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官女擇婿 卷一
內容簡介
帥氣捕快VS狡黠閨秀,一場由英雄救美開始的愛情故事~
如姒:我把你當正直正義的人民保母,結果你只想著娶我?!
前兩世她嫁了渣男,早早香消玉殞,
第三世躲開了渣男們,卻被繼母的娘家侄女害得滾下山……
穿越接手處處危機的人生,如姒可是嚴陣以待,
再跟外祖家桓寧伯府搭上線,要想辦法弄回生母嫁妝,
也從來寄宿的繼母侄女們手中拿回自己的院落,
但繼母也不是省油的燈,竟神不知鬼不覺對她下迷藥,
意圖讓她跟侄子生米煮成熟飯,
嘖,要不是她帶著防身利器,還有忠心耿耿的重生丫鬟幫助,
如姒:我把你當正直正義的人民保母,結果你只想著娶我?!
前兩世她嫁了渣男,早早香消玉殞,
第三世躲開了渣男們,卻被繼母的娘家侄女害得滾下山……
穿越接手處處危機的人生,如姒可是嚴陣以待,
再跟外祖家桓寧伯府搭上線,要想辦法弄回生母嫁妝,
也從來寄宿的繼母侄女們手中拿回自己的院落,
但繼母也不是省油的燈,竟神不知鬼不覺對她下迷藥,
意圖讓她跟侄子生米煮成熟飯,
嘖,要不是她帶著防身利器,還有忠心耿耿的重生丫鬟幫助,
試閱
第一章 改變命運的壽宴 「采菀,大姑娘的首飾,妳整理好了沒有?」 門外是宋嬤嬤有些不耐煩的催促聲,門裡穿著石青比甲的秀麗丫鬟額上便冒出一層薄汗來。 另一個穿著杏色衫子的丫鬟采藍正在整理衣服,隨意看了一眼便有些詫異,「采菀妳這是怎麼了?平常最仔細穩重的人,今天卻發起呆來了?明天要到伯府拜壽,是心裡有些怕?」 「沒有。」采菀勉強笑笑,麻利地將首飾盒子收起來,出門去回話,「宋嬤嬤,大姑娘是三身衣裳,一套玉色綾裙,一套煙色羅衣,一套水藍霓裳,首飾上預備了煙晶頭面和青玉頭面,並多了兩枚珠釵和一對珍珠墜子,應當夠了。」 「嗯。」宋嬤嬤點點頭,「夠了就好。明兒去桓寧伯府,妳千萬仔細著。」 她又叮嚀幾句,便帶著小丫頭走了,心想大姑娘總共就那麼四五套首飾,有什麼可調換的,便是想出錯也不容易呢。 采菀送走了宋嬤嬤,又折回去整理帕子香囊等零碎的掛件,大姑娘如姒就在旁邊的榻上刺繡,采菀一邊收拾著,心裡又想起這次大病一場時,作的那許多的夢。 其實身子已經好了,但神思恍惚了好幾日,采菀才能一點點理清楚那些的夢——如果那真是夢的話。 在「夢」裡,就是這樣的預備之後,她陪著大姑娘,年方十四的濮如姒去了已過世的原配太太燕氏的娘家桓寧伯府,給外祖父燕行遠拜壽。 大姑娘的衣裳首飾雖然不多,但也勉強算得體面,到自己外祖家,還是說的過去的,再者到時伯爺和幾位舅老爺也會有禮物和賞賜,連這些跟著姑娘的貼身丫頭們,也能得不少賞錢。 在「夢」裡,她記得自己是妥妥帖帖、歡歡喜喜地陪著大姑娘去的,只是不曾料到,這場壽宴卻成了一個莫名的轉捩點。 采菀想了好幾天,才明白自己的夢竟彷彿是好幾層,還有夢中的夢,好像那唱戲的話本子講些什麼前世今生。 想到這個,采菀隱隱地害怕,卻也有莫名的篤定,彷彿那些層疊的夢就是一世又一世的輪回,只是不明白為什麼好像輪回的是一樣的,又不太一樣。 