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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目錄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試閱
第一章
豔陽高照，蟬鳴不休，籃球場上正進行著一場激烈的比賽。
球鞋與地板摩擦，汗液揮灑，籃球砰砰地砸在地上，青春期的荷爾蒙四溢喧騰。
「我靠我靠，柯煜又進球了！」
「他今天怎麼回事啊，狀態太好了吧。」
「啊啊啊，做那個動作是要幹嘛！」
林喜朝在一片花枝亂顫的激動討論聲中，看向那名中心人物。
視線裡，男生正單手脫下黑色球服，一百八十八公分的身形清健有力，寬肩窄腰，因為運動充血的腹肌塊塊分明。
順著清晰的人魚線側往腰肌，還紋著一個交叉的抽象火把，正隨著男生的抬手動作，一下下，躍動燎燒。
人群的歡呼聲更熱切了。
「嗚嗚嗚，柯煜簡直就是男菩薩啊，我不介意每天都打比賽！」
徐媛媛拉著林喜朝的手激動地晃來晃去，被林喜朝費力掙開。
「還每天打呢，我們班都快被打爆了。」
林喜朝嘟嘟囔囔地抱怨著，看向一旁拉開巨大差距的計分牌，心裡一陣悶。
敗局已定。
她萎靡不振地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場上，柯煜又是一記俐落的三分球，球進，他微扯嘴角，慢悠悠地後退，短削的額髮被汗沾濕，他散漫地甩了甩頭，看向一旁的計分牌。
明確比分後，唇角的弧度勾得更大，他壓低視線，黑漆漆的瞳睨向某一處，與一個垂頭喪氣的小姑娘對上視線。
嘴唇開闔，做出幾個字的口型。
終賽的哨音吹響，看臺的女生們被他這道突然的視線惹得春心萌動，尖叫聲此起彼伏，一陣高過一陣。
林喜朝捂住耳朵，在人聲鼎沸中讀懂了他的唇語。
「Loser.」
賽終人散後，作為衛生股長的林喜朝和體育股長一起留下來收拾場地。
她唉聲嘆氣地把籃球一個個丟入籃車中，體育股長張齊碩瞥了她好幾眼，終於忍不住問道。
「林同學，我們是輸了，但妳有必要這麼失落嗎？！」
他們文科班的弱雞，能有這個勇氣和年年第一的理一班打已經很不錯了。
「你不懂。」林喜朝又嘆氣一聲，「我也沒想著贏，但也輸得太慘了吧。」
「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嗎？」
林喜朝翻了翻白眼，幾步跨上前朝他攤手，「把我請你們喝飲料的錢都還我！」
張齊碩瞪大了眼睛，有點心虛。
比賽訓練時，這位林同學破天荒主動請他們喝飲料，積極得不行。
他當時還以為她是對隊裡的哪個男生有意思，沒想到她只提出兩個條件，一旦完成，飲料會常常有。
一，盡量贏。
二，即使贏不了，也別輸太慘。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對這場籃球賽這麼認真，但張齊碩看這相差極大的比分，也逐漸感到不好意思了。
「還不是因為柯煜在，他打球跟打架一樣，強得跟鬼似的，誰能贏過他啊！」
林喜朝一聽到這名字就心情不好，她耷拉著眉眼，心情不暢地轉回身，拿起了籃車。
「別說了，走吧，去器材室。」
「好好好。」張齊碩趕緊拉起籃車的另一邊，試圖安慰她：「妳也別難過，大不了……我以後每天還妳一瓶飲料，算還債了！」
林喜朝只是沉下一口氣，懶得計較了。
張齊碩看著一言不發、神色鬱悶的女同學，心裡的歉疚感更重了。他支支吾吾地還想說什麼，手裡的籃車突然一沉──一顆籃球從遠處拋來，穩穩地落進籃車裡。
張齊碩偏頭看去，拋球的男生收回手，正抱臂走了過來。
「柯……柯煜？」張齊碩一臉錯愕。
聞言，林喜朝一震，立刻集中精神回過頭去。
柯煜換了件白T，袖口捲至肩部，頭髮半濕半乾地垂著，似乎剛洗過澡。
靠近他們時，還帶著一陣清冽的薄荷苦檸香。
林喜朝忍不住皺鼻，對這味道有種天然的不適。
