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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零度6:司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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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王虎,你是要我吃你的剩飯?」
  「反正我們都住一個房間了,櫃檯都認為我們是一對,現在就差同床睡了,吃吃剩飯有什麼關係?」
  「我訂房時跟他們解釋了,你是我弟弟。」
  「張燕鐸,你見過這麼欲蓋彌彰的解釋嗎?還是你認為他們會相信,這麼英俊的你,會有個粗矮胖的兄弟?」
  話題越跑越遠,張燕鐸擺擺手息事寧人,拿起筷子吃關琥的泡麵。
  關琥趴在他對面,問:「要我設想一下計畫嗎?看要怎麼跟蹤蕭白夜,搜集情報。」
  「沒用的,你想到的李元豐的父親或是其他人也肯定有想到,既然他們都束手無策,更何況是我們?所以我想蕭白夜也只是個馬前卒而已,沒多少價值。」
  「那要不就再跟李元豐合作好了,對我們雙方都有利。」
  張燕鐸沒說話,似乎在考慮合作的可能性。
  關琥又說:「你還記得劉蕭何的基地在哪裡吧,他們會不會是去那裡了?我們兩個人要攻陷基地可能有點困難,所以不妨跟李元豐他們聯手,必要時再加上克魯格,他的上司被勒索了一億,相信他們很樂意反擊回去的。」
  「據我所知,老傢伙的基地不止一處,不過禁錮我的離島因為海底地震塌陷了,老傢伙如果回那裡,得去太平洋底搜索了……」
  張燕鐸略帶嘲諷地說,但這隨口的一句話,突然給他帶來了某種靈感,急忙轉頭看電視。
  電視新聞還在滾動播放,剛才看的時候他就覺得有點奇怪,但因為跟他們無關,所以他沒有多加注意,現在再看去,他明白了是哪裡讓他感覺奇怪了。
  關琥沒注意到張燕鐸的走神,又說:「不知道謝凌雲怎麼樣了,自從降頭事件後她就消失了,希望她有找到她父親。」
  有關謝凌雲跟凌展鵬相遇的事情,張燕鐸曾跟他提過,凌展鵬應該瞭解劉蕭何的行蹤,他們還想過通過謝凌雲請凌展鵬幫忙,但誰知謝凌雲一走就杳無音信,再加上他們的手機都換了,別說順籐摸瓜,他們現在連謝凌雲都找不到。
  關琥不知道謝凌雲有沒有聯絡過葉菲菲和小魏,但他正在被通緝,朋友圈說不定都埋伏了警察的眼線,為了不給他們造成困擾,他在跑路以後,跟誰都沒有聯繫過。
  一個人說了半天,關琥這才發現張燕鐸根本沒理他,兩眼盯著螢幕,不知在看什麼,他問:「你有沒有在聽我說什麼?你覺得合作的建議怎麼樣?」
  他放大嗓門,這次張燕鐸有反應了,卻不是對他,而是探身拿來手機,在螢幕上飛快地點動著。
  關琥不知道他在查什麼,轉頭看電視。電視正在播放事故新聞,現場四周圍了藍色保護布,看不到裡面的情況,聽連線記者的解說,是有行人因雨夜路滑,摔進了湖中,由於是深夜,那人又不諳水性,導致溺死。
  這只是個普通的新聞,不過死者的身分不太普通,新聞右上方打出了死者的姓名、性別還有職業,看到那個職業,關琥摸了摸下巴。
  「專業盜墓賊?盜墓就是現在流行的那個盜墓嗎?」
  「據我所知,沒有第二個。」張燕鐸看著手機,隨口應和道。
  「那只是野史傳說吧?現今還有什麼墓地值得盜的嗎?而且這行什麼時候還分專業跟業餘了?」
