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聲
子女一旦為父母流淚,那淚水成分,懊悔的居多。活動訊息
內容簡介
我們總是有種錯覺,以為這船即使退役了,
也永遠都會在,後來才知道……
子女一旦為父母流淚,
那淚水成分,懊悔的居多。
他們被時光摧毀得又老又病又傷,
我的雙臂不夠強壯,無法圈護著他們。
而就算我奮力將他們護翼起來,
又能夠抵擋時間伸出的魔爪多久?
❙謎般的疏遠的父親、忙碌的性急的母親──
❙長大時總想逃,成長後始恍然:
❙原來我們之間,總有一條無形的鍊子,彼此牽鍊。
父親在潮中漂浪,母親在陸上定錨,他們把自己活成了深深大海,讓濁重的下沉、輕盈的上浮,應許一片蔚藍。
但年輕時多半是不懂的,僅眼見為憑。出海三兩年才能回家一趟、暴烈又陌生的海員父親,獨力打工並帶養四姊弟、假裝堅強卻左支右絀的母親,一次又一次推著她乘著叛逆怒潮遠颺。
直到老父退休上了岸,變得深沉靜默,而老母失智病重,甚至忘了自己是誰……當自己成為他們依靠的海,她才領悟,要看清事物,所憑恃的不僅僅是眼睛而已。
本書特色
◎收錄時報文學獎散文佳作〈老漁人的寫字桌〉、 打狗鳳邑文學獎最大獎「高雄獎」〈造船廠的童年〉。
◎「我心裡清楚,這些拼湊與努力,零零落落地撐起的,永遠只是斷垣殘壁,更多消失的,已經一去不回了。只有記憶,永遠在腦海裡,不斷拍岸,迴盪潮聲。」(摘於自序〈潮聲拍岸〉)
◎這本書,是一種清空,是成年孤兒的永恆傾訴:自我坦承之後,揭露了記憶裡的黑白灰;而在失落之中,療癒由此開始。
名人推薦
◎作家蔡詩萍.真情作序:
《潮聲》一篇篇地讀下去,我在薛好薰打開的窗牖裡,看到一對夫妻的日日夜夜,「歲月靜好」通常都是不平靜不怎麼美好時主觀的禱詞,但我們書寫我們回眸,在潮聲一般的起伏跌宕裡,我們努力地,挽住了不能散去的愛,平平淡淡,在歲月裡被淘洗的愛。(摘自推薦序〈薛好薰打開了那扇門,日光穿透,父親母親在光影裡,笑著〉)
◎文學名家.動容推薦:方梓、王盛弘、向陽、阿盛、郝譽翔、陳又津、陳義芝、廖玉蕙
(依姓名筆劃順序排列)
編輯推薦
文◎丁慧瑋(寶瓶文化編輯)
《潮聲》,這是薛好薰的家族書寫,也是成年子女的永恆傾訴。
書頁濃漫著海的味道。好薰的故事,有海環繞。
父親曾是遠洋船員,每三兩年回家一趟,在岸上短暫休憩,旋復出海,再見面又是相隔經年;那時的她貪吸著嚴厲的父親返回海上後,家裡的自由氣味。而當父親退休,定錨在家,她與姊姊弟弟每如成年魚群歸游,映現出的卻是隨著父親日老,愈來愈深的沉默,連同過往的火爆脾氣,隔絕似的安靜了。
近年流行的社會現象詞彙「偽單親」,過去小小的她還不知母親早已完美地以身詮釋。持家:從拮据之中,可說是艱辛地獨力帶大四個毛孩子;打工:到造船廠爬高工作,為了多賺一些些,雖然也無從解決手頭窘境。卻到了許多年以後,她才懂得原來母親其實是懼高的;也會愛美的;也曾有顆少女心。
直到我們憶起同父親母親共處的蛛絲馬跡,才恍然覺悟,原來父親母親在成為我們的爸媽之前,他們也是「自己」。穿透爸爸、媽媽的角色,才有機會去看見且理解他們的歡喜與悲傷。
只不過,這多半是當父母年事已高,或者當父親母親走後,我們才漸有體會……
好薰寫下關於父親、母親和海邊成長的一字一句,是在父母離世後。
〈老漁人的寫字桌〉寫父親退休之後,固守在家的那張桌子,潔淨的桌面、物品井然歸位的抽屜,彷彿融入他而存在著──我想到爸爸總習慣坐的那張沙發椅,他過世後,在我們眼中,成了爸爸的化身。