柯煜朝張齊碩輕點下巴，並接過對方手裡的籃車，語氣淡淡：「裡面有我剛剛丟的球，我和她去送吧。」
「啊……」張齊碩看了眼林喜朝，「這……不好吧。」
「幫個忙，兄弟。」
柯煜拍了拍他的肩，已經不容置喙地接手他的位置。
林喜朝慌了神，柯煜一靠近，她就開始緊張。
擔心別人看出她的異樣，林喜朝皺著眉小聲提醒。
「你別這樣。」
「哪樣？」柯煜微抬眉骨，直白而坦然地回問。
他個子高，又生了張攻擊性很強的臉。濃顏、五官立體冷沉，眼皮薄薄往下壓的時候，有種天然的強勢與不可觸犯。
林喜朝一百六十公分的身高恰恰只在他的鎖骨下方，又因為中間隔了段距離，視覺上更顯得她弱小可欺。
張齊碩覺得這兩人的氛圍很怪，忍不住想出聲阻攔。
「到底走不走？」柯煜聲線壓低，偏頭再次提醒。
林喜朝聽這聲音就知道是他生氣的前奏，她嘴唇嘟囔了兩下，沒再耽擱，抿著唇低頭跨步。
空無一人的籃球場上，張齊碩看著兩人漸漸遠去的身影，疑惑地撓了撓頭。
器材室。
晚自習的鈴響剛剛休止，籃車的籃球放置一半，記分牌掉落在地，紙張翩飛。
一片昏暗的寂靜中，隱隱聽見嘖嘖作響的唇齒勾纏聲，混著幾道不甚明晰的嗚咽，似乎是徒勞掙扎。
林喜朝被柯煜的大手扣住下顎仰頭，被迫承受對方窒息般的口舌碾磨，舌尖在口腔裡擠壓攪弄，液體交接，莽撞而色情。
她呼吸不暢，拚命地想要推開他，卻被對方故意吸住舌頭，時輕時重的吮著，唇瓣順帶著下壓，更加緊密地貼合。
口腔裡一絲縫隙不留，只有被擠弄出來的唾液，兩人下巴都是一片滑膩。
柯煜另一隻手臂伸到她臀部下方，用力一摟，將她抱坐在腿上，手包住她的臀瓣，重重地往腿上壓。
林喜朝瞬間就感受到戳著屁股的那根東西，火熱又強硬地頂在她校褲的臀縫之中，存在感十足。
她心裡一慌，被含住的唇舌一咬，手肘再用力一推。
「嘶──」柯煜吃痛，倏地放開了她。
林喜朝趕緊從他身上下來，用袖口擦了擦唇瓣，一片火辣辣的疼。
柯煜蹙眉看她，唇瓣被咬出血，他不甚在意地伸出舌尖一舔，手再次伸向林喜朝。
「過來。」
林喜朝搖頭，反倒往後一退。
柯煜發出一聲嗤笑，「裝什麼，輸了的可是妳。」
林喜朝一聽到這個就來氣，「你答應過我不會上場比賽的，你犯規了！」
「哦。」柯煜點點頭，兩手撐向身後，淡定地看著她，「犯規又怎麼樣？誰規定不能犯規？」
他唇上還滲著血，白T因為林喜朝的掙扎被扯得皺巴巴的，偏偏神情睥睨又惡劣，活像個調戲良家婦女的小混混。
林喜朝胸口起伏，「你犯規，那我也不要給你那個了。」
「給我哪個？」柯煜哼笑出聲。
神經病。
林喜朝知道和這人無法溝通，她轉身就想朝外走，步伐逐漸加快。
身後傳來一陣響動，林喜朝提口氣就開跑，還來不及跑向器材室大門，就被一股力量扯住，按在門板上。
柯煜扣住她的脖頸，逼她抬頭。
「林喜朝，敢跟我賭，就要承受賭輸的後果，都玩過這麼多次了，怎麼還不明白呢？」
他一邊扣住林喜朝的頸，一邊慢條斯理地扯開唇上結痂的傷口，血液再度往外冒出，他微笑著輕貼上林喜朝的唇。
耳鬢廝磨間，血氣腥膩。
「回家見，我等不及要好好玩妳了。」
林喜朝的嘴唇花了整整一節晚自習才恢復如初。
口腔裡似乎還殘留著柯煜唇舌的氣息，隱隱可聞的薄荷苦檸香，讓林喜朝狂灌了兩瓶水才壓下去。
徐媛媛盯著她還在發紅的嘴，皺眉思索道：「妳……偷偷去吃小胖炸串了？」
小胖炸串是一中外面的垃圾炸串店，辣度驚人，吃完嘴唇會腫得三丈高。
「……」
林喜朝欲言又止，最終無奈地趴在桌上寫英語考卷。
「欸，妳知道嗎？」徐媛媛用手機打開一中的學生論壇，遞到好友面前，「聽說時筱最近在追柯煜。」
時筱是高三女神，漂亮有氣質，曾因一張聽課的側拍照，上了同城熱門，很多外校的學生都慕名來打聽。
林喜朝心裡一動，偏頭問：「成功了嗎？」
「不知道。」徐媛媛搖頭，又點開一張圖片，「但這兩個人也太搭了吧，明豔美女配野性帥哥，天啊，我腦子裡已經產出同人文大綱了。」
林喜朝看了過去。
照片上是今天籃球賽剛結束，時筱遞了一瓶運動飲料給柯煜，女孩長髮白短裙，個高腿長容貌精緻，和一身黑球衣的柯煜看起來很搭。
「嘖，也就時筱這種類型hold得住柯煜了。」
