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御食 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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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與遼南王封朔定了親，身分地位抬高到準王妃，
但楚言意不會因此轉性變成只會等人養的小白花，
她繼續開麵坊、開酒樓，金銀全靠她自己賺，
且「護夫」程度，她有自信稱第二沒人敢搶第一——
她心疼他被世人誤解壞了名聲，
找來「走路工」宣揚他的戰功和愛民之舉，拉抬他的形象；
她暗中出手，免得某將軍走上反派的錯路，害他損失大將多了敵人；
在行軍打仗朝堂鬥爭方面他是高手，
她則是打商場心理戰的好手，一場公開募捐就讓商會的商賈紛紛掏錢，
不只暫時緩解他軍資短缺的問題，還意外幫他逮到前朝舊部……
但楚言意不會因此轉性變成只會等人養的小白花，
她繼續開麵坊、開酒樓，金銀全靠她自己賺，
且「護夫」程度，她有自信稱第二沒人敢搶第一——
她心疼他被世人誤解壞了名聲，
找來「走路工」宣揚他的戰功和愛民之舉，拉抬他的形象；
她暗中出手，免得某將軍走上反派的錯路，害他損失大將多了敵人；
在行軍打仗朝堂鬥爭方面他是高手，
她則是打商場心理戰的好手，一場公開募捐就讓商會的商賈紛紛掏錢，
不只暫時緩解他軍資短缺的問題，還意外幫他逮到前朝舊部……
試閱
第六十四章 王爺名聲太差了 薛氏才來西州，房裏的東西並不多，下人們只用幾口箱籠就搬完了。 楚言意和楚淑寶姊妹三人剛陪著薛氏到楚老夫人院子裏，就有下人驚慌失措跑進來，「老夫人！老夫人！」 楚老夫人被楚承柏氣得心口疼，正在床上躺著，再有人這般喳喳呼呼，楊嬤嬤沒好氣道：「慌什麼？天還能塌了不成？」 下人被訓斥，緩了口氣，但因為太過驚駭，說起話來還是磕磕絆絆的，「遼……遼南王來府裏提親了！」 楚言意正拿著撥浪鼓逗小念安，聽到這話，一個手抖，撥浪鼓直接掉地上去了。 這一天的驚嚇實在太多，楚老夫人也懷疑自己聽錯了，她道：「你再說一遍，誰來提親？」 「遼……遼南王！」這個稱謂太過可怕，下人差點咬到自己舌頭。 幾個年輕姑娘面面相覷，除了楚言意，其他人都一副見鬼了的表情。 楚老夫人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緩了一會兒問：「向哪位姑娘提親？」 「二姑娘。」 瞬間，一屋子人的視線齊刷刷落到楚言意身上。 此時，坐在前廳接待媒人的楚家四個男人也是一臉茫然。 封府納采的禮準備得很足，不僅有綁了紅綢的活羊一隻、白鹿一頭、鴛鴦一對、魚兩條、大雁兩隻，還有酒十缸，米十斗。 保媒的是韓老夫人，韓拓是封朔麾下一員猛將，甚得重用，韓家在西州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保媒的人家身分越高，說明對女方越重視，由韓老夫人出面說媒，其誠意自不必說。 韓老夫人臉上的笑意那是堆都堆不下，她道：「楚將軍，王爺有意求娶令千金，在這關頭，王爺都還特意囑咐老身，必須得按著三媒六聘來，萬不可委屈了楚姑娘。您瞧瞧，這納采的活牲活禽，都是王爺親自去抓的，這冰天雪地裏要捕一頭白鹿可不容易。」 通常納采只帶一對活雁足矣，但封朔直接把歷代禮法提親曾用過的牲禽都抓來了。 