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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子書】懸案密碼(1):籠裡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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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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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丹麥最暢銷作家,
書籍銷量佔總人口三分之一!

包辦AMAZON總榜一、二、三名,蟬聯排行榜至今超過100週
電影由《龍紋身的女孩》製作團隊重金打造

懸案密碼:
籠裡的女人

「妳為什麼被關在這裡?」
只有答出這個問題,她,才可能活命。

「生日快樂,梅瑞特。恭喜妳三十二歲了,今天是七月六號,妳待在這裡已經一百二十六天。給妳的生日賀禮是,從現在起一整年都開著燈,除非妳能回答一個問題——為什麼我們把妳關在這座地牢裡?」


推理文學愛好者 余小芳、新北市副市長 侯友宜、東森《台灣啟示錄》主持人 洪培翔、新聞評論員 范立達、Dr. Soul心靈集團負責人 莊凱迪、PChome Online董事長 詹宏志、前中央警察大學校長 蔡德輝、《上帝的黑名單》作者 盧春如(RUBY)、推理小說作家 藍霄
──一致好評推薦

丹麥最神祕離奇、卻又無人能破的懸案,唯有他,能解開通往關鍵線索的密碼。卡爾.莫爾克,哥本哈根的資探警探,具有獵犬般的直覺、對線索緊咬不放的毅力,當最優秀的警探碰上最棘手的懸案,真相能否水落石出?

懸案編號001
從五年前國會議員梅瑞特被列為失蹤人口的那一刻開始,
她的人生也就此墮入萬劫不復的地獄。
因為她被綁架了!
綁架者將她拘禁在囚籠中過著非人的生活,
如果無法回答出他們在她生日那天問的問題,
就必須忍受牢裡保持整年的黑暗或明亮,以及不斷升高的氣壓。
梅瑞特曾想堅持意志活下去,
但在經歷了漫長的折磨後,死亡似乎成為她最甜美的解脫……

當所有人對這起失蹤案不再抱持希望,卡爾卻認為梅瑞特還活著。
他越是接近謎團的核心,籠裡的女人就一步步邁向死亡,
卡爾能否趕在悲劇發生前,搶先發現隱藏背後的陰謀與真相?

本書特色

★丹麥銷量超過140萬,佔總人口三分之一!
★包辦AMAZON總榜一、二、三名,蟬聯至今超過100週!
★電影由《龍紋身的女孩》製作團隊重金打造。
★系列三本於德國銷量突破200萬冊。
★榮獲2010年北歐最佳犯罪小說(「玻璃鑰匙獎」)。
★哈洛.莫根森(Harald-Mogensen-Krimipreis)最佳犯罪小說獎。
★國際性文學雜誌《書文化》(Buchkultur)年度全球最佳犯罪小說第二名。
★丹麥讀者圖書獎(Reader’s Bookprize)(丹麥最重要的文學獎)。
★售出二十餘國版權,英美版由全球第二大出版商企鵝集團隆重推出。

作者

猶希.阿德勒.歐爾森(Jussi Adler-Olsen)

猶希.阿德勒.歐爾森,一九五○年八月二日生於丹麥哥本哈根,主修醫學、社會學、政治史、電影等科系,從事過多種不同類型的行業。一九九五年,歐爾森開始寫作,兩年後便以第一本小說榮登瑞典、西班牙、南美等國暢銷書排行榜。

歐爾森寫作以來,獲得不少全國性及國際性最佳犯罪小說獎,除了曾入選國際性文學雜誌《書文化》(Buchkultur)年度全球最佳犯罪小說第二名,以及哈洛.莫根森(Harald-Mogensen-Krimipreis)最佳犯罪小說獎之外,更繼《龍紋身的女孩》作者史迪格.拉森之後,奪得北歐最重要的犯罪小說獎──「玻璃鑰匙獎」(Glass Key Award)。

「懸案密碼」是以卡爾.莫爾克為主角的最新犯罪小說系列,也是令歐爾森驚豔國際文壇的代表作。首集《籠裡的女人》上市後在法蘭克福書展造成轟動,短短數天內,初版的兩萬五千冊便銷售一空,讓出版商不得不緊急再刷,而第三集《染血的瓶中信》(暫定)更是一推出即躍上冠軍寶座。在德國AMAZON上,「懸案密碼」包辦了總榜一、二、三名,並已盤踞暢銷排行榜超過100週之久,至今銷售突破兩百萬冊。今年年底,曾一起合作拍攝《龍紋身的女孩》的丹麥電影公司Zentropa與德國ZDF,將再次攜手打造本系列的電影。

