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房寵.下
內容簡介
姜央實在受夠了衛燼這個大醋桶,聽說南縉太子連城要來,
二話不說就把她帶到行宮住,只為減少他倆見面,
誰知他這小心眼的舉動反而惹得連城頻頻上門,
看他們兩個一見面就開打、互嗆的幼稚行為,她也是笑笑,
然而日子卻不是一直這般美好──
兩國商量通商前夕,南縉使臣卻意外身亡,
她和衛燼心知這一切可能都和春宴時的巫蠱案有關,
擔憂此事會對他造成影響,沒想到他卻暗中籌謀封后一事,
這傢伙還不跟她說,害她差點被侯府嫡女所騙……
二話不說就把她帶到行宮住,只為減少他倆見面,
誰知他這小心眼的舉動反而惹得連城頻頻上門,
看他們兩個一見面就開打、互嗆的幼稚行為,她也是笑笑,
然而日子卻不是一直這般美好──
兩國商量通商前夕,南縉使臣卻意外身亡,
她和衛燼心知這一切可能都和春宴時的巫蠱案有關,
擔憂此事會對他造成影響,沒想到他卻暗中籌謀封后一事,
這傢伙還不跟她說,害她差點被侯府嫡女所騙……
試閱
第二十一章 猜燈謎結梁子 攤主也瞧准了商機,搖著手裡的鈴鐺,賣力吆喝。 大家聽說有兩位男子為了自己的心上人要一決高下,紛紛湊過去瞧熱鬧,沒多久,原本冷清的花燈攤便人滿為患。 姬予斐更加騎虎難下,咬咬牙,只能硬著頭皮上。 攤主既是想靠這盞錦鯉花燈吃一晚上,出的燈謎也不可能簡單,兩排花燈並列擺在面前,每排各二十盞,全部四十道燈謎也是各不相同,周圍人看熱鬧的同時,自己也忍不住去猜,可冥思苦想,最多也就猜出三題。 姬予斐的才華不是吹的,比他們好些,但也困在十題的門檻上,如何也跨不過去。 那廂衛燼卻是答得飛快,每道題幾乎是打眼一瞧便知道了答案,步子從容,舉著筆遊走在花燈之間,不像在猜燈謎,更像在御花園閒庭信步。 遇到一個謎底是玉兔的燈他不由得頓了下,乜了眼姜央,寫下玉兔二字後,還頗有閒情逸致地把她拉過來,照著她的臉在花燈絹布上畫了隻兔子,問她,「跟妳像不像?」 惹得姜央玉面緋紅,抬手去捶他。 周圍一陣歡笑,目光穿梭往來,全是羨慕和祝福。 秋月白看不下去,跺著腳使勁催促,「夷則哥哥,加油啊!人家都快寫完了,你到底行不行啊?早知道就不讓你上了。」 姬予斐透過花燈間的縫隙,一直留意著對面的速度,然而他越是答不出來,就越是忍不住去瞧,瞧了就更加寫不出來,只一勁地抬袖擦額汗。 他心情本就一團糟,被秋月白這麼一問,手腕不自覺失了力道,濃墨重彩的一筆險些將絹布捅穿。 她竟還有臉埋怨他?若不是看在鎮北將軍的面子上,他早就走了,何必留在這裡自取其辱? 也就在這時,對面傳來一聲,「好了。」 這回不光是姬予斐,連攤主都嚇了一跳,愕然接了句,「這麼快?」 說罷,攤主看一眼香爐,竟還不到一炷香!這可是他搜羅了大半個月的謎面,還特地拿去找幾個進京趕考的舉子檢驗過,沒個兩炷香的功夫拿不下來,還是集思廣益,互相商量著答的。 這人究竟是何方神聖,這麼短的時間內,憑一己之力就全部答完了? 不能夠啊,攤主仍是不敢相信,摸出懷裡的答案慌忙上前驗看,越看眼睛瞪得越圓。 「可有錯?」衛燼擱下筆,正拿巾櫛擦手。 「沒……沒錯,全對了。」攤主拿袖子猛擦額頭的汗珠,心裡懊喪不已。 