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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編 兩漢養神養形修仙法門

第一章 緒論

摘 要


  兩漢魏晉南北朝的修仙法門,承襲周秦以來的修行方式而向前發展。基本上,可以用兩漢及魏晉南北朝兩大時期來做區分。
  兩漢的養生修仙法,雜散的出現在各期道書中,依次有:《淮南子》、兩部《黃庭經》、《太平經》、《太上靈寶五符序》、《周易參同契》等,上述諸書或談養神,或談養形;有戒大喜大怒之傷毀陰陽氣;有以黃庭及三丹田為積精聚氣處之修煉法;有服食五天、日、月精氣法門;有存思身神的修行法門;有守一法;有內丹坎離交媾法;所談修行法門雖多,但由於無重要道派來做彙整,其間雖有三張正一派,而以符籙為主,所以此期之修煉法門,較雜散無系統,分散在各書中。
  到了魏晉南北朝,上清派、靈寶派相繼興起,各以一道派的力量來整理道籍,將長生修道之方,收藏在上清、靈寶兩派道典中,於是便成為較有系統、具有儀軌,也較詳盡的修行法門。上清派將存思身神和守一相結合,有守三一、守雄一、守雌一、守帝一等修煉法門,使存思身神成為該派之特色。此外,兩派的道典在服食五天精氣的五芽法上,由五方天精氣衍生出不飢、不渴、不寒、不熱、長生的五廚法,五廚法又影響到佛教修行方式。在服食日月星精氣等鬱儀、結璘、奔星法門上,也由服食其氣,而推演成奔登日月星辰,與神祇同乘共遊。其法門以存思日月宮中之神祇名諱服色,及配合行氣導引、誦咒、步罡等為主,藉由食氣及步罡,觀想登上天界,入日月星神所在之宮,與之共遊。除日氣月精外,在星辰方面,主要以金、木、水、火、土五行星及北斗星為主。
  至於內丹修行法,除沿承《周易參同契》將體內分坎離陰陽二氣外,並析分成精、氣、神三者,以三者為藥物,以三丹田為修煉之所,影響了當時的佛教徒,也開啟了唐宋內丹修煉法門的新方向。
關鍵字:行氣 食氣 內丹 鬱儀 結璘

