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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翎紋(2)亞爾圖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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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墨雨靜不發一語地低著頭。

  我相信誰也沒想到,短短數月時光,天語‧澈居然能夠上位拿下天語家家主,還派人尋找墨雨靜。

  趁著空檔,墨雨葫蘆連忙問道:「藍菊,妳剛剛說什麼燒得一乾二淨?燒了什麼東西啊?」

  墨雨葫蘆的問題也是在場所有人都急於知道的,因為她的話將會決定整個場子的勢力情況。

  藍菊大媽卻悠閒而驕傲地說:「澈家主結婚的那天,天語‧道飲酒過量,引發急性心臟病,血管堵塞當場暈倒,我們顧慮到是澈家主的大喜之日,沒有驚動他。誰也沒想到隔天早上一起來,天語‧道就暴斃了,天語‧澈便接下大位,成為天語家的新家主。」

  聽到這裡我已是滿臉鐵青,只能說我小看了天語‧澈。

  藍菊繼續講述:「後來家主到處搜集墨雨家的資料,大家原以為家主要對墨雨家動手,萬萬沒想到,家主花了重金收集許多墨雨長風的事情,之後親自拜訪了墨雨家,回來就一把大火將那些不可告人的事情全燒了,包括你們提到墨雨長風買彼岸花的文件,那也沒有了。」

  房間裡一片沉默。

  墨雨靜依然低著頭不發一語。

  藍菊大媽對墨雨靜伸出手,「靜小姐,跟藍菊大媽走吧。」
墨雨靜抿著嘴,什麼話都講不出來。

  藍菊大媽似是知道她顧慮什麼,馬上補了一段話,「澈家主說了,不論妳這幾個月在外面怎樣,他仍是深愛著妳,一概不予追究。只要妳肯回來,他願意放下成見,從此跟墨雨家友好,不管在政治上或者私底下。」

  墨雨靜沒有伸手,遲疑地小聲說道:「藍菊嬸嬸,讓我……讓我想一想,好嗎?」

  「好,妳自己想想。但是藍菊大媽依然那句話,今天誰敢動靜小姐,那就是跟我藍菊大媽過不去!」

  黑子影未曾料想事情會變成這樣,現正努力盤算著,如果排除掉天語家、墨雨家的因素,跟小穀一對一他會有多少勝算。

  墨雨葫蘆跳出來打圓場,「我們杵在這裡也不是辦法,看來今天誰也殺不了誰。不然這樣吧,就當誤會一場,大家都回去,要報仇、要殺人的改天再說。」

  這看起來是目前最好的解決方法,但是都把魚餌拋出來了,我實在沒打算簡單落幕。讓他們拖了這麼久,該來的人也差不多來了。

  「你拿了雷姆利亞帝國的東西,就這樣大剌剌地放在桌上,難道認為我拉米特沒人了?」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在門口響起,一傳進畫室裡,不只黑子影嚇了一跳,連墨雨葫蘆、藍菊大媽都倒抽一口涼氣。

  只因聲音的主人,正是箭翎譜上排名第十的高手,米拉釀‧九月。

  這人一出現,黑子影原本翻騰的殺氣,頓時被澆熄了不少。

  九月走進屋子,大搖大擺地坐在我對面,反正在場他絕對有這個資格擺譜,實力就是硬道理。

  九月看著我,依然擺出高高在上的態度,「好久不見,小子。上次的帳,我們還沒算完吧?」

  這肯定是說逢三的事情。

  提到逢三,墨雨葫蘆跟藍菊大媽的目光有意無意地閃躲。

  雖然我這人平常痞痞的,但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沒做過的事情我一點都不怕,今天敞開大門也是為了等這條大魚上門。

