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女有福孕 卷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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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身為虞國公府大少奶奶，林蔚然除了日常養娃，
三不五時還要為自家宮大人分憂解勞，
不是這邊貢獻一點煤礦知識，就是那邊提點一下為官拍馬屁之道，
這會皇上下令宮藏外放涼州，她自然也包袱款款跟著去，
哪知半路竟有不知死活的馬賊想殺她，藉此挫挫宮家銳氣，
幸好她深知敵人的無恥，提前備了點自家調配的高濃度農藥，
將賊人當蟲子處理得乾乾淨淨，
可好不容易安全抵達目的地，卻發現不安分的涼王欲起兵謀反，
就等著他們一家自投羅網來送命……
三不五時還要為自家宮大人分憂解勞，
不是這邊貢獻一點煤礦知識，就是那邊提點一下為官拍馬屁之道，
這會皇上下令宮藏外放涼州，她自然也包袱款款跟著去，
哪知半路竟有不知死活的馬賊想殺她，藉此挫挫宮家銳氣，
幸好她深知敵人的無恥，提前備了點自家調配的高濃度農藥，
將賊人當蟲子處理得乾乾淨淨，
可好不容易安全抵達目的地，卻發現不安分的涼王欲起兵謀反，
就等著他們一家自投羅網來送命……
試閱
第八十章 準備外放到涼州 直到下朝回家，宮琛整個人還是暈乎乎的。 天啊，皇上不僅沒要他獻上的田地，反而還賜了親自手書的「希望之田」的金匾？他名下竟有了一片連皇上都予以承認的產業？ 回家的路上，宮藏不忘囑咐他，「以後多用點心在這裡，這金匾是皇上對虞國公府的獎賞，也是他大力支持農業的象徵。」 宮琛不住地點頭。 沒多久，小黃門就帶著金匾來到虞國公府，一家子人焚香洗手接了旨和金匾。 林蔚然看了看，比之前賜給他們林家的「耕讀傳家」要更高大上一些。 瞻仰過後，宮老太君一揮手，就有兩僕人上前將匾額抬起，準備收入祠堂妥善保管。 林蔚然看著忽地心中一動，「這金匾咱們準備將它放進祠堂嗎？」 宮琛疑惑地點頭。怎麼？它是御賜之物，放祠堂以示敬重啊。 「是啊，御賜之物不都是將它供奉起來的嗎？」宮衡附和。 林蔚然摸了摸下巴。這也太暴殄天物了吧？ 「大嫂，妳是不是有什麼別的想法？」 宮衡話一落，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林蔚然猶豫了一下才說：「咱們何不在百花山那片希望之田中劃出一處來做個牌樓，將這金匾掛上去？」 這話讓所有人都張大了嘴。 她其實最初只是想弄個界碑或者說是指標性建築，但考慮到金匾的材質特殊，風吹雨打會對它造成損害，遂參考了明清時期進士牌坊的做法。 只是不知為何，大梁類似牌坊牌樓的建築幾乎沒有，所以她才猶豫了那麼一下下。 其餘人還在沉吟，思考著這樣做的可能性以及利弊，宮大夫人卻有些不習慣。 「這樣會不會太張揚了？」 宮衡有不同意見，「娘，這不算張揚吧？御賜之物咱們家多得是，那些表彰功勳標榜美譽的，比如忠孝節義等匾額，我們又沒將它們擺出去炫耀。」 宮琛也是很心動的。 虞國公府素來低調，許多御賜之物都只能放置在祠堂，現在難得能有表露於外的，為什麼還要一味低調啊？ 