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靠親戚進高門 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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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打從在鄭國公府站穩腳跟，衛靈兒就發現自身事情真不少──
明明林家五小姐和她有過節，林五小姐的二哥卻偏偏看上她，
不僅叫他嫡母暗中相看，還總作勢巧遇藉機靠近，
好在舒瑾總在她身邊，替她擋去林二公子的糾纏；
得到舊僕示警，說有人在跟蹤她，
她便找上舒瑾求救，兩人合計一通決定設下圈套逮壞人，
只是壞人還沒逮著，她就因為頻頻上舒瑾的院子鬧得閒言閒語滿天飛，
更驚動了姨母，動了心思要替她尋對象，
其實舒瑾對她的特別她不是沒感覺，但她如今除了照顧弟弟成人別無他想，
她決心要和舒瑾保持距離，他卻因為救駕，傷重昏迷……
明明林家五小姐和她有過節，林五小姐的二哥卻偏偏看上她，
不僅叫他嫡母暗中相看，還總作勢巧遇藉機靠近，
好在舒瑾總在她身邊，替她擋去林二公子的糾纏；
得到舊僕示警，說有人在跟蹤她，
她便找上舒瑾求救，兩人合計一通決定設下圈套逮壞人，
只是壞人還沒逮著，她就因為頻頻上舒瑾的院子鬧得閒言閒語滿天飛，
更驚動了姨母，動了心思要替她尋對象，
其實舒瑾對她的特別她不是沒感覺，但她如今除了照顧弟弟成人別無他想，
她決心要和舒瑾保持距離，他卻因為救駕，傷重昏迷……
試閱
第二十一章 暗中相看 走出去沒多遠，馮家的一艘船追上來，得知此事的舒靜怡出了船艙，見馮語姍站在甲板上。 「不是說好晚些見？」馮語姍好氣又好笑，「我瞧著妳是忘記了，這就要跑了。」 舒靜怡忙笑道：「哪裏就要跑了呢？只是比賽結束，想去賞賞景而已。」 馮語姍笑道：「正好我們也要去，妳快過來，我們作個伴。」 說話之間，馮語姍吩咐僕人和舒家的船之間搭上木板。 馮語姍又對舒靜怡說：「讓靜柔和靈兒一起來呀，我這兒可是備下了上好的碧螺春。」 她盛情相邀，叫人不好拒絕，衛靈兒將衛昭託付給舒瑾和舒凱，隨舒靜柔和舒靜怡上了馮家的船。 馮家的船上卻不只是馮語姍和馮語妍，另有兩位夫人。 一位是馮語姍的母親，另一位是…… 「那一位是定遠侯夫人。」 舒靜怡小聲告知衛靈兒，方拉著衛靈兒和舒靜柔上前與兩位夫人見禮。 定遠侯夫人姚氏，亦即是林盛和林薇的母親。 衛靈兒之前聽姨母提過，林盛本是姨娘所出，但因林盛剛出生不久，他的姨娘便去了，被侯爺夫人抱在膝下養，記在侯爺夫人名下，這也是林盛和林薇這個妹妹關係不錯的一層原因。 在這裏遇見，無論是不是巧合，都容不得衛靈兒不多想，她面上不動聲色，上前與馮家夫人和定遠侯夫人微笑見了個禮。 兩位夫人與她們幾位姑娘寒暄過幾句。 姚氏忽而笑著招招手，「衛姑娘，到我這兒來。」 衛靈兒唯有走上前去。 姚氏親熱執起她的手說：「其實我早已從阿薇口中聽過妳，說妳投壺厲害。我曉得，妳們兩個姑娘之間有些誤會，可那樣的一點小事，傷了和氣便是不值得了。」她拍一拍衛靈兒的手，「衛姑娘，妳說是也不是？」 衛靈兒微微一笑，「侯爺夫人說得極是。」 姚氏臉上的笑意更深，「當真是個通情達理的好姑娘，阿薇這些日子不在鄴京，待她回來，我讓她下帖子請妳們過府來玩，妳們都要好好相處才是。」 