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世閨秀 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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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姜媛實在弄不懂殷子逸在想什麼，他奪走了她保存兩世的初吻，
說要和她一起為她的夢想堅持，這樣已經是告白了吧，
可為何她說要和攝政王夫君和離，暗示想跟他在一起，他卻突然翻臉？
她氣得都不想理他了，偏偏他總是用身體不舒服當藉口拐她心軟，
但這次她發現他是真的有病，胸中卡了刀片，還中了毒，
是她說服幾位大夫冒險替他進行手術，他才得以活命，
偏偏這個病人很不聽話，不好好休養執意要回京城參與政治鬥爭，
而她並不願意同往，只能跟著義父義母回到老家，
誰知沒多久竟傳出她義兄戰死邊關，驚得他們連忙上京確認，
她那素未謀面的夫君也循著消息找上門來，
不，不是素未謀面，她的夫君根本就是、就是……嚇！
說要和她一起為她的夢想堅持，這樣已經是告白了吧，
可為何她說要和攝政王夫君和離，暗示想跟他在一起，他卻突然翻臉？
她氣得都不想理他了，偏偏他總是用身體不舒服當藉口拐她心軟，
但這次她發現他是真的有病，胸中卡了刀片，還中了毒，
是她說服幾位大夫冒險替他進行手術，他才得以活命，
偏偏這個病人很不聽話，不好好休養執意要回京城參與政治鬥爭，
而她並不願意同往，只能跟著義父義母回到老家，
誰知沒多久竟傳出她義兄戰死邊關，驚得他們連忙上京確認，
她那素未謀面的夫君也循著消息找上門來，
不，不是素未謀面，她的夫君根本就是、就是……嚇！
試閱
第二十章 大長公主府送帖子 第二日，姜媛歡歡喜喜的跟著胡鵬飛幾人去郊外義診。 四月春光正好，礙著之前在羅莊的情況，胡鵬飛幾人不許姜媛出面做宣傳，她只能看到良善點的婦人，過去與人搭話的時候慢慢的講解一些基礎護理知識。 成效不太大，但姜媛不氣餒，畢竟比起在羅莊的時候已經好很多了。 離義診不遠的地方，是一處平坦的空地，有專人修剪打理過，此刻有城內的公子貴女們過來踏青。 一邊是衣著華麗繁複的貴人，在悠閒的談天說地，有人撫琴有人對詩，另一邊則是忙碌的平頭百姓，為了一兩個銀錢急匆匆趕過來，個個臉上都帶著病容。 姜媛立在樹下，眺望那群少男少女，有錢真好，但她有錢，除了吃喝之外，也只想繼續做公益。 不一會兒，也許是這邊的動靜太大，打擾到那邊公子貴女的清淨，便有幾個小廝過來驅趕。 「吵吵嚷嚷的成何體統？今日是踏青日，你們可知今日來的是何人？」 百姓們有些發怵，胡鵬飛站起來解釋道：「我們是得了官府首肯，才來這裡義診的。」 小廝不耐煩，「滾滾滾，打擾了公子小姐們，你還有理了？不就是個破大夫嘛，義診？說得好聽而已。」 姜媛眉心微蹙，冷笑一聲問：「你這小廝怎的這樣瞧不起人？怎麼，你們公子小姐在那兒踏青，我們在這裡義診都不行？還有沒有天理了？」 小廝平日耀武揚威慣了，見有人反抗，呵斥道：「妳可知我家少爺乃是溧泰同知家的少爺，妳開罪得起嗎？」 