「三弟說得對，這樣一座牌樓又不是我們歌頌自己用的，而是表現出皇上對這片田地的深切期許，以及心繫萬民的胸懷，試想，百姓們見了這座牌樓，恐怕連勞作時都會與有榮焉吧？便是導禾署的人在地裡做試驗，見了那匾額，會不會更有幹勁呢？」 這是一種榮譽感。 最重要的是，皇上若知道他們在那片希望之田上建了這麼一座牌坊，會不會深感窩心？ 能猛刷一波好感的操作，為什麼不做？至於做完之後，別人家的酸言酸語，又重要嗎？ 宮藏也回味過來，一直笑吟吟地看著妻子。想到自己近日的作為，和此舉頗有異曲同工之妙，他們還真是夫唱婦隨了。 看破不說破，林蔚然只是一臉無辜，一副「我不懂你在笑什麼」的樣子。 這一幕被宮衡看到，很是莞爾。 這一日，國公府有朋自遠方來，是宮大夫人的舊友，林蔚然也認識，起初還與她名下的鋪子合作過。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沈夫人沈瀾。 她此次從太原府回來，只為給養母，也是姑母的沈老夫人祝壽。 宮大夫人和林蔚然親自到二門等候迎接她，沈夫人由宮大夫人的心腹嬤嬤引進來時見著兩人，深感受寵若驚。 在松鶴院待了半個時辰左右，沈夫人與宮大夫人才把臂回到德馨院敘舊，又過了大半個時辰，她才提出想單獨見林蔚然的請求。 為此，宮大夫人雖然訝異，但還是遣人去景鑠院問了林蔚然的意思之後，才讓人領著沈夫人過去。 知道沈夫人提出單獨見她的要求時，林蔚然就隱約猜到她的來意，見她到了，林蔚然便讓奶娘將宮鞅帶下去睡覺。 沈夫人看了一眼，笑道：「這小傢伙養得倒好，臉上紅撲撲肉嘟嘟的，讓人怎麼疼都不夠。」說著，讓人拿來一個盒子，「這是我這做長輩的給他的禮物，妳幫他收下。」 「快別破費了，妳剛才已經送過了。」沈夫人是攜禮上門的，哪有讓人給兩次禮物的道理，而且觀她這架式，怕是有所求啊。 沈夫人只是擺了擺手，「這是給他的，又不是給妳的，妳這當娘的只管收下代為保管就是，而且也不值什麼錢。」 話已至此，林蔚然只得乖乖收下。 「其實我此次來是有個疑惑，希望妳能幫忙解惑的。」沈夫人想了想才開口。 「沈夫人請說。」 「是關於太原府常平山煤礦一事。」 這一開頭，林蔚然就知道她想問什麼了，林昭然啊林昭然，真是害人不淺！ 「我們聽到一個傳言，說宮諫議手下能人異士多，能使經過處理的煤炭取代木炭，不知這消息是不是真的？」 沈夫人此次來，是帶有任務的。 木炭只是沈家產業的一部分，而且他們各種炭都賣，並不是專營某一種，所以即使傳言中宮家掌握的煤會衝擊木炭市場，對他們的影響也有限。 但對他們的姻親金家就不一樣了，紅蘿炭乃是他們家產業的重中之重，儘管不相信那煤礦能取而代之，但防患於未然還是需要的。 他們都猜，此事的關鍵在林蔚然。而沈夫人在她發跡之初算是提攜過她，並且關係一直維護得不錯，所以才會由她來探一探林蔚然的口風。 沈夫人又補充了一句，「我也知道這是機密，但妳呢，便透露一些能透露的，好讓我們心裡有個底吧。」 林蔚然想了想，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透露一點，也好讓沈夫人背後壟斷了上等木炭資源的勢力知曉，煤礦對他們影響有限，省得他們像楊家一樣胡亂出手，增加宮大人的壓力。 「煤炭優勢在於價格，品質卻比不上獸金炭和紅蘿炭，甚至略遜於銀霜炭。」 聞言，沈夫人這才鬆了口氣。獸金炭是特等炭，有松枝清香；紅蘿炭是一等精炭，炭體烏黑，燒起來熱量高，顏色紅豔喜慶，煙味也少，煤比不上它們，也在他們的預料之內，但還略遜於銀霜炭，這就有點出乎意料了。 