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結界-----在台灣深山中禪修中心的四天
上太空（肆）
E吐了，倒在馬桶邊，我覺得不忍，雖然她安慰我說：「只是因為剛剛太好吃而吃太飽了，又吸K吸太快…」後來，她也更昏到說不出話來了，只是抱著馬桶白色的側面弧線…
「看不到邊……」她說： 「這馬桶這樣看好大喔！」
我拿了一條白毛巾，讓她的臉可以靠在磁磚的邊緣上…我擔心她身體不舒服，更擔心她心情不好…
「你們先進去，讓我在這裡坐一下。」E說。
剛開始的時侯，E蹲在洗手間，沒辦法出來，因為剛才的嘔吐而虛弱著，我只好先從洗手間走出來。
後來，我和A先進去了的時候，我一直擔心E會在裡面不開心或甚至哭起來…幸好，過一會兒，E也出來了，只是坐在沙發上，全身無力地…
「我想看你們做愛。」E說，她靠在那白沙發上，顯得很虛弱，她才剛從洗手間走出來，才嘔吐過，而且還在K裡頭，我不知如何是好，但也不知如何拒絕。
後來在床上把A兩腿舉過肩時，才發現她的腰好軟，身體是很奇特的，有舞者式的柔軟，這使我好亢奮，甚至亢奮到捨不得太快將陰莖插入，或甚至想只是插入而不那麼快抽送，只是感覺著她的柔軟。
後來，我一時心急，也在窗邊把A舉起成所謂火車便當式的在腰間位置的抽送。而且因為太暗，就看不到E，後來，想到那正是我和E最常做愛的姿勢，我就停住了。
好可怕，我想E一定看到了，她一定會有一種很裡頭的麻煩與傷心…。
但她仍好像沒事，只是繼續全身無力地…坐在沙發上，繼續一種很奇怪的微笑。
又過了一會兒，我跟A進去洗了一下，我在淋浴間又抱著她吻了好一會兒，但卻也一邊吻一邊擔心E在床上會多心…就匆匆走了出來。
但出來之前，又看到了那E吐了的白馬桶，我彷彿一直有一種吸K吸太快而始終還沒清醒的幻覺…好像看到E仍坐在那裡，而且還抱著馬桶白色的側面弧線…
但更仔細一看，那昏倒說不出話來的E竟被她所抱著慘白的怪物所吞沒了。
那是白色馬桶變成而好大的看不到邊的怪物…那馬桶的側面弧線竟逐漸扭曲變成一如那一朵電梯螢幕裡香水百合花放大的變色變貌的怪物。
更後來，E的嘔吐物也竟變成百合花怪物的花蕊般絢麗。花瓣也不斷地一如長條狀臂指腫脹變成一團半透明半白的肉身。E的頭被那馬桶洞口花蕊長成的也如妖獸般地滴著黏稠狀唾液侵入而吞沒。蔓延長成的也如箭烏賊觸手彎曲而扭動的更多隻長條白色花瓣越來越長，也慢慢地糾纏E的腰側與大腿之間彎繞進她的肛門與陰唇，甚至那都好像被緊緊吸吮，E的肉體被多條花瓣插入全身耳鼻孔洞而舉起在半空中。但E也沒有痛苦也沒有抵抗，甚至仍然微笑而安詳。
在更後來的有一段時候，我們三個人一邊泡著浴缸熱水一邊又吸了一團K，全然地失控肉體交纏交歡，但卻霧氣四處竄動，也依然糾結不安。
但心中感到奇怪的我也仍然不很清醒，只看到被這慘白馬桶長出來的花形怪物半透明的白肉身所吞吮只剩下的E的頭仍然有點蠕動。我並不清楚那觸手是只想吞噬E，還是也想繼續吞噬我和A，還是，我們都在更早的某一瞬間，就已被可怕而殘酷的侵入太空艙裡的怪物所吞沒，只是我們沒有發現。
