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子書】在一起孤獨:科技拉近了彼此距離,卻讓我們害怕親密交流?
繼《電腦革命》、《虛擬化身》後,「科技與人」三部曲的最終章!活動訊息
用閱讀開啟視野,讓書成為照亮你人生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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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被凱文.凱利譽為科技界的佛洛伊德
TED演說突破三百萬點閱率,
科技社會學權威雪莉.特克繼《電腦革命》、《虛擬化身》後,
帶來「科技與人」三部曲的最終章!◢
你上一次接到家人朋友的電話是何時?
覺得朋友在臉書上與實際上的個性不一樣嗎?
網路帳號與發文是否不願意讓親朋好友知道?
我們天天透過各種方式聯絡感情,真正在一起時卻各自滑著手機相對無語。
科技給了我們從來沒有過的人際網絡,卻讓每個人更焦慮、更孤單。
這是因為資訊技術在給人們帶來溝通便利的同時,也使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弱化。在幾乎每個家庭都有line群組、許多人會在臉書談公事的時代,人們每天傳簡訊、上社群網站、以打字的方式說了比以前更多的事情,但當需要講通電話、甚至面對面交談時,卻好像失去了相處的勇氣。
研究心理學三十年的麻省理工學院教授雪莉.特克,將網路文化的兩大趨勢在過去十五年中的新變化、新發展進行新的詮釋,當科技能以機器人建立親密關係,又透過網路讓朋友圈一下子拉近時,人們彷彿同時成為了社交達人與孤獨患者。要如何享受資訊技術帶來的便利、又能擺脫資訊剝奪的親密感?相信能在閱讀本書後,你能找到屬於自己的答案。
目錄
推薦序:從數位歡宴到異化牢籠 林鶴玲
推薦序:連結及其不滿,特克未雨綢繆式的第三部曲 黃厚銘
導讀:要如何「在一起」?我們這個時代人的矛盾處境 曹家榮
作者的話:轉捩點
序言:一起獨處
第一部 機器人時代:孤獨感,新的親密關係
一、最鄰近之物
二、夠像有生命
三、真正的伴
四、著迷
五、共犯
六、愛的徒勞
七、交流
第二部 網路世代:親密感,新的孤獨方式
八、永不斷線
九、被束縛著長大
十、不必打電話
十一、簡化與背叛
十二、真正的告解
十三、焦慮
十四、年輕人的懷舊
結論:必要的對話
後記:信件
序/導讀
導讀
要如何「在一起」?我們這個時代人的矛盾處境輔大社會系兼任助理教授 曹家榮
橫跨四分之一個世紀的探問
那一年,《虛擬化身》(Life on the Screen)中譯本出版時,我們透過撥接連上台大椰林、批踢踢、不良牛、小魚的紫色花園。現在,我正寫著《在一起孤獨》(Alone Together)的導讀。批踢踢還在,但其他BBS站台與撥接上網已成了歷史傳說。在各種行動裝置的推波助瀾下,如今以社群媒體為核心的「螢幕生活」不再只是另一個生活,它就是我們的生活。
我在2000年初透過《虛擬化身》與雪莉.特克相遇,並開啟了我的資訊社會研究之旅。不過特克關於資訊社會、人與科技物關係的探問開始得更早。從1984年的《電腦革命》(The Second Self)到2011年的《在一起孤獨》,這是一場橫跨了四分之一個世紀的研究。特克跟隨著當代數位科技發展的腳步,從個人電腦、網際網路到今天行動裝置與社群媒體普及、人工智慧登場,她為數位時代每個重要的發展階段剖析了我們自身、我們的群我關係的相應轉變。
