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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忌私家偵探社:姊妹花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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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紀是偵探社的女老闆,三十出頭,未婚,因為觀察力敏銳、懶得出門又愛錢,所以自數個月前起,她也兼營算命業務,把多數偵探社的雜案、小案,例如協尋寵物、逃家的孩子、外遇抓姦等,都交給助手嚴去辦。

「什麼?我都不知道你竟然搬家了!怎麼沒和我說?我可以用我的卡車幫你搬呢!」杜紀說。

「妳什麼時候有卡車?我怎麼都不知道?」嚴吃了一驚,他記憶中,杜紀只有一台小綿羊機車,還是中古的。

「開車傷油錢啊,你的車不但比較舒服,而且你也一直很大方地把它貢獻出來當公務車,我何必告訴你我有台卡車?這裡停車位不好搶,我當然就不要輕易隨便地把車位讓出來……」杜紀的偵探社兼命相館,正位於熱鬧的士林夜市邊緣。

「妳真是個……算了!總之我也搬好了,沒什麼好計較的。」嚴一向很大方。

「你的Party人會很多嗎?」杜紀力圖裝淡然地隨口問問,其實她心中非常期望這個趴,會是個人肉市場。

「幾個好朋友而已,但我想你主要是要問會不會有成熟帥男吧?很抱歉,我不會給妳製造這種機會的!」

一個月之前,嚴曾經和杜紀有過一時的火花,他原本幾乎決定要對杜紀表白自己的心意,卻被杜紀搶先一步阻止了,從那之後,兩人一直維持著朋友般的規矩。不過,嚴偶爾想起來,還是覺得挺遺憾的。杜紀雖然還未婚,可是她的理想是找一個比她年長的男人,儘快結婚生子成家,而他自己尚年輕,連博士都還沒去讀。

「那有沒有什麼名媛淑女得力拚的?」杜紀問。雖然她已經很久沒有放任自己邋遢了,不過也沒有到天天盛裝的地步。

「那倒是有,但妳要拚給誰看啊?又沒『老』男人出席。」嚴酸酸地說。

「我的自尊不容許我排最後!告訴我,我是不是名單之中最慈祥的一位?」杜紀有不祥的預感,「如果是,我可不可以懇求你另外辦一個常青組的?」

「妳實在不用擔心!妳現在看起來一點都不比我老!」嚴誠懇地認為,「而且妳還是……很美……」

杜紀趕緊忙著射殺心中活潑起來的小鹿群,她對嚴也很難忘懷,可是她承諾過耶穌和佛祖,她要做個守本分的熟女,以換得神佛保佑她的真命天子早日出現。

「好吧!我又能怎樣呢?現在就去打肉毒桿菌好像也還太早,先別太浪費得好,免得以後沒藥醫!」杜紀抽空嘆了一口氣。

嚴的名媛友,年紀應該甚至都比嚴小吧?世界真是無情!她想。


嚴下班之後約了麗莎,一樣是要邀請她來Party,麗莎是他在美國求學時的好友James的妹妹,半年前來台灣工作,其實她是追隨著嚴來台灣的,不過嚴並不知情。

「嚴!你今天終於有空見我了,你這個小氣鬼!」麗莎熱情地擁抱了嚴,親了一口抱怨地說。因為自從來台灣之後,她只有在初期大約一個月的時間,較常見到嚴,嚴當時幫忙且照顧了她許多新生活的大小事,不過等她真的安頓下來後,就很少機會能再約得到嚴。

「抱歉,我工作忙,所以一直沒時間和妳約,妳現在一切都適應得還好吧?」嚴說。

「還不錯,公司美國人多,所以不至於沒有人聊天解悶,也沒有語言問題,讓我還挺安心的,不過我最想見的就是你!我真的想死你了!」麗莎挑逗地說,「你呢?你在做什麼工作啊?為何這麼忙?」