歐爾森無疑是當今丹麥最暢銷的作家。目前已婚,是一個孩子的父親。

作者官網:http://www.jussiadlerolsen.com/

譯者

張維娟 

中國文化大學德文學系畢業,譯有《三十六計的管理智慧》、《管理大師的孫子兵法》、《錢進印度》等書。

試閱

時間:二○○七年
艾格里療養院是一棟石灰白色調的建築物,讓人能夠一眼就認出它的用途。沒有人自願待在這裡,但進來後也無法馬上出去,這裡顯然不是個適合用手指作畫和彈吉他的地方。人們基於各種理由,從口袋中掏出錢來把精神耗弱的病患安頓在這個機構。
私人照護,完全遵循政府的精神。
院長辦公室符合一般人對它的印象,至於院長本人則是個瘦骨嶙峋的男子,有一張毫無生氣的臉孔,即使微笑也無法讓那張臉上的表情生動起來,他的冷淡特質與周遭環境十分相襯。

「林格基金會的資金收益剛好可以支付烏佛的療養費用。」院長回答卡爾的問題。
卡爾望向書架,書架上有許多標著「基金」的卷宗夾。「哦,這個基金會是如何成立的?」
「遺產。他父母的遺產,他們在車禍中身亡,這場車禍也使得烏佛殘廢,後來又加進了他姊姊的遺產。」
「她是國會議員,我記得這個職位的薪水並不優渥,不是嗎?」
「對,不過賣掉房子的所得有兩百萬元。她不久前被判定死亡後,目前基金總額一共是二百二十萬克朗,這件事你一定很清楚。」
卡爾輕吹了一下口哨,其實他不知道。「二百二十萬克朗,每年百分之五的利息,足以支付烏佛的住院費用。」
「沒錯,扣掉稅之後剛好夠付這筆費用。」

卡爾流露出不悅的神情。「難道烏佛待在療養院的這段日子,對姊姊失蹤的事隻字未提?」
「就我所知,自從小時候那場車禍之後烏佛就不曾開口說話。」
「就這點來說,這裡為他做了些什麼?」
院長摘下眼鏡,挑起眉毛看著他。「按照規定,烏佛接受了完整的檢查,發現他的大腦語言中心因腦出血而受傷,這足以解釋他為什麼不會說話。此外,雙親的死亡與自身的重傷也造成他心靈受創,這些你手上的報告應該都有紀錄。」
「是的,我看過報告了。」這不是事實,但他的助理阿薩德看完了整份報告,並且在開往北西蘭島的路上不停和他敘述裡面的內容。「他受到重傷,肝臟、脾臟和肺臟都有出血,車禍後在醫院住了五個月,視力也受損。」
院長輕點下頭。「沒錯,這些都記載在醫院報告裡,烏佛因視網膜嚴重出血失明了好幾個星期。」

「現在呢?至少從生理的角度來看他是否恢復正常?」
「一切檢查結果都顯示烏佛是個強壯的年輕人。」
「他現在三十四歲。從車禍發生的二十一年前開始就是這副模樣?」
臉色蒼白的院長再度點頭。「也許你現在能夠理解,為什麼無法從他身上找出關於失蹤案的線索。」
「為什麼你堅持我不能跟他說話?」
「我看不出這有任何意義。」
「他是最後看到梅瑞特的人,我很想跟他談一談。」
院長直起身子望向峽灣,它的景色之美和卡爾先前想像得一模一樣。「基於院方立場,我並不希望你這麼做。」
卡爾真想把整桶修正液倒在這傢伙的臉上,這是他應得的待遇。「你不相信我能克制自己行為,但我勸你最好別這麼想。」
「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了解警察嗎?」
院長臉色死白,眉頭緊蹙,雖然長期坐在辦公桌前的工作讓人心力交瘁,但並沒有讓他的腦袋變得不靈光。他不明白卡爾提出這個問題的用意,但至少知道此時保持沉默沒有用。

「你提出這個問題的用意何在?」
「警察是個好奇心很重的職業。對於某些問題,我們若沒有找出答案是不可能輕易放棄的,而眼前正好就出現這麼一個。」
「什麼問題?」
「這裡的病患該付多少錢?二百二十萬元的百分之五?雖然經過扣稅,但這仍是一大筆錢,如果再加上國家補助津貼,病患是否得到等值的照顧,或者超過他們應該付出的金額?另外,是不是所有的病患都付了同樣的費用?」卡爾下意識的點點頭,欣賞陽光灑在峽灣上的景象。「如果第一個問題得不到答案,便會不斷衍生出新的問題,這就是警察的作風,我們就是沒辦法輕易放棄。這種窮追猛打的性格或許也是一種疾病,請問我該去找誰治療?」
此刻,院長蒼白的臉上恢復了一些血色。「我認為我們的談話沒有交集。」
「那麼請讓我見一見烏佛。說真的,見一面會發生什麼事?反正你沒有把他關在該死的鐵籠裡,不是嗎?」(待續)檔案裡的照片並未真正描繪出烏佛這個人,那些警察拍的檔案照,在預審法官前的臉部素描,以及幾張媒體拍攝的照片,全部的資料都指出烏佛是個駝背、臉色蒼白的年輕人,理解力不高且精神遲緩,然而事實卻有些不同。

