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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商鬥法之10 圖窮匕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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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傅華去了趙凱家。這段時間他和趙婷一直住在這裏。趙凱和趙淼晚上有應酬還沒回來,吃飯的時候只有趙婷和她媽媽。

傅華注意到趙婷的臉色一直陰沉著,也不太說話,他以為是這些日子趙婷在父母家住得不開心,也沒在意。

吃完飯,趙婷對傅華說:「你跟我來一下。」

傅華就跟著趙婷進了臥室,問道:「什麼事情啊,還怕人聽啊?」

趙婷從梳粧檯上拿起了一份報紙,塞給傅華說:「你看看,跟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傅華一看,是一份北京晨報,並沒有在意,笑著說:「你要我看什麼啊?」

趙婷翻開報紙,指著其中一條說:「你看看這個。」

傅華見上面的標題寫著:「絕色花魁被殺,案情撲朔迷離。」傅華愣了一下,絕色花魁不用說是在說吳雯了,看來有人向新聞界曝露了吳雯被殺的消息。

再細看下面的內容,先是簡要的介紹了一下案情,說在某社區一位漂亮的女子被人捂住口鼻窒息而死,警方經過調查發現,死者竟然是仙境夜總會以前名噪北京城的花魁。

報導又說,案發的房子裝飾豪華,警方盤點花魁的財產,竟然達數百萬之多。然後是一些花魁以前在仙境夜總會的傳聞和軼事,說什麼富翁不惜百萬只想花魁陪自己一夜,什麼高官拜倒在花魁的石榴裙下……

最後,報導說如此美貌和聰明的花魁被殺,為情乎?還是為利乎?因為花魁的社會關係複雜,給警方的偵破工作製造了一定難度,案情撲朔迷離,一時還難以搞清楚。

傅華看完報導,心中的第一反應是,這條消息一定是劉康安排在報紙上發出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混淆警方偵查的視線。

不過,趙婷讓自己看這條消息幹什麼?他心中有些疑惑,便抬頭看了看趙婷,問道:「怎麼了,這不過是一條報紙上的八卦新聞,你要我解釋什麼?」

趙婷火了,說:「解釋什麼?你還不清楚嗎?報紙上說那個被殺的女人是個交際花,你又跟她這麼熟,你不覺得你應該好好解釋一下你們是在什麼情況下認識的嗎?」

傅華愣住了,原本他以為吳雯的事就這麼過去了,從來沒想過趙婷會懷疑自己跟吳雯有什麼關係,便說:「小婷,你不相信我?」趙婷冷冷的說:「我原來是很相信你,一直也都認為我跟你之間並沒有什麼秘密,我所有的一切對你都是透明的,我認為你對我也應該是這樣,可是突然之間蹦出這麼一個吳雯來,不但害得我自己的家回不去,甚至還讓我發現你對我隱藏了這麼多秘密。一開始我覺得你是為了保護我,才不讓我知道的,現在我才知道,吳雯根本就是一個妓女,你除了在夜總會認識她,還能在別的地方認識她嗎?你是為了隱藏你跟她之間鬼混的關係才對我保密的。傅華,你騙得我好苦,你還讓這個爛女人跟我做朋友,讓她進入到我的生活中,是不是還想製造機會一起鬼混啊?你真是太過分了。」

傅華急說:「小婷,你想錯了,我跟吳雯之間沒有那種關係,我跟她認識也不是在夜總會那種場合。」

趙婷說:「別騙我了,除了那種場合,你又能在哪種場合認識她?」

傅華說:「是她找去駐京辦,想要回海川投資,我們才認識的。」

趙婷氣說:「你當我傻瓜啊,如果你們的關係那麼疏遠,她會出手救你?」

傅華無奈地說:「你要我怎麼說才相信啊?我跟吳雯之間真是清清白白的。」

趙婷說:「你說什麼我都不信,你這個人夠會演戲的,裝得一副道貌岸然,其實私底下是這麼骯髒,竟然去跟一個妓女鬼混。」

傅華這段時間因為無法幫吳雯找到兇手,心裏一直憋著一股火,此刻見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也來懷疑他,越發感覺鬱悶,他煩躁的叫道:「小婷,我沒有騙你,我跟吳雯之間真的是清白的,我們是朋友,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趙婷叫說:「你跟一個妓女能清白?打死我也不相信。」

