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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誤搶女主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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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新娘死而復生 「小姐……小姐!」 淒厲的哭喊聲來自趴跪在床邊的兩名丫鬟,其中一人緊緊抓住床上那人的小臂,難過的情緒令她雙肩顫抖不已。 一身紅袍的翟宇舜站在一旁,臉色鐵青地看著眼前情況,他的右拳緊緊握著,像是隨時要出手揍人一般。 屋內與翟宇舜的衣裳一樣處處皆為紅色,紅燈籠、紅喜字以及紅色羅紗帳,這些喜氣洋洋的象徵與此刻的氛圍產生強烈的對比。 半彎著腰站在翟宇舜身旁的胡大夫偷偷抬眼看了看四周,很小聲道:「還請爺節哀順變。」說完便小步小步地向門邊退,一踏出門檻,飛也似的加快腳步離去。 他怎知只是來參加個喜宴竟還得救人,重點是人還沒救成,為免有人將氣撒到他的身上,還是先走為妙,銀兩他也不想要了。 胡大夫邊走腦中邊思忖,翟家好不容易娶進首輔的女兒,等著能飛黃騰達,怎料喜事竟變喪事,翟家還真倒楣。 胡大夫這想法是對也是錯,雖說娶首輔女兒對翟宇舜的官職必然有利,但在迎娶前翟宇舜的名聲早已響遍京城。 翟家過往世代出名將,高祖父征戰有功,拿了個國公爵位,世襲三代,曾祖父與祖父皆為閣老,備受朝廷重用。 只是這風光名門,卻敗在翟宇舜的父親翟單這代,翟單底下還有兩名弟弟,三人卻皆資質平庸,兩位弟弟甚至都未留下子嗣便戰死沙場。 翟單身為翟家獨苗,最後只做到了禮部郎中之位,加上翟單喜飲酒,在三十歲時就把自己喝死了。 翟家自此只剩寡母孤子,人口單薄,世家名門也不再來往,漸漸地京城人便忘了翟家的過往光景——直到去年。 翟宇舜天生聰穎,十六歲便高中狀元,但這還不足以讓翟宇舜這名字在京城發光發熱,翻轉翟家命運的是去年的南蜀之戰,二十一歲的翟宇舜首次帶兵出征就生擒南蜀大將,逼得南蜀寫下降書,結束了這場纏鬥了八年的戰爭,奪下兩州。 翟宇舜班師回朝那日,必經的街道人山人海,甚至沿路的茶肆及酒樓都被包下,大家都是為了一睹翟宇舜的風采。 翟宇舜回京前城內就已有不少關於他的傳聞,傳來傳去自然是會走樣,但其中的共通點皆是他生得甚是好看,光是衝著這一點就不知有多少貴女花大錢也要搶下路旁雅間。 柳定卉就是其中一個,那日她在酒樓窗台,一見到翟宇舜的騎馬英姿便為他傾倒,劍眉挺鼻,寬肩窄腰,她當下就決定了——她要嫁給他! 柳定卉是當今首輔柳山青的女兒,柳山青夫婦老來得女,對她溺愛得不得了,再加上兄長柳定辰大了她十五歲,自然也對小妹疼愛有加,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柳定卉遂養成了任性至極的性子。 那日後,柳定卉不斷央求父親允她嫁給翟宇舜,若是從前的翟家,柳山青定是不會答應,但如今的翟宇舜可是官拜刑部侍郎入了內閣,年紀輕輕就已爬到正三品,前途似錦。 柳定卉去年就已及笄,前來說親的人可是絡繹不絕,但只要柳定卉不願,柳山青就不想勉強讓她出閣,這可是他的寶貝女兒,就算拖到了二十歲也無妨。 但如今女兒有了意中人,他若不允,她定會照著三餐哭鬧,不鬧到他點頭不會罷休。這就是女兒的性子,全天下還沒有她求不來的東西,只因有疼愛她的一家人。 多方考量翟宇舜的身家後,就算再不捨柳山青還是允了,於是首輔進殿請求康聖帝賜婚。 柳山青本就是康聖帝的親信,康聖帝也見過柳定卉不少次,這小女子性子雖刁鑽卻擁有嬌俏傾城的美貌,要不是柳山青明白說了要讓女兒自己選夫君,康聖帝還真想替她擇段良緣。 