因此,《在一起孤獨》這本書的重要性就在於,這是一本由二、三十年來長期關注資訊社會、人與科技問題的重要學者,在這個社群媒體幾乎等同於網際網路、人工智慧就將取代人類的時代,再一次地提出了關於我們自身處境轉變的精闢觀察與分析。在我寫下這篇導讀時,川普贏得了美國總統大選,有人怪罪臉書放任假新聞的傳散,並再次撻伐社群媒體的同溫層效應。同時,Google的人工智慧AlphaGo不久前擊敗了韓國棋王後,聽說又要跟著挑戰中國棋王。更不用說,關於人工智慧將使人失業的新聞早已甚囂塵上。
這是我們這個時代的處境。相較於《虛擬化身》的1990年代,今天我們面對的不單純是網際網路帶來的虛擬與真實界線問題。在《在一起孤獨》一書中,特克進一步帶我們看到可以隨身攜帶的行動裝置(智慧型手機、平板電腦等)如何使人與人的關係變得更複雜,也帶我們看到人工智慧機器人將如何進入我們的生活。乍看之下讀者也許會覺得,人際關係的連結與人工智慧的發展似乎風馬牛不相及,但特克卻很巧妙地透過其英文書名的副標說明了兩者的共通點:「為何我們對科技的期望日漸增高,卻對彼此的期待日漸降低?」換言之,不管是我們越來越喜歡透過社群媒體互動,還是殷切盼望著人工智慧機器人的到來,背後反應的其實都是我們對彼此之間日益明顯的那份矛盾情感:我想要與你/妳在一起,卻也不想與你/妳在一起。
我們這個時代的處境與病徵
《在一起孤獨》這本書的意義可以放在兩個脈絡裡加以理解。一方面,在學術上,特克在本書探討行動裝置所帶來更加複雜的人際連結樣態時,實際上呼應了約莫是2002年以後傳播與媒介研究的主要觀點。另一方面,在一個更廣的社會文化脈絡上,我們可以說《在一起孤獨》這本書談的正是我們這個時代鬱積已久的病徵。
永不斷線、持續分心
James Katz與Mark Aakhus在2002年編著了一本後來被認為是行動通訊研究的重要論文選集。這本書的主標題是:永恆聯繫(perpetual contact),它一語道出了行動裝置普及帶來的影響,也成了其後十數年間影響許多研究的重要理論概念。簡言之,「永恆聯繫」指的是:由於行動裝置隨身攜帶、即時連結的科技特性,人們如今實實在在地進入了一種「不斷線」的狀態。過去,我曾將桌上電腦的網路漫遊者稱為「脫殼之人」,也就是一種擺脫固著於當下的肉身、躍入「螢幕生活」中的抽離樣貌。這種看似無遠弗屆的連結,實則需要以固著的肉身為代價。因而,一但身體移動、離開那閃爍的螢幕,連結也就跟著中斷。但行動裝置內蘊的永恆聯繫卻是全然不同。幾乎不再需要電源線、網路線的手機、平板電腦,讓我們如今無需「脫殼」躍入螢幕。我們把螢幕生活就這樣放在口袋裡帶著走。
特克在《在一起孤獨》書中所探討的人際連結樣態,其核心正是這種「永恆聯繫」。她更進一步指出這種「永不斷線」帶來了新的自我狀態,一種拴上連結的自我(a tethered self)。此狀態呈現出今天我們自身相當熟悉的一些問題。例如,拴上連結的自我意味的是,時時刻刻都有那麼一條連結,會將你我抽離當下環境。我們應該都很熟悉這樣的情境:隨著手機鈴響,自己就這樣被前一秒正在聊天的朋友「暫停」。又或者,你大概也被迫參與過公車鄰座乘客與其另一半吵架的過程。換言之,拴上連結的自我狀態,也就是一種需時時刻刻面對並處理「雙面舞台」的處境(物理在場與虛擬線上)。但就如特克不禁質疑:「如果身體在場的人心在別處,地方還算是地方嗎?」其他關注相同現象的學者也曾批判地指出,這可說是一種公共空間私有化的失控發展。也就是說,透過行動裝置進行連結的個人,就好像在與他人共同在場的空間中,私自地築起了一道圍籬。
拴上連結的自我狀態不僅凸顯出今天我們面臨的公/私界線模糊問題,特克還點出了另一個更重要的現象:持續分心的世界的到來。關於「注意力」在這個數位時代成為稀缺資源這件事,讀者們應該都很熟悉了。如果用我在上文提到的「雙面舞台」概念做進一步說明,持續分心的世界其實就是一個我們需要同時間處理好幾個舞台演出的狀態。每一個舞台發生的事情都吸引著我們的注意力,都要求我們的關注與回應。在受限於一具身體的物理條件下,我們只有兩種行動可能:選擇專注於某一個舞台,或者選擇快速地在不同舞台間切換──也就是持續分心。
