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女有福孕 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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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林蔚然領著林家人展開燒炭生意，
找通路、簽合約，一切都進行得頗為順利，
唯獨一件事讓她心生煩惱——肚裡不小心有了娃兒該留不留？
沒想到找上孩子爹宮藏請他幫個生意上的「小忙」，
連帶著將自己的親事談成了，肚裡的娃兒得以留下來，
而且正如她所料，燒炭生意漸漸做出名聲，眼紅的人也開始找麻煩，
先是村長用不能濫用公共資源為由禁止他們砍樹，
又有同業找來假證人誣陷他們偷盜製炭祕方，
期間原書女主還打著看望養父母之名歸家，實則想要對她下藥，
以上這些都好處理，倒是一道聖旨頒下來，
竟是要他們家把燒炭技術拱手讓出去……
找通路、簽合約，一切都進行得頗為順利，
唯獨一件事讓她心生煩惱——肚裡不小心有了娃兒該留不留？
沒想到找上孩子爹宮藏請他幫個生意上的「小忙」，
連帶著將自己的親事談成了，肚裡的娃兒得以留下來，
而且正如她所料，燒炭生意漸漸做出名聲，眼紅的人也開始找麻煩，
先是村長用不能濫用公共資源為由禁止他們砍樹，
又有同業找來假證人誣陷他們偷盜製炭祕方，
期間原書女主還打著看望養父母之名歸家，實則想要對她下藥，
以上這些都好處理，倒是一道聖旨頒下來，
竟是要他們家把燒炭技術拱手讓出去……
試閱
第二十二章 燒第一窯炭當練習 太原府城。 近來林昭然可謂是意氣風發。 先是礙眼的人離開了侯府，接著便是她被皇上下旨封為鄉君一事，這讓她在太原府裡出盡了風頭，她娘又告訴她，謝家的長輩們似乎對於她與謝洲的婚事鬆口了，態度漸漸明朗。 而且最近她更是各種宴會爭相邀請的對象，但她學聰明了，很多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她都不再自作主張，而是去請教老夫人，一來能展示她的乖巧與好學，二來能增加祖孫二人的感情。 和老夫人商量之後，林昭然只挑了一些分量重的宴會參加，其餘的一概推掉。 這天，她出來取在金福樓打的一套頭面，順便逛一逛散散心。 在朝金福樓大門走的時候，看到了一道有些眼熟的背影，尚未待她仔細分辨，那道人影帶著隨從拐個轉角就沒入人群中。 「四小姐，妳在看什麼？」林昭然看得太專心，點墨連喚了幾聲，並且還順著她視線看過去，都沒發現什麼異常。 自從林蔚然出了侯府，南陽侯府開了祠堂，將族譜中林蔚然的名字劃去，添上林昭然的名字。姑娘這邊的齒序重新排過，林昭然現在排在第四，後面的依次往上挪一位。 林昭然收回視線，搖搖頭，「沒什麼，剛才我好像看到了一個熟人，或許是我看錯了吧。」 或許她真的看錯了，宮藏怎麼會出現在太原府，而且還出入珠寶樓？想想都覺得不可能。要知道，他在上一世可是連夫人都沒娶的人哪。 對於宮藏，林昭然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心思。 縱然謝洲在中年後能與之相提並論，但那也是中年之後的事了。