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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在想什麼?探索植物行為和內在智慧的全新科學

Planta Sapiens: The New Science of Plant Intellige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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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訊息

想找書的時候,特別想偷看網友的書櫃... 原來大家都在看這本 ↓↓↓

內容簡介

我們眼中沉默靜止的綠色背景
也正在感知、記憶、行動,體驗著周遭的一切!?
隨著植物蔓延,拓展我們對「智慧」的想像


植物就在我們周遭,是我們眼中靜態的背景,是被動、麻木、甚至慵懶的存在。因為我們看不見植物的驚人之舉,更沒意識到它們也有自己的內在世界……

    ☘ 植物可以被麻醉,意思是植物原本「醒著」?
    ☘ 豌豆在長根時,會「預期」土壤的養分變化?
    ☘ 每株含羞草閉合的時間,關係到它的飢餓程度以及「性格」?
    ☘ 比起植物,人們更容易相信章魚有「意識」。但如果是魚、珊瑚或單細胞生物呢?
    ☘ 如果植物也會感到「痛苦」,是否也需要關心植物倫理?


認知科學家和生物哲學家卡爾沃提出了這個衝擊常識的假設:
「植物感知著周遭一切,擁有智慧,甚至具有意識。」

為了揭開植物隱藏的內在世界,卡爾沃帶我們麻醉含羞草,緊盯旋轉枝條的菜豆,探索飛行員與蜜蜂的感知,甚至冒險涉入植物神經生物學的混亂論戰,思考實驗室裡的植物倫理問題。

結合對植物生理研究和認知科學,我們在植物的感覺和運動中發現了豐富的訊息;也重新反思,破除我們在感知、意識、智慧等問題中,潛藏的人類中心主義和動物中心思想。

《植物在想什麼?》帶我們探索近在身邊的另類世界,幫助我們透過更廣闊的視角,看見解決全球危機的新方法,拓展我們對「智慧」的想像。

名人推薦

🌱 專文推薦
葉綠舒/慈濟大學通識中心助理教授、科普專欄作家

🌱 好評推薦
胡哲明/台大生態學與演化生物學研究所教授、植物標本館館長
焦傳金/清華大學生命科學系特聘教授
謝伯讓/台大心理系教授

🌱 國際讚譽
發人深省……科學,在最佳狀態下,是通過推測與實驗的相互作用而進步的。卡爾沃這本發人深省的書將帶我們進入了這個過程。
—大衛.喬治.哈斯克爾(David George Haskell)/《美國科學人》評論

如此非凡……卡爾沃對他的研究主題有著極具感染力的熱情,讓這本書縱使包含著複雜的科學原理,讀起來卻相當令人愉悅。他向我們發出挑戰,讓我們拋開『動物中心主義』的視角,徹底改變我們對植物的看法:從類似機器人的機械性存在,到擁有一系列行為、能夠回應和預測環境變化的複雜生物。他創作了一本能夠真正拓展思維的著作。
—P.D.史密斯(P.D. Smith)/《衛報》評論

《植物在想什麼?》是一首大膽而勇敢的讚歌,歌頌我們星球上枝幹繁茂的綠葉王國。我最欣賞的是書中對知識的審問,和獨樹一格的思考方式,並贊同他關於超越偏見和人類中心主義灌輸的呼籲。
—傑基.希金斯(Jackie Higgins)/《每日電訊報》

沒有植物,我們的生活將難以想像。然而令人驚訝的是,我們對它們的力量和行動卻視而不見。《植物在想什麼?》交織了科學和歷史,帶我們探索植物如何以各種方式應對生存的挑戰。
—梅林.謝爾德雷克(Merlin Sheldrake)/著《糾纏的生活》(Entangled Life)

《植物在想什麼?》向公眾展示了「豐富的可能性」,從而使科學變得更加美好……卡爾沃教授在科學上播下了好奇心的種子,為我們帶來了希望,我們都應該為此感到高興。
—黛安娜.貝雷斯福爾德-克羅格/著《為樹木發聲》(To Speak for the Trees)

《植物在想什麼?》相當發人深省,以開闊的思維,探討植物的內在生命。無論你是否相信植物具有意識,這本書都將改變並豐富你看待周圍綠色生命的方式。
—阿尼爾.塞斯(Anil Seth)/著《身為自己》

令人嘆為觀止……這本令人印象深刻的著作為日益壯大的植物感知世界錦上添花,它將改變讀者對周圍植物的看法。
—《出版人週刊》星級評論

「植物有感覺嗎?」……書中不僅有諸多引人入勝的例子,還有卡爾沃與哲學家和同行科學家對「智力」展開的精采辯論。你會發現他的觀點是如此難以抗拒:植物能夠以動物做不到的方式,體驗周遭的環境、根據環境調整形態……這為植物的智慧提供了令人信服的證據。
—《柯克斯書評》(Kirkus Reviews)