如今她有了心上人,想必柳山青也不必再擔憂女兒的終身大事,如此思量後康聖帝歡欣應允,很快,一道聖旨突臨翟家,讓翟宇舜與賀氏是驚訝大過於喜悅。 升官的歡快才不過幾日,這道賜婚聖旨便沖涼了翟宇舜的熱血,他滿懷厭惡,厭惡那些以為手握權勢就能為所欲為的人,那些人任意操縱著他的人生,逼他娶一名以刁蠻任性出名的大小姐,完全沒問過他的意見。 然後現在大小姐又莫名其妙的死了。 翟宇舜的右拳像是快要擰出血來,他將憤怒全包裹在手掌心,以免自己失控。 大婚當日柳定卉就墜湖身亡,他已能預料到接踵而來的會是對他數不盡的懲罰,首輔的喪女之痛必定會全部報復在他的身上。 他才剛光耀門楣沒多久,如今又得失去一切。 遠處忽傳吵鬧聲,翟宇舜早已下令讓底下人招呼賓客離開,所以來者是何人很好猜。 「翟宇舜你這王八蛋給我出來!」 一進院落就叫喊的男人推開阻止的小廝,直往房裡衝,當朝首輔柳山青攙扶著夫人苗氏跟隨在兒子身後。 方才還在努力救治柳定卉,因此翟宇舜並沒有第一時間派人通知柳家,但他自知賓客裡定會有人傳遞消息,不出他所料,柳家人立刻尋了過來。 本就十分焦躁不安的賀氏聽到罵聲更覺害怕,她來到翟宇舜身旁,顫抖著聲問:「舜兒,這該如何是好?」 翟宇舜安撫著母親,「沒事,您別擔心。」 柳定辰衝進喜房,看見躺在床上的妹妹,頓時怒不可遏,直接上前給了翟宇舜一記拳頭,賀氏尖叫著,一時間小廝、嬤嬤全擠到兩人中間,阻止柳定辰的攻擊。 柳山青和苗氏一進門只見一團亂,柳山青立即喝斥兒子住手,柳定辰這才肯放過翟宇舜。 翟宇舜挨了柳定辰兩拳,但無意還手,他自知現在自己說什麼都是錯。 「女兒……我的女兒……」苗氏向床鋪走去,卻是雙腿虛軟,還得靠柳山青將她扶過去。 躺在喜床上的柳定卉全身溼透,丫鬟為了不讓人看見她的身子替她蓋上了被子,她的面容除了比較蒼白,看起來就和平時無異,這讓為人父母的如何能接受女兒的離去? 苗氏聲聲哭喊著柳定卉的名,趴在她的身上求她起來,柳山青與柳定辰見狀也忍不住流下眼淚,賀氏同樣為人母,能明白苗氏的心境,站在一旁也拿著帕子拭淚。 唯有翟宇舜不替柳定卉感到悲憐,若是最初她不要執意想嫁給他,也不至於莫名其妙跌入湖中丟了性命。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柳山青顫抖著嗓音問,看向兩名陪嫁丫鬟後又看向翟宇舜。 翟宇舜亦想知事情的前因後果,他今日忍了如此久,忍過拜堂,忍過入洞房,他配合著行完了所有儀式,最後在揭起她的蓋頭後認為大功告成,不願與她喝合巹酒便自行離開了喜房。 「妳,說清楚我離開後發生了什麼事。」 綠蓮意識到翟宇舜是在與她說話,趕忙將跪著的身子轉向他。「爺離開後,喜娘打著圓場說爺定是要去外頭招呼賓客,要小姐安心坐帳待爺回來,但小姐坐了半個時辰後就不悅了,說鳳冠令她脖子疼,要奴婢替她卸下,接著要奴婢去外頭探探狀況。」 柳定辰忿忿不平,「才剛進你們家門,你竟就如此冷落阿卉——」 「你先讓她繼續說。」柳山青制止兒子。 「奴婢回來告訴小姐,整個院落內沒半個人,小姐便發怒了,不顧奴婢們阻止逕自出了喜房,小姐本想離開院落,是奴婢們好說歹說才在湖邊留住了小姐,接著小姐便說她餓,但喜房內只有一些喜果,於是奴婢出了院落打算去拿點吃食,綠荷則是去院內的小廚房燒水。」 「妳們離開了多久?」翟宇舜問。 「約莫一刻鐘,那時奴婢回來經過院外的湖泊,驚見小姐漂在水上,奴婢趕緊進去喊綠荷出來幫忙,幸虧小姐離岸邊不遠,奴婢們一起將小姐拉了上來,趕緊抬回屋內,接著奴婢又跑出去喊人來幫忙。」 這些話並沒有令翟宇舜的表情改變,他的冷漠讓柳定辰再次感到氣憤,他衝上前揪住翟宇舜的領口。 「這樁婚事本就不如你意,你都如此給我妹妹下馬威了,是不是你故意害死她的?」 「柳少爺,舜兒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這指控太嚴重,賀氏趕忙過來緩頰。 翟宇舜睨著柳定辰,冷靜回道:「令妹落湖時我人在外頭接待賓客,從未離開,直到有人通報我才過來的。」 