「我現在在一家私人偵探社工作,當助手而已,但是我覺得還滿有趣的。」

「私家偵探?聽起來真的好有意思喔!嚴以後想當偵探嗎?」麗莎帶著崇拜的眼光看著嚴。

「大概只能玩票性質,我畢竟還有其他事得做,不過我目前很享受這個工作。」

「Cool!偵探耶——說起偵探,倒是令我想起一件事,我前一陣子有收到一封奇怪的信!」麗莎說。

「喔?什麼樣奇怪的信?」

「有人警告說要殺我!不過大概是惡作劇吧,我本來都快忘了這回事,你一提起偵探我才想起來!」

「還是謹慎一點好吧,那封信妳還留著嗎?多久以前的事了?」嚴問,James畢竟是他的好友,他當然有義務要照顧好友的妹妹。

「大概一個月之前吧,不過信我丟掉了,我覺得那只個無聊的惡作劇,信是直接投到信箱的,沒有寄件人資料,也沒有郵票郵戳。」麗莎聳了聳肩,順便晃了晃她秀麗的長金髮。

「下次若再收到,記得通知我,就算是惡作劇也得確認一下,妳若有什麼意外,James大概不會饒過我。」嚴笑著,他突然挺想念James的,想念他們以前一起鬼混的日子。

「放心,一定通知你!倒是你今天突然有時間約我出來,可真是難得啊!」麗莎眨著大大的藍眼珠說,而且不忘頻頻放電。

「差點忘了!我其實是邀請妳參加我的Party的,我搬去劍潭了。」嚴說,「下週六,有空來嗎?可以帶妮可一起來。」

妮可是麗莎從小到大的好朋友,兩人好到連工作都一起來台灣。嚴自然知道妮可這個人。

「當然沒問題,我會通知她!」麗莎其實更想和嚴獨處,不過她知道,Party總之不會是只有兩個人,所以沒必要阻止妮可同行。

「倒是,嚴今晚有空嗎?要不要……從大偵探改行當一下FBI?」麗莎大膽地直搗黃龍,畢竟現在能見到嚴的機會實在不多。

FBI——Female Body Inspector,是麗莎求歡的暗語。他們以前在美國也偶爾上床,解決彼此生理需求。

「依照慣例的casual sex?」嚴問。

「要不然你能給得更多嗎?我當然不敢奢求!」麗莎認識嚴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她知道嚴不會輕易給女孩子虛無的承諾或美好的假話,對她似乎也沒有更進一步的慾望,只能當雙方純是共同享受肉體歡愉的良伴,才有可能把嚴弄上床。「凱悅飯店,我已經訂好房了。」

「妳動作還真快!在台灣難道悶死了嗎?」嚴也知道麗莎一直是個性活躍的女性。

「你來不來嘛?」麗莎在台灣似乎學會撒嬌。

「好吧。」嚴回答。反正他和杜紀大概也無望了,他應該死了那條心了,他想。


麗莎滿足地躺在床上喘息,現在的嚴,已經完全是個成熟體貼的男人了,她覺得。今晚可真是幸運!如果有什麼令她不滿意的,大概就是嚴的心依然不屬於她,這點令她非常遺憾。
不過她問過嚴,嚴說沒有女朋友。

麗莎實在是捨不得這樣輕易就放棄嚴,可是她也沒有什麼好方法了,還好下週六還有機會再碰面!她開心地想著……

Party晚上七點才開始,不過杜紀基於老闆員工之間的情誼,提早在五點就過來幫忙。她今天是王牌裝,擠胸露背的性感銀灰小禮服,配灰色高跟涼鞋,世事難料不能大意,她想。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嚴。」杜紀問。

嚴想起杜紀一向只會煮泡麵,連熬高湯也不會,他當然沒有需要杜紀幫忙的地方,況且今天是西式自助餐型態,餐點早已包給飯店外送了,現在也只是等而已。

「暫時沒有需要妳幫忙的,妳要不要先參觀一下房子?」嚴說。

「當然要!」

嚴帶著杜紀把房子看了一圈。雖然嚴自己有開車,但這房子還挺靠近捷運站的,且嚴把窗戶都重新換過,隔音效果很好,聽不太到外頭捷運或街道的吵雜聲。原本三房兩廳兩衛的房子,也因為嚴一人獨居,重新改造成兩房兩廳兩衛,主臥室和另一間臥室空間都被擴得更大些。

令杜紀吃驚的是,現在除了客廳和廚房之外,其他地方都沒有什麼家具。嚴的房間甚至只有一張床和一張單人沙發椅,而衣櫃是連著裝潢做好的。

「怎麼這麼空盪?你私人的東西呢?」杜紀問。

「喔,我沒有久居的打算,所以沒搬那麼多過來。」嚴解釋。

「就算沒有久居的打算,這樣也太空了吧?」杜紀現在覺得,自己似乎可以送嚴一個入宅禮什麼的,先前她沒認真想過,她一直自動認為嚴什麼都不缺。

「小紀,趁現在我也該提早通知妳了,我可能很快就要離開台灣了,我決定回美國去讀博士學位了。」

杜紀的心猛然打了一聲大雷,她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快!