烏佛的房間布置得很漂亮,窗外的景色與院長辦公室一樣美麗。牆上掛了些畫作,床單才剛換過,腳上的鞋子擦得晶亮,衣服乾淨又體面,整個空間裡毫無療養機構的氛圍。他強壯的手臂上覆蓋著金色的寒毛,從寬闊的肩膀可以推斷出身材相當高大,至於長相則是眾人公認的俊美,一點也不像是那種流著口水,可憐兮兮的精神障礙者。

院長和護士長站在門外看著卡爾在烏佛的房間踱步。我不會做出任何有可能讓你們責難我的行為,卡爾心想。這麼一來,等他真的做好辦案的準備,才能再次回到這裡取得和烏佛交談的資格。房間內的某些東西引起他的好奇—烏佛的姊姊對著某人微笑的照片、雙親互擁微笑的照片,以及牆上隨處可見,與兒童塗鴉相去無幾的畫作,都是些愉快的圖畫,並沒有出現那些奪走他說話能力的恐怖景象。

「還有沒有其他圖畫?抽屜裡還有嗎?」卡爾指著五斗櫃和衣櫥問道。
「沒有。」護士長答道:「自從烏佛被安頓到這裡之後就沒再畫過,這些畫都是從他家裡拿來的。」
「他整天都在做些什麼?」
她微笑回答:「和工作人員出去、到外面的公園散步,還有看電視,這是他的最愛。」她看上去人很溫柔,脾氣又好,下次再有談話的必要不如直接找她,卡爾心想。
「他都看什麼節目?」
「電視播放什麼,他就看什麼。」
「裡面的內容可以勾起他的反應?」
「他有時候會笑。」她偏了下頭,嘴角咧得更開。
「他會笑?」
「是的,像嬰兒那樣的笑。你可以想像那是天使的微笑,一種發自內心的笑容。」

卡爾看見院長像冰塊杵在門口,隨即把視線轉到烏佛身上。自從卡爾進門後,烏佛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他身上,但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眼神中是一片空洞。那雙眼睛並非失去了生命,但顯然也沒有把眼前的事物放在心上。卡爾很想嚇嚇他,測試他有何反應,但這件事恐怕得再等等,不能急於一時。
卡爾靠在窗邊,試著從烏佛閃爍的眼神中捕捉訊息,有時人們會選擇忽視眼裡看見,但心裡無法理解的事。有一秒卡爾覺得烏佛的眼睛裡彷彿埋藏著某些東西,但是細看後那裡已是一片平靜,看不出所以然。

「坐到另一邊,阿薩德。」卡爾對坐在方向盤後方的助手吩咐。
「另一邊?我不用開車了嗎?」他問。
「阿薩德,我還想擁有這輛車一陣子,它配備防滑煞車系統和動力方向盤,這些設備應該要派上用場。」
「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你好好在旁邊看我怎麼開車。如果之後讓你重新掌握方向盤,就必須按照我的規矩。」
他把下一個目的地輸入衛星導航,完全不理會阿薩德在換座位時吐出一連串的阿拉伯語。
朝著史蒂汶方向開了一段時間後,卡爾問:「你在丹麥開過車嗎?」
對卡爾來說,沉默不語就是答案了。

他們在市郊的小路上找到位於梅格勒比鎮原屬於林格姊弟的房子,它既不是小村舍,也沒有待修復的庭園,這棟磚造的房子建於外觀反映精髓的年代,看起來十分堅固,屋前甚至種植著茂密的紫杉,而房屋本體遠比這些樹木還高。如果這棟房子的售價是二百萬克朗,代表買方做了筆好買賣,而原本的屋主則吃了大虧。
黃銅門牌上寫著古董商以及彼得和爾林.莫勒.韓森的字樣,卡爾按下門鈴不久後,有位長相像是某個封地伯爵的男子前來應門。這人外表細皮嫩肉,有一雙深藍色的眼珠,身上散發著昂貴潤膚乳的味道。