說完，姚氏終於鬆開衛靈兒的手。 馮夫人招呼她們幾個人坐下喝茶吃點心。 衛靈兒坐在席間，微笑不語，卻感覺姚氏時不時就打量她幾眼，那種打量，更像是在觀察她的舉止儀態。 然而一盞茶尚未喝罷，馮家的丫鬟進來對衛靈兒說海棠尋她，神色著急。 她當即起身，與眾人示意過，去了船艙外面。 海棠急切說道：「小姐，二小姐突然不舒服，您快回去看一看吧。」 聽說衛昭身體不舒服，衛靈兒不敢多留，折回船艙與兩位夫人告罪，馬上回到了舒家的船。 原本衛靈兒是相信海棠所說的，衛昭身體不適，然而轉念一想，便知這大概只是一個讓她能從馮家的船離開的藉口。 快步進船艙，果然見衛昭乖乖巧巧、臉頰紅潤地坐在那看舒瑾和舒凱下棋。 衛靈兒嘴角彎一彎，走上前，在衛昭旁邊的位置坐下，對舒瑾道：「多謝大表哥。」 舒瑾眼也不抬，就問：「定遠侯夫人同妳都說了什麼？」 衛靈兒道：「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讓我往後和林五姑娘友好相處，不要在意往日的誤會。」 舒凱不甚清楚衛靈兒和林薇之間的事情，沒有多言，專心下棋。 舒瑾這才看她一眼，問：「那表妹為何謝我？」 「我不知道。」衛靈兒含含糊糊地說：「定遠侯夫人似總在打量我，我有些不自在，還是和表哥們相處輕鬆些。」 其實，衛靈兒猜到了，舒瑾也猜到了。 馮語姍請她們三個人一起過去，偏偏定遠侯夫人在馮家的船上，還拉著她說話……為了林薇的事？ 從前不曾出過面，如今更無出面的必要，所以更可能是為了其他的事情。 比如……相看她。 雖然之前衛靈兒故意對舒瑾說，是他在旁邊，林盛才那麼容易認出她，但自不會單純因為這個，更可能是……這個人起了別的心思。 衛靈兒多少有些佩服，她和林薇鬧成那個樣子，林薇都乾脆躲到外地去了，林盛仍能起那樣的心思，這對兄妹不是一般的「情深」。 難不成林盛還想著，等林薇從外地回來，給林薇一個大大的驚喜？那可真是好哥哥。 衛昭揚起小臉，皺著眉道：「有人想欺負姊姊嗎？」 「不是。」衛靈兒捏一捏他的臉，「棗兒關心我，我很開心，但沒有必要胡思亂想。」 衛昭點點頭，收回視線，繼續托腮圍觀兩位表哥下棋。 舒靜怡和舒靜柔這會兒也回來了，一走進船艙坐下來，舒靜怡便氣鼓鼓的。 舒靜柔拉一拉她的衣袖，勸她，「二姊姊別生氣啦。」 聞言，衛靈兒起身走過去，「怡表妹怎麼了？」在舒靜怡旁邊坐下，她又問：「怎麼不多玩一會兒？」 舒靜怡撇嘴，「不好玩。」她想和衛靈兒說什麼，想起舒瑾和舒凱在，欲言又止，把話憋回去。 舒靜柔替舒靜怡倒了一杯冷茶。 「謝謝。」舒靜怡緩和脾氣，將那杯冷茶一氣兒灌下。「罷了，沒有什麼，我們也擔心棗兒的情況，所以回來了。棗兒還好嗎？」 衛昭轉過身來，回答說：「怡表姊、柔表姊，我還好。」 舒靜怡溫柔一笑，「棗兒乖。」她轉而握住衛靈兒的手，道：「表姊，我覺得妳之前沒有哪裏做得不對，是林五姑娘先對妳無禮的。我想這事兒妳也不高興再提，但又擔心妳多想，心裏不好受卻憋在心裏，光委屈自己。」 舒靜怡是真的不想多提了，都過了幾個月，還要怎麼樣呢？ 前邊一個林家二公子，今天又一個林家夫人，下一次難不成定遠侯也要跑出來對她表姊分說這件事？ 可惜對方是長輩，她總不能當著長輩的面無禮，在馮家的船上，有話也不好多說。 「謝謝怡表妹關心。」衛靈兒笑，「不過沒事的，我早就不想了。」 