植物有意識嗎?在否定之前,不妨先讀讀哲學家兼科學家卡爾沃這本引人入勝的新書。
—麥可.波倫(Michael Pollan)/著《這就是你對植物的看法》(This is your Mind on Plant)、《如何改變你的想法》(How to Change your Mind)

作者

帕科.卡爾沃(Paco Calvo)
認知科學家和生物學哲學家,以其在植物認知和智能領域的開創性研究聞名。現於西班牙莫夕亞大學(University of Murcia)擔任教授,領導MINT實驗室,專注於對植物認知的研究。
卡爾沃的跨學科研究融合了生物學、哲學和認知科學,深入探索植物行為與決策的迷人世界。透過研究植物的複雜互動和適應性反應,他也為理解動物之外、其他物種的認知做出了重大貢獻,挑戰人們對智慧和心智的傳統觀點。

納塔莉.勞倫斯(Natalie Lawrence)
作家、插畫家,劍橋大學科學史博士,現居倫敦。

譯者

高天羽
筆名「紅豬」,長期任《環球科學》雜誌與果殼網翻譯,出版譯作有《遙遠地球之歌》、《魚為什麼放屁》、《世界為何存在》、《惡的科學》、《神經的邏輯》等。

目錄

推薦序 當綠色生命迫使我們重新定義「智慧」/葉綠舒
前言
序章 讓植物睡著

第一部 換一種眼光看植物

第一章 植物盲
第二章 尋求植物的視角
第三章 聰明的植物行為

第二部 對植物智慧的科學研究

第四章 植物的神經系統
第五章 植物會思考嗎?
第六章 生態學上的認知

第三部 長出果實

第七章 做一株植物是什麼感覺?
第八章 植物解放
第九章 綠色機器人

後記 海馬體的育肥場
致謝
參考文獻
圖片來源

序/導讀

【當綠色生命迫使我們重新定義「智慧」】
葉綠舒/慈濟大學通識中心助理教授、科普專欄作家


<從一場社群爭論開始>

不久前,我在社群上寫下這樣一句話:「植物也會根據環境變化作出反應,也會互相聯絡,甚至會做複雜的決定,怎麼能說植物不是『有情眾生』呢?並不是只有跟我們一樣的生物才是活的好嗎?」

沒想到,這短短幾十字立刻引來激烈的爭論。有人反駁:「含羞草的收縮只是反應,不代表痛苦。」,也有人提出另一種角度:「就算植物真的會痛,少吃肉還是更能減少痛苦。因為養一頭牛要吃掉十公斤植物才能長出一公斤肉,吃肉反而放大了痛苦。」

這場爭辯讓我意識到:問題的核心其實不在於植物到底會不會痛,而在於我們是否有勇氣承認,智慧與感受可能有多種形式。而這正是《植物在想什麼?》這本書要帶給讀者的挑戰。

<看不見的綠色世界>

雖然我們生活在一個被植物包圍的世界:校園裡的樹木、陽台上的盆栽、餐桌上的主食、蔬菜、水果都是植物、或屬於植物的一部分。然而,多數人卻對它們「視而不見」。科學上甚至有個專有名詞來描述這種現象——「植物盲」(plant blindness)。

植物被我們視為沉默的背景,彷彿它們只是擺設。也因此,許多電影、電視劇裡,常常會出現一些令人哭笑不得的植物哏,唉……

但是,這本書的作者卡爾沃(Paco Calvo)提出了一個顛覆性的問題:如果植物其實一直在以我們難以察覺的方式展現智慧呢?

書中最令人震撼的場景之一,是當作者給一株含羞草施用麻醉劑時——平時只要一碰就會快速「合掌」的葉片,在麻醉之後便對觸碰毫無反應。這讓觀眾驚訝地發現,原來麻醉劑不只對動物有效,對植物也一樣有效。這也意味著植物的反應並非單純的機械現象,而可能涉及複雜的生理狀態。

另一個故事則是「多花錦葵」(Lavatera cretica)。這種植物不僅能在白天追隨太陽光、轉動葉片,甚至在黑暗的實驗室裡,也能「預測」太陽升起的方向,把葉片的位置提前調整好。這難道不是一種「計畫」嗎?

