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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夫人帶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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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奇怪的少婦 夏日,窗外天色晴好,枝頭綠蔭茂密,偶爾傳來幾聲蟬鳴,更為這午後添了幾許慵懶之意,室內,一個衣裳華麗的少婦倚在羅漢榻上,聽著最親近的大丫鬟低聲報告。 「她年歲尚幼的時候,娘親便過世了,親爹不中用,鎮日只是與幾名狐群狗黨玩樂,近兩年又沾染了賭博的惡習,弟弟如今還在私塾讀書,整個家就靠她養活,早起在市集賣炊餅,收了攤子便穿梭於腳店茶肆之間,賣些自家做的醬菜,賺幾文辛苦錢。」 「倒是個能吃苦的。」少婦懶洋洋地評論一句,玉手端起一盞茶,慢慢品著,手指猶如青蔥般水嫩,指甲染了淡淡的粉櫻色,更顯得嬌貴細膩。 「也是她性子夠潑辣爽利,才勉強撐得起家,如今她弟弟剛過了童生試,親爹也被她拘在家裡,做些木工的活計,又在東市那邊租了一間小鋪子,賣些湯飯醬菜之類的,眼看著就要苦盡甘來……」 少婦驀地放下茶盞,一聲清脆叩在小几上,大丫鬟春杏微微一驚,立刻住了嘴,安靜地等待少婦發話。 「將軍今日可在府裡?」 「聽說定國侯親自下帖子,將軍赴約去了,巳時正出的門,約莫會用了晚膳才回。」 少婦點頭,又端起茶盞。「吩咐下去,預備車馬,我要出門。」 「是。」春杏溫順地應了一聲,想了想,忍不住多問了一句。「夫人是想去看看那位姑娘嗎?」 少婦正要喝茶,聞言,再度叩下茶盞,這回聲音更重了,震得春杏心頭都抖了一抖。 「不是囑咐過妳了?以後私下裡別喊我夫人!」少婦語氣嚴厲,眉眼間染上一抹尖銳的狠戾。 「是,小姐,是奴婢口誤了。」春杏表面恭順,心下卻不免有些慌。 總覺得自家主子自從那回得了場風寒,發燒了兩日,醒來後就好似完全變了一個人,從前雖也是個驕縱任性的千金大小姐,至少對她們幾個近身的丫鬟還算是親切的,如今卻是陰晴不定,時不時地發作幾回,教人實在摸不清她的心思。 少婦彷彿看透了丫鬟的慌亂,盯著她的眸光清冷如霜。「春杏,妳怕我嗎?」 春杏愣了愣,一時不知所措。「小姐……」 「莫怕,我還是妳從小服侍的小姐,是戶部侍郎家的嫡長千金,這一點,不會改變。」 小姐的身分自然不會改變了,這是何意? 春杏不解地望向少婦,少婦只是嫣然一笑,如春花綻放,卻帶著令人心驚的寒意。 「去吧,去吩咐車馬,我們去瞧瞧江樂……」少婦頓了頓,語帶深意。「我倒想看看,她知道了她那親爹闖下大禍來,還能不能撐住那份堅強與潑辣?」 春杏悄悄打了個冷顫,卻是毫不猶豫地應聲。 「是,小姐!」 第一章 驚人的交易 大齊帝都,東市。 臨街的一條巷弄內,有一間小飯館,店裡擺了幾張桌椅,賣些簡單的飯食,來往的食客多是些販夫走卒、市井小民,營生做得不大,每日的進帳卻還是不錯,漸漸也在街頭巷尾傳出了名聲,都說這間飯館的掌勺娘子有一副好手藝,做的湯飯醬菜都有滋有味。 