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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文書羅曼史古代羅曼史古代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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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出版日:2011/0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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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明明相愛,卻只能成為陌路人!
因為太愛妳,不得不割捨這段情~
王府裡的人都很疼寧心格格,但最最寵愛她的是貝子爺,
她想要蝴蝶,他就親手燒窯做了對蝴蝶香瓶送給她,
甚至要求貴妃娘娘允許她留在王府,只因她在這裡才會快樂,
原本他早就想娶她為妻,但在她十五歲那年,
他額娘突然身染惡疾去世,等兩人一起服完喪,
卻又遇上他大嫂生重病,他不得不出遠門尋找神醫,
但他允諾,回來兩人便成親,所以縱使他這一去就沒消沒息,
她都不曾有過半句怨言,且日夜祈禱他平安歸來,
漫長兩年過去,他終於回來了,身邊卻多了個嬌弱的歌妓,
眼裡再也容不下她,還開口閉口說要娶那歌妓為妻!
那他們的婚約呢?他之前不是信誓旦旦說要愛她一輩子?
她不敢置信,拿著他親手為她燒製的蝴蝶香瓶問他,
得到的竟是他當面摔碎香瓶,也摔碎她的心,
甚至怕她糾纏不休,狠心的將她送回宮中,另嫁他人……

試閱

楔子

本是春暖花開的好時節,但在偌大府第來去忙碌的人們身上,卻看不到絲毫愉悅的影子。
大廳裡隨著春風飄動的白幕,與外頭的花團錦簇、五彩絢爛形成強烈對比,門口那氣派的朱紅大門頂端高掛的白燈籠隨風搖晃著,無聲飄送著一抹難言的淒楚。
威信公──唐宇震,在一場暗夜突如其來的熊熊烈火中,走完了繁華富貴的一生,享年四十有六。
一生醉心於燒製青瓷的唐宇震,未滿二十便考取進士,對官職卻不忮不求,只求在窯場能有一席之地,得到鑽研的機會。
十數年前,唐家的掌上明珠唐文裕風光嫁進襄王府為側福晉,允文允武的襄王爺成了唐家的女婿。
待襄王爺登基為帝,女兒受封裕貴妃,唐宇震也受封為威信公,享王爺爵秩,皇帝女婿更將一處官窯賞給了唐家,賜名唐窯,討老丈人歡心。
從那時開始,唐家不再只是普通百姓人家,而是備受尊崇的皇親國戚。
唐窯集唐宇震畢生心血,卻沒人料想得到,他此生最重視之所,最後卻成了他葬身之地!?
榮華富貴在他生命走到盡頭的這一刻,轉眼成為一場空,雖然窯場可以重建,在不久的將來便可恢復原本的繁華,但遠去的人卻永遠不再回來,這對唐家人而言,成了一道需要時間癒合的傷口。
唐宇震的福晉自從得知惡耗之後,幾乎不吃不喝的過了三天三夜。唐家年幼,但卻已顯得英風颯爽的二公子難掩擔憂的站在額娘身旁。
「文堯。」一臉蒼白的唐夫人眼角注意到門口出現的身影,幽幽的喚了自己的長子一聲。
唐文堯連忙走到她跟前,「額娘!」
「得記得撫恤在那些大火中喪生工匠的家屬,尤其是姚師傅……」唐夫人輕嘆口氣,「雖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但偏偏他夫人正巧上窯場,姚家一夕之間失了兩個親人,肯定不好過,額娘記得姚師傅家裡只有一個小女兒是吧?咱們可不能虧待了人家!」