還有一個好例子是:豌豆會「賭」!科學家將一株豌豆的根分到兩盆土中,一盆提供固定量的肥料,另一盆則是時多時少。他們發現,當肥料量固定的那盆土提供的肥料量太低時,豌豆就會選擇投資更多的根到肥料時多時少的那一盆。

這些案例都讓我們不得不思考:為什麼我們樂意讚美墨魚有數字觀念,卻不願意承認植物也知道肥料濃度的高低,並據此決定自己要如何投資?為什麼我們願意把烏鴉藏橡實稱作「計畫」,卻不願意承認植物也能進行規劃?最近也有研究發現,前一世代的乾旱與炎熱,可以使下一世代的道格拉斯茼蒿從多年生轉為一年生。這很合理:在非常時期,讓自己快快走完生命週期,才能避免浪費得來不易的資源。如果這不叫做計畫,還有什麼能叫做計畫呢?

不過,如果你以為《植物在想什麼?》是想要告訴你植物有靈魂,那你就錯了。《植物在想什麼?》這本書並不是一部新時代的萬物有靈論,它強調以科學實驗與觀察為基礎,避免落入兩種陷阱:

1. 狹隘地忽視植物行為的複雜性
2. 浪漫化植物,賦予過度的神秘色彩

在書中,作者將「智慧」定義為:

•能處理並回應資訊
•能學習與記憶
•能預測、調整甚至規劃未來對策
•能在生態網路裡互動,展現某種社會性

若這些特徵出現在動物身上,我們會毫不猶豫地稱為智慧。那麼,為什麼植物就不行呢?

<為什麼我們抗拒承認?>

作者清楚指出,最大的阻力其實是我們自身「沒有腦就沒有智慧」的偏見。我們習慣把智慧與神經系統綁在一起。

此外,由於植物不會主動發出聲音,當「意識」、「感受」這些字眼用在植物時,立刻就會讓人感到突兀。

最後一個阻力,則來自於人類中心的恐懼。我們害怕一旦承認植物也可能有某種「感受」,人類的特殊性就會被削弱。

我常覺得,就像書中引用的靈長類學家德瓦爾(Frans de Waal)的名言:「我們有沒有聰明到,能理解植物有多聰明?」(Are we smart enough to know how smart plants are?)事實上,我們之所以不知道植物有多聰明,是因為我們不知道怎麼正確地問植物問題。眾所周知的是:問對問題,才能得到對的答案。問錯問題,植物就沉默以對。因為我們已經對植物拋出錯誤的問題數千年;於是植物始終保持沉默。
問題從來不在植物,而在我們是否願意擴展自己的思維。

回到我最初在社群上的爭論,許多回應者的焦點放在「植物會不會痛」這點上。有人說「植物的反應只是物理化學作用,不等於主觀痛苦」,也有人說「就算植物能感受痛苦,少吃肉仍能減少痛苦總量,因為畜牧放大了植物與動物的痛苦」。這些爭論都合情合理,卻同時暴露出我們的盲點:我們只承認符合「動物模式」的痛苦(退縮、逃跑),卻忽略植物可能擁有不同形式的感受(釋放氣體、變紅)。而且別忘了,人類也曾經否認其他動物會感覺痛苦哦!這也導致了歷史上許多殘酷的動物實驗。

《植物在想什麼?》要我們正視的,不是非黑即白的答案,而是更根本的挑戰:我們是否能謙卑地承認,智慧與感受不是只有一種樣貌。

鄭重和大家推薦這本書——並不是因為它提供了所有答案,而是因為它會迫使我們思考。這本書或許會讓你不舒服,因為它動搖了我們身為人類的優越感與分類框架。就像有些人不喜歡被稱為「第三種猩猩」——我們人類總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萬物之靈」;於是當有人提出「植物也有智慧」時,某些人就會忙不迭地反駁這種想法。甚至,連撰寫了數本植物生理學經典教科書的學者泰茲(Lincoln Taiz),都不認同本書作者的看法!

但是,在氣候變遷與生態危機的時代,我們更需要改變自己思考的角度。唯有重新理解植物,我們才可能建立起更謙卑、更成熟的生態觀。

總而言之,《植物在想什麼?》不是一本輕鬆的讀物,它會讓你重新審視「智慧」的定義,也會讓你在社群或日常生活中,遇到各種爭吵與辯論。但正因如此,它才值得推薦。

下次當你走過一片草地,或許也會忍不住停下腳步,想著:這些看似沉默的植物,正在以它們自己的方式「思考」。

前言


多年來,我一直在試著理解一類與我們相差很大的生物的體驗:我想要揭開植物智慧的本質。這是一個非同小可的課題。雖然相關的科學研究還遠未完成,但是我們迄今的發現,已經向我們指出還有多少東西等待我們去發掘。這本書是我對過去二十年熱情探索的總結,探索的對象是一個豐富而另類的世界,它與我們的世界平行存在著。