  我對九月說道:「你想怎麼算?」

  九月還沒開口,黑子影就插嘴了:「米拉釀‧九月,紫月‧傲魂是我們黑大要的人。」

  可這話剛講完,九月的手突然晃動,黑子影便跪下了。

  這是我第一次看九月出手,他的速度沒有特別快,節點是走攻擊、瞬能。方才他的手一晃動,黑子影立刻被一股強大的氣場籠罩,完全無法閃躲,我桌上擺的小杯子隨即砸在黑子影的右腿上。

  不用多想,黑子影的右腿肯定廢了。

  九月冷冰冰地應道:「就是『黑命岩』在這裡,我講話也沒有他插嘴的分,你是什麼東西?」

  黑命岩即是黑大的本名,傳說他是黑子影的親哥哥。

  嚴格說起來,九月還算給黑大面子,不然這一手可以直接打在黑子影的腦門上。

  看到九月出手,在場眾人呆若木雞,儘管速度不是特別快,卻也明白跟他作對不會有好下場。

  黑子影抱著腿緊咬牙關,絲毫不敢叫出聲來。

  九月則像沒事人一樣,續道:「傲爺,你擅自離開雷姆利亞,逢三的事情還沒解決,今天總要給我交代吧?」

  「就說逢三不是小穀殺的……」小穀緊張地擋在我面前。
如果是面對黑子影、墨雨葫蘆、天語‧藍菊,小穀都是站在我身後,等我真的處理不了,便會義無反顧地出手掩護我開溜。
但是面對九月就不同了,小穀擔心地跑到前面護著。

  「喔,不是妳殺的,那是誰殺的?」
  我歪著嘴巴指了指藍菊大媽,「如果我說是天語‧澈殺的,你信嗎?」

  九月點點頭,完全沒有反駁,「說得真好。既然是傲爺親口點名天語‧澈,那我就要問問了,天語‧藍菊,妳怎麼說?」

  被九月點名到,藍菊大媽拼命地挺起豐滿的胸部,提高音量回道:「澈家主,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不會嗎?」九月淡淡地說:「天語‧道跟我認識多年,他不像有心臟病,更不像會突然暴斃的那種人。而且就我所知,天語‧澈手上有軍火管理權力,若他弄了一把光束砲,我相信;如果說他為愛情弄死了自己的父親,我也相信;如果說他花心、濫情、沒有心機,那我就不信了。」

  實話實說,比專情我比不過天語‧澈。

  從以前到現在,天語‧澈始終專心愛著墨雨靜,儘管家族反對,儘管他把自己弄得跟一灘爛泥沒兩樣,可是我很清楚,他心裡的最愛仍是墨雨靜。

  只能說一個人即使是壞人,在愛情世界裡不一定是個壞人;一個人即使是衣冠楚楚的正義使者,在愛情的世界裡也不一定是個好人。

  藍菊大媽無話可說了。

  墨雨靜卻開口問道:「藍菊嬸嬸,阿澈真的成親了?」

  藍菊點點頭,露出苦澀的笑容,才道:「不過前家主死的那天,跟澈家主成親的女孩就離開了。她去哪裡,為什麼要走,原因我們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們昨晚根本沒有洞房,澈家主沒碰人家。」

  聽到這裡,墨雨靜臉上依舊冰冷,但是心裡大概融化了吧?
雖然無法證明,但是人的心不需要證據,一個男人願意為妳殺父、休妻,無條件幫助妳的家族度過難關,儘管他是無惡不作的大壞蛋,那又怎樣?雖千萬人吾往矣,講的或許是天語‧澈這種傢伙。

  九月眼光如刀地盯著藍菊大媽,「回去讓天語‧澈準備一下,我手邊目前沒有證據,但是我很快會在王前彈劾他。」
我想,這算是九月的悲哀。

  如果對象不是天語家的人,甚至不是天語家現任家主,他要殺誰就殺誰,何必大費周章地蒐集資料、證據,並在王族面前彈劾另外一個大臣呢?

