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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換花轎嫁對郎 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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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妳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之後的事就如碧雲所想,徹底脫離了桑玉妍的掌控。
陸氏出身大越唯一的異姓王府鎮北王府,又掌管這廣安伯府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今日這事對她來說雖有些出人意料,但也不至於就此氣昏頭,她沒一會兒就冷靜下來,對率先被帶來的徐嬤嬤施以雷霆手段。
徐嬤嬤很快就扛不住招了。
她是陸氏的奶娘,平日裡很得陸氏信任,也是因此,陸氏才會把這些年跟桑家往來送禮的事交給她,還派她去桑府教導桑瑤禮儀規矩。
這是她對桑瑤的看重,可誰知徐嬤嬤竟為了些銀錢,做出了這樣陽奉陰違,膽大包天的背主之事!
陸氏聽完徐嬤嬤的招供後氣得面色發黑,抬手就一個杯盞砸了過去,徐嬤嬤「啊呀」痛叫一聲,捂著被砸破的頭伏地哭求起來,不停地說自己獨子在外欠了巨額賭債,不得已才這麼做的。
賀蘭蓉聽得又驚又氣,指著徐嬤嬤就破口大罵了一通,「真要有困難妳可以找我娘!憑著妳與我娘的情分,我娘難道會見死不救嗎!」
徐嬤嬤涕淚橫流,痛悔難當,她那兒子濫賭成性,陸氏又是個性情剛直,眼裡揉不得沙的人,她實在是怕自己就算說了陸氏也會見死不救……當然,眼下是說什麼都晚了。
作為陸氏的奶娘兼心腹,她本可以在廣安伯府裡榮養到老,她的丈夫兒女本也可以依仗她的關係在廣安伯府裡得到重用,可如今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什麼都沒了。
之後就是劉嬤嬤。
劉嬤嬤被人悄悄從青竹軒叫出來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一進這堂屋的大門,看見頭髮依然濕漉的金蘭和面色如喪考妣的碧雲,她身子就猛然一顫意識到了什麼。
等紫荷開口將事情說明,她更是瞬間面白如紙,整個人從頭冷到了腳。
不過她沒和徐嬤嬤剛開始一樣拚命否認狡辯,而是在沉默半晌後,顫巍巍往地上一跪,流下了像是痛苦又像是釋然的眼淚,「沒想到這一天這麼快就來了,也好,也好啊……」
沒等陸氏讓人動手,她就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原來她曾是桑瑤母親身邊的大丫鬟,桑瑤的母親和桑瑤都很信任她,所以她才能成為桑瑤院子的管事嬤嬤。而她之所以會背叛桑瑤,是因為柳氏派人綁架了她唯一的孫女,並揚言她若不肯聽話,就將她孫女賣進妓院。
劉嬤嬤早年喪夫,中年喪子喪媳,如今就只有一個七歲的孫女相依為命。她不願背叛桑瑤,也第一時間想到了向桑瑤求助,可柳氏根本沒給她這個機會,她剛生出這念頭,就收到了柳氏讓人送來的一截斷指。
劉嬤嬤一眼就認出那斷指是孫女的。她當即肝腸寸斷險些哭昏過去,之後就再不敢輕舉妄動了。
「我知道我對不起我家夫人,也對不起我家小姐,我便是死了也沒臉再見她們……可我那孫女是無辜的,伯爺夫人,我求求妳,求求妳想法子救救她,她還只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啊!」劉嬤嬤哭得涕淚橫流,淒慘極了。
脾氣驕縱歸驕縱,其實心腸很軟的賀蘭蓉看了忍不住小聲說:「娘,要不妳就想法子救救她孫女吧,她們祖孫倆也怪可憐的……」
「她們祖孫倆可憐,妳瑤姊姊就不可憐了?」陸氏卻不動容,「若被搶了婚事奪了自幼訂親的夫君,還被毒啞嗓子嫁給了一個鄉下獵戶的是妳,妳可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有心借此機會教導女兒,陸氏又看著賀蘭蓉冷聲道:「這世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和不得已,可這不該成為她向惡人低頭,助紂為虐去坑害無辜之人的理由。是,她是很可憐,她孫女也確實無辜,但能不能原諒她,願不願意出力救她孫女,這都是妳瑤姊姊才有資格做的決定,因為她才是受害者。我不是她,不能也不會替她應下。」
賀蘭蓉愣愣張嘴,說不出話了。
確實,要是劉嬤嬤背叛的是她,她是絕對不可能說出剛才那句話的……原來這就是母親總說的「針不扎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嗎?她似乎有些懂了。
劉嬤嬤聞言絕望大哭起來。
陸氏面無表情地讓人堵了她和同樣在哭嚎求饒的徐嬤嬤的嘴,之後就看向紫荷,讓她立即去青竹軒把桑玉妍和賀蘭玦一併叫來。
「對對對,快去把那冒牌貨帶過來,這兩人都已經認罪,我看她還有什麼話好說!」說這話的自然是回過神的賀蘭蓉,她已經等不及想看桑玉妍倒楣了。
紫荷應下,很快就到了青竹軒。
彼時桑玉妍正準備伺候剛參加詩會回來的賀蘭玦洗漱,乍聽說陸氏傳喚,眼皮重重跳了一下,心裡有些發慌。
但她向來沉得住氣,當下就暗掐掌心穩住心神,神色無異地應了一聲,與重新穿好衣裳的賀蘭玦一道往陸氏住的玉瓊苑去了。
結果一進門,她就對上了那幾張要麼如喪考妣,要麼面如死灰,要麼滿眼恨意的臉。
饒是心理強大如她,都被這過於突然且明顯是徹底失控了的發展驚得臉色巨變,瞬間出了一身冷汗。
賀蘭玦也因屋裡沉凝得有些嚇人的氣氛一愣,「這是怎麼了?」
「我來說我來說!」唯恐天下不亂的賀蘭蓉看見桑玉妍,當即精神一振,自告奮勇地跑到自家三哥身邊,叭叭叭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賀蘭玦聽得腦袋嗡嗡作響,幾乎要以為自己是在作夢,要不怎麼可能聽見這麼荒唐的話!
