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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華文暢銷名家——雀頤——奇情斷案力作
【全新收錄獨家從未公開精采三連發番外篇!】
須彌芥子鏡像時空
一書一世界 一案一傳奇
這是發生在唐人傳奇中的離奇刑案......樁樁件件,都是愛恨貪嗔和人性權欲掙扎。
且看裴氏手札如何翻轉宿命,改寫結局!
*****
皎日之誓,死生以之,小玉之冤向誰訴?
刑部侍郎裴行真和女司法參軍卓拾娘在聯手偵破「驛站案」、「張生案」後,便動身欲回長安,
沒料想在蒲州郊外十里亭,竟見大批人馬足跡詭祕穿林而去,動機不明。
追蹤之下,發現危機直指折衝府飛牙衙,而天羅地網直撲而下的,
除了是精心謀劃的獵殺行動,更牽涉一場掩蓋多年的血淋淋祕辛。
兩人偵破「飛牙衙案」後,緊接而來的棘手案件卻是長安高官千金之死。
死者為負心書生李益之妻,高官盧誌之女,死因疑為太陽穴遭重力擊碎而亡,
案發前突然從長安出現在鄭縣的黃衫客崔十一郎,自然成了最大嫌犯。
李益懷疑是霍小玉因愛生恨,誘惑唆使崔十一郎下手行兇,可霍小玉卻被發現早在七日前上吊身亡……
霍王之女霍小玉和李益與盧氏之間,究竟有何不為人知的糾葛?
盧氏的死是因為仇殺還是情殺?兇手當真是後來擁有不在場證明的崔十一郎嗎?
裴行真和拾娘攜手追查之下,才發現原來真相遠遠不只一個……
試閱
長安 勝業坊
雕樑畫棟亭臺香榭,入夜後的小梨苑各處懸掛起了一盞盞紅燈籠,映照出曲折蜿蜒精緻的遊廊......
遊廊兩邊或植香草或壘假山,幾叢修竹上仍留有稍早落下的點點輕雪,隨著冬夜偶而吹拂過的寒風,簌簌生響。小梨苑前堂後院約莫十來間屋子,無不布置得風雅華貴如若人間仙境,半開的窗櫺飄出了一陣玉石交擊婉轉纏綿的琵琶曲,鶯啼女聲吟唱......
「......翠樹銀籠掛鈴鐺,軟枕暖衾伴玉郎,從此不管歲月遲,竟夜蕩蕩蘭麝香……」
假母鮑十一娘滿頭珠翠,風韻猶存地扭著水蛇腰款款而行,前頭提燈的小丫頭
小心翼翼地為其照路。忽然鮑十一娘腳步一頓,抬頭望向東面那小畫閣的二樓,燈光隱晦,昏暗不明。
「嘖。」鮑十一娘精心描繪過的眉眼閃過了一絲複雜之色,似是不滿又似是憐憫,而後對小丫頭吩咐道:「明兒起,小玉娘子那邊多添上一份炭。」
「喏。」
鮑十一娘一步一風情地消失在院落明暗花影中,一個嬌小身影靈巧地從某處鑽
了出來,警覺地四下張望,而後趕緊溜上了那處小畫閣。畫閣憑欄畔,一個美麗蒼白清瘦的女子捂著帕子,肩頭顫抖地悶咳著......剛剛上樓的嬌小女婢急忙奔過來,顧不得其他,忙翻找出了一只匣子,從裡頭殘存的七、八片蔘片中,取了兩片遞送到美麗蒼白女子唇邊——
「玉娘子,快含在舌下。」
美麗蒼白女子搖了搖頭,輕推開她手上的蔘片,勉強壓抑下不斷在喉間翻騰的腥鹹感,小小聲地道:「不用了......」
「玉娘子......」嬌小女婢眼眶紅了。「您別怕蔘片吃沒了,奴再去求求奴的養娘——」