壹、序言——秦漢的儒道合及其修煉環境

  周朝道家、道教合而不別,到了秦始皇時又開啟了儒生與方士並用,使儒道相混而一,形成了儒、道合的現象;自此而下,影響深遠。漢魏南北朝的道教修煉之士,常也是儒生。此外,周秦修行法門分養神與養形,在漢魏六朝的修行法門上,除了沿承外,也更往前發展成帶有自己特色的修行法門。
  在道家、道教的結合上,周世一開始即是如此,二者修仙理論相同,《老子》、《文子》、《列子》、《莊子》的養神、養形說,即是道教的修仙之方;周世道家的人物,老子、老成子、關尹子、列子,即是神仙人物;由周至漢,即以道家來稱呼道教。秦始皇時,道教的影響力擴大到儒家,其結合的方式,是以道家道教的義理壇儀,與儒家的哲理及祀奉鬼神之禮儀相合。
  道重方術,儒重祭祀,二者皆和鬼神有關,在秦代時,二家雜合的情形,甚為嚴重,幾近於儒、道不分。秦始皇的封禪泰山及祭祀群神,都是雜取方士和儒生的意見而來。《史記.卷六.秦始皇本紀》載方士侯生、盧生因秦皇暴虐而逃亡,而徐巿等無功,所謂「今聞韓眾去不報,徐巿等費以巨萬計,終不得藥,徒姦利相告日聞。盧生等吾尊賜之甚厚,今乃誹謗我,以重吾不德也。」因而下令阬殺諸生,「四百六十餘人,皆阬之咸陽」。因為文中稱所阬殺者為「諸生」,所以一般稱之為焚書坑儒。其實坑殺諸生,是因方士而起,所以秦始皇坑殺的大都為方士或儒生兼習方術者,並不是真正的儒生。
  儒生兼學方術的例子,在兩漢依舊盛行,如淮南王劉安、董仲舒、京房、劉向、劉歆、以及西漢末讖緯書的撰造者,都是如此。東漢儒生兼習道術者,如《後漢書.卷八十二下.方術列傳》所載郭憲、高獲、謝夷吾、樊英、李郃、公沙穆、許曼等等,大都是兼通儒學、術數;五斗米道創始人張道陵也是由儒入道;《抱朴子.遐覽篇》載其師鄭隱為漢末大儒,是儒學與道術兼修者,甚至抱朴子葛洪本人也是如此,葛洪所著有論道教修行的《抱朴子》內篇及儒生治國的《抱朴子》外篇,都是儒道合的顯例。
  在漢世儒、道兼修的情形下,有的是儒生兼學方術,如董仲舒(前179-前104年);有的是好道而兼修儒學,如淮南王劉安(前179-前122年);這大抵是西漢的現象,直至西漢末讖緯學的興起,用道教方術說來解釋儒家經學,也是受到儒、道合的影響。東漢初,由於光武帝的打擊讖緯書,開始又有儒、道分道揚鑣的情形出現,因而間亦有儒生反對方士道者,如桓譚、王充,但王充晚年也向道,王充在《論衡.自紀篇》談到了,他在晚年曾著作《養性書》十六篇,主張外節飲食,內歛精氣,並輔以服藥、導引,所說都是道教養神、養形並重之法,也是由儒而入道了。所以整個漢代而言,縱使有光武帝的打擊讖緯,有桓譚、王充的批評道教,但基本上仍是儒道合,不管在鬼神祭祀上,或修身法門上,相互影響,相互採行者多。
  由於受漢代儒道合的影響,道士都兼習儒書。東漢順帝時的張道陵,曾為官,由儒而入道; 東漢末,魏伯陽《周易參同契》一書,將《周易》、黃老思想及丹道修煉三者雜合在一起,其中的《周易》是採儒生京房、孟喜等的《易》學納甲法、十二消息卦、卦氣、爻辰、六虛等理論,以八卦及六十四卦,來說明每月晦朔弦望月亮圓缺現象、一年十二月陰陽氣之消長、二十四節氣陰陽氣之變化;配合五行生剋,用以說明丹道修煉時,鉛汞藥物相互消長(外丹),及人身體內陰(坎)陽(離)二氣之交媾變化(內丹)情形。魏伯陽所用的《易》學,是採西漢儒生之說。
  漢魏六朝,修煉之士除儒道合的特色外,在修行法門上,雖沿承周秦而來,但亦有創新與發展。