在那些清晰的夢裡,她記得,所謂的第一世,就是這樣聽了宋嬤嬤的催促,整頓好了衣裳首飾,到了出門前跟老爺濮雒續娶的正室太太、二姑娘三姑娘的親娘池氏告別的時候,池氏又給了一個白玉禁步,親手掛在了大姑娘的腰間。 然後去到桓寧伯府,車水馬龍,花團錦簇,大姑娘給外祖父磕過頭,給各位舅老爺、姨母太太們見過禮之後,就到後院參加同齡表姊妹的花宴去了。 初時一切都好,直到正式開晚宴之前,素來不和的伯府二姑娘燕萱與四姑娘燕葭又爭執起來,從作詩的時候一言不合演變成了互不理睬。 這對族姊妹自幼就愛別苗頭,幼時便常對著吵,年紀漸長又開始拉幫結派,大姑娘甚少來伯府,於眾人都不熟悉,燕萱和燕葭便同時過來找大姑娘,要拉著她去做不同的事。 燕葭要去東邊花叢看新開的芍藥,燕萱要去西邊書房看姊妹們寫的字,兩人一左一右拉住了如姒的衣袖,笑靨如花之下火力全開。 按她夢裡的記憶,這可並不是一件姊妹之間意氣之爭的小事—— 在有關第一世的夢裡,大姑娘最終決定跟著燕葭,因為燕葭是世子燕徹之女,似乎更不好得罪一些。 只是,那東邊的芍藥花是不是像燕葭說的那樣燦爛美麗,大姑娘並沒有機會見到。 走到一半的時候,一隻肥胖凶悍的野貓躥了出來,魯莽的丫頭沒攔住那隻貓,反而把兩位姑娘同時撞向了湖邊。 千鈞一髮之際,大姑娘本能推了燕葭一把,燕葭跌進了趕來救援的丫鬟懷裡,而大姑娘則是在渾身濕透之後,由另一宗姻親石家的二少爺石仲琅抱了上來。 因著大姑娘救了燕葭,伯府給了許多的添妝,兩年後,大姑娘十里紅妝風風光光地嫁進了石家。 只是那之後的日子,她想到就要發冷——石仲琅相貌堂堂,也有文采,只是好色到了無法想像的地步,莫說府裡的丫鬟媳婦通通染指個遍,便是小廝書僮,都沒有幾個沒被石仲琅碰過的。 大姑娘進門之前,石仲琅就已經有了三個通房,兩個姨娘,到了婚後,更是半年抬一房,到了後來,大姑娘連名姓都快記不清楚,乾脆編了號省事。 這樣熱鬧的後院,跟皇宮比也不遑多讓了,石仲琅一年也進不了大姑娘的房裡三五次,更不要說生兒育女。 好在大姑娘心寬,每天看著姨娘們互鬥,就跟看戲一般,倒是熱鬧的緊。 只是……采菀忍不住皺起了眉,自己原本就生得顏色甚好,從一過門石仲琅就想要了做妾,大姑娘知道自己不願,便始終不肯。 大姑娘的意思是,隨石仲琅愛怎麼拈花惹草,不管戲子粉頭、甚至女道士、小寡婦,愛包在外頭就外頭,要抬進來就抬進來,但采菀不給,說什麼也不給。 她感恩戴德的服侍了大姑娘三年,終於銷了身契、定了親事、備了嫁妝,卻在成親的前一晚,被石仲琅汙辱了。 羞憤欲死的她哭著跟大姑娘說,託個老成的嬤嬤去退親,結果大姑娘卻面色慘白如見了鬼,顫抖著道:「小……小陳管事,昨晚叫人打殘了腿……」 她要去找石仲琅拚命,卻被大姑娘叫人強行塞進馬車裡送出了京。 馬車一直走到了京城百里外,她才看見包袱裡一千兩的銀票,一套白玉首飾,還有那條大姑娘從不離身的紅瑪瑙手串。 她瘋了一樣雇車雇馬趕回京,結果那桃紅柳綠的石家宅子已經是一片火海,後來才知道,向來賢慧不妒忌的石二奶奶,竟然毒死了丈夫和丈夫身邊的小廝,當然,石二奶奶自己也一剪子刺進了喉嚨裡,當場便救不活了。 「采菀,妳怎麼啦?」如姒驚訝地看著這個最妥帖的丫頭,「宋嬤嬤說妳了?」 「姑娘。」