像是配合她,屋裡的電鈴同時響起。

「喔,應該是飯店送東西來了,我去開門。」嚴趕緊出去應門。


在飯店的人幫忙之下,所有的餐點飲料很快地都就位了,圍繞在這個客廳和廚房相連的整個空間。

而在這之後,賓客也陸續到來,令杜紀再次訝異的,男女人數幾乎一樣多,嚴並不是只有邀請女性朋友,只是,這裡面當然沒有常青組的。

「嚴!想死你了,恭喜!」麗莎一進門就往嚴身上撲,她甚至親啄在嚴唇上。

杜紀不高興地盯殺著她。這女人是個洋娃娃,而且是芭比的!和她一起來的女伴也不差,簡直像對雙胞胎。真是雙重打擊啊啊啊——杜紀在心中自己迴著音。

嚴和賓客們寒喧後,很快拉著麗莎過來向杜紀介紹,「小紀,這位是我在美國的好友James的妹妹麗莎,這位是她的姊妹淘妮可,還有妮可的男朋友亞倫。」嚴再轉向賓客又說:「這位是我的老闆兼夢中情人,小紀,她是位偵探。」

大家都很訝異,個性嚴謹的嚴會這麼介紹自己的老闆,尤其是杜紀,又驚又喜的她,現在心中已經是自然界無法阻止的動物大遷徙了。

「原來嚴有戀母情節。」麗莎狠狠地說。嚴平常不開這種玩笑,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嚴對杜紀應該相當有心。

「我也不知道美國女人長大後,還會繼續迷戀著高中生活呢!」杜紀也不甘示弱地回應,雖然她無意傷害妮可,可是是麗莎先攻的,而她和妮可的樣子,確實活像是美國女高中生的姊妹團體,儘管各自打扮入時,卻人人顯得差不多。

這兩個女人馬上對上了。

而嚴有其他賓客要招呼,早就得分身走開。

麗莎開始後悔把妮可帶來,讓自己顯得毫不獨特。不過她評估,嚴和杜紀應該還不是一對,可能甚至都還沒上床,要不然,她自己上星期是不可能有機會的。

「嚴很迷人,不是嗎?尤其他的床上功夫可真是令人難忘!」麗莎的眼睛看著招呼客人的嚴,故意這樣對杜紀說。年輕畢竟氣盛,麗莎去年才剛從大學畢業而已。

「耶穌,瑪莉和約瑟夫!這種事也要分享告解出來嗎!」杜紀之前的喜悅感果然完全消失殆盡,她真想殺了身旁這個芭比!也開始極度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放走嚴?她是天下最大的白癡!現在想來,即使是一時的男歡女愛,在這種時代中,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啊!她是在做什麼聖人或香客?白白失去這麼秀色可餐的佳餚,她也想要肉體上的西方極樂世界啊!
麗莎內心在偷笑,果然被她料中,這個小紀和嚴還沒走到那麼遠的地方。看來,她還有機會!


稍晚,賓客漸漸一一離去,只有麗莎和杜紀還雙雙撐在那裡。麗莎稍早已打發掉自己的好友妮可,因為她希望,如果自己今晚不能留宿下來,至少嚴會紳士地送她回家。
而杜紀當然決定要當糾察隊,她不要麗莎對嚴伸出魔爪!

啊!現在終於能體會劉昕的心情了。杜紀突然想念起劉昕,如果劉昕也在場,肯定不會猶豫地站在她自己這邊,和她共組最嚴密的護衛隊!劉昕是杜紀在上個案子中認識的朋友,他是個暗戀著嚴的Gay,現在在獄中服刑。

「嚴,我又收到恐嚇信了,上星期三!所以我才特別留下來和你談。」麗莎先攻。

「妳有沒有把它帶來?又是沒寄件者、沒郵票的嗎?」嚴緊張地問,「這次寫了什麼?」

「『妳死定了,賤人!』我沒帶來,不過也沒丟掉,因為我想說不定你可以查指紋,所以不敢亂動它。」麗莎接著又一副驚恐憂慮的神情,「嚴,我想是真的有人想殺我!」
「這一點也不讓人訝異啊!妳是又和多少人炫燿了妳和嚴的完美性生活了?」杜紀反擊。她並不相信有人要殺麗莎,八成是芭比故意製造給自己和肯尼相處的機會,她想。
嚴一陣黯然內傷,杜紀知道他和麗莎上床的事了。雖然他也知道自己和杜紀沒有希望,不過,他還是不願杜紀誤會……

