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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那些怪事兒之12【詭秘籠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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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類:
    中文書文學歷史/武俠小說明清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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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 關雲 追蹤 ? 追蹤作者後,您會在第一時間收到作者新書通知。
  • 出版社: 風雲時代 追蹤 ? 追蹤出版社後,您會在第一時間收到出版社新書通知。
  • 出版日:2017/04/20

活動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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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隨著秦堪被明武宗的寵信與日漸增,劉瑾對秦堪的敵意也愈來愈深,偏偏宮中許多事務皆與兩人脫不開關係,而秦堪為了達到量產火炮以及幫助岳父升官的目的,巧妙設下連環局想引劉瑾下套,劉瑾會上當嗎?

※明明是廿一世紀的現代人竟然穿越到明朝,這唱的是哪一齣?在那個外患與內鬥不斷的年代,花花公子穿越到明朝會發生什麼事?

※怪事年年有,明朝特別多;穿越無極限,明朝偽君子。一個超過韋小寶鹿鼎記的活寶人物,一部堪比周星馳無厘頭的奇才小說!

※他到底是真英雄還是偽君子?明朝究竟還有哪些奇怪的事?本書用輕鬆幽默的文筆,侃侃道來明朝弘治到正德年間官場上的那些趣事,讀之令人噴飯。

男怕選錯行,女怕嫁錯郎;
更怕太上皇,立馬變娘娘!
他到底是真英雄還是偽君子?
明朝究竟還有哪些奇怪的事?
穿越人生明朝版,宮鬥系列新一章!

不會吧,又搞穿越?明明是廿一世紀的現代人竟然穿越到明朝,這唱的是哪一齣?穿越就算了,重新投胎竟淪為貧窮貴公子,這又是得罪了誰?最快的賺錢手段就是呼嚨明太子?皇室大內鬥又干他什麼事?看這回他能穿出什麼明堂?!

大內公務員可以坐領18趴嗎?
跳Tone人生他是否入戲太深?
深宮內院怕步步驚心,哥玩的則是步步精心!
一個超過韋小寶鹿鼎記的活寶人物
一部堪比周星馳無厘頭的奇才小說

劉瑾因嫉妒朱厚照獨寵秦堪,打算藉白蓮教之手將秦堪除掉,讓秦堪差點小命不保。更令秦堪想不到的是,帶領白蓮教作亂的教主竟是美艷脫俗的神醫唐子禾!秦堪為了醫病,在不知情下將唐子禾接進帥府暫住,兩人在朝夕相處下,竟暗生情愫,曖昧不斷。然而,隨著真相曝光,唐子禾被迫要在教派與秦堪二者擇一,她該怎麼辦?

【明朝小記事】
萬貴妃——(1430?1487年),四歲入宮。天順時選侍東宮,成化二年(1466年)封貴妃。她年長憲宗幾二十歲,服侍當時還是皇子的憲宗朱見深,當憲宗十六歲即位時,萬貞兒的年紀有三十五歲了,因善於迎合明憲宗的意思,不久進讒言使明憲宗廢了皇后吳氏,得以進掌六宮。

作者

關雲

幼喜文學,尤喜中國古代歷史,對歷史的理解有與常人不一樣的角度,將正經的歷史用一種輕鬆幽默的文筆侃侃道來。開卷有趣,令人噴飯,莞爾一笑,足資清談,一閱何妨?

目錄

第一章 良相良醫
第二章 竹籃打水
第三章 退出棋局
第四章 暗藏殺機
第五章 正邪大鬥法
第六章 第三股勢力
第七章 走出活路
第八章 神來之筆
第九章 誰拔了頭籌?
第十章 精彩的故事接龍

試閱

位於京師靈濟宮附近的西廠大堂內院,有一排不起眼的小房子,房子的門窗皆為鐵柵所鑄,走進院子便聽到一陣陣或虛弱或大罵或呻吟的嘈雜聲音。

劉順領著劉瑾匆匆跨進院子,院子內佈滿了番子,見劉公公到來,紛紛跪地請安,劉瑾理也沒理,逕自走入一間把守嚴密的屋子中。

剛踏腳進去,劉瑾便被屋子裏傳出的惡臭熏得情不自禁倒退一步。劉順急忙扶住他,劉瑾鐵青著臉,強自忍住直欲嘔吐的衝動;劉順很有眼力,急忙將劉瑾請進另一間乾淨的屋子裏,並吩咐番子將白蓮教頭目先沖洗一番再押進來問話。

劉瑾坐在屋子裏沒等多久,戴著手鐐腳銬的白蓮教頭目便被番子們推搡著進了屋子。

頭目大約四十來歲年紀,臉面骯髒,頭髮凌亂,大冷天的只穿著一件佈滿了血跡的單衣,身上裸露出來的地方傷痕累累,傷口猙獰可怖,顯然這兩道「開胃菜」絕非如此輕描淡寫,口味比劉順表達的重多了。

