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空：這世界是虛構的──龍樹的哲學
「龍樹」這個名字，你聽過嗎？應該沒吧？
順帶一提，他跟佛陀一樣，也是人類，印度人。
這傢伙，根本是個破壞型天才。我先來介紹一下，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龍樹是誰？
先從外觀來看看吧。這就是龍樹的樣貌──
首先請注意他的背後。
有一大堆蛇耶，確定沒問題？
但這可不是「龍樹被蛇襲擊、命懸一線」的畫面。
相反，這象徵著龍樹擁有蛇的力量與智慧。
總之，龍樹是「超厲害」的存在。
實際上，他厲害到曾經把整個印度的學者都駁倒。
實錘了的黑歷史
這位「印度的辯論王」龍樹，究竟度過了怎樣的人生呢？
其實，在《龍樹菩薩傳》這本資料中，記載了他的驚人黑歷史，我來介紹一下。
據說龍樹年輕時就已經是天才，還是個名人。
他有三個同樣天才的好朋友，四個人總是形影不離。
天才集團，聽起來就讓人反感。
這個四人組合，簡直自我感覺良好到快膨脹死了。
據說他們目中無人到不行。
但這些「學霸」型的人，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有個不變的弱點。
完全不討女生喜歡。
然後，這幾位不受歡迎的單身狗荷爾蒙太過剩。
他們靠天生的聰明才智，使用「隱身術」，偷偷潛入國王的後宮。
（別追究「隱身術」。在東方哲學圈這是老生常談。）
結果，他們居然侵犯了後宮裡所有女性。
什麼這完全是犯罪啊 ！
龍樹他們實在玩太大了。「隱身術」被揭穿。
（別追究「隱身術」。）
國王氣炸了，立刻命令數百名士兵：「關閉所有宮門，格殺勿論！」
接下來，龍樹的三個朋友當場就被處決了。
然而，唯有龍樹成功地活了下來。
為什麼呢？
因為只有龍樹一人，藏在暴怒的國王附近，沒被士兵們發現，躲過一劫。
這就是所謂的「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理論。
反過來說，龍樹腦子好使啊。
但這般用腦的方式也真是沒品到讓人想翻白眼。
荷爾蒙暴走，朋友三人慘死。
名副其實是「自我感覺良好到快膨脹死了」的結果。
就是這位「頭腦超強，卻人品崩盤」的青少年龍樹，因為這件事深刻反省，走上佛教修行之路，決心為了社會和世人而活。
龍樹的人生體現了「哪怕人設崩塌，也能重新盤活」的真實案例。
這可不是「不良少年變身教師」那麼簡單。
橫掃全印度的辯論王
佛陀涅槃後七百年，當時的佛教正面臨危機。
原因是，教義變得複雜到讓人頭皮發麻。
佛陀在世時，他的教導超級簡單：
「深入觀察自己的內心！會發現『沒有我』，然後就輕鬆自在啦！」
然而，佛陀圓寂後，大家對於「無我」這種「似懂非懂」的概念迷惑了。
於是，學者們爭論了七百年，並把這些教義整理成了一本書。
書名是──「阿毘達磨大毘婆沙論」。光是這書名，就沒幾個人念得出來吧。
而且，這本書居然有整整兩百卷。（這是《烏龍派出所》嗎？）
這種高深的教義，一般人根本摸不著邊。
更何況，那個時代大多數人不識字啊。
佛教變得門檻超高，讓民眾敬而遠之。
這情況，顯然有什麼關鍵點出了問題。
就好比把妹大師明明一直教的是「這樣做就能提升戀愛力 ！」，徒弟卻寫了兩百卷「何謂戀愛力」的論文。
簡直是最沒戀愛力的行為。
在佛教的危機時刻登場的，就是印度的「博之」──龍樹。
龍樹是個天才，但並非只是個死讀書的學者。
經過了黑歷史事件，他走上了佛教修行之路。
他親身體現了「哪怕人設崩塌，也能重新盤活」這一點。
並且，他駁斥七百年來的爭論全都是「無聊的文字遊戲」，得出了震撼人心的結論。
龍樹把兩百卷的佛陀教義，縮減成了一個字。
一、一個字……真能削減到這種程度嗎？！
就是「空」。
這世界一切都是「空」。
因為龍樹，佛教的教義變得超簡單，變成了任何人都能理解的佛教，就是所謂的「大乘佛教」，實現了佛教的大復興。
多虧了龍樹，佛教得以成為世界宗教。日本的佛教也差不多全是大乘佛教。
那麼，這個「空」到底是什麼意思呢？讓我來介紹一下。
空
這世界一切都是「空」。
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聽聽龍樹怎麼說吧。
此一切唯心，安立幻化相。
《大乘二十頌論》18
換句話說，一切都是「幻象」。
也就是說，這世界全部是「虛構」的。
「虛構」這個詞彙，把佛陀所說的「無我」講得超級透徹。
顛覆世界觀又震撼人心的哲學
「虛構」，例如米老鼠。
想像一下：
如果有人問你「米老鼠存在嗎？」你會怎麼回答？
在大家心中「存在」，但實際上「不存在」。
既不能說「存在」，也不能說「不存在」。
這種微妙的感覺，就是「空」。
這裡我想介紹一句我個人最愛的龍樹名言：
如幻亦如夢，如乾闥婆城。 《中論》17—33
突然冒出來「乾闥婆城」這個謎樣詞彙，
據說是叫做乾闥婆的妖怪用魔法造出的幻影之城。
魔法造出的幻影之城。
這不就現代版的「灰姑娘城堡」嗎？
我大膽直說了：
龍樹用「空」的哲學想表達的是──