「關於此事,額娘放心。」唐文堯恭敬地輕聲回應。
聞言,唐夫人欣慰的看著自己的長子,在他阿瑪過世的那一瞬間,他似乎長大許多,根據律法──王爺的爵秩由他承襲,他將是這王府未來的主人。他該明白,縱使再悲傷,也得咬著牙將一切責任給擔在肩上,包括唐窯的重建、撫恤。
「額娘就別煩了,大哥知道怎麼做的!」唐家二公子唐文禹在一旁安撫的輕捶著額娘的肩。
「我知道,你跟你哥哥都能幹!」她拍了拍他的手。
唐文堯看著臉上稚氣未脫的弟弟,「文禹,你在這照顧額娘,宮裡派的人來了,我得去見上一面。」
唐文禹聽話的點點頭。
長子走後,唐夫人靜默了一會兒,想想不妥,臉色蒼白的站起身。
「額娘?」
「扶額娘到前頭。」
「可是……額娘!」唐文禹趕緊扶住身子有些搖晃的娘親,神情難掩擔憂勸著,「讓大哥去接見便成了,您歇著。」
唐夫人搖了搖頭拒絕,手慈愛的拍了拍次子的頭,雖然年紀尚幼,但清秀的臉龐有著死去夫君的影子。這孩子不單長得像他死去的阿瑪,也跟他阿瑪一樣,把窯場當成了家,總愛窩在那裡。
王爺在世時,最得意的便是有子如此,克紹箕裘,只是他無緣看到這值得驕傲的兒子將來如何飛黃騰達。
「聖上派來的人,」她柔聲的對次子道,「咱們不能怠慢。」
唐文禹縱使心中覺得不妥,也只能順著額娘的意。
唐夫人走出了房門,吹來的春風令她的心思遠颺。她唯一的女兒入宮成了貴妃娘娘,雖然備受恩寵,但要見上一面,卻是難上加難。
縱使王爺過世,貴妃娘娘心中再懸念,最終也只能留在深宮之中暗暗垂淚,返鄉之路對尊貴的貴妃娘娘而言難如登天。在這一刻,她終於體認那句「有女莫入帝王家」之慨。 在大廳裡上完香,正候著的是聖上親自指派前來護喪的大人──官拜正三品太常寺卿果爾。
指派果爾前來護喪,代表聖上對唐氏一門的敬重,也包含著對貴妃娘娘的寵愛,只是再多的尊榮,在人死後全成了過眼雲煙,唐夫人看著廳上的太常寺卿時,心中不由得一嘆。
「大人,」落坐之後,她輕聲的問著恭敬在一旁的果爾,「怎麼不見寧心格格?」
「回福晉,格格一路舟車勞頓,才進城便累得睡了,要不,臣派人喚醒格格前來拜見福晉?」果爾據實稟報。
「無妨,就讓格格歇會兒吧!」唐夫人出聲阻止。
說起這位來自宮裡的寧心格格,也算是個可憐人。
寧心格格的阿瑪是正紅旗,官拜步軍副尉,最後卻戰死於沙場,當時掌管正紅旗貝勒憐寧心格格孤苦無依,便將她送至宮中,太皇太后看她可愛,便作主給她起了個漢名叫寧心,還封了她一個格格的稱號。
不過宮廷上上下下都知道,這個來自蒙古大草原的小女孩,雖然被稱了一聲格格,但實際上不過是個沒什麼大權的小丫頭。
丫頭片子初入宮時,別說漢語,就連滿語都說不了幾句,常常一古腦的脫口說出一串蒙古語,沒規矩,還鬧了不少笑話,宮裡那些勢利的奴婢根本不把她當一回事。
但裕貴妃卻是真心喜歡這個沒心眼、總是笑口常開的小丫頭。在寧心格格入宮後沒多久,裕貴妃便將她帶在身邊,細心教她漢語、滿語。
在爾虞我詐的宮廷裡,有了貴妃娘娘的疼愛,才讓寧心格格的生活沒有太多風浪的過了一段時日。
唐夫人想起裕貴妃從宮裡託人送來的家書中提及,她特別跪請太皇太后恩准,派前來護喪的果爾大人帶著這位可愛的寧心格格來陪伴甫喪夫的額娘,信中直說這孩子是個可人兒,有張會笑的臉,在這哀傷的時候,希望寧心可以代替她這不孝的女兒承歡膝下。
所以,雖然還未見到這位寧心格格,但唐夫人早把小丫頭給疼入心坎裡。
唐文禹背著雙手,並沒有費心留下來陪著額娘和大哥一同招呼從京裡來的大官,他跟他阿瑪一個樣,只喜歡在窯場裡幹活,對這些繁文縟節沒有太大的興趣,嫌煩。
他很清楚大哥將會世襲成為王爺,而唐窯依然由大哥主導,所以他堅信唐府的光芒絕不會因為阿瑪的過世而有任何埋塵,有他們兄弟在,阿瑪一心懸念的唐窯絕不會因為這場意外而消失!?