在數位時代前,專注也許被視為是一種好的習慣、能力,但今天我們越來越常看到許多人反而在談論「分心」作為一種技能的好處。例如,紐約時報知名記者尼克.比爾頓在《一位數位移民的告白》中,就認為今天已是「多工族世代」。著有《虛擬社區》、《聰明行動族》等重要著作的網路研究者霍華德.瑞格德,也在其前幾年出版的新書《聰明網路使用手冊》中,談論控制自己的注意力如何是重要的數位技能。
然而,對於特克來說,持續分心現象背後的意義卻不只是如此。除了談到在這樣的世界中,我們已逐漸跟不上科技為我們設定的生活步調外,更深層的是,她看到了人自身在這樣過程中所經歷的化約。特克指出:「連線的生活鼓勵我們用類似處理物品的方式,迅捷有效地對待我們在線上遇到的人」。至於線下的人呢?則都變成是「可暫停的」(pauseable),面對面的互動不斷地被來電與簡訊打斷。
雖然特克沒有進一步討論,但這種將他人視為物品、可暫停的狀態,直接地讓人聯想到半個世紀以前,德國哲學家海德格(Martin Heidegger)對於現代科技的批判。海德格認為,現代科技的作用是將自然萬物原有的豐厚意義化約為僅供人使用的資源。同時他也警告,雖然看起來人在其中好像是主宰、支配者,但實際上人也將變成同樣化約的存在。過去我們在批判資本主義生產體系將人降格為人力資源時,其實就呼應著海德格的預言。如今,特克的觀察顯示出,不僅在生產勞動體系,在日常的互動生活中,人也被化約為某種近似物的狀態,可供彼此瀏覽、暫停與即時取用。
由此看來,不同於比爾頓與瑞格德,特克是以較為批判的角度看待持續分心世界的到來。對她來說,持續分心的狀態也許沒有那麼美好,相反地,它從根本上危及了人與人的關係。我們甚至可以說,《在一起孤獨》全書所透露出的確實是相對悲觀的論調。特克自己在本書最開端處也是如此自陳。不過,我們稍後再回來討論這個問題,先讓我繼續說明第二個脈絡。
自由與安全的矛盾情感
閱讀《在一起孤獨》的第二個脈絡是,我們可以在特克厚實的敘事中看到這個時代鬱積已久的病徵。
特克的每一位訪談者說的,好像都是我們自身的故事。明明就坐在附近的同事,卻總是用簡訊傳話。多數的時候,我們選擇用即時訊息取代打電話。用十七歲的伊蓮的話說:「好多人都對電話深惡痛絕」──就算不是如此誇張,電話如今也成了完全陌生或極為親密關係的限定物。但同時,我們卻再也離不開手機、網路。「永不斷線」不僅是一種客觀狀態,更是如今人們感到安心的保證。
這是一種矛盾的人際關係樣態。我們看起來好像不想與他人靠得太近,因此盡量避免使用過於「親密」的媒介(也就是打電話)來聯繫彼此。但我們又看起來不想獨處,無論何時何地都得盯著手機螢幕上的朋友們。於是,簡訊、即時通訊這類因其文字介面而讓人們得以「保持距離」地在一起的媒介大行其道。這不僅是因為簡訊、即時訊息讓人可以更輕鬆地整飭自身的形象,更是因為它們似乎可以用來緩解這個時代人對於親密關係既愛且恨的正負情愫。
用英國社會學家包曼(Zygmunt Bauman)的話來說,這種矛盾情愫可以說是「解放」的代價。這裡所謂的「解放」,指的是進入現代社會後,人們從傳統諸多僵固的限制掙脫的過程。除了傳統的規範、權威開始瓦解外,一個很重要的轉變是人際關係紐帶的鬆動。人與人的關係不再如過去那般固定、沉重,不僅在對象上我們有更多自由的選擇,各種運輸、通訊科技的普及,也讓過去限定人際關係的僵固時空框架軟化。用包曼的譬喻來說,我們的親密關係「液態化」了。
試閱