桑玉妍更是震驚且不敢置信到了極點。
進門看見金蘭的那個瞬間,她就知道今晚的滅口計畫失敗了,可她怎麼也沒想到,失敗的原因竟然是因為賀蘭蓉!
明明她已經將一切都仔細算計好,也反覆推敲過各個流程,確保了萬無一失才讓碧雲動手的。可誰知這天殺的老天爺這般見不得她好,竟安排賀蘭蓉這根完全沒人能預料到的攪屎棍,在最關鍵的時候冒出來壞了她的事!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同樣都是女子,為什麼桑瑤就可以含著金湯匙出生在富得流油的桑家,還能跟賀蘭玦這樣出身高貴又俊美無雙的男子訂親,她卻只能出生在一個連最基本的溫飽問題都難以解決的窮秀才家,還要被安排嫁給一個一窮二白、粗魯野蠻的臭獵戶?
明明除了容貌,她什麼都比桑瑤強!
為了得到廣安伯府這門婚事,她和她娘費盡心思謀劃數年,擔了無數風險才終於成功,可這才多久啊,她連真正人上人的滋味都還沒嘗過,老天爺就用這樣可笑的方式將真相戳破了……這對她何其不公!何其殘忍!
桑玉妍恨得眼前發黑,幾欲嘔血,面對賀蘭蓉,若非還有一絲理智在,她都要撲上去生撕了這殺千刀的死丫頭了。
要不是她,要不是她——她桑玉妍怎麼會這麼淒慘!
「妳、妳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我只是轉述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事,又不是我說妳是冒牌貨的!」或許是桑玉妍心中的殺意太過強烈,縱然她死死掐住了掌心沒讓自己表現出來,賀蘭蓉還是感覺到了,她本能地畏縮了一瞬,但很快又氣怒起來,幸災樂禍地冷笑道:「何況妳既然敢做出這麼狗膽包天的事,就該想到會有這一天!」
桑玉妍真的好想好想撲過去按住她,把她打死,但是不行,她要真敢對賀蘭蓉動手,事情就真的無可挽回了。
她得冷靜,一定得冷靜,事情還沒有到最糟糕的地步,她一定可以想辦法自救……
就這麼默念了不知多少遍,桑玉妍被驚懼和恨意攪混的腦子終於恢復了些許清醒。
而這時,陸氏已經面色冷然地朝她看來,冷聲問:「對於這幾人的指控,妳可有什麼解釋?」
桑玉妍被她不復往日溫和,凌厲得像是能刮下人一層皮的眼神看得四肢發僵,心臟也不停緊縮,幾乎喘不上氣。
她死死咬緊牙根不讓自己露出真實情緒,只如夢初醒似的往地上一跪,惶然地喊冤道:「母親,我、我實在不知這幾人為何會說出這樣荒唐的話來!我家中確實有個繼妹名喚玉妍,我也確實是與玉妍同日出嫁,可我們那時就是各嫁各的,從未有過什麼換嫁之事啊!」
她說到這猛然看向碧雲,求助似的追問道:「碧雲、碧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妳不是說妳今晚要請金蘭吃酒與她化解往日恩仇嗎?怎麼她們卻說妳要殺害金蘭?還扯出這麼多匪夷所思的東西來……」
她這麼問,是想知道碧雲是否也已經背叛她——碧雲是在場所有人中知道她最多事情的,如果連她都背叛了她,那今日這事就真的無法轉圜了,她必須馬上採取下一步措施。
好在碧雲雖心生絕望卻一直沒有鬆口,聞言她愣了一下,趕緊爬起來把自己先前的說辭重複了一遍。
她家姑娘向來聰慧,或許會有辦法力挽狂瀾,她不能在這個時候拖她後腿!