采菀本能回手一抹,才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面,定定神,才道:「沒事,我想著明天伯爺的壽宴,就想起了過世的爺爺,走神讓姑娘笑話了。」 如姒輕輕抿起嘴唇,「下個月,咱們去景福寺給妳爺爺做個法事,別傷心了哈。」又拿了自己的絹子給采菀擦臉。 采菀接過來拭了淚,搖頭道:「我沒事了,謝謝姑娘。您還是再看看明天的壽禮吧。」 如姒點點頭,招手叫采藍一起過去整理繡品。 采菀將手裡的飾品拿到如姒閨房裡,打開那個有些舊的梨木匣子,一樣樣依次放在大小剛好的花格裡。 第二行是一個雙層琉璃鏤空球禁步,采菀看著又想起了第二世的夢。 同樣是從壽宴花會開始,似乎是因為知道了石仲琅的人面獸心,她便勸了大姑娘跟著燕萱去書房。 一路平平安安沒什麼事故地到了書房,燕家姑娘們的書法都很好,大姑娘一卷卷看過去,到最後一卷的時候太出神,便踩了一個人的腳。 竟然是一個俊秀斯文的少年,大姑娘抬頭便紅了臉,她定神致歉,少年也是臉紅靦腆——後來才知是石仲琅的從弟,石家二房獨子石仁琅。 雖然心裡對石家深惡痛絕,但她做一個丫鬟又怎麼能影響濮家的決定?一年後濮家和石家聯姻,大姑娘嫁給了石仁琅。 婚後夫妻甚是和諧,柔情密意,相敬如賓,聽著隔房的石仲琅院中亂七八糟,她心裡慶幸,還好是去了書房,還好是遇到了石家三少爺,還好還好。 只是這還好,僅僅維持了三年。 三年後石家老夫人過世,石家兩房分家,原本面上還算溫和的二夫人左氏開始漸漸顯出真性情來,嫌棄大姑娘只生了一個女兒,先是給石仁琅添了兩個通房,又是百般挑剔大姑娘不孝,大姑娘稍有辯解,左氏便不屑道:「什麼清流人家,分明妳爹貪墨了銀子讓石家補上,才將妳嫁過來填帳。什麼官家嫡長女,呸!如今家計也艱難了,妳爹又不肯還帳,那妳做媳婦的自當做針黹補貼家用,快去!」 石仁琅與妻子雖然有情,卻是絲毫不肯在母親面前維護妻子一二,大姑娘和自己被左氏逼著日夜勞作,又在衣食上百般苛待,不到一年大姑娘便開始咳血。 她拚死去求石仁琅,石仁琅卻在左氏跟前聽命寫了休書,流著淚送大姑娘回濮家,「當年伯府書房一見傾心,才跟父母拚命求娶。如今緣分已盡,為夫也是迫不得已……」 被休回府,父親濮雒大罵無用,繼母池氏冷嘲熱諷,大姑娘不言不語,沉默數日,直到石仁琅迎娶京兆尹之女消息傳來,大姑娘投水自盡。 她看著大姑娘絕望而單薄的身影被清澈的湖水淹沒,想要攔住她卻沒有伸出手,最終一同赴死—— 不死又能如何?改嫁到淮州給五十歲的池家遠親做填房?還是給好色而巨富的石仲琅做妾?是否還不如歸入這一池碧水? 湖水的冰冷,窒息的刺痛,臨死的不甘,實在真實而清晰,采菀忍不住咬了咬自己的手指——不是說夢裡不會疼嗎?那現在的疼呢,到底現在是真的,還是那些夢是真的? 忙忙碌碌地準備完,采菀帶著滿腹心事跟采藍換了守夜的輪值。 服侍如姒梳洗完畢,熄了燈燭,年少的如姒很快入睡,聽著她平緩的呼吸,采菀只覺得心都要絞碎了。 如果那夢,並不是夢,而是真的發生過的兩輩子,那明日花宴上,向左向右,都是絕路,到底要怎麼辦? 一如夢境,一如前世,梳洗打扮完畢,各樣物品理好,如姒到池氏房裡打招呼,池氏給了如姒一對白玉禁步,隨後如姒便帶著采菀前往桓寧伯府。 馬車搖搖晃晃地向京南向陽大街的燕府駛去,如姒素來有些暈車,便倚著靠枕閉目休息,采菀望著如姒清秀的面容,暗暗歎一口氣,便低下頭,細細回憶前世今生中所聽到有關燕家之事。 