他原先提出這個比試,是料著他們都回答不上來,自己不僅能把兩邊的錢都賺了,還能留著這盞錦鯉燈繼續發財,誰知竟真碰上了高手。 腸子都快悔青了的不只有他,還有秋月白。 眼睜睜看著花燈落入姜央手裡,她一口銀牙幾乎咬碎,這不該是她佔上風的局嗎?怎的就成了這樣? 失了花燈是小,丟了顏面是大,最後掃一眼姜央手裡的錦鯉燈,她不屑地哼了道:「擺在架子上瞧是不錯,拿下來也就那麼回事,還不如那盞玉兔燈。老闆,把那只玉兔燈拿來,我要了。」 話音未落,就見一個繡卍字紋的荷包打她面前飛過,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徑直落在攤主手中,緊接著便是衛燼懶洋洋的聲音—— 「店家,你這兒的花燈,我全要了。」說著他又回身尋董福祥,拿摺扇在空中畫了個圈,「不光是這個攤子上的燈,今兒島上所有能買到的花燈,我全包了。你拿去分給大家,就說三公子高興。」摺扇一甩,他邊搖邊朝秋月白抬抬下巴,「分給大家,除了她。」 敢跟他的阿寶搶燈,讓妳一盞也買不到! 周圍響起一陣歡笑,姜央也抬起一根指頭壓在唇上笑,這麼大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一樣,為這點事爭斤辯兩,平時哪裡見過他這樣。 都是為了她呀…… 低頭再看那盞錦鯉燈,琉璃冰冷,折射出的光卻是將她的心照得亮亮堂堂。 秋月白顏面掃地,氣得跳腳,姬予斐趕來想跟她解釋,她卻是狠狠將人一推,喝道:「滾開。」便領著婢女氣咻咻地轉身就走。 一個大男人當街叫人這般羞辱,姬予斐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要罵,「就是個潑皮!要不是投對了胎,誰稀罕搭理她?」 倒是一直沉默不語的姬心素,這時候終於伸手拉住了他衣袖,勸道:「哥哥切莫激動,為這點小事傷了大局,不值當,至少咱們的計畫還是順利的,不是嗎?」 便是這一句話將姬予斐已經離家出走的理智給拽了回來,正了正凌亂的衣襟,他望著遠處相攜而去的背影,長長地吁出一口氣,「妹妹說得對,雖過程與咱們最初策劃的有些差別,但至少結果是一樣的。」 讓秋月白見到了姜央,還成功讓兩人結下了梁子。 見他冷靜下來,姬心素也鬆了口氣,唇畔浮起似有若無的笑靨,襯著眉心一點朱砂,原本素淨的面容顯出幾分妖冶。 她轉過身也順著姬予斐的目光,望向夜色裡漸行漸遠的兩人,只是瞧姜央的時候無甚表現,落在旁邊那抹高䠷身影上,她一直無甚起伏的唇卻是抽了抽,似想開口喊住人,又被貝齒隱忍地咬了回去,因太過用力,櫻紅的唇瓣都出現了一道月牙型白印子,夜色裡瞧著格外明顯。 燈會臨近結束,還有一場煙火,劈里啪啦的,把墨黑的穹頂照得青紫,彷彿黎明即將到來,下一刻便會朝霞滿天。 姜央扒在馬車窗櫺仰頭往上瞧,手裡還抱著那個錦鯉花燈,也不知是今日太過疲憊,還是叫秋月白壞了心情,離開花燈小攤後,她眼皮一直跳,心底隱隱湧著一股不安,抓撓不著,卻又真的存在。 車棚一角的料絲燈在幽暗世界中搖曳出一片明亮,姜央放下花燈,就著光探頭往馬車後頭瞧,卻叫旁邊伸過來的一雙手圈住腰肢,一把抱坐到他腿上。 「怎麼了,一直愁眉苦臉的,真叫風給吹病了?」