  藍菊大媽吞了一口口水,我看她怕得兩腳發抖,卻仍不失禮貌地說:「真的不是澈家主所為,希望米拉釀家主能夠明察秋毫。」

  九月用力拍了我的小茶几,這頭老虎顯然動怒了。

  「滾!我會好好查清楚。本座不是傻子,回去勸天語‧澈,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既然九月替我下了逐客令,我也樂得輕鬆。

  藍菊大媽摸摸鼻子,走出畫室時還對墨雨靜小聲道:「靜小姐,我會在亞特蘭提斯住一個月,這是我的房號,如果妳真的願意就來找我,藍菊大媽會帶妳回家。」

  說完,她留下一張紙條就離開。

02

  趕走了一個,九月隨即看向還跪在地上的黑子影。

  「你也滾,回去記得跟黑命岩說為什麼被我廢了一條腿。另外,你們要找他算帳我不在乎,但是我在這裡,黑命岩要找他就得排在我後面,清楚了嗎?」

  「清……清楚了。」黑子影一拐一拐地爬起,吃力地離開畫室。

  最後九月掃視了畫室裡面的人,我、小穀、墨雨靜還有墨雨葫蘆。他沒有繼續趕人走,直接把手伸到我面前,準備去拿桌上那卷亞爾箭翎紋圖譜。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洪亮聲響猛然從門外竄進。

  「亞爾箭翎紋圖譜,我要了!」

  聞言,九月頓時冷著臉把目光投向門。

  只見一個穿著破破爛爛衣服的肥胖男人,腰上掛了一對三叉戟,腳踩草鞋、咬著牙籤,大搖大擺地走進來,那對三叉戟還碰撞得發出脆響。

  男人進了屋子,我可以感覺九月的臉色凝重,全場的氣氛也彷彿被大石頭壓住一般壓抑。

  這個男人是誰?能讓九月感到壓力,肯定是箭翎譜上的高手。我知道亞爾箭翎紋圖譜十分搶手,卻沒想到會冒出我不認識的傢伙。

  「八爪章魚,連你也來跟我作對?」

  當九月一喊這男人名號,我就知道他是誰了。

  八爪章魚,本名「蕭滄余」,是姆帝國的人。

  姆帝國和雷姆利亞很不一樣,雷姆利亞有非常多的家族,這些家族也在帝都拉米特擔任重要大臣;而姆帝國沒有什麼家族概念,首都喜拉尼布拉雖然繁華,但跟雷姆利亞相比,人民比較無為。除了政府致力於科技發展,只有一些人民努力鑽研箭翎紋,其餘過著太平日子。
  將兩國國力對照,把人民都放在同一水平上,絕對是雷姆利亞略勝一籌。但是打仗是軍人的事,跟人民沒有直接關係,若以軍力來論,雙方軍力差不多,只是姆帝國的人民輕鬆幸福多了。
蕭滄余除了身為姆帝國「除靈酒樓」的老闆,更重要的是他有另外一個身分,箭翎譜排行第九位。而到了他們這個程度,箭翎紋高達九個節點是基本配備。