想起了阿瑪,他的心頭一熱,眼眶紅了,他在心中暗自發誓,將來不論發生任何事,他都會將唐窯傳承下去。
就在這憂傷時刻,一個銀鈴的聲音伴著春風飄進了他的耳裡。
在哀戚時刻,府裡上下沒有人有膽子玩樂,只是這笑聲中透露的無憂無慮,令他雖然心中不悅,卻也忍不住循聲走向聲音出處。
在風光明媚的春日,花園裡百花盛開,蝴蝶飛舞,只見在那裡玩得正樂的是個穿著粉紅綢衣翠綠薄褲的小女孩。
她欣喜的穿梭在花園草地間,一張紅撲撲的可愛小臉上鑲著一雙大大的眼睛和白皙的皮膚,一個不留心,她往前跌倒在地。
唐文禹沒來由的心一驚,在她身邊的婢女還沒來得及反應前,已經先一步將她給扶起。
小小年紀的她沒有呼痛,可愛的臉蛋依然帶著笑。
「摔痛了吧?」他忍不住放柔了聲音,就怕嚇著她。
小女孩抬著頭,視線觸及眼前高她半個頭的少年,笑得很甜。
「不痛!」她的聲音有著一抹特殊的韻味。
看著她勾起的嘴角,彎彎的眼睛,還有臉頰上可愛的迷人酒窩,他忍不住嘴角也跟著上揚。
「妳是誰?」
「我?」她悅聲回道:「阿茹娜!」
「阿茹娜?」他好奇的重複了一聲。這不是個漢名,也不是滿名。
一個老嫗表情有些不悅的趕了過來,恰好聽到小女孩的話,不由得皺起眉頭,「格格,妳方才說什麼?」
小臉瞄了老嫗一眼,可愛的嘟了下嘴,「不,不是阿茹娜,嬤嬤說我得告訴人家,我叫寧心格格。」
唐文禹聞言,很快的就明瞭這丫頭是姊姊疼愛的那位空有格格之名,在宮中卻沒人看重的蒙古格格,阿茹娜是她的蒙古名,寧心則是太皇太后給她起的名。
原本以為姊姊言過其實,宮中的奴婢縱使再勢利,也該明白主子仍是主子,如今看著站在一旁那神色不善的老嫗,看來傳言不假,這位格格確實不受尊重。
望著寧心帶笑的臉,對她所受到的對待,他沒來由的感到氣憤,他捺下不平,柔聲的說:「阿茹娜,妳的漢語說得極好!」
他叫她的蒙古名,這使她笑得更開心,已經許久沒人這麼叫她了。「我的漢語是美麗的貴妃姊姊教我的,我還會說滿語,不過我說的最好的是蒙古語,我可以……」
她的話語突然一窒。
「怎麼了?」見她表情微變,他不由得關心的問:「疼嗎?」
她搖搖頭,緩緩的伸出手,摸了下他的臉頰。
她的碰觸使他一驚,想起方纔他因為思念阿瑪而不經意流下的淚痕並未擦去,他趕緊頭一撇,想閃躲她的碰觸,也掩飾他的尷尬。
她不知是不懂他的暗示、或是關心,她拿起腰間的手絹逕自替他輕拭淚痕,他不再退縮,靜靜的看著她,就算不說話,她那彎彎的眼睛好像在笑似的。
「別哭!」她甜甜一笑,伸出手抱住了他,就像她想家的時候,貴妃娘娘總是這麼輕摟著她。「我還很小很小的時候,我一哭,阿瑪會說:『這世上沒有跨不過的坎、沒有渡不過的河,所以不要哭,哭是最沒有用的!』」
唐文禹可以感覺她的小手輕拍著他的頭。
「格格,妳這成何體統!?」
老嫗正要將寧心給拉開,唐文禹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老嫗看到他銳利的眼神,僵硬的停下了動作。
「阿茹娜,」收回目光,他轉而溫柔的看著寧心,「瞧妳,說得好似個小大人,但是妳明明就是個小丫頭,而且連路都走不好,剛才還摔跤呢。」
「我只是要蝴蝶!」她沒有因為他的話而生氣,反而指著遠方,眼睛笑成了彎月說。
他順著她的手看過去,這才發現今年園子的花開得真美,滿園蝴蝶飛舞,只不過阿瑪的死令府裡上上下下根本無心玩賞。
「妳喜歡蝴蝶?」
她點點頭,「自在飛舞又漂亮。」
「蝴蝶再漂亮,也沒有妳的笑容好看!」這是他的肺腑之言。