姜媛毫不畏懼，「生為百姓父母官之子，不知為民行好事，只知享樂玩鬧，朝廷給你們主子發俸銀，是要你們主子更能造福百姓，可不是要你們以權欺人的！」 小廝還要說，那邊的公子貴女們已經過來了。 汪霽芸微微一笑，「我道是誰在這裡喧譁，原來是胡姑娘，真是忙碌呢。」 姜媛也笑起來，「小姐也過來了？說起來，昨日小姐答允送我的禮物還沒送呢。京城那邊的樊玉樓出了些新品，應當會有我看中的，不如回頭與掌櫃說一聲，若是小姐付得起，便讓掌櫃的叫樊玉樓那邊替我送過來？」 昨日與姜媛起紛爭的長臉少女氣急敗壞，冷笑連連，「胡媛，妳這是賴上汪小姐了嗎？妳既然那般有錢有能耐，何必在這裡拋頭露面，做這樣辛苦的活計？」 姜媛高昂起頭，「身為大周子民，不論貧窮或富貴，都該為大周出一份力。我固然有錢，卻也非虛度光陰之人。錢財乃身外之物，說起來，我也不愛那些東西，有那個時間精力和金錢，倒不如多跑一些地方替百姓謀福利，可比什麼都來得實際。」 被說是虛度光陰的一群人，氣得火冒三丈。 偏偏百姓裡面有幾個膽子大的，舉著手高呼，「好，好，胡小大夫說得太好了！」 百姓們紛紛擁護起來，接二連三跟著誇讚姜媛。 姜媛一見時機來了，連忙招呼秋菊與她一道，開始替百姓們做衛生教育宣導。因為有剛剛那一番豪言壯語，倒是讓百姓們信服不少，很多人看診完便不急著走，而是乖乖坐在地上，聽姜媛的衛教。 偶爾有人問問題，秋菊連忙說：「有問題的等會兒舉手，大夫會一個一個回答。」 姜媛今天只講了基礎的衛生知識，說了些簡單的生水生食有害，以及各類食物的保鮮期，還有醃製食物不宜多食等等內容，其他深奧一點的，她暫時尚未涉及。 汪霽芸幾個嘔得不行，可這會兒若是再出口訓斥，百姓們恐怕不依，說不定還會對家中長輩的官聲不利，除了汪霽芸出自大長公主府不在意之外，其他人還是不敢造次的。 其中倒是有兩個年輕公子，竟認真地聽姜媛授課，還恨不能與那些百姓一道，舉手提問呢。 但畢竟礙於身分有別，兩個公子縱然心有疑惑，也只能忍下來。倒是將姜媛講述的病從口入之類的知識都記在心裡，決定回家與家中長輩們好好說一說。 汪霽芸模樣秀美，雖說只是個並未記入玉牒的養女，但到底是大長公主膝下長大的，從來走到哪裡都是被吹捧的那一個，如今見著身邊哄著她的少年郎，竟然一個兩個都圍著姜媛轉，她怎麼能不生氣？ 她見姜媛的第一眼，就發現姜媛長得好看，只是膚色黑了些，穿戴不講究，顯得土裡土氣的。她不喜歡別人比她好看，更不喜歡她身邊的人看別的女人，哪怕身邊的男人她根本就不在意。 想了想，汪霽芸有些不高興的說：「胡姑娘會治病？」 姜媛剛好歇一會兒，準備喝水，聽到她問，就擺擺手道：「不會，我爹會，妳哪裡不舒服？去我爹那兒瞧瞧吧。」 汪霽芸故意用帕子掩了嘴，「我從來不用外頭的大夫，嫌髒。」 姜媛暴脾氣上來了，擼了擼袖子，「喲呵，嫌大夫髒？怎麼，妳從一出生就有專門的大夫不成？恐怕妳那大夫醫術不怎麼樣呢。妳有沒有聽過人家說嘴上無毛辦事不牢，年輕的大夫不能成事，因為他們實際經驗太少，接觸的病人太少，遇著什麼病症都不能準確的判斷，只有經年的老大夫，見過的病人多，處理過的病症更多，妳那種只替妳一人瞧病的大夫經驗太少，定是不行啊。」 