我的冒險始於2006年,那年我讀到了一本從神經元角度探討植物生活的書,由鮑盧什考(FrantišekBaluška)、曼庫索(StefanoMancuso)和福爾克曼(DieterVolkmann)三位科學家編纂。這聽起來好像有些古怪:植物哪來什麼神經元呢?我自己也從來沒有從這個角度思考過植物。但是第二年,我在斯洛伐克的上塔拉特山參加完一場植物神經生物學學會(SocietyofPlantNeurobiology)的會議後,不禁為這個想法深深著迷。接下來,我就踏上一段漫長的旅程,去往世界各地,從英國倫敦、愛丁堡和美國紐約的植物園,到印度、中國、巴西、智利和澳洲,甚至還有模里西斯的雨林。但是我在物理上穿越的距離,遠遠比不上我在精神上踏足的領域。

在這項研究中我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人類會不由自主地從個體經驗中得出關於世界的宏大結論。這固然是我們成為智慧生物的原因,但也使我們的眼光格外狹隘。

即便是人類歷史上最優秀的思想家,也不免會表現出目光短淺的傾向。古希臘的哲學家曾經在我們的思想史上種出纍纍碩果,但他們對世界的看法卻真實地反映了他們的局限性。在古希臘人看來,希臘的權力中心德爾斐神廟同時也是世界的地理中心。他們將這座神廟稱為「翁法洛斯」(Omphalos),即世界的肚臍。據說宙斯曾在世界兩端放出兩隻一模一樣的鷹,而德爾斐神廟就是牠們的會合之處。神廟裡的德爾斐神諭受到古代世界的一致推崇。朝聖者會連日步行來到這個位於帕納塞斯山(Parnassos)山腳的聖所,因為向德爾斐神諭求教就相當於直接拉扯宇宙的臍帶。

我本人也在2019年來到德爾斐參加一場思想者的盛會,與會者包括哲學家、科學家和創作者。這次會議是為了探討人類在世界上的地位。說不清是出於真誠還是反諷,我們將開會的地點選在這個古典世界的肚臍上,在這裡思考人類自戀自大的習性,並設想該如何超越這種自大。古希臘並不是唯一患上「翁法洛斯症候群」的文明,即相信自己的社會政治中心同時也是宇宙的中心。這是人類從古至今、綿延不絕的一種習性:無論作為個人還是社會,我們都有一種認為世界圍繞我們運轉的傾向。這讓我們惹出了許多麻煩,不管是在生態上、政治上,還是在心理上。如今,這群無畏的思想者為了解開人的本質、人類與環境互動的本質,在德爾斐齊聚一堂。我們要找到新的思考方式,以適應一種不同的將來—那或許能使我們與其他生物建立起更加成熟和緊密的連結。

那個週末,我們有幸探訪了當地的考古現場。當我站在這座阿波羅神廟廢墟前的大片空地上,環顧四周的褐色碎石山坡時,想起了據說曾經鐫刻於神廟之上的一句話:「認識你自己。」這是一條簡單的訓示,卻也是一個人一生的修行。它肯定不是一百個人開一場會就能解決的,即便那一百個人都是知識份子。我當時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那就是我們要換一種非常不同的思路,才能深入思考這些問題,從其他物種身上獲益,進而以新的眼光探索自己的心靈。但當時的我還不明白,這會對我的思路帶來如此全面性的轉變。

德爾斐的經歷深深改變了我。它的風景本身已經反映出我們想要解答的問題:濃厚的歷史氣息與鮮活的現實相互交錯,考古遺跡靜臥在蔥鬱的森林和草地中。然而面對這片景致,我們卻只看到殘垣斷壁和過去留下的些微痕跡。我們只隱約注意到這裡的生物正在進行活動,人類文明的產物則被它們當作活動的舞臺。在這裡,我才清晰地意識到,要「認識你自己」,你的思想就必須遠遠超越自身,甚至超越自己的物種。一個人只有瞭解他者,才能認識自身。我們必須去思考與我們截然不同的生物的體驗,無論它們是多原始或多複雜。它們與我們如此不同,乃至於它們的體驗可能並不來自我們所熟悉的動物思考構造,無需大腦、神經元或是突觸。就這樣,我開始思考起植物的智慧。

