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的藥引 卷三(完)
內容簡介
傅臻一直在準備立阮阮為后的路上努力,
讓她拜御史中丞夫妻為義親,幫忙洗白她被其他人詬病的出身,
讓人為她量身裁製的不是普通春衣,而是皇后朝服,
在某個世家女汙衊她與太醫有染時,他趁機表明對她的完全信任,
並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鳳印,教導她懲治人的入門手法,
兩人在宮裏的日子過得膩歪歪,讓眾人只羨他倆不羨仙,
她那失散多年的將軍哥哥這時卻找上門,
雖說喚醒她幼時的記憶是好事,但是把他的準皇后拐出宮是啥意思?
不過罷了,他這頭也有事情要解決,昭王逼宮了!
等他整頓了朝局,又為她佈置好一個安樂窩,她竟不願回宮了……
讓她拜御史中丞夫妻為義親,幫忙洗白她被其他人詬病的出身,
讓人為她量身裁製的不是普通春衣,而是皇后朝服,
在某個世家女汙衊她與太醫有染時,他趁機表明對她的完全信任,
並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鳳印,教導她懲治人的入門手法,
兩人在宮裏的日子過得膩歪歪,讓眾人只羨他倆不羨仙,
她那失散多年的將軍哥哥這時卻找上門,
雖說喚醒她幼時的記憶是好事,但是把他的準皇后拐出宮是啥意思?
不過罷了,他這頭也有事情要解決,昭王逼宮了!
等他整頓了朝局,又為她佈置好一個安樂窩,她竟不願回宮了……
試閱
第四十章 上元節認義親 阮阮一覺睡到日上三竿,被一陣酥酥癢癢的顫慄感驚醒,睜開眼,才發現傅臻還在……咬她。 屋內香濃春暖,阮阮被包裹在厚實柔軟的錦被中,衣裳盡褪。 想到昨夜傅臻叫她穿衣裳,當即滿臉羞紅,「陛下……你說要替我穿衣,怎的……」溫熱的氣息掃過小腹,激得她渾身一顫。 傅臻欺上來,又在她唇上輕輕一啄,眸光中還有散不盡的炙熱,「朕是不是同妳說過自己穿,妳偏偏要讓朕親自來,朕哪裏給姑娘穿過衣裳。」 阮阮黑了臉,「陛下,你——」堂堂天子竟也這般無賴? 傅臻無法解釋自己對她的渴望,只知道她面頰微暈紅潮、雙眸下淚痕斑斑的模樣,實在讓人情難自禁。 他深深地將她擁入懷中,滾燙的薄唇落在她唇瓣,那一聲嬌嗔自然沒有落地的可能,「是朕錯了。」 他說著道歉的話,卻絲毫沒有擺正態度,無盡糾纏,彷彿永不知饜足。 他的頭埋在她頸窩,吐息滾燙,「朕如今才知道,老祖宗那句『食色性也』沒有說錯,遇見妳之前,朕這二十餘年像是白活一場。」 阮阮聽他說這些,情不自禁地撫上他胸口,指尖摩挲著那些凹凸的舊傷痕,又想起他往日艱難,鼻子酸酸的,昨兒個一夜的折騰竟都忘在腦後,「我也沒怪陛下,就是……就是……」 「是什麼?妳不喜歡朕疼愛妳嗎?」 他的聲音沙啞得讓人心疼,亦讓人心醉,阮阮依偎在他懷中,羞赧得不知說什麼好。 疼是真的疼,瘋起來像是要了命,可慢慢地也能感受到其中的樂趣,他深深地寵著她、哄著她,一點點地磨合,這種上天入地的感覺從未有過,讓她在淋漓中忘記自己是誰。 她想起昨夜換下的床褥,亦有一半是她愛他的痕跡,倘若他再收斂些,她定是十分歡喜的。 