二十多年兢兢業業，步步為營，最終才被世人勉強認可可以成為宮藏的對手之一。 而宮藏呢，制霸官場十多年，於三十而立之際位列三公，可以說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可惜她當年只活到了三十五，也不知道宮藏最終是不是立於巔頂，俯仰一世。 可惜這樣一個男人，多少女子前仆後繼欲嫁與他，可他偏偏上輩子三十多年近四十都未娶妻。 丞相夫人的尊榮，竟無一女子可享！ 他就如陡峭雪山上的雪蓮明珠，奪目又高冷。如果今世與上一世一樣，無人可採摘，倒也罷了，大家都只能遠觀不可褻玩。 可是林昭然竟然發現林蔚然有可能染指了他，即使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她仍舊無法接受。連她這樣身懷大機遇都不敢妄想的人，林蔚然怎麼敢？ 至於宮藏對林蔚然暗生情愫，林昭然嗤笑，她配嗎？ 林蔚然這樣的出身，就只能配戴良那樣的男人，不，即使配戴良都是高攀！林則然當年就是這麼和她說的。 所以別怪她使計，她只是讓林蔚然回到屬於她的命運軌道上，不要妄想任何不屬於她的東西！ 還有對戴良所做的，她不過是略施小懲，阻了阻他的前程而已，比起當年戴家母子對她做的，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了。不要說什麼這一世那些事都沒有發生，她不該這樣做，戴家曾那樣對她，難道她受過的苦就白受嗎？ 她對戴家已經夠好的了，還送給他們一個好媳婦！ 還有林則然，這一世她倒要看看，同樣是他的妹妹，同樣是嫁入戴家，發現林蔚然受委屈時他會怎麼做！ 想起這些人這些事，林昭然頓時沒了逛的心情，取了頭飾便打道回府。 棗林村，林家。 「咱們家要燒炭賣？」林則然的尾音略微提高，似乎帶著不可置信。 林皓然點頭，其餘人沒說話。 林則然的視線在林家人身上轉了一圈，從林父林母開始，最終落到林蔚然身上，不用說，這主意一定是他這妹妹出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然後問道：「燒出來的是什麼樣的炭？」他沒問她是從哪知道怎麼燒炭的，而是直問核心。 面對林則然的問話，林蔚然絲毫不以為忤，她自然知道他在擔憂什麼。 藉由這些日子收集到的資料，林蔚然對這時候的炭有了初步的瞭解，而非之前粗淺的概念，以為只是烤火的東西。 在這個時代，炭真的太重要了，竟是可以與粟米、絹帛相提並論的物資。 「是一種新炭，體積不大，形狀好，質地細密，耐燒，煙少。」 林蔚然每說一個優點，林則然心就越沉。 炭他在晉陽縣學見過不少，他冬天在縣學時也用炭，不然太冷了，根本看不進去書。 因為家境的原因，他多用普通不入等的黑木炭，不過會挑好一些的，不用碎炭，黑木炭煙味大，不時得開窗透氣，這樣的都要八十文一斤，頂多偶爾買一兩斤四等的灰花炭，有同窗來一起讀書的時候用。 多數同窗都是用好炭，因為寒門能進得了縣學的畢竟少，裡面的學子大多家境都不錯。 這些家境富裕、出身貴族的同窗們，多用銀霜炭或者銀絲炭，這兩種炭分別屬於二等精炭和三等精炭。前者炭體如裹銀霜，難燃不易熄，供給皇宮、世家貴族等，價錢也高達三兩一斤；後者品質稍次，炭體黑中帶銀灰似銀絲鑲嵌，易燃耐久，多為富戶地主世家庶出等用，價格就相對便宜很多，只要五百文一斤。 至於一等炭紅蘿炭以及特等炭獸金炭？大型的炭鋪也只見其名，不見其影，連炭樣都少有。