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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歸:王妃躲貓貓【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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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錯陽差初相識

林慧娘也不知道王府該是什麼樣子,她坐在轎子裡晃晃悠悠地過了很久,才感覺轎子慢慢停了下來。

只是停下後,外面的人卻沒有讓她下轎,她心裡納悶,偷偷掀起轎簾往外看了看,就見她此時已經在一處寬寬的長街上。

街道冷冷清清,地上是青色的石板,她的轎子很靠邊。

在另一邊不遠的地方,有兩座威武的石獅子,遠遠看去只覺得石獅子面目猙獰很是嚇人。

這個時候才有人過來叫她,掀起轎簾,一個管事的婆子在外面叫道:「姑娘,到地方了,快跟我進去吧。」

正在這時,林慧娘忽然聽見馬踩石板的聲音,那馬蹄聲很好聽,好像是馬掌上釘了什麼東西,走動起來非常有節奏感。

這處長街原本就很肅靜,此時傳來馬蹄聲,林慧娘都能感覺到周圍的氣氛一變,立時皆嚴肅了起來。

她回頭看去,只見已經有馬隊走了過來,馬隊的速度倒沒有多快,領頭的大概是專門開道的護衛。

那些護衛個個精神抖擻,就連身下的馬匹也是高大駿美毛髮發亮,她到了古代以來,還是頭次看到這麼漂亮的馬,正想說再看一眼呢。

她身邊的那些婆子僕從早已經恭恭敬敬地躬身垂首,貼著圍牆站著了。

這麼一來,還抬頭看馬的林慧娘就給顯了出來,幸好她身邊的婆子眼疾手快,一把扯了她過去,壓低聲音提醒她:「王爺過來了,妳傻杵著幹什麼?」

林慧娘這才跟著低下了頭。

那馬蹄聲沒有絲毫停歇,林慧娘低著頭,也看不清楚那都是些什麼人,只知道是穿著各色衣服的下人侍衛。

那些人走得很齊整,一會兒就前後有序地過去了,只是等那些人離開後,他們這些靠牆躬身垂手的人也不敢亂動,一直等到那隊人馬都進了王府,領著林慧娘的婆子才長吁口氣,在那裡狠狠瞪了林慧娘一眼說:「虧妳還是個商家小姐呢,怎麼這麼點眼色都沒有?王爺打這兒經過,妳還敢杵著,是嫌自己命太長了嗎?」

正說著呢,倒是很快跑來一個小廝,攔住他們的去路說道:「你們都等等,李長史吩咐了,剛才沒躲閃開的那個女人就不用送過去了,直接領去王府。」

這話一出,那個訓斥過林慧娘的管事婆子當場就愣住了,心裡納悶,怎麼要進李長史房裡的人,轉眼就要送到王府去了?

不過既然李長史吩咐下來,管家婆子連忙親自帶著林慧娘往王府的角門走去。

明明之前還兇神惡煞般的管家婆子,這個時候卻跟換了個人似的,上臺階的時候,還不斷叮囑著:「姑娘小心路滑,我來攙著妳。」

林慧娘也是稀里糊塗的,總感覺鏡頭轉換太快,她完全反應不過來。

其實這事兒很稀鬆平常,王爺回府的時候,看見路邊傻杵著個女人,他也沒細看那人的長相,就下意識地瞟了一眼。

只是他下面的人都是人精托生的,見王爺瞟了一眼,當下心思就活絡了,能讓晉王多瞟一眼的女人,誰還敢往自己房裡拉啊!

別管李長史再怎麼喜歡林慧娘的旺夫相,這個時候也不敢有絲毫的含糊,直接打發了小廝過來,讓人把林慧娘送給王爺。

管家婆子哪會知道裡面的緣由,只當是王爺瞧上了身邊的這位,送給李長史白玩的貨色,跟送給王爺的能一樣嗎?

這樣的人誰還敢亂得罪啊,到了這個時候管家婆子臉上也掛出三分謹慎,一路小心翼翼地把林慧娘送到小角門。

角門內的人聽說林慧娘是李長史送過來的倒是沒有怠慢,接收了林慧娘後,就讓那個管家婆子回去了。

林慧娘到現在這個時候,已經不覺得自己還算是個自由的人,她覺得自己簡直就跟個東西似的,可以隨便被人送來送去,她原本都做好被四十歲老頭糟踐的心理建設,這個時候知道自己又被轉給了王府,林慧娘一陣發愁,心說這還有完沒完啊?