屋主殷勤有禮並樂於提供協助,他接過阿薩德脫下的帽子將兩人請進屋內,前廳以優美的古典風格家具和許多小擺飾來裝飾。
不,他們不認識梅瑞特和她的弟弟烏佛,至少不認識他們本人,雖然屋內大部分物品在房屋轉手時都保留著,但並不值錢。
主人用和紙一樣薄的高級瓷器請他們喝綠茶,坐在沙發邊緣上膝蓋靠攏、雙腿微斜的模樣,彷彿會竭盡所能隨時為前來的客人提供服務。
「因為溺斃死亡,真令人驚訝,我認為那是相當恐怖的死法。我先生差點在南斯拉夫的瀑布滅頂,所以我知道那是多麼可怕的事。」
卡爾注意到阿薩德聽見這名男子說「我的先生」時顯得很困惑,他從短暫一瞥中得知助理的想法,對於丹麥當地多樣的生活型態,阿薩德顯然還有許多地方有待學習。(待續)「當初警方蒐集了許多關於林格姊弟所有的資料。」卡爾說:「但也許後來你曾發現其他東西?例如:日記、信件、傳真或者電話留言便條紙,任何可以提供給我們的線索?」
這名男子搖搖頭說:「沒有,沒什麼特別的。」並且用極誇張的姿勢強調。「有家具,但很普通,除了一些辦公文件和少數幾樣有紀念價值的物品外,抽屜裡沒放什麼東西,如紀念冊、相片等。我覺得他們的生活很正常。」
「你有聽過鄰居談論他們嗎?這附近應該有人認識林格姊弟?」
「喔,我們不太和鄰居往來,鄰居住在這裡的時間也不長,之前幾乎都待在國外,不久前才回來。我不認為當地人瞭解他們,許多人甚至不知道梅瑞特有個弟弟。」
「這裡的人都不認識這對姊弟?」
「不,海兒.安德森認識他們,她照顧過林格家的弟弟。」
「她是居家服務員。」阿薩德回想起來。「警察曾監聽過她的電話,可是她一無所知。除了她在梅瑞特溺斃前一天收到一封信,一封給梅瑞特的信。」
卡爾挑了挑眉,他真該仔細閱讀那份該死的報告,而且是盡快。

「警方後來找到了這封信嗎?阿薩德。」
他搖搖頭。
卡爾又轉而面對屋主。「這位海兒住在附近嗎?」
「不,她住在霍爾圖格,在戈爾斯勒夫的另一邊。不過,她十分鐘內就會到這裡。」
「到這裡?」
「是的,我先生病了。」屋主看著地板說:「病得很嚴重,我請她過來幫忙。」
原來如此。看來他在無意間被幸運之神眷顧,竟然意外遇見與案情有關的人士,接著卡爾央求主人帶他們參觀房間。
他們見到不少造型獨特的家具和以金色粗框裝幀的油畫,這種大雜燴式的裝潢令人聯想到拍賣會。廚房裡所有牆壁都重新粉刷過,地板也磨平、上漆,浴室瓷磚上小銀魚成了梅瑞特曾在這裡居住過唯一的證據,牠依然在深色地面上倏忽而過。

「嗯,烏佛,他很可愛!」海兒的五官不夠細緻,有著厚重的眼袋和紅潤的臉頰,並且用寬大的罩衫—在一般服裝店找不到的尺寸,遮住過胖的身軀。「他不可能對自己的姊姊不利。這麼想的人簡直是瘋了!我之前就和警察說過他們的偵辦方向錯誤。」
「但有目擊者親眼看見烏佛打她。」卡爾說。
「他可能有點粗暴,但並沒有傷害人的意思。」
「烏佛身材高大又強壯,也許一不小心將梅瑞特推進海裡,難道這不可能發生嗎?」
海兒翻了個白眼。「絕對不可能。烏佛心地善良,他雖然偶爾會突然陷入沮喪的情緒,但頻率不高。」

「妳為他煮飯?」
「我做所有能做的事,在梅瑞特回家前完成所有家事。」
「但你不常遇到她?」
「偶爾。」
「她死之前的那幾天,妳們也沒碰到面?」
「沒有,在出事的前一晚,我負責照顧烏佛。一如之前我接受偵訊時所說,那晚烏佛的情緒很糟,於是我打電話給梅瑞特請她回來,而她也這麼做了。那天烏佛的狀況真的不好。」
「那晚發生了什麼不尋常的事嗎?」
「梅瑞特沒有一如往常在六點左右回到家,烏佛不喜歡這樣,但他不知道梅瑞特曾事先知會我,而我也無法讓他理解這件事。」
「身為國會議員,晚歸應該是司空見慣的事。」
「不,除了必須出差的日子,梅瑞特幾乎每天準時回家,即使到外地過夜也不會超過一或兩個晚上。」
「那麼,她當天晚上有出門遠行的計畫嗎?」
阿薩德聽到這裡搖搖頭。這個傢伙究竟知道多少內幕?真令卡爾感到困惑。
「沒有,她只是出門用餐。」
「喔?和誰?還有誰知道這件事?」卡爾問。
「我不清楚。」海兒回答。
「報告裡有寫嗎?阿薩德?」
阿薩德點了下頭。「瑟絲.諾魯普,梅瑞特的女祕書,她看到梅瑞特把餐廳名字寫在行事曆上,餐廳裡也有人對她有印象,但不知道她是和誰約會。」
報告裡顯然有許多卡爾得盡快掌握的資訊。