浴室的霧氣依然是白而柔軟，所以待了更久以後，就更分不清白色的怪物是馬桶、還是浴缸所長出來的。但兩邊都是慘白的洞口，也都在霧中又長成妖獸口腔般的蔓延，甚至都長出吐出如更多的白色長條唾液彎曲而扭動，而且沿著每個角落越來越長，越滴著黏稠狀，準備吞沒不小心侵入而逃不出去的我們，整個房間都淪陷了，就像是妖獸佈下的蛛網般下咒的結界，對，就是結界。
第四天（壹）
第四天了，天色剛亮的早上聽錄音帶印度文梵唱時，竟聽到軍號聲。
想到昨天下午，在考慮要不要走時，也和在草地散步時聽到旁邊軍營降旗的聲音有關。國旗歌裡依然唱著「山川壯麗，物產豐榮…」，一如過去。但，我眼前只仍然是一個農作物和竹籬笆環繞的「結界」…
我的進步是我可以站在路旁看著地上看很久了。不再太容易分心。
早上很冷又很吵，側門打開沒關，一道風一直灌進來，有工程車在施工，而且陽光很強，而且大概因為雨停了，天氣太好，而鳥一直叫…
才因此感覺到禪堂所維持住的那種較暗淡的氣息，事實上是與外面保持距離的…
師父依慣例叫了七、八個新生到他面前談話，今天早上這次有我。
我有點緊張，「你上唇三角地帶有什麼感覺？」我說：「我說不出來。」他說：「冷、暖、癢、腫…都算」，我還是沒說……。
其實我想說的是：「我一直在流鼻涕，鼻涕算嗎 ?」
我已經把全身的衣服都穿上了，兩件長T恤，一件毛背心，一件外套，還是一直打噴嚏…
仔細看師父的眼神時，就一直想笑，他眼晴很大，額頭很突出，又有點朝天鼻…長成一付有點喜劇演員的臉，但他卻一直很認真也很慈悲…而且我還犯錯，在一種撒了蠢謊被揭穿被原諒竟還想持續逃走的狀態。只好裝乖一點了。
但看著他，我還是有點想笑。
早上，結果沒有休息…談完話我又回去坐，大概就這樣坐了三小時，反正我已想開了，師父說，不要太要求自己過高，學著接受自己的現在這只是這樣…
所以我就打嗑睡之外，一直打噴嚏了一早上，”呼吸”中沒有實相，只有鼻涕…而我也漸漸變得不再太在乎了。
就因為這樣，所以也漸漸覺得好像可能可以留下來了…
中午睡得很慘很死之後，下午第一堂打坐有了重大的突破。開始真的比較知道如何「觀息」，那是一種「用呼吸來提引所有注意力到不會被別的什麼所分心」的狀態，和前幾天法師說的一樣。但為什麼我前幾天就是沒辦法到達這種狀態，是因為太累、太煩、太不習慣如此…還是，就因為修行的不行。
我的領悟，和法師說的不同的是，「突破後還是會回到突破前的狀態」，而且是一不小心就又分心了。這種「觀息」是一種專心，一種決心，一種無限拉長時間的承諾，而不是只依賴技巧的打坐。
看到第三天告示牌上寫著”轉化”。
轉化口業、行業…
其實「業」字都寫出來了，但我還是不懂…或懂在很表面的狀態……我知道。
因為，至少我也一直還在想公司要我親自和LV那邊直接談的事，要不要打電話回去，也一直還在想如果去做LV那新的CF要做什麼…也在想公司要求用和L V談判之類所考慮的業務業績，打坐時還是會轉頻道過來想的這些「業」……
「內觀」要十天是為什麼？「內觀」這件事練習的條件是什麼?我看著來的人都是和我差不多年紀或更老的人，他們十天都待在這裡，也是要安排很久的，法師提醒我這個；「所有的事，十天之後再去處理就好了。」……
