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上的陌生人
Stranger on a Train
活動訊息
內容簡介
珍妮.迪斯基的兩段旅程,第一段是未經刻意安排、不預設目的的火車直線之旅,從德國漢堡搭乘貨輪到達美國佛羅里達州,搭上「日落號特快車」穿越幅員遼闊的美國。
第二段則是在刻意設定單人乘火車周遊美國的目標下,從倫敦搭乘飛機出發之前,先由網路預訂好一個月期的美國國鐵周遊券,抵達紐約後,開始一連串命名浪漫的列車旅程:「湖岸號特快車」、「帝國創始者」、「海岸星光列車」、「加州和風」、「西南大酋長」、「日落號特快車」,最後接上「新月號列車」回到環形旅程的原點紐約市。
這趟孤獨與菸相伴、環繞美國的火車之旅,由於早已透過電影和電視對這片壯麗的景致略有了解,所以對異常熟悉的美國大地算是沉思以對。然而,旅程中孤寂心境的反思,讓身為異鄉客的她,毅然追求菸癮的解放、忠於坦率自我的自由,品嚐心底那股意欲擺脫身份框架、和任何事物都無所牽扯的渴望。徹徹底底作為一個旁觀者,用陌生人的姿態思索自己與自己的陌生和親近。
第二段則是在刻意設定單人乘火車周遊美國的目標下,從倫敦搭乘飛機出發之前,先由網路預訂好一個月期的美國國鐵周遊券,抵達紐約後,開始一連串命名浪漫的列車旅程:「湖岸號特快車」、「帝國創始者」、「海岸星光列車」、「加州和風」、「西南大酋長」、「日落號特快車」,最後接上「新月號列車」回到環形旅程的原點紐約市。
這趟孤獨與菸相伴、環繞美國的火車之旅,由於早已透過電影和電視對這片壯麗的景致略有了解,所以對異常熟悉的美國大地算是沉思以對。然而,旅程中孤寂心境的反思,讓身為異鄉客的她,毅然追求菸癮的解放、忠於坦率自我的自由,品嚐心底那股意欲擺脫身份框架、和任何事物都無所牽扯的渴望。徹徹底底作為一個旁觀者,用陌生人的姿態思索自己與自己的陌生和親近。
試閱
可是還有另外一種方式看待這段旅程的方式。事實上我並不在火車穿過的任何一個地方,我是在火車上,那是我的地方,是真正的風景,非比尋常之處不在於弄清楚看著窗外的我正在經歷什麼,而是我真正的風景全是偶然被旅行湊在一起的陌生人,而這些人,這些美國人,非英國人,非我正忙著在各自分開前熟識彼此,只因為我們湊巧走同一方向,於是就形成了「我們」。
而我發現,不管我多麼希望用要經歷已有過的經歷是多麼困難的這個想法,來正當化自己私人的白日夢和愉悅的疏離,這群隨機的陌生人組合已經變成一個我所歸屬的團體,此時此刻而且無法規避;而我發現自己也不想避開這個團體,不是因為如果我想在觀景車廂中抽菸、吃喝或透過大車窗看風景就可以避開,而是因為我還蠻喜歡做個在火車上的陌生人群中,與其他陌生人接觸的陌生人。
當然,電影也是如此。美國夢或惡夢旅程就像夢幻風景一樣的著名,可是火車上的人既確認我的存在,也迴響著我的過去,這聯繫牢不可破。離開前一個停靠站後,我們一開始會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新來吸菸車廂的人,隨著這些新陌生人的到達,更加強了我們的感覺,可是很快的他們就會變得平常、同化、並斜著眼看下一個進入我們地盤的陌生人,我們顯然是個自外於世界的團體,不抽菸的人經過的時候總會透過門上的玻璃好奇的探看,甚至是有些忌妒的。
有個女人還曾勇敢面對煙霧,打開了門,嗆咳眨眼地對我們說:「真希望我抽菸,你們看起好像很快樂的樣子。」我們知道我們只是個暫時的凝聚,一群本質總是離開、到達、再形成的人,但我有種最古怪也最罕見屬於這吸菸車廂、更普遍而言是屬於這車上的感覺,一種我通常規避自己可能是何種生物的清明感,我在這群對我一無所知,而且一旦回到他們真正生活去後,就不會再想到我的人的陪伴中看到自己的倒影,感覺自己被看到了。只有在獨處的時候,我才能完全體驗自己也許是真的(對我來說感覺起來是真的),但是做為一個火車上的陌生人--至少做那麼一陣子--給我一個此時此刻有關於自己的觀點,以及偶爾出現有關於別人的看法,那是在我獨坐凝視時甚少浮現的感受。