這便是江樂剛開張不久的飯館,招牌也樸實,就用了「江家飯館」四個字,是她親弟弟江善的手書。 都說讀書人有學問,飯館門前不僅掛了招牌,還掛了江善寫的一副對聯:美味招來八方客,佳肴香滿一店春。 具體是什麼意思,其實許多人不識幾個大字,也看不懂,但就覺得這筆書法寫得端正挺拔,挺有水準的。 飯館做的湯飯好吃,掌勺娘子生得也美貌,自然客似雲來,偶爾也會有些好色之徒藉著吃飯,意欲一親芳澤,但見掌勺娘子拿把菜刀當劍一般刷刷地使著,一言不合,那不長眼的菜刀便朝自己呼嘯地飛過來,那色心嚇得一抖,色膽也就退了。 再加上江樂專門請了鄰居家的大叔來幫工,六、七尺高的壯漢抱胸那麼一站,識相的都趕緊拍拍屁股滾了,誰也不會傻到上前惹晦氣。 於是江樂這館子開得還挺順心如意的,至少麻煩比她以前支攤子賣炊餅時少多了,如今她是開門做一日的生意,便賺上一吊錢,可謂是前途光明。 午後,飯館暫時打烊,江樂坐在櫃臺後,輕巧地撥著算盤,算著開業以來的進帳,越算越是開心,弟弟之前連過了縣試與府試兩關,正式成為童生,明年怕是就要去參加院試了,為了順利考上秀才,還是送他去書院進學更好,之前她還一直愁這筆束脩拿不出來,現下可好了,不怕沒錢供善哥兒讀書了。 「樂娘,又算帳呢?」 王大叔用過了遲來的午飯,拿著一把草扇搧涼,在櫃臺旁的椅子一坐,一邊為自己倒了碗酸梅湯咕嚕咕嚕地喝著,一邊和江樂閒嗑牙。 「是啊,王叔。」江樂笑盈盈地應著,眉目彎彎,顯是心情愉悅。 王大叔看了,也咧嘴笑了。「傻丫頭,瞧妳樂的,想是這陣子賺了不少銀子吧。」 「這得多虧王叔王嬸幫忙,若不是有王叔在這店裡坐鎮,王嬸又每天幫我醃醬菜,我這營生不見得能做得起來呢!」 「這有什麼,大夥兒都是鄰居,王叔王嬸從小看妳長大的,再說了,妳也給了王叔王嬸銀子,不是做白工的。」 江樂笑得更甜了。「待過得幾日,我親自整治一桌菜,請王叔王嬸還有王家的弟弟妹妹吃飯。」 「那可多謝妳了,我家那幾個小鬼啊,就饞妳做的菜,一個個可惦記了!」王大叔樂呵呵地笑著,拿來一個洗過的茶碗,倒了酸梅湯給江樂。「妳也喝點,這天熱的,瞧妳臉上都是汗。」 「謝謝王叔。」江樂接過酸梅湯,喝了一大口,一股清涼從喉嚨沁流而下,端的是舒暢涼快。「可不是我老王賣瓜,自賣自誇,我這酸梅湯當真好喝!」 江樂對自己豎起大拇指。 王大叔見她毫不客氣地自我誇耀,更樂了,拿扇柄作勢敲了江樂肩膀一記,「妳這丫頭,還真不害臊!」 「好就是好啊,我害什麼臊,王叔,難道你覺得這酸梅湯不好喝?」 「是,天下第一味,妳要是擺攤去賣這酸梅湯,那些茶館酒肆我瞧都招不到生意了!」 兩人說說笑笑,氣氛正歡,店外忽然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響動,接著有人嘶聲喝斥。 「怎麼?還想逃?趁早給爺低下你這個烏龜王八蛋的頭,趴好!」 江樂與王大叔聽著外頭吵吵嚷嚷,頓時一驚,兩人交換了個眼色,江樂起身,欲出去看個究竟,卻被王大叔攔住。 「妳個小姑娘家,好生在店裡待著,王叔去瞧瞧。」 