  「有,只要人類的貪婪之心不消失,這一行就永遠不會消失。」
  關琥的好奇心上來了,又繼續往下看,就聽連線記者說死者叫劉金,五十二歲,從事盜墓這行多年,算是其中排得出名的老手,曾數度入獄,卻始終不改偷摸的毛病,落水溺死之前還剛幹過一票。
  新聞裡列出了他出事時帶的工具家當,還有一些看似有些年數的小件器皿,警方正是從他隨身攜帶的物品判斷出他的職業,從而確定他的身分。
  盜人家的墓穴,打擾過世人的安寧,這種人死於非命也算是惡有惡報了。
  見劉金長得獐眉鼠目,關琥忍不住這樣想,又看到列舉的物品裡有個看不出是銅勺還是鐵勺的東西,他說:「他們這些盜墓賊隨身帶羹匙,是為了方便在墓裡用餐嗎?」
  張燕鐸沒聽懂他的意思,抬頭看向電視,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關琥,你還可以再不學無術一點嗎?」
  「我哪裡說錯了嗎?」
  張燕鐸不回他,低頭繼續玩手機,關琥討了個沒趣,打電話叫服務生過來把碗筷收拾了,回頭見張燕鐸還在一動不動地看手機,他忍不住湊過去,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讓張燕鐸看得這麼入神。
  誰知道當他看到手機畫面,不由得嗆了一下,張燕鐸正在看的內容,跟劉金的新聞一樣,他只是把畫面放大了反覆看而已。
  「張先生,您想改行去盜墓了?」
  「這個人我見過……」
  沒理會關琥的打趣,張燕鐸重複播放影片的某一段,關琥還以為他說的是劉金,但馬上發現他的手指放在背景部分,在鏡頭掠過圍觀的人群時,張燕鐸按了暫停,給關琥看,可是手機螢幕太小,鏡頭晃得太快,關琥無法抓準目標。
  「要不我們還是看電視好了。」他提出建議。
  張燕鐸沒有回答,看他的表情,完全沉浸在思索中,喃喃說:「還有這個……司南,我應該有見過的,在基地,可是我想不起來是在怎樣一種狀況下見到的……」
  發現張燕鐸說的,正是他剛才吐槽的勺子時,關琥沒敢搭話,悄悄退到一邊,用自己的手機上網搜索司南是什麼。字眼輸進去後,網頁上出來一大排有關司南的圖片跟解說,關琥頓時無語了——
  指南針就指南針唄,幹嘛文縐縐地叫司南……好吧,他有在歷史課上學過司南的知識,可惜一畢業,他就把學過的都還給老師了。
  「好像那是個四面都雪白的空間,那個人在跟老傢伙說話,他手上就拿著司南……我記得劉金的名字……」
  張燕鐸還在極力回想曾經的記憶。
  那裡絕對是基地,因為只有在基地裡,他的思維才會時而清醒,時而混亂。
  老傢伙為了提高他的身體技能,給他注射過各種藥物,導致他的精神狀態時常處於癲狂狀態,大概是當時那個人跟老傢伙的對話比較特殊,所以他潛意識地記住了——男人的面容輪廓,那身看似不菲的高檔時裝,還有他攜帶的東西。
  為了想起更多的過往,張燕鐸抱住頭,逼自己回到當時的狀態裡。
  可是,除了瞬間晃過眼前的人臉跟雪白空間外,他一無所獲,他只知道自己是躺著的,仰視的視線讓那兩個人的臉顯得扭曲……他聽到了嗡嗡的聲音,像是磁性顫音,耳膜被影響到了,發出共鳴聲。
  這種聲音讓他很痛苦,甚至比躺在試驗台上接受電擊試驗,更讓人難以忍受,他的身體發出顫慄,用手按住雙耳,努力回想那是什麼聲音,可以這樣影響他。
  肩膀被扳住,大叫聲在他耳邊響起,「張燕鐸!哥!哥你醒過來!」
  張燕鐸屈腰抱頭,他也發現了自己現在危險的狀況,可是眼皮劇烈顫抖著,就是無法睜開,隨著嗡嗡聲逐漸靠近,他感覺耳朵快被震聾了。