但那多少還是有種熟悉感,火車上的生活,和一群人在一個限定範圍內過完全掌握在手中的生活方式,與我的過去一致。我上次經歷的封閉式生活是在一九六八年茅德雷醫院(Maudsley Hospital)的第六棟病房,火車的模式就像寄宿學校、女修道院、監獄和精神療養院的模式一樣,我在寄宿學校待過一陣子,但是花在第六棟病房(九個月)、之前在聖潘克勞斯醫院北翼的一年,以及更早一些的(四個月)、十四歲在荷甫(Hove)的契赤斯特夫人醫院(Lady Chichester Hospital)待的(五個月)時間,是我最明顯的小團體中生活經驗。而在「克莉絲汀娜貨輪」和「日落號特快車」上的日子,馬上把我喚回到那些密集和稀罕友情階段,那是一種我總想要規避的歸屬感。就記憶所及,我總覺得自己不在完全正確的地方,不真的在我所應該在的地方,而是在錯誤的地方,對所在地不安,卻又不確定自己該置身何處。 即使在很小的時候,我就會到處翻找一個屬於自己的地方,通常那都是某個地方遙遠的末端、角落、某樣東西的後面,一個有著盡量多面牆壁以避開任何驚奇的封閉小空間,而且完完全全沒有辦法再容下其他一個人。要避開人就困難得多,我會到別人家中閒蕩,跟陌生人打交道看看跟他們想處是否覺得不錯。偶爾是還不錯,可是受邀去他們家,成為他們一分子的事卻從沒發生過。
所以最後我做下結論,自己一個人這個答案最接近我所能掌握的歸屬之地。在好日子裡,那仍然是正確的地點,對於地點的不安感,我想到可以直接回溯兒童及青少年早期的某段時期,那時我一直被送往不同的地方收容,兒童之家及各個收容我一陣子的家庭,以免礙到我母親。他們都是仁慈和慷慨的人,給了我避難所,可是就算感覺可能像是不知感恩,我產生不了歸屬感還是完全合理的反應。就算我樂意和我那對讓人無力的父母在一起,我仍是個陌生人,而且我永遠無法完全擺脫掉不管我在哪個應該在的地方,(對於一個孩子而言,那指的應該是家裡,可是我知道不是,所以我應該在別處,只是我並不知道那是哪裡。),都不是這裡。
對一個孩子而言,其他家庭的古怪事情或者其他家庭做事的方法會形成錯誤,各家有各家不同的氣味、煮食和日常生活模式,而家庭,不管快不快樂,都是你在這世上唯一知道自己被賜予所在的地方。稍後你可能會對這份熟悉的拉扯力量斷念,可是一般的歸屬渴望卻繼續存在,我想在許多人的身上會轉變成一種自己的堅定感,這樣就再也不會受其他人或外在環境的威脅。對我來說,引發機械師稱之為噪音,並妨礙我感覺自我的其他人與地,才是我真在擁有自我的時候。可是在家裡,在和自己的母親與父親一起生活的公寓裡,我還是在找尋正確的地方,可見那份不安是內心的,然而結果還是有裂縫可以讓我和別人在一起一下子,可以把我自己擺進去,給我一種做我自己,卻又不覺得與自己疏離的方式。
而我發現,不管我多麼希望用要經歷已有過的經歷是多麼困難的這個想法,來正當化自己私人的白日夢和愉悅的疏離,這群隨機的陌生人組合已經變成一個我所歸屬的團體,此時此刻而且無法規避;而我發現自己也不想避開這個團體,不是因為如果我想在觀景車廂中抽菸、吃喝或透過大車窗看風景就可以避開,而是因為我還蠻喜歡做個在火車上的陌生人群中,與其他陌生人接觸的陌生人。
當然,電影也是如此。美國夢或惡夢旅程就像夢幻風景一樣的著名,可是火車上的人既確認我的存在,也迴響著我的過去,這聯繫牢不可破。離開前一個停靠站後,我們一開始會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新來吸菸車廂的人,隨著這些新陌生人的到達,更加強了我們的感覺,可是很快的他們就會變得平常、同化、並斜著眼看下一個進入我們地盤的陌生人,我們顯然是個自外於世界的團體,不抽菸的人經過的時候總會透過門上的玻璃好奇的探看,甚至是有些忌妒的。