桑玉妍得知她並未背叛自己,心弦稍稍一鬆,而後便面露痛心地朝金蘭看去,「碧雲一時憤怒推妳下水,確實是她的錯,她這麼做是為了我,妳怨我恨我也正常。可妳行事未免也太過惡毒了,什麼換嫁什麼騙婚,妳這麼胡扯,害的不僅是我,更是我桑家滿門啊!妳我自幼一起長大,我自問對妳不薄,可妳僅僅因為我不願與妳分享我的夫君,竟就要陷我全家於死地——」她說到最後忍不住呼吸急促地捂住了胸口,一副怒極而哀的模樣。
賀蘭玦見狀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他快步上前扶起桑玉妍,俊美的臉上浮現心疼之色,「瑤兒別急,妳慢慢說。」接著又看向陸氏,「母親,此事明顯就是一場荒唐的鬧劇,當不得真。我與瑤兒認識數年,雖中間久未見面,可怎麼也不至於把人認錯!」
陸氏看著一臉篤定的兒子,眼皮忍不住抽了一下。
賀蘭蓉卻是沒半點顧忌,直接反駁道:「怎麼就不至於了,你又不記得真正的三嫂長什麼樣了!而且這女人慣會演戲,她想假扮三嫂,肯定想盡辦法取得你的信任,你不要被她表現出來的假象蒙蔽了!」
廣安伯的後院並不平靜,尤其那位看似柔弱無害其實心機頗深的范姨娘,早些年沒少給陸氏添堵。雖然陸氏沒讓她占過便宜,但也因此與廣安伯夫妻感情越發冷淡,到現在幾乎是形同陌路了。
賀蘭蓉從小在這種環境裡長大,自然是比五歲就離開內宅,隨已故的祖父在外院長大的賀蘭玦懂的多。
她之所以那麼討厭桑玉妍,雖有看不上她出身的原因在,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桑玉妍身上有范姨娘那股裝模作樣!故作柔弱的勁兒。
她實在太討厭那樣的女人了!
「姑爺!奴婢敢以性命起誓,奴婢所言句句屬實!若有半句為假,就叫奴婢不得好死!」金蘭也用力地磕著頭哭喊道,「我承認,我確實喜歡姑爺,想給姑爺做妾,可這事兒是桑玉妍主動提出來的!若不是如此,我怎麼會鬼迷心竅地背叛我家大小姐,選擇跟她合作?可她卻出爾反爾,還讓碧雲殺我滅口……姑爺,求姑爺明鑒啊!」
賀蘭玦被她以命起誓,額頭都磕紫了的樣子震懾,原本堅定的神色不由得出現了一絲動搖,覺得對方看起來也不像是在說謊。
桑玉妍見此心下一緊,立即跟著紅了眼眶,「碧雲已經說了,她會推妳下水,純粹是一時衝動。我根本就不知情!」她激動似的抓住了賀蘭玦的手,「夫君,我真的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胡說八道什麼。別說我不是桑玉妍,就算我真的是她口中的桑玉妍,我也不可能跟人說出那樣的話啊——誰會願意把自己千辛萬苦謀劃來的夫君分給別人?這事想想就知道不靠譜啊!便是我真的這麼說,又有誰會信呢!」
被野心蒙蔽了雙眼,不僅信了還信以為真的金蘭話都噎在嗓子裡,賀蘭玦卻是一怔,面上動搖之色散去。
桑玉妍見狀不給金蘭反應的機會,緊接著含淚質問道:「而且妳說的這些事,全都是妳上下嘴皮子一碰,空口白牙說出來的。妳有證據嗎?妳有證據證明我不是桑瑤,我收買了妳,我答應給妳開臉卻又指使碧雲殺妳滅口嗎?還有劉嬤嬤與徐嬤嬤!妳們一個說我讓人綁架妳孫女威脅妳,一個說我拿錢賄賂妳,妳們可有證據能證明妳們說的都是真的!」
被堵住嘴巴癱在地上的劉嬤嬤和徐嬤嬤呆住。
她們知道真相,但她們手裡沒有證據,因為柳氏母女行事極其小心謹慎,與她們接觸時從未給她們留下過任何物證。
這年頭給人定罪,是要人證物證齊全的,只有人證沒有物證,這事就沒法板上釘釘。就算傳出去,桑玉妍也可以說她們是受人惡意指使,串供起來栽贓她的——反正大家都拿不出證據,她自然也能倒打一耙。
桑玉妍一看她們的表情就知道自己這一步走對了,她當即往賀蘭玦懷裡一歪,又是委屈又是憤怒地哭出了聲來,「捉賊還要拿贓呢,這麼大的罪名,妳們竟是單憑一張嘴就要往我頭上扣嗎?我……嗚嗚嗚,我平日裡待妳們不薄啊!」