劉瑾嫌惡地皺了皺眉,然後捂住了口鼻。

「姓名?」劉瑾甕聲甕氣問道。

「小人名叫馬四,公公饒命!小人錯了,小人入白蓮教是被脅迫的,請公公明察……」馬四顯然被嚇得完全失去了對教派的忠貞和堅定。

「馬四,你去天津意欲何為?」

「小人奉總壇……不,受邪教總壇脅迫,接手白蓮教天津香堂一應事宜。」

「白蓮教為何派你接手天津香堂?」

「因為白蓮教酋首對目前天津執事者已生不滿,故而命小人接掌。」

「白蓮教天津執事者為何人?」

「天津女神醫,唐子禾!」

劉瑾忽然不再問了,將頭靠在椅背上,闔眼靜靜地思索著什麼。屋子裏一片靜謐,只聽得到馬四極度緊張驚恐的粗重喘息聲。

不知沉寂了多久,劉瑾才淡淡開口:「馬四……」

馬四渾身一顫:「小人在。」

「入邪教反我大明社稷,知道是什麼罪名嗎?」

馬四身軀顫抖,汗如雨下:「公公饒命!饒命!」

「上天有好生之德,咱家給你一次機會,但你也應知投桃報李……」

馬四呆了一下,立馬明白了劉瑾的意思,於是哭道:「公公但有所命儘管吩咐,馬四願為公公效勞,願為朝廷效勞!」

錦衣衛天津指揮使官衙內院。

「侯爺的身子……」

唐子禾嘴角一勾,露出一絲似戲謔又似嘲諷般的輕笑,接著道:「侯爺的身子居然一點毛病都沒有,天津城上上下下的文官武將,民女都給他們瞧過病,各位大人們多少都有些腎虛虧陽之症,可侯爺的身子卻保養得很好呢。」秦堪愣了片刻,才明白唐子禾話裏的意思,不由道:「唐姑娘的意思,天津這些官員們都把精力用在女人身上了?」

唐子禾嫣然道:「民女可沒說過這話,侯爺給民女扣這麼大一頂帽子,民女豈不被滿城的大人們記恨在心?這天津城以後哪有我的立足之地。」

秦堪笑道:「以唐姑娘之妙手,天下之大還怕沒有立足之地?若姑娘不為天津所容,不如乾脆跟隨本侯回京,將來給本侯當家庭醫生,本侯保你一生榮華。」

「家庭醫生……倒是個挺新奇的詞兒呢,民女這裏多謝侯爺,若真有那麼一天,民女索性真的投奔侯爺,還望侯爺不棄,賞民女一口吃食。」

秦堪鬼使神差般脫口而出:「你來,我養你。」

說剛出口,秦堪便後悔了,能把請醫生這麼正經的話題說得好像暴發戶包養小蜜似的,秦堪猛然發覺自己離正人君子的距離漸行漸遠,垂頭一看,節操也掉得所剩無幾了。

秦堪的話音一落,唐子禾也愣住了,不知是故意作戲還是真的羞不可抑,唐子禾的臉蛋當即便一片通紅,抬眸恨恨瞪了秦堪一眼,半真半假薄怒道:「侯爺如此大人物,嘴上怎麼也沒個把門的?」

「抱歉,本侯失言了,唐姑娘勿怪,」秦堪神情一正,肅然道:「唐姑娘,咱們說件正經事吧。」

唐子禾見秦堪難得一本正經的樣子,也急忙坐直了身子:「侯爺請說。」

秦堪正色道:「唐姑娘,說真的,你若有法子把一個死太監神不知鬼不覺的變成真正的『死太監』,本侯保你做皇宮太醫院的院使……」

唐子禾被繞得頭有點暈:「侯爺,您說的死太監……到底死沒死?」

秦堪悵然道:「沒死,『死太監』是暱稱罷了。」

正如劉瑾時時刻刻琢磨著怎樣弄死秦堪一樣,秦堪想弄死劉瑾的心情也是一直存在的;奇怪的是,秦堪沒有點名道姓,唐子禾卻聽懂了。

「侯爺說的死太監,莫非是如今的大明內相,司禮監掌印劉瑾?侯爺和他……有隙?」

秦堪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略帶驚奇地瞧著她。唐子禾的臉白皙無瑕,冷豔照人,問這句話時,她的臉湊得很近,一絲幽幽的體香傳到秦堪的鼻端,很舒服的味道。

「唐姑娘是名滿全城的神醫,竟也關心朝堂之事?」秦堪饒有興致地盯著她。

唐子禾笑了笑道:「處江湖之遠,便不能問廟堂之高了麼?民女妄問國事,侯爺是否要將民女拿入詔獄治罪?」傅華看了一眼楊志欣,說:「不知道楊書記對這件事有什麼指示?」

楊志欣說:「不要說指示這麼見外的話,我和瑜非跟你都是自己人,今天我來就是想跟你聊聊,看看你對這件事是怎麼打算的。」

傅華心說:你問我怎麼打算,我還指望你上了一層臺階,可以把這件事給徹底解決了。現在倒好,你反而來問我怎麼辦,我還想問你怎麼辦呢。

楊志欣看傅華沒回話,就說:「你不要有顧慮,這件事是你做主,你想怎麼辦都可以的。」

傅華搖搖頭說:「楊書記,這並不是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事情的決定權掌握在李廣武和國土局那些傢伙的手中,他們想把土地收回去重新拍賣,如果他們把土地收回去了,我還玩什麼啊?」