有個女人還曾勇敢面對煙霧,打開了門,嗆咳眨眼地對我們說:「真希望我抽菸,你們看起好像很快樂的樣子。」我們知道我們只是個暫時的凝聚,一群本質總是離開、到達、再形成的人,但我有種最古怪也最罕見屬於這吸菸車廂、更普遍而言是屬於這車上的感覺,一種我通常規避自己可能是何種生物的清明感,我在這群對我一無所知,而且一旦回到他們真正生活去後,就不會再想到我的人的陪伴中看到自己的倒影,感覺自己被看到了。只有在獨處的時候,我才能完全體驗自己也許是真的(對我來說感覺起來是真的),但是做為一個火車上的陌生人--至少做那麼一陣子--給我一個此時此刻有關於自己的觀點,以及偶爾出現有關於別人的看法,那是在我獨坐凝視時甚少浮現的感受。
但那多少還是有種熟悉感,火車上的生活,和一群人在一個限定範圍內過完全掌握在手中的生活方式,與我的過去一致。我上次經歷的封閉式生活是在一九六八年茅德雷醫院(Maudsley Hospital)的第六棟病房,火車的模式就像寄宿學校、女修道院、監獄和精神療養院的模式一樣,我在寄宿學校待過一陣子,但是花在第六棟病房(九個月)、之前在聖潘克勞斯醫院北翼的一年,以及更早一些的(四個月)、十四歲在荷甫(Hove)的契赤斯特夫人醫院(Lady Chichester Hospital)待的(五個月)時間,是我最明顯的小團體中生活經驗。而在「克莉絲汀娜貨輪」和「日落號特快車」上的日子,馬上把我喚回到那些密集和稀罕友情階段,那是一種我總想要規避的歸屬感。就記憶所及,我總覺得自己不在完全正確的地方,不真的在我所應該在的地方,而是在錯誤的地方,對所在地不安,卻又不確定自己該置身何處。 即使在很小的時候,我就會到處翻找一個屬於自己的地方,通常那都是某個地方遙遠的末端、角落、某樣東西的後面,一個有著盡量多面牆壁以避開任何驚奇的封閉小空間,而且完完全全沒有辦法再容下其他一個人。要避開人就困難得多,我會到別人家中閒蕩,跟陌生人打交道看看跟他們想處是否覺得不錯。偶爾是還不錯,可是受邀去他們家,成為他們一分子的事卻從沒發生過。
所以最後我做下結論,自己一個人這個答案最接近我所能掌握的歸屬之地。在好日子裡,那仍然是正確的地點,對於地點的不安感,我想到可以直接回溯兒童及青少年早期的某段時期,那時我一直被送往不同的地方收容,兒童之家及各個收容我一陣子的家庭,以免礙到我母親。他們都是仁慈和慷慨的人,給了我避難所,可是就算感覺可能像是不知感恩,我產生不了歸屬感還是完全合理的反應。就算我樂意和我那對讓人無力的父母在一起,我仍是個陌生人,而且我永遠無法完全擺脫掉不管我在哪個應該在的地方,(對於一個孩子而言,那指的應該是家裡,可是我知道不是,所以我應該在別處,只是我並不知道那是哪裡。),都不是這裡。
對一個孩子而言,其他家庭的古怪事情或者其他家庭做事的方法會形成錯誤,各家有各家不同的氣味、煮食和日常生活模式,而家庭,不管快不快樂,都是你在這世上唯一知道自己被賜予所在的地方。稍後你可能會對這份熟悉的拉扯力量斷念,可是一般的歸屬渴望卻繼續存在,我想在許多人的身上會轉變成一種自己的堅定感,這樣就再也不會受其他人或外在環境的威脅。對我來說,引發機械師稱之為噪音,並妨礙我感覺自我的其他人與地,才是我真在擁有自我的時候。可是在家裡,在和自己的母親與父親一起生活的公寓裡,我還是在找尋正確的地方,可見那份不安是內心的,然而結果還是有裂縫可以讓我和別人在一起一下子,可以把我自己擺進去,給我一種做我自己,卻又不覺得與自己疏離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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