我們都深深被禁錮於智力源於神經元、意識源於大腦的想法,很難想像還有其他類型的內在體驗。這本書光是書名本身就可能引發一些人的嘲笑與驚愕。這是可以理解的:它畢竟質疑了人類體驗的根基。為了勾勒一幅不使用大腦思考的圖景,本書將觸及神經科學、植物生理學、心理學和哲學的最新研究主題,深入探討身為一株植物可能是怎樣的感受。我將會播下科學證據的種子,隨著研究的進行,謹慎地觀察它們會獲得怎樣的成長。

謹慎是必需的:無論你是對植物擁有智慧的說法深感懷疑,還是熱切地相信其他生命形式擁有超自然智慧的理論,都需要在拓展思維的過程中保持謹慎。我們對世界的理解或許將徹底改變,但這種改變也必須有所節制,要基於浮現的證據步步為營。我既不想狹隘地無視科學正在揭示的驚人可能性,也不想開創某種新的萬物有靈教、鼓吹自然崇拜。這本書是寫給每一個人的,你既可以認為植物可能有智慧,也可以認為它們不可能有。無論持有何種意見,你都會在這本書中遭受挑戰。所以不妨拋棄成見,打開心靈,踏上證據為我們鋪設的道路—如果我們准許自己看到這條道路的話。

前方的發現或許會嚇到我們:理解這世上其他生物的生存方式,很可能會讓我們明白人類的智慧並不像我們認為的那樣獨特。我們才剛開始承認人類以外的動物也有智慧,但要接受植物可能也有智慧,就需要徹底改變我們的思路。在某個幻想的等級體系中失去自封的至高地位或許會令人感到屈辱,但這種認知轉換也能為我們帶來驚人的回報。難處在於,套用荷蘭靈長類學家德瓦爾(FransdeWaal)的問話:我們有沒有聰明到能理解植物有多聰明?或許還可以追問一句:我們有沒有這個勇氣?

這項研究始於我們自己的頭腦。達爾文在發展基於天擇的演化論時,使用了一件非常強大的工具—那不是科學儀器或者生物樣本,而是他自己的身體在空間中的移動。每一天,早晚各一次,他都會沿著肯特郡唐恩村(Downe)自家土地邊緣的一條砂石小路散步,這條小路名叫「沙土道」(SandWalk)。他將這條路線稱為自己的「思想小道」(thinkingpath)。無論晴天、雨天還是下雪,達爾文總會在沿途植物和動物的陪伴下,思索他的閱讀、信件往來和實驗。和許多思想家一樣,他喜歡用身體的移動來推進思維,並幫助想法生長。

在為寫作本書開展的旅行中,我原本希望最後一程能前往達爾文的故居,像他一樣親身體驗一回那條砂石小道在腳下嘎吱作響的感覺。我已經想好了要在那片女貞灌木籬笆和喬木的環繞中,寫下這篇前言,如同當年它們也曾彎腰傾聽達爾文嚴謹而博大的思想。悲哀的是,礙於新冠疫情使我不能親自去那裡朝聖。作為替代,我只能在內心重走一遍我自己的「思想小道」,那是我在過去二十年間,為了理解植物智慧走過的一條心路。那也是一條漫長而豐饒的道路,它激發了我的想像,開拓了我的思維。現在,讓我邀請你和我一同上路。

試閱

序章
讓植物睡著


你不是每天都有機會在一大群觀眾面前表演科學把戲、還能把他們嚇一大跳的。2019年8月9日,在模里西斯的一間講堂裡,我用一隻玻璃鐘罩、一塊棉墊和一點麻醉劑震驚了全場。我選用的麻醉劑是獸醫對馬、貓和狗使用,讓牠們暫時陷入安全的昏迷狀態的那種藥物。觀眾裡的許多人大概都曾帶自己的寵物看過獸醫,也見過自己的寵物輕柔地入睡,但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次展示。

要展示一樣奇特且看似絕無可能的事物,這是最完美的環境。模里西斯是位於印度洋上的其中一座海島,由於長年孤立,島上一度充滿了各種美妙又奇特的植物和動物。這些島嶼和非洲大陸以及馬達加斯加島離得夠近,各式物種可以渡海而來;又和這兩塊陸地相距夠遠,能夠讓這些生物在落腳之後,獨自展開一次次奇特的演化冒險。這些冒險的產物包括漫步的巨龜、花色如血的鐘形胭脂花灌木、會挖洞的蟒蛇、一束束的百合花,當然還有神祕的渡渡鳥。但自16世紀末歐洲人來到這個曾經的無人島至今,許多物種不是滅絕就是瀕危。我這次來到這裡,有幾個目的:其一是我受邀在邦巴斯德研究所(Institut Bon Pasteur) 組織的一次特別會議上發表演講;其二是我想尋找十八種只在模里西斯生長的野外藤本植物,然後帶到西班牙的莫夕亞(Murcia),用於我在最小智慧實驗室(Minimal Intelligence Laboratory,簡稱MINT實驗室)的研究。這些藤本植物沒有像那些家養物種一樣經過人工干預,是模里西斯過去十分廣袤的原始森林中僅存的幾小片區域上的野生居民。 在我看來它們具有讓人無法抗拒的潛力,值得我跨越半個地球去尋找。