楚昌平昨日在宴會上才聽封朔說「大業未成，何以成家」，今日媒人就上門來了，哪怕有了心理準備，他還是覺得自己在作夢，他道：「這……實在是太突然了。」 許是來之前封朔交代過楚家的情況，韓老夫人道：「楚將軍不必擔憂，這才納采，王爺的意思是，先把親事定下，明年再成親也不遲。」 韓老夫人話都說到這分上了，楚昌平還能說什麼？他轉頭看楚老太爺，「父親，您以為呢？」 楚老太爺顯然還沒回過神來，遼南王什麼身分，楚家又是什麼身分？他握著拐杖的手鬆了緊，緊了鬆，一臉不可置信問：「這……這是要迎意丫頭為正妻？」 且不說封朔本就是天潢貴胄，便是楚家還風光那會兒，家中女兒送去做個側妃都不夠格。現在封朔成了幾大反王中最有實力拿下京城的，他的正妃人選，再怎麼也得是個王侯之女。 韓老夫人笑呵呵道：「這都按著三媒六聘來了，可不是娶正妻嗎？」 楚老太爺握著拐杖遲遲沒有說話，楚昌平運棺回京那會兒，皇帝要對付楚家，遼南王出手相助，他就覺得不對勁兒了，現在終於知道答案。 遼南王並非一開始就看中楚昌平的能力，而是因為楚言意的緣故，才出手保楚家。 後來封府的大夫來給楚言歸看傷，遼南王在席上特意提了楚言歸的傷勢，姊弟二人離府時封府的馬車前來接應……那時他只隱隱察覺遼南王或許對楚言意有那麼幾分意思，卻不承想，對方是直接打算迎做正妻的。 楚老太爺張了張嘴，最終只道：「王爺對楚家有大恩，舍孫女能得王爺抬愛，是她的福氣。昌平，你是意丫頭的父親，此事你做主便是。」 楚昌平心情還是複雜居多，他一面為遼南王這般看重楚言意高興，一面又因門第差距太大，怕楚言意日後受欺負。他道：「兒女親事，還是得問問孩子自己的意願，勞韓老夫人等等，我遣人問問意丫頭的意思。」 「自該如此，自該如此。」韓老夫人面上笑意不減。 楚家在西州根基並不深，勢力也比不上封朔麾下其他大將，能得這樣一門親事，就跟天上掉餡餅似的。 但楚家人除了震驚，倒沒像賣女兒那般，立即一口應下這門親事，跟尋常人家議親沒什麼不同，韓老夫人倒有些欣賞楚家的處事方式。 去問話的下人很快過來回話，「二小姐說了，一切憑三爺做主。」 女兒家羞怯，說這話，差不多就算同意這門親事的意思，韓老夫人受託走這一趟，自然是盼著親事能成，她笑問楚昌平，「楚三爺，您看？」 納采後女方若同意，便可問名，媒人把女方的姓名和生辰八字帶回去交給男方，由男方用二人的八字在祖廟前占卜，此為納吉。納吉之後便可納徵，也就是下聘，聘禮一收，這親差不多就成了一半。 楚昌平道：「勞韓老夫人親自走這一趟，我讓人將小女的生辰八字寫與您。」 韓老夫人笑得合不攏嘴，「老身可盼著吃楚三爺家這杯喜酒。」 楚言意也被封朔的突然提親給弄懵了，但該面對的始終都得面對。 前廳的小廝來問過話後，楚老夫人便讓楚淑寶姊妹幾人先出去，留下楚言意單獨問話。 「好孩子，妳告訴祖母，妳是不是在西州大營那會兒就跟遼南王相識了？」楚老夫人嗓音裏帶著一絲愧疚。 剛到西州那會兒，她痛失愛女，還是楚言意每日噓寒問暖照顧她飲食起居，偶爾談起被送到西州大營的日子，楚言意也只說是在火頭營燒菜。 她身邊的楊嬤嬤眼神老道，光是看姑娘家的身段面相，就知道是不是處子。 從楊嬤嬤那裏得知楚言意沒在軍營裏受欺負，楚老夫人心中稍微安慰了些，但也怕提起那些經歷讓楚言意難堪，平日裏便鮮少過問她在西州大營的日子，只當一切重新開始。 可遼南王突然上門提親，楚老夫人就不得不多想了。 聞言，楚言意點了點頭。她一個女兒家，長輩不主動問起這些，她也沒法說。 「祖母放心，他並非傳言中那般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人，他待我也一直是守禮的。」 