阮阮在他頸側吻了吻,思緒紛亂,良久後喃喃地道:「我也喜歡陛下……可若是來日,陛下也嘗到旁人的好,會不會也如昨夜——」 話未說完,已被傅臻封了口,他貼著她的唇,不悅地道:「胡說什麼呢。」 阮阮抿了抿唇,知道不該說這些掃興的話。 傅臻一手扣住她後頸,將她攬得更緊,下頷抵著她光潔的額頭,「忘了同妳說,藏雪宮那幾十個人,朕在年前就派人遣送回家了,據說都是大晉一等一的美人,朕若真有此心,將人留在後宮便是,費這個神做什麼?」 阮阮沒想到他竟還記得處理藏雪宮的美人,眼睛瞬間一亮,「你讓她們都回去了?」 傅臻「嗯」了聲,忽然想到除了藏雪宮,宮裏頭似乎還有個人,他皺了皺眉頭,實在想不起那張臉來,罷了,年後打發了就是。 他略略低眉,低沉嗓音在她耳邊響起,「滿意了?」 阮阮紅著臉,訥訥道:「我也沒要陛下做什麼。」 傅臻輕嗤了聲,「阮阮不在意嗎?既然如此,趁著人還未走遠,朕派人快馬加鞭追回來幾個,給妳在宮中作伴兒可好?」 阮阮急得秀目圓瞪,「不好!」見他好整以暇地看著自己,粉腮微微鼓起,「陛下不要同我說這些玩笑話,我會當真的。」 傅臻大笑,將她柔軟如緞的墨髮挽起來,指腹刮了刮她的臉頰,「好,是朕的不是,朕只有阮阮這一個寶貝。」 被開了葷的男人連番折騰幾日,阮阮連寢殿門都甚少出。 過了初四,傅臻卯時上朝,終於給了她一點點喘息的時間,至少晨起時不會再要她。 棠枝晚間守夜,看到寢殿連著幾次叫水,心中不免擔憂,待傅臻一走,趕忙進殿來伺候她洗漱。 阮阮渾身酸軟無力,起身時雙腿還是顫的,每動一下都是悶悶的疼痛。 分明他早已離開,可那處腫脹感始終沒有消散。 棠枝忙將銅盆和巾帕遞到她面前,更衣時,才發現她雪膚上紅痕斑駁,處處旖旎,幸而下面紅腫處已經塗抹過藥。 昨日朝臣休沐,寢殿中又只有皇帝一人,棠枝微微訝異,「是陛下上的藥?」 阮阮咬咬唇,懨懨地應了一聲。 嗓音聽著微啞無力,卻透著一股嬌媚,棠枝不免想起昨夜殿內傳出的那幾道細碎的婉轉低吟,心中不由得輕歎,這般嬌靨如花、轉盼流光的模樣,也難怪向來不近女色的陛下都食髓知味。 棠枝覺得她的氣色比從前還要好些,又端了調理身子的藥來,伺候她服下。 阮阮這幾回都是忍著苦,乖乖喝了乾淨,一來陛下說了上元節帶她出宮去,不能讓月事拖了後腿;二來她要早日將身子養好,否則陛下那麼壞,一定又會拿紮馬步、負重跑之類的來嚇唬她。 這幾日用藥規律,加之到湯泉宮沐浴一回,阮阮自己也沒想到,這次月信來時竟是輕輕鬆鬆,不再像從前那般墜痛難熬。 上元節這晚,宮中一如既往聳皇居麗,華燈千盞,鰲山燈煌煌如晝直上重霄。 只不過宮中規矩森嚴,加之慈寧宮出事,即便新歲佳節也無人敢歡笑喧譁,偌大的宮城從內而外透著冷清寂寥。 馬車候在雍南門,兩人酉時便從玉照宮出發。 傅臻以玉冠束髮,目若朗星,鬢若刀裁,著一身玄青色暗紋鍛袍,袖口皆以細如遊絲的金線繡成雲紋滾邊,腰間鞶帶掐出勁瘦腰身,腰間墜鏤雕龍紋玉佩及一枚繡寶螺的寶藍色荷包,整個人顯得俐落挺拔。 他本就生得俊美無儔,加上在軍中浸染多年,比起世家公子多幾分凜冽威嚴,比軍中武將又多幾分雍容閒雅,渾身上下透著難以言喻的矜冷氣質。 唯獨面對阮阮時,冰冷的眸光才會慢慢回溫。 