紅蘿炭因有宮中娘娘賞賜家人，偶爾能見見。獸金炭那就是有價無市的東西了。 而聽他妹妹對新炭的形容，堪比二等精炭銀霜炭，護不住啊護不住，可能還會招禍。 「二哥，別擔心，這炭的品質只能到三等。」林蔚然很篤定地說。 可妳剛剛的話不是這麼說的，林則然看著林蔚然，眼中傳達著這樣的疑惑。 「二哥，先燒一窯，成品出來你瞧一瞧。如果到時候你還是覺得不行，咱們就停，好嗎？」 兄妹二人間隱晦的對話，除了林父偶然間抬頭看了看兩人之外，其餘人暫無所覺。 他們老林家需要這個進項，林則然自知是家裡花錢最凶的那個人，如今妹妹想出這麼個主意，雖然一樣的辛苦，但好歹讓家人能依靠這技術讓勞力更值錢些，他說不出拒絕的話。 「試試吧。」最終他只能和林父一樣，退讓了。 既然達成共識，接下來就是行動了，畢竟眼見著就要入冬了，時間緊急。 既然決定燒炭，那麼就得建窯。 林蔚然倒想在山上直接找地挖個窯洞來燒炭，可現在秋高氣爽風也大，在山林裡有點火星子就完了，山林起火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其實最佳的燒炭時間是在夏秋之間，那時候植物開始出現黃葉，但水分還是挺足的。一邊砍一邊晾，等湊足一兩窯木柴時，最先砍倒晾曬的那一批就能直接入窯了。 不過在山上燒炭，動靜不小，從村莊這兒往上看，如果看到滾滾的濃煙，人們能不好奇嗎？如果有人因為好奇上山圍觀，他們能怎麼辦？趕都沒理由趕。 這事需要保密，所以最終選擇在後院建窯。 幸虧他們家本就在村邊，地勢也較高，後院足夠大，四周還圍了籬笆牆，勉強算一個能燒炭的場地。 但後院種的菜就不能留了，全都得拔掉。 「這些菜拔了好可惜啊，可是一下子也吃不了那麼多。」馬氏一邊拔菜一邊說可惜。 「大嫂，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如果真能將炭燒出來，一切都值得了不是嗎？」 「是啊。」 林蔚然看了一眼，後院一菜園子的菜都拔了，只剩下兩壟地，如果這些菜不吃掉的話的確很浪費，不如買些鹽回來，嫩的晾曬成菜乾，老的放鹽醃成酸菜。不過這事可以交給她娘和大嫂，她現在任務重，騰不開手。 今兒林父林皓然沒有上山，在家幫忙建炭窯。 林蔚然選好了位置，就讓林皓然開挖。 燒炭說白了就是利用木柴燃燒需要氧氣的原理，等木柴燃燒到一定程度時，封窯，隔絕外面的氧氣，利用窯洞中的餘熱將木柴心最後未燃燒透的部分焗透乾餾，將木柴中的水分和木焦油餾出，木柴碳化成木炭。 這是最完美的狀態。如果時間沒拿捏好，過早封窯，就會造成木柴芯沒焗透，燒成的炭等用的時候煙就會大。如果封窯晚了，木柴芯燒過頭，成炭量就少，且碎。 總之，火候是關鍵，這個過程需要不斷試驗和積累經驗。 林蔚然憑著記憶以及對燒炭原理的領悟，指導著林家男丁們挖土建窯。 古人勤勞，執行力非常強，僅大半天，就將炭窯弄了出來。「妹妹，是這樣嗎？」林皓然光著膀子，喘氣粗氣問，他臉上掛了幾道泥印子都來不及清洗。 「應該是吧。」林蔚然也不確定，不過她拿著木柴比量了一番，覺得應該差不多了。 林皓然已經知道她是從書中得來的方法，一切都得靠摸索。開始的時候他問得急了，他爹就訓他，他覺得自己不是林家親生的。後面他和他妹妹說話，聲音溫和到了極點，他爹這才滿意了。 「妳看看還有啥地方要改的。」 林蔚然繞著看了一圈，「挺好的，沒什麼需要改的地方了。」 