桓寧伯燕行遠戎馬一生,軍功赫赫,自郴州軍中軍校始,一路破敵立功,直至今日二等伯爵尊榮。膝下共有四子一女,嫡長子燕循尚未成親便英年早逝,嫡次子燕徹亦是少年從戎,軍功猶勝其父,世子之位是與燕行遠伯爵位一同賜下。 嫡三子燕衡雖官位品級不如父兄,卻是自天祈帝潛龍之時便為潛邸親衛,多年來一直是天子近衛,簡在帝心。 庶幼子燕徖與如姒已故生母燕微都是由伯爺唯一的妾室白姨娘所出,性情也同樣溫順本分。 這般既無世子之爭,又無嫡庶不平的兄弟局面,簡直是京中公侯世家的典範。 然而這般和睦局面卻在世子燕徹喪妻續娶之後有了些許變化。 當年燕徹燕衡兄弟婚配之時身分尚低,故燕徹原配展氏乃是同袍之妹,彼時身為太子府侍衛的燕衡則娶了太子妃身邊的貼身丫鬟澄月。 待得燕徹續弦時,燕家雖尚未封爵,青雲直上之勢卻已明顯,最終定下的竟然是沂陽侯嫡長女文嬋娟,出閣前在京城貴女圈中也頗有才名。 兩妯娌出身相差如此之大,初時文嬋娟還能做做面上情分,待得燕行遠封伯爵,燕徹封世子,這位世子夫人對婢女出身的三弟妹的看不起,便越來越掩不住了。 上行下效之間,二房與三房的兒女衝突便在所難免,只是……采菀心中暗歎,這些與大姑娘又有什麼相干,燕府的興盛並未給大姑娘帶來一分庇護,燕府的鬥爭卻成了她命途凋零的轉折。 如姒休息半晌,只覺今日暈車倒是沒有十分嚴重,睜眼看了一眼采菀,見她低頭出神,手裡的帕子越絞越緊,不由得疑惑道:「采菀,妳最近是怎麼了?」 采菀欲言又止片刻,終於附耳過去,對如姒低聲說了幾句話。 如姒的明眸微微睜大,但想著采菀素來的穩妥與忠心,便點了點頭。 磕頭拜壽、請安見禮、荷包賞錢、姊妹花會,每一樣都跟夢裡前世的情景分毫不差,采菀心裡越發緊張,只緊緊跟著如姒。 花會快要結束,二姑娘燕萱和四姑娘燕葭果然吵了起來,眼看兩人嫋嫋婷婷、分花扶柳地走來,采菀忙拉一拉如姒的袖子。 如姒折身向一直安靜獨坐的大姑奶奶燕苧揚聲道:「苧姊姊!」 燕苧是世子燕徹的嫡長女,為已故的原配夫人展氏所生,所以與現任世子夫人文嬋娟的親女燕葭並不親近,加之去年已經嫁到了禮國公府為三少夫人,自然更不參與這般姊妹的鬥氣爭鬧。 只是如姒與燕苧也素無來往,此時揚聲一呼,眾人便都有些意外。 如姒心裡想的是采菀在車上叮囑的:聽說燕府二房三房的姑娘們近來最愛拉幫結派的吵架,可哪一邊都得罪不起,不如靠攏素來安靜的大姑奶奶燕苧,避開燕府爭鬥才好。 燕苧性子雖然安靜了些,但並不孤傲,她想了想,主動示好也沒什麼不合適的。 「如姒妹妹。」燕苧有些意外,但也淺笑應聲。 如姒上前笑道:「許久不見姊姊,近來可好?」 燕苧看著燕萱和燕葭的架勢,自然知道如姒為何而來,索性指了指自己身旁空出來的椅子,「如姒妹妹過來坐,是許久沒跟妳說過話了,上次見妳的帕子繡得甚是精緻。」 看著如姒過去坐下,燕萱和燕葭對瞪了一眼,又各自去找旁人看芍藥看字畫了。 如姒坐下,鬆了一口氣,有些不好意思地低聲道:「多謝苧姊姊。」 燕苧淡淡一笑,秀麗容顏更顯溫柔,語氣中帶了一點長姊意味地道:「不必客氣,她們也都是小孩子玩鬧心性。我記得妹妹最善針黹,近來可有什麼新鮮花樣嗎?」 