在〈母親的夢〉裡,媽媽常夢見女兒回家,半夜便急著起床確認是真是假。但其實心心念念的是想問孩子:「如果哪一天我走了,你會想念我嗎?」只是末了,失智的母親卻漸漸忘了孩子們、忘了自己。
「慢慢自我披露,從頭到腳,從過去到現在,在不同的岩層,不斷挖掘在皮膚下的暗瘡。有時會汩汩流出腥臭的膿液,我期待,擦拭這些膿液之後,傷口會慢慢結痂,隆起蟹足紅疤也無所謂,我已經不去介意痊癒的痕跡讓人瞧見,不想再維持表面上光潔平整,而事實上卻深潛在我體內潰爛。」(摘自〈憂容小貓〉)
讀到這一段,我激動不已。
從《海田父女》、《輪到寂寞出牌》到《潮聲》,好薰的散文作品量少但質精。令我激動的是一向內斂的她在這本以父親母親為核心的書寫裡,少見地情感難抑。儘管表達含蓄,但這又多麼熟悉──親情如此,日常看似平靜無波,水下卻有太多一言難盡的波濤洶湧。
而一切化為《潮聲》訴說。
目錄
序/導讀
推薦序
薛好薰打開了那扇門,日光穿透,
父親母親在光影裡,笑著
蔡詩萍
我們都要等到,能打開直向父母與自己關係的那扇窗,或那扇門,我們才叫真正懂得愛吧!
父母對我們的,愛;我們對自己,對另一半,對小孩的,愛。
否則,門窗半掩,隨風搖曳,光影晃盪,我們不一定能在掩映之間,窺見得了我們與原生家庭的種種情結。
拿到這本薛好薰新書稿的電子版時,手機螢幕上,每每看到吸引我的段落,我便撐開拇指與食指,在段落上下撐開的滑動中,感覺我進入了,又一個「中年孩子」向父母敞開的那扇門窗。
一段又一段,我滑開了,另一個人,內心世界的「我父親」。
只是,薛好薰不只談了她父親,也相對地,談了她母親。談了,她父母與她,生活過的不可能遺忘的,深深有情的地方。有些,是故鄉之地,有些是出遊之境,而有些,則不過是日常裡,車內的空間,起居的空間,相互發展出看似淡漠尋常,實則要到人去樓空之後,才懂那是我們彼此相擁過的空間。
以前,同在一個空間裡,我們關係曾親暱,曾緊張,曾淡漠,曾想擁抱對方卻也止步,然而,總有一個然而的來臨,戛然而止地,劃出了一道斷裂,那空間裡,再沒有我們曾經想擁抱,想訴說,想道歉,想說一句「我愛你」的那個人了!
讀薛好薰的文字,有一抹淡淡的,宛如日光晒進空了的房間,在浮盪於光影下的微塵中,我們聽到自己心底汩汩流出的往昔,這房間曾經有年輕的爸爸,有忙碌的母親,有我們孩子一般的天真,還有青春期以後,必然的荷爾蒙情緒。
每個人的爸媽,都是我們內心的一塊,不知如何去打開的「認識自己成長祕密的房間」!
那裡堆滿了,我們熟悉卻已經塵蟎了的老家具、舊箱盒,我們經常在長大後,回望那個房間,心情糾結,感觸複雜,總想著:應該去整理整理了,卻一直就那樣耽擱著,耽擱著,直到有一天,爸爸走了,媽媽也走了,我們還可能沒去整理過……
薛好薰為我們掀開了「那個房間」:父親的沉默寡言,未必是沉默未必是寡言。母親的焦慮不安,也未必是那麼的焦慮與不安。
倘若我們終其一生,不敢也不願重新打開「那個房間」的門,我們勢將沒有機會,重探通往我們內心世界的階梯。
我很喜歡這本家族的書寫。
平平淡淡,孩子眼裡的父親,去海上漂泊經年,回來,安安靜靜,在陸地上摸索家的感覺。
外向多話,孩子眼裡的母親,跟很多家境一般的家長一樣,總是在多賺一些錢的發財夢裡,捱過了一天天一年年。
我們都沒有賺到很多錢,但我們都長大了,都有了自己的戀愛,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孩子。
一代人看一代人,看他們怎麼走過自己不能預期的人生,看他們怎麼愛過我們,這應該是我們書寫家族,重新打開「那個房間」,所能發現的,最豐富的家當吧!