她這是要告訴楚老夫人，封朔沒欺負過她。 楚老夫人歎道：「傻孩子，遼南王府門第高，祖母是怕妳身分低微，將來的日子不好過。」光占著正室的名頭，卻被小妾爬到頭頂作威作福的，她這輩子見得太多了。「妳現在年輕，模樣也好，他自是喜歡的。但等妳老了，還有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會往他身邊湊，那時候妳是爭不過的，必須得有個兒子傍身。妳雖過繼到妳三舅膝下，但妳母親的孝期，再怎麼還是得守一年，這一年裏啊，祖母找人給妳調理身子。」 楚言意就是再傻，也懂了楚老夫人說的調理身子是怎麼一回事，她紅著臉道：「這才納采呢，我身體也好，不需要調理。」 楚老夫人點了點她的額頭，「妳個丫頭片子知道什麼？聽祖母的話，祖母總不會害妳。」 等楚言意從楚老夫人房裏出去，楚淑寶三姊妹立即圍了過來。 被三雙眼睛滴溜溜盯著，楚言意正有些尷尬，卻見楚淑寶一臉難過地道：「阿意，聽說遼南王不近女色，是因為好男色，他是不是想藉著對楚家的恩情，娶妳回去當幌子啊？」 楚言意：「……」 這個發展是她沒料到的。 楚嘉寶臉色也有些擔憂，「我在京城時倒是聽過一些風聲，說是遼南王根本無法人道，所以性情才如此殘暴，他若是在妳過門後折磨妳，可如何是好？」 楚言意：「……」 她很好奇，封朔的名聲到底是有多爛。 年紀最小的楚惠寶緊張地捏了捏衣角，道：「他可能會把二姊姊關起來，不給二姊姊飯吃。」 楚言意道：「……他脾氣倒也沒這麼壞。」 當天回古董羹店，楚言意就去找了封朔。 封朔本以為她會驚喜，但她見到他的第一句話卻是—— 「咱們把你名聲弄好一點吧？」 封朔不解地停下筆，從公文中抬起頭，只稍作思量，便明白楚言意是在說他在外面的名聲，好笑道：「嫌棄了？」 楚言意搬了個繡墩坐到他書案旁，悶聲悶氣道：「我心疼。」 他脾氣確實不太好，但絕對沒傳言中那般不堪，他甚至為百姓做了許多事，只是從未宣揚過。 封朔揉了揉她的頭髮，「天下悠悠眾口是堵不住的，那些宵小之輩才喜歡議論流言，等本王誅盡宵小，流言自然不攻自破。」 楚言意把他放在自己頭頂的手拉下來，抱住他的胳膊，用臉輕輕蹭了蹭，「我不想你被人這樣誤會。封朔，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百姓都是被人牽著鼻子走的，誰的聲音大，他們就相信誰。你不屑去製造這些聲音，我去。」 冬日的衣裳穿得厚，但楚言意兩手抱著封朔胳膊時，他手肘正好抵在她胸前，那一處似乎比別的地方綿軟許多。 封朔拿著毛筆的那隻手微微一抖，一滴墨汁從筆尖墜下，汙了紙。 他不動聲色抽出手臂，「妳去？妳要如何做？」 楚言意小腦袋瓜飛速運轉起來，她道：「天冷了你施個粥，我找人混在領粥的人群裏大肆宣揚你的仁厚愛民，那些飯都吃不上的百姓自會感激你，名聲都是一點一點積攢起來的。還有前線的戰績，不管是說書還是編寫成戲文，要在百姓間多加宣揚才是。」 西州到現在還能安定，全是封朔的功勞，南邊不少百姓連年都沒法過，全都在逃命。 有時候總得要有點對比，才知道自己現在的生活有多好。 封朔道：「都依妳。」接著話鋒一轉，「我讓韓老夫人去楚家說親了。」 楚言意這才有了幾分羞意，咳嗽兩聲，「我知道，怎麼這麼突然？」 封朔看著她若有所思，「怕夜長夢多。」 此時楚言意還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等不久後酒樓整修完畢，古董羹店搬遷那日，才知道興安侯在宴會上要封朔娶他女兒一事。 