「那好，今晚咱們就燒第一窯炭！」 「這麼急嗎？」 林皓然點了點頭，「時間急迫，白天要掩人耳目，只能晚上抓緊時間幹了。」 這一晚，林家人都有些坐立不安。 第一窯炭，作為練手之用，材料不是用桃金孃，而是用之前家裡今年儲存過冬的木柴，林蔚然指導著他們在最下面放大柴，由下到上依次遞減。 從第一把火開始燒，全家人就一直在關注。 林蔚然也經歷了穿過來之後第一次熬夜。 第一窯炭，直至子夜才封窯，檢查完周遭都沒有火星子之後，林家眾人才回房歇息。 次日一大早，天剛濛濛亮，林皓然就讓馬氏來拍林蔚然的門。 林蔚然換上衣服頭髮略挽，沒有洗漱就出了門，她知道林皓然一定急著想看看成果。 沒一會，林家全家人除了林母在前院拘著兩個孩子，其餘人都在了。 林父道：「起吧！」 隨著窯洞洞口被挖開，第一節炭被挖出來，所有人眼睛一亮。 林皓然高興地說：「看外形，這及得上灰花炭了吧？」 林父沒有輕易下結論，「先將炭全部起起來再說！」 「好。」林皓然應道。 因場地限制，林蔚然指導林家人建的是小炭窯，每窯大約能出一百斤炭。 「拿個火盆來。」林父吩咐。 大家都知道這是要試炭了。 等這一盆炭燒完，林皓然有些失望，因為這批炭可持續燃燒的時間有些短，顏色也比不上灰花炭，頂了天只能算是上等的普通炭。不過他很快又高興起來，即使是這樣的炭，在冬天也能賣一百文一斤呢，這批炭如果能有一百斤，那就是差不多能賣十吊錢！ 林蔚然明白，這是因為這批木炭取材一般木質疏鬆的木頭，而且封窯之前火力過猛，封窯的時間也有些晚，炭塊瘦小發脆。 她將原因一說，林家父子幾人都用心記下。 「下一窯試試桃金孃吧。不過大哥，你這次要稍微控制一下火候。」林蔚然怕他燒火過猛，一下子將桃金孃給燒沒了。 林家父子幾人白天忙著上山擔柴，晚上忙著燒炭，勞動力一下子有點捉襟見肘。 林蔚然和林母耳語了幾句，林母意會地點點頭，然後找林父商量增添人手的事情去了。 至於增添的人手，自然是出自曾家。曾家一溜的壯漢小夥子，這個秋冬傾巢出動幹活賺錢呢。現在他們林家不是缺人手嗎？從曾家找幾個來幫助，至於讓誰來，就讓她父母和姥姥那邊商量去吧。 她發現她爹做事特別靠譜，再說，不行的話，不是還有她二哥把關嗎？有人用人，她可不想事事操心，那樣太累了。 和她娘說完了話，林蔚然回屋特意換了一身不常見的裙裳，她準備去鎮上。 她剛才編了個買東西的藉口，林母不疑有他，家裡也沒啥她能幹的活，要去便去的，甚至還問她身上的銀錢夠不夠，一副要貼補她的意思。 她這藉口能哄得了林母，卻騙不了她二哥，不過她悄悄告訴她二哥，她準備去鎮上買東西之餘，順便去炭鋪問問人家肯不肯收他們家的炭。 如此，林則然才信了她，卻不怎麼贊同她的做法，但他也知道勸不住，只讓她小心點，一切以她的人身安全為要。 出了門，林蔚然悄悄鬆了口氣，這就是有個精明二哥的壞處。 林蔚然不知道的是，她剛出門不久，家裡又來客了，是馬氏的親娘孫氏登門了。 林母淡淡看了馬氏一眼，暗含警告，示意她不要將家中的情況胡亂和她娘透露。 馬氏隱晦地點點頭，其實她娘的到來也將她嚇了一跳，她大嫂前幾日剛回去，她娘怎麼又來看她了？ 林母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她親自去將後院的門給拉上，然後端了一簸箕的豆子就靠在院門那挑選。 孫氏拉著馬氏說了好一會的話，都是一些娘家那邊的閒話。 馬氏百無聊賴地聽著。 