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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定遇見外星人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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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觀溪注視著夜辰,由衷地說:「小葉啊,妳真該去修一修人際交往課了。妳這樣可是沒辦法在演藝圈裡混的。」像這種性格,哪怕外形再出眾,演技再好,也百分百會被排斥的。

「我沒打算入演藝圈。」

「那妳為什麼來拍戲?」

「賺錢,補貼家用。」

「……」陳觀溪簡直想吐血,不行,他和這傢伙完全沒辦法溝通啊,所以說──小沈,你到底在哪裡?

在他的糾結中,道具組那邊也差不多準備完全了。

「好了,所有人做好準備。」陳觀溪看向夜辰,開玩笑地說,「那麼高妳能自己上去嗎?」

「能。」

「啊?」還沒等陳觀溪回過神,他只見她朝充當「組織總部」的宅邸走了過去,走到不遠處時她稍微加快了腳步,藉著蹬牆之力那麼一躍,就輕輕鬆鬆地跳了上去,穩穩當當地站在頂端,俯視眾人。

其餘人:「……」那個,說好的吊鋼絲呢!?

夜辰看著他們驚訝的表情,心中稍微有點煩惱,她答應過沈浮不會展現出全部的武力,沒想到似乎還是做過頭了。

短暫的沉寂後,下面傳來一片掌聲,然後有人喊道:「葉辰,你練過跑酷?」

她不太清楚跑酷是什麼,不過還是微點了點頭,雖說不喜歡撒謊,但比起這個,讓沈浮頭疼顯然更讓她難以接受。

「還真練過啊,跑一圈試試?」

夜辰看了眼鋪滿瓦片的屋頂,邁開兩條大長腿就跑了起來。

但在其他人看來,這簡直快到不像話,而也許連夜辰自己都不清楚,她跑起來的姿勢其實十分好看,上身微微俯下,就如同隱蔽在草叢深處、做好捕獵準備的矯捷獵豹一般,充滿了讓人心顫不已的力度、氣勢和壓迫感。

然而,也不是所有人都甘心於欣賞這種美的。

於是耳朵靈敏的夜辰聽到了這樣的嘀咕:「跑幾圈有什麼了不起的,有本事從這邊躍到那邊啊。」

這邊到那邊?

她側頭看向對面的屋頂,這座宅子是典型的四方形建築。兩側的屋頂中央是一個院子,不過其中倒是豎著一根旗杆,上面掛著所謂「神祕組織」的旗號。

夜辰微瞇起眼眸,本想直接跳出去,但又想起了沈浮的囑咐。於是微後退了幾步,藉著衝刺的動作,就這樣自屋頂上跳起身來。

「啊!」

不少人下意識發出了驚叫聲。

就見她縱身一躍,居然穩穩地落在了旗杆之上,雙足也不知怎麼地一勾,旗杆就朝她來時的方向彎了下去,剎那間,又整個地彈了起來。

而夜辰也藉著這一彈之力,穩穩地落到了對面的屋頂上。

落地時,她微微屈起一條腿,下一秒,便穩穩地站直了身體。長久的沉寂。

如果說之前只是讓人覺得新奇有趣的話,那麼現在所有人無疑都被深深地震驚了。他們當中也有一些人練習過武術或者跑酷,但無論是誰,都沒有自信說自己可以在不吊鋼絲、不藉助其他工具的情況下,做到這一點。

好在,這幾次夜辰給他們的震驚實在是太多了。

驚著,驚著,也就習慣了。

陳觀溪默默地擦了把腦門上的汗,心中又是高興,又是埋怨。之前沈浮為了今天的拍攝,硬是拉著他的手千叮嚀萬囑咐,就差說「要不你還是在平地上拍吧」。若是她在這裡出了什麼事,他恐怕真的只能提頭去見人了──要知道,老好人發起火來可是超級可怕的,比如他的二哥。

「陳導,你真是太會選人了。」武術指導不知何時走到了他的身邊,表情誠懇地說,「我之前還有點不服氣,現在是徹底服氣了,不愧是你找來的人,真是厲害。」

陳觀溪注視著對方伸出的拇指,深感「無心插柳柳成蔭」。

這位老資歷的武術指導,在圈內也算是首屈一指的人才了,不過之前對他的「獨斷專行」很是不滿,沒想到此刻居然因為夜辰那嚇人的舉動而轉變了態度,可真算意外之喜。

就這麼幾天工夫,「眼光好」的帽子算是穩穩地罩在了他的頭上。自拍攝以來的抑鬱終於一掃而空,陳觀溪頓覺心情明朗,大手一揮,喊道:「準備開始了。」

這場戲的主角有三個,男主角、女主角和黑羽,剩餘的炮灰ABC,則要盡職地趴在屋頂和下面的門口院子中裝屍體。

夜辰的打扮姑且不說,男主角、女主角自然也換了一套戲服。

從前愛做翩翩少俠打扮的男主角經歷了家破人亡,身上的衣服換為了深褐色,長髮鬆鬆地束在腦後,以一根白色布條繫著。黑髮中夾雜著不少白髮,看起來依舊英俊,卻又多了幾分苦澀的滄桑。