「阿薩德,那家餐廳的名字是?」
「班克羅特,我想叫作班克羅特咖啡館,是這樣唸的吧?」
轉身面對海兒。「妳知不知道她正在約會?她有男友嗎?」
這位居家服務員首次露出微笑,臉頰上出現一個深深的酒窩。「很有可能,但她沒說。」
「她回到家後也什麼都沒說?在妳打電話給她之後?」
「沒有,那時我已經離開了。烏佛是那麼難過且不知所措。」
此時傳來茶杯輕微的碰撞聲,新屋主矯揉造作的端著茶盤走進來,那副手臂打直、手指頭朝前以維持平衡的模樣,彷彿手裡捧著某種驚人的料理。「這是我自己烤的。」然後默默的將布丁蛋糕分裝在小銀盤上。
這舉動喚起卡爾的童年記憶,雖然不是什麼愉快的回憶,但仍留存在他的意識中。(待續)屋主按照正式社交禮儀將點心端給在場的人,阿薩德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
「海兒,報告裡寫說,妳在梅瑞特失蹤前的白天收到一封信,能不能再描述一次?」這有可能已經列在審訊報告中,但再問一次也無傷大雅。
「信封是黃色的,材質有點像是羊皮紙。」
「多大?」
她用手比了一下,大約是A5的尺寸。
「上面有寫什麼嗎?名字或郵戳?」
「不,都沒有。」
「送這封信的人是誰?妳認得他嗎?」
「不,完全不認識。我聽到有人按門鈴出去應門,發現一名男子站在外面,手裡拿著那封信。」
「這不是有點荒謬嗎?一般都是郵差送信。」
她用手肘輕佻的撞了卡爾手臂一下。「是的,我們這裡有郵差,可是那人送信的時間稍微晚一點,我記得廣播正要開始播報新聞。」
「十二點?」
她點了下頭。「他把信交給我後就離開了。」
「他有說什麼嗎?」
「只說這是給梅瑞特的信,除此之外沒再多說。」
「為什麼他不把信扔進信箱?」
「也許是希望她一回家就看到。」
「是的,梅瑞特肯定知道送信的人是誰,對此她說了些什麼?」
「這我不清楚。我在她回家前就離開了。」
阿薩德又點了下頭,這也列在調查報告裡。

卡爾換上一副專業的神情看著他,似乎是在說:就是要這樣問話,即使已經知道答案仍要再問一遍,這是一種辦案技巧。阿薩德首次表現出服氣的模樣。
「我以為烏佛不能單獨在家。」阿薩德插話。
「當然可以。」服務員回話的神情愉悅。「只是無法一個人待到太晚。」
此時此刻,卡爾真希望自己就坐在地下室的辦公桌前休息。多年來,他費力誘導人們說出各種辦案所需的訊息,如今他累了。他心裡還有兩個問題,得視對方的回答來判斷這次調查能否有進展,或許林格案只是件無頭公案—是梅瑞特自己跳下那艘渡輪,實情僅僅是如此。
「現在說這些可能有點遲,但或許當時我不該把那封信給她。」居家服務員說道。
卡爾注意到海兒迴避他的目光,那種閃避的眼神絕對不是因為想吃眼前的布丁蛋糕。「這話是什麼意思?」
「嗯,隔天她就死了,不是嗎?」
「難道妳之前都沒有想到兩者的關聯性?」
「是的。」

坐在一旁的阿薩德把小蛋糕放回桌上,連他這個門外漢都注意到海兒在閃爍其詞。
「妳想到一些事情,我可以從妳的表情看出來。剛才那句『可能有點遲』是什麼意思?」
「就如我剛剛說的,她隔天就死了。」
卡爾注視著熱愛烘焙的屋主。「我們可以單獨和海兒談談嗎?」
屋主看起來有些不高興,居家服務員也是。她試著撫平罩衫上的皺摺來掩飾不安的情緒,可惜無濟於事。
「說吧,海兒。」在古董商快速步出房間後,卡爾傾身靠近她。「如果妳當時隱瞞了什麼事情,現在正是告訴我們的好時機,妳明白嗎?」
「我沒有隱瞞任何事。」
「妳有小孩嗎?」
她嘴角往下垂。「這跟案子有什麼關係?」
「好吧,海兒。」卡爾的語氣突然變得十分冷淡。「妳把信拆開了。」
她嚇得後退。「不,我沒有拆開。」
「海兒,妳知道作偽證會被判何種刑責?」

以出身鄉下的女子來說,海兒的反應靈活得令人訝異。她以手掩面,腳縮到沙發下並且收緊腹部,似乎想拉遠自己跟面前這位警察的距離,然後彷彿遭到恐嚇似的大喊:「我沒有打開!我只是把信……拿在燈光下看。」
「裡面寫著什麼?」
她緊蹙的雙眉往眉心靠攏。「上面只寫著:『祝柏林之旅一路順風!』」
「妳知道她在柏林有什麼計畫嗎?」
「只是去玩,跟烏佛出遊,他們經常這麼做。」
「為什麼祝她旅途愉快這麼重要?」
「我不清楚。」
「還有誰知道這趟行程?就我所見,梅瑞特和烏佛過著隱居般的生活。」
她聳聳肩。「也許是國會的同事?我不知道。」
「這個人為什麼不乾脆寫電子郵件?」
「我真的不知道。」海兒畏縮的模樣有可能是因為咄咄逼人的訊問令她感受到壓力,也有可能是因為她在說謊。「也許是她所屬黨團的人。」她說出心裡的猜測。
「信上寫著:『祝柏林之旅一路順風!』,還有沒有別的?」
「真的沒別的了。」
「沒有簽名?」
「沒有,只有那句話。」