「日後莫再去霍王府了,別叫妳養娘不好做人,她雖然在大夫人面前有幾分顏面,終究是奴不是主,求主子賞蔘的事兒可一不可再......她還念著當年我阿娘的情分便好,旁的都不重要。」霍小玉柔聲道:「且我的病我知道,再養養就好了。」
「可大夫說......」
霍小玉摸摸女婢浣紗的頭,笑了笑。
「這坊間大夫不比御醫,我箱籠裡還有郭御醫的養榮丸,倒是吃那個還合症候些。」
浣紗吸吸鼻子,哽咽問:「真、真的嗎?」
「娘子騙妳做甚?」她溫柔反問。
浣紗連忙仔細地把蔘片又放回了匣子,轉去翻尋舊日娘子從霍王府被兄長們驅逐出來時,所攜的那幾只大檀木箱籠。檀木箱籠雕著最精緻的蝶戲牡丹,邊緣用金銀包框,可一掀開箱籠蓋,裡頭的東西已經空蕩蕩得所剩無幾。
當年娘子母女被逐出時,好歹也帶了衣衫錦帛金銀玩器珍物等等,價值不下萬金,但前年自從娘子和李十郎結識後,便為他傾盡所有......如今囊中羞澀,娘子又病體嶙峋,若非鮑十一娘顧著幾分舊情,恐怕她們主僕三人連個棲身之處都沒了。
浣紗強忍落淚的衝動,免得再激起娘子的傷心,找到了那只古樸的烏木匣子,取出裡頭幾枚藥香淡得幾乎聞不著的養榮丸,有些憂心忡忡地問:「玉娘子,這養榮丸放得久了,當真還能吃得?」
霍小玉毫不猶豫地捻起仰首吞了,帕子掩著嘴,靜靜等了會兒才沙啞道:「不妨事的。浣紗,李郎君那裡怎麼說?」
浣紗猛一咬牙。「李郎君當真無情無義,他聽了奴說,玉娘子想把那三尺烏絲瀾綢要回去,便說那瀾綢被盧氏發現了,夫婦撕扯間給扔炭盆裡燒沒了——」
霍小玉目光迷離而冰冷,有一絲掩不住的悲哀。
「燒沒了?」
「是。」浣紗氣憤不已。「虧他說得出!」
「那也好,他想來是發現了吧?」霍小玉纖纖細瘦的手指攏了攏緊身上披著的
鶴氅,喃喃自語。
「玉娘子,那接下來咱們該怎麼做?」
「妳明日代我去求見崔十一郎,」霍小玉顫顫巍巍地摘下了腰間的一只配飾,
遞給了她。「請十一郎務必來見我一面,只說我有要事相托。」
「您是想央十一郎君出面,幫著把瀾綢討回來嗎?」浣紗眼睛一亮。
霍小玉低頭又深深壓抑地喘嗽了幾聲,喑啞道:「……妳明日只管去吧。」「喏。」
浣紗捧著那方配飾要退下的當兒,霍小玉忽然又喚住了她——
「等等!」
浣紗回頭。
「玉娘子還有何交代?」
「若十一郎君不願來,便也罷了。」霍小玉眼神複雜。
儘管有些疑惑,浣紗還是依順地點了點頭。「奴知道了。」
待浣紗離去後,霍小玉勉強支起身子,腳步踉蹌虛浮地來到了榻上,她探手入枕下取出了只荷包,默默地看著裡頭那枚金燦燦的物事,心下掙扎。夜色更深,窗外不知何時又悄悄揚起了漫天鵝毛飛雪,紛紛扯絮般旋然輕墜,和隱隱約約飄來的嬌媚哀婉歌聲相交纏......
「……紫殿秋風冷,雕甍白日沉,裁紈悽斷曲,織素別離心。掖庭羞改畫,長門不惜金......寵移恩稍薄,情疏恨轉深,香銷翠羽帳,弦斷鳳凰琴。鏡前紅粉歇,階上綠苔侵,誰言掩歌扇,翻作白頭吟......」
***
蒲州 飛燄山
二百折衝府飛牙衙的衛士甲冑著身,在夜色下透著凜然寒光,手持橫刀,於曠野巨石林中祕密潛行......
橫刀,窄刃厚脊,雙手可持,鋒銳無比,利於輕便斬馬殺敵!此刻冬風狂捲,飛沙走石,兩百衛士低著頭步履疾疾,卻在前方傳來一聲熟悉的鴞啼聲時,為首校尉魏長凌驀然一頓,長臂高伸,握緊了拳頭做出止步的手勢!