汪霽芸眼睛一瞪，「妳……」 姜媛雙手扠腰冷笑，「我什麼我？我是為妳好，我們做大夫的從來沒嫌病人髒過，更沒有被人嫌髒的理。在大夫眼裡生命是需要敬畏的，只要病人有一口氣在，我們就要盡全力救治，天下之人在病痛面前都是平等的，不是說妳有權有錢就不會生病好嗎？」 懟人的話說出口，姜媛只覺得心情舒暢，她拍拍雙手，走到胡鵬飛面前，「爹，我最近有些氣火上湧，你給我瞧瞧唄？」 胡鵬飛拍拍她的手，指了指排著的長隊，「妳啊妳，等著吧。」 汪霽芸冷笑連連，「就你們這樣的，我壓根看不上。有資格替我診治的，都是京城來的大夫或太醫，民間遊醫是你們這些低賤之人才會用的。」 姜媛回頭想罵人，正好看見殷子逸走過來，他長得極俊，微風吹起他的長髮，更顯不凡風姿。 他走到胡鵬飛面前，對準備看診的百姓點點頭，「大娘，可否與個方便，我許是積食，想讓大夫先給我瞧一瞧。」 百姓不認得殷子逸，但見他衣飾不凡，氣質卓然，百姓們紛紛後退，將位子讓給他。 被殷子逸插隊的大娘連忙說：「官爺先請，官爺先請。」 殷子逸和善的道了謝坐下，擼起袖子，將手腕擱在腕墊上，讓胡鵬飛替他診脈。 汪霽芸眼中蘊著一汪淚，輕喊一聲，「子逸哥哥……」 胡鵬飛診完脈，皺著眉勸道：「大人許是舊年疏於保養，脾胃有些虛，而且觀大人面相，似心氣久久鬱結，此傷心與肝，還望大人善自珍重。」 殷子逸眉目淡淡的，「胡大夫開方子吧。」 胡鵬飛待要回頭替他配藥，卻見他揚揚手。 「藥就不必了，胡大夫醫者仁心，自己的俸銀採買藥材贈予百姓，我不缺這些，怎好問你要？」 如此，百姓紛紛稱讚起來，都說大人體恤，又說大夫們無私。 殷子逸起身冷冷的看了眼汪霽芸幾人，又看向姜媛繼續說：「若大周兒女皆如此女一般，何愁大周不興盛？」 汪霽芸險些落下淚來，即便殷子逸並非只責備她一人，可她卻覺得萬蟻撓心，恨不能尋個地縫鑽進去。 姜媛倒是熱情的跟殷子逸打招呼，「大人，你今兒怎麼得空過來？」 殷子逸蹙了蹙眉，「今日義診，我來看看情況。」 姜媛趕緊說：「大人不必擔心，我們一切都好。我今天沒有教授那麼多，從淺到深，循序漸進，百姓們就更能掌握基礎知識。」 殷子逸沒有多說，帶著殷晉與侍衛走了。 姜媛狐假虎威，嘲諷的看了汪霽芸那群人一會兒，回到義診台邊繼續忙她的事情。 長臉少女見汪霽芸搖搖欲墜，氣得不行，對著姜媛的背影嘟囔，「她算什麼東西！汪小姐，妳不必理會她，大人看起來對她沒有半分好感，也不知她在橫什麼。」 雖則他們都不知道殷子逸的真實身分，但光看大長公主對他的禮遇，他們便不敢造次。 大長公主向來冷情，便是與溧泰的守備也甚少往來，更別提一個好臉，偏偏卻將這人請到大長公主府別院居住，可見他身分非同一般。 姜媛沒理會他們那邊，殷子逸來撐腰這麼一回，她覺得通體舒泰，哪怕忙累一天，回去也精神百倍的。 如此義診了三日，胡鵬飛換了個城郊繼續義診，新的愁緒又來了，溧泰城治安不錯，他們怎麼都不會出錯，其他地方呢？ 胡鵬飛堅持認為，最嚴重的地方是鄉鎮村寨裡頭，只有到那裡做宣傳，才能解決根本問題。 姜媛則默默想著，如果她同意回京呢？她能不能繼續隱姓埋名，做一輩子的胡媛？ 還沒等她想明白，就收到大長公主府遞送的帖子，溧泰有舊俗，端午之前都會有一場祭祀，這不是河神祭祀，所用牲品也是雞鴨豬牛羊，並不用人。 