我的演講時間定在晚上,於是白天我就和塞瓦斯蒂安(Jean-Claude Sevathian)一起去尋找藤蔓。塞瓦斯蒂安是看護島上珍稀植物的專家,島上甚至有幾個植物亞種以他的名字命名。就算坐在一輛行駛中的吉普車上,他的眼睛也能以最不可思議的精度,在一片茂密的熱帶雨林樹葉間發現藤蔓的蜿蜒身影。我們要找的一些物種只在模里西斯最偏僻、森林最繁茂的保護區裡出現,因此我們要冒險深入那些人類極少探索的地點。當我們在灌叢間疾馳,我總不由得想起年輕的達爾文在少有人知的島嶼上採集植物的樣子,雖然他是直接坐船登島的,不像我們要先乘飛機再換其他載具。而當我們在濃密的綠葉中搜索,我又開始想像達爾文第一次看到超乎他想像的物種時,是怎樣一幅情景。達爾文將植物和動物視作生態環境的組成部分,它們與周圍的生物緊密相連,共同交織成一張緊密的掛毯。在他看來,一種動物或植物,只有被置於這種聯結之中,方能被理解。當一件樣本被抽離到一個無菌的實驗室環境中,就只剩下殘缺的畫面。如果我們在考察生命的時候能向達爾文看齊,哪怕只有一點點,我們的體驗也會變得豐富許多。

這次探索還有第三個目的:我要找到一位合適的病患,來進行我的麻醉劑展演。這個病患要是觀眾熟悉的,要能輕易放進我的鐘罩裡,還要能對麻醉劑起反應。在一座爬滿了圓隆背殼的模里西斯巨龜的公園裡,我找到了幾位完美的受試者。它們表現得相當害羞,一碰就蜷縮起來,我讓它們自己待了一個下午,好讓它們有機會放鬆放鬆。

到晚上,我向觀眾介紹了自己,並向告訴他們我打算對旁邊桌子上的那個生物做的事。看到觀眾夾雜著詫異和疑惑的目光,我暗自露出微笑。我特地讓大家看清臺上的一切:當我輕觸那位病患,它便像在森林中一樣蜷縮了起來。接著我取出一個棉球,將它浸透了劑量經過仔細測算的麻醉劑,把棉球放到受試者身邊,然後用大玻璃鐘罩將兩者一起罩在裡面。我之所以用這只鐘罩不是為了營造華麗的復古感,也不是為了防止受試者逃跑,而是為了讓裡面的空氣充滿麻醉劑。考慮到當下的情境,我不可能像獸醫麻醉一條狗那樣,用氧氣面罩來輸送麻醉氣體。

我知道麻醉劑要過一陣才會生效,之前我已經在實驗室裡多次演練過這個過程,為的就是把時間和劑量都算得剛剛好。當我繼續演講時,可以看到觀眾的眼神不時在我和那只鐘罩之間游移,尋找麻醉劑生效的跡象。將近一個小時之後,我知道見分曉的時候到了。我邀請一位志願者上臺來試著喚醒受試者,並從一片舉起的手中挑選了一位女士。她站起來,舒展高挑修長的身軀,走上台來。我提起玻璃罩,讓她用一根手指輕撫受試者,她顯然料定它會像之前那樣把身子蜷縮起來。但是什麼也沒有發生。她又試了一次,仍沒有動靜。受試者已經完全麻醉了。講堂裡的觀眾先是沉默片刻,接著爆發一陣驚叫和掌聲。

現在看來,為這件事感到驚奇或許顯得相當奇怪。不知道你是否猜出了我當晚的實驗對象到底是什麼。它顯然不是一隻哺乳動物,也不是任何其他門類的動物。實際上,它是一株植物,準確地說是一株含羞草(Mimosa pudica)。這種「敏感植物」最初從美洲引進,如今已經在模里西斯長得到處都是。它之所以為人熟知,就是因為它令人著迷的「含羞」姿態:只要一受觸碰,它的葉子就會立刻收攏到莖稈旁邊。這個行為不僅讓人類覺得有趣,也是防禦植食者的有效手法,能令食草動物很難抓住它的葉子。當然,這種植物不是真會如我們想像的那樣「害羞」,收攏葉片只是演化上的一個聰明招數,能在感應到附近可能有掠食者時,預防自己被吃掉。然而麻醉劑徹底取消了這種反應,讓含羞草在我們的觸碰下紋絲不動,令觀眾大感驚奇。