——前方有異!
二百衛士紛紛克制著胸膛間微亂的氣息,面露警覺地仰望著前方魏校尉,右手齊齊握緊了緊橫刀握柄......
他們置身於大片丘陵起伏的沙山巨岩之中,無數詭奇高聳的巨大岩石分布四周,稍有不慎就能叫人一個失腳滑跌斷骨,需得處處謹慎......尤其今夜奇襲任務之重,更不能有半點閃失分心。
可前方斥候卻吹出那象徵「有異」的鴞啼,更讓所有人心中俱是重重一沉。魏校尉吸了一口氣,扣指在唇齒間,也吹出了一短二長鴞啼聲做為暗號。
——速報,敵情!
可獵獵風聲中,卻未再聞前方斥候傳來的任何聲響,就像是......人已然被遠處
的黑暗吞噬殆盡了。魏校尉心頭一緊,腦中閃電般掠過了「有詐,速速退兵!」的念頭。可他們好不容易才得到蒲州馬賊巴老大藏身之地的情報,若錯過了今夕,等巴老大一收到消息又領著百名悍匪流竄他處,屆時不只將為禍更多百姓的身家性命,上頭追究下來,魏校尉等也會大大落下個剿匪不力的罪名。
且蒲州民間早有流言風聲,說巴老大能夠如此猖狂,每每讓折衝府飛牙衙無功而返,定然是衙中有人與其勾結,否則怎麼可能堂堂一個下府折衝府的千名士兵,奈何不了區區百來名匪徒馬賊?
魏校尉聽得這眾口紛紜蜚短流長,簡直氣煞也。他來到此衙,掌其中一團為校尉也不過半年,前任呼羅校尉已然高升調入長安任職北衙禁軍,為聖人出獵時隨扈侍衛,平時專司於北門玄武門駐守巡查。而飛牙衙內,一貫由章校尉、洪校尉和葛旅帥三名老兵油子領頭,各掌三百衛士,約莫千名衛士也只以他三人唯命是從,他這個從劍南道翼州軍平調而來的校尉,自然卡得不上不下的尷尬位置。
雖說章、洪、葛三人故意仗著資歷深,每每同他打擂臺幾番過不去,但通匪可不是小事,那是要掉腦袋的......他自是不願相信折衝府竟會有兵與匪勾結,視百姓如草芥螻蟻,任其恣意劫掠屠殺。
飛牙衙掌事的折衝都尉宣勝和果毅都尉蔣輕年老不理事,對麾下各團校尉之間明爭暗鬥,怕也是樂見其成這樣的「制衡之道」。
..儘管飛牙衙千人衛士各有首領也各有盤算,但他還是在短短半年內,憑藉著這些年來在卓防禦使麾下打磨出來的那股狠勁兒,在飛牙衙中鍛鍊出了自己一支令行禁止、威猛無匹的雄兵。
也就是他今日帶出來剿匪的這二百衛士。就連斥候也是精心挑選出來的蒲州本地健兒,短小精悍機敏過人,身手靈巧如猿猴,夜裡能視百步之外動靜......可眼下,斥候卻再無音訊,魏校尉心頭越發焦慮不安起來。他驀地咬了咬牙,對屬下隊正王橫低聲道:「你帶著兄弟們在此按兵不動,需得小心,我領五十名兄弟悄悄繞過前頭虎豹峽去一窺究竟......」
王隊正面露憂色。「魏校尉,您只帶五十名兄弟怎足夠?萬一恰巧撞上了巴老大的人馬——」
「如果是這樣,我自會放火號為信,你等且安心在此處隨時準備支援。」
王隊正看著前方宛如可怕巨獸大口的一片黑壓壓,強忍惴惴,低沉有力地慨然
應道:「喏!」
須臾,五十名衛士隨著魏校尉高大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黑夜中。半個時辰後,忽地沉沉夜色中筆直升起了股灰白狼煙火號......王隊正目光倏然警覺發光,回頭對摩拳擦掌的一百多名衛士們振臂疾呼——
「衝!」只見百來名衛士殺氣騰騰地繞過巨岩一躍而下,緊急馳援而去!然而當如狼似虎的衛士們來到一處乾涸了的河岸前,卻見到處屍橫遍野,且夜色中不斷湧現的敵人遠比己方人馬還要多,瞬間駭然驚怒得眼睛都通紅了,掄起橫刀劈頭就往那黑衣匪徒方向撲了過去!