林喜朝沉默不語地盯著照片，半晌，才扯出一個不鹹不淡的笑來。
「可惜了。」她說。
「可惜什麼？」
「漂亮學姐不會看人。」
徐媛媛白了林喜朝一眼，「柯煜耶，學校裡多少人追他，臉好學習好家境好，這還算不會看人？」
「或許吧。」
時間倒退三個月，林喜朝或許還能認同這種評價。
如今，她聽到這種話只覺得刺耳。
柯煜，明明就是個垃圾啊。
晚自習下課。
學校到柯煜家，搭公車約三十分鐘。
媽媽打來電話，說冰箱裡有做好的消夜餐食，如果柯煜餓了，可以熱來吃。
電話講到一半，就被另一個人接走。
「喜朝，妳照顧好自己就行，柯煜知道管他自己。」
女人的聲線溫容矜貴，透著禮貌的冷淡。
林喜朝微微闔眼，「好的，戚阿姨。」
掛斷電話，她頭靠向窗邊，輕輕嘆氣。
大概一個月前，柯煜的母親戚瑾就有了今晚的出行計畫，還帶上了一直照顧家裡的阿姨──林喜朝的媽媽。
所以，柯煜才得以來一場新的賭局。
「我們班和你們班的籃球賽，妳賭誰會贏？」
「你們班去年可是總冠軍。」
「我不上場呢？」
「……代價呢？」
她清楚地看到柯煜臉上乍現的玩味和興致。
「我輸，一個月不會來管妳。」
「妳輸──家裡沒人的時候，讓我玩玩妳的胸？」
林喜朝進家門的時候，柯煜正在後院講電話，他側身站著，另一隻手散漫垂下，細指夾住猩紅一點，遞到唇邊含住，煙霧繚繞中，看不清神情。
見到他林喜朝就開始緊張，剛準備往後倒退，柯煜就似有所感地看見她。
然後，夾著菸的手抬起，朝她勾了勾指。
林喜朝垂眸，慢騰騰地放下書包走過去。
柯煜已經坐在木製躺椅上，手拍向自己的腿，菸灰落地，眼裡沒什麼情緒。
林喜朝被扯到他懷裡坐著，能聽見電話另一頭傳來的聲響，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乾杯聲、嬉鬧聲……
有人吵吵嚷嚷地說著什麼話，什麼局，什麼妞，什麼逮人，她聽得走神。
脖頸順勢被貼上一個吻，潮濕的鼻息噴在下顎，順著耳邊一路往上，撩撥發癢。
林喜朝忍不住縮緊脖子，接著耳垂就被咬住了。
很輕很輕的含吮，牙齒緩慢地啃噬，耳垂癢麻，濕漉漉的黏膩。
他卻還能漫不經心地應和電話，低頻的應答聲震在耳膜，林喜朝心跳急促，臉微微發燙。
於是，她忍不住躲了。
柯煜一直垂在旁側的手猛然扣緊她的腰，大腿往上一掂，林喜朝失去重心地後仰，與他貼得更緊。
制服拉鍊被一氣呵成地拉開，手從衣服下襬探入，掌住她的腰側，稍顯粗糙的大拇指打著圈地摩挲那一片滑膩。接著，慢慢往上移動，直到觸到內衣的邊緣。
林喜朝發出一聲嚶嚀，耳郭同時被身後的人用舌尖舔弄，甚至壞心地朝耳洞裡鑽。
制服裡的手掌包裹住內衣裡渾圓的胸部，乍然收緊，掌心重重地往下按揉。
「不要！」
林喜朝憋著嗓音按住他的手，又開始掙扎。
濕漉漉的杏眼裡全是失措與羞赧，臉頰上暈了層粉，看起來乖軟得不行。
柯煜勾唇，忍不住低頭吻了吻她的眼皮，將手機拿遠一點，輕聲問道。
「怎麼了？」
「不要在這裡。」
「哦，那親我一下。」柯煜點了點自己的唇，「舌吻我。」
林喜朝呼吸急促起來，「你還要講電話。」
他碰了碰林喜朝的額頭，語氣溫柔，「不影響。」
林喜朝不知道他在發什麼瘋，猶豫了一會兒，只能赴死般地湊上前貼住他的唇，眼睫輕顫，瑟縮著探出舌。
碰到唇瓣，點到牙齒，對方卻緊緊閉著，她蹙眉抬頭，柯煜正垂眸看她，狹長的眉眼裡全是惡劣的笑意與捉弄。
林喜朝憤憤地推開他，臉燙得更紅。
柯煜低聲笑開，笑得肩膀發顫。
電話裡傳來一聲疑惑，「喂，煜哥，在聽嗎？」
林喜朝受不了了，站起身就想走。
身後的柯煜直接掛斷電話，熄滅菸，扯過她的手，手掌罩住她的後腦勺，凶猛地吻上去，唇舌侵占，無法呼吸。
持續了五、六分鐘的吻，頭髮和衣襬都亂了，柯煜捏住她的手腕起身，悠閒安適。
「走吧，換個地方。」
說換個地方，就是把林喜朝拉去了他房間。
認識與不認識的時候，林喜朝都去過柯煜房間很多次，他這人頑劣恣意，房間卻明亮規整。
滿牆陳列著黑膠唱片與各類雜書，桌上整潔，擺著做到一半的聯賽試卷和習題，牆角縫隙裡塞著他的速寫畫，一張一張，塗描著裸露扭曲的肢體。