傅華伸手抓住趙婷的雙肩,說:「小婷,你冷靜一下好不好?妓女也不都是壞人啊,更何況我碰到吳雯的時候,她已經離開了仙境夜總會。」

趙婷卻使勁的掙扎想要掙脫,叫道:「你放開我,別用你碰過妓女的手來碰我,我嫌髒。」

趙婷口口聲聲說吳雯是妓女,還嫌自己髒,傅華到此刻心中壓抑的火氣再也克制不住了,他放開了趙婷,叫道:「好,我不碰你,我能碰你嗎?你趙大小姐多麼高貴啊,多麼高人一等,我這麼一個髒人又怎麼可以玷污呢?」

趙婷也絲毫不讓步,衝著傅華嚷道:「對,我就是比一個跟妓女鬼混的傢伙高貴。」

傅華血一下衝到了頭頂,也失去了理智,叫道:「你不要來冤枉我,我沒你想得那麼齷齪,我跟吳雯之間問心無愧。」

趙婷說:「別演戲了,鬼才相信你們呢。」傅華說:「你這是在胡亂猜忌,你把我想成什麼了?」

趙婷說:「你根本就是那個樣子,不是我想的,也不知道當初我怎麼瞎了眼了,看上了你這麼個傢伙。」

傅華越發火了,他本來娶趙婷這個富家千金就有很大的心理壓力,趙婷這麼說,越發讓他感覺自尊受了傷害,便叫道:「你不用拿出一副公主下嫁的樣子來,我傅華比你也沒差什麼。」

趙婷本來已經很委屈了,看傅華這種跟自己叫板的樣子,更加火冒三丈,口不擇言的叫道:「還沒差什麼,你住的房子、開的車子,哪一樣不是我爸爸給你的,你以為是你有本事自己賺來的?」

這下子達到了傅華容忍的極限,傅華知道在外面很多人都在自己背後指指點點,說他是靠岳家發達,他的一切風光都是岳父趙凱給他的,這讓他心裏很不好受,不過他尚且能夠容忍,因為當初他和趙婷結婚的時候,趙凱已經提醒過他,一定會有人在背後這麼議論的,如果他不能承受,乾脆就不要跟趙婷結婚。傅華相信自己能夠承受這一切的壓力,也因為愛趙婷,所以他選擇跟趙婷結婚。

可是現在說這種話的是趙婷,他無法承受自己妻子的藐視,他看了看趙婷,心裏氣到了極點,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她了。

趙婷此時已經失去了理智,剎不住車了,她並沒有察覺傅華已到了火山爆發的臨界點,仍然叫道:「怎麼了,看我幹什麼,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傅華無法再忍耐下去,反而平靜了下來,說:「對,是事實,不過我告訴你,趙婷,這一切對我來說並不重要。」說著,傅華拿出了自己的鑰匙,把上面的車鑰匙和家裏的房門鑰匙摘了下來。

趙婷看到傅華開始摘鑰匙,腦子稍微冷靜了些,她知道傅華的脾氣,感覺到自己有些過火了,她很想說兩句挽回的話,可是心中又很氣傅華跟吳雯之間纏夾不清的關係,加上她的脾氣也是嬌縱慣了,因此只是看著傅華,挽回的話就在嘴邊卻並沒有說出口。

傅華心中也是有些猶豫,這時候如果趙婷說兩句軟話,也許傅華就會順坡下驢,也軟化下來,可是他看到趙婷只是冷冷的看著自己,一點和緩下來的意思都沒有,他就更加惱火了,心說我們總是做了幾年的夫妻,你這個樣子一點臺階不給我下,說明你真是想趕我走了。傅華便不再猶豫,把摘下來的鑰匙放到了梳粧檯上,轉身就往外走。