「妳還記得轉交信件的人的長相嗎?」
她用手半遮著臉輕聲回答:「我只記得他穿著時髦的西裝。」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印象?這不可能是真的。」
「是真的!那人儘管站在門口的台階底下仍然比我高,但他脖子上的綠色圍巾遮住大半張臉,只有下巴裸露在外。當時下著雨,或許是因為這樣讓他有些著涼,無論如何他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感冒了。」
「他在打噴嚏?」
「沒有,只是說話的聲音像是感冒,鼻音很重。」
「他的眼珠是棕色,還是藍色?」
「我印象中是藍色。好吧,我想應該是藍色的,也有可能是棕色,總之如果再見到那雙眼睛,我可以認得出來是他。」
「你估計他年紀多大?」
「我想和我的年紀差不多。」

老天爺,為什麼他總得從別人的嘴裡套話?卡爾聽到模擬兩可的回答深深嘆口氣。
「妳的年紀是?」
她瞥了卡爾一眼。「快三十五歲。」她回答完目光注視著地板。
「他開什麼車?」
「他沒開車,在我記憶中屋前的空地上沒有停放任何車子。」
「難道他不可能停在遠一點的地方再走路過來?」
「有可能,我也想過這一點。」
「但是妳後來沒有特別留意?」
「是的,因為我該幫烏佛準備午餐。每當我聽到廣播的新聞播報,就知道到了他的吃飯時間。」(待續)卡爾與阿薩德在回程途中談起那封信。令人驚訝的是,就連看完報告的阿薩德也不知道進一步的訊息,之前的調查停頓在這裡。
「該死的,為什麼必須親自轉交一封內容無關緊要的信?如果是帶有香味和花朵圖案的信封,寄信的大概是女性友人,但根據海兒的描述,這信封十分普通又沒有署名,會是誰送來的呢?」
「我認為這個海兒說出了她所知道的一切。」阿薩德說,車子此時轉進貝克魯普路,史蒂汶社會局就在前面。

卡爾望著眼前的建築心想:要是他的口袋裡有法院允許調查的公文,這次拜訪一定會很順利,很可惜他沒有。
「待在這裡。」他對助理這麼說。阿薩德露出不悅的表情。
經過幾番詢問後,他終於找到女局長的辦公室。
「是,沒錯,社工曾拜訪過烏佛的家。」當卡爾收起亮出的警徽時,她如此解釋:「但是,目前舊檔案的歸檔有些混亂,你知道的,因為市政改革的關係。」
眼前這位女士並未透露更詳細的案情資訊,但這裡肯定有人認識烏佛和他的姊姊,對卡爾來說,任何一個細微的資訊都彌足珍貴,如果社會局經常進行家訪,也許會見過其他在林格家出入的人,也可能觀察到對案情有幫助的蛛絲馬跡。

「我可否和當初負責家訪的人聊一聊?」
「抱歉,她已經退休了。」
「可以把她的名字告訴我嗎?」
「很抱歉,真的不行,這違反了資料保密規定。」
「難道這裡沒有任何職員知道烏佛的事?」
「不,肯定有人知道,但我們不能透露。」
「我知道你們有保密的義務,並且知道烏佛仍擁有自主權,但我不打算白跑一趟,拜託讓我看一下相關檔案。」
「你很清楚自己沒有查閱檔案的權利,歡迎你和我們的律師聯絡。此外,就算符合正常程序,我們也無法立即取得那些資料,烏佛早就不住在這裡。」
「檔案都轉到腓特烈松市了嗎?」
「我不能對此表示意見。」
傲慢的蠢婦。

卡爾離開辦公室後仍在走廊上待了一會兒,四處張望任何可能的機會。「打擾一下。」迎面而來的女士看起來似乎很疲憊,應該無法立即打斷他的問話。於是他亮出警徽,上前自我介紹。「妳能幫我找出十年前,曾在梅格勒鎮進行家訪的職員名單嗎?」
「麻煩你去問那裡面的人。」這位女士回答,指著卡爾剛剛走出來的辦公室。
別無他法,看來只能按照那可惡的行政程序進行—法院決議、公文、電話聯繫、等待,然後再打電話打交道。他多麼痛恨這種程序!
「當下次有人需要我的協助時,我一定會想起這個答案。」他意有所指的鞠躬回禮。
當日的最後一站是霍內克市的醫院脊椎中心。「我自己開車過去,阿薩德,你能搭火車回家嗎?我讓你在科格下車,從那裡不用轉車就可直達火車站。」阿薩德不情願的點了下頭。卡爾並不知道自己的助理住在哪裡,或許下次有機會再問他。
卡爾注視著這位奇特的搭檔。「明天我們改調查另一個案件,林格案調查到這裡已成為無頭公案。」但這句話並未讓阿薩德恢復臉上的笑容。(待續)院方將哈迪轉到另一間病房。他的昔日伙伴看起來不太好,雖然表面上稍微恢復了氣色,但是藍眼珠裡的黑暗思想仍蠢蠢欲動。
他將手按在哈迪的肩膀上。「我考慮過你不久前說的話,真的很抱歉,我不能這麼做,你能理解嗎?」
哈迪不發一語。卡爾曾經非常了解哈迪的思路,但現在卻變得完全不懂他。
「我有一個提議,你幫我解決手上的案子如何?我會告訴你所有的細節,你負責出主意,也許可以發現新的線索。我對這些案子其實不感興趣,可是如果有你一起合作,我們或許可以解決它。」
「你在說笑吧?卡爾。」哈迪說完把頭撇開。
總而言之,這真是糟透的一天。