楊志欣看著傅華說:「難道這樣你就沒辦法了嗎?」

傅華說:「不是沒辦法,辦法有很多,像複議、訴訟之類,但是這些拖延一下時間可以,想要一擊必殺是做不到的。楊書記,看來是需要您出馬的時候了。」

楊志欣搖搖頭說:「傅華,你不要指望我,這件事我是不能出面的。你要想贏這一仗,需要靠你自己。」

傅華苦笑說:「楊書記,您若是不能出面的話,我手中可是沒有足夠跟李廣武和周永信這些傢伙對抗的籌碼,那也就等於將這兩個項目拱手讓給雎心雄一方了。」

胡瑜非說:「傅華,怎麼,這仗還沒開打呢,你就準備繳械了?」

傅華洩氣地說:「我自然不想這樣認輸,不過我的實力不足以戰勝對方啊。」

胡瑜非鼓勵說:「這可不是認輸的理由啊。實力這東西是會隨時改變的,並不是一開始實力強就註定了他一定會贏,古往今來,有多少以弱勝強的例子啊。」

傅華反問說:「胡叔的意思是讓我繼續跟對方纏鬥下去了?」

胡瑜非說:「這不僅是我的意思,志欣也是這個意思。」

楊志欣點點頭說:「是的,我的意思也是希望你能跟他們繼續纏鬥下去。不錯,我們現在是處於劣勢,但是不代表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也許纏鬥下去,能夠等來事情的轉機呢?」

傅華看了看楊志欣,腦海裏突然靈光一閃,笑說:「楊書記、胡叔,你們這是想要我做釘子戶,好牽制住雎心雄啊。」

雎心雄被牽制住了,楊志欣就可以在新的崗位上從容佈局。楊志欣用欣賞的眼光對傅華說:「被你看穿了。呵呵,傅華,我這麼跟你說吧,我這次當選是很艱難的,雎心雄那一派的人在全代會上對我提出了強烈的質疑,讓我差一點就落選了。」

胡瑜非在一旁說:「傅華,這也是為什麼志欣無法幫你解決天豐源和豐源中心這兩個項目的主要原因,雎心雄那幫人不會就這麼承認失敗的,他們一定會緊盯著志欣的一舉一動。一旦志欣有什麼把柄落到他們眼中,他們便會借機對志欣群起而攻之的。」

楊志欣說:「傅華,我需要你能夠幫我牽制住雎心雄,這樣我就有時間和空間來完成我的佈局了。所以你必須要幫我跟雎心雄纏鬥下去。這件事不要去管什麼輸贏,你可以採取任何手段,只要你能夠幫我纏住雎心雄,我們就算是贏了。」

傅華為難地說:「要想纏住雎心雄可不是件簡單的事,而且這件事的主導權又被李廣武掌控著,我恐怕無法幫你纏住雎心雄太長時間的。」

胡瑜非笑笑說:「傅華,你就想想辦法吧,你不是一向都很有主意的嗎?而且,這次的事件對你來說也是一次大好的機會,如果你有辦法能夠順利保住這兩個項目,未來這兩個項目的發展就全權由你負責,獲得的利益也都交給你掌控。這難道不值得你努力一番嗎?」

傅華忍不住說:「胡叔,你給我畫了好大一個餅啊。」

胡瑜非笑笑說:「那你要不要吃呢?」

傅華點點頭說:「當然要了,不過胡叔,這件事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解決的,真想贏的話,恐怕要採取一些手段。」

胡瑜非說:「志欣說了,這件事由你全權負責,你要怎麼做,由你自己決定,我是不會干涉的。」

楊志欣接話說:「傅華,說起這個,我正好有個消息可以提供給你。據說李廣武利用手中的權力包養的情人,起碼在兩位數以上,你如果能找出他的這幫情人來,你就能搬開李廣武這個絆腳石了。」

胡瑜非卻反駁說:「志欣,你這個消息並不可靠,就我認識的李廣武來說,他是個謹慎的人,絕對不敢這麼放肆的。」

楊志欣笑說:「瑜非啊,我都跟你說是據說了,我只不過聽別人有這麼一說而已,並不確定的。」

傅華見兩人對如何對付李廣武這件事上存在著分歧的意見,傅華相信胡瑜非不想讓他碰這一塊肯定有他的道理,便說:「胡叔、楊書記,我會斟酌情況來處理這件事的。」秦堪搖頭道:「本侯怎會如此不講道理,天下人問天下事,應當應分的,本侯只是奇怪,一介弱女子懸壺濟世,竟對朝堂也有幾分瞭解,除了那些愛耍嘴皮子實則一無是處的激昂書生,這年頭肯問國事的百姓可真不多了。」