劉嬤嬤和徐嬤嬤自然不認,紛紛哭著搖頭表示自己沒有說謊。
「妳!沒有證據不代表她們說的是假的!」賀蘭蓉也沒想到都這樣了桑玉妍還能狡辯,當即跳起來說,「要不然為什麼她們不說別人光說妳,還能說出這麼多細節來?」
「七妹這話問得好,我也想知道為什麼!」桑玉妍強忍著打死她的衝動抬起淚眼,傷心難抑地問道,「可這話難道不該去問背後設計了一切,欲置我於死地的那人嗎?」
「不是,妳少在這裝模作樣……」
賀蘭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再次面露心疼擁住了桑玉妍的賀蘭玦打斷了,「蓉兒,夠了!」
「三哥!」賀蘭蓉不敢置信,「你不會真的信了她的鬼話吧!」
「她是我的妻子,我自然無論什麼時候都應該相信她。而且此事疑點頗多,這幾人又拿不出有力的證據,我有理由懷疑,這是個針對我們廣安伯府而來的陰謀。」賀蘭玦說到這,沒再理會妹妹,而是神色凝重地看向了自家母親,「娘,我懷疑此事與近來總想找我們家麻煩的平陽侯府有關。」
平陽侯府與廣安伯府是世仇,兩家交惡已久,加上廣安伯府前陣子剛出了兩件事都和平陽侯府有關,賀蘭玦會這般懷疑倒也正常。
但是……這兒子還是被她養得太單純也保護得太好了。
陸氏心下歎了口氣,面上卻什麼都沒表現出來,只順著這話,似是遲疑地說了句,「是有這個可能。」
得到母親肯定的賀蘭玦神色一鬆,桑玉妍也是暗暗舒出一口氣。
她當然知道僅憑自己這番話,是不可能徹底打消陸氏心中疑慮的,但只要先度過眼下的危機,她一定可以想出辦法解決之後的問題!
而且最重要的還是賀蘭玦的態度,只要賀蘭玦一直相信她,她就不會輸!
就在這時,被她那幾句反問打亂了節奏的金蘭再次回神開了口,「不、不是的姑爺,劉嬤嬤和徐嬤嬤沒有證據,我有!我有辦法證明她不是真正的桑瑤!」
桑玉妍並不慌張,而是心思急轉的同時,抹去眼淚冷笑了一聲,「我知道妳說的是什麼,無非就是妳手裡捏著的那幾封我與夫君婆母早年往來的信件罷了。這事不用妳說,我自己說!」
被她這一搶白,心機城府都遠不如她的金蘭頓時就呆了一下。
桑玉妍趁此機會先下手為強,「母親,夫君,她是想利用那幾封我根本不記得內容的信來證明我不是桑瑤。可是我之所以會忘記那幾封信的內容,不是因為我不是桑瑤,而是因為四個月前,我意外摔傷磕到了腦袋,失去了從前的一些記憶。」
她說著就抬手撥開靠近髮際線處的頭髮,露出了一道半新不舊的疤痕——這疤痕是她半年前出門遊玩時不慎撞傷留下的,這會兒剛好可以拿來用。
「原本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不該瞞著大家,可突然離家遠嫁,我心裡實在是有些不安,這才想著假裝從未受傷失憶,好藉著與夫君與母親共憶往昔的機會,快些與你們熟悉親近起來。卻不想這丫頭竟暗中偷走了這些年我與夫君母親往來時保存下來的一部分信件,欲以此來證明我不是桑瑤。」桑玉妍放下頭髮,臉上淚痕未散,腦子卻是越說越清明,「先前收拾東西,發現有部分信件不見了時,我便有些想不明白偷信之人目的為何,如今才知道她是存了這樣惡毒的心思。」
「不是的!不是的!妳說謊!妳根本沒有失憶!妳就是害怕了,妳不敢跟我對質!」比起她,金蘭的狀態就只能用「無能狂怒」四個字來形容了。
賀蘭玦見此擰眉,臉色也沉了下來,「除此之外,妳可還有其他證據能證明自己說的都是真的?」
金蘭沒有,她偷偷藏起來的那幾封信件,只能證明桑玉妍不是桑瑤,跟換嫁一事還有桑玉妍對她的承諾,都沒有直接關係。
她原是想利用桑玉妍不知信件內容一事,逼她跟賀蘭玦母子當面對質,好戳穿她的身分,可誰知桑玉妍這般狡猾,竟直接搶先一步以失憶為由,給她來了個釜底抽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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