衛燼一手探她的額溫,另一手覆上自己面額,闔眸耐心對比,嘴裡嘟囔,「也沒發燒啊……」 「我沒病,就是……」姜央挪開他的手,卻是沒鬆手,低頭扒拉著他的手指,「就是心裡慌慌的,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 衛燼捏捏她噘起的小嘴,「擔心我?」 姜央「啪」地拍開他的小賤手,剜他一眼,卻也沒否認。 衛燼揉著手笑,「妳覺得我適才對秋月白太狠了,怕我會把秋成康推到姬家那邊?」 明明都知道還問她? 姜央又瞪去一眼,轉目瞧桌上的錦鯉花燈。 那攤主沒有吹牛,單論做工,這燈的確是一盞不可多得的精品,便是熄了裡頭的光,外壁的琉璃也會因外部環境不同,而折射出不同色澤的光亮,譬如現下,車廂內光線暗淡,魚身上的鱗片便微微顯出一點細碎的金紅,栩栩如生,直要從這暗夜的泥淖中蹦躍而出。 姜央越看越喜愛,也越看越擔憂,捧在懷裡摩挲上有的鱗片,說道:「秋將軍手上的兵馬是不多,可架不住人家鎮守北境多年,在軍中威望高,你這般不給他女兒面子,人家明面上雖不敢說什麼,可心裡定然難受,他是老將了,別叫人家寒了心。」 她苦口婆心,一字一句都在替他做打算,可話都說完了,某人卻一點反應也沒有,過了一會兒,那堅實的胸膛震了震,又震了震,竟是在暗笑於她! 「你笑什麼!」姜央捏拳捶他。 「我沒笑啊。」衛燼攤手一副無辜的模樣,「我就是……」話沒說完,他齒間便逸出一聲短促的笑,聲音清晰入耳,不單是胸膛震了,連肩膀都跟著微微顫動。 姜央登時羞紅了臉,連耳朵尖都燒透了,當下也不要他抱了,推開他起身要去另一邊坐,可剛站起來,纖細的腰肢又被他環抱住,輕輕一拽,她便再次落回他懷中。 「我不是在笑話妳,是高興。我的阿寶啊,總算是把我放在心尖尖上了。」衛燼將她腦袋抵在自己胸膛,面頰輕貼在她額上,輕輕磨蹭。 「瞎說八道什麼啊……」姜央斜他一眼,卻是沒掙扎,乖乖往他懷裡縮。 燈火為她鍍上一層薄薄的金邊,臉頰耳朵越發豐潤溫膩,離得近了,能清楚地看見面龐上輕軟的絨毛。 衛燼垂眸瞧著,漆深的眸子像糊了蜜。 小姑娘口是心非不是一天兩天了,他都知道,她就是在擔心他,擔心梅花宴上那一箭,也害怕巫蠱之事會再次發生,嘴上說著最狠的話,心腸卻比豆腐還軟。 到底什麼時候她才能坦誠一些呢?想著,衛燼無聲一歎。 她不說話,他也就不說話,靜靜摟著她,另一手緩緩滑下去找她的手,與她十指緊扣。 適才花燈的事,的確有些魯莽,可為她魯莽一回又如何?每日都活在精心的算計中,便是天上的大羅金仙也會累,偶爾放肆一回也不錯,權當生活的調劑了,況且他也沒她想像得那般脆弱,若是連這點事都處理不好,前三年臥薪嚐膽的苦可就白熬了。 說來也是怪事,明明兩人分開也沒兩天,他竟生出一種如隔三秋的悵然感,坐在養心殿批摺子,思緒也靜不下來,唯有這一刻將她牢牢抱入懷中,感受著她的溫度,漂泊不定的心才總算有了歸宿。 外頭馬蹄篤篤,更襯次間寂靜,他在馬蹄聲中閉上了眼睛,咕噥道:「莫擔心,秋將軍的事我會妥善處理,倒是雲琅……」 「雲琅怎麼了?」聽見這字眼,姜央一下警覺地抬頭,沒留神他還靠著自己額頭,撞得他牙齒打架,險些咬到舌頭。 衛燼「嘶」了一聲,瞪她,但見她帶著歉意、可憐巴巴地回望自己,這股氣在舌尖繞了個圈便又嚥了回去,只道:「沒什麼,就是他不想去登州,不敢跟妳說,就跑來找我了。」 