  重點在於蕭滄余的配置方法與眾不同,縱使看起來很胖,但目睹他出手的人都說,那兩把三叉戟一上手,簡直像章魚一樣有八條觸手,虎虎生風。

  蕭滄余也不客氣,抓起桌上的麵包就吃,「嗯?這麵包烤得不錯,出自誰的手筆?」

  他簡直把面前的九月當空氣。

  九月的面色變得十分冷峻,這位米拉釀家主居然也有敢怒不敢言的時刻。

  蕭滄余看沒人回答他,一口氣把桌上的麵包吃光光,然後把油膩膩的手往褲子上一抹,又問:「誰?是誰烤的,好吃耶!」
墨雨靜這才慢慢回應:「是我。」

  蕭滄余站起來,直接跳到書桌,咧開嘴低頭看向墨雨靜,「嗯,人好看,烤的麵包好吃,以後誰娶到妳誰幸福。」

  說著說著,他用力拍拍自己肥大的後腦,「可惜我十三歲就被開了菊花,十四歲遇到我老婆,那時候我說,誰要是能幫我把那群開我菊花的混蛋開回來,我就把自己送給對方。」

  蕭滄余也不害羞,不管跟我們熟不熟,大剌剌地談起自己的人生經歷。

  「後來你們知道嗎?唉,我沒想到那幾個捅我菊花的根本不是高手,我老婆一出馬,三兩下就把他們擺平,因此只好娶了她。」

  墨雨靜低著頭,小聲地說:「那不是很好嗎?」

  「好個屁!」蕭滄余居然掉下眼淚,說道:「那時候我年紀小不懂事,早知道我有今天,當時才不肯答應我老婆……你們知不知道?她是個心理變態,整天叫我角色扮演,然後我都是被調教的那一個……我不要啊,我可是堂堂箭翎譜上的高手耶!」

  蕭滄余大吐苦水的當下,九月悄悄出手,準備拿走桌上的亞爾箭翎紋圖譜。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我打死也不會相信,堂堂箭翎譜上的高手,為了一卷圖譜竟會偷偷摸摸到這種程度。儘管是他人奉若神明的高手,在另外一個高手面前,行為有可能連豬狗都不如。
「噹!」

  三叉小短戟忽地被丟來,狠狠地插在桌上。

  三叉戟離九月精瘦的手掌不到一吋,差一點點就被一戟貫穿。

  吞了一口口水,九月緩慢地把手移開,極不高興地瞪著對方,「八爪章魚,你不要太過分,就算我們兩個單打獨鬥,你也不一定能夠贏我。」

  蕭滄余坐在書桌上,笑著掏掏耳朵,「我無所謂,打架我從來不怕啊!而且我告訴你,今天這圖譜我非要不可,你最好別跟我搶,否則老子把你捅成蜂窩,跟那些桶我菊花的人一樣。」
九月當下沉默不語。
03
  這圖譜倒是引起墨雨葫蘆的興趣,問道:「蕭前輩,你已經是箭翎譜上的高手,為什麼還需要這圖譜呢?」

  「哎呀,葫蘆老弟,你有所不知了。這圖譜是以前一個叫做亞爾的人配出來的,聽說記載的節點配置方法天下無雙,如果能夠學到裡面的節點配置方法,就能夠去跟齊王爺一較高下,唷,說不定也可以跟滄海劍孤鬥一鬥。」蕭滄余接著又嘆了一口氣,

  「唉……不過話說回來,我搶它也不是自己要學。」

  即使沒有人詢問詳情,他仍故我地接道:「我知道大家都很好奇,其實呢,我搶這圖譜是為了我家那婆娘。她說了,假如我能把圖譜拿回去給她,就放我一馬,以後不但不再調教我,還讓我在上面。你們都不知道,最近我放屁都沒有聲音了。」

  面對這八爪章魚,大家有點無可奈何,可不管怎麼說,人家箭翎譜上第九位的頭銜擺在那裏,想跟他叫板得先掂掂自己斤兩,否則今天這畫室裡就是他的一言堂。

  蕭滄余悠哉地把腳放在小茶几上頭,看著九月說道:「九月,不要說我不給你上訴的機會。這樣吧,我坐在這裡讓你三招,只要你能把我的三叉戟打下,這卷圖譜就歸你。」
這是直截了當的挑釁。

  蕭滄余將一把三叉戟掛在腰間,另一把三叉戟直挺挺地插在桌上。

  小穀站在我身旁,我能感覺她身體的每一吋肌肉都繃得死緊。但是我知道她才不管圖譜落在誰手上,不要波及到我就好。
墨雨葫蘆的想法顯然跟小穀差不多,人坐在桌子上,卻把所有精神都放在墨雨靜身上,深怕箭翎譜的兩大高手一出手會殃及無辜。