女主角也從喜歡穿紅色的少女,變為了性情恬靜的少婦,淺藍色的衣裙讓她的身形看來極為纖細,昔日披散的長髮挽起,以一根定情的玉簪綰住,鬢角簪著一朵白色的芍藥,是他來時親手為她戴上的。

他們都在以這樣的方式來為家人戴孝復仇。

然而,他們也很清楚,無論生死,這也是他們最後一次並肩而戰。

若死,將無再戰之機會。

若生……從此便是生死仇敵。

殺親之仇,不共戴天,即使再深沉的愛也無法將那仇恨抹去。

也許失憶對他們來說才是最好的,奈何,老天太過殘忍,始終不肯欺騙他們一輩子。

「One,two,three,action!」

隨著場記的一聲高喊,拍攝開始。且不論段奕文和宋菲兒本身有多少傳言在身,但至少對待自己的本職工作,他們還是很用心的。沒有人可以青春常在,到那時既沒有臉孔又沒有演技的他們,除去被人們遺忘外,沒有什麼別的出路,當然,這還是比較好的情況。更為嚴峻的現實是,沒有哪個明星能夠自信地說,自己可以一直紅到老去。

一瞬之間,兩人的臉上同時染上了悲憤與仇恨,同時朝殺害了全家的殺手黑羽衝去。

後者神色不變,如同赴每一場與死亡有關的宴會般,沉穩的雙手不疾不徐地從鞘中將刀拔出,迎了上去!

一場在觀眾看來酣暢淋漓的打戲,背後卻有很多人為此付出不懈的努力,而拍攝過程也是極為複雜的。夜辰姑且不說,段奕文和宋菲兒顯然不可能像她這樣一口氣從頭打到尾,他們需要休息、需要指導,更偶爾會發生失誤。

不過拍著拍著,問題就出現了。

「Cut!」

「葉辰,妳等一下。」除去第一次外,陳觀溪罕見地將炮口轉向了夜辰,「妳這裡的感覺不對。」

「感覺?」夜辰側頭看他,身上的衣物不像之前那般整潔,有幾處裂開,更染上了不少鮮血──這是刻意加工出來的結果。

「沒錯,妳剛才已經中了好幾刀,氣勢應該由強轉弱。」而不應該像積攢滿了怒氣的狂戰士一樣,不僅不弱,簡直好像要把對方剁碎,「然後順理成章地﹃死﹄在他們手裡,明白了嗎?」

夜辰想了想,點頭。

幾分鐘後

「Cut!」

「葉辰,說好的弱呢?」

「我弱了。」她回答說,「無論是力度還是速度,但他們實在是太弱了。」

陳觀溪:「……」問題在這裡嗎?他扶額,「妳能再弱一點嗎?」

夜辰微皺起眉,敬業精神終究是占了上風,她點頭說道:「好吧。」

「Cut!」

「葉辰妳……」陳觀溪扶額,「這樣不行啊。」

他轉頭看向助理,後者會意地喊道:「大家先休息一下。」

導演大人則拿出手機,直接撥打了沈浮的電話,並且衝屋頂上的人喊道:「小葉,妳家小沈喊妳接電話。」

原本渾身拚命冒著寒氣的夜辰雙眸一亮,想也不想地直接從屋頂上躍下,快步朝陳觀溪衝去,把後面吊鋼絲的人嚇了一大跳。

陳觀溪:「……」錯覺嗎?他好像在她背後看到了甩起的尾巴。

而此時,電話那邊的沈浮剛好拿到午飯,坐到一旁的貨箱上正準備開吃。

「陳導,請問有什麼事嗎?」他心中暗自犯嘀咕,難道說夜辰她……然而對面卻傳來了出乎意料的聲音。「是我。」

「夜辰?」沈浮將電話換了個邊,夾在左邊的脖間,右手打開便當盒,問道,「妳怎麼用陳導的手機打電話給我,手機沒電了?」

「不是。」

「那是怎麼了?」

「……」

沈浮夾菜的動作頓了頓,蓋上便當盒的蓋子,重新用右手拿起手機,輕聲問道:「為什麼不高興?有人得罪妳了?」雖說從頭到尾她就說了兩句話,但他就是覺得她在不高興,沒有什麼理由。

不過,正常情況下應該沒人敢得罪她吧?就算得罪了……她也不是忍氣吞聲的類型啊。

「沒有。」

「那是怎麼了?」

隨即,沈浮聽到了一番「少年夜辰的煩惱」,聽著聽著,他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不許笑。」電話中傳來她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小鬱悶。