姜央詫異地歪下腦袋,「他什麼時候找你的?我怎麼都不知道。」 話音剛落,她腦海裡靈光一閃,去紅鸞島要乘船,適才返航的時候,他們倆的確在甲板上嘀咕了好一會兒,自己一過去,他們便立馬岔開了話題,想來就是那個時候商量的吧。 「呵,他倒是會搬救兵。」姜央不滿地哼哼。 衛燼「嗨」了聲,坐直了,伸手拎過面前小几上的銅吊子,往芭蕉盞裡注茶湯,給自己留了一盞,也給姜央遞去一盞。 他眼底泛著笑,嘴裡還大言不慚,「小舅子跟姊夫親近一些也是常有的。」 姜央剛低頭抿了口茶,冷不防就聽見這麼一句,人一不小心嗆到,拍著胸膛咳嗽,「你說什麼呢!誰是你小舅子,你又是誰姊夫……」 她撫著芭蕉盞上的紋理,也不看他,聲音一點點矮下去,只有她自己能聽見,最後抬眸白他一眼,便低頭再不搭理他,燈火氤氳在她頭上,臥雲般的烏髮底下,是兩隻紅裡透白的小耳朵。 衛燼忍俊不禁,盯著瞧了會兒,平靜的雙眸逐漸暗沉,如深流過淵,不由得垂頭,含著她耳垂輕輕吮了吮。 猝不及防的一下,姜央「啊」的一聲,下意識往回縮。 「妳說我是誰的姊夫,嗯?」衛燼卻是捏著她下巴,又給扳了回來,沙啞的聲音響在她耳畔,吐息間,凝脂般的肌膚便星火燎原。 小姑娘身上有種淡淡的花香,甜軟裡帶著一點魅惑,淺嘗一遍就會上癮,衛燼滾了滾喉結,再次咬上她耳垂,順著那纖細的脖頸往下,忍不住索要更多。 他聲音本就低沉,此時刻意壓低,宛如百年老窖裡新取出開封的佳釀,未入口便已沉醉。 姜央縮在他懷裡,人顫了顫,拚命縮脖子往後躲,一雙大眼睛幽怨地望住他,長睫簌簌輕顫,像是羽毛有一搭沒一搭地拂過心尖。 「癢……」聲音細細軟軟,聽著格外可憐。 可越是可憐,就越是叫人忍不住想欺負她,狠狠地欺負,毀了她端莊的儀態,亂了她一絲不苟的妝容,看她青絲散亂在他指尖,那純潔乾淨的眼眸漸漸泛起淚光,白日裡所有得體禮貌的話語,都染上旖旎纏綿的味道。 喊的還是他的名字,用一種只有他才能聽到的、更加煽情的方式。 原來自己也有這麼壞的時候啊,他從前竟然都不知道,看來她早間罵自己「不要臉」還真是罵對了。 衛燼笑了下,圈在她腰肢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握成拳,緩了許久才終於平靜下來,垂首輕輕撞她的額頭,他挑眉道:「惡人先告狀?」 最癢的明明就是他! 姜央停不懂他話裡的意思,衛燼也沒打算讓她聽懂,轉身去拿案上一盞茶,呷了口才發現是她剛才喝過的,他笑了笑,倒也沒什麼反應,仰脖直接喝完,抹了把唇角的水漬,接上剛才的話—— 「南縉想和咱們恢復通商,使臣這幾日就到,宮裡宮外都得加強防護,眼下禁衛軍雖然回到了我手裡,但人手還是不夠。我打算讓雲琅跟在石驚玉身邊歷練,如是學得不錯,以後禁衛軍就交給他打理了。」 像是知道姜央會說什麼,他先一步拿食指堵住她的嘴,「男子漢大丈夫,總被妳一個姑娘庇佑算什麼事?雲琅既有心出力,我這裡也剛好缺人,作何還繞那麼多彎讓人去登州?禁衛軍就在咱們眼皮子底下,你們姊弟倆也不用天各一方,多好。」 「可是!」姜央掰開他的手,「他是我弟弟啊,倘若、倘若……」 衛燼將人摟到懷裡,輕輕地搖,「我知妳擔心他,怕他受傷、怕他吃苦。這些年,妳已經做得足夠好了,是時候放開手讓他自己飛了,再不濟,不是還有我嗎?」