這就是割裂的地方，和他身上永遠散發著乾淨的苦檸香一樣，都讓林喜朝萬分不適。
「妳剛剛的主動，還滿有意思的。」柯煜走在前面，將手機隨意地扔在書桌上。
林喜朝一愣，「什麼？」
他坐上單人沙發，黑熠熠的瞳仁自下而上地掃視她，欲念的眸光微閃。
「意思就是，妳先自己揉給我看。」
林喜朝瞬間皺起眉，杏眼瞪得老大，「不可能！柯煜你別太過分了。」
這句話給了她不小的衝擊，讓她主動做這種事？他沒病吧？
她緊攥住衣角，腦海裡不停冒著罵人的話，到了嘴邊卻半個字都罵不出來，最終憋得滿臉通紅。
「我不可能那樣做，你也別想讓我這麼做。」林喜朝吼了出來，「你為什麼不去找別人啊！」
「別人？」
柯煜壓根沒把她這點小小的怒氣放在眼裡，他直起身，手撐在膝蓋上支著下巴看她。
「誰啊？」
「我怎麼知道！」她立刻嗆了回去。
從回家起就一直聽話乖順的她，此時像是被踩住了尾巴，全身的毛都快刺起來了。
看來是真惹急了。
柯煜垂眸一笑，點點頭，朝她伸手，「好吧，那妳坐過來。」
「我不要坐你腿上！」
「那去床上？」
「我也不要去床上！」
「那妳想去哪？」柯煜靠向椅背，一臉漫不經心，「去妳房間？」
林喜朝深吸一口氣，制服拉鍊倏地拉到最高，低頭沉默不言。
「林喜朝。」柯煜翹著腿，冷淡了神色，「同樣的話，別讓我重複第二遍。不按規矩來，妳應該很清楚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那你也別讓我做這種事啊……」
她半張臉縮進制服衣領下，眉眼耷拉，嘴裡的話被衣料遮擋，有點含糊不清，卻是實打實的委屈。
柯煜似是笑了一聲，慢悠悠起身走到她面前，雙手就著制服領捧出她的臉。
「行了，去書桌吧。」
沒等她反應，柯煜就單手把她抱了起來，走向書桌。左手將書本胡亂一推，清出一塊空間後，他將林喜朝放在了書桌上。
柯煜撐著手看她，「自己脫。」
「我不──」
沒等她說完話，柯煜便已脫下了身上的白T。冷白的日光燈下，清健的身體點著潤澤的光，骨肉有力，肌理細膩，還有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蓬勃旺盛的野欲。
他吊兒郎當地微扯嘴角，「我也脫了，妳不吃虧吧？」
這是什麼話！
林喜朝無語，但隔得這麼近，柯煜身上裸露厚重的男體氣息團團包圍著她，讓她只能低頭、抿緊唇，掙扎片刻後緩慢地拉下衣鍊，脫去外套。
柯煜沒再說話，漆黑的眼神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她裡面還穿著件鵝黃色短T，很適合她，清新又乖巧。
她的指尖微微發抖，呼吸了幾下，捲起衣服下襬，一點一點地，往上撩。
平坦的小腹，纖細的腰肢，肋骨中央有顆小痣，在白玉凝脂的肌膚上，性感得讓柯煜喉頭發緊。
林喜朝就卡在這兒了，她看柯煜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這樣緩慢地撩衣服，對雙方都是種折磨。索性微微側過身，乾脆地將衣服一口氣脫掉。
臉紅了個透。
林喜朝閉上眼，轉過身。
突然地安靜，只能聽見雙方都很有存在感的呼吸聲，伴隨著一陣似有若無的吞咽。
如果林喜朝這會稍微睜下眼，就能看見──
柯煜的耳朵，正在一點一點地泛紅。
嗯，比起用手摸，視覺上更為衝擊。
柯煜喉結滾了滾，雖然她總是規規矩矩地穿著制服，但不得不說，很有料。
渾圓的一對胸部，嚴絲合縫地包緊在胸罩裡，又大又挺，白嫩細緻。此時那對誘人的白玉正隨著主人緊張的呼吸，一下下地起伏著，呼之欲出。
柯煜張開手比了比，隨後貼了上去，隔著布料硬挺的胸罩，是滑嫩地讓人毛孔舒張的軟。
細指緩慢收緊，乳肉溢出，根本握不住。
林喜朝呼吸一顫，胸被發涼的指尖擠壓，像心臟被捏緊。她控住不住自己的生理反應，身體的某一處，傳來奇異又陌生的瘙癢。
柯煜感覺箍緊的掌心有個小小的、挺立的凸起。
紅暈從耳後蔓延到他的眼尾，他微微挪掌，大拇指摸到那塊凸起，輕輕刮蹭。