唐子禾笑道:「宋人吳曾所撰《能改齋漫錄》載曰:宋朝名臣范仲淹文正公一日去寺廟求籤,求日後能當宰相,籤曰:不能。於是文正公再求一籤,願做行走天下一良醫。好友皆好奇不已,尋常人拜佛求籤,所求皆高官厚祿,至不濟也是富甲一方,何以范仲淹卻許願要當醫生,文正公笑曰:古人嘗云,常善用人,故無棄人,常善用物,故無棄物。有才學的大丈夫生於世間,若不能輔佐明君治理天下,一展胸中抱負,也應該做個利澤萬民的良醫,上可療君親之疾,下可救貧賤之厄,中可保身長全,此所謂『不為良相,願為良醫』。」

聽這一席長話,秦堪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呆呆地瞧著唐子禾。

「唐姑娘願為良醫,還是願為良相?」

唐子禾悚然一驚。頓覺方才說得太多,纖手掩飾般拂了拂吹下來的散髮,展顏笑道:「民女自然願為良醫,我一介女兒身,縱願做良相,天下士子臣工們肯答應嗎?侯爺這話問得真可笑。」

唐子禾眨了幾下眼睛,非常自然地轉移了話題:「侯爺還沒回答民女的問題呢。你要神不知鬼不覺把一個死太監變成真正的死太監,這位不幸被侯爺惦記上的死太監,不會正好是司禮監的劉公公吧?」

這下換秦堪掩飾了,不自然地仰天打了個哈哈:「我與劉公公一見如故,要不是本侯嫌他閹了之後管不住尿,我都跟他穿同一條褲子了……唐姑娘不可離間我與劉公公的關係,否則衙門告你去。」

唐子禾掩嘴笑道:「好吧,侯爺說的死太監一定不是劉公公,民女相信侯爺和劉公公相親相愛。」

屋子裏靜靜的,方才二人的開心似乎是一場無痕的幻象,安靜下來後,連笑聲的回音也變得遙不可觸摸。

秦堪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總覺得氣氛不對勁,一種淡淡的無可言狀的情緒在二人之間莫名產生,像香味,無跡可尋,卻實實在在能感受得到。久經情場的秦堪很清楚,這種感覺,名叫「曖昧」。曖昧發展下去只有兩種結局,一是慧劍斬情絲,掐斷這段處於萌芽中的情愫;還有一種是任其發展,最後唐姑娘變成秦唐氏……

靜謐中,唐子禾打破了眼前的尷尬,聲音變得有些捉摸不定。「侯爺,民女勉強算是良醫,而侯爺手握大權,深得帝寵,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亦算得良相,民女想問侯爺,江山與百姓,在侯爺心中孰為重?」

秦堪想了想,反問道:「唐姑娘,一個患了絕症快死的病人和一個患了重病卻能救活的病人,姑娘若為良醫,先救誰?」

兩個問題,卻沒有任何答案。

唐子禾就這樣在錦衣衛天津指揮使官衙住下,官衙裏日子過得平靜,平靜中帶著那麼一絲小曖昧。……

官衙之外卻不平靜了。天津官倉被燒,城中已無存糧的消息早已傳得滿城皆知,百姓們恐慌中,在天津僅有的兩家米店排起了長隊買米。兩家米店的掌櫃急壞了,將庫房中囤存的米糧盡數發賣。

不僅發賣庫存,兩位掌櫃還往漕運衙門跑了無數次,滿頭大汗地請求陳總督開恩發糧。陳熊已知秦堪的計畫,自然不肯發付糧食,掌櫃差點給陳熊跪下,陳熊仍不為所動。囤存的米糧並不多,僅僅三百餘石,這三百餘石自然堅持不了多久,很快便告售罄。

最後一個心滿意足的百姓拎著米袋回家,輪到下一個時,米店的夥計沉默著掛出了「糧米已售罄」的醒目牌子,排著長隊的百姓愣住了。

一陣嚇人的沉寂過後,嗡嗡的議論聲四處傳來,百姓們由無奈漸漸變得憤怒,誰也沒發現,米店數十步方圓內,一群穿著便衣卻目光如鷹的錦衣校尉正死死盯著憤怒的人群。喬裝扮作百姓的常鳳遠遠地蹲在地上,扭頭朝身後打了個手勢,一名校尉轉身飛快朝官衙跑去……

不知罵了多久,百姓人群中忽然冒出了一個大逆不道的聲音:

「朝廷腐敗,吏治糜爛,當官的只知欺壓良民,搜刮民脂,卻不管我等草芥小民的死活,你們還指望南邊有漕糧運來還是指望京師的官老爺會發善心,給你們發糧米?這樣的朝廷,連咱們的肚子都餵不飽,不反難道活活餓死麼?」