有關不穿華麗的衣服，不睡華麗的床，不吃華麗的食物，甚至過午就不食(晚餐只有水果和綠豆湯……今天剩米漿了)是他們的要求，我連把家裡的那個藝術家手繪彩色陶碗放在大家在餐廳外的放鋼杯的桌上都覺得很尷尬…因為太招搖了。
也想到以前在耶路撒冷每天會聽希伯來文或阿拉伯文梵唱部分的迷離，在這裡的禪堂，每天也會從錄音中聽到不清楚的英文的傳教說法，一直重覆而有點囉嗦，但是有說服力的那種聲音，加上會有法師說印度文的梵唱……就更神秘而模糊……。
在這裡每次打坐結束大家還要跟著很慢地唸SA，SA， SA三次好長的感謝聲，這些都奇怪地好有意思……
我印象最深的卻是錄音中有時有咳嗽聲或旁人走過的聲音。整個場景，整個肅穆很像外星人來傳的某種我們低等生物聽不懂的語言與法門，而透過很曲折的方式與儀式來傳下……
也想到我這幾年ONS的淫亂到混亂的遭遇，和E一起永無止盡做愛的日子的種種荒唐，想到在那個威尼斯的「性博物館」裡的怪誕……那些「性」的”邪惡” 遺產的真正高明，我應該如何想，還是應該就只是感覺，一如賀爾蒙……不要再認真地否定或修正或懷疑什麼。這種認真地發問起的：「『勃起』到底是什麼？」「我們所無法抗拒的這些性衝動的衝動是為了更深的什麼？」「等待延遲、隱藏或被屈解...的必然引人苦惱但又無法託付給未來的『色情感』是什麼？」 「『勃起』的荒謬是什麼？因為它終究像一隻隻長著很多不知名突起肉瘤的動物，不知道為何自己肉身突兀古怪但卻又無比地絢爛華麗？」有時想起來，還真的很可笑。
這些一如感覺賀爾蒙的可笑的想，是妄念，還是殘念。
結界-----在台灣深山中禪修中心的四天
上太空（肆）
E吐了，倒在馬桶邊，我覺得不忍，雖然她安慰我說：「只是因為剛剛太好吃而吃太飽了，又吸K吸太快…」後來，她也更昏到說不出話來了，只是抱著馬桶白色的側面弧線…
「看不到邊……」她說： 「這馬桶這樣看好大喔！」
我拿了一條白毛巾，讓她的臉可以靠在磁磚的邊緣上…我擔心她身體不舒服，更擔心她心情不好…
「你們先進去，讓我在這裡坐一下。」E說。
剛開始的時侯，E蹲在洗手間，沒辦法出來，因為剛才的嘔吐而虛弱著，我只好先從洗手間走出來。
後來，我和A先進去了的時候，我一直擔心E會在裡面不開心或甚至哭起來…幸好，過一會兒，E也出來了，只是坐在沙發上，全身無力地…
「我想看你們做愛。」E說，她靠在那白沙發上，顯得很虛弱，她才剛從洗手間走出來，才嘔吐過，而且還在K裡頭，我不知如何是好，但也不知如何拒絕。
後來在床上把A兩腿舉過肩時，才發現她的腰好軟，身體是很奇特的，有舞者式的柔軟，這使我好亢奮，甚至亢奮到捨不得太快將陰莖插入，或甚至想只是插入而不那麼快抽送，只是感覺著她的柔軟。
後來，我一時心急，也在窗邊把A舉起成所謂火車便當式的在腰間位置的抽送。而且因為太暗，就看不到E，後來，想到那正是我和E最常做愛的姿勢，我就停住了。
好可怕，我想E一定看到了，她一定會有一種很裡頭的麻煩與傷心…。
但她仍好像沒事，只是繼續全身無力地…坐在沙發上，繼續一種很奇怪的微笑。
又過了一會兒，我跟A進去洗了一下，我在淋浴間又抱著她吻了好一會兒，但卻也一邊吻一邊擔心E在床上會多心…就匆匆走了出來。