她一副懵懂的看著他,小臉紅撲撲的,笑容依然掛在臉上,似乎漸漸進駐他的心。
「陪我抓蝴蝶!」她開口打破沉默,還晃著他的手輕聲要求。
他看著滿園的花團錦簇,蝶亂蜂喧,嘴角揚起了一個久違的笑,他拉著她的手,輕搖了下頭,「別捉了,我的小祖宗!妳說蝴蝶自在飛舞,就該清楚明白,牠之所以美正因為牠屬於天地,牠既然屬於天地,就該讓牠飛舞在天地之間。妳來自蒙古,更該明白那種自由恬適的感覺才是!妳要蝴蝶,我答應妳,送妳一隻全世界獨一無二的蝴蝶!」
她的眼睛瞬間閃閃發亮,「真的嗎?」
他肯定的點頭。
「那阿茹娜不要一隻,阿茹娜要一對!」
他微笑的看著她。
「一個是你,一個是我!」
聽到她天真的話語,他忍不住大笑,「好!妳要一對,我給妳一對!」他爽朗的答應。
「真的嗎?」
他對她伸出手,她也開心的將手放在他的手上,堅定的表示,「我絕對不騙妳!」
那一年,他十二歲,她不過八歲。他失去了阿瑪,在心情最糟的時候,遇上了她──
看著她的笑容,他喜歡,真的很喜歡!
在這一片肅穆哀傷的氣氛中,這位來自蒙古的格格,甜美的笑就如同這滿園吹拂而過的春風,給死氣沉沉的唐府帶來些許的希望。 第一章

過了午膳時分,偌大的唐王府裡一片寂靜,絕大部份的人正休憩著。
唐文禹專注在書案前,仔細的將這幾日燒窯的心得逐字寫下。
他太過專注,直到不經意的動了下脖子,這才感到一陣疲累襲來。他放下了筆,伸了個腰,活動筋骨,目光不禁望向窗外那一片湛藍的天。
一陣微風吹來,稍稍消了些暑氣,看著那滿園子的青翠,他忍不住揚起了嘴角,腦中突然想起那張總是愛笑的臉。
他情不自禁的走出書房,才走幾步,一股清新花香伴著微風而來,他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調侃的想法一閃而過,他眼睛一轉,立刻躲在漆紅圓柱的陰影處。
當聲音越來越近,他一笑,突然閃身出去,喊了一聲,「哇!」
寧心猛然被嚇了一跳,差點跌倒在地,好險身後的婢女小宛及時伸手扶住了她。
「你……」寧心好半天半個字都吐不出來,只能不停的眨著眼。
唐文禹看著她的神情,不由得大笑,「你什麼沒料到咱們寧心格格也有結巴的一天。」
「你壞!」寧心該生氣,但看著他,她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每次都捉弄人!」
他低聲一笑。
初識她彷彿還是昨日之事,轉眼之間,當年的小丫頭已經長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但是那雙會笑的眼睛依然沒變,無論什麼時候看,都令他忍不住跟著揚起嘴角。
「沒辦法,」他伸手拍了拍她紅紅的臉蛋,「全唐府上下,沒人陪我玩,只能捉弄妳。」
她將他的手給拉下,皺了皺鼻子,「堂堂貝子爺,誰敢不陪你玩,是你看不上眼罷了。」
「確實是如此沒錯,」唐文禹俊美的臉頰有著一抹迷人的笑,故意順著她的話說:「妳實在應該感到欣喜才是。」
她不解的瞄了他一眼,接著任由他拉著她的手進了書房。
「不懂嗎?」他揚了揚眉,眼底掠過一絲興味,「畢竟我可不是隨便人都捉弄,妳可是萬中選一,該感激涕泗才對。」口頭上仍想逗弄她。
「你就只會耍嘴皮子,」她抬起手,輕敲了下他的頭,「改天我一定向你討回個公道!」
「好,我等著。」唐文禹爽朗的大笑,根本沒把她的話當真。
不顧有下人在,手一伸,就把她給抱進懷裡。
從很久以前,他便戀上了抱著她的感覺,聞著她身上所傳來的清香,總會令他煩躁的心奇蹟似的沉靜。