如此看來，宮家的無煙煤針對的應是底層乃至中層的百姓，恰好衝擊的是楊家的姚金炭市場，難怪楊家會如此瘋狂。 林蔚然也真是狠，她親手打造的飯碗，又由她親手打碎。 見沈夫人一臉明白，林蔚然只是微笑。確切地說，他們最終會製出三個層級的煤炭，分別是無煙煤、半煙煤和煙煤。無煙煤衝擊的是銀霜炭以及銀絲炭，半煙煤和煙煤則是會對低端的木炭市場造成影響。因為煤的價格很低，比起動輒能賣到七、八十文的普通炭，和十文、十五文一斤的劣等木炭，煤價真的要低廉很多很多。 「我上京前，聽說楊懷德和他妻子鬧得很凶，差不多就到和離的地步了。」楊懷德罵妻子敗家娘們，替楊家招惹來那麼強勁的對手，可要她說，就是活該，這回踢到鐵板了吧？ 沈夫人言語間很是解氣，對楊家的遭遇完全不同情，他們楊家恃強凌弱仗勢欺人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就得有一個像林蔚然這樣的人將他們從頭到腳收拾一頓！ 林蔚然也不意外，狗急跳牆，相互埋怨太正常了。 如果她是楊家人，若是能洗心革面，好好經營，未必不能繼續生存。 不，如果讓她來操作，去年就該回一波血了。他們太習慣於見到物品才去銷售，其實那會就該當機立斷從沈家的吉祥炭鋪買進一批普通姚金炭和極品姚金炭，再採取預售的方式，拿著這些樣品展開關係網，去將各府的單子吃下。 這次的危機也是，煤炭屬於新興產物，要讓民眾接受與普及還需要時間，楊家完全可以利用這個時間另尋生路，或者創新技術。比如尋找優質的木材替代桃金木，往獸金炭這樣特質的炭靠攏，如此一定能取得文人雅士的喜愛，畢竟比起能散發出松香味的獸金炭，煤真是太普通了。 這些都是正正經經地提升自己的辦法，但他們光想著怎麼壞人好事，卻不把時間用在進步，著實可惜。 不過她也早該想到的，一個靠巧取豪奪來壯大自身的家族，太習慣透過非正當的手段來獲取利益，怎麼可能有那個耐性去沉澱和琢磨在木炭方面的創新呢？ 「妳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煤礦之事？」猶豫了好久，沈夫人還是問出心底的這個問題。 這個念頭從她被告知煤礦有可能取代木炭時，就不時在腦中閃現。但她又覺得不可能，林蔚然在對付楊家一事上雖然佈局深遠，但要她相信林蔚然從一開始就具備覆滅楊家的能力和手段，甚至算到他們的結局，還是有點難的。 可如果她的猜測是真的，試想，等來年秋冬楊家準備大幹一場的時候，煤炭出世，他們一定會元氣大傷，幾乎從搶姚金炭燒制祕方的時候，就已注定了他們日後淒慘的下場。 若真是這樣，宮藏和林蔚然這一對夫妻就太厲害了。 林蔚然轉過頭，一臉訝異地看著她，「煤礦？煤礦不是最近才發現的嗎？難道很早就有人發現了？」 沈夫人細細端詳她的表情，只覺她吃驚的樣子顯得那麼自然，不似作偽。 她笑答，「這煤礦去年就被發現了，宮諫議沒和妳說嗎？」 林蔚然搖了搖頭，一臉無辜，「妳也知道我一進門就懷孕，還要管家，哪有精力操心那麼多啊。」 舅舅曾說過，如果一個人只要靠近就會被懷疑有目的，只會激起對手的防備，或許沈夫人不會成為他們的對手，但也沒必要透露太多不是嗎？ 日常養娃的日子過得飛快，而虞國公府建在百花山下的牌樓也竣工了。 聖上題的「希望之田」金匾在他們請示過皇上之後很快掛了上去，並做好相關的防護工作，保證不會受風吹雨打。 