楚言意選在十二月初搬遷店鋪，酒樓大門上方換了黑底金漆的新匾額，因為這一片街區叫如意坊，楚言意便用此替酒樓取名為「如意樓」。 一樓和二樓都賣古董羹，清湯的以羊肉鍋和菌鍋為主，紅湯的客群沒有清湯廣，不過也培養出一批嗜辣的食客。 如今地方大了，楚言意手頭也闊綽，如意樓的裝修比起原先的古董羹店更雅致好看，不過風格還是沿用了從前的。 跑堂的小廝樓上樓下各配了五個，後廚也增加了人手，清湯和辣鍋的方子在楚言意自己手上，提前吊好高湯、炒好底料就行，招的多是墩子師傅和打雜的幫廚。 正式營業前，她給店裏的夥計都統一做了新衣裳，料子用得體面，夥計們統一著裝後，這地方看起來也高尚了不少。 楚言意還簡單替他們做了職前訓練，從端菜上菜的姿勢到跟食客說話要用的敬語，都身體力行講解示範。夥計們都能做到，她店裏的服務不知不覺間就跟別的地方拉開了差距。 正式開業這天，楚言意能用的攬客計策都用了，來店裏的食客也不少，可地方太大了，大多數食客又往樓上走，以至於樓下大堂看著空蕩蕩的，給人一種門可羅雀的錯覺。 老秀才原本要在樓下的戲臺上說書，但因為樓下沒幾個食客，都不好意思開嗓。 楚言意有幾分頭疼，這的確是她失策了，她只能吩咐楊岫，「你去買扇屏風回來。」 把屏風立在大門口處，既能擋住視線，又賞心悅目，也算是兩全其美。 開業第一天生意的好壞影響到店鋪的口碑，若是開業都沒幾個人來捧場，在旁人眼裏這家店也就不怎麼樣。 楚言意心裏正愁著，幾個流裏流氣的人大爺似的走了進來，坐到一張桌前，嚷嚷問有什麼好吃的。 雖然對方態度很跩，但經楚言意培訓過的店小二還是客客氣氣介紹了店裏的各類湯鍋和乾鍋，以及姚廚子的拿手菜式。 「東西瞧著不像個東西，怎地價錢比別處貴了這麼多？」為首的漢子環視大堂一圈，扁扁嘴，「難怪店裏沒幾個客人。」 桌上有免費贈送的一盤桂花糕，漢子捻起一塊咬了一口，當即「呸」了一聲，嚷嚷道：「這是人吃的嗎？一股子餿味，蒸糕的時候捏了老鼠屎進去不成？」 店小二面色難看，也意識到這些人是來找碴的，但還是力持鎮定道：「喲，這位爺，咱們店裏的桂花糕，便是那些達官貴人嘗了都說好，您還是頭一個說難吃的。」 漢子直接把一盤桂花糕倒在地上，用腳碾得粉碎，「老子說它難吃它就是難吃，開店做生意，還不許老子說東西做得不好？這是哪門子規矩？」 漢子嗓門大，在門口處都聽得一清二楚。 楚言意還沒怒，楚淑寶倒是看不下去了，她一拍櫃檯站起來，「這桂花糕是店裏免費贈送的，你一分錢不花，糟蹋店裏的東西，哪來的臉？信不信我報官？」 漢子打量著楚淑寶，目光下流，「誰不知道這樓是你們楚家盤下的，楚三爺官威大著呢，我自是怕得厲害。」 「你！」楚淑寶氣得要捋袖子。 楚言意按住楚淑寶，對那漢子道：「店裏的東西不合壯士的口味，勞煩壯士去別家吧。」 她一開始還擔心是來福酒樓那邊又作妖，但對方知道她們是楚家人，封朔提親的事差不多也滿城皆知了，卻還敢來鬧事，背後的人肯定很硬。 漢子站起來，跟著他的幾個流裏流氣的小嘍囉也踢開板凳起身。 漢子說：「我吃了你們店裏的糕點，現在肚子疼。」 楚言意吩咐方才接待他們的店小二，「去給這位壯士請個大夫來。」 店小二就要往外跑，那漢子卻調笑道：「哪用得著大夫，東家用手給我揉揉，興許就不疼了。」 他言語輕浮，不僅門口圍了一堆看熱鬧的人，就連樓上有食客聽見了他的混帳話，都忍不住起身到欄杆處往下張望。 楚言意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店裏功夫最好的楊岫不在，郭大嬸卻一直跟著楚言意，當即喝道：「骯髒東西，還不把人打出去！」 