只是王大叔才往店門口走了兩步,就見兩個彪形大漢押著一個全身抖如篩糠的男人闖進來,一面還粗聲嚷嚷著。 「江家丫頭在哪兒?給爺滾出來換妳老爹的命!」 江樂聞言一震,顧不得細看,便直接轉身回後頭灶間拿了兩把菜刀出來,一手一把,橫擋在胸前。 「什麼事?」她冷冷地問,冷冷地睥睨上門來找碴的兩名大漢,只見對方都是一臉流裡流氣,明顯不懷好意。 「妳就是江家丫頭?」兩名大漢打量著她,見她姿容秀美,雖是小門小戶出身,卻有一頭烏黑的秀髮,膚色也白皙細嫩,兩雙渾濁的眼睛漸漸地染上幾分色慾。 江樂眉眼不動,王大叔卻已是按捺不住,一個箭步擋在江樂身前,替她阻隔那些噁心的目光,接著低頭瞪向趴在地上不停發抖的漢子。 「江來富,你又去賭了?」 身為街坊鄰居,王大叔最看不慣的就是江來富,有個能當家的大女兒,還有個知書達禮的小兒子,偏他就是沒用,只會到處瞎混惹禍,害得江樂辛辛苦苦賺來的銀子不知拿了多少去填自家老爹捅出來的窟窿! 江樂也瞪向自家老爹,見他規規矩矩地趴著,一動也不敢動,還真應了方才人家罵他的話,簡直就是個惹人心煩的烏龜王八蛋。 她氣得俏臉發紅,恨不得拿手上的菜刀上前去劃這老闖禍的老爹幾刀。 她連續幾次深呼吸,好不容易壓下脾氣,嗓音清冷道:「爹,你說話,這是怎麼回事?」 江來富依然趴著,頭埋在地上,斷斷續續的嗚咽聲逸出,聽得江樂更加心煩意亂,正欲喝斥,兩名流氓大漢先說話了。 「妳既是江家丫頭,這就好辦了,兩百兩銀子,現在立刻拿出來!」 江樂倏地倒抽口氣,王大叔也變了臉色,拉高嗓門嚷嚷。 「兩百兩銀子?你們是放高利貸嗎?怎麼不乾脆去搶劫呢!」「欠條在這裡。」其中一個臉上橫著刀疤的大漢從懷裡揣出一疊皺巴巴的紙,對江樂揚了揚。「上頭都有妳親爹的指印畫押,就是上官府,我們也有得說理!」 王大叔咬牙,搶過欠條來看,雖然他不識得幾個字,但上頭的數字還是看得懂的,也確實按了紅通通的指印。 江樂瞥了那些欠條一眼,雙手掐緊菜刀,隱忍著翻騰的情緒。「爹,你說,你真的在外頭欠了兩百兩銀子的賭債?」 江來富不敢吭聲,只是繼續嗚嗚咽咽地哭著。 江樂忍了又忍,終究忍不住吼道:「你別光哭,把事情交代清楚!」 「樂娘,是爹……爹對不起妳……」 江樂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暈倒,偏只能硬生生地挺住。 「兩百兩,我拿不出來。」 她淡淡一句話,江來富只覺得自己被判了死刑,當場號哭起來,上氣不接下氣的,還喊著疼,「樂娘,他們……打斷了妳爹我的腿啊……站不起來了,好疼啊……」 「你說什麼?」江樂震驚,急忙上前察看。 王大叔也跟過來,捏了捏江來富的小腿,江來富登時哀哀叫。 「輕點、輕點……」 王大叔整個摸索過一遍,臉色更白了,顫聲對江樂說道:「妳爹的腿真的不好,小腿這處折斷了。」 王大叔比劃著斷腿處,江樂這才恍然,為何江來富只能軟趴趴地癱在地上動彈不得,一時恨他不爭氣,一時又難免心疼。 她強忍著,不許自己眼眶泛紅,更不許自己在賭坊的打手面前示弱,緩緩站起身,挺直了背脊,「請兩位大爺寬限幾個月……」 兩名大漢笑了,陰陽怪氣地開口,「這利滾利,要是再多耽擱幾個月,可就不只兩百兩了,上千兩都有可能。」 江樂暗暗咬牙。 