「嗯──」
林喜朝控制不住地哼聲。
豔陽高照，蟬鳴不休，籃球場上正進行著一場激烈的比賽。
球鞋與地板摩擦，汗液揮灑，籃球砰砰地砸在地上，青春期的荷爾蒙四溢喧騰。
「我靠我靠，柯煜又進球了！」
「他今天怎麼回事啊，狀態太好了吧。」
「啊啊啊，做那個動作是要幹嘛！」
林喜朝在一片花枝亂顫的激動討論聲中，看向那名中心人物。
視線裡，男生正單手脫下黑色球服，一百八十八公分的身形清健有力，寬肩窄腰，因為運動充血的腹肌塊塊分明。
順著清晰的人魚線側往腰肌，還紋著一個交叉的抽象火把，正隨著男生的抬手動作，一下下，躍動燎燒。
人群的歡呼聲更熱切了。
「嗚嗚嗚，柯煜簡直就是男菩薩啊，我不介意每天都打比賽！」
徐媛媛拉著林喜朝的手激動地晃來晃去，被林喜朝費力掙開。
「還每天打呢，我們班都快被打爆了。」
林喜朝嘟嘟囔囔地抱怨著，看向一旁拉開巨大差距的計分牌，心裡一陣悶。
敗局已定。
她萎靡不振地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場上，柯煜又是一記俐落的三分球，球進，他微扯嘴角，慢悠悠地後退，短削的額髮被汗沾濕，他散漫地甩了甩頭，看向一旁的計分牌。
明確比分後，唇角的弧度勾得更大，他壓低視線，黑漆漆的瞳睨向某一處，與一個垂頭喪氣的小姑娘對上視線。
嘴唇開闔，做出幾個字的口型。
終賽的哨音吹響，看臺的女生們被他這道突然的視線惹得春心萌動，尖叫聲此起彼伏，一陣高過一陣。
林喜朝捂住耳朵，在人聲鼎沸中讀懂了他的唇語。
「Loser.」
賽終人散後，作為衛生股長的林喜朝和體育股長一起留下來收拾場地。
她唉聲嘆氣地把籃球一個個丟入籃車中，體育股長張齊碩瞥了她好幾眼，終於忍不住問道。
「林同學，我們是輸了，但妳有必要這麼失落嗎？！」
他們文科班的弱雞，能有這個勇氣和年年第一的理一班打已經很不錯了。
「你不懂。」林喜朝又嘆氣一聲，「我也沒想著贏，但也輸得太慘了吧。」
「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嗎？」
林喜朝翻了翻白眼，幾步跨上前朝他攤手，「把我請你們喝飲料的錢都還我！」
張齊碩瞪大了眼睛，有點心虛。
比賽訓練時，這位林同學破天荒主動請他們喝飲料，積極得不行。
他當時還以為她是對隊裡的哪個男生有意思，沒想到她只提出兩個條件，一旦完成，飲料會常常有。
一，盡量贏。
二，即使贏不了，也別輸太慘。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對這場籃球賽這麼認真，但張齊碩看這相差極大的比分，也逐漸感到不好意思了。
「還不是因為柯煜在，他打球跟打架一樣，強得跟鬼似的，誰能贏過他啊！」
林喜朝一聽到這名字就心情不好，她耷拉著眉眼，心情不暢地轉回身，拿起了籃車。
「別說了，走吧，去器材室。」
「好好好。」張齊碩趕緊拉起籃車的另一邊，試圖安慰她：「妳也別難過，大不了……我以後每天還妳一瓶飲料，算還債了！」
林喜朝只是沉下一口氣，懶得計較了。
張齊碩看著一言不發、神色鬱悶的女同學，心裡的歉疚感更重了。他支支吾吾地還想說什麼，手裡的籃車突然一沉──一顆籃球從遠處拋來，穩穩地落進籃車裡。
張齊碩偏頭看去，拋球的男生收回手，正抱臂走了過來。
「柯……柯煜？」張齊碩一臉錯愕。
聞言，林喜朝一震，立刻集中精神回過頭去。
柯煜換了件白T，袖口捲至肩部，頭髮半濕半乾地垂著，似乎剛洗過澡。
靠近他們時，還帶著一陣清冽的薄荷苦檸香。
林喜朝忍不住皺鼻，對這味道有種天然的不適。
柯煜朝張齊碩輕點下巴，並接過對方手裡的籃車，語氣淡淡：「裡面有我剛剛丟的球，我和她去送吧。」
「啊……」張齊碩看了眼林喜朝，「這……不好吧。」
「幫個忙，兄弟。」
柯煜拍了拍他的肩，已經不容置喙地接手他的位置。
林喜朝慌了神，柯煜一靠近，她就開始緊張。
擔心別人看出她的異樣，林喜朝皺著眉小聲提醒。
「你別這樣。」