祭祀之後是大長公主府安排的宴席，只要是溧泰有名有聲望的人家，都會收到帖子去參宴。 秋菊高高興興道：「小姐，大長公主一定很看重您，竟然單獨給您下帖子。」 姜媛不像她這樣樂觀，大長公主是個淡漠之人，年年都舉辦的宴會，大概也不是真的由大長公主親自操持，左右她的僕從那樣多，這種小事哪裡需要她操心，帖子多半是那大長公主的養女送來的吧。 姜媛躺在床上發呆，參宴沒啥，問題是她沒衣服啊，首飾什麼的還能湊出一身，衣服之前方瑤準備的衣服都是冬季的，現在春末夏初，肯定用不上，胡嬸子替她置辦的也都是普通布衣，穿這樣去參宴，只會被當成笑話。 買衣服吧，可她現在不是剛穿越來的時候那麼天真，她已經知道什麼叫做「遍身羅綺者，不是養蠶人」。這裡華麗的衣服貴得要死，而且要訂做，成衣都是普通的，買料子做的話也不知來不來得及，怎麼辦？ 姜媛坐起來，讓侍衛幫忙去尋殷子逸，他那麼有錢，弄身衣服給她應該不難吧？ 可惜殷子逸自從義診第一天出現過，又不知去了哪裡，姜媛等啊等，都沒等到消息，再等下去，恐怕到了參宴的那一天她都還沒有合適的衣服可以穿。 於是她決定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心動不如馬上行動，姜媛帶著秋菊前往衣料鋪子，這裡的衣料不便宜，但姜媛知道自己腰纏萬貫之後，這麼點銀錢也就不特別在意了……才怪，這能買多少藥材呀！ 最後姜媛咬牙買了一匹鵝黃色的料子，還配了一些其他料子，可是買回去之後又發愁了，她可以畫圖，但不會製衣啊。 不管了，先畫出來吧。 姜媛按照那天幾個貴女的衣飾妝扮，畫了一套樣圖，這個時候她不禁有些感歎，還好以前讀大學的時候，唯一的愛好就是研究漢服。 設計好之後，姜媛拿著剪刀，左看右看，就是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 胡嬸子正好過來喊她吃飯，見她拿著布料比劃，連忙道：「哎呀，媛媛妳怎麼買這些？花了不少錢吧？」 秋菊趕緊解釋，「不是的，小姐過幾天要去參加大長公主府的宴會，沒有合適的衣裳，打算自己做一件。」 胡嬸子把圖紙拿到窗前，瞇著眼認真看了看，「媛媛，妳養父以前教過妳畫畫嗎，怎麼畫得這般好？不過我瞅著這個跟人家的畫好像不一樣呢。」 姜媛乾笑兩聲，「只是隨便畫的，但是就算畫得出來，我還是不知道衣服要怎麼做。」 胡嬸子睨她一眼，「也不早點跟我說。秋菊，去把我房裡的尺子拿來，我給媛媛量量身子，這衣裳啊，我來做。」 姜媛驚訝問：「娘，妳會製衣？」 胡嬸子點點頭，「我娘是大戶人家的繡娘子，會繡活製衣，後來眼睛壞了不能再做事，只好回家。我跟著她學了點，不說旁的，一件衣裳總歸是能給妳做出來的。」 姜媛湊到她身邊問：「那妳後來怎麼沒做了呢？」 胡嬸子想了想，「日子過不下去了唄，我還有兩個弟弟妹妹，本來我爹娘是要把我賣去做奴隸的，畢竟我有這手藝，後來是妳爺爺奶奶瞅著我可憐，把我買去做兒媳，後來我跟著妳奶奶做穩婆，女紅的手藝也沒地方使了。」 姜媛瞪大眼，「哇，妳的手藝這麼好，竟然沒用處，這麼浪費的嗎？」 