《潮聲》一篇篇地讀下去,我在薛好薰打開的窗牖裡,看到一對夫妻的日日夜夜,「歲月靜好」通常都是不平靜不怎麼美好時主觀的禱詞,但我們書寫我們回眸,在潮聲一般的起伏跌宕裡,我們努力地,挽住了不能散去的愛,平平淡淡,在歲月裡被淘洗的愛。
自序
潮聲拍岸
父親過世後,每當打開筆電逐字敲打時,他的形影便自動浮現腦海。我不斷揣想如何將積累許久的記憶,一些片段又零瑣的,還原成栩栩形象。從父親吃魚、泡澡、出遊、他常坐的寫字桌角落,以及數十年來始終簡潔的房間……努力串接他以往的生活樣貌。為求完整,又從姊姊弟弟口中拼湊那些我不在場的時光。
每個回憶都不免像無限輪迴的電影般,以死亡作為句點。父親的一生似乎可以用幾個簡短的標題定調,那篤定的行事與日常,像時鐘的指針總在既行的軌道上不斷循環:早上打開寫字桌電腦、午後開著電視,有時打盹,晚上是和兒孫視訊時間……直到耗盡電力,定格。
他總是以輪廓分明的剪影方式,靜默地存在,當一個觀察者、傾聽者,再大的波瀾也只是在心中震盪,做的永遠比說的還多。我心裡清楚,這些拼湊與努力,零零落落地撐起的,永遠只是斷垣殘壁,更多消失的,已經一去不回了。
在那些描摹父親的時刻,彷彿可以感覺到他就在身後端詳,以慣有的表情微皺著眉頭,眼神恢復年輕時的晶亮,而且凌厲。
不管他同不同意成為我筆下的樣貌,他都無法表達,只能任由我。他該知道,屢屢用文字召喚,是我和另一世界的他聯繫的方法。而當初在醫院和父親告別時,為了讓他不要牽掛、安心前往佛土,所強忍的淚水,總在書寫的時候不受控管地奔洩。我慢慢知道,子女一旦為父母流淚,那淚水成分,懊悔的居多。
那一年獲得文學獎,計畫利用獎金帶父親出遊。他一向儉約,也捨不得花子女的錢,唯有用額外的獎金才能說動他出遊。每當在視訊中討論地點,父親似乎可以從母親病情所籠罩的陰霾中,稍微撥開雲霧,現出幾絲陽光。卻不料一場車禍,扭轉整個計畫,父親飄然遠行另一個國度。
還記得,我們接獲通知趕到醫院加護病房,一一上前向父親道謝,並且告別。躺在病床上的父親和前幾日一樣闔著眼,只是生理監視器上的心跳、血氧飽和濃度、血壓、呼吸等原本起伏著、讓人心情隨之波動的指數,變成一片寂然。我再三審視,無法置信,原來這是父親離開的宣告,此刻,他已經化為另一種存在,不是眼前我們所看到的他了。
和姊姊弟弟在病房外商量各自分頭辦理後事,失去父親的痛覺感測路徑似乎暫時受阻了。總之,沒有依循原有的傳導路線直奔腦部,而是被什麼堵住了一般,顯得缺氧而沒有力氣,雖然說著話,但是腦中卻是呈現真空,總需要一再喃喃複誦,才能記牢被交付了什麼任務。
沒有更早,也沒有更晚,一向寂靜的手機突然響起,將我飄搖的神思定住了。仔細聽辨對方的言語,原來因為我獲獎,出版社遂邀請在春節後的國際書展分享創作歷程。
不知道自己的聲音是否顫抖著,當我告知父親剛過世的訊息,無法出席,電話那一頭似乎是驚慌了,連忙說:「沒關係,沒關係。」很快地掛了電話。
電話斷線,彷彿也讓我和現實再次切斷,又回頭看著大大小小的家人站在幽暗長廊上,森冷的地板反射著幢幢影子。霎時間不太能確知我們圍在加護病房外做什麼,彷彿等一下探訪時間到了,還要進去看父親。
後來回想起這一幕,彷彿是一場突兀的夢境跳接,不免疑惑:人生到底能有多戲劇化?即使寫成劇本搬演,恐怕也會被觀眾質疑。所以,我始終無法參透,從書寫、得獎、未能成行的旅行、到病房外的這一切,命運之神到底秉持何種創作意識在執筆?