「嗯,我們會儘快找時間過去看看那張恐嚇信。」嚴說。

「不如你現在就送我回家,我也可以把那封信給你。」麗莎有意地說。

「也好,小紀要不要一起來幫忙?」嚴轉身問杜紀。

「不了,我要回去了。」杜紀賭氣地答。

正當杜紀感覺非常失落之時,一件大外套輕輕地搭落在她裸露的肩頭。

「妳自己小心,美女!」嚴微笑著說,「外套等我上班時再拿回就可。」

麗莎見狀簡直要噴出特級妒火,她的記憶中,嚴還未曾有主動的體貼細膩到這種程度的,「那我呢?我難道就穿得不夠少、不夠美?」

「妳如果會冷,我上車後開暖氣給妳吹。」

但麗莎顯然對這台詞不夠滿意,依現在的季節,根本不是冷不冷的問題……


杜紀鳳心大悅,決定送給嚴一個入宅祝賀禮,她昨天逛了一整天的街,終於找到這樣東西,她迫不及待地想送給嚴。

而嚴則準備說服杜紀,讓偵探社接下麗莎的案子,幫忙調查究竟這是不是惡作劇。如果不是,就把這個寄恐嚇信的人找出來,讓麗莎心安,也讓自己對麗莎的義務心安。
他們倆在會議室中,同時要開口。

「喔,你先說吧!大讓小。」杜紀說。她內心暗暗期待著嚴能向她解釋上床的事,她希望證實那是古老以前的史跡,也希望證實嚴對自己還有感覺。
「是關於麗莎的,我去拿了恐嚇信,也檢查了上面的指紋,結果上面只有麗莎的指紋而沒有別人的。」嚴頓了頓又說:「我想寫恐嚇信的人戴了手套,他是認真的,這不是惡作劇。」

「當然會只有麗莎的指紋!因為信是她寄給自己的!」杜紀極不開心地鐵口直斷。

「她何必恐嚇她自己?」嚴不解地問。
「因為她喜歡你!她要你照顧她、保護她,她要和你有更多相處的機會!你忘記劉昕了嗎?劉昕之前不也是藉故要你查案?」
「可是劉昕的案子真的發生不幸的憾事了!」嚴說。

「對!他『自己』殺了他父親!」杜紀故意在自己兩個字上加重音。

「不一樣,麗莎接到第一封恐嚇信是在一個月之前,那時我和她完全沒連絡!」嚴試圖要讓杜紀明白道理。

「真的是這樣嗎?」杜紀有一絲絲安心,這樣聽來,他們上床確實可能是過去史,但同時她也覺得很灰心,嚴並不放棄照顧麗莎,「你如果想查你就去查啊,我不會阻止你,當作你自己接案!」

「好,我不能不管麗莎,她哥哥是我的好朋友,我有義務照顧她。」嚴說,「希望妳能諒解。」

杜紀無力地趴在會議桌上酗煙,她已經好一陣子沒抽得這麼凶了。

「妳剛剛是想和我說什麼?」嚴突然想起。

「沒什麼,只是有個禮物送給你,祝賀你搬新家的……」杜紀繼續癱在桌上,情緒和稍早已經完全不同,現在是夕陽歸山。

「真的?沒想到妳這麼節約的人還會送我禮物!這可真是大驚喜,我絕對不會客氣!」嚴自然流露著開心驚訝。

看到嚴如此高興,杜紀一瞬間又違反自然地立刻日出起來。

「嗯!你要記得感恩回報喔,我可是用我的拉皮基金買的。」錢都花了,還是要值回票價,杜紀心想。

「什麼時候給我?」嚴問,因為他並沒看到辦公桌上擺有禮物。

「下班有約會嗎?如果沒有,我想親自去你新家安裝,這是驚喜。」

「當然沒約會!我沒有女朋友,妳是知道的。那我們下班一起回家。」

杜紀又期待起來,嚴還是對她很好,而且也不承認麗莎是女朋友。她要努力奮戰,她決定!這一次是認真的。仔細想想,年齡差距真的不算什麼啊,現在美容醫學如此發達,高齡產婦也比比皆是,嚴家富有,當然支付得了她年年進廠整修保養費啊,她之前是在顧忌什麼?簡直蠢鈍如豬!立刻,她覺得自己是再生轉世了,過去的神佛約定已是前世記憶。

嚴已出門工作,他目前的案子是一個抓姦的,他得去跟蹤委託人的丈夫的行蹤。他希望這個案子趕快結束,所以他能儘快全心去處理麗莎的案子。他的時間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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