這一身是阮阮替他搭配的,纖長白嫩的手指於他腰間掛上那枚親手縫製的荷包時,阮阮只覺得眼前之人比皓月星辰還要亮眼。 他比她高出許多,眸中猩麗的紅血絲盡數褪去,落在她眼中有種望之儼然、即之也溫的味道。 阮阮則髮挽高髻,額首貼一枚翠珠鑲金花鈿,髮髻兩側步搖垂珠而下,穿一身青綠織錦繡水澤木蘭的衣裙,披雲錦斗篷,蓮步微動時便能聽見髮間珠翠叮噹,阮阮愛極了這樣的聲音。 兩人走在一處,整座晉宮彷彿有了別樣的顏色。 離雍南門尚遠,阮阮難得頂著滿頭繁複珠翠,才走幾步路便覺得沉重。 傅臻看她腦袋歪歪扭扭的,不禁一笑,「要不要除去幾樣?」 阮阮從前沒有機會戴這些,好不容易出宮一次,自是不肯,「不用,我覺得這樣很好,陛下覺得好看嗎?」 傅臻低眉一笑,猝不及防地將她打橫抱起,阮阮低呼一聲,下意識勾住他脖頸,雙頰薄紅掩不住羞赧,「陛下,我自己走吧。」 傅臻唇邊含笑,漫聲道:「那日在偏殿時,大雨滂沱,妳讓朕背著妳走,還記得嗎?」 阮阮將臉埋在他胸口,悶悶地道:「可那是玉照宮呀,這裏到雍南門還要走很久,而且那麼多雙眼睛瞧著呢。」 傅臻抬腳跨過宮門,「無妨,沒有朕的吩咐,誰敢多看一眼?」 零零落落的幾名宮人見聖駕至此,紛紛俯身跪於宮道兩邊,駭於天子威嚴,哪裏敢抬頭細瞧。 錦篷馬車停在雍南門外,駛出不到片刻便至人潮湧動、星落如雨的南門大街,阮阮揭開帷幔,看到的彷彿是另一個世界。 衣香鬢影,光怪陸離,像仙人在九重天打翻一盞七彩琉璃,碎片的光和色交織成絢麗的燈火,鋪天蓋地的霓虹在眼前盛放。 路邊耍花壇的將碩大的酒缸頂於頭頂,看一眼便覺得驚心動魄,舞流星的姑娘身姿靈活矯健,綢帶兩端的玻璃碗滴水不漏,趁著間隙還衝她眨了眨眼睛。 阮阮急著要下車,傅臻卻抓緊她的手,「別急,先帶妳去個地方。」 按照大晉歷來的規矩,太后若是尋常的薨逝,國喪期間須舉國居喪,百日內不得宴飲遊樂。 太后既是出自崔氏門閥,又是整個大晉最為尊貴的女人,生前風光無限,死後卻連個像樣的喪儀都沒有,一道賜死的聖旨之後竟是毫無下文,老百姓自是議論紛紛,也免不得想到今年歲旦和上元佳節能否照常熱鬧。 新年倒是無所謂,家裏人聚聚便罷,可上元節幾乎是整個御街商鋪、攤販、百戲演員、燈籠商、炮竹商一年來最重要的日子,一日的進帳抵得上大半年,多少人指望這一日過活。 官府沒有明文指示,眾人也不敢妄動,就這麼戰戰兢兢地等了幾日,終於等來京兆府的好消息:上元活動照常舉辦。 老百姓這才風風火火地大操大辦起來,東南西北四條御街家家門口都擺上華麗的燈架,攤販早早在官府登記攤位,京城及周邊州府的歌舞、雜技演員也紛紛趕來上安城,即便較往年多幾分匆忙,今日的上元也依舊熱鬧非凡。 馬車駛過南門大街,連轆轆聲都聽不分明,煙火轟鳴、小販吆喝、百姓喝彩之聲交匯成盛大的音流,聲聲震動著耳朵。 半晌過後,耳邊喧囂漸歇,人聲遠去。 阮阮往外頭望了望,看到一排類似家宅的門頭,之前聽宋懷良說過,南門大街附近有不少官員府邸,宋宅就坐落此處。 阮阮放下帷幔,面上仍掛著歡欣雀躍的笑容,「陛下,你要帶我去哪裏?」 傅臻也不再隱瞞,細細同她解釋道:「御史中丞顧襄一家出自江東顧氏,顧襄為人正直,為官清廉,夫婦二人都是慈愛之人,可惜去歲痛失一女,朕有意讓妳與他家拜個義親,妳意下如何?」 