現在的感覺跟早上很像。奇怪了,今天怎麼連續被電到兩次?而且又沒有碰到任何電器用品。他低頭看著他的手,手機在褲子口袋,現在手上只有剛才從地上撿起來的一本書《中國古畫精選》。他小心的用手再碰一下書封面,好像這本書是高壓電箱,不過什麼事也沒發生。看來是自己多心了,他偷偷吐出一口氣。
曄廷一向喜歡畫畫,但他習慣用水彩和蠟筆,最近開始學油畫,傳統的中國國畫倒是還沒機會嘗試。現在他手裡拿著一本畫冊,而且封面還是自己擅長的人物畫,他覺得挺有趣的,於是走到書店的角落,隨手翻了起來。
他沒有仔細研究過水墨國畫,這些古畫對他來說很陌生,畫者也沒聽過,可是裡面的畫深深的吸引著他。這本書雖舊,上面的照片還算清楚,只是書中關於畫作的文字介紹並不多。等下一定把這本書買下來,帶回家好好研究。
他看一下手機,時間還早,於是繼續翻著畫冊。當他翻到其中一幅畫時,認出封面上那個頭上有花的藍衣女子,就是這幅畫的局部。
但是這並不是他感覺異樣的原因。而是當他看到整幅畫在書上展開,似乎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他仔細的看著這幅畫。
這幅畫總共畫了十二名女子,封面的藍衣女子在畫面的最左邊,內頁裡可以看到她完整的姿態,她身子略略後傾,手握著一根木棍,上頭連著一塊白布,白布向畫面右邊延長展開,盡頭是另一名用手拉著白布的女子。女子半背對著畫面,肩上披著一條桃色長巾。白布中間有另外兩名女子,一名手扶著布,背對著觀者,對面的女子手不知道拿著一個什麼東西在布上面。布的右邊下方有個小女孩,彎腰低頭,表情淘氣,曄廷覺得她很可愛。
畫面中段有三名女子,一個蹲著,一個坐凳子,一個席地而坐,各個動作不同。
曄廷一時看不出來她們在做什麼。畫面右段,則有四名女子,她們手裡都握著長長的木棍,面向觀者的紅衣女子倚著木棍休息,另外三人拿著木棍搥打著下面白色的布。

十二名女子或坐,或站,或蹲,面部表情、動作都不相同,整個畫面非常生動。
他看一眼這幅的標題:唐張萱《搗練圖》,下面的簡介寫:宋徽宗摹本。他似懂非懂,這幅到底是唐朝的畫還是宋朝的畫?不過畫中女子的臉頰都圓圓的,體態豐腴,感覺比較像唐朝的風格。
這些女子在洗布嗎?真希望可以進到畫裡,看看這些女子在做什麼。曄廷心想。
他著迷的看著畫,手指情不自禁在上面隨著筆觸勾畫,想像當時畫家用毛筆筆峰勾勒作畫的樣子。尤其是那名背對著他,身穿綠色長裙,手持著木杵的女子。雖然畫中也有另外兩名女子背對著他,但是這個女子特別讓他覺得有神祕感。曄廷用手指沿著木杵往下畫,當他碰到木杵的底端時,他感到手指像碰到溼電池那樣一刺。
然後,他發現自己不在書店裡了。他眨眨眼,看看四周,這裡像一個庭院,院子裡有一些穿著古裝的女人在走動,他仔細的看著她們,忍不住心裡發毛,這……這些人不就是我剛才看到的畫裡的人嗎?難不成我進到畫裡面了?
他揉揉眼睛,捏捏自己。不,這不是作夢!這到底怎麼回事?左邊的幾個女子拿著木棍,右邊幾個女子拉開了白布,中間幾個人坐在地上,還有她們的衣著裝扮,就跟剛剛看到的畫一模一樣。他進入了畫裡!