「照我說,既然還不出來,不如就爽快點,我瞧小娘子妳長得也還入得了爺的眼,賣去勾欄院,拿妳那身細皮嫩肉來抵債……」 「放屁!」王大叔氣沖沖地喝斥。「當著未婚小娘子的面,你們也好意思說這種混帳話!」 兩名大漢也怒了,挽起衣袖,與王大叔對峙。 「誰混帳了?欠債還錢,你去天王老子面前問都是這個理!」刀疤臉大漢轉向江樂,嘴角扯開獰笑,「想賴帳?成啊,妳瞧妳弟弟還能不能活到明日!」 江樂聞言,大驚失色,急忙上前一步,「善哥兒怎麼了?你們對他做了什麼?」 「也沒什麼,就請他去咱們賭坊作客幾天而已。」刀疤臉朝地上吐了口痰,露出兩排大黃牙。「妳放心,只要你們江家把銀兩拿來,咱們自會好生好氣地招待妳家哥兒,不會少他一口飯吃的。」 江樂胸口發涼,一顆心直往下墜。 「什麼時候拿銀兩來贖,什麼時候就放了妳弟弟!走了!」 兩名大漢最後再踢了趴在地上的江來富一腳,大搖大擺地離去,江樂終於撐不住,雙腿一軟,往椅子上一坐。 王大叔不忍地望著她,心裡也著急。「丫頭,這可怎麼辦才好?兩百兩銀子啊,把咱們兩家上下都刮空了也還不清!」 江樂勉力凝聚全身僅餘的力氣。「王叔,這不干你和王嬸的事,我會想辦法。」 「妳能有什麼辦法?才剛開店呢,店裡的流水不過十幾兩銀子,妳家裡住的那間小院也不值錢……」 江樂想哭,眼眸卻乾澀,轉頭望向仍趴在地上痛苦呻吟的親爹。「王叔,麻煩你,去請個大夫過來,總得先給我爹看看腿。」 「行吧。」王大叔低聲嘆息,恨鐵不成鋼地又瞪了江來富一眼,安慰地拍拍江樂肩膀,這才匆匆離去。 店內頓時沉寂下來,江樂悶不吭聲,江來富也不敢哭了,勉強坐起來,哆哆嗦嗦地撫摸著自己兩條斷腿,良久,才怯怯地抬頭問:「樂娘,咱們……該怎麼辦啊?」 能怎麼辦?還能怎麼辦? 江樂恨恨地瞪向自家老爹,滿腔怨憤,卻是難以言說,只有兩行淚水,無聲地滑落。 「小姐,看這江家姑娘……像是走投無路了。」 江家飯館外,春杏服侍著頭戴帷帽的少婦靜靜地旁觀這一切,不禁感嘆。 少婦卻是胸有成竹地微微一笑。「走吧,且等她三日,看她能找到什麼法子掙脫這個困局。」 「是。」 兩人翩然離去,少婦衣袂搖曳間,帶起一陣香風。 江樂有兩條路可走,一是就如那賭坊打手提議的,自賣自身,入勾欄院,送往迎來,另一條,是嫁給一早就看上她的富商大老爺,做他的第八房小妾。 兩條都不是什麼好走的路,於她而言,都是黯淡無光。 江樂不甘心!不甘心自己掙扎了這麼多年,終究還是無法掙脫這個世道賦予女子的命運,不甘心她兢兢業業地賺錢營生,到頭來還是填不了老爹捅出的無底洞。 就連她答應娘親好好照料的弟弟,她也沒護好,讓將滿十歲的小少年困在賭坊,擔驚受怕。 還是……就嫁了吧! 至少對方願意出百多兩銀子的聘禮,自己再賣了自家小院,與左鄰右舍借款湊上一湊,就算父親欠下的賭債不能一次全還清了,起碼也先將弟弟平安贖回來。 本是想著這輩子若不能遇到個知心人,就供著弟弟讀書科舉,等他有了功名,自己這個姊姊也能跟著享清福。 她寧願自立女戶,也不願蹧踐自己,嫁給那些三心二意、妻妾成群的男人。 可這不是沒辦法了嗎?這不是沒別的路可走了嗎?所以,只能認命了…… 「去他的認命!」一股火氣陡然從胸臆燒上來,枯坐了兩個日夜的江樂霍然起身,踢翻了牆角一只銅水盆。 