阮阮微微一怔,「拜義親?」 傅臻指尖摩挲著她的手心,「不是嫌妳的出身不夠,只是從前遙州刺史之女的身分有假,被人查出來恐怕會對妳不利,往後不宜再用。他日封后,那些門閥世家的老臣必有說辭,朕是無所謂,只怕日後妳被人中傷受委屈,顧襄之女的身分能夠護妳周全。阮阮,妳能明白朕嗎?」 阮阮睜大了雙眸,難以置信,連指尖都在微微顫抖,「陛下,你想讓我拜顧大人和顧夫人為義父義母?」 傅臻「嗯」了一聲,繼續解釋道:「顧襄雖官位不高,也不是什麼家資巨富的王侯公卿,但在朝中還是能說上話,御史中丞糾劾百官,鐵面無私,那些身板不正的不敢同他當面衝突,便是高官國戚也要對他禮讓三分,有他給妳撐腰,外人不敢妄議。」 阮阮這會子心亂如麻,許久都未能緩過來。 想必這就是老話說的「打狗也要看主人」,可想想又覺得不該這麼形容。 她呆呆地笑了笑,自幼無父無母,從有記憶開始就沒有喊過爹娘,如今她也要有爹有娘了嗎? 傅臻指尖劃過她眼角,帶出一點晶瑩,「怎麼了,不高興?」 阮阮搖搖頭,喃喃道:「沒有不高興……只是怕我這樣的身分,顧大人會願意嗎?」 傅臻拍了拍她的手背,「年前朕已經同顧襄提及此事,他早已應下,今日帶妳過來,朕也已提前知會,不必擔心。」 馬車在一處府宅門前的石獸旁緩緩停穩,車夫是神機局的暗衛,下車後將馬拴在門邊的樁子,而後一身夜行衣隱在漆夜中靜候。 傅臻抱著阮阮下了馬車,發現小姑娘的手心有些汗濕,忍不住打趣,「怎麼,出宮門時不是很有精神嗎,這會怎麼跟蔫了似的?」 阮阮說不清是一種什麼感覺,像醜媳婦見公婆,緊張到心悸。 顧府並不十分堂皇富麗,門前兩盞風燈照亮朱漆大門,兩側白牆環護,並無過多裝飾,舉目能望見院內古木參天,嘉樹葳蕤,松柏挺直,夜風過處,竹葉蕭蕭聲不絕於耳。 與此刻南門大街的喧譁熱鬧格格不入,這裏從內而外透出一種古樸肅穆、秩序井然的氛圍,大抵也與府邸主人的性子相關。 值房的小廝早知有貴客到訪,聽到動靜便立刻來開門,老爺雖未提及貴客為何人,可他一瞧見這兩人世無儔匹的相貌和氣度,女子秀靨堪比花嬌豔,窈窕身姿若出水芙蓉,而男子高大英挺,雖未置一語,可一身氣場凜肅不可逼視,豈敢細細打量,趕忙將人引入正廳。 傅臻牽著阮阮一步步走上石階,繞過影壁,府內亦是貼心地將廊下絹燈悉數點燃,院中假山迴廊處處亮眼,宛如白晝。 顧襄與顧夫人早已在正廳等候,見兩人自廊下緩緩走進,趕忙拍袖俯身行禮,「微臣顧襄攜內子拜見陛下,拜見娘娘。」 傅臻抬手示意兩人起身,「顧卿不必多禮。」 阮阮躲在傅臻背後,悄悄抬眼打量面前兩人。 顧大人年及四旬,著一身深青色竹葉暗紋的直裾,濃眉長鬚,眉心一道清晰的豎痕透出穩重嚴肅的神色,是非常清直端方的長相。 顧夫人一身素面妝花襖裙,目光柔和,面容端麗,氣質婉約出塵,毫無刻薄寡恩的味道,就像畫中走出來的溫婉貴夫人。 阮阮在宮中很少遇到這些貴人,這會與人相視,局促極了,可心裏又殷殷期待著什麼,一時間手腳都不知如何安放。 想到今日過來,陛下定然提前向兩人告知過她的身分,萬不能頭一回見面就失了禮數,於是她向顧襄夫婦傾身盈盈一拜,可話到嘴邊又不知該如何稱呼,只輕輕地道:「阮阮見過顧大人,顧夫人。」 