當年在喪期結束,原本該被送回宮的她,哭哭啼啼的不願走,甚至還說她不要當那不自由的格格,只想當個普通人,就算當唐府的奴婢都行,說什麼也要留在王府裡。
看著她,他心中滿是不捨。
他明白她雖年紀尚幼,但是骨子裡流著來自大漠那嚮往自由的血液,回到宮中等於被折斷了羽翼,一輩子再也無法逃離。於是他求著額娘向宮中的貴妃姊姊求情,就這麼暫時把格格留在王府。
雖然唐家也算是官宦之家,但因為他們死去的阿瑪向來爽朗,大哥也是性情中人,所以只要關上門,就沒有太多瑣碎的繁文縟節,寧心留在這裡,自然可以自在的快樂成長。
他當時還作主將那個管東管西的討人厭老嫗給逼回宮去,然後又替她找了個年紀相仿的小婢女陪她,並答應她這輩子絕對守候她一輩子,不讓她再受一丁點的委屈,這才使得哭哭啼啼怕早晚會被送走的她安下心來,破涕為笑。
那時他額娘就看出了他的心意,明白這可愛的寧心格格早晚是自己的兒媳婦,所以對寧心疼愛有加,只可惜額娘沒有等到喝寧心奉上一碗媳婦茶,就因一場大病而撒手人寰。
「今日天熱,」唐文禹低頭瞄著她,聲音一柔,「怎麼不在房裡歇著,跑到我這來?」
「想你!」她的手勾著他的脖子,動作不帶有一絲羞怯。
她的話使他一笑,讚賞的點了點頭,「這句話中聽。」
「既然中聽,」她皺了皺鼻子,「就告訴我件事。」
他挑眉無聲詢問。
「怎麼每次你總能先一步知道我來了?」
唐文禹的手緊了緊,低下頭專注的看著她,「咱們是心有靈犀。」
她清澈如同無底的眸子迎向他,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神情,兩人之間的一切就每日會日昇日落一樣的自然。
他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一起成長。為了她,他學會蒙古語,不在乎她是無父無母、只是個空有稱謂的蒙古格格,看著他眼底的深情專注,她的心頭便一陣陣的發熱。
兩人心意相屬,早就認定了彼此。
唐文禹使了個眼色,示意一旁的婢女退下,書房裡很快的只剩他們兩人。
「阿茹娜!」他輕聲喚著她的蒙古名,在他們獨處時,他總喜歡這麼喚她,而全天下也只有他這麼喚她。
「嗯?」她窩在他的懷裡,分心的應了一聲。
他低頭靠著她的頸子,嗅著她身上的清香,「今年咱們實在該成親,再不成親,妳就成了老姑娘,沒人要了。」
她睨了他一眼,露出一個淺淺的笑,明白在他狀似戲謔外表下的心焦。
他們之間的婚事可謂是一波三折。 她十五歲那年,原本老福晉打算作主請貴妃娘娘賜婚,偏偏在這時老福晉突然身染惡疾,群醫束手無策,病情時好時壞,折騰了大半年,最後一命嗚呼。
等到三年守孝期滿,大哥再次提及兩人的婚事,但與大哥結縭多年好不容易懷了身孕的少福晉卻在此時不小心失了胎兒,現在還一病不起的躺在床上,於是乎,他們的婚事又再次壓了下來。
寧心佯怒的瞪他一眼,「大膽!竟說本格格是老姑娘!?」
「這也是事實,妳都快二十……」
「還說!」她不客氣的擰了擰他的耳朵,「想娶我的皇親國戚可多著呢,多到都排到了城外去了。」
「那妳去嫁他們好了。」
「我怕我真嫁了,」她笑得得意,甜滋滋的戳破他的違心之論,「你會心碎而死。」
他爽朗的大笑,緊緊的將她擁在懷中。
「別忘了,你說我們是一對比翼雙飛的蝶,」她拿起別在腰際別緻雅觀的蝴蝶薰香瓶,柔聲說道:「誰也少不了誰!」
她手中的瓷雕瓶身手工精緻,巧奪天工,裡頭放著香花和香料,發出幽幽的清香。
這不單是個外人眼中難得一見的珍品,背後更代表著他對她所許下的承諾。