翟宇舜以令妹稱柳定卉而不是內子,明顯就是不將她看作自己的妻子,這讓柳定辰更加光火。 「這裡都是你的人,你有需要自己動手嗎?」柳山青轉身面對翟宇舜。 柳定辰的指控是一回事,現在連首輔也這樣說,情況可是嚴重了千倍萬倍,首輔可是會直接上告皇上的呀! 賀氏更急了,張口欲解釋,卻被床邊丫鬟的聲音給打斷。 「小姐?」 這回的喊叫明顯不是悲戚而是滿懷訝異,眾人的注意力全被吸引了過去。 苗氏趴在柳定卉的身上,看得最是清楚,此刻女兒毫無血色的臉龐上,兩顆大眼正緩緩眨呀眨的。 喜房內登時鴉雀無聲,苗氏更是忍不住向後退去,柳山青即時攙扶住她的雙臂,將她拉站起身。 「小、小姐?」綠荷小心翼翼地喚了一聲。 床上的人再次緊緊閉上雙眼,柳眉緊擰,用氣音道:「好冷……」 綠荷及綠蓮聞言立刻跳起來,「小姐,奴婢立刻替您更衣!」 除了翟宇舜,屋內眾人皆像是失了魂,翟宇舜雙眼微瞇,不敢相信她竟然沒死。 事發時當他抵達喜房,柳定卉已被兩名丫鬟抬至床上,他知道賓客中有一名大夫,便立刻讓童紹去請人。 胡大夫一來號脈就說柳定卉已無心跳,賀氏焦急得要胡大夫仔細地再檢查一次,胡大夫再次號脈,給出了同樣的答覆。 胡大夫不是新手,難道會診錯?翟宇舜覺得事情有些奇怪,且內心對於她沒死一事不知該喜還是該憂。 房內眾人被兩名丫鬟請出喜房,外間裡,苗氏最先開口,「太好了……老爺,阿卉沒死,阿卉沒死!」 七上八下的情緒讓柳山青說不出半個字,只是傻笑著頷首回應妻子。 柳定辰沒因妹妹活過來就對翟宇舜消氣,他衝著翟宇舜罵道:「你們請的是什麼庸醫?竟然將我妹妹誤診成已死,太荒謬了!若是錯過救治時機,你們擔待得起嗎?」 聽見兒子這樣說,柳山青才回過神。「阿辰,張太醫就住在附近,你快去請張太醫過來!」 柳定辰還是拎得清輕重緩急,他又瞪了翟宇舜一眼後便急匆匆地去請人。 少了咄咄逼人的柳定辰,外間瞬間安靜下來,柳山青畢竟經歷過許多大事,比兒子沉得住氣,沒有追著責備翟宇舜。 沒多久,綠荷開了門,苗氏第一個進門,看見半坐倚著軟墊的女兒時又忍不住淚潸潸。 「阿卉,妳受苦了……」苗氏坐在床沿,撫摸著柳定卉的臉頰。 面前的婦人眼中盡是疼愛,令她受寵若驚,她的一雙大眼骨碌碌地轉著,掃視屋內每一個人的臉,最後視線停在翟宇舜臉上。 哇,她沒見過長得這麼好看的男人,五官絕美,氣宇軒昂,令人忍不住想多欣賞幾眼,不過那人眼神冷漠地回瞪著她,讓她有些害怕,她只好移開視線。 「阿卉,妳可記得發生了什麼事?妳可記得自己為何墜湖?」柳山青站到苗氏身旁。 皺起眉心,他們怎麼一直喊她阿卉,她叫做姜梓然,才不是什麼阿卉。 她閉上眼回想,她記得的最後一件事是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身上插滿了各種醫療設備,全身疼痛難耐……難道,她死了? 如果她死了,那她現在又在哪? 睜開眼環視四周,古風建築,每個人還都身著古裝,難道她是投胎到了古代?不對,投胎的話也該從嬰兒時期開始吧,莫非她是穿越了? 眾人都發現到了柳定卉的不對勁,這讓柳山青和苗氏惴惴不安。 「阿卉?」苗氏又喚了她一聲。 她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聞外頭有人喊著—— 「張太醫來了!」 聽見柳定辰的聲音,柳山青趕忙請張太醫入內。 在來的路上張太醫都聽柳定辰說了,因此張太醫沒多問立刻替柳定卉號脈,他很是仔細不敢馬虎,若是像上一個庸醫一樣誤診,被上告至皇上那兒,他可就完了。 張太醫的手剛放下,苗氏就急問:「張太醫,如何?」 張太醫起身朝柳山青與苗氏一揖,「首輔大人、夫人,令嬡沒有大問題,只是身子有些虛寒,待會兒下官開些補藥請令嬡按時服用即可。」 柳山青招來身後下人,「快隨張太醫去抓藥。」 「稍等。」翟宇舜出聲制止。「我們已拜過堂,她便是翟家人,這些事情理應我們來處理。童紹,隨太醫去。」 「翟宇舜,現在你倒是說阿卉是你們家的人了,方才怎麼不說?」柳定辰大聲質問他。 「方才因大家還在悲痛,所以我未提,但若要置辦後事,我自然會好好操辦。」 