顧襄夫婦趕忙上前攙扶住她的手臂,「娘娘不必多禮。」 顧夫人握著阮阮的手仔細打量她昳麗眉眼,雙眸滿是歡喜,「娘娘的模樣真是標致,依我看,整個上安都沒有能與之一較的美人。」 阮阮紅著臉,怯怯地道:「多謝夫人誇讚。」 傅臻看阮阮膽小怕生,大手置於她腰背好生撫慰了一會。 兩名丫鬟端著茶盤進來,顧襄趕忙請兩人往上首板壁前的太師椅落坐。 傅臻略略抬手道:「請二位坐首座吧。」隨後傾身,在阮阮耳邊輕聲道:「給妳義父義母奉茶。」 阮阮抿唇,認真地點了點頭。 傅臻逕自於左側的扶手椅上坐定,顧襄便也不再推辭,與顧夫人一起端坐首座。 阮阮端起天青瓷茶盞,緩步走到顧襄面前便要下跪敬茶,顧襄連忙抬手止住她的動作,向傅臻道:「今日走個過場便罷,微臣怎受得起娘娘叩拜?」 顧夫人亦頷首懇切道:「陛下為娘娘覓得我夫婦二人,這段緣分必是冥冥之中天意使然,能得娘娘做義女,是我們的榮幸,豈敢叫娘娘跪拜我們。」 阮阮端茶的手微微一頓,想到陛下從前許她不必向任何人下跪,可今日不行的,一來是陛下為她有求於人,二來這兩位又是她未來的義父義母,哪有不拜的道理? 對上她轉過來的目光,傅臻明白她的心思,遂一頷首,算是聽她的意見。 阮阮點點頭,向顧襄夫婦道:「大人和夫人請坐吧,這是阮阮該有的禮節。」 夫婦二人對視一眼,無奈只好退身坐回太師椅。 阮阮鄭重地向他們行了拜禮,待兩人接過茶,阮阮抑制不住加快的心跳,俯身叩首,嗓音帶著輕微的顫抖,「阮阮拜見義父、義母。」 這一聲落下,也帶出顧夫人滿眶的淚意。 他們夫妻只有顧嫣一個女兒,眼看著她覓得良人,擇日便要出嫁,不想竟在此時遭逢不幸,她的阿嫣若是還活著,也才十七歲呀,和阮阮是差不多的年歲,年紀輕輕就那麼去了。 顧夫人淚流不止,忙著用錦帕拭淚,又趕忙上前扶阮阮起身,「天可憐見,我和老爺失去了一個女兒,老天爺又賜給我們一個。」 顧襄往日嚴肅的面容此刻也閃著慈和的淚光,「好,好啊。」 連傅臻都沒想到,他們兩人竟人手一個紅包交到阮阮的手中,阮阮才要推拒,顧襄卻執意讓她收下,「應該的,哪有做爹娘的不給孩子發紅包?何況還是正月裏剛過了新歲。」 顧夫人握緊阮阮的手,笑出兩行淚,「這是我們的心意,娘娘快收下吧。」 阮阮只好收下紅包,心頭柔軟一片,眼眶紅通通的,又多喚了幾聲「義父義母」,「爹娘叫我阮阮便好,若不嫌棄阮阮,往後阮阮就是你們的女兒,容我在爹娘跟前盡孝。」 阮阮淚珠撲簌簌地落下,傅臻在一旁無奈地笑笑,取出帕子替她擦拭。 幾人說了好一會話,傅臻與顧襄在一旁談朝堂之事,顧夫人便拉著阮阮噓寒問暖,將她吃穿用度、素日的習性都一一瞭解齊全。 顧夫人一直握著阮阮的手不放,阮阮一邊回話一邊掉眼淚。 阮阮自有記憶以來,從來沒有感受過家人的溫暖,只覺得像一場夢,一覺醒來她有了陛下,還有待她這麼好的爹娘。 走之前,她貪戀地抱了顧夫人好一陣才肯放開,叮囑兩人早些歇息,這才戀戀不捨地和陛下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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