他眉尖一挑,「我還能讓我小舅子吃虧?」 姜央本還蹙著眉頭猶豫,聽見這聲「小舅子」,忍不住笑出聲,啐了句,「誰是你小舅子……」 她哼一聲扭頭瞧窗外的夜景,深吸一口氣,到底是放下了,只是這外頭的風景…… 「咱們還不回宮?」姜央拚命探頭往外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夜色蒼茫,兩盞合抱大小的紗燈懸在巨大方磚堆疊的城頭,在眼前逐漸清晰。這不僅是不回宮,還要出城啊! 「這大晚上的咱們去哪兒?」姜央問。 不過是一句尋常的問話,衛燼卻是瞬間黑了臉,斜眼睨她,不說話,好半晌才冷冷「哼」了一聲,語氣聽著怪委屈的,好像還有點……酸? 姜央眉心鎖緊,神情更加茫然,回想他方才說過的話,心裡忽地「咯噔」一下,聲音有些發虛,「你剛剛說南縉要派使臣過來,派的是……誰啊?」 衛燼盯著她,扯了下嘴角,仍舊不說話,看似波瀾不興,可眼裡的刀鋒單拎出來都可以殺人了。 姜央心底暗自叫苦不迭,能叫他氣成這樣,也就只有那人了,他竟是防備到連皇宮都不想回了,這算……逃嗎? 晨光熹微,城內空空蕩蕩,城外官道上也瞧不見半個人影。 這個時辰不會有人來,早點攤上剛起爐子,老闆便打著哈欠倒回桌子上,打算迷瞪個回籠覺。 一騎快馬卻忽然絕塵而來,恍若一道雪白的閃電,赫然劈開這晨間的濃霧,門上守衛睏意全被嚇跑,以為是來鬧事的,紛紛豎起長槍,指著馬上的青年道:「來、來者何人?」 青年卻是輕輕一拽韁繩,馬蹄騰空,伴著一聲「嘶嘶」長鳴,那麼快的速度,那麼短的距離,竟是一下便停住了。 守衛們不由得驚呆,青年卻是習以為常般,縱身一躍下馬,馬兒便親暱地側頭蹭了蹭他的肩,馬脖下的紅纓隨動作搖擺。 當真是匹寶馬,光眼神就透著尋常馬匹不會有的精光,然而馬的主人更是不凡,面容俊秀、五官出挑,抱胸立在城下,絲緞白衣在風中微動,恍若晴空之雲,出塵無瑕,食指頂著頭上的斗笠向上一頂,露出一隻漂亮的桃花眼,懶散地打量城門。 也不知看見了什麼,他舌尖頂了下腮,烏沉的眸子裡逐漸染上歡喜而溫柔的笑,卻又笑得漫不經心。 邊上人奇怪了一會兒,見他沒有旁的動作,便各自忙活自己的事,也不去搭理。 倒是身後跑過來一個人,做小廝打扮,氣喘吁吁地朝他招手,「太子殿……」 一個眼風從斗笠下掃來,夾霜帶雪,小廝哆嗦了下,立馬矮下腦袋改口:「公子。」頓了頓,硬著頭皮接上,「這北頤約定接見的時間是後日,其他隨行的使者也都還沒到,咱們這麼早過來,是不是不太好啊?」 連城抿了下嘴角,懶怠搭理,見城門已經打開,他翻身上馬,緩步進去,紅纓上的金鈴鐺在風中慢悠悠地搖,聲音輕快悅耳。 小廝皺著眉頭「唉」了一聲,心想,果然說了也沒用。 連著趕了這麼多天路,他也累了,管他什麼使臣不使臣,先去驛館睡個昏天暗地再說! 他緊幾步跟上,卻見人走錯了,忙直起嗓門喊,「公子,驛站在這邊呢,您往哪兒去。」 連城只是懶洋洋地回:「我知道。」說完,他又忽然勒馬頓下,思忖了片刻,回過身來,終於肯拿正眼瞧他,給他個燦爛的笑,卻是問:「姜家怎麼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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