進到角門後,林慧娘才意識到這個晉王府比想像中的大很多,她被領進去的時候,還在想只要拐過前面的影壁,大概就會見到王府了。

結果別說王府了,她壓根連邊都沒沾到,直接就被領到旁邊的跨院。

像她這種外面領回來的女人,按規矩是不可能直接見到王爺的,怎麼也要教習一番禮儀舉止,等差不多了才會放進去。

經過一番理論培訓後,林慧娘才終於被送到了王府內。

不過就算是這樣,她這種人也不是可以隨便到處蹓躂的,王府內等級森嚴,規矩多如牛毛,而且外面送進來的女人太多,管理起來有一定的難度,為此王府特意建了一棟群芳樓來管理安頓這些女人們。

那樓是棟排樓,一樓專門用來住宿,二樓用來休閒眺望遠方,偶爾也有人唱個曲、彈個古箏。

樓外是一處漂亮的花園,此時園內花團錦簇,美人又是那麼美,翩然一笑簡直就跟在畫裡一般。

樓內雕梁畫棟,奢華無比。 只是再好的建築布置,也架不住它用途的低級,作為一個升級版的王府妓院,因為恩客太少、競爭太多,林慧娘才剛進去,就見識到了競爭的殘酷。

林慧娘驚得下巴差點掉了,她想起教習嬤嬤教她的那些禮儀道理,什麼在王爺面前不可以大聲喘氣,吃飯還不能吃飽,舉止要嫺靜優雅,可這些女人都頂漂亮的,可看過去真的跟嫺靜優雅差了八竿子遠。

不過在這個地方安頓下來後,林慧娘才明白過來,這些女人會鬥成這樣原來還真是有苦大仇深的原因。

實在是王爺的女人太多,這些女人一放就放好久,時間久了,遇到王爺過來的日子,想著讓王爺想起自己來,很不容易。

不過這樣一來林慧娘倒是把心放到了肚子裡,她粗略算了一下,這裡的女人足足有一百八十位,就算一天一個地輪流,她還有三個月的等待期呢,怎麼想也是個好事兒。

她剛把心放在肚子裡沒兩天,那天她正在樓上忽然聽見樓裡的姑娘都往圍欄那兒跑。

林慧娘還以為是出什麼事兒,她也湊了過去,往外一看,遠遠就看見一個人被眾星捧月似地圍著,那人明顯沒拿正眼往這邊瞧。

只是不管那位是個什麼姿態,樓裡的姑娘們卻是按捺不住了,各顯神通,不是擺腰就是扭胯,還有幾個仗著嗓子好,準備一展歌喉的,頓時整個二樓都擠成了一團。

群魔亂舞的,林慧娘大感後悔,早知道她就不擠過來了,她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麼事呢,她趕緊要抽身往外擠,只是她正處在中間的位置,壓根擠不出去。

正在這個時候,她忽然覺得自己的裙角被人踩了一腳,她一個不穩,往圍欄那邊衝了過去,頭髮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擠散了,頓時她一頭烏黑的頭髮嘩的一下就撲散開來,林慧娘嚇壞了,連忙捂著臉就往裡縮。

這下身後的人也知道讓一讓了,她趕緊捂著頭髮跑了進去,心口緊張得怦怦直跳,直想著:阿彌陀佛千萬不要被注意到,她這種絕對是計劃外勾引啊!

沒想到那些挖空心思的計劃內勾引都沒完成的任務,竟被她這個計劃外勾引給完成了。

等天剛暗下來,便有小太監跑了過來,直接點名要白天那個披散頭髮的女人,吩咐道:「王爺說了,不用把頭髮束著,就像白天那樣就行。」

林慧娘立刻感覺到來自四面八方的惡意。

不過那個小太監說完,又跟想起什麼似的,特意叮囑了一句:「姑娘,王爺今晚喝了酒,妳過去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伺候著,不然大家都不自在。」

林慧娘還在晴天霹靂地晃神呢,倒是那些原本記恨的目光,在聽到「王爺喝了酒」這五個字後,立刻又變成了幸災樂禍的樣子,幾個要好的還會竊竊私語,一副等著看笑話的樣子,誰不知道晉王爺喝酒後脾氣大,原本就暴躁的脾氣,這個時候更是跟點火就著似的,誰沾上誰倒楣。

這個時候過去伺候,那不跟去虎穴一樣嗎?