時間:二○○二年
待在永無止境的黑暗裡會使人失去時間感,只能用身體的生理時鐘判斷。日與夜有如連體嬰般緊密相連,而鑲在牆壁上的拱形門所發出的喀嚓聲是梅瑞特唯一的線索。

她第一次聽到廣播發出走樣的聲音受到莫大的驚嚇,直到後來她躺下睡覺仍在發抖。可是如果沒有這一道聲音,她很確定自己會因飢餓和口渴而死。問題是,如果真的如此會不會比較好?
她發現當身體疲憊到一個程度,口渴的感覺會逐漸消失,同時也意識自己內心的不安恐懼被悲傷所取代,但就連悲傷最後也不得不向死亡妥協。
她安靜的躺著,等待身體自行放棄。然而當廣播響起刺耳的聲音,表示她不是獨自一人待在那個空間裡,也意謂著她得屈服於他人的意願之下。

「梅瑞特。」一道女性的聲音沒有任何預兆開始說話:「妳現在會拿到一個塑膠桶。對面角落的閘門會在喀嚓聲後打開,我們看到妳發現它了。」
她預期他們會打開燈緊閉著雙眼,擔心突如其來的光線會對身體造成觸電般的反應,甚至對神經末稍造成衝擊,然而燈光並未點亮。
「妳聽見了嗎?」聲音又說。
她點頭深深吐氣,如今梅瑞特才察覺到自己有多冷,原來長時間沒有進食消耗了體內的脂肪後是這種感覺,還有她是多麼脆弱。
「回答我!」

「是、是,我聽到了,你是誰?」她看向眼前的黑暗。
「聽到喀嚓聲後立刻走到對面的閘門,不要嘗試爬出來,這行不通。第二個桶子會緊接在第一個桶子後出現,其中有一個是馬桶,讓妳用來解決生理之需,另一個則裝著水和一些食物。我們每天會打開閘門把舊桶子換成新桶子,妳聽清楚了嗎?」
「這一切有何目的?」她聽到自己聲音在空間裡產生回音。「為什麼綁架我?你們想要錢?」
「現在第一個桶子要出來了。」
角落傳來某種裝置啟動的聲音,還有風灌進室內的嘶嘶聲。她走到閘門前,發現那扇拱門的底部開啟,送出跟字紙簍差不多大小的堅固容器。她把容器拉向自己,一放到地板上閘門立刻關閉,十秒鐘之後再度打開,這次送出另一個略高一些的桶子,應該就是女人口中的馬桶。

她心臟劇烈跳動。從桶子被推出來的速度判斷,肯定有人待在閘門的另一頭,原來與她距離這麼近的地方還有另外一個人。
「請告訴我,我現在身在何處?」梅瑞特跪著爬到她認為是擴音器所在的地方。「我來到這裡有多久了?」她又提高了一些音量。「你們有什麼企圖?」
「裝食物的容器裡放著捲筒衛生紙,一週之後妳會拿到一捲新的,若想洗澡就拿方形桶裡的水,方形桶放在馬桶裡,使用馬桶前記得先把方形桶拿出來,這個空間沒有排水溝,所以你在清洗時要特別小心。」
梅瑞特繃緊脖子的肌肉,淚水隨著高漲的憤怒情緒而潰堤,唇瓣不停顫動。「我必須在黑暗中……一直坐下去?」她啜泣著說:「能不能把燈打開?只要一會兒就好,拜託!」
她聽到一聲喀嚓聲,一縷微風掠過身體,然後閘門再度關上。(待續)在接下來數不清的日與夜裡,除了每週固定的通風機聲音,和每日閘門啟動發出的喀嚓聲和風聲外,就沒再出現過其他聲響。
有時她覺得時間似乎永無止境,而她能做的只是在用餐後躺下來等待兩個桶子再度推出來。對她來說,食物是相當具體的微弱希望,儘管桶子裡都是些食之無味的菜色,例如:馬鈴薯、煮爛的蔬菜和一些肉。每天的菜色都一樣,似乎某處有個鍋不斷烹煮這道永遠盛不完的雜燴,就在外面光明的世界,就在這道難以穿越的牆的另一邊。
她認為到了某個時間點自己就會習慣黑暗,而房間的細節也會越來越清晰。然而事實卻不是如此。眼前的黑暗是絕對的黑,黑到她好似失明,唯有思想能為她的存在帶來一絲光亮,但這並不容易。