這個世界就跟「迪士尼樂園」一樣。
「龍樹」這個名字，你聽過嗎？應該沒吧？
順帶一提，他跟佛陀一樣，也是人類，印度人。
這傢伙，根本是個破壞型天才。我先來介紹一下，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龍樹是誰？
先從外觀來看看吧。這就是龍樹的樣貌──
首先請注意他的背後。
有一大堆蛇耶，確定沒問題？
但這可不是「龍樹被蛇襲擊、命懸一線」的畫面。
相反，這象徵著龍樹擁有蛇的力量與智慧。
總之，龍樹是「超厲害」的存在。
實際上，他厲害到曾經把整個印度的學者都駁倒。
實錘了的黑歷史
這位「印度的辯論王」龍樹，究竟度過了怎樣的人生呢？
其實，在《龍樹菩薩傳》這本資料中，記載了他的驚人黑歷史，我來介紹一下。
據說龍樹年輕時就已經是天才，還是個名人。
他有三個同樣天才的好朋友，四個人總是形影不離。
天才集團，聽起來就讓人反感。
這個四人組合，簡直自我感覺良好到快膨脹死了。
據說他們目中無人到不行。
但這些「學霸」型的人，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有個不變的弱點。
完全不討女生喜歡。
然後，這幾位不受歡迎的單身狗荷爾蒙太過剩。
他們靠天生的聰明才智，使用「隱身術」，偷偷潛入國王的後宮。
（別追究「隱身術」。在東方哲學圈這是老生常談。）
結果，他們居然侵犯了後宮裡所有女性。
什麼這完全是犯罪啊 ！
龍樹他們實在玩太大了。「隱身術」被揭穿。
（別追究「隱身術」。）
國王氣炸了，立刻命令數百名士兵：「關閉所有宮門，格殺勿論！」
接下來，龍樹的三個朋友當場就被處決了。
然而，唯有龍樹成功地活了下來。
為什麼呢？
因為只有龍樹一人，藏在暴怒的國王附近，沒被士兵們發現，躲過一劫。
這就是所謂的「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理論。
反過來說，龍樹腦子好使啊。
但這般用腦的方式也真是沒品到讓人想翻白眼。
荷爾蒙暴走，朋友三人慘死。
名副其實是「自我感覺良好到快膨脹死了」的結果。
就是這位「頭腦超強，卻人品崩盤」的青少年龍樹，因為這件事深刻反省，走上佛教修行之路，決心為了社會和世人而活。
龍樹的人生體現了「哪怕人設崩塌，也能重新盤活」的真實案例。
這可不是「不良少年變身教師」那麼簡單。
橫掃全印度的辯論王
佛陀涅槃後七百年，當時的佛教正面臨危機。
原因是，教義變得複雜到讓人頭皮發麻。
佛陀在世時，他的教導超級簡單：
「深入觀察自己的內心！會發現『沒有我』，然後就輕鬆自在啦！」
然而，佛陀圓寂後，大家對於「無我」這種「似懂非懂」的概念迷惑了。
於是，學者們爭論了七百年，並把這些教義整理成了一本書。
書名是──「阿毘達磨大毘婆沙論」。光是這書名，就沒幾個人念得出來吧。
而且，這本書居然有整整兩百卷。（這是《烏龍派出所》嗎？）
這種高深的教義，一般人根本摸不著邊。
更何況，那個時代大多數人不識字啊。
佛教變得門檻超高，讓民眾敬而遠之。
這情況，顯然有什麼關鍵點出了問題。
就好比把妹大師明明一直教的是「這樣做就能提升戀愛力 ！」，徒弟卻寫了兩百卷「何謂戀愛力」的論文。
簡直是最沒戀愛力的行為。
在佛教的危機時刻登場的，就是印度的「博之」──龍樹。
龍樹是個天才，但並非只是個死讀書的學者。
經過了黑歷史事件，他走上了佛教修行之路。
他親身體現了「哪怕人設崩塌，也能重新盤活」這一點。
並且，他駁斥七百年來的爭論全都是「無聊的文字遊戲」，得出了震撼人心的結論。
龍樹把兩百卷的佛陀教義，縮減成了一個字。
一、一個字……真能削減到這種程度嗎？！
就是「空」。
這世界一切都是「空」。
因為龍樹，佛教的教義變得超簡單，變成了任何人都能理解的佛教，就是所謂的「大乘佛教」，實現了佛教的大復興。
多虧了龍樹，佛教得以成為世界宗教。日本的佛教也差不多全是大乘佛教。
那麼，這個「空」到底是什麼意思呢？讓我來介紹一下。
空
這世界一切都是「空」。
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聽聽龍樹怎麼說吧。
此一切唯心，安立幻化相。
《大乘二十頌論》18
換句話說，一切都是「幻象」。
也就是說，這世界全部是「虛構」的。
「虛構」這個詞彙，把佛陀所說的「無我」講得超級透徹。
顛覆世界觀又震撼人心的哲學
「虛構」，例如米老鼠。
想像一下：
如果有人問你「米老鼠存在嗎？」你會怎麼回答？
在大家心中「存在」，但實際上「不存在」。
既不能說「存在」，也不能說「不存在」。
這種微妙的感覺，就是「空」。
這裡我想介紹一句我個人最愛的龍樹名言：
如幻亦如夢，如乾闥婆城。 《中論》17—33
突然冒出來「乾闥婆城」這個謎樣詞彙，
據說是叫做乾闥婆的妖怪用魔法造出的幻影之城。
魔法造出的幻影之城。
這不就現代版的「灰姑娘城堡」嗎？
我大膽直說了：
龍樹用「空」的哲學想表達的是──
這個世界就跟「迪士尼樂園」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