「嗯！」舒靜怡用力點一點頭，又輕歎一聲，小聲對衛靈兒道：「定遠侯夫人要同妳說這些，我估計語姍也不知情。她有一位嫂嫂是定遠侯府的二小姐，兩家的關係本也親近。我記得，林二公子和語妍早先還險些定下親事呢。」 聽到這話，衛靈兒壓低聲音，好奇問：「那為何不曾定下？」 舒靜怡努力想一想，回答說：「不太清楚，似是因林二公子不願意。」 這鄴京的貴胄圈子可真是小啊，之前幾次留心注意到馮語妍明面上和馮語姍關係不錯，背地裏卻變著法子給馮語姍使絆子，幾次三番的舉動彷彿都是想要讓馮語姍添堵或出醜。 她意識到這個人沒有看起來那麼好相與，可馮家的事情她不清楚，也無從評說，只私心對馮語妍留個心眼，沒想到會有這一樁。 馮語妍在意不在意林盛反而是其次，但若林盛不願意同馮語妍定下婚約，卻又求著定遠侯夫人相看她……不知道以馮語妍的心性，如果曉得此事會做何想。 好在她和馮語妍交集不多，平常見面更少，如今知道了可能有那樣的一樁事，自會更加小心。 衛靈兒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將心思壓下去。 「我看那衛家姑娘生得不錯，性子也可，就是門第低了些。」 「可不是嗎？這門第，終究是個問題，雖說盛哥兒喜歡，但我也希望給他尋個對他前程有所助益的姑娘。」 「且再看看便是了。」 「是啊，獨獨想到回去要被他盤問，也頭疼得厲害。」 馮語妍躲在窗戶旁，聽見裏面馮夫人和定遠侯夫人的對話，眉眼微沉。 她往河面上望過去一眼，舒家的船已經走得有些遠了，她垂下眼，臉上辨不出表情，不知在思考著什麼。 略遲一些，林盛特地過來接姚氏。 馮語妍瞧見他走上前去，嘴角微翹，與他見了個禮，「林二公子。」 林盛頷首道：「馮四姑娘。」 馮語妍讓到旁邊說：「侯爺夫人在裏面。」 「多謝。」 林盛又點了下頭，越過馮語妍，走進船艙裏。 馮語妍轉過身看著林盛的背影，這個男人，她倒不稀罕，可她也記得，當初他如何不願意同她定下婚約。 為什麼呢？是不是在他的眼裏，她配不上他？ 林盛扶著姚氏從馮家的船上下來，不等回去，他已迫不及待地問起情況。 姚氏嗔怪地看他一眼，「哪裏就能在外面聊這些事情？」 林盛耳朵紅了紅，匆忙扶姚氏回去了。 待再無旁人，他扶著姚氏坐下，倒一杯冰鎮酸梅湯遞過去，又一次詢問。 姚氏喝過酸梅湯才不緊不慢地笑道：「我瞧過了，那姑娘確實是個好的，盛哥兒眼光不錯。」被肯定的林盛眉眼歡喜，「衛姑娘知書達禮、溫柔善良……若不是個好的，我也沒臉求到母親跟前。」 姚氏含笑看他一眼，「也該說你是到了這般年紀，會考慮這些事了。」說著臉上又有為難之色，「你喜歡，母親我自然不會反對，何況那姑娘很不錯，可你父親那邊，恐怕是不大容易，喜歡歸喜歡，前程便不要考慮了嗎？那衛家的姑娘……」 聽姚氏談及這些，林盛臉上的笑容消失，肅然道：「母親，前程功名合該我自己去掙，哪有指望著一門好親事、指望著自己夫人的道理，這絕不是大丈夫所為。」 聞言，姚氏目露無奈，輕歎道：「你這孩子……」她手指虛點一點林盛，「也沒說要你不努力了光指望夫人，可你的夫人若能對你的前程有所助益，許多事自然事半功倍，比遇到事情對方幫不上忙，無疑好上太多。你如何能不懂？ 「當真說起來，我也是盼著你喜歡便好的，可說到底，婚姻大事不能兒戲，你父親那邊更要徐徐圖之。」 林盛微笑道：「母親若能幫我，這事兒便成了一半。