剎那間,鮮血噴濺,慘叫此起彼伏,濃濃的血腥味頓時染紅了遍地黃沙乾土……「有埋伏!退回去!」沉沉夜色裡,魏校尉吼聲破空而來。
「王橫,帶他們走!我等斷後!」王隊正舉起疲憊痠痛的手臂猛然擊退一名手握流星錘的馬匪,目眥欲裂,「不!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兄弟們沒有孬種的!」
「一起生!一起死!」其餘衛士們熱血沸騰,嘶喊著。
「我們中計了,」魏校尉鼻頭發酸,卻還是悍然果斷地喝道:「軍中有人通
敵,你們快走無論如何,今夜都要有人回飛牙衙和蒲州刺史府稟報——」
「…...走,走哪裡去?你們逼得老子沒了活路,今晚誰都走不脫,通通給老子把狗命留下!」一個囂張至極的狂笑聲響起!
「……狼崽們,幹掉他們!」
「殺!」
「殺!」
「殺!」
暗夜中手持刀劍的敵人猶如蝗蟲大軍般源源撲湧而來,遠遠勝過他們二百衛士數倍的人浪,轉瞬間就要吞噬掉這殘存的八、九十名衛士......
「王橫,快走!」
魏校尉吼聲喑啞破碎,左手持刀重重捅入一個粗蠻馬匪的肚腹中,右手射出了柄匕首,正中右邊那一刀劈進一名衛士頸項的馬匪眉心!可還是慢了一步,那名年輕的衛士已經瞳孔渙散地茫然倒地,秀氣細瘦的手還緊緊握著橫刀柄......
他記得這名衛士叫薛牛兒,剛滿十六歲,笑起來靦腆憨厚,說自己是替了家中讀書的阿兄來做這個衛士,等積攢了足夠的薪餉,就能供應阿兄明年上長安科考,光宗耀祖......
魏校尉熱淚奪眶而出,喉頭迸出受傷猛獸般的嗚噎,拚著後背又挨了一刀,猛地衝撲上前抓住了薛牛兒,大喊道:「牛兒你撐著點!援兵來了,援兵已經來了,我帶你回家醫治,你不會有事的——」
「校......尉......喀喀喀......」少年黝黑臉龐慘白如紙,齒間嘴角漸漸溢出血來,努力睜大眼睛,害怕地掙扎喘息著。「我......是不是......喀喀......要死了?」
「你不會死!」
魏校尉強忍淚水,大手緊緊捂著他頸間鮮血噴湧的傷口,卻發現少年不知何時已經停止了呼息,那對死亡和恐懼和迷惘依然凝結在他的瞳膜上。魏校尉牙關緊咬,嚥下悲痛,將他屍身放回黃土地面,抓起橫刀又是一陣瘋狂般的廝殺!本次任務包含他們的路線圖極之祕密,若非飛牙衙內確實有內鬼,他們又怎會遭遇如此巨大的狙殺?他手起刀落,又是一顆馬匪腦袋飛了出去,屍體轟然倒地,可在黑夜中彷彿仍有無窮無盡的敵人包圍了上來。
為什麼?巴老大手下不過百名悍匪,這宛若洪水般湧現的......究竟是馬匪,還
是……
就在此時,他眼角眉梢忽然瞥見了一抹紅色影子從天而降!影子閃過處,慘呼哀號聲四起。他大震,腦中模糊地閃過了一絲熟悉的什麼?
「戰場上發什麼呆?」
一個清冷有力的女聲在他耳畔掠過。魏校尉不敢置信地望著從自己後方竄出的冷豔胡服女郎,只見她手掌心一翻,數柄小小流星般的柳葉刀從不同方向遠颺而去,正正沒入了幾名馬匪的心口!