薰香瓶有一對,兩隻瓶上都有著她最愛的蝶,一個在她身上,一個被唐文禹珍藏著。
為了這對蝴蝶瓷雕瓶,唐文禹試做過無數次,卻也失敗無數次。
總跟著他,待在窯場的寧心把這一切全都看在眼裡。
她曾經忍不住開口要他放棄,但他總笑著說,再試最後一次。但每次失敗之後,總有最後一次,因為他不放棄的執著,一試再試,花了他近三年的時間,最後才完成。
他的所做所為落入了寧心的眼裡,讓她更認定了這個男人是她一生最深的眷戀,永遠不變。
一對蝶,代表著他與她總是形影不離。
他低下頭,吻了吻她微啟的小嘴。
她臉微紅,笑著輕觸他的下巴,「我今天帶了個東西讓你看看。」
他好奇的挑了下眉。
她轉過身,方纔她看到自己婢女退下前將東西放在一旁的矮桌上,她伸手拿起,交到了他手上。
在她滿心期待的目光下,唐文禹將畫打開,那是一幅栩栩如生的八仙慶壽圖。
他對她讚賞一笑,「妳畫的?」
「當然!」她一笑,「我承認淘泥、摞泥、拉坯、燒窯那些工夫我比不上你,但要論起畫坯、上釉,不是本格格自誇,你可得叫我聲師傅才成。」
「是啊!」唐文禹聽話的喚了一聲,「師傅!」
她笑得更加開懷。
在唐家這些年,她受了唐文禹的影響不小,也對瓷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尤其畫坯的功夫更是了得,就連唐窯的幾個工匠都忍不住對她的成品豎起大拇指,所以這聲師傅──她受之無愧。
「讓我猜猜,」他側著頭,看著她那雙愛笑的眼睛,「這是送給我大嫂的?」
她輕輕的點點頭。
「這是我給福晉的生辰祝賀之禮。你看,」她指著自己的構圖,「這八仙四周滿壽字,慈悲為懷的眾仙要給大嫂送來無數壽,盼她──那森布赫!」
「那森布赫。」他一笑,重複了一次她所說的蒙古語,漢語之意是長健又長壽。
寧心微笑的點頭。雖然還未過門,但是她早已認定自己是唐家的一份子,福晉一病不起,她與王府上下都一樣心焦。
這些年來,王府的人都待她極好!在此與跟在宮中的生活截然不同,在這裡的她,快樂得好似回到了在蒙古草原那時無憂無慮的光陰。
對於回到蒙古一事,寧心早已不再強求,因為在唐文禹身邊,她已經找到了她的歸屬。
「妳如此大禮,」他撫著下巴狀似深思,「硬是把我這個做小叔的比了下去,我可得好好想想要送什麼才好。」
「還想什麼?這就是我們的禮啊!」她嬌柔的看著他道。
「我們的禮?」他頓了一下,「妳的意思該不會是要我……」
「唐大師傅親自出馬,」她拿起自己親繪的慶壽圖,甜笑的看著他,「你可以拉胚、燒窯,由我來畫胚上釉。」
他先是一愣,最後揚聲一笑,「妳要什麼?」
「我要一對瓶,我要在瓶上畫上這幅圖,所以我說──這就是我們兩人所贈之禮。」
「搞了半天,方纔還甜蜜的說是想我才上這裡來,原來,」他不客氣的指了指她的圖,「要我給妳對瓷瓶才是妳來找我最主要的目的。」
「就算是如此,」她微笑看著他,「那你是願意還是不願意?」
「娘子都開了口,為夫的豈敢不從?」他將她壓入懷裡,「咱們向來就是夫唱婦隨,說到這,我可迫不及待想要開始了。」
「那我們明日就一起上窯場吧!」
「好。」他自然是滿口應允。
這便是他此生最嚮往的生活。對於陞官晉爵他勾不起半點興趣,他燒窯,她繪胚──琴瑟和鳴,雖然生活平靜,卻有種難能可貴的幸福。
何其有幸,在他歷經唐窯大火、喪父、喪母種種災厄,她總是陪伴在他身旁,此生他們認定了彼此,相守一世。
他的心目中,她是他放在心上的寶貝。 「格格──爺來了!」寧心的貼身侍女小宛興匆匆的跑向縮在牆角的主子身邊。