等萬事俱備過去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又趕上是個陰天,天上別說月亮了,連星星都沒半顆。

有專門掌燈的人在前面領路,這個地方大概離王爺的住處有段距離,林慧娘是坐著小轎過去的。

一路靜悄悄,這還是林慧娘頭次看到王府的樣子,她以前不是住跨院就是住群芳樓裡,這個時候她才知道王府真的很大。

就是樹太高了,看上去黑漆漆的,古代的燈又不亮,所以很多地方都烏漆抹黑。

大概是接近了王爺的住處,不僅路邊的燈比之前的地方多了不少,就連伺候的人也開始多了起來。

到了地方後,林慧娘深吸口氣,從轎內走了出去。

又有太監過來領她過去,王爺住的地方很大,走到正房門口的時候,太監把她送到門口處就停了下來,讓她自己進去。

林慧娘太過緊張,往裡走的時候還差點被門檻絆一跤,本來以為這下那些太監會偷笑的,結果她這麼踉蹌了一下後,那些太監卻連頭都沒有歪一下,照舊是眼觀鼻、鼻觀心地站在門口。

這下林慧娘都覺得額頭有汗珠要往下掉,她緊張得更是手心直出汗。

她戰戰兢兢走進去的時候,卻一直沒有見到王爺,房間裡很安靜,靜得簡直連自己的心跳聲都可以聽到。

一邊往裡面走,林慧娘一邊小心打量,這種地方不用想都能知道多奢華,只是她大概是走錯了地方,她進去後往右邊轉,結果走了幾步後,發現那地方壓根不是休息的地方,反倒像是書房,裡面還有屏風,她唬了一跳,趕緊又往另一邊走,這次總算是走對了。

在燈火通明的房間內,她終於看到一位束髮的男子。

此時這名男人很悠閒地坐在榻上,手則半垂著,在手邊還有一個倒著的酒杯。

林慧娘挺意外的,她之前想像過很多種王爺的外表,比如胖胖的,比如兇狠無比的,當然更多的是跟色狼一樣,一副急色樣,不管是母蚊子還是什麼拽住就不鬆手。她甚至想過自己一過來就會被拉過去抱抱外帶親親。結果這個人卻跟她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她只看到了對方的側臉,就覺得這個人應該是名美男子,對方隨意的一個動作都如詩如畫,而且不論膚色還是頭髮,在燈光下,怎麼看怎麼覺得舒服漂亮……她想像中的王爺怎麼也不該是這副樣子的。

她沒敢走過去,而是繼續站在原地,心裡怕得要命,不管對方是不是出人意料的好看長相,跟一個全然陌生的男人在一起,想到還要發生接下來的事情,她覺得特別不能忍受。

幸好在她進去的時候,那人也沒有什麼反應,林慧娘也不知道是自己腳步太輕,還是對方壓根不在意,反正她過去站在一邊等了好久,對方都沒有喊她。

她也不敢主動過去,再說了她還抱著一絲僥倖呢,萬一王爺喝多了,那她就可以逃過一劫了。

只是她剛高興沒多久,那邊冷不防地開口了:「手腳斷了?還不過來斟酒。」

那聲音要說音質的話還真好聽,只是話裡隱含的意思很不好,林慧娘嚇得一個激靈,趕緊走過去,奇怪的是,這個人也沒露出什麼兇神惡煞的樣子,可是自打林慧娘進來後,她就一直心裡跟打鼓似的,也不知道是之前那些洗腦的話洗得太過頭了,還是這個房間太大太空曠的原因。

既然對方讓她斟酒,她就小心翼翼拿起酒壺,重新拿了一只酒杯斟上酒。

在遞給對方的時候,林慧娘下意識抬頭看了對方一眼。

瞬間她就跟被雷劈中了一般,整個人都恍惚了!她立刻明白那些女人為何那麼瘋狂了,這真的是一個超級美男子啊!

不過讚歎歸讚歎,她還是保有一絲理智,手裡的酒杯也沒有偏,她又趕緊低下頭去,把酒杯遞給對方。

隨後她就緊緊握著那個酒壺,腦子裡亂烘烘的,倒不是被這個王爺的貌美給驚的,她只覺得王爺看起來特別熟悉!簡直就跟不久前她才見過一樣的!