一時間，這牌樓幾乎成了百花山一帶的指標性建築，引來無數百姓爭相搶看，並紛紛稱讚皇上關注民生，心繫百姓的用心。 因為這座牌樓，佃農們在田裡除草的時候，頭都是仰得高高的。 新式種植法也讓稻田方便管理許多，如今禾苗都是橫平豎直的排列，很有規律，而雜草則是沒有規律的生長，因此除草的時候，農人再也不會錯把禾苗當雜草一起除了。 除草的活計放在追肥前做，先往稻田裡放水，等地裡的泥軟化之後，農婦們就光著腳走進水田裡，像巡邏一樣，發現雜草就除，不用像以往一樣一直彎著腰或者蹲著除草，真的很省事，也因此這些活靠農婦們就能做，家中的壯勞力則能進城打打短工，貼補家用。 京城的百姓們很快發現，這日子是越過越有滋味了，大夥的稱讚傳到泰昌帝耳朵裡，讓他頗為得意。 他發現，虞國公府真是越來越會辦事了，瞧這事辦得大家都舒爽。 只是這樣露骨拍龍屁的方式自然惹來不少大臣在心中暗罵虞國公府越來越不要臉，以前還只有宮藏一人，現在根本是舉家一起跪舔，真是太不要臉了！ 宮藏外放的消息最後還是傳了出來，朝中眾臣原本正為太原府長淄鎮常平山煤礦一事爭得頭破血流，聞言先是一呆，皆是下意識不信這消息。 宮藏外放，開什麼玩笑？是誰能讓這個天子近臣外放？難道是新進的監察御史謝洲？ 就在大夥還在猜測消息真偽時，崔丞相一系中有人已經醒悟過來，猛拍大腿，大呼上當，「好一招金蟬脫殼！中計了中計了，大意了啊！」 虧他們為了太原府常平山的煤礦使了吃奶的力，人腦都快打成狗腦了，畢竟要從宮藏口中奪食不易，不料人家早就暗度陳倉。 崔丞相也同樣回味過來。之前宮家弄出來的動靜就是故意的，故意示敵以弱，分散他們的注意力，原來是在為外放做準備啊。現在看來，對方早早就佈局，他們輸得不冤。 一時間，崔丞相心情很是複雜，他是真沒想到宮藏會主動申請外放。是的，主動申請，以他的身分以及朝中地位，外放一事除非他願意，不然誰也逼迫不了他。 明明功績也足夠，就差了一些資歷，九卿之位其實觸手可及，這樣看似大好的局面，說棄就棄了，真是夠果決，夠魄力。 他太年輕了，才二十一還是二十二吧？他以為還要三五年這小子才會反應過來選擇外放，真是後生可畏啊。 還有謝洲，最開始他以為走的是裴太保的關係，與宮家無關，誰不知道裴太保看不起宮家二、三代幾乎都走了文官之路，覺得他們墮了風氣，國公府威風不在，甚至一直看不慣宮藏弄臣的姿態。 裴家送謝洲到皇上身邊，他本以為是想培養謝洲與宮藏分庭抗禮，所以才沒理會，想看看他能在宮藏手下過幾招，可現在看來，他們應該是暫時合作了。 真是大意了，難怪他總覺得不對，謝洲上位得太平靜也太順利，本以為兩人會有一場龍爭虎鬥，不，是謝洲直接被宮藏打壓並驅逐，但並沒有，這段時間宮藏對謝洲採取的是漠視的態度，甚至常常外出公幹，極少伴駕，原本他們都以為他是焦頭爛額，顧不上謝洲那頭，現在看來，是故意給謝洲製造機會的啊。 錯了，全錯了。 陸翊嘲諷地道：「這宮藏著實大度，竟然連妻子的前未婚夫都能提拔。」 「他選擇外放，必是想有一番作為的。」捨棄這樣膠著的局面，必有大抱負。 陸翊卻在腹誹，哪個外放的地方官不想有作為？可事實呢？ 民生的改善非一朝一夕之事，即使花個三、五年做出成績，萬一老天爺不賞臉，一朝就能吞掉老百姓們幾年的財富積累。 看出他的不以為然，崔丞相在心中歎氣。外甥比宮藏癡長幾歲，如今從四品，是派系中培養出來，期望能與宮藏並駕齊驅的青年才俊。 但現在看來，比不上啊比不上。 