話音剛落,立馬有幾道憤怒至極的聲音嘶吼道:「反了!反了!先搶米店,再砸漕運衙門,最後殺了那個朝廷派來的姓秦的狗官!」

恐懼,是人的本能;生存,亦是人的本能。極度恐慌的人群裏,幾道聲音大肆一煽動,天津城的百姓終於亂了。

「搶米店!砸衙門!殺狗官!」

官衙內,秦堪揉了揉發疼的眉心,長嘆一口氣:「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全代會結束後的第三天,東海省紀委一位姓錢的副書記就到海川宣布對何飛軍採取雙規措施,將何飛軍帶走了。

當時何飛軍正在參加姚巍山主持的市政府常務會議,錢副書記先跟姚巍山作了通報,然後在會議上宣布要將何飛軍帶到省裏進行審查。何飛軍聽完立時癱軟在地上。

省紀委的同志看他這個情形,就想把他架起來帶走。沒想到何飛軍死死的抓住會議桌就是不鬆手,還衝著姚巍山求救道:「救救我啊,姚市長,我是被冤枉的。」

姚巍山聽何飛軍向他求救,臉色當即就變了,這時候他可不想跟何飛軍扯上什麼關係,急忙說:「何飛軍同志,你要相信組織會把事情查清楚的。」

何飛軍聽姚巍山沒有要救他的意思,就急眼了,衝著姚巍山叫嚷道:「姚巍山,你這個混蛋居然見死不救,你可別忘了,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你等著吧,我就算是要死,也要拉著你墊背。」

姚巍山立時面如土色,趕忙辯解道:「何飛軍,你別胡亂講話,誣告別人可是要承擔責任的。」

何飛軍嚷道:「我誣賴你什麼了,我知道你想幫人低價競賣化工賓館,在拍海川市形象宣傳片時……」

姚巍山看何飛軍想把他的醜事都給揭露出來,立即叫道:「錢副書記,這個何飛軍是條瘋狗,請您趕緊將他帶走,別影響了市政府常務會議的進行。」

錢副書記銳利的眼睛掃了一下姚巍山,就像獵鷹發現了新的獵物一樣的興奮,這一眼看得姚巍山後背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心裏直叫苦,心說他不會想把他也帶走吧?

不過隨即姚巍山就想到,像他這種級別的官員,省紀委要對他採取措施,必須要徵得省委的同意,他的膽氣因此壯了起來,看著錢副書記道:「錢副書記,你還不趕緊將這個無賴帶走,你不會是相信這個無賴所說的話吧?」

錢副書記也清楚他沒有將姚巍山帶走的權利,就向隨行人員一揮手,說:「將何飛軍帶走。」

省紀委的隨行人員就強行掰開何飛軍抓住會議桌的手,將何飛軍從會議室帶了出去。何飛軍嘴裏始終罵個不停,罵的就是對他見死不救的姚巍山,把他知道的姚巍山來海川市所做的醜事都給抖了出來。

坐在那裏的姚巍山聽得膽顫心驚,臉色十分難看,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直到胡俊森提醒他大家都在等著他開會呢,他才回了一點神,強笑一聲說:「大家千萬別相信何飛軍所說的話,這個傢伙是個典型的無賴,他完全是胡說八道,胡亂攀咬的。」姚巍山說話時,眼神不時偷瞄著與會的其他同志,也不知道是因為他做賊心虛,還是其他人並不相信他的話,他覺得在場的人都在用懷疑的眼神審視著他。

姚巍山感覺自己再也撐不下去,無法繼續主持會議了,便低著頭說:「何飛軍被雙規事發突然,事態嚴重,我必須要趕緊跟市委孫書記做彙報,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為止吧。」

說完,沒等在場的人有什麼反應,拿起自己的東西就走出了會議室。

出了會議室之後,他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關上門坐在那裏瑟瑟的發抖,心裏恐懼的想,難道自己這次也要被何飛軍拖下水了嗎?

姚巍山想了半天,不知如何是好,心中萬分沮喪,好不容易他才得到東山再起的機會,難道要因為何飛軍這個無賴完蛋了嗎?

就在這六神無主的時候,姚巍山又想起來李衛高來了,就抓起電話撥通了李衛高的號碼,說:「老李啊,我出了點麻煩。」

李衛高聽姚巍山說話聲音都變了,不由得愣了一下,趕忙問道:「姚市長,您先別緊張,跟我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事情是這樣子的……」姚巍山就講了他和何飛軍的聯盟,以及何飛軍被省紀委帶走的情形。

講完,姚巍山急急地問道:「老李,你說我這次會不會也跟何飛軍一樣,被省紀委帶走啊?」

「你放心,一定不會的!」李衛高笑了一下說。

姚巍山半信半疑的說:「為什麼不會啊?」

李衛高說:「您還記得我們初次見面的時候,我對你是怎麼說的嗎?我說你現在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格局,如果你連市長都沒有正式當上就出事的話,那怎麼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呢?所以你放心好了,這次你一定會沒事的。」