「哪樣？」柯煜微抬眉骨，直白而坦然地回問。
他個子高，又生了張攻擊性很強的臉。濃顏、五官立體冷沉，眼皮薄薄往下壓的時候，有種天然的強勢與不可觸犯。
林喜朝一百六十公分的身高恰恰只在他的鎖骨下方，又因為中間隔了段距離，視覺上更顯得她弱小可欺。
張齊碩覺得這兩人的氛圍很怪，忍不住想出聲阻攔。
「到底走不走？」柯煜聲線壓低，偏頭再次提醒。
林喜朝聽這聲音就知道是他生氣的前奏，她嘴唇嘟囔了兩下，沒再耽擱，抿著唇低頭跨步。
空無一人的籃球場上，張齊碩看著兩人漸漸遠去的身影，疑惑地撓了撓頭。
器材室。
晚自習的鈴響剛剛休止，籃車的籃球放置一半，記分牌掉落在地，紙張翩飛。
一片昏暗的寂靜中，隱隱聽見嘖嘖作響的唇齒勾纏聲，混著幾道不甚明晰的嗚咽，似乎是徒勞掙扎。
林喜朝被柯煜的大手扣住下顎仰頭，被迫承受對方窒息般的口舌碾磨，舌尖在口腔裡擠壓攪弄，液體交接，莽撞而色情。
她呼吸不暢，拚命地想要推開他，卻被對方故意吸住舌頭，時輕時重的吮著，唇瓣順帶著下壓，更加緊密地貼合。
口腔裡一絲縫隙不留，只有被擠弄出來的唾液，兩人下巴都是一片滑膩。
柯煜另一隻手臂伸到她臀部下方，用力一摟，將她抱坐在腿上，手包住她的臀瓣，重重地往腿上壓。
林喜朝瞬間就感受到戳著屁股的那根東西，火熱又強硬地頂在她校褲的臀縫之中，存在感十足。
她心裡一慌，被含住的唇舌一咬，手肘再用力一推。
「嘶──」柯煜吃痛，倏地放開了她。
林喜朝趕緊從他身上下來，用袖口擦了擦唇瓣，一片火辣辣的疼。
柯煜蹙眉看她，唇瓣被咬出血，他不甚在意地伸出舌尖一舔，手再次伸向林喜朝。
「過來。」
林喜朝搖頭，反倒往後一退。
柯煜發出一聲嗤笑，「裝什麼，輸了的可是妳。」
林喜朝一聽到這個就來氣，「你答應過我不會上場比賽的，你犯規了！」
「哦。」柯煜點點頭，兩手撐向身後，淡定地看著她，「犯規又怎麼樣？誰規定不能犯規？」
他唇上還滲著血，白T因為林喜朝的掙扎被扯得皺巴巴的，偏偏神情睥睨又惡劣，活像個調戲良家婦女的小混混。
林喜朝胸口起伏，「你犯規，那我也不要給你那個了。」
「給我哪個？」柯煜哼笑出聲。
神經病。
林喜朝知道和這人無法溝通，她轉身就想朝外走，步伐逐漸加快。
身後傳來一陣響動，林喜朝提口氣就開跑，還來不及跑向器材室大門，就被一股力量扯住，按在門板上。
柯煜扣住她的脖頸，逼她抬頭。
「林喜朝，敢跟我賭，就要承受賭輸的後果，都玩過這麼多次了，怎麼還不明白呢？」
他一邊扣住林喜朝的頸，一邊慢條斯理地扯開唇上結痂的傷口，血液再度往外冒出，他微笑著輕貼上林喜朝的唇。
耳鬢廝磨間，血氣腥膩。
「回家見，我等不及要好好玩妳了。」
林喜朝的嘴唇花了整整一節晚自習才恢復如初。
口腔裡似乎還殘留著柯煜唇舌的氣息，隱隱可聞的薄荷苦檸香，讓林喜朝狂灌了兩瓶水才壓下去。
徐媛媛盯著她還在發紅的嘴，皺眉思索道：「妳……偷偷去吃小胖炸串了？」
小胖炸串是一中外面的垃圾炸串店，辣度驚人，吃完嘴唇會腫得三丈高。
「……」
林喜朝欲言又止，最終無奈地趴在桌上寫英語考卷。
「欸，妳知道嗎？」徐媛媛用手機打開一中的學生論壇，遞到好友面前，「聽說時筱最近在追柯煜。」
時筱是高三女神，漂亮有氣質，曾因一張聽課的側拍照，上了同城熱門，很多外校的學生都慕名來打聽。
林喜朝心裡一動，偏頭問：「成功了嗎？」
「不知道。」徐媛媛搖頭，又點開一張圖片，「但這兩個人也太搭了吧，明豔美女配野性帥哥，天啊，我腦子裡已經產出同人文大綱了。」
林喜朝看了過去。
照片上是今天籃球賽剛結束，時筱遞了一瓶運動飲料給柯煜，女孩長髮白短裙，個高腿長容貌精緻，和一身黑球衣的柯煜看起來很搭。
「嘖，也就時筱這種類型hold得住柯煜了。」
林喜朝沉默不語地盯著照片，半晌，才扯出一個不鹹不淡的笑來。
「可惜了。」她說。
「可惜什麼？」
「漂亮學姐不會看人。」
徐媛媛白了林喜朝一眼，「柯煜耶，學校裡多少人追他，臉好學習好家境好，這還算不會看人？」
「或許吧。」
時間倒退三個月，林喜朝或許還能認同這種評價。