而,我們只能被迫地在祂安排的時空背景下,為父親送行。那年春節,之前之後,台灣的天氣一逕地冰寒,北部的平地甚至雪霰紛飛。我們在台南,感受到的冷冽更甚,彷彿置身冥王星的冰原。
送別父親後,將母親接到北部,雖然和弟弟輪流照顧,但也漸漸嘗到過去父親獨力看顧母親的難處,懊悔自己做的太少。
年少時和母親的關係一直劍拔弩張。沒辦法和她親近,習慣把母親推得老遠來審視,當時的眼神是極其冷冽而沒有溫度。愚騃地以為成年的世界有一道不可侵犯的界線,但母親一直在外頭攀跳,始終沒有跨過那條線,成為一個像樣的大人。直到自己成年後,才知道那線條不僅僅是虛構,而且極不公平,大概只有聖人才能攀越,那審視的標準反過來套在我身上,也一樣對自己失望。
四年來近距離地看著母親抗拒不了歲月轉動的離心力,精神、體力、記憶……所有一切被甩出地球運行軌道之外,變得又乾又皺。母親的蹣跚窘困,讓我將所有記憶懸置沉澱,濁重的下沉,輕盈的上浮,不斷回想她勞苦的一生、年輕時的種種喜好以及病後的對照,也回想我們的關係,以及推想更早以前,母親和她的母親的關係,這其中有某種複製與變異,痕跡了了。
我看母親的眼光改變了。以往對她疏忽、冷淡,在最後相處的日子,我一路陪伴著,參與和消化她的無能為力、怨艾、不安、恐懼、暴躁、痛苦、不甘、憤怒、哀傷。醒悟自己的罪愆像用了隱形墨水書寫一般,隨著時光的烤炙,慢慢浮現上來,赫然發現,有那麼多要彌補的罪狀。這時才懂得感謝母親,她以自己的病把我拉回到她身邊。
母親在世的最後一個冬天,表面上還是維持一樣的作息,不一樣的是她已經無法言語,神識經常是渾沌的,看著電視、看著周邊的家人,眼睛無法聚焦。那天,我坐到她的輪椅對面,用每到冬季總是冰冷發麻的雙手握住她,她乾皺的手還是溫暖如昔。我故意說:「媽媽,我雙手會冷吱吱欲安怎?」母親先是茫然看著我,後來,我瑟縮的冰寒似乎觸動她腦中某處還沒有完全被失智侵占的區域,飄移的眼神逐漸安定了,皺著眉頭,露出悲憫與擔憂,被我握著的手彷彿想要把我焐溫暖一般,出現長期以來少見的力氣,回握著我,久久不放……
母親是在睡夢中離去的。就像在西蒙.波娃的書中,護士所安慰的:「這是一場極為安詳的死亡」,母親應該對病痛沒有知覺了,最後也完全脫離病痛,離苦得樂。在此之前,雖知和母親相處的日子不多,但是因為沒有確切的倒數期限,一邊提吊著心,一邊又心存著僥倖,以至於告別的日子真的來臨時,所有的心理準備宣告無效,傷痛並未減輕絲毫的衝擊力道。
西蒙.波娃寫她父親過世時,她待在他身邊,「直到馴服了這道由存在化作虛無的過程」。但不管我在守喪期間,或者,迄於今日,我一直沒有像西蒙.波娃那樣的修為,那股失親的惶然,以及母親由存在化為虛無的過程一直沒有馴服,或被馴服。
和姊姊玟伶在通話時,一起回憶小時候母親的辛苦和付出;小弟元龍找我一起去竹北參加烏魚節,重尋母親製作烏魚子的過程;大弟福全在上海工作,於母親生日前夕夢見她,醒來後和我視訊聊起,兩個中年的姊弟,隔著海峽、隔著螢幕,邊憶及母親邊唏噓,相對拭淚……
每當這些時刻,既感傷、又感謝父母親,還好,他們給了我手足,有姊姊弟弟陪伴,了解彼此失去他們的巨大憂傷。
還好,父母親也並未真正遠去,一直被我緊緊擁抱著,攬在我的腦海和文字裡,不斷拍岸,迴盪潮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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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評價
人生的最後一哩路,有人走得雲淡風輕,令人羨慕;有人則幾度進出醫院,艱難衰頹,令人不捨。
薛好薰寫下了期間的諸多心情,字字有情卻又含淚,也因此感動了我們。這樣的書寫需要勇敢,家父母辭世多年,心中的惦念太深,我偶一觸及,滿眼是拂不完的淚,終究寫得不多,遑論寫成一本書?
當歲月回眸,我們不只看到了甜蜜溫馨的過往,也看到了難以彌補的傷痛、不足和惆悵,然而一切都已遠逝,遺憾總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