「夜辰,我覺得,妳不是輸不掉,而是討厭輸掉吧?」這女孩是什麼性格他真是太清楚了,大概是打著打著就情不自禁地當真了,然後就無論如何都不願意輸掉。

「……」

「那這樣如何?妳把他們當作小孩子,妳和小孩子打架的時候總不會當真吧?」

「只有讓他們知道戰鬥的殘酷,才會能成長起來。」

「……喂。」沈浮扶額,好吧,他打錯比方了。

他正琢磨著再找點什麼舉例子,突然聽到她說:「我明白了。」

「啊?」

隨即,電話就掛了。

「喂?夜辰?喂?」沈浮無語地注視著發出「嘟嘟嘟」聲的手機,有心想打過去,可惜那些「猥瑣」無比的同事又圍了上來,一個二個衝他「哎嘿嘿嘿」地笑。

「夜辰?」

「早上打電話來的妹子?」

「中午又打?」

「果然是戀愛了啊。」

「漂亮嗎?」

……

沈浮:「……」饒了他吧。

而另一邊,陳觀溪則深切懷疑,沈浮這傢伙是不是給葉辰吃了什麼迷魂藥,他說了半天都沒用,人家一通電話就全解決了。不,不光是解決,簡直過火了。

以至於他之後不得不喊:「葉辰,那是要殺妳的人!別放水得那麼明顯好嗎!」

……

就這樣一直折騰到了下午,這場多災多難的打戲總算是完成了,但即便如此,跟其他打戲相比也節省了相當多的時間。他很清楚,這都是因為葉辰。

不過,她的戲分也就到此為止了。

「合作愉快。」如此說著的陳觀溪正準備和夜辰握個手,突然看到她主動朝自己伸出了手來,頓時感動地熱淚盈眶,不愧是他看中的人,果然合拍!

他握住那隻手,狠狠地晃了兩下,才鬆開。

但是……

咦?

這傢伙怎麼還在伸手?

而且手掌向上,這動作酷似……

「請結算薪資。」

陳觀溪:「……」喂!他無力望天:「妳非要這樣嗎?」說好的感動呢?

他的話卻被夜辰理解為了另外一層意思:「你不會想拖欠薪資吧?」

陳觀溪:「……」從小到大,他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質疑,感想……怎麼說呢,挺複雜的。他扶額,「放心吧,我會儘快匯到妳戶頭裡的。」

盯。

「……妳信我一回好嗎?」陳觀溪被這不信任的眼神刺激到淚流滿面,「再說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還能……」

「你還想跑?」

「……沒有這回事!」

幾分鐘後。

他注視著夜辰離開的背影,側頭問:「小齊,我看起來就這麼不可信?……不許再笑了!」

無論如何,夜辰在演藝圈的處女秀算是成功完成。為此,當晚沈浮在下班後特意帶她出去吃了一頓──咳咳,聖誕節,不少飯店又推出了吃到飽的活動。所以說,城市大也有大的好處,有充足的地點可以選擇。

「恭喜妳成功完成拍攝工作。」沈浮舉起酒杯,與她碰了一下酒杯。

原本他沒想點酒的,因為她不喜歡酒味。但當他說出今晚是為了慶祝後,她說了這麼一句:「慶祝不應該喝酒嗎?」他才知道原來部落裡也有酒,不過是不太刺激的水果酒。但是她倒是從來沒喝過,因為部落裡有規定,沒有訂下契約的人是不能夠喝酒的。

不過這條禁令對於現在的夜辰來說,顯然是沒有用。

沈浮想了想,讓老闆拿了瓶葡萄酒,這裡有的各種酒類裡,只有它與水果酒最像了。而且,剛喝酒的人喝這個應該不至於醉。

夜辰端著杯子,注視著其中那呈現出紅色的液體,似乎對這種豔麗又澄澈的色澤頗感興趣,而後喝了一口下去。

「怎樣?」沈浮笑著問她。

「味道有點奇怪。」她微微側頭,好像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心中的感受,「很奇怪。」

「不喜歡的話就喝果汁吧。」他將另一個裝滿橙汁的杯子,朝她面前推了推。

「也不是不喜歡,只是……」她想了想,搖了搖頭,又喝了一口,再一口,再再一口……一杯很快就入了肚。

「要再來一點嗎?」沈浮拿起瓶子問道。

點頭。

一邊幫她倒酒,沈浮一邊問道:「對了,妳之後拍攝的時候把那兩人想像成誰了?」

她歪頭想了想,回答說:「你啊。」

「啊?」

沈浮抬頭看她,而後看到了頗為驚悚的一幕,她居然朝他露出了一個傻乎乎的笑容,說道:「你那麼弱,我才不捨得打你。」然後……

閉眼倒桌!