可是怎麼可能啊?這樣的人,要是見過的話,她一定不會忘記的。

只是她越想越覺得眼熟,她忍不住又偷偷抬起頭瞟了對方一眼,這次她可以肯定了,她一定是見過這個人!那個眉眼簡直就跟……就跟她曾經救過的那名少年一樣!

她在剛穿越過來、成為林慧娘之前曾救過一名少年的,當時的場景簡直就跟武俠片似的,因為那些事兒太玄乎,她至今仍有種做夢的感覺,可沒想到當時的事兒,居然會在今天有這樣的轉機!

顯然當初的那個少年已經長大了,一想到這點,林慧娘神情都有些恍惚。

所以她當初救的那個少年是晉王爺?那她就等於是晉王爺的救命恩人了!

林慧娘當下又驚又喜,可是她很快又想到,自己救那個少年的時候還是原本的樣子,現在已經變成林慧娘的身體,這個晉王爺肯定不記得自己了。

要是貿然說出自己就是當初救過他的那個人,萬一晉王把自己當神經病宰掉怎麼辦?

這麼一想,林慧娘連忙仔細順了下思路,把當初的事兒好好想了想,她這邊腦子裡跟炸開鍋了似地想著,手裡卻不敢有絲毫怠慢,照舊小心翼翼地給王爺斟酒布菜。

王爺顯然也沒把她當回事,修長的手指放在一邊的炕几上,做出百無聊賴的樣子。

等晉王爺喝了兩三杯酒後,林慧娘終於把要說的話組織好。

這次能見到晉王已經是奇緣巧合了,誰知道以後還有沒有這個機會,她一定要趁機把話說清楚,這樣她就可以平安回家了!

這麼一想,等她再斟酒的時候,便趁機說道:「王爺,您還記在水邊救過您的那位綠衣女子嗎?您應該記得的,當時那個女子帶著您躲到安全的地方,看您受傷了還給您吃藥,您記得吧?」

她用手比劃了一下,「這麼大的白色藥片,吃到嘴裡挺苦的,她怕您苦,還給了您一顆薄荷糖吃,這些事兒您應該有印象的吧?」

晉王忽地笑了,手指微微屈起,勾住她的下巴,「誰教妳這麼討本王開心的?」

林慧娘的臉騰地一下就紅透了。

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剛想說我不是開玩笑。

忽然外面狂風大作,有窗戶被吹開,風一颳進來,林慧娘的袖子及披散的頭髮就飛了起來,她趕緊捂著袖子、頭髮跑過去關窗。

等再回來的時候,她的頭髮吹亂了一些,她趕緊順了順,一本正經回過頭去,告訴王爺:「沒人教我,我是真的救過你。」

她比劃著,「當時你才這麼高。」

她記得那個少年當時也就跟自己差不多高,哪裡像現在這樣高大,「在水邊……」

晉王沒理她的話,只走過來,把她一把攬了過去,表情有種說不出的蕭瑟,可又不顯狼狽,只顯得有點放浪形骸,「花招耍多了會招人煩,來伺候我就寢。」

林慧娘嚇得直躲,對方卻以為她是欲拒還迎,也沒怎麼逼迫她。

晉王要個女人,還需要強迫嗎?

他反倒大大方方鬆開她,雙手一攤,擺出一副妳過來伺候我的樣子。

到了這個時候,林慧娘這才意識到對方是要讓她過去寬衣解帶。 她緊張地嚥了口口水,不過她鼻尖很快就嗅到了酒氣,看他神色也不像喝醉了,可也許他就是這樣的體質呢,喝醉了都不明顯?所以才想不起來的?