刺繡本是閨閣女兒最常見的話題,如姒的織錦刺繡卻也確實出類拔萃,微笑答道:「我也是隨意繡著玩的。不過近日的芍藥好看的很,就多繡了幾朵。」說著,便將手裡的細羅帕子給燕苧看。 燕苧細細看了,讚歎道:「妹妹繡的芍藥這般鮮活,當真難得。」 侍立在後的采菀暗暗鬆了一口氣,按著那兩世的夢,左右都是死路,只是不同的死路而已。如今左右都沒有選,只盼前頭別再生出別的風波凶險才好。 兩人閒話刺繡半晌,如姒只覺得這位大表姊其實並非表面看上去那般清冷,言談之間很是溫柔,心中不由得更多幾分親近,「姊姊若喜歡,這條絹子便送給姊姊可好?」 燕苧見她秀麗小臉上滿是小心翼翼,不禁心有戚戚。 如姒明明是燕府唯一的外孫女,又是書香世家濮家的嫡長女,此刻一臉恭謹甚至惶恐的討好神色,哪有半分嫡女做派? 燕苧收了帕子,從腰間解下一個宮繡荷包遞給她,「這個妳拿著玩吧。」 這荷包雖小,卻是用貢品蜀錦製成,金銀絲線織就蓮花紋樣,花蕊處綴著細碎米珠,流蘇上又綴著四顆碧璽小球,又雅致又貴重。 如姒有些猶豫,「這荷包……太貴重了吧?」 燕苧笑笑,將荷包放到她手裡,「小東西而已,拿著吧。」 如姒這才收下,「謝謝苧姊姊。」 到得壽宴結束,如姒望著燕苧便有些依依不捨。 燕苧雖是長姊,但下面幾個繼母妹妹或者活潑好武,或者驕縱嬌氣,並無一個與她特別親近交好,看如姒這個模樣,心中便軟了幾分,微笑道:「妳若有空,也可來看我,或叫人帶信也好。」 如姒連連應聲,方歡歡喜喜地拜別伯府,登車回府。 回到家中,如姒先去正院給父親濮雒與繼母池氏問安,池氏身著秋香色滿地桂花團錦長裳,富貴端莊,懷裡攬著愛嬌討喜的三妹如姝,旁邊坐著俏麗清秀的二妹如妍。 另一邊是姨娘晁氏,穿著桃紅褙子月白裙,腰身纖細如柳,左手牽著大兒子孝祖,右手拉著小兒子孝宗,白淨臉上笑意盈盈。 正中主位上坐著的自然是一家之主濮雒,剛過而立之年,正是儒雅清俊、風度翩翩的年紀。此時一邊賢妻愛女,一邊美妾嬌兒,只覺家宅和睦,莫過於此。 如姒這一進屋,濮雒的笑容便不由得斂了斂。 如姒出生不久,原配夫人燕微便病故了,而燕微的親兄長燕徖不過七品主簿,兩位嫡兄又不親近庶妹,根本不曾對濮雒加以提攜。 雖然繼妻池氏的娘家也給不了濮雒什麼仕途助力,但至少全家都滿口好話,才子名士、清官大老爺地奉承著,兩廂比較之下,濮雒甚至後悔曾經結過燕家這門毫無作用的親事。 池氏笑道:「大姑娘回來了,剛才正說著過幾日我娘家的侄子要進京應考,也會把兩個妹妹帶來,到時候妳們便多了一個兄長,兩個姊妹一起玩耍,可要好好相處。」 采菀心裡一緊,而如姒並未多想,只隨口應了一聲。 池氏有些為難地續道:「大姑娘,咱們府裡姑娘的房舍中,只妳的月露居寬敞些,要不妳遷到正院瑞寧居廂房,將月露居暫借我那兩個侄女一段時日?」 池氏看了一眼濮雒,又柔聲道:「好孩子,我也是想著妳搬到正院剛好也讓咱們母女親近,妳若不願意那也罷了。」 若說不願,豈不就是對繼母不親不孝?眼看父親濮雒臉色又不善,如姒只好強笑道:「能跟母親多親近,原是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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