趙婷見傅華很決絕的要離開,越發惱火,她覺得整件事情根本就是傅華的錯,傅華不但絲毫沒有認錯的意思,反而給自己臉色看,想離家出走,她本來想挽回的意思也沒有了,一把抓起鑰匙,狠狠地扔向了傅華,叫道:「你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傅華臉色鐵青的出了房間,岳母聽到了動靜過來問傅華:「你們在鬧什麼啊?」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沒事,我出去一下。」

岳母勸說:「傅華,你不要跟小婷……」

傅華打斷了岳母的話,說:「媽,我們沒事,我出去透口氣。」說完,傅華也不去看岳母的臉,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趙凱家。

下了樓,傅華習慣性的走向自己的車子,拿鑰匙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把鑰匙還給趙婷了,便苦笑了一下,轉身走出了社區。

馬路上燈火通明,街上的行人你來我往,或悠閒,或匆忙,並沒有人注意到站在街頭滿心沮喪的傅華。

傅華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家是回不去了,他已經沒有進那個家門的鑰匙,而且就像趙婷說的,那裏幾乎每一樣東西都是趙凱出錢買的,那裏對他來講不再是溫暖的家,回去對他來說只是一種羞辱。

可是去哪裡呢?傅華想了半天,竟然想不出自己此刻要到哪裡去!

還是找人出來喝酒吧,傅華想了一下,先撥給了同學江偉。

江偉接了電話,笑著說:「找我幹什麼?」

傅華聽到電話那邊嘈雜的聲音,便問道:「你在幹什麼?」

江偉說:「跟朋友在一起喝酒呢,你找我什麼事啊?」

傅華說:「沒事啦,我本來也想找你喝酒的,既然你已經在喝了,那就算了。」

江偉擔心地說:「喂,你沒事吧,我怎麼聽你的聲音有些不對勁啊?」

傅華故作平靜地說:「我沒事。」

江偉說:「要不你過來吧,就幾個朋友,一塊熱鬧一下。」

傅華卻不想去,這時候他很想找一個知己的朋友單獨在一起喝喝悶酒,倒倒苦水,而不是湊什麼熱鬧。便說:「算了吧,你喝你的吧,我再找別人。」

傅華又打給賈昊,沒想到賈昊也在酒桌上應酬。

想想也是,現在這時候正是酒宴的高峰期,但凡有點能力的基本上都在酒桌上了,又哪裡找得到人陪自己喝酒,傅華無奈的掛了電話。

傅華不禁有些悲哀,在這最難過的夜晚,偌大的北京城,他竟然找不到一個可以陪自己消愁的朋友。傅華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他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在哪裡,也不知道今晚他將停留在何方,他腦海裏一片茫然,只是毫無目的的往前走著。

傅華此時心中感覺十分無力,吳雯被殺,他明明知道兇手是誰,卻絲毫拿不出辦法來證明。劉康用吳雯的身分來轉移警方視線,他不但沒有應對之策,反而讓趙婷對自己心生懷疑,導致現在自己被趕出家門。傅華心中完全沒有了自信,他連妻子都無法掌控,他這樣的男人還算是男人嗎?

身後突然有個女生嬌滴滴地叫道:「哥哥,你是一個人吧?」

傅華愣了一下,回頭看了看,只見一個身穿白上衣牛仔褲的俏麗女子跟在自己身後不遠處,便說:「你在叫我嗎?」

女子笑了笑,說:「是啊,我跟在哥哥後面有一段時間了,我看哥哥有一點落寞啊,是不是一個人很孤單啊?」

傅華說:「我們認識嗎?」

女子說:「不認識也可以認識啊,我看哥哥好像很苦悶的樣子,何不讓我陪陪你,給你解解悶呢?跟我走吧,到時候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我保證讓你開心的。」

傅華聽到這裏,明白自己是遇到阻街的流鶯了,他心中有些荒謬的感覺,自己哪個地方像一個嫖客了?他搖了搖頭說:「對不起啊,小姐,你找錯目標了。」

女子並沒有停止糾纏,也許在這夜晚能夠碰到這樣一個穿著體面,又肯跟自己搭話的男子不容易,她笑笑說:「沒錯啊,我找的就是哥哥你啊。你放心吧,我那裏很安全,而且我保證讓你很爽的,跟我走吧。」