他雖然感到既詭異又害怕,還是忍不住走上前,看看她們在做什麼。左邊那些拿著木棍的女子,本來她們正用力的上下用木棍搥打,看到他走來,紛紛停下了動作。
「你是哪來的孩子,怎麼穿得這麼奇怪?」穿紅衣藍裙的女子倚著木棍,上上下下打量他。
「我……我住臺灣,臺北,我是國中生。來自現代……我是說,是西元年,不是唐朝。」曄廷努力解釋。
「臺灣?臺灣在哪?是哪個蠻夷之邦?」「什麼是國中生?」「好像是他出生的那年叫國中?」「西元年是什麼朝代啊?沒聽過。」「他家一定很窮,你看他們衣服布料都不夠用,這孩子手腳都露出來了!」「頭髮也沒長長,可能有什麼病!」
一群女子七嘴八舌的討論,穿著短袖短褲,頂著一頭短髮的曄廷站在一旁苦笑,不知道怎麼解釋。
本來坐在地上,穿著白衣白裙,圍著橘紅色長巾的女子站了起來。「你叫什麼名字?」
這女子年紀大些,講話聲音低沉,大家看到她起身,都噤了聲,不再言語。
「我叫顧曄廷。你們有名字嗎?」
「我們本來沒有名字的,不過畫仙給我們取了名字,我叫玲素。」橘紅長巾的年長女子說,她指著這群女子,她們一一報出名字。
「我叫紅珊。」穿紅衣藍裙倚著木杵的女子說。
「我叫心翠。」穿綠衣白裙黃長巾的女子說。
「我叫白盈。」穿白底圓型花紋的女子說。
「我叫之采。」坐在凳子上的女子跟他招手。
「我叫小蘭。」蹲在地上的小女孩說。
「我叫小桃。」彎著腰穿著桃色衣服的小女孩也跑過來。
「我叫杏娥。」橘黃長裙的女子說。
「我叫零兒。」紮著雙髻的小婢女說。
「我叫忘音。」最左邊穿著藍裙,也就是畫冊封面上的女子說。
「我叫水鳳。」忘音對面披著粉紅色長巾的女子轉過頭說。
畫冊裡的畫年代久遠,很多細節都看不清楚,而且畫冊本身也老舊,讓畫作帶點一種朦朧的美。現在就不一樣了,每個人都鮮活的出現在面前,曄廷可以清楚看到每個女子臉上都塗了白粉,尤其是額頭、鼻梁跟下巴,顯得特別的白。她們的嘴脣用朱紅畫得小小的,額頭上貼了漂亮的花瓣裝飾,頭髮上插著寶石髮簪,幾個看起來比較貴氣的女子,衣著髮式比較華麗,身分地位比較高,臉型體態也比較豐腴。
曄廷記人能力強,誰叫什麼名字,穿著體態有什麼特色,馬上就記起來了。他注意到,最右邊那位穿著綠色長裙背對著他的女子,並沒有報名字,還是背對著他。
「請問那位小姐……姑娘是誰?」曄廷好奇的問。當初他看畫冊時,就這個女子的背影讓他覺得特別熟悉。
「她是畫仙,就是她給我們取名字的。不過她現在去練真氣了。」白盈說,她頭上的髮簪是黃玉黑紋,白底的長巾上繡有紅色菱形的規則圖樣,上面還有藍色的花紋。白盈講起話來聲音柔和,聽起來很舒服。
「她叫畫仙?什麼是練真氣?」曄廷不懂。
「我們不知道她的名字,大家都叫她畫仙,因為畫中的靈氣聚集在她身上,所以可以在不同的畫作間來去自如,同時要掌管畫境,確保畫境的安全。她需要練真氣,可是什麼是練真氣,我也不是很懂,好像跟她體……」
「畫仙說,她體內之氣曾受過摧毀。」紅珊忍不住插嘴。她臉圓圓的,講話有點急。
「所以需要靠練真氣來維持,她不在這個畫裡的時候就是去練真氣。你看到的就是她在畫裡的樣子。」
「她去哪練真氣?什麼時候回來?」
「她是畫仙,當然就是去別的畫裡嘍。」水鳳撥撥她的粉紅長巾說。
「什麼時候回來我們就不知道了。畫境裡沒有時間,她練好自然就會回來了。」扶著白布的婢女零兒說。
曄廷對畫仙非常好奇,沿著畫面往右走,來到畫仙的身後。他小心翼翼的繞著畫仙走,可是不管他走到哪個角度,畫仙就是像畫面上那樣,一直背對著他,看不到她的正面,只能看到她高聳美麗的髮髻,髮上的玉石飾簪,白皙光滑的頸項,白色長巾上重複的六角形圖樣,紮到腋下高度金線繡花的綠色長裙,還有握在她纖纖細手裡的那根粗大木棍。