「妳確定嗎?」
小宛肯定的點點頭。「這次肯定成的!」
寧心的雙眼閃著趣味的光亮,拉著小宛躲進角落裡,緊張的等著每日約莫這個時刻都會經過這裡走向書房的唐文禹。
想到每次總被他捉弄,寧心打定主意,總要討回一次公道。
聽到沉穩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她嘴角一揚,算準時機,一鼓作氣的從角落猛然跳了出來。大叫一聲,「哇——」
迎面而來的高大男子明顯身軀僵了一下。
寧心張大嘴,原想放聲大笑,可定眼一瞧,來人的臉……笑聲硬生生梗在喉間,小嘴驚愕的大張著。
唐文堯安撫了下狂跳的心,被突然冒出來的寧心駭住,他稍定下心神,有禮的作了個揖,「格格。」
寧心用力的將嘴巴給闔關上,慌張的連忙一福,「王、王爺!」
身後的小宛則直接嚇得跪到地上,心裡直喊慘了。
就在她們主僕倆手足無措之際,唐文堯身後響起一串爆笑聲。
寧心微側了下頭,就看到唐文禹正站在唐文堯身後不遠處。
原本想要討回公道,沒料到最後出醜的還是自己,她尷尬的低下頭。
「失禮了,王爺!」她不甚自然的致歉。
「丫頭,」唐文禹在自己的兄長還未開口前已飄然走向前,拍了拍未過門娘子的頭,「妳真行!這次差點就成功了。」
其實他遠遠就看到寧心主僕倆笨手笨手、鬼鬼祟祟的身影,加上寧心身上所佩帶那只出自他手的薰香瓶所飄散出來的幽香,那味道是他再熟悉不過,所以很快的就猜出她想做什麼。
正好看到大哥走來,他索性拉著大哥,將計就計的讓大哥走在前頭。
寧心飛快的瞟了他一眼,就見他對她擠了擠眼,很快的就知道自己又被捉弄了,雖然生氣,但想起方才王爺的表情,她忍不住揚起嘴角,圓圓的眼睛又成了彎月。
看著弟弟和格格眉來眼去的模樣,唐文堯無奈的搖了下頭,清了清喉嚨,要他們適可而止。
寧心立刻暗暗吐了下舌。
「大哥!」唐文禹也收起嘻笑的神情,對自己的兄長說,「失禮了。」
唐文堯的目光在弟弟和寧心身上穿梭了下,最後長長一嘆,率先走進了唐文禹的書齋。
寧心看著唐文堯的背影,小聲的問著唐文禹,「王爺不會生氣吧?」
他帶笑的瞄了她一眼,「不會!妳別忘了,妳是格格,全唐府除了我以外,看是沒人敢發妳脾氣。」
寧心聽了忍不住翻了下白眼,「我這格格是個假格格。」
「別胡說!」他不喜歡她這麼說自己。
「我不介意,你介意什麼?」寧心輕笑看著他一臉的不快,「要不是太皇太后垂憐,貴妃娘娘疼愛,你們唐家又好心的收留我,我這格格就算成長在宮中,說不一定這會還是個土裡土氣、啥都不懂的土丫頭。」
他斂容不悅的睨了她一眼。
知道他生氣了,她趕緊對他甜甜一笑,趕緊轉了個話題,「方纔王爺的表情好好笑,你有看到嗎?他被我嚇著了。」
「這是當然!妳突然跳出來,誰不會被嚇到?」知道她的用心,他就順著她的話答腔。
「但我原本打算嚇的可是你,你別讓王爺走在前頭不就沒事?」
「我本也是這麼想,不過,妳不認為讓他走前頭不也很有趣嗎?曾幾何時,妳能有機會可以嚇個王爺。」
寧心側著頭想想也有道理,脫口說:「說的也是。」
兩人相視一眼,同聲笑了出來。
聽到身後的笑聲,唐文堯除了搖頭還是搖頭。還未拜堂的兩人有時就像長不大的孩子,總以捉弄人為樂,不過也因為有他們在,王府總是滿是笑聲。
他坐到書案之後,看著弟弟細心所記載的唐窯紀事。他很清楚,他雖名為唐窯的督窯官,但是製窯的功夫卻遠遠不及弟弟。
文禹盡得死去阿瑪的真傳,也多虧有他,唐窯至今不但可以維持阿瑪生前的榮景,更有更上層樓的讚譽。