胡嬸子笑得眉眼瞇起來，「也不算浪費，從小到大，妳爹和妳兄長的衣裳都是我做的，現下是長久出門在外不方便，就沒有做了。」 她先替姜媛量了尺寸，又去外頭刮了點牆灰回來，放在盒子裡，用棍子蘸牆灰在布料背面畫了幾個點，就拿起剪刀準備剪。 姜媛突然按住胡嬸子的手，「那個，娘妳知道這一點衣料可以買多少藥嗎？」 胡嬸子手一抖，險些剪偏了，沒好氣的瞪她一眼，「這麼貴的料子差點被妳弄毀了，一邊去一邊去，秋菊，妳來幫我。」 「啊？」秋菊也不太敢，但看著自家小姐那樣什麼活都沒幹過的，恐怕更不行，為了小姐過幾天出席宴會，還是她幫忙比較好。 姜媛睡了一晚上，再去胡嬸子房間看的時候，驚訝的發現衣服竟然大部分都成型了。 她拉著胡嬸子問道：「娘，妳昨夜沒睡嗎？怎麼做得這麼快？」 胡嬸子笑起來，「說什麼傻話呢，這衣裳是整塊的料子，又不用繡製，做起來當然容易。秋菊，來，替媛媛把衣裳穿上，我再看看有什麼地方要改。」 姜媛換上衣服，不得不說，她設計的衣服好看又能凸顯身材，顏色又正正相配，還沒有那些貴女喜歡的惡俗感。 胡嬸子看了半天，有些惋惜，「可惜了，要是繡些金銀絲上去，走路的時候閃閃發光，會更好看，不過即便買得起，也來不及繡了。」 姜媛嘿嘿一笑，「娘，我覺得這樣就很好了，不需要再添那些。這幾個地方再改一改，然後披帛我不要，不方便，直接穿一件輕薄的外衫更合適。」 胡嬸子雖然不贊同，但還是道：「聽妳的，我來改。」 改好了衣裳，胡嬸子又皺眉問：「可是其他人家的姑娘不僅有華貴的衣裳，還有首飾啊，咱們家怎麼著也湊不齊那些錢……」 秋菊興奮得眼睛都紅了，「嬸子不用擔心，小姐的養父給她留了些首飾。」 胡嬸子搖搖頭，「那些也只是普通的首飾，怎麼比得過……」 秋菊拚命擺手，「不是不是，小姐之前也以為是普通的，上次我跟小姐去店裡才知道，那些首飾是京城什麼樓裡的好東西，價值千金吶。」 姜媛嘿嘿一笑，也不藏著了，把胡嬸子拉到房裡，把首飾拿出來給她看，「看，這些都是好東西，娘既然見過貴人，就幫我配一配吧。」 胡嬸子看了那麼多首飾，知道一件就價值不菲之後，整個人都要暈倒了。 姜媛繼續說：「我知道後，原本打算把這些東西拿去賣個好價錢，然後看有沒有什麼法子錢生錢，這樣做義診的時候，爹就能有更多的錢去幫助別人了。不過我之前在當鋪受過騙，所以暫時沒想到該怎麼賣才好。」 胡嬸子替姜媛配好首飾，其實她眼光遠不如姜媛，但架不住姜媛會選又會說，說得她開心極了。 「媛媛，聽娘一句話，這些東西是妳的，我跟妳爹怎麼能要妳的東西呢？這些都是妳的嫁妝，乖，聽話好好收著，等往後嫁人了，有這些傍身，我們也就能放心了。」 姜媛沒有跟她糾結這些，心中默默琢磨著，等這什麼宴會過了，她應該也不會留在這裡，還是要找機會把這些首飾賣掉。自從知道這些首飾的價值之後，她就天天擔心會不會被人發現，或是被人偷了去，早點賣掉省得夜長夢多。 至於怎麼賣，她也想過了，劉大人門路多又廣，到時候問一問他，看能不能幫忙把這些首飾賣出去，然後她再找個妥當的地方，把當東西得來的錢都存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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