我們碰過十六歲的奧黛莉:說她的臉書簡介是「我的分身」的羅斯福高三生。她正是伊蓮那些生性害羞、喜歡簡訊勝過說話的朋友之一。她手機不離身,有時甚至一面在電腦螢幕上即時通訊,一面用手機傳簡訊。奧黛莉在家裡覺得孤單,她的哥哥就讀醫學院、弟弟才兩歲。她雙親離異,一半時間跟父親住、一半跟母親住。兩家相距車程四十五分鐘,這意味奧黛莉有很多時間在路上。「在路上,」她說:「這就是我每天的生活。」她把手機視為黏合她的生活的膠水。她母親會打電話給她要她傳話給她爸,父親也依樣畫葫蘆。奧黛莉說:「他們打電話給我說:『告訴你媽這樣這樣……讓你爸知道那樣那樣。』我用手機把一切拼湊起來。」奧黛莉這麼總結她的情況:「爸媽把我和我的電話當成即時通用,我是他們的即時訊息服務。」
就像其他許多告訴我類似境遇的孩子,奧黛莉抱怨母親在她放學或運動練習結束來接她時,心都不在她身上。在這些時候,奧黛莉說她的母親通常專注於她的手機,不是打簡訊就是跟朋友講話。奧黛莉描述了那個場景:她精疲力竭地從體育館走出來,帶著沉重的用品。她的母親坐在她破爛的休旅車上,埋頭講她的電話,直到奧黛莉開車門才把頭抬起來。有時候母親會跟她視線接觸,但一開車上路,焦點又回到電話上了。奧黛莉說:「那介入了我們之間,但我無計可施,她不會放棄它的。就算我已經四天沒跟她講話,我還是得坐在車子裡,默默等她講完電話。」
奧黛莉對母親存有幻想:滿心期盼、苦苦等待她沒有手機的那一天。但奧黛莉認命、放棄了,也覺得必須緩和對母親的批判,因為她自己跟朋友在一起時也有傳簡訊的習慣。
為了避免打電話,奧黛莉無所不用其極:「講電話很尷尬,我不知道意義何在。有太多時候只是重複一樣的話和分享感覺,至於簡訊……我可以在我想回的時候回。我可以回應,也可以忽略,所以真的視心情而定。我沒有什麼事非做不可,不必承諾什麼……我可以掌控對話,也更能掌控我要說的話。」
簡訊能提供保護:
沒有人會吐你口水。你有時間思考和準備你要說的,讓你看起來更像你自己。你可以事先計畫,因此可以掌控要怎麼對這個人描述,因為你可以選擇詞語,編輯好再傳出去……當你用即時通訊,你可以刪掉東西、編輯你要說的、封鎖某個人,或登出。講電話的壓力很大,人家預期你會拿住話筒、繼續講下去,那樣的壓力太大了……你得一直講、一直講……「噢,你今天過得怎麼樣?」你得一直想別的事情說,讓對話不會戛然而止。
然後奧黛莉創了一個新詞。她主張簡訊比電話來得好,是因為「對人的限制度(boundness)低得多。」她的意思是在電話裡,她可能知道得太多或說得太多,因此事情可能「失控」。電話沒有明確的界線,她承認:「在以後的人生,我會需要跟人講電話,但不是現在。」打簡訊的時候,她覺得保持了令她安心的距離。如果事情開始朝她不喜歡的方向發展,她可以輕易轉移話題──或者乾脆中斷:「傳簡訊,你可以直接說重點。你真的可以掌控對話要在什麼時候開始和結束。你可以說:『得走了,掰。』你會這麼做……比當你沒有真正非離開不可的理由,但想結束對話時還得長話綿綿、依依不捨好太多了。」這最後一點就是奧黛莉最不喜歡的──結束對話。她解釋講電話「在你沒有真正非離開不可的理由」時中斷對話,是需要技巧的……「好像沒有理由,你就是想停止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我也不想學。」
結束電話對奧黛莉來說很難,因為她覺得分離就是拒絕;當別人結束與她的對話時,她會湧起一陣被遺棄的痛,而她推己及人。在別人想結束對話時無動於衷或許看來沒什麼,實則不然。那需要堅強的自我價值感、需要修煉到奧黛莉尚未達到的境界。避開電話比較容易,電話的開頭和結尾對她太困難了。
不是只有奧黛莉如此。她的朋友都很少講電話,而她也表示:「面對面的對話也比以前少了。現在都是『噢,線上說。』」她解釋,這表示「當面發生的事也會在線上發生……友情會破裂。有人打簡訊邀我出去,也有人在線上跟我分手。」但奧黛莉無奈地接受了這樣的代價,而著眼於線上生活的禮讚。
奧黛莉最近的興趣之一是在線上世界表演自己比較社交,甚至打情罵俏的一面。「我想要更像我在線上的樣子,」她說。如我們已經知道的,對奧黛莉來說,建立網路分身跟寫社交網站個人檔案的差別沒那麼大。她說,網路分身「是臉書個人檔案有了生命。」而分身和個人檔案和簡訊、即時通等日常生活經驗更有諸多雷同之處。如她所見,不管哪一件事,重點都是進行「一場你的表演」。