傅華有些哭笑不得,說:「小姐,我不感興趣。」

說著,傅華加快了腳步,想趕緊離開這個女子。

女子跟了傅華大半天了,不想就這麼放棄,仍緊跟在他後面說:「哥哥,我很便宜的,而且功夫一流。」

傅華見這女子糾纏不休,便有些煩躁,一面加快了腳步,一面向左右看了看,想找一輛計程車趕緊離開這裏。

馬路上的車流不少,卻沒有一輛是計程車,傅華心裏暗自叫苦,自己已經夠煩了,還要被這種流鶯糾纏,真是倒楣。

這時,馬路上忽然一輛轎車緩緩靠了過來,靠近傅華這邊的車窗搖了下來,一個女人嬌聲著說:「哥哥,跟我走吧,我保證讓你開心的。」

聲音很熟悉,傅華看向車裏,車裏曉菲俏皮的看著自己,傅華趕忙快步走向車子,打開門上了車,然後說道:「快走,快走。」曉菲一踩油門,車子加速離開了。

那名白衣女子見傅華被人半路劫走,在車後忍不住大罵:「王八蛋,竟然從老娘口中搶食吃。」

曉菲看著後視鏡哈哈大笑,說:「傅華啊,我沒想到你竟然好這一口,要找也找檔次高一點的,街邊貨色也要啊?」

傅華笑說:「她我當然看不上,起碼要有豪華轎車才可以啊。」

曉菲笑著叫道:「你竟然敢罵我是雞啊,你想找打嗎?」

傅華笑著說:「我可聽見剛才某人說『哥哥,跟我走吧,我保證讓你開心的。』說得跟那個街邊女人一樣,我不知道你們是不是還有區別。」

曉菲笑了,說:「區別大了,哪有開著豪華轎車當雞的?我這種樣子應該是在找鴨子的,怎麼樣,帥哥,包你一晚上要多少錢啊?」

曉菲是在跟傅華開玩笑,卻沒想到傅華當下的心境,傅華剛被趕出家門,趙婷說他住的用的都是她父親出錢買的話還在耳邊迴響,曉曉菲卻又說什麼豪華轎車、包養之類的,生生的戳到傅華的痛楚上,他的心情一下子又跌到了谷底,也沒去回答曉菲開玩笑的話,而是指了指路邊,說:

「好了,謝謝你幫我解了圍,你在這裏把我放下來就行了。」

傅華語氣中有些冷漠,曉菲轉頭看了傅華一眼,見傅華的臉色很難看,愣了一下,以為是自己的玩笑惹惱了傅華,便笑著說:「不會吧,開幾句玩笑而已,你不至於生氣吧?」

傅華說:「我沒生氣,你把我放下就好了。」

曉菲問:「你怎麼了,我就開個玩笑而已,有必要這麼給我臉色看嗎?」

傅華心中也知道曉菲無辜,可是他此刻沒有心情跟曉菲解釋什麼,便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走走,你把我放下來,好嗎?」

曉菲這時注意到傅華的反常了,說:「誒,傅華,你今天的情形有些不對勁啊,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你的車呢?」

傅華煩躁的說:「我不想跟你解釋什麼,你馬上把我放下來。」

曉菲看了看傅華鐵青的臉色,說:「好好,我讓你下車。」

曉菲在路邊停了下來,讓傅華下了車。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對不起啊,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先走吧。」

傅華轉身上了人行道,曉菲卻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慢慢開著車跟在身後。

傅華往前走了一段路,見曉菲像尾巴一樣跟在後面,心裏不由得更加煩躁,索性便停了下來,站在路邊不走了。

曉菲見傅華不走了,停下車,下車走到傅華身邊,看了看傅華,說:「你今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曉菲,你能不能走你的路,不要來管我啊?」曉菲說:「不行,不管怎麼樣,我們總是朋友,你這樣子我怎麼能放下心走開呢?」