她一直擔心自己會發瘋,很怕某天醒來自己突然失去控制,於是她開始幻想外面的世界、光、生命的影像,藉以躲到腦海中最偏僻的角落,那個人類日常活動中大多影像被發送到的角落。過往的記憶一點一滴湧現,曾經短暫握過的手、撫慰人心的話語,當然還有對孤獨、渴望、失去和努力不懈的記憶。
梅瑞特開始規律的生活:睡覺、吃飯、冥想和原地跑步,逐漸形成一個固定的循環週期。她用力跑步,直到耳朵受不了鞋子在地板發出的劈啪聲,或自己累到昏倒為止。

每隔五天,她會收到乾淨的內衣,並把用髒的丟進馬桶裡,可是一想到陌生人碰觸她的衣物便令她作噁。由於身上其他衣服沒得更換,所以不論是蹲在桶子上如廁,或是躺在地上睡覺時都得特別小心,在換內衣褲時,也會小心翼翼的撫平上面的皺摺,並以水清洗衣服弄髒的部位。她慶幸自己被綁架的那天身上穿著全套的衣物—羽絨外套、圍巾、襯衫、汗衫、褲子和厚襪子,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鬆垮的褲子勉強才能掛在臀上,鞋底也日漸變薄,某天可能得要赤腳跑步。她對著黑暗大吼:「拜託,可以讓這裡變得暖和一點嗎?」但天花板上的廣播設備已好久未發出聲音了。

房間的日光燈在第一百一十九次更換桶子時突然大亮,白熾的光芒火辣辣的照向她,她反射性的緊閉雙眼,腳步踉蹌了一下,淚水不自覺的流淌。視網膜因被光線轟炸所產生的疼痛一波波傳往大腦,而她只能任憑自己屈膝跪倒。
接下來的幾個鐘頭,她慢慢挪開阻擋在眼前的手,嘗試稍微睜開眼睛,但光線依然相當刺眼。她害怕自己太快把眼睛睜開,就得面對視力受損或甚至已經失明的事實。女子的聲音讓她受到再一次的驚嚇,身體對聲音的反應有如測量儀器上的指針,字字都讓她全身顫抖不已,所說的話更令她膽戰心驚。

「生日快樂,梅瑞特。恭喜妳三十二歲了,今天是七月六號,妳待在這裡已經一百二十六天。給妳的生日賀禮是從現在起一整年都開著燈,除非妳能回答一個問題—為什麼我們把妳關在這座地牢裡?」
「天啊,不!妳不能這樣對待我。」她呻吟道:「為什麼妳要對我做出這一切?」她站起來,依舊用手檔著眼睛。「如果妳想殺了我,那麼現在就動手吧!」她喊道。
女人的聲音相當冷淡,比第一次出現時還要低沉。「安靜,梅瑞特。我們不想殺妳,反而要給妳一個機會阻止情況變得更糟。妳只要回答關於妳自己的問題—為什麼我們會把妳像動物一樣關在籠子?妳必須獨自找出答案,梅瑞特。」
她把頭往後仰,這是怎樣的夢魘?就算她還有說話的力氣,保持沉默仍是比較好的選擇。於是她走到角落坐著,讓那個女人把她想說的話說完。

「妳得回答問題,梅瑞特,否則一旦情況變得更糟,那就是妳自己造成的。」
「我不知道妳想聽到什麼樣答案,跟政策有關?還是跟錢有關?我真的不曉得,上帝,請告訴我!」
帶著些微咳嗽的聲音變得更冷淡了。「妳沒有通過測試,梅瑞特。現在準備接受懲罰吧!這項懲罰不嚴重,妳承受得起。」
「老天,我不敢相信這一切。」梅瑞特啜泣著跪下。
她聽見閘門從熟悉的嘶嘶聲變成微弱的鳴笛聲,並且立刻感覺到外頭湧進一股微熱的空氣,帶有穀物、土壤和綠草的味道,難道這就是懲罰?
「我們將提高妳這房間兩大氣壓力,一年後再看看妳是否變得精明?我們不清楚人體器官可以承受多大的壓力,就讓我們一起找出答案。」
「親愛的上帝。」當梅瑞特的耳膜感覺到壓力增加時喃喃自語:「不要讓這一切成真,拜託,不要讓它成真。」

詳細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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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語言
    • 中文繁體
    • 裝訂
    • ISBN
    • 9789866275562
    • 分級
    • 普通級
    • 頁數
    • 448
    • 商品規格
    • 21*14.8CM
    • 出版地
    • 台灣
    • 適讀年齡
    • 全齡適讀
    • 注音
    • 級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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