還是他真的以為自己是在耍花招故意跟他玩情趣?林慧娘腦子裡亂亂的,手腳卻不知怎麼地居然真的過去要給人寬衣解帶。

那完全就是下意識的一種動作,等幫人把長衫脫下後,林慧娘才大吃一驚,心說自己這是要幹麼啊……她嚇得手一個哆嗦。

倒是晉王在脫了長衫的時候,忽然用手扶著額頭,顯然是剛剛酒喝太多,又吹了風有些頭疼。

林慧娘一眼就看到了,她雖不懂得按摩,不過按摩總比直接躺床上去強。

見晉王這樣,她趕緊爬坡上道地說:「王爺,你是不是頭疼?那你俯下一些,我幫你揉揉怎麼樣?」

她沒有學過按摩,可是在現代的時候,媽媽偶爾頭疼的時候,她會幫著揉一揉,要說技巧絕對是沒有,可好在用心,力度掌握得好。

而且在揉的時候,因為怕有什麼不必要的麻煩,她很小心地避開了那些不必要的身體接觸。

晉王起初還以為她又要玩情趣,沒想到這位還真是一本正經地給自己揉起了額頭,手法雜亂無章,不過她身上飄來的味道,倒是他最喜歡的。

那些下人喜歡揣摩他的喜好,送過來的女子大部分都會沾上這種味道,只是有些女人總喜歡自作聰明,覺得這種味道過於單調,喜歡在裡面做些手腳,弄些別的胭脂,倒是這身邊的女子味道不那麼濃烈,也沒有自作聰明地多抹胭脂。

在間歇,他抬眸看了她一眼,之前他並沒有仔細打量她,現在在燈下才覺著這是個長相圓潤、五官討喜的女子。

「王爺,力道還好嗎?」林慧娘小心翼翼地問著。

平時招來的女人都會費盡心思地多承恩,晉王還是頭次遇到像她這樣的女人,而且跟那些弱柳扶風的女子不同,眼前的女人很沒規矩地坐在榻上,頭髮披散開,皮膚不是他見過最白皙的,卻是難得的順眼。

晉王不知道怎麼地就覺得身上倦了,他打了個叮欠,轉過身去,直接把頭不客氣地枕在那女子的腿上。

林慧娘不知道怎麼就想起了她曾經養過的貓,那隻貓就是這樣的,每次都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可是要她撓癢癢的時候,那貓就會乖乖趴在她腿上,如果她一旦放慢下來,或者不給揉了,那貓還會不滿意地喵喵叫呢。

只是揉頭的時候,林慧娘注意到了晉王的髮冠。

她還是首次接觸古代男人的髮飾,總覺得這種東西好看是好看,可是她是有經驗的,頭疼的時候,頭髮還這麼束著會很不舒服。

她研究了一下,很快就幫他把玉冠摘了下來,在古裝劇裡光看見這種東西很漂亮,其實這個晉王戴的倒不算多漂亮,可是很沉,也不知道這麼重的東西戴在頭上,頸椎受不受得了?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林慧娘忽然就覺得腿上的人怪怪的,等她再低頭一看,嘿,這傢伙居然已經睡著了。

她暗自慶幸,以為自己可以逃過一劫,她忙躡手躡腳地把他的頭挪開,不過也不會就這麼出去,她連忙從一邊的床上找了薄被過來,給睡在榻上的晉王爺蓋上,又拿了個枕頭,小心翼翼幫他塞在腦下。

在塞枕頭的時候,晉王爺明顯皺了下眉頭,林慧娘一著急,口不擇言地說了句:「乖啊,別動……」

等弄完了,她才發覺自己說的這叫什麼啊,還真當晉王是她家的大貓了。

這麼弄完後,林慧娘才又回到榻上,擠在一邊,低頭盯著晉王爺的睡臉看,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這個晉王爺還真是漂亮。

等他明天醒過來的時候情況就會不一樣了,她等王爺清醒時再原原本本告訴他,自己救過他的事兒,到時候他肯定就能想起來了。

林慧娘正這麼想著,倒是外面伺候的人,聽見裡面安靜了好一會兒,又算著時辰,便以為大概那女人已經伺候完王爺了,忙在外面小聲問:「姑娘,王爺歇了嗎?」

「歇了。」林慧娘剛說完,外面的太監便壓低聲音地催促道:「那姑娘可以走了。」

「走?」林慧娘這才想起教習嬤嬤說過的話,王爺最討厭跟人過夜,自從王爺知道人事後,就沒有留女人過宿過。

她趕緊一拍腦門,她差點忘了這件事,這可壞了,她還說等明天王爺醒了,自己可以跟他好好解釋一番,現在自己這麼一走,下一次還能不能見到王爺都不好說了。

林慧娘很不想離開,可是外面那些人顯然是著急催她走,到了這個時候林慧娘也豁出去了,她來不及細想,索性扯斷自己的一根頭髮,小心地纏在晉王爺的手指上。

一邊纏著,一邊想到,要是晉王爺看見這個,問起來的話,自己起碼還有再見到他的機會,到那時候她再好好跟他提起曾救過他的這件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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