宮藏幾乎極少做沒有把握之事，再看他今年在民生方面取得的成績，讓他下到地方，真的有很大的可能改善民生問題，造福一方百姓。 等他歸來之日，怕是誰也阻擋不了他上位了。 不過這些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崔丞相沒有說出口。近來他們派系失利太多，不能再受打擊了。 只是陸翊連這一點都看不破，令他對後輩的期待又降低了一些。 「相爺，不知道宮諫議屬意的外放地點是哪裡？咱們要不要運作一下，暫緩他攀登的腳步？」突然有人提議。 崔丞相瞥了發聲的人一眼。想法倒不錯，倘若時間再提前一些，或許可以給宮藏一塊硬骨頭啃，但現在卻晚了。 之前百花山一事，大臣們群起攻之，已讓國君有了防備心，所以宮藏外放之地，他們不能插嘴，只能讓皇上獨斷。 這一局到此基本成定局，宮藏已經接連得手，達到自己的目的，那麼他們在煤礦一事上定不能再失手了。 這煤礦資源若利用得好，具有劃時代的意義，能立下不世之功，倘若順利，這些損失就不算什麼。 想到走了裴太保關係的謝洲，崔丞相心中又起了絲陰霾。不可能的，宮裴兩家相互鄙視很久，不可能會合作的吧…… 雖然這樣想，但他是個謹慎的人，宮藏外放的事是因為那小子保密功夫做得好，加上這一事太超乎他的預判，如今他知道宮家和裴太保有可能合作，就得做最壞的打算。 虞國公府。 宮藏外放的地點確定了，是距離京城一千三百里地的涼州。 虞國公宮曜率先點頭，「涼州也不錯，離京城不算太遠，州牧也是咱們派系的人。涼州的風氣也還算好，只是不如南方富庶。」他們虞國公府一派在涼州的經營雖不如冀州日久，但也算不錯，侄子去那裡，不至於孤掌難鳴，即使非一呼百應，也不會落得政令不暢的境地。 不只國公爺，宮藏對於涼州這個外放之地大體上也是滿意的。 所以這日下值回來，就直接回了景鑠院看看妻子，逗逗胖兒子，而非往書房走。 此時的宮鞅已經三個月大了，體重有十三斤多，抱著有些沉。 林蔚然覺得兒子長得有些快，可惜不是在後世，不然就能測一下他的生長速度。 他的脖子和手腳都比之前結實多了，已經能搖搖晃晃地抬起來了，只不過看著很不熟練，很讓人擔心。 他腦袋渾圓，頭型很漂亮，頭髮是那種淺棕色，非純黑，配上他渾圓的腦袋，只要注意不長歪，日後就算剃光頭也是個漂亮的小光頭，加上五官比例很好，現在就已經能看出來將來肯定是個好看的小郎君。 大概是這三個月來一直被人仰抱著，這位小爺有些膩了，林蔚然偶然一次讓他俯身向下，這可不得了，宮鞅小朋友像是被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樣，被仰抱久了就嚎，奶娘丫鬟們怎麼哄都不行。 加上林蔚然嚴禁她們搖晃著哄小少爺，她們實在沒轍，就將孩子抱來給林蔚然。 儘管林蔚然一開始也納悶，明明還不到餵奶時間怎麼就哭了，但看兒子哭得厲害，她還是決定給他加餐，可餵他他也不吃。 知子莫若母的她盯著孩子看了一會，見他還是抽抽噎噎的，她就明白了，果然，將人換個方向抱後，他真的不哭了，還咧著嘴咯咯地笑出聲。 這下所有人都明白，他是膩了平躺抱著的姿勢了。 不過擔心這種俯著的姿勢久了會讓孩子感到噁心，林蔚然便讓人在臨窗的炕上鋪上軟軟的墊子，再拿來軟枕讓他趴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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