但我心裏也曉得，想說服父親，首先得我掙下功名，才能去和父親分說這件事，所以來年科考，我定會努力的，請母親務必放心。」頓一頓，他又說：「之後這些日子，須得母親多費心留神注意著了。」 姚氏會意點頭，「好，母親答應你便是。」 「多謝母親！」 林盛向姚氏鄭重行一禮，臉上的笑容越深。 姚氏同樣笑著，對林盛所說來年科考會努力的話，她很滿意，若那衛靈兒能激勵林盛一門心思考個好功名，便也不算全無作用。 至於往後如何……自是日後再說，定遠侯府的門，到底不是那麼好進的。 舒家的船沿著河面往下游而去，兩岸景致與風光盡收眼底，翠綠山林偶現一點或粉或紅的明麗色彩，遠處山巒起伏，雲霧藹藹。 山明水秀，碧空如洗，草木繁茂，心曠神怡。 而甲板上的舒靜怡，正興致勃勃指揮著丫鬟、僕從支起小爐子烤河鮮。 魚是從河裏現撈上來的，船上各種調料也都是現成的。 舒靜怡吩咐丫鬟、婆子把魚處理好，便要烤魚來吃，也不嫌熱了，非要在旁邊守著。 衛昭對此也很感興趣，他從船艙出去，跑到舒靜怡的身邊蹲下，陪她一起守。 舒靜怡歪著腦袋去看小爐子的火勢，衛昭便跟著她一起歪腦袋，舒靜怡嫌火勢小了，烤魚烤得太慢，特地拿扇子來搧風，衛昭跟著取來扇子給小爐子搧風，兩個人玩得不亦樂乎，活脫脫兩個活寶。 舒靜柔卻覺得小爐子邊熱得厲害，加上天氣本就熱，擔心他們中暑，她讓丫鬟盛兩碗冰鎮綠豆湯，親自送到甲板上去。 舒凱掛心舒靜怡，不一會兒便在船艙裏坐不住，也出去了，留下衛靈兒和舒瑾在這裏。 「下棋嗎？」舒瑾抬眼看一看衛靈兒，問她。 衛靈兒搖頭。 舒瑾便放下手中棋子，起身走到另一處几案前坐下，衛靈兒跟過去。 他又吩咐底下的人送進來兩碗冰鎮綠豆湯。 衛靈兒坐在他對面，只有他們在，她單手托腮看著他，放心問道：「大表哥得知定遠侯夫人在船上時，是不是覺得有些不對勁，才吩咐人將我喊回來的？」 舒瑾淡淡道：「妳不是也覺得不大自在嗎？」 「是啊。」衛靈兒彎一彎眼睛，說：「所以我感覺大表哥更厲害了。」 目光落在滿面笑容的衛靈兒身上，舒瑾默一默，說：「馮家和林家雖有些交情，但倘若是想邀請妳們去船上玩，有長輩在，自不如只妳們幾個姑娘舒坦。想來乃長輩有所吩咐，馮家的姑娘無非是遵從而已。」 「怡姐兒、柔姐兒和馮家的姑娘從前在一處讀書，關係頗親近，長輩們對她們也算知根知底。」舒瑾垂下眼，替衛靈兒倒茶，「如此，自是衝著妳去的，林家那個二公子，有些過於殷勤了。」 衛靈兒沒有立刻應舒瑾的話，她輕擰了眉，似陷入思索，直至海棠送兩碗綠豆湯進來方才回過神。 海棠退出船艙後，衛靈兒眼簾輕抬，望向舒瑾，「難怪定遠侯夫人好似總在打量我。」想一想，她又慢慢說道：「我方才聽怡表妹說，林二公子和馮四小姐從前險些定下親事，總覺得……」 聞言，舒瑾挑了一下眉。 衛靈兒變成端坐的姿勢，乖巧說：「但我眼下不準備考慮這些事，應當沒什麼要緊。」 舒瑾唇邊浮現一抹淺淺笑意，「暫且的確不必放在心上，林二公子來年要參加科考。」 衛靈兒便也聽明白了，林盛本就是侯府少爺，如果得功名在身，在婚事上，會有更多更好的選擇，那麼定遠侯夫人今日的相看便更加意味深長。 無論她想穩住或者擾亂林盛的心神，若林盛存在那般心思，大約不會真心應允，只是權宜之計，「衛靈兒」無非是個供她這位侯爺夫人利用的工具而已。 知曉這一點，衛靈兒反而略略安心，她實在沒有精力在婚姻之事上和任何人糾纏。 衛靈兒再去看舒瑾，臉上的笑越發乖巧，「我記得姨母說過，凱表哥明年也要參考科考的吧？」 舒瑾頷首道：「嗯。」 