「……喂。」他伸出手推了推她,毫無反應。

一、一杯倒?

再怎麼說也太快了吧?

然而,如果連滿桌的食物都無法將她從睡夢中喊醒,他又有什麼法子?

於是,這桌飯算是浪費了。認識她後,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離開時,老闆喜笑顏開地說「歡迎下次再來」,沈浮心中「惡狠狠」地想:若是真的再來,就是你哭的時候了!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先哭的那個……

應該是他自己才對。

不同於一般的醉酒的人,夜辰是真真正正地睡著了,以至於沈浮壓根沒法攙扶她回家,只能老老實實地把她揹起來。公主抱?考慮了下夜辰那容易迷惑人的長相,他默默地放棄了這個完全不可靠的方式。

出乎意料的,她並不算重,或者說,比他想像中的要輕。

大概是她平時的食量和力氣給了他錯覺吧,以至於此刻他感覺到了強烈的反差。但同時也更加疑惑,她吃的東西到底都吃到哪裡去了?

沈浮一邊想著,一邊走在路邊隨時準備攔車。奈何今夜計程車的生意似乎很好,遲遲沒有發現空車。

她睡得很熟。

原本只是無力搭在他肩頭的雙手,不知何時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脖子,腦袋整個地「縮」在他的脖子與肩胛骨之間,細碎的頭髮讓他的肌膚時不時傳來輕微的癢感,而近在咫尺的一陣又一陣濕熱的呼吸,讓他覺得有點尷尬。

仔細想來,他幾乎沒有看過她熟睡的模樣。

因為她的聽覺實在是太靈敏了,幾乎是他醒來的下一秒,她也會緊接著睜開雙眸。在那個世界的那一晚也是一樣,額……算了,還是不要回憶比較好。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睡著後倒是難得地像女孩子。大概是因為平時那種強勢的感覺,在此刻一掃而空,反而能讓人看清楚她真實的模樣吧。

沈浮把她往上托了托,認命地繼續沿著街道行走著。直到十來分鐘後,才成功地攔到了一輛計程車,坐進去後,他長吁了口氣,而後就聽到──

「年輕人,又是你啊?怎麼,男朋友喝醉了?」

沈浮:「……」他的嘴角狂抽,沒錯,這位司機不是別人,正是不久前被他拉入黑名單的那位!他注視著對方從後照鏡中看來的「意味深長」的目光,只覺得無力吐槽,「你不是早上的班嗎?」

司機回答說:「你不知道什麼叫做輪班制嗎?」

沈浮:「……」好吧,他的確忘記了。

就在此時,被沈浮放到一邊靠著車窗的夜辰,突然發出了一聲不太高興的嘟囔,而後居然坐起了身,不過卻沒有睜開雙眸,只是抽動了兩下鼻尖,而後……果斷地朝沈浮所在的方向撲來。因為狹小而沒什麼躲閃空間,沈浮自然被撲了個正著,他聽著對方發出的咕嚕聲,感受著她在他身上蹭來蹭去的腦袋,深有一種被夢遊大狗「纏」住的感覺,只覺得哭笑不得。該說是本能嗎?至少平時的她頂多是從背後偷襲下他,很少會做出這種「坦率」到了極致的舉動。

問題是,這裡還有人啊。

他下意識抬頭朝後照鏡看去,立即對上了一個「猥瑣」的目光。司機大叔衝他咧嘴一笑,隨即抬高手調整了後照鏡的位置,順帶再把車中的音樂調大,一副「我已經做好準備,你們完全不用停」的樣子。沈浮只覺得一頭黑線,他現在算是明白了,對方說的「我有經驗」,那是真的有經驗。

他單手扶額,試著把夜辰弄回去坐好,可惜喝多了的她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只剩下本能,力氣更是大得嚇人,被拒絕了幾次後,居然雙手緊緊地抱著他的脖子,死活都不肯鬆開。

他沒轍了,只好隨她去。

論武力值弱於他人的悲哀!

好在十來分鐘後,車子就停了下來。付清錢後,司機大叔的一句話,讓剛鬆了口氣的沈浮再次破功──

「年輕人很忍得住嘛。」

所以說……

忍不住是要做什麼啊!?

他眼角抽搐著,將夜辰從車上拉下來,可問題又來了,她把自己整個地掛在他脖子上,壓根扯不下來。

這就意味著,揹姿是不可能了。

沈浮努力了片刻後,長長地嘆了口氣,伸出雙手將她抱了起來──所以說,最終還是要公主抱啊。

這個姿勢顯然引起了司機大叔的遐想,於是他臨走前還留下了這樣一句話:「加油!」

所以說……

他完全不想加油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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