但出來之前，又看到了那E吐了的白馬桶，我彷彿一直有一種吸K吸太快而始終還沒清醒的幻覺…好像看到E仍坐在那裡，而且還抱著馬桶白色的側面弧線…
但更仔細一看，那昏倒說不出話來的E竟被她所抱著慘白的怪物所吞沒了。
那是白色馬桶變成而好大的看不到邊的怪物…那馬桶的側面弧線竟逐漸扭曲變成一如那一朵電梯螢幕裡香水百合花放大的變色變貌的怪物。
更後來，E的嘔吐物也竟變成百合花怪物的花蕊般絢麗。花瓣也不斷地一如長條狀臂指腫脹變成一團半透明半白的肉身。E的頭被那馬桶洞口花蕊長成的也如妖獸般地滴著黏稠狀唾液侵入而吞沒。蔓延長成的也如箭烏賊觸手彎曲而扭動的更多隻長條白色花瓣越來越長，也慢慢地糾纏E的腰側與大腿之間彎繞進她的肛門與陰唇，甚至那都好像被緊緊吸吮，E的肉體被多條花瓣插入全身耳鼻孔洞而舉起在半空中。但E也沒有痛苦也沒有抵抗，甚至仍然微笑而安詳。
在更後來的有一段時候，我們三個人一邊泡著浴缸熱水一邊又吸了一團K，全然地失控肉體交纏交歡，但卻霧氣四處竄動，也依然糾結不安。
但心中感到奇怪的我也仍然不很清醒，只看到被這慘白馬桶長出來的花形怪物半透明的白肉身所吞吮只剩下的E的頭仍然有點蠕動。我並不清楚那觸手是只想吞噬E，還是也想繼續吞噬我和A，還是，我們都在更早的某一瞬間，就已被可怕而殘酷的侵入太空艙裡的怪物所吞沒，只是我們沒有發現。
浴室的霧氣依然是白而柔軟，所以待了更久以後，就更分不清白色的怪物是馬桶、還是浴缸所長出來的。但兩邊都是慘白的洞口，也都在霧中又長成妖獸口腔般的蔓延，甚至都長出吐出如更多的白色長條唾液彎曲而扭動，而且沿著每個角落越來越長，越滴著黏稠狀，準備吞沒不小心侵入而逃不出去的我們，整個房間都淪陷了，就像是妖獸佈下的蛛網般下咒的結界，對，就是結界。
第四天（壹）
第四天了，天色剛亮的早上聽錄音帶印度文梵唱時，竟聽到軍號聲。
想到昨天下午，在考慮要不要走時，也和在草地散步時聽到旁邊軍營降旗的聲音有關。國旗歌裡依然唱著「山川壯麗，物產豐榮…」，一如過去。但，我眼前只仍然是一個農作物和竹籬笆環繞的「結界」…
我的進步是我可以站在路旁看著地上看很久了。不再太容易分心。
早上很冷又很吵，側門打開沒關，一道風一直灌進來，有工程車在施工，而且陽光很強，而且大概因為雨停了，天氣太好，而鳥一直叫…
才因此感覺到禪堂所維持住的那種較暗淡的氣息，事實上是與外面保持距離的…
師父依慣例叫了七、八個新生到他面前談話，今天早上這次有我。
我有點緊張，「你上唇三角地帶有什麼感覺？」我說：「我說不出來。」他說：「冷、暖、癢、腫…都算」，我還是沒說……。
其實我想說的是：「我一直在流鼻涕，鼻涕算嗎 ?」
我已經把全身的衣服都穿上了，兩件長T恤，一件毛背心，一件外套，還是一直打噴嚏…
仔細看師父的眼神時，就一直想笑，他眼晴很大，額頭很突出，又有點朝天鼻…長成一付有點喜劇演員的臉，但他卻一直很認真也很慈悲…而且我還犯錯，在一種撒了蠢謊被揭穿被原諒竟還想持續逃走的狀態。只好裝乖一點了。
但看著他，我還是有點想笑。