看著文禹與寧心兩人不顧有他人在場的嬉鬧著,他不由得露出淺淺的笑,看來是時候該把兩個人的婚事給辦一辦。
這陣子給他宮中的貴妃姊姊捎封信,請她作個主,下個詔令,然後等到自己的福晉身子骨好一些,就可以讓兩人拜堂完婚。
「文禹,過一陣子本王要親自送朝鮮王大婚的貢品遠赴朝鮮,」唐文堯開口交代正事,「唐窯就交給你了。」
「是!」唐文禹正色的領命。
「別總是捉弄格格,」唐文堯語重心長道,「等我回來,你們就要成親了。」
「聽到沒有?我大哥說我們要成親了!」
寧心臉一紅,「聽到沒有,王爺要你別總是捉弄我?」這才是重點。
見她難得的嬌羞模樣,唐文禹大笑的摟了摟她。
看著他們兩人相處的模式,唐文堯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王爺!」
聽到門口響起熟悉的聲響,唐文堯微驚,一抬頭,便看見福晉在婢女的扶持之下走了過來。
「芳兒,」唐文堯急著站起身,「妳怎麼來了?」
「今日外頭的陽光好迷人,」雲芳輕聲回答,「所以忍不住出來瞧瞧。」
唐文堯皺起了眉頭,「妳該在房裡歇著!」
「躺了好些天,骨頭都快散了,」雲芳柔聲抱怨。這些日子受了風寒,渾身沒力氣,今日終於有些力氣可以下床,但才走了一小段路,她卻已經是氣喘吁吁、香汗淋漓。
「福晉!」寧心蹦蹦跳跳的來到了她身旁,嬌柔的拉住她的手。
「怎麼了?」雲芳關愛的看著格格,她向來把她當成妹妹一樣疼愛,「瞧你們笑得開心的,遠遠就聽到了。」
寧心一笑,覆耳在對她輕聲說了幾句,手指著一旁的唐文堯。
雲芳的目光飄向自己的夫君,忍不住笑出聲。
「別跟著他們一起取笑我!」唐文堯嘆了口氣,眼底閃著對妻子說不出口的擔憂,「我看咱們得找一天快點兒讓他們成親,不然兩人總像長不大孩子似的,也不是辦法!」
「嗯!」雲芳也贊同的點頭,「就等王爺從朝鮮回來後吧!格格,擇期讓妳和文禹拜堂成親可好?」
話題又回到令她不自在的事上頭,寧心不禁羞紅了臉,「福晉怎麼問人家這個呢!」
「臉紅了!小叔,」雲芳笑著看一旁的唐文禹,「咱們小格格害羞了。」
唐文禹縱聲大笑,將寧心摟了過來,安撫的拍了拍她的後背,「那咱們就別再提了,到時吉時一到,咱們把格格丟進喜房就行。」
唐文堯沒好氣的睨了嘻皮笑臉的弟弟一眼,「別胡說八道,寧心可是個格格,哪能任你胡來!帶格格去洗個手臉,差不多該用膳了。」
「是!」唐文禹爽朗的應了一聲。
雲芳轉身交代自己的貼身婢女姚華準備用膳,不過她才說完話,就感覺一陣天眩地轉。
在眾人的驚呼之中,她雙腿一軟,竟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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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語言
    • 中文繁體
    • 裝訂
    • 一般平裝
    • ISBN
    • 9789862881040
    • 分級
    • 普通級
    • 頁數
    • 264
    • 商品規格
    • 25開15*21cm
    • 出版地
    • 台灣
    • 適讀年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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