「卓家阿妹?!」魏校尉大喜若望,顫抖著唇。
這、這怎麼可能?冷豔胡服女郎彈指間拔刀在手,腳尖一點,運勁高高騰躍而起,刀鋒直直送進了一名粗獷高壯馬匪喉嚨中,轉瞬抽出,在馬匪斷氣的剎那又是一個連環掃堂腿,將兩、三個怒吼著撲上來的馬匪踹翻在地,她手中佩刀一個翻轉,宛若砍瓜切菜般登時了結了幾名馬匪的性命。頸項,太陽穴,心口......俐落得完全沒有一記廢招。戰場上,她使的是殺人的刀,而非耍起來漂亮的套路,但凡能省力一刀斃命的,就不該浪費在招架橫擋上。
——關鍵便是快!讓人連喘息和眨眼都來不及地快!只見最先出現的那紅色身影也迅速用角弓幹翻了一個馬匪,而後振臂揚弓,指縫夾著三枝箭,嗖嗖嗖三箭齊發......
紅色身影天生神力所驅,能輕易拉開六石弓,這一記三連發,神準射中了被瞄準的馬匪外,其驚人的後坐力還將他們連人帶箭撞飛了身後七、八名悍匪,倒地翻滾激起了大片黃沙飛揚!
魏校尉幾乎被巨大的驚喜砸暈了......
「赤鳶妳也來了——」他胸膛一熱。
「丟人!」紅衣女子回身,冷冷瞪視他。
魏校尉一愣,羞愧地臊紅了頰,此時此刻再顧不得驚喜,定下心神來又投入了
專注猛烈的博殺中。
漸漸地,被黑夜烏雲遮掩住了的高高彎月又出現了,大地灑落銀色月華,視線逐漸澄明起來。魏校尉發現除了阿妹和赤鳶外,還有兩個快如疾風、勢若驚雷的陌生玄衣男子同時在飛快收割著馬匪們的性命。
而狼牙衙的剩餘衛士們,也慢慢穩住了方才被打得措手不及的腳步,按照著他平日的操練做出了絞殺的列陣,或靈活或機敏地變換著,或五人一組,或十人一列地保持著前斬後護的隊形......
王隊正果然已經如他命令的那樣,忍痛奔離戰場,回去報信了!
魏校尉心下快慰了一絲,隨即又揮刀狠狠地斬殺了一名馬匪,眼角餘光瞥見了一張滿面絡腮鬍的粗壯兇殘面孔——
巴老大!
只見巴老大缽大拳頭各攢緊兩柄鋒利斧頭,揮舞得虎虎生風,一下子就將幾名
同時圍攻他的衛士手中橫刀劈斷成了兩截,興奮狂野地怒吼著,重重地一記砸碎了其中一名閃避不及的衛士腿骨......
那衛士痛喊一聲踉蹌跪倒,眼看下一霎巴老大的斧頭就要落在他頭顱上,魏校尉虎眸暴睜,手中橫刀狠狠飛擲過去,鏘地逼退了那斧頭,鐵石交擊發出的光一閃而逝,但卻攔不住巴老大的另一柄重斧!
電光火石間,一個高大修長的青袍男子神出鬼沒地出現在巴老大身後,手持一柄短而鋒芒畢露的契苾針,深深頂在巴老大頸項動脈處,低沉冷漠地道 —「試試,看究竟是你的斧頭快,還是我的契苾針快?」
巴老大駭然驚愕地僵在原地,握著的斧頭動也不敢動......契苾針......那不是大唐文官腰間繫著的蹀躞七事上才會配帶的刻字書刀?
——老子居然被個文官用書刀挾持住了命脈?!
巴老大又驚又怒,險些氣厥過去,可他能感覺到那柄磨得銳利如刀劍的契苾針
一寸寸堅定地刺入自己頸間薄薄的那層皮
只要身後之人稍稍手勁大些,自己馬上就會被劃開頸脈鮮血狂噴,不到幾息間命喪黃泉!
「你......究竟是誰?」巴老大強忍發顫,咬牙切齒。
青袍男子右手穩穩地持著契苾針,膝蓋精準地頂中巴老大腿彎間的麻筋,剎那間,巴老大單膝一軟,龐大身軀轟地跪了下來,手裡的另一柄重斧死死撐在黃沙地上,冷汗緩緩流下了頰邊和後背心......
「刑部左侍郎,裴行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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