他的冷酷令柳定辰更覺憤怒,「翟宇舜,答應讓阿卉嫁給你真是一件錯事!」 「好了好了!」柳山青制止柳定辰。「阿卉無事最好,今日畢竟是阿卉的大喜之日,別吵吵鬧鬧的。」 柳山青沒爭,讓翟家人領張太醫去抓藥、煎藥,畢竟女兒如今確實已是翟家人。 瞧瞧阿卉是多麼癡情於翟宇舜,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不放,甫死裡逃生竟不多看親爹幾眼,柳山青忍不住在心中歎氣,卻依然感恩上天沒有收了阿卉。 姜梓然會緊緊瞅著翟宇舜不放是因為聽見了他的名字,這名字她記得,因為是她創造出來的。 她本是大學舞蹈系的學生,剛滿二十歲沒多久就發現自己長了脊椎腫瘤,這個病令她背痛,手部及腿部的肌肉漸漸無力,她不得不休學治療。 她畢生就愛跳舞及素描,生病期間她已無法跳舞,只能趁著手還能動多畫畫,直到當提起筆也成了一件痛苦的事情後,她什麼也做不成了。 治療之餘她也開始看書,看很多書,什麼種類都看,她已無法親自去看這個世界,於是她靠閱讀想像各式各樣的世界。 也因她經常出現在圖書館,有天櫃台姊姊主動與她搭話,問了她一句那麼喜歡看書也喜歡寫作嗎?讓她有了想寫故事的念頭。 她握不住筆,但還能慢慢打字,怎料過沒幾天她又再次進了醫院,醒來便在這了。 翟宇舜是她故事裡的男主角,因新婚之夜首輔之女柳定卉意外身亡而被問罪,康聖帝將他貶官至邊關駐守,因而認識故事裡的女主角,展開彼此的故事。 而依大家喚她阿卉來猜想,她應該是穿成理應死去的柳定卉了。 那麼現在該死的人沒死,故事接下來要怎麼演下去? 說到底,她寫得最仔細的便是人物設定,而真正的故事應該寫不到一百個字,她根本尚未細想故事要如何發展。 翟宇舜不明所以,她盯著他,他也不示弱地回視,就見她一下眉頭深鎖,一下又歪頭不解,實在搞不清楚她在想什麼。 「阿卉,可有不舒服?」苗氏見她神情奇怪有些擔心。 姜梓然趕緊搖了搖頭。 「既然如此,就讓她先休息吧。岳父岳母別擔心,翟家定會好好照顧她。」翟宇舜順勢道。 「阿卉,這小子如果對妳不好,妳馬上跟大哥說,知道嗎?」臨走前柳定辰不忘叮囑妹妹,還附加給翟宇舜惡狠狠的一眼。 姜梓然不是點頭就是搖頭,沒有真正開口說話,眾人離去後屋內只剩下她與兩名陪嫁丫鬟。 她想下床,手在床上移動時碰到東西,她拿起一瞧是只玉手鐲,便問:「這是我的嗎?」 綠荷聞言過來一瞧,搖了搖頭,「奴婢沒見小姐戴過這樣的手鐲。」 綠蓮一想,急道:「當時將小姐抬進屋時奴婢見小姐右手抓著東西,但因忙著救小姐所以沒空細看,想來便是這鐲子了。」 姜梓然拿起玉鐲子瞧了瞧,見了內裡的刻字,心中有了底,她可是作者,雖然故事還沒寫出來,但是人物設定都寫了——鐲子是害死柳定卉那兇手的。 「小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奴婢跟綠荷不過被喚去幫忙了一下,您怎麼就墜湖了?」 「綠蓮,我們該改口喊少夫人了。」 「對對,急了整晚我都忘了,爺看起來兇神惡煞的,絕不能被抓住把柄。」 看著兩人一搭一唱,姜梓然覺得神奇極了,她設定的人物活生生的站在她眼前,這種感覺真是難以言喻。 綠荷內斂沉穩,綠蓮直率活潑,這是當初她簡單打下的內容,而她們的性子真如她設定的一樣。 她下了床,在屋裡走了幾步,又跳了幾下,惹得綠荷及綠蓮連忙阻止。 「少夫人,您現在要好好休養呀!」 不痛了,她走路時不會痛了!這是不是代表她又能跳舞了? 但這股歡欣之情是伴著惆悵的,若她在這開啟新的人生,就註定將切斷過往的一切……但或許本來的她早就死了,她才會出現在這裡,她能有新生命,該看成是一件幸運的事吧。 如果原本的她真死了……也好,爸媽就不必再為了她傷心傷財,能恢復正常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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