樓下幾個小二都過去推搡漢子，不承想漢子幾人都是會些拳腳功夫的，小二們完全不是對手，直接被撂倒在地。 郭大嬸正準備親自出手，忽從樓上傳來一道女聲，「混帳！」 緊跟著一名著胡服的女子直接從樓上躍下，取下掛在腰間的長鞭對著鬧事的幾人就是一頓猛抽。 幾個大漢都沒敢還手，有個臉上還被抽破了皮，幾乎是落荒而逃。 女子收起長鞭，約莫十六七歲的年紀，容顏姣好，比起尋常閨閣女子，眉宇間多了一股英氣。 樓上的賓客們都拍手叫好。 楚言意上前向女子道謝，「多謝姑娘出手相助，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女子打量楚言意一眼，爽朗笑道：「我姓楊。」她往櫃檯上放了一錠十兩的銀子，掃了一眼楚言意和楚淑寶、楚嘉寶，想了想，似乎覺得不夠，又掏出兩枚十兩紋銀放一起，「妳這樓裏的東西好吃，胭脂也好看，我買兩盒。」說完，她隨意選了兩盒胭脂。 楚嘉寶都沒來得及用繡了漂亮花紋的袋子把胭脂盒包好，她就步子輕快出了店門。 楚言意跟楚淑寶對視一眼，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雖然有這麼個不愉快的插曲，但生意還是得做。 楚言意讓一個店小二跟著被打跑的那幾個漢子，看他們最後去了哪裏。 來福酒樓的徐掌櫃可能是聽說了楚言意這邊有人鬧事，裝模作樣過來吃鍋子，見了楚言意，拱手道：「聽說楚掌櫃今日遷鋪子，特來恭賀楚掌櫃。」他掃了樓下的大堂一眼，納罕道：「怎地樓下都沒幾桌人？您這店裏評書都沒人聽了嗎？」又故作可惜道：「楚掌櫃的古董羹在都護府大街那會兒生意多好啊，小店經營容易，酒樓可不是誰都能開。」 楚言意皮笑肉不笑，「勞徐掌櫃關心，我這樓裏生意還行。」 徐掌櫃說：「我是真心實意為楚掌櫃考慮，這酒樓您若是做不下去，不妨轉給我，趁早收手總不至於最後賠了本。」 楚言意還沒答話，楊岫急匆匆從外面趕回來，喊道：「東家，快讓後廚備菜，安老夫人做壽，要在咱們樓裏辦席。」 徐掌櫃聽到這消息，腦子懵了一下，面上有些掛不住了。 安家是西州大戶，安老夫人做壽，這席面少說也得有三十餘桌。 楚言意道：「您瞧，我這還得忙，就不跟徐掌櫃多說了，徐掌櫃想吃什麼，跟店小二說一聲就成。」 徐掌櫃只覺店裏用飯的食客似乎都在指指點點笑話他，這飯肯定是吃不下了，幾乎是落荒而逃。 一樓的大堂正好可以留給安家辦壽宴，對方說要吃鍋子，但這是店裏接到的第一單大生意，楚言意想做出個口碑來，親自去廚房看著，還打算做祝壽用的長壽麵。 正忙著，楚淑寶突然鑽進廚房，把楚言意拉出去，神神祕祕道：「妳知道方才解圍的那姑娘是誰嗎？」 楚言意搖頭。 楚淑寶臉色複雜道：「是興安侯縣主，我方才聽人說，三叔回西州慶功那日，興安侯在宴會上就提出讓遼南王娶她。」 楚言意總算明白封朔為何要急急忙忙上楚家提親了。 不過那姑娘若真是興安侯縣主，她走時的表現也不像是要針對她，反而有點像……給她和楚淑寶、楚嘉寶一點見面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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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評價
陸臨遠也是奇奇怪怪，明明下決心要好好建功立業遠離原女主，結果又老是放不下的搞了很多事情，把自己弄得沒比前世好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