創造分身和打簡訊差不多一樣,你是在創造你自己的人物:你不必當場思考,這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事。你是在創造你自己小小的理想人物,然後傳送出去。在網路上——例如Myspace和臉書等網站——你也可以放上你喜歡自己的事情,而不必宣揚不好的部分。
你不必每天張貼新的照片。你可以上點妝、穿上你可愛的小洋裝,拍張照上傳;當作你的預設照片,而那就是大家預期你每天的樣子、其實是你為那些人製作的……你可以寫任何關於你的事,這些人不會知道。你可以創造你想要變成的人、你可以說你不想被框在什麼樣的模子裡……或許那在現實生活不適合你,卻擺脫不掉。但你可以在網路上擺脫掉。
奧黛莉整天與他手機和其上的相機在一起,她成天拍照,然後把照片貼到臉書上,她誇說她的臉書相簿遠比任何朋友多。「我喜歡感覺我的人生在臉書上。」她說,但臉書上的當然是她編輯過的人生。奧黛莉滿腦子都在想該傳哪張照片,哪張最能凸顯她的優點?哪張讓她看來像迷人的「壞」女孩?如果玩身分遊戲是青少年的工作,那奧黛莉整天都在工作:「如果臉書被刪,我就被刪了……我所有回憶可能都隨它而去,付諸東流。別人也貼過我的照片。那些全都會失落。如果臉書毀了,我八成會發瘋吧……那裡是我的天地。是你生活的一部分。是第二個你。」奧黛莉就在這時這麼形容臉書的分身:「那是你在網路上的小雙胞胎。」
因為奧黛莉不斷重新塑造這個「雙胞胎,」她不由得懷疑被她編輯掉的雙胞胎元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臉書會怎麼處理你上傳又刪掉的照片?」她懷疑那些會永遠留在網路上,而這個想法讓她既困擾又安慰。如果每件東西都建檔,奧黛莉擔心她永遠無法逃離她的網路雙胞胎,這不是什麼好事。但如果每件事都歸檔了──至少在幻想中──她就永遠不必放棄自己。這種想法挺不賴的。
在臉書上,奧黛莉認真打造雙胞胎,而雙胞胎也反過來造就她。她描述她和臉書的關係像是「施與受」。情況如下:奧黛莉試用了一種「挑逗」的風格,她獲得臉書朋友的正面回應,於是又加重挑逗的語氣。她試著在動態消息貼文用「反諷、機智」的口吻,反應沒那麼好,所以她收斂了。奧黛莉在測試虛擬世界的分身時,也用同樣修修補補的手法。她建立第一個版本「把東西放上去」,接下來是一連好幾個月的調整,藉由改變表現自己的方式來「看看我可以搭上哪些不一樣的人」。以改變你的分身、改變你的世界。
奧黛莉說她的線上分身提振了她在現實生活中的自信。一如「第二人生」其他許多小女生,奧黛莉讓她的分身比真實的她更符合一般的迷人條件。奧黛莉是個漂亮的女孩,有一頭紅色長髮,編成一條辮子垂在背後。她的辮子和對印花布的喜好賦予她一種老派的面貌。在「第二人生」,奧黛莉選了現代感十足的俐落短髮、身體發育得比較豐滿、妝比較濃、穿著也比較引人遐想——沒有印花布了。那個遊戲的宣傳影片強調這是「連結、購物、工作、戀愛、探索、改變自己、解放自己、敞開心靈、改變外貌、喜愛你的外貌、喜愛你的人生」的地方。但以分身之身分愛你的人生,與在現實生活愛你的人生,是一樣的嗎?對奧黛莉和她許多同儕來說,答案無疑是肯定的。網路生活既是一種讓生活其他層面更美好的練習,但本身也是一種樂趣。青少年會花時間幫他們線上的自我花零用錢、逛街買衣服和鞋子。這些虛擬的物品有著真實的用處:有這些東西,分身才能過完整的社交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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