姚巍山苦笑說:「老李,你不瞭解何飛軍這個人,這傢伙是個無賴,他被雙規之後,一定會胡亂攀咬我的,賊咬一口,入骨三分,我又怎麼能放得下心來呢?」

李衛高很有自信地說:「你就放寬心吧,我跟你保證一定沒事的,一來你現在正是氣旺的時候,諸邪不侵,何飛軍空口說白話,根本就無法傷到你的根本;二來,我用水晶洞加強了你的運勢,愈發的保證你今後的發展一帆風順。所以你不會在這時候出任何問題的。」李二和常鳳重重抱拳:「亂民足有上千人,他們已砸了米店,米店掌櫃趁亂跑了,無辜夥計被亂棍活活打死,城中四處民宅被點了火,現在亂民們正朝漕運衙門衝來,侯爺請速作決斷!」

秦堪狠狠一咬牙,長身而起:「傳令,一千錦衣校尉與漕運衙門前佈陣,配一百具勁弩,膽敢靠前一步者,當場射殺!」

「是!」

「為首那幾個煽動鬧事的亂民你們都記下,一定要活擒他們,這些人必是白蓮教骨幹,本侯要活的!」

「是!」

「傳勇士營入城,接管天津防備,四城落閘上鎖,不准任何人進出,撥勇士營一千將士和二百名鳥槍隊軍士開赴碼頭,碼頭民夫若有異動,擊殺之!」

「是!」

一連串的命令下達,無數條性命在秦堪唇齒字眼的跳動裏已被決定了生死。

李二和常鳳殺氣騰騰領命而去,秦堪負手站在前堂,定定注視著大雪初晴後的院子裏,幾株臘梅迎著寒風綻開了花朵,花很紅,像血。身後彷彿從遙遠地方飄來的幽幽嘆息。

「江山與百姓在侯爺心中孰輕孰重,民女好像知道答案了……」

秦堪淡淡一笑:「拿起了棍棒兵器的百姓已算不得百姓,而是亂民,唐姑娘,你仍不知道我的答案。不過我問你的問題,我可以給你一個建議,如果一個絕症病人和一個能救活的病人同時在你面前,我如果是你,一定會選擇那個能救活的……」

唐子禾使勁咬著下唇,薄薄的紅唇似乎被咬出了血。

「絕症的那個便該死麼?」

秦堪嘆道:「佛渡有緣人,唐姑娘,絕症便是無緣,無緣何必徒勞?外面的百姓,只要他們沒拿棍棒兵器,他們就能活命;沒拿棍棒的人,也是有緣人。」

秦堪不是佛,更不願做屠夫,這場騷亂裏,他只希望有緣人越多越好。

天津城內四處火起,滿城皆聞喊殺聲。

漕運衙門的朱漆大門緊緊關閉,門前的廣場上,一千名錦衣校尉嚴陣以待,前面還有一百人手執勁弩,靜靜地注視著街道的盡頭,廣場中間和兩側已被校尉們點上三堆大火,火光襯映著廣場上的皚皚白雪,白與紅交相輝映,壁壘分明,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遠遠傳來喧囂聲,漸行漸近。

十餘名或魁梧或瘦削的漢子領頭,他們的身後跟著百多個拿著棍棒的男子,這些人後面,是一群手無寸鐵盲目跟從的百姓,足有上千人,一行人浩浩蕩蕩朝漕運衙門進發而來。衙門前廣場上燃著的三堆火映入眼簾,刺眼的火光更刺激了眾人的狂暴。領頭的漢子右手忽然高舉,一塊石頭脫手而出,狠狠向遠處列陣以待的校尉們砸去。

砰地一聲悶響,一名校尉不幸被砸中了頭,當即血流滿面暈厥過去。李二和常鳳按刀而立,見此情形不由勃然大怒。錦衣衛或許顧忌西廠,或許顧忌民間士子書生的輿論,但他們從沒顧忌過平民百姓,如今竟被百姓欺負到頭上,這可是破天荒第一遭。

李二牢記著秦堪的囑咐,赤紅著眼按刀上前一步,揚聲暴喝道:「前面的百姓止步!勿被白蓮邪教所誤,殺官造反是誅九族的大罪,你們擔當得起嗎?放下棍棒後退,本官恕你等無罪,否則亂箭射殺!子女後代永為賤民!」

領頭的十餘名漢子冷笑,其中一人轉過身大喝道:

「你們不要信朝廷和狗官的話!今日之亂若就此罷手,朝廷來日必有追究。抄家滅族已是定數,若一往直前砸了衙門,說不定還有條生路,豈不聞『法不責眾』?咱們已退無可退了!城中無糧,官府腐敗,咱們本已沒有活路,若不鬧出大動靜,朝廷哪會管咱們的死活?!」

這一聲煽動使得原本還有些猶疑的百姓頓時心下一橫,壯起膽子向列陣的校尉們一步步逼近。李二和常鳳死死握住掛在腰側的刀柄,通紅的眼睛盯著越來越近的人群,直到此時,他們還是沒有下令攻擊。