幾個月後,我又在一個不那麼正式的場合重現了這個把戲。那是在西班牙格拉納達的「一樓」(Planta Baja),一間典型的80年代風格酒吧。我參加了一場有現場音樂演出和談話的活動,活動名稱叫「心理啤酒」(Psychobeers),由格拉納達大學的研究生定期舉辦。在我上臺之前,原聲流行樂團爆炸物(Cosas que hacen BUM)演奏了一首歌曲,歌名很應景,叫〈別著急,一座花園〉(Sin prisa,un jardín)。等他們演唱結束,我走向我的道具;它們已經在舞臺就位,俯瞰著台下的熱鬧氣氛。這一次,我用的是植物界的兇猛食肉者,一株捕蠅草(Dionaea muscipula)。這類植物有著特化的葉片,當毫無戒心的昆蟲從上面走過時,它們就會突然閉合,將昆蟲關在裡面。接著它們會向葉片中間分泌酵素,將昆蟲的身體消化。這類可觸發陷阱的魅力許多人都不陌生——這些葉片陷阱看起來就像一張張含著利齒大笑的嘴。不過觀眾對這株植物動作的反應,遠不及我將植物麻醉時的反應強烈。這次我還用了一支攝影機做現場直播,即便只是來酒吧喝一杯的人,也能清楚地從螢幕上看到發生了什麼。我還在捕蠅草的表面放了電極,用於記錄它敏感的細胞膜上發生的電活動。在演講剛開始時,每當我觸碰葉片,電訊號都會出現一個電壓的波峰,清楚顯示了植物有著活躍的內部活動,就像心電圖顯示出一位病人的心跳一樣。一小時後,我請一位志願者上臺撫摸捕蠅草,結果它紋絲不動。螢幕上也呈現一條直線:之前受到觸碰時的電活動波峰,在麻醉之後完全消失了。

你或許會感到奇怪:麻醉劑究竟如何使這些植物變得變得毫無反應?這個故事我們留到後面一章,等介紹到植物體內無形的電活動,以及植物如何利用一張複雜的網路將資訊快速傳遍全身的時再說。眼下我們先講一個事實:植物的功能可以用麻醉劑剝奪,而同樣的麻醉劑也能讓一隻貓睡著——或者讓你我睡著。吸入麻醉劑後,不光含羞草或捕蠅草會失去它們的奇特能力,所有植物也都會停止當下的行為,無論是轉動葉片、彎曲莖稈還是進行光合作用,就連種子被麻醉了都會暫停發芽。簡單來說,麻醉劑會使植物停止對環境做出它們一貫的反應。

植物和動物的這種相似叫人意外,因為造就動物和植物的世系,早在十五億多年前就分家了。我們分屬不同的界(kingdom),卻仍能被同樣的藥物「放倒」。再補充一點:就連細菌都可以被麻醉——那些生物甚至不和我們在同一個域(domain),域可是生命之樹上最高的分類層級。儘管如此,這些如同我們體內和植物體內細胞的單細胞生物,卻仍能像動物和植物一樣,在麻醉下暫時關閉。即便是在我們的細胞內部釋放能量的結構粒線體,以及在植物體內實施光合作用的葉綠體,也都對麻醉劑很敏感。可以說,只要是有生命的東西都能被麻醉。

或許更準確的說法應該是反過來:那些能麻醉植物的藥物,也能麻醉我們,因為植物其實能自己製造那些化學物質。當我們要讓一隻哺乳動物暫時睡著時,使用的是人工合成的麻醉劑。而植物本身就能合成各種這樣的藥物;這些物質會在受到刺激時釋放,比如當一株植物受傷時,它就會向組織中釋放乙烯之類的麻醉物質。當一條根脫水時,它會釋放三種麻醉劑:乙醇、乙烯和二乙烯醚。我們還不太瞭解植物這樣做的原因,有的物質能協助植物啟動防禦措施,但另一些的作用就不太明確了。或許就像一個人在忙碌一天之後要喝上一杯一樣,它們也能讓植物放鬆下來。其中一些物質的釋放量之大,甚至影響了地球大氣。我們或許也應該考慮一下,受到刺激的植物和藻類釋放的溫室氣體可能會造成什麼影響