她就不信了,真沒有第三條路可走,就是老天鐵了心作弄她,她也要爭上一爭! 江樂翻出藏在床底下的壓箱銀,跟王大叔王大嬸一番商議後,收拾了家當與細軟,託他們將自家老爹送去城外臨渡口的一間破客棧,自己則揣了銀子,找上一間武館—— 她決定去劫人! 趁著才剛入夜,賭坊人來人往,最是熱鬧的時候,江樂喬裝改扮,帶著幾名從武館聘來的護衛,悄悄來到賭坊外,想著她若能尋隙潛入賭坊,說不定能有辦法帶走善哥兒,到時一家三口包袱一款,坐船逃離,天高皇帝遠,那些打手流氓也找不著他們。 這就是她能想到的第三條路,很傻,但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江樂想賭運氣,可有人卻不讓她如意,一個衣裳穿著比她矜貴好幾倍的丫鬟在賭坊門前攔住了她。 「我家小姐請江姑娘上酒樓一敘。」 江樂一問,得知丫鬟名喚春杏,眉眼清秀,舉止落落大方,看樣子是受過那些名門大戶仔細調教的,不禁覺得奇怪,自己怎能與她家小姐扯上什麼關係? 直到跟著春杏來到帝都最富盛名的酒樓的上等包廂,那位通身氣派華貴的小姐摘下帷帽,江樂倏地恍然大悟。 她震驚地瞪著那位小姐。「妳的臉……」 小姐淡然一笑。「沒錯,我與妳生得一模一樣。」 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不相干的兩人容貌如此相似? 江樂難以置信。「可我是我娘親的女兒,我沒有雙生姊妹……」 這短暫的瞬間,她腦補了好幾齣天倫狗血大戲,一齣比一齣更戲劇化,但小姐一句話,就掐滅了那些荒誕的念頭。 「我也是侍郎家唯一的嫡女,沒有流落在外的姊妹。」小姐冷冷地回應,看似對江樂的猜測頗為鄙夷。「妳放心,我與妳毫無血緣關係,眉眼相似,不過巧合而已。」 怎會有如此巧合?江樂瞇了瞇眼,最初的震驚過後,她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這位小姐明顯是調查過自己的,她約自己相見,必有目的。 「小姐貴姓?」 小姐不語,只朝自己大丫鬟點了點頭,春杏主動向江樂報上家門。 「我家小姐姓許,是戶部侍郎家嫡長女,也是……」春杏猶豫地頓住,不知該不該更進一步說明。 見江樂目光越發疑慮起來,女子也不再故作神祕,主動攤開來說,「我是許芸菲,嫁進蔡將軍府已經一年了,我的夫君正是剛剛蒙聖上親封的車騎將軍,蔡澤。」 是蔡將軍! 縱然江樂只是個平民百姓,卻也聽過蔡將軍府的名聲。 蔡氏一家三代男丁皆是武將,立下赫赫軍功,蔡老將軍去世後,蔡澤的父兄亦相繼戰死,他年未弱冠,便被迫扛起了家主的重責,連年於邊關征戰,年初才因一場大捷,俘虜了北狄國最被看重的皇子,聖上命他親自押送俘虜回京,論功行賞,封他為從一品車騎將軍,金印紫綬,負責拱衛京城,無須再回邊關。 將軍府的夫人,為何會找上她? 江樂有些困惑不安,許芸菲則先是悠閒了品了半盞茶,這才慢條斯理地對她道出邀她相見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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