突然孫氏話鋒一轉，問道：「妳覺得妳那小姑子配妳弟弟怎麼樣？」 馬氏被她娘這話嚇到了，她弟弟和小姑子？怎麼配？她弟弟拍馬都不及好不好？更別提小姑子近日給家裡尋了這麼一條生財之道！ 孫氏自顧自地又道：「妳那小姑子臉盤子長得好，盤正條順的，那屁股翹，一看就是能生養的。」 「妳啥時候見過我小姑子啊？」馬氏尋思著她娘和林蔚然根本就沒打過照面呀，難道是聽她大嫂說的？這個長舌婦！ 「就今天，不久前在路口遇到的，她不知道我，我盯著她看了許久。」孫氏擺擺手，「被妳岔開話題了，咱們接著說，妳弟弟妳也知道，從小靈秀，隔壁的老劉都說他將來會是個有出息的。現在混不吝是還沒開竅，有了媳婦之後，估計就差不多了。」 「娘，妳這話可別在我婆婆跟前說。」我怕她會拿大掃帚將妳趕出去。 一聽這話，孫氏就不樂意了，「怎地啦，妳是覺得妳弟弟配不上是不是？」 馬氏心想，配不配得上，您老心裡不清楚嗎？ 「晚了，我都聽見了。」 林母推開門進來，手裡端著的熟栗子被她放到一旁，這樣的人給她吃啥吃！ 「娘，妳聽我說……」馬氏連忙上前。 「妳一邊去，這次我一定要和妳娘說道說道！」 和女兒的私房話被人家婆婆聽見，孫氏有點慌。 但林母可不管她，雙手扠腰道：「親家母，孫大姊，有些話我作為親家一直都不好多說……」 一聽這話，馬氏就知道壞了。 「妳兒子什麼貨色妳自己不知道嗎？好吃懶做，都二十了，還肩不能挑背不能扛，成天遊手好閒，下等人的命偏生了一顆少爺的心，就他那樣的，你們家還敢妄想我家蔚然？」林母一口氣不帶歇地罵了出來。 孫氏被她的話氣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她平時最寶貝小兒子，誰也說不得，現在竟被林母這樣數落，什麼話都罵完了，她能受得了才怪。 「曾桂花妳個賤人，敢這麼說我兒子，我和妳拚了！」說著就朝林母撲了過去。 林母也不怕她，隨手拿了門口邊的掃帚朝她身上就是一頓打。這臭婆娘，她早就想揍她一頓了，自大兒媳嫁進來之後，她隔三差五就上門挑撥，一開始鬧得家裡雞飛狗跳的，後來大兒媳回味過來了才好些。 親娘被婆婆打，馬氏不得不上前攔人，「娘，別打了，別將人打壞了呀！」 無奈林母氣起來，連她這兒媳都挨了兩下子。 馬氏最後只能拉著她親娘往外跑，可還是被攆，出了大門才好些。 「娘，將小姑子說給么弟的事妳以後別提了，妳就斷了這個念頭吧，否則我婆婆饒不了我的。」 「妳這婆婆真是蠻不講理，之前就不該將妳說給林家！」 這話馬氏不愛聽，林家多好呀，他們附近的幾個村，林家這樣的算是數一數二的了，她很知足。 「娘，妳不要再來了，以後有時間我會回去看妳的，天色不早了，妳快回去吧。」馬氏從身上摸出幾個大錢塞給她娘，然後轉身回去了，順便還將大門關上了。 氣得孫氏大罵她沒良心。 馬氏早早回來，沒在外頭多耽擱，林母這才氣順了些，但還是忍不住說了她一句，「我看妳娘家除了妳，就沒一個好的，以後少給我和他們來往！」 孫氏灰溜溜地回去了，劉氏就在家等著，得知孫氏到了林家後來了這麼一齣，氣都氣死了。能弄點錢就算不錯了，還想謀人家的閨女？她當然知道林蔚然是隻金鳳凰，但她家可沒有梧桐木！曾氏說得對，真是癩蝦蟆想吃天鵝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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