如今，她聽到這種話只覺得刺耳。
柯煜，明明就是個垃圾啊。
晚自習下課。
學校到柯煜家，搭公車約三十分鐘。
媽媽打來電話，說冰箱裡有做好的消夜餐食，如果柯煜餓了，可以熱來吃。
電話講到一半，就被另一個人接走。
「喜朝，妳照顧好自己就行，柯煜知道管他自己。」
女人的聲線溫容矜貴，透著禮貌的冷淡。
林喜朝微微闔眼，「好的，戚阿姨。」
掛斷電話，她頭靠向窗邊，輕輕嘆氣。
大概一個月前，柯煜的母親戚瑾就有了今晚的出行計畫，還帶上了一直照顧家裡的阿姨──林喜朝的媽媽。
所以，柯煜才得以來一場新的賭局。
「我們班和你們班的籃球賽，妳賭誰會贏？」
「你們班去年可是總冠軍。」
「我不上場呢？」
「……代價呢？」
她清楚地看到柯煜臉上乍現的玩味和興致。
「我輸，一個月不會來管妳。」
「妳輸──家裡沒人的時候，讓我玩玩妳的胸？」
林喜朝進家門的時候，柯煜正在後院講電話，他側身站著，另一隻手散漫垂下，細指夾住猩紅一點，遞到唇邊含住，煙霧繚繞中，看不清神情。
見到他林喜朝就開始緊張，剛準備往後倒退，柯煜就似有所感地看見她。
然後，夾著菸的手抬起，朝她勾了勾指。
林喜朝垂眸，慢騰騰地放下書包走過去。
柯煜已經坐在木製躺椅上，手拍向自己的腿，菸灰落地，眼裡沒什麼情緒。
林喜朝被扯到他懷裡坐著，能聽見電話另一頭傳來的聲響，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乾杯聲、嬉鬧聲……
有人吵吵嚷嚷地說著什麼話，什麼局，什麼妞，什麼逮人，她聽得走神。
脖頸順勢被貼上一個吻，潮濕的鼻息噴在下顎，順著耳邊一路往上，撩撥發癢。
林喜朝忍不住縮緊脖子，接著耳垂就被咬住了。
很輕很輕的含吮，牙齒緩慢地啃噬，耳垂癢麻，濕漉漉的黏膩。
他卻還能漫不經心地應和電話，低頻的應答聲震在耳膜，林喜朝心跳急促，臉微微發燙。
於是，她忍不住躲了。
柯煜一直垂在旁側的手猛然扣緊她的腰，大腿往上一掂，林喜朝失去重心地後仰，與他貼得更緊。
制服拉鍊被一氣呵成地拉開，手從衣服下襬探入，掌住她的腰側，稍顯粗糙的大拇指打著圈地摩挲那一片滑膩。接著，慢慢往上移動，直到觸到內衣的邊緣。
林喜朝發出一聲嚶嚀，耳郭同時被身後的人用舌尖舔弄，甚至壞心地朝耳洞裡鑽。
制服裡的手掌包裹住內衣裡渾圓的胸部，乍然收緊，掌心重重地往下按揉。
「不要！」
林喜朝憋著嗓音按住他的手，又開始掙扎。
濕漉漉的杏眼裡全是失措與羞赧，臉頰上暈了層粉，看起來乖軟得不行。
柯煜勾唇，忍不住低頭吻了吻她的眼皮，將手機拿遠一點，輕聲問道。
「怎麼了？」
「不要在這裡。」
「哦，那親我一下。」柯煜點了點自己的唇，「舌吻我。」
林喜朝呼吸急促起來，「你還要講電話。」
他碰了碰林喜朝的額頭，語氣溫柔，「不影響。」
林喜朝不知道他在發什麼瘋，猶豫了一會兒，只能赴死般地湊上前貼住他的唇，眼睫輕顫，瑟縮著探出舌。
碰到唇瓣，點到牙齒，對方卻緊緊閉著，她蹙眉抬頭，柯煜正垂眸看她，狹長的眉眼裡全是惡劣的笑意與捉弄。
林喜朝憤憤地推開他，臉燙得更紅。
柯煜低聲笑開，笑得肩膀發顫。
電話裡傳來一聲疑惑，「喂，煜哥，在聽嗎？」
林喜朝受不了了，站起身就想走。
身後的柯煜直接掛斷電話，熄滅菸，扯過她的手，手掌罩住她的後腦勺，凶猛地吻上去，唇舌侵占，無法呼吸。
持續了五、六分鐘的吻，頭髮和衣襬都亂了，柯煜捏住她的手腕起身，悠閒安適。
「走吧，換個地方。」
說換個地方，就是把林喜朝拉去了他房間。
認識與不認識的時候，林喜朝都去過柯煜房間很多次，他這人頑劣恣意，房間卻明亮規整。
滿牆陳列著黑膠唱片與各類雜書，桌上整潔，擺著做到一半的聯賽試卷和習題，牆角縫隙裡塞著他的速寫畫，一張一張，塗描著裸露扭曲的肢體。
這就是割裂的地方，和他身上永遠散發著乾淨的苦檸香一樣，都讓林喜朝萬分不適。
「妳剛剛的主動，還滿有意思的。」柯煜走在前面，將手機隨意地扔在書桌上。
林喜朝一愣，「什麼？」
他坐上單人沙發，黑熠熠的瞳仁自下而上地掃視她，欲念的眸光微閃。
