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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皮疙瘩30:魔鬼面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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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走下樓梯時,心臟開始怦怦亂跳。樓梯的台階很狹窄,而且因為雨水而一片濕滑。
「哇──!」我一隻腳在水泥台階上滑了一下,感覺身體往下跌去,不由得大喊一聲。我揮舞著雙手,想要抓住樓梯扶手──但這樓梯卻沒有扶手。
砰的一聲大響,我摔倒在地下室硬邦邦的地板上──幸好是雙腳著地。我驚魂未定,深吸了一口氣,屏住氣息。
接著我轉向門口,抬頭呼喊查克:「我沒事,趕快下來。」
在街燈光線的照耀下,我看見查克愁眉苦臉的朝下望著我。
「我……我真的不想下去。」他輕聲說道。
「查克──快點。」我堅持道,「別待在巷子裡,如果有人開車經過看見你,他們會起疑心的。」
「但是現在已經很晚了,史蒂夫。」他嘀咕著說:「而且我們不該闖進別人的地下室……」
「我們又沒亂闖,」我不耐煩的對他說:「這門本來就是開著的──不是嗎?快一點,如果我們兩個一塊搜索這些箱子,五分鐘就找完了。」
「太黑了,我們又沒手電筒或什麼的。」查克低伏在門口抱怨道。
「我能看得見。」我回答。「快下來,你是在浪費時間。」
「但這是犯法的……」他正要開口,我看見他臉上的表情一變──汽車車燈從他身上掃過,嚇得他張大了口。他低低的吸了一口氣,俯身從門口鑽了進來,快步衝下樓梯。
他走過來,緊緊靠在我身邊,咻咻的喘著氣。
「我想他們沒看見我,」他的視線在寬闊的地下室裡掃視著。「太黑了,史蒂夫,我們還是回家吧!」
「讓你的眼睛適應一下,我看得滿清楚的。」我對他說。
我慢慢的環顧地下室。它比我想像中還要大,我看不見四周的牆壁,它們隱藏在黑暗中。
天花板很低,只比我們頭頂高個一、兩呎。即使是在黯淡的光線下,我也能看見屋樑上厚厚的蜘蛛網。
那些紙箱堆成兩排,擺放在靠近樓梯的地方。我還聽見屋子另一頭持續不斷的滴水聲。
「哇!」我聽到一陣匡啷的聲音,不由得跳了起來。
過了好幾秒鐘,我才搞清楚原來那是巷子裡的風吹動鐵拉門的聲音。
我走到最近的紙箱旁邊,彎下腰來檢視。紙箱的蓋口疊合起來,但是並沒有被封死。
「瞧瞧裡頭是什麼。」我伸手去拉開蓋口,輕聲說道。
查克把雙手緊緊交抱在胸前。「這麼做是不對的,」他反對道:「這是偷竊。」
「我們又沒拿走任何東西,」我也反駁著,「即使我們找到一個嚇人的好面具,把它拿走了,我們也只是借用而已,萬聖節過後就會歸還。」
「你……你不會感到有些害怕嗎?」查克輕聲問道,眼睛骨碌碌的繞著黑暗的房間打轉。
我點點頭,承認道:「沒錯,我的確有點害怕,這下面又冷又陰森的。」上頭的風又吹動了鐵門,我聽見微弱的滴水聲敲打在水泥地板上。
「快點行動吧!」我催促道,「幫我一起找。」
查克走到我身邊,但他只是瞪眼看著紙箱,並沒有動手幫忙。
我打開第一個紙箱,拉開厚紙板蓋口,往裡頭一看。
「這是什麼東西?」我伸手進去,拉出一頂甜筒形狀的派對帽。這個紙箱裡堆滿了帽子。
「太棒了!」我把帽子丟回箱中,開心的低聲對查克說:「我猜的沒錯,店裡所有的東西都堆在這兒,我們會找到那些嚇人面具的。我知道我們一定會!」
紙箱堆了好幾層,我從上層拉下另一個箱子,動手打開它。
「查克,你去看下面那個。」我吩咐他。
查克遲疑的伸手去拿箱子。
「我有種不妙的感覺,史蒂夫。」他喃喃說著。
「趕快找到面具就是了!」我的心臟怦怦直跳,正在拉開第二個紙箱的手也抖個不停,真是既緊張又興奮極了。
「這個箱子裡頭全是蠟燭。」查克說。
我這個紙箱裡則塞滿一疊疊派對桌墊、紙巾,還有紙杯。
「繼續找,」我繼續催促道,「面具一定在這裡。」
在我們上頭,風不斷的吹動著鐵門。希望它不會突然被吹得闔上,我可不想被關在這間冰冷黑暗的地下室裡。
查克和我又把兩個紙箱搬到從外頭射進來的一方光線中,我尋找的紙箱被膠帶封住了,正努力拆開膠帶。
當我聽見頭頂上傳來嘎吱聲時,不禁停下動作。
是地板在嘎吱作響嗎?
我僵在原地,手還停留在紙箱上方。
「什麼聲音?」我低聲說。
查克對我皺皺眉,說:「什麼什麼聲音啊?」
「你沒聽見樓上傳來的聲音嗎?聽起來像是腳步聲。」
「我什麼也沒聽見。」查克搖搖頭。
我又留意了幾秒鐘。沒再聽見聲音,於是又回頭去拆紙箱。
我拉開紙箱,急切的往裡頭探看。
裡面是賀卡,有好幾打賀卡。我翻過一遍,有生日卡、情人節卡,一整箱的卡片。失望之餘,我把紙箱推到一邊,轉向查克。
「你的運氣如何?」
「還沒找到,我們來看看這個箱子裡頭是什麼。」
他用雙手把那個紙箱拉開,俯身往裡頭瞧去。
「噢,好噁心!」他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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