早上，結果沒有休息…談完話我又回去坐，大概就這樣坐了三小時，反正我已想開了，師父說，不要太要求自己過高，學著接受自己的現在這只是這樣…
所以我就打嗑睡之外，一直打噴嚏了一早上，”呼吸”中沒有實相，只有鼻涕…而我也漸漸變得不再太在乎了。
就因為這樣，所以也漸漸覺得好像可能可以留下來了…
中午睡得很慘很死之後，下午第一堂打坐有了重大的突破。開始真的比較知道如何「觀息」，那是一種「用呼吸來提引所有注意力到不會被別的什麼所分心」的狀態，和前幾天法師說的一樣。但為什麼我前幾天就是沒辦法到達這種狀態，是因為太累、太煩、太不習慣如此…還是，就因為修行的不行。
我的領悟，和法師說的不同的是，「突破後還是會回到突破前的狀態」，而且是一不小心就又分心了。這種「觀息」是一種專心，一種決心，一種無限拉長時間的承諾，而不是只依賴技巧的打坐。
看到第三天告示牌上寫著”轉化”。
轉化口業、行業…
其實「業」字都寫出來了，但我還是不懂…或懂在很表面的狀態……我知道。
因為，至少我也一直還在想公司要我親自和LV那邊直接談的事，要不要打電話回去，也一直還在想如果去做LV那新的CF要做什麼…也在想公司要求用和L V談判之類所考慮的業務業績，打坐時還是會轉頻道過來想的這些「業」……
「內觀」要十天是為什麼？「內觀」這件事練習的條件是什麼?我看著來的人都是和我差不多年紀或更老的人，他們十天都待在這裡，也是要安排很久的，法師提醒我這個；「所有的事，十天之後再去處理就好了。」……
有關不穿華麗的衣服，不睡華麗的床，不吃華麗的食物，甚至過午就不食(晚餐只有水果和綠豆湯……今天剩米漿了)是他們的要求，我連把家裡的那個藝術家手繪彩色陶碗放在大家在餐廳外的放鋼杯的桌上都覺得很尷尬…因為太招搖了。
也想到以前在耶路撒冷每天會聽希伯來文或阿拉伯文梵唱部分的迷離，在這裡的禪堂，每天也會從錄音中聽到不清楚的英文的傳教說法，一直重覆而有點囉嗦，但是有說服力的那種聲音，加上會有法師說印度文的梵唱……就更神秘而模糊……。
在這裡每次打坐結束大家還要跟著很慢地唸SA，SA， SA三次好長的感謝聲，這些都奇怪地好有意思……
我印象最深的卻是錄音中有時有咳嗽聲或旁人走過的聲音。整個場景，整個肅穆很像外星人來傳的某種我們低等生物聽不懂的語言與法門，而透過很曲折的方式與儀式來傳下……
也想到我這幾年ONS的淫亂到混亂的遭遇，和E一起永無止盡做愛的日子的種種荒唐，想到在那個威尼斯的「性博物館」裡的怪誕……那些「性」的”邪惡” 遺產的真正高明，我應該如何想，還是應該就只是感覺，一如賀爾蒙……不要再認真地否定或修正或懷疑什麼。這種認真地發問起的：「『勃起』到底是什麼？」「我們所無法抗拒的這些性衝動的衝動是為了更深的什麼？」「等待延遲、隱藏或被屈解...的必然引人苦惱但又無法託付給未來的『色情感』是什麼？」 「『勃起』的荒謬是什麼？因為它終究像一隻隻長著很多不知名突起肉瘤的動物，不知道為何自己肉身突兀古怪但卻又無比地絢爛華麗？」有時想起來，還真的很可笑。
這些一如感覺賀爾蒙的可笑的想，是妄念，還是殘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