「意思就是，妳先自己揉給我看。」
林喜朝瞬間皺起眉，杏眼瞪得老大，「不可能！柯煜你別太過分了。」
這句話給了她不小的衝擊，讓她主動做這種事？他沒病吧？
她緊攥住衣角，腦海裡不停冒著罵人的話，到了嘴邊卻半個字都罵不出來，最終憋得滿臉通紅。
「我不可能那樣做，你也別想讓我這麼做。」林喜朝吼了出來，「你為什麼不去找別人啊！」
「別人？」
柯煜壓根沒把她這點小小的怒氣放在眼裡，他直起身，手撐在膝蓋上支著下巴看她。
「誰啊？」
「我怎麼知道！」她立刻嗆了回去。
從回家起就一直聽話乖順的她，此時像是被踩住了尾巴，全身的毛都快刺起來了。
看來是真惹急了。
柯煜垂眸一笑，點點頭，朝她伸手，「好吧，那妳坐過來。」
「我不要坐你腿上！」
「那去床上？」
「我也不要去床上！」
「那妳想去哪？」柯煜靠向椅背，一臉漫不經心，「去妳房間？」
林喜朝深吸一口氣，制服拉鍊倏地拉到最高，低頭沉默不言。
「林喜朝。」柯煜翹著腿，冷淡了神色，「同樣的話，別讓我重複第二遍。不按規矩來，妳應該很清楚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那你也別讓我做這種事啊……」
她半張臉縮進制服衣領下，眉眼耷拉，嘴裡的話被衣料遮擋，有點含糊不清，卻是實打實的委屈。
柯煜似是笑了一聲，慢悠悠起身走到她面前，雙手就著制服領捧出她的臉。
「行了，去書桌吧。」
沒等她反應，柯煜就單手把她抱了起來，走向書桌。左手將書本胡亂一推，清出一塊空間後，他將林喜朝放在了書桌上。
柯煜撐著手看她，「自己脫。」
「我不──」
沒等她說完話，柯煜便已脫下了身上的白T。冷白的日光燈下，清健的身體點著潤澤的光，骨肉有力，肌理細膩，還有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蓬勃旺盛的野欲。
他吊兒郎當地微扯嘴角，「我也脫了，妳不吃虧吧？」
這是什麼話！
林喜朝無語，但隔得這麼近，柯煜身上裸露厚重的男體氣息團團包圍著她，讓她只能低頭、抿緊唇，掙扎片刻後緩慢地拉下衣鍊，脫去外套。
柯煜沒再說話，漆黑的眼神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她裡面還穿著件鵝黃色短T，很適合她，清新又乖巧。
她的指尖微微發抖，呼吸了幾下，捲起衣服下襬，一點一點地，往上撩。
平坦的小腹，纖細的腰肢，肋骨中央有顆小痣，在白玉凝脂的肌膚上，性感得讓柯煜喉頭發緊。
林喜朝就卡在這兒了，她看柯煜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這樣緩慢地撩衣服，對雙方都是種折磨。索性微微側過身，乾脆地將衣服一口氣脫掉。
臉紅了個透。
林喜朝閉上眼，轉過身。
突然地安靜，只能聽見雙方都很有存在感的呼吸聲，伴隨著一陣似有若無的吞咽。
如果林喜朝這會稍微睜下眼，就能看見──
柯煜的耳朵，正在一點一點地泛紅。
嗯，比起用手摸，視覺上更為衝擊。
柯煜喉結滾了滾，雖然她總是規規矩矩地穿著制服，但不得不說，很有料。
渾圓的一對胸部，嚴絲合縫地包緊在胸罩裡，又大又挺，白嫩細緻。此時那對誘人的白玉正隨著主人緊張的呼吸，一下下地起伏著，呼之欲出。
柯煜張開手比了比，隨後貼了上去，隔著布料硬挺的胸罩，是滑嫩地讓人毛孔舒張的軟。
細指緩慢收緊，乳肉溢出，根本握不住。
林喜朝呼吸一顫，胸被發涼的指尖擠壓，像心臟被捏緊。她控住不住自己的生理反應，身體的某一處，傳來奇異又陌生的瘙癢。
柯煜感覺箍緊的掌心有個小小的、挺立的凸起。
紅暈從耳後蔓延到他的眼尾，他微微挪掌，大拇指摸到那塊凸起，輕輕刮蹭。
「嗯──」
林喜朝控制不住地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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