看來這些人都知道自己在畫裡。曄廷暗暗稱奇,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感覺,畫作裡自成一個世界。
「那你們在這裡做什麼?」曄廷問。
「我們在搗練啊!你看不出來啊?」玲素口氣有點驚訝又帶點不耐。她坐回席子,繼續手邊的工作。
「果然是來自蠻夷之邦。」
「可憐這孩子沒受過什麼教育。」
幾個女子竊竊私語,讓曄廷覺得有點尷尬。
「我們在治理絲帛,『練』是織品的一種,剛織好時質地粗硬,要經過搗、縫、燙等過程,才會變得柔軟光滑,可以拿來使用。」白盈有耐心又溫和的說,「我跟紅珊、心翠,加上畫仙,四人手上拿著的木杵,就是用來搗練,這布要經過用力的搗,才會變得柔軟。」
白盈讓曄廷試拿木杵,這木杵還真是沉,看這些女子嬌弱的樣子,想不到力氣挺大的。曄廷暗暗佩服,不敢小看她們,也慶幸自己沒講出什麼「你們在洗衣服嗎?」這樣的蠢話。
白盈領著曄廷往前走,指著前面兩人。「她們在縫紉絲帛。」
曄廷這時清楚看到,庭院的中間有張綠色的席子,上面立著木頭雕刻的線軸,玲素坐在席上,雙手繼續纏繞著絲線;之采坐在凳子上,專注的縫著手上的絲帛。書店裡的畫冊並不大,裡面的《搗練圖》看起來更小,原本在畫中不起眼的凳子,這時曄廷可以看出椅腳精緻的雕工,旁邊垂掛著翠綠絲線纏繞成的結穗,椅面精細的繡布上繡著翠綠色像迷宮一樣的幾何圖紋。
她們旁邊蹲著一個婢女,他記得她的名字叫小蘭。
「嘿,小蘭!」曄廷對她揮揮手。
小蘭很開心這個陌生人記得她的名字,害羞的笑了笑。曄廷這時可以看到,小蘭手上拿著一面扇子,扇骨細緻堅固,扇面上畫著鴛鴦戲水。她正用扇子搧著爐火,鑲著金邊的黑色爐臺,裡面的炭火燒得正旺。小蘭側過頭,用左手擋著撲面的熱氣。
忘音跟水鳳拉著用卷軸撐開的白匹,婢女零兒在中間扶著,現在曄廷也可以清楚看到,杏娥手上拿著、放在白匹上的東西是一個有附握柄的金屬銅盤,銅盤裡放著燒紅的木炭,在書上看時,還以為是一盤紅色的花瓣呢!
「杏娥正在熨燙絲帛,你要不要去摸摸看那塊布?」白盈微笑著鼓勵他。
「可以嗎?」曄廷的眼睛亮了起來。
「你的手髒嗎?她都說我貪玩,手髒兮兮的,不可以摸布,你的手髒的話,也不可以摸喔!」小桃頑皮的看著他。
「我的手很乾淨!」曄廷看其他人笑著看他,沒有反對的意思,便走上前小心的伸出手,輕輕的觸摸拉平的白布。
「好細緻光滑啊!真難想像這是用手工製成的!」曄廷忍不住讚嘆,絲帛摸起來柔軟卻有彈性,還可以感到熨燙後的餘溫。
「好開心啊!」「太好了!」「這小孩還挺識貨的。」「有人說喜歡我們做的布!」「第一次聽外人這樣說呢!」「我們做這麼久,總算聽到讚美了!」
畫中女子高興的停下手中的工作,興奮的聊起天來。
「沒有人這樣跟你們說嗎?怎麼可能?」曄廷不解。
「這幅畫裡,就我們十二個人,除了畫仙來來去去外,沒有別人來過啊!」畫冊封面叫忘音的女子看看他,「說到這,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我……我不知道,我之前在看你們的畫,然後就莫名其妙的進來了。」曄廷突然感到一陣恐懼,「我……我會不會就待在這裡,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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