人類使用其中一些化學物質已經有很長的歷史了:數千年前,人們就開始咀嚼古柯樹的葉片麻醉自我,到後來古柯鹼被粹取出來成為第一種局部麻醉劑,接著又變成了一種娛樂性毒品。你可以在漱口水裡找到從百里香葉片中粹取的百里酚,從丁香油中粹取的丁香油酚則被用於牙齒的局部麻醉。更不用說植物生產的大量其他物質被我們特意用來改變自己的身心:菸草、乙醇、阿司匹林、飽含咖啡因的茶葉和咖啡豆。我們今天使用的許多藥物都源自植物,不是從植物中直接粹取,就是以植物生產的生物活性成分進行加工。其中包括從南美洲的金雞納樹(Cinchona officinalis)中粹取的抗瘧疾藥物奎寧、從毛地黃(Digitalis purpurea)中粹取出來治療心臟衰竭的毛地黃毒苷(digitoxin)。我們在演化上或許和植物相去甚遠,但仍通過許多生物化學與它們密切關聯。

麻醉劑實驗不僅從演化的角度看令人意外,它們還提供了一張完美的白板,使人能從零開始,以全新的眼光看待植物。既然我們能將植物變成被麻醉的軀體,就像一隻等待手術的寵物,我們就能更深入地瞭解植物在完全發揮功能時是什麼樣子。從外表看,一株被麻醉的植物會「停下」平時忙碌的活動。而當藥效退去,它又會花一點時間擺正葉片,回過神,然後繼續之前的活動。拿捕蠅草來說,在它從麻醉中恢復後,只要用手觸碰它,它仍會蜷縮合攏,只是速度會變得很慢。

接下來,我們可以把植物平時所做的事稱作它的「正常行為」。可是植物平常又有什麼「行為」可言?將這個詞用在植物身上或許顯得奇怪,它違背了我們對植物的一切直覺印象:這些懶惰消極的生物,在土壤中紮下根後,就不再動彈了。《企鵝心理學詞典》中,對「行為」的定義就是一個有用的參考:

泛指行動、活動、反應、動作、過程、操作等的籠統名詞,簡言之就是生物可被測量的一切回應。

我們往往只把植物看作背景裡的葉子,映襯著動物迅速往來的活動。可是,一株含羞草的蜷縮或一株捕蠅草的合攏,在最低限度上,不也算是一種反應、動作和「可被測量的回應」?或許,麻醉劑在一株植物、一隻貓和一個人身上產生的相似效果,也能讓我們停下來重新思考自己的偏見。

現在,是時候回答這個重要問題了:當你奪走含羞草閉合葉片的能力,或讓捕蠅草無法啟動陷阱時,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除了使它們無法運動或喪失反應之外,讓一株植物沉睡究竟意味著什麼?從主觀的角度出發,我們知道一隻動物或一個人被麻醉了是什麼意思:那是一種意識被消除的狀態,我們從有意識狀態轉變成無意識狀態(無情的讀者或許會認為這種轉變只屬於人類)。「麻醉」(anaesthesia)的詞源,是希臘語的「anaisthēsía」,意思是「沒有知覺」或「無法感知」。這意味著在你的腦中,細胞的電活動被破壞了,就像被我麻醉的那株捕蠅草:不再對刺激做出反應。從這裡可以引申出一個激動人心,卻也不乏爭議的問題:既然一株植物能像動物一樣在短時間內陷入沉睡,這是不是意味著,它還有某種平常的「清醒」狀態?也許我們應該思考這樣一種可能性:植物並不僅僅是簡單的自動機器,或者不會動的光合作用機器。我們可以想像植物對環境也具有某種個體體驗:它們或許是有意識的。

如果植物真的有意識,那麼它們的內部狀態和外部環境之間就一定存在某種交流。它們想必能從外界收集資訊,再以複雜的方式對其進行處理和運用,而不僅是簡單地被動反應。植物能否做到儲存資訊,並且運用資訊來預測、學習,甚至預先計畫呢?通過一些例證,我們發現植物或許真的能做到這點;但這畢竟是複雜的本領,要弄清楚並不容易。在下面各章,將會探討我們在最新的研究中得出的一些激動人心的線索,它們透露了植物到底在體驗什麼,又在做些什麼。我們將用這些線索拼出一幅大膽的新圖景,其中植物不僅有意識,還深度參與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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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紙本平裝
    • ISBN
    • 9786267759097
    • 分級
    • 普通級
    • 頁數
    • 272
    • 商品規格
    • 22.5*16*1.9
    • 出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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