傅華心中越煩煩躁,說:「你別多事好不好?你管我幹什麼?」

曉菲關心地說:「傅華,到底出了什麼事,你跟我說嘛,你知不知道你的臉色很差,我很擔心啊。」

傅華再也壓不住心中的火氣了,衝著曉菲嚷道:「告訴你要你離開,你怎麼這麼囉嗦啊?你們有錢人了不起啊?什麼閒事都要管!」

曉菲被嚷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她哪裡受過這個,也衝著傅華嚷道:「你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管你是覺得你還算是一個朋友,你嚷嚷什麼,你以為自己了不起啊?好啦,從此我們就算不認識了。」

說完,曉菲轉身上了車,發動車子離開了。

傅華也知道自己做得太過分了,想喊住曉菲,可是喊住了要怎麼辦?他現在沒有心情再去跟曉菲解釋什麼,想想也就放棄了。

曉菲離開,傅華連往前走的心情都沒有啦,便在路邊坐了下來,茫然的看著前方,腦海裏一片空白,就這麼呆坐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夜色越發黑了,馬路上的車流在減少,漸漸夜色開始靜謐下來,只有偶爾經過的車輛發出輪胎磨擦地面刺耳的聲音。

傅華知道夜已經很深了,他並不想就這麼在這裏坐一夜,便站了起來,繼續往前走,他想找一輛計程車去海川大廈,今晚還是先到海川大廈住一夜好啦。

此刻傅華已經平靜了很多,開始覺得自己的行徑有些可笑,天還沒塌下來,事情可以一件一件去解決嘛,殺吳雯的兇手總會被抓到,趙婷的誤會慢慢也總會解釋通的,自己有必要這樣嗎?人啊,有些時候鑽進了牛角尖還真是不可理喻。

走了幾步之後,傅華看到曉菲的車子停在路邊,曉菲下了車,站在車邊。

傅華心中感動了一下,這個癡情的女子對自己竟然這麼好,自己朝她大吼大叫,她還是不放心自己,靜靜地在這裏等候。

傅華走了過去,笑了笑說:「曉菲,你又何必管我這個差勁透頂的男人呢?」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曉菲看著傅華的眼睛說。

傅華的眼睛躲閃開了,他知道越是在自己跟趙婷鬧彆扭的時候,他越是不能招惹曉菲的這番情意,他怕克制不住自己,跟曉菲發生越界的事情,那樣子,對趙婷、對曉菲都是不公平的,便笑笑說:「好了,剛才是我不好,對不起了。」

曉菲看傅華躲閃她的眼神,心說你躲什麼,你又不是不喜歡我,便上來了倔勁,伸出雙臂就攬住了傅華的脖子,紅豔的嘴唇就湊了上來,想要強吻傅華。

傅華卻把頭扭開了,說:「曉菲,今晚不行。」見強吻不成,曉菲氣惱的放開了傅華,叫道:「你這傢伙,總是這麼不識風情。你都被老婆趕出家門了,還這麼死板幹什麼?」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你怎麼知道我被趕出了家門?」

曉菲笑說:「你垂頭喪氣的,車子也沒了,惶惶猶如喪家之犬,又衝著我叫什麼有錢人了不起啊什麼的,除了跟你那個有錢的老婆吵架之外,我還能得出別的什麼結論來嗎?」

傅華笑笑說:「你既然知道,就應該懂得這個時候的男人最好不要招惹,否則真要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對誰都是不負責任的。」

曉菲聽了,說:「還以為你的殼總算被打開了一道縫隙,我可以趁虛而入呢。這個時候你還想到責任,你都可以做聖人了。」

傅華笑說:「你別來譏諷我了,我是怕自己一時難以控制,做出令大家都後悔的事情。」

曉菲搖搖頭說:「好啦,怕了你了,不要講什麼大道理了,你現在要去哪裡?我送你。」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我想去海川大廈住一晚。」

曉菲說:「你這個樣子去海川大廈也睡不著,不如去我那裏喝酒吧。」

傅華猶豫著說:「很晚了,現在去你那裏不方便吧?」

曉菲笑了,說:「你不用害怕,我那裏已經正式營業了,現在正是熱鬧的時候,去喝酒正好。」

傅華笑說:「好吧,我今晚本來就想找人喝酒的。」

傅華上了車,曉菲發動了車子,調轉方向往她的四合院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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