雙方越逼越近,一觸即發之時,漕運衙門後方暗巷的方向,一支焰火忽然帶著尖利的嘯音沖天而起,接著在初雪後的晴朗天空中綻開了一朵煙花。煙花潔白如蓮,碧空下乍現乍寂。

李二和常鳳瞧見這朵半空炸開的白蓮,情知不妙,趕緊吩咐校尉撲進巷子搜索放焰火的人。

領著百姓逼近錦衣校尉的為首十餘名漢子一愣,接著互相交換了一下目光,最後高舉雙手大喝:「咱們跟官府拼了!」如同發起了進攻的信號,上千號人如潮水般向廣場湧來,偌大的廣場上,一道黑色的洪流朝校尉們席捲而去。

混亂的人群中,方才領頭的十餘名漢子忽然放慢了腳步,任由百姓們朝官兵衝去,他們卻悄然將身子一矮,眨眼間,人群中便不見了他們的身影。

看著越逼越近的亂民,李二黯然一嘆,喃喃道:「侯爺,咱們已盡力了。」

常鳳鏘地拔出腰刀,滿帶殺意地暴喝道:「放弩箭!凡執棍棒兵器者,射殺當場!」

嗖嗖嗖!一陣漫天箭雨,領頭高舉著棍棒木叉的百餘名亂民頓時躺下了一小半。姚巍山聽李衛高這麼說,雖然他不是十分信服李衛高的說法,但是心神還是稍定了一些,他說:「那老李,你說這時候我該怎麼辦啊?我想這會兒海川市已經把何飛軍被雙規的事傳得沸沸揚揚的,一定會把我說的很不堪,說不定還會說我跟何飛軍沆瀣一氣,狼狽為奸呢。」

李衛高說:「什麼該怎麼辦啊?你慌什麼,我都跟你說了,你沒事,你這個時候一定要沉住氣,千萬可別自亂陣腳,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可別自己給自己找事。」

姚巍山想想也是,何飛軍除了知道他曾經想幫人低價收購化工賓館之外,還不知道其他的事。既然這樣,那他還慌個什麼勁啊?

姚巍山就說:「行啊,老李,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姚巍山就拿起水杯喝了口水,讓自己的情緒儘量的平靜下來,然後撥通了孫守義的電話。

姚巍山說:「孫書記,我要跟您彙報一件事,就是副市長何飛軍剛剛被省紀委的錢副書記宣佈雙規帶走了。」

孫守義平靜的說:「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剛才省紀委的許開田書記打電話來跟我通報了這個消息。」

姚巍山聽孫守義的語氣這麼平靜,心裏有些懷疑孫守義早就知道了何飛軍要被雙規的事了,心裏有些警惕起來,不知道孫守義有沒有給他設什麼陷阱啊?

姚巍山現在對孫守義有了一個新的認識,開始意識到孫守義在政治手腕上並不差於他,甚至心機比他更為深沉。這是一個可怕的對手,他需要小心應對。

姚巍山沒有心思去想孫守義在這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他更想知道的是何飛軍是因為什麼事被省紀委給雙規的,只有搞清楚這一點,他才能夠更好的做出應對。

姚巍山就問道:「孫書記,省紀委許書記有沒有說何飛軍究竟是因為涉嫌什麼事情被雙規的啊?」

孫守義心中有幾分懷疑姚巍山跟何飛軍一起做過什麼違法違紀的事,他很樂於看到姚巍山陷入這種窘迫的境地。就說道:「許書記也沒講具體的事情,只說何飛軍涉嫌違紀,省紀委決定對他停職審查。」

孫守義完全是一副官方口吻,對姚巍山來說,孫守義說了等於沒說,只好哦了一聲,說:「原來是這樣。好了孫書記,我就是跟您彙報這件事的。別的就沒什麼了。您對這件事有什麼指示嗎?」孫守義說:「沒什麼,就是提醒一下同志們,要以何飛軍為戒,千萬不要犯跟何飛軍同樣的錯誤。同時,如果有同志已經犯了類似的錯誤,就應該及早的向相關部門自首,爭取寬大處理,等到紀委的同志找上門來,可就什麼都晚了。」

姚巍山聽孫守義說的話,覺得是專門說給他聽的,心裏就有些忿恨。不過姚巍山不但無法反駁孫守義,還得老老實實的說:「孫書記您提醒的是,我會把您的指示轉達給市政府其他同志的,讓他們以何飛軍為戒。」

結束跟姚巍山的通話後,孫守義臉上露出了一絲譏諷的冷笑,何飛軍在被雙規的時候一通亂咬,算是幫了他大忙了,他相信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姚巍山一定會想盡力消除何飛軍給他造成的惡劣影響。

但是這世界總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的,孫守義相信何飛軍攀咬姚巍山的事已經像風一樣的傳遍了海川政壇,姚巍山想消除這個影響,根本就不可能。