  下一秒,九月動手了。

  我不是當事人,察覺不到蕭滄余到底給了九月多大壓力,只知道在九月出手的瞬間,他已是滿頭大汗,然後扯下項鍊,狠狠地往對手的脖子上甩去。

  蕭滄余單腳踢了一下小茶几,插在桌上的三叉戟往上彈,擋開月牙項鍊的攻擊。

  九月整個人隨即後仰,一把抓住彈飛的項鍊,滯空一個扭身,將它使得像把鋒利彎刀。

  見狀,蕭滄余左手順勢拔出腰上的三叉戟。

  「噹!」

  這是第二次的碰撞,月牙項鍊又被擋開。

  九月清楚自己僅剩一招,當項鍊彈回來,全身上下便爆出可怕的光束。

  我一眼就認出九月的節點,「攻擊與瞬能並重的『極致攻』。」

  極致攻是攻擊與瞬能中間的節點,非常強大,可以說是把所有節點配重在攻擊上。

  翎紋六圍被分成六個區塊,「瞬能」是非常特別的方向,可以瞬間把人體素質放大數百倍。

  舉例來說,若是攻擊與瞬能,攻擊會被瞬間爆增;若是防禦與瞬能,防禦力就會被放大;若是速度與瞬能,原本的快就能夠更快。

  依據九月的節點來看,他走的是瞬能與攻擊並重,自然讓攻擊力道增大。

  然而面對如此強大的一擊,蕭滄余依然一派慵懶,單手抓住三叉戟,在月牙項鍊甩過來的瞬間,把椅子後退了半吋。

  月牙項鍊一擊落空,小穀連忙問道:「主人,那是?」

  「空氣盾。蕭滄余的節點走敏捷與防禦,把椅子往後退開、閃避襲擊,這種精準程度只有空氣盾能辦到。」

  聽我一說,蕭滄余轉過來笑道:「你這小子果然有兩把刷子!這樣一眼看穿我,讓我感覺好赤裸喔,討厭。」

  如果我會箭翎紋,我真恨不得把這胖子的眼珠子挖出來。
相較於蕭滄余的嬉皮笑臉,九月則是面如死灰。

  蕭滄余隨後轉回去,也對九月笑著說道:「抱歉,三招已過,這箭翎紋譜我就……」

  可是話沒講完,蕭滄余猛地盯著我。

  在這畫室,我很清楚自己是最沒有說話地位的,假設小穀不在身邊,不要說九月跟蕭滄余這種高手,連墨雨葫蘆想要我的命,我都沒有半點抵抗能力。

  因此我很清楚,蕭滄余不是顧忌我,顧忌的是門外的人。
既然亞爾箭翎紋圖譜如此強大,會打它主意的人當然不只他跟九月。

  蕭滄余皺了一下眉頭,把本來伸出的手收回。

  門外的中年男人留著一頭血紅短髮,身材精瘦得沒有體格可言,兩頰凹陷、眼窩很深,盯著別人的眼神猶如老鷹,緊盯獵物就是不肯罷手。

  我並非不認識黑大,但是眼前的他跟幾天前相比,不但瘦了一大圈,眼神還像吸食毒品似地墮落。若不是前些日子才見過他,恐怕我認不出畫室門口的男人到底是誰。

  黑大走進畫室,朝我冷笑,「傲爺,不簡單啊!小小一間畫室,不但連退我兩名殺手,還能讓八爪章魚跟米拉釀家主打起來。」

  黑大毫不掩飾自己派殺手要我的命,對他來說這只是場較勁,他扮演的是老虎,而我是羚羊,身為狩獵者的他當然不用怕我。

  甚至可以這麼說,老虎獵殺羚羊是天經地義,他無須害怕讓我知道。

  「好說好說。沒想到一卷小小圖譜,也能引得黑大親自大駕光臨。」

  黑大拉了一張椅子自行坐下,說道:「你這卷圖譜可不小,天下無敵的節點誘惑力有多大,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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