衛靈兒微微一笑，「那我便提前祝凱表哥蟾宮折桂、金榜題名了。」 「魚烤好了！」 舒靜怡含笑的聲音一傳過來，舒瑾和衛靈兒都看過去，只見她端著一盤烤魚，快步進來船艙，獻寶似的送到他們面前。 「大哥哥，表姊，你們嘗嘗！」 舒靜怡笑吟吟地示意丫鬟遞上乾淨的碗筷，眼底滿是期待。 舒瑾和衛靈兒便都提筷，品嘗在舒靜怡親自監督下烤出來的河魚味道如何。 落日餘暉鋪滿河面，波光粼粼之際，他們一行人從船上下來了。 舒靜怡逛市集的要求仍是被滿足。 衛靈兒牽著衛昭走在舒靜怡、舒靜柔和舒凱後面，而舒瑾信步閒庭走在最後。 比起白天，天將黑未黑之際的市集又有不同。 路過一處可以靠射箭贏各種小玩意的小攤時，最近恰巧在學射箭的衛昭少有的挪不動步子。 衛靈兒笑問：「想試試？」 「嗯！」衛昭用力點頭，承認了。 衛靈兒微笑說：「好，那我們試一試。」 她帶衛昭在小攤前停下腳步，海棠詢問攤販價錢、規矩之類的事宜。 攤販說花十文錢可以射五支箭，只要射出去的箭穿過圓環，便可贏下圓環下面綴著的東西。 圓環大小不一，最小的只有銅板大小，想射中並不是那麼容易，相應的，它下面掛著一枚玉佩。 那玉佩的質地談不上多好，但比起射一支箭所需花費的銅板而言，若可以贏下，自是大賺特賺。 「先試五支箭？」 衛靈兒詢問過衛昭，待他點頭，才吩咐海棠付錢。 攤販所用的箭乃是木箭，和衛靈兒、衛昭隨舒瑾在扶風院學習射箭時所用的箭是不一樣的。 衛昭本為初學，又非用慣的弓箭，連續五箭，一無所獲。 他放下手裏那把不大趁手的弓，皺起眉，漆黑的眸子盯著那些圓環。 衛靈兒伸手揉一揉他的腦袋，「要不要姊姊也試試？」 衛昭聞言，仰頭看衛靈兒，眨一眨眼睛。 衛靈兒笑了一下，讓海棠再付十文錢。 那攤販見衛靈兒要試，熱情指點起她，「姑娘待會莫著急，瞧準了再出手。這也不難的，昨兒才一個姑娘將一塊玉佩贏了去，想起來叫我心疼得很。」一面說一面遞來五支木箭。 衛靈兒笑容溫柔地道：「想來昨日那位姑娘不一般，不是我能比的。」 她拿起衛昭之前用的那把弓，又拿起一支箭，搭箭拉弓之際，攤販一吆喝，路過的行人見一漂亮姑娘要出手，紛紛圍上來湊熱鬧，周圍的人一下子多了起來。 衛靈兒和衛昭停下腳步時，走在他們後面的舒瑾同樣停了下來。 他原本站定在衛靈兒身後安靜看著，因四周多出的人，他往衛靈兒的方向又略靠近兩步。 眼見有人想越過他，繼續往衛靈兒的身邊湊時，舒瑾皺眉，冷冷瞥了那人一眼。 對方被舒瑾冷冰冰的樣子震懾，訕訕退後了幾步。 衛靈兒正忙著瞄準圓環，沒有注意身後動靜。 這種小攤上的弓箭品質都不怎麼好，拿在手裏也無什麼手感，和尋常意義上的射箭有些不同。 她首先瞄準的是一個比較大的圓環，成功的機率大些，倘若成功射中，能得到一把糖。 衛靈兒原本以為問題不大，然而一箭射出去之後，箭頭在圓環邊緣撞了下，隨之被彈了出去，失敗了。 四周有圍觀的小孩發出惋惜的聲音。 衛昭則悄悄對衛靈兒說了句，「姊姊加油！」 她微笑一點頭，嘗試第二箭，總算是成功了。 那攤販爽利地抓過一把飴糖給衛昭，笑道：「姑娘也是個練家子啊。」 雖是這樣說，然而衛靈兒知道自己表現有多差。 曉得舒瑾在，她回頭無奈看一眼他。 舒瑾淡定道：「再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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