  由於害怕,他情不自禁地發出叫喊聲,接著雙肩被牢牢抓住,似曾相識的感覺,讓他突然想到了自己被綁縛在試驗台上的情景,那種感覺不是身體上的,而是發自內心的,無可救藥的恐懼。
  為了躲避捆綁,他掙扎得更厲害,對方被他摔了出去,他自己也因為用力過猛,頭撞到了床頭上。
  砰的響聲傳來,讓他的神智稍稍清醒,嗡嗡聲逐漸遠去,聽力恢復了正常的狀態,他聽到了自己大口喘息的聲音,還有來自對面的叫喊聲。
  「張燕鐸,你給我醒過來!」
  一聲大吼,成功地將嗡嗡聲的餘韻從張燕鐸腦子裡震開了,眼前光亮閃過,彷彿試驗台上的燈光,刺眼的光芒中他終於明白了讓他不適的原因——男人手裡拿著司南,磁勺在瘋狂轉動,嗡嗡聲正是磁勺跟底盤相互摩擦發出的聲響。
  「呵,原來是這樣……」他大汗淋漓,喘息著笑道:「原來真是我見到的那個……」
  啪!臉頰傳來疼痛,這巴掌打得很響亮,將張燕鐸徹底打清醒了。
 疼痛蓋過了混亂的思維,他睜開眼茫然地看過去,就見白茫茫的空間消失了,他現在坐在小旅館的床上,關琥躬著身,雙手放在大腿上呼呼喘氣,表情又是緊張又是擔心,還有一點點惱怒的色彩。
  「你……」張燕鐸剛吐出一個字,就被打斷了。
  關琥呼呼喘著,伸手指著他,警告道:「張燕鐸,我告訴你,今後不許你動不動就使用記憶搜索,你差點掛掉不說,還連累我,我的腦袋都快被你打得腦震盪了!」
  「我不是故意去想的……」
  「不要狡辯,總之,不、許、再、用!」
  關琥撩起額髮,看到他撞得紅紅的額頭,張燕鐸徹底想起了剛才的經歷——他因為過度用腦,導致精神狀態陷入異常。
  不過這種事他以前常做,雖然也會不舒服,但從沒這麼危險過,看來是司南的旋動跟當時他接受的電擊試驗磁場頻率吻合,才會導致他精神癲狂。
  看著關琥緊張的表情,張燕鐸似乎看到了曾經在試驗台上瘋狂掙扎的自己,那時他心裡充滿了無助跟怨恨,可是噩夢都過去了,他現在只感到慶幸,慶幸在這個世上,自己不再是一個人。
  「笑!你還笑!」誤會了張燕鐸的表情,關琥更生氣,指著他罵:「你害我受傷不算,還叫得那麼大聲,你知不知道這旅館的牆很薄的,你想讓大家都來圍觀嗎?」
  意識剛從混亂狀態中解脫出來,張燕鐸一時間沒理解他的話,這時隔壁很應景地傳來拍打聲,聽到是客人讓他們注意音量的警告聲,他終於明白了過來,再看到關琥黑黑的一張臉,他忍不住,噗哧笑了出來。
  「靠,你還笑,這種事如果傳出去,你讓老子怎麼做人?難道你要我對所有人講我是清白的,我們什麼都沒做,是某人一個人在那裡發瘋嗎?」
  張燕鐸笑得更大聲了,關琥氣得還要再罵,張燕鐸揉揉臉頰,忽然問:「關琥,你打我臉了?」
  關琥表情一僵,馬上辯解道:「這……打了又怎樣?你知不知道剛才你的樣子有多可怕,我不打你能醒嗎?」
  張燕鐸其實知道自己發病時的表現,因為他許多時候可以感覺到自己瘋癲的反應,他只是無法控制而已,看看關琥,關琥還氣鼓鼓地站在對面,問:「你要打回來嗎?」
  「哪兒的話,我怎麼捨得打弟弟呢?」
  關琥指指自己的肚子,又指指自己的額頭,暗示說他打得還少嗎?
  張燕鐸看到對面那張床歪到了一邊,他很瞭解自己發瘋時的力量有多大,還好有關琥在身邊,否則他不知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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