海川市沒有人不知道何飛軍這個無賴是不能沾的,但是姚巍山偏偏不信邪,跑去跟何飛軍結盟,這不是自作孽是什麼啊?想到這裏,孫守義臉上的笑容更盛了,接下來就等著看姚巍山的笑話吧。

但是孫守義很快就發現這個笑話不僅僅是關於姚巍山的,他這個市委書記也沒有能夠倖免。這主要是因為何飛軍被帶到省紀委之後,再也無賴不起來,整個人徹底崩潰了,除了老實交代自己犯過的罪行之外,不管有的沒的,就像竹筒裏倒豆子一般,劈裏啪啦的猛往外說。

主辦這個案件的人當然樂於看到何飛軍這麼配合,這時候何飛軍買官的事反而變成了一件小事,由於何飛軍跟在孫守義身邊的時間比跟在姚巍山身邊來得長,因此牽涉到孫守義的事反而比姚巍山要多很多。何飛軍為了爭取立功,就把孫守義這些違規的行為都給交代了出來。

很快傳到了孫守義的耳朵裏,他也無法淡定了,雖然他不用承擔什麼刑事責任,但是行政責任方面他可是難逃其咎,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出乎意料之外的負面影響。

審訊後期,何飛軍的心理已經徹底的扭曲,他認為不能自己一個人進來坐牢,最好能拖一幫人都進來作伴,於是他攀咬的範圍已不僅僅限於孫守義和姚巍山,而是擴大到海川市整個班子,把一些僅僅是聽聞到的事也當做了事實講了出來。李二也抽出了腰刀,喝道:「錦衣衛拿賊,無關者退散,從賊者殺之!」言畢,五百名錦衣校尉出列,跟隨李二朝亂民們衝殺而去。

「朝廷殺人啦!朝廷殺平民百姓啦!是姓秦的狗官下的令,他不把咱們百姓當人啊!」一句別有用心的煽動,在慘叫聲中格外清晰。

刀光過處,血濺五步,慘叫四起,天地低吟。一時間,海川市班子裏的成員都先後被省紀委約談,但海川市人心惶惶,領導們都忙於應付何飛軍這件事情,無心工作。

何飛軍的行為也給東海省造成了極為惡劣的影響,有媒體甚至說海川市整個領導班子都爛掉了,東海省委為此應該承擔領導責任。

省委書記馮玉清再也坐不住了,她不能再看著何飛軍這個案子無限的擴大下去,如果任由省紀委這麼繼續下去,東海省恐怕就無人可用了。

馮玉清就緊急約見了省紀委書記許開田,直截了當的說:「老許啊,何飛軍的案子應該適可而止了。」

許開田也知道何飛軍的案子辦得有點大了,但是這個案子要如何停下來,案子搬到什麼程度為止,辦誰不辦誰,許開田卻不敢擅作主張。

特別是何飛軍攀咬了代市長姚巍山,姚巍山是馮玉清接任省委書記後,提拔的第一個幹部,許開田擔心如果辦了姚巍山,會讓眼前這位女書記很不高興。

馮玉清雖然是女性,但是政治手腕極為狠辣老道,對這樣一位省委書記,許開田是不敢輕易開罪的,就說:「馮書記,我也贊同這個案子應該適可而止了。我把相關的情況跟您彙報一下吧。」

許開田就作了彙報,然後請馮玉清作指示。

馮玉清聽完沉吟了一下,說:「這樣吧,老許,對已經查有實據的犯罪行為,必須要嚴厲懲辦,其他一些僅僅是傳聞,沒有什麼直接證據的,就不要深究了;對我們的同志,組織上還是要以愛護為主的,如果僅僅是因為一個無賴的污蔑就對他們展開全面的調查,那會嚴重打擊他們的積極性的。」

許開田聽馮玉清這麼說,就明白她的意思了。目前查有受賄實據的也就是何飛軍和他手下的幾個人,至於孫守義和姚巍山,還沒有什麼直接的證據,按照馮玉清劃定的範圍,不屬於應該查的。

許開田就點了一下頭,說:「馮書記,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馮玉清又說道:「還有啊,老許,此次事件中發現的一些海川市領導層的違紀行為,省紀委也不要輕易放過,該批評的就給與批評,避免讓他們成為下一個何飛軍。」

許開田就點點頭說:「好的馮書記,我會遵照你的指示辦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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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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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紙本平裝
    • ISBN
    • 9789863524465
    • 分級
    • 普通級
    • 頁數
    • 256
    • 商品規格
    • 25開15*21cm
    • 出版地
    • 台灣
    • 適讀年齡
    • 全齡適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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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評價

(共1 則好評)
  • mo*sia 說:
    2017-05-01
    秦堪最怕麻煩的了,偏偏那劉瑾卻老是給秦堪製造麻煩,秦堪在外地忙,那劉瑾在京師搞他自己的土地改革賺大錢不就好了?還插手搞得秦堪的工作更麻煩了,真是可惡啊!還自以為是好人呢?臭劉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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