貳、周秦以來的養形為上,至兩漢魏晉之際的養神養形兼修

一、淮南子養神說以戒喜怒哀樂為主要述求的轉變

  《文子.下德篇》說:「老子曰:治身:太上養神,其次養形。」《莊子.刻意篇》將治身修道之境界分為二種,其一為「吹呴呼吸,吐故納新,熊經鳥申」等養形之人;其一為「恬惔寂寞,虛無無為」「德全而神不虧」的養神之人;莊子認為養神者的境界,遠在養形者之上。
在養神上,以恬惔寡慾為主,重在內心之寧靜淡泊,不受外誘。至於其具體施行的方式,則《文子.道原篇》認為喜怒、憂悲會傷道妨德,好憎、嗜慾會擾心累生,大喜墜陽大怒破陰,憂悲成疾,驚怖成狂,所以戒除大喜大怒等情感因素,不使之擾心;能如此,則神明自得,而「五藏寜思慮平,耳目聰明,筋骨勁强,疎逹而不悖,堅强而不匱,無所太過,無所不逮。」《文子.九守篇.守虛》、《莊子.在宥》所倡導的,都是要人戒大喜大怒及憂悲之情。
  到了漢代,逐漸把恬惔寡慾、清靜無為的養神方式,轉變為戒除大喜大怒,甚至戒除喜怒之情,形成了有人之形,無人之情的養神方式。1984年江陵張家山出土漢簡《引書》、《淮南子》等,都以為大喜大怒,傷及人體內陰陽氣,焦心苦慮,使人五內震懼,是養神之大戒。在《淮南子》〈原道篇〉、〈俶真篇〉及〈精神篇〉中,用了大量的文字來解釋恬惔寡慾,並探討情與性的問題,為去嗜慾戒喜怒之情的修煉法門,提供了大量的理論基礎。
  淮南王《淮南子.原道篇》認為「恬然無思,澹然無慮」,並不是完全不思不慮,而是順物之性來思慮(無為),不執著於一己之思慮(有為),文中淮南子用鏡和水來做比喻,鏡與水沒有預設之立場,不藏物,所以能應物,《淮南子.原道篇》說:「夫鏡水之與形接也,不設智故,而方圓曲直弗能逃也。是故響不肆應而景不一設,叫呼仿彿,黙然自得。」文中的「設智」,即是執著於一己之思惟;「不設智」,即是不以我執而傷物。在接物前已先有定見為設智,而無為則不先有定見(不設智),此即「所謂無為者,不先物為也。所謂無不為者,因物之所為。」不思慮而順物性,便是無為順自然,「是故天下之事不可為也,因其自然而推之」,因此「以天為蓋,則無不覆也;以地為輿,則無不載也」。由於恬然無思,澹然無慮,所以能虛恬無為。《淮南子.原道篇》以鏡水為喻,應是受了莊子的影響,《莊子.應帝王篇》:「至人之用心若鏡,不將不迎,應而不藏,故能勝物而不傷。」莊子用鏡來說明「心」不可逆料未來(不迎),執著過去(不將),才不會使心為物所傷。淮南王則以鏡水來說明不可預設己見,須隨物而用,以此來說明無為自然。
  淮南王劉安承繼了周代老莊的養神法門,而更加詳細的去談論喜怒憂悲對養神的傷害。漢代養神主張捐嗜慾、去喜怒之情,其後影響所及,三國清談時,也出現了有情、無情的討論。何劭《王弼傳》載王弼和何晏問答,何晏認為聖人無喜怒哀樂之情,王弼以為聖人之情與人同,但能應物而不累於物。 《晉書.卷四十九.嵇康傳》說:「(王)戎自言與(嵇)康居山陽二十年,未嘗見其喜慍之色。」魏晉之際,名士以無喜怒之情為風尚,應是受淮南王以下,漢代修行戒大喜大怒,認為喜怒使人體內的陰陽氣破損,傷及身心等說的影響。

二、東漢至魏晉之際的養神養形並重
  《文子.下德篇》、《莊子.刻意篇》均強調養神在養形之上,但莊子已逐漸意識到養神和養形須並重,《莊子.在宥篇》借由黃帝和廣成子的問答,說明廣成子能得千二百歲,是形、神俱養。在《莊子.達生篇》中更借由單豹善於養生而疏於外物,所以被餓虎所殺;張毅重視外物而忽視內養,內熱而死,以此說明養神須內外兼顧。由春秋時期,老子、文子開始把養神放在養形之上,至莊子雖贊同其說,但已逐漸強調養形的重要。淮南王承襲莊子的說法,也倡導養神、養形並重,倡導內己與外物兼修,《淮南子.人間篇》說:「知天之所為,知人之所行,則有以任於世矣。知天而不知人,則無以與俗交;知人而不知天,則無以與道遊。」文中的知天,即是清靜無為,善養形神之道;知人,則是和人相處的外在環境關係,如此才能免於單豹和張毅偏於一方之禍。
  西漢淮南王劉安雖然已注意到養神、養形並重,但在西漢世,當時的修道者,仍沿承周秦以來養神在養形之上的說法,桓譚《新論》談到劉向的兒子「劉子駿(劉向子劉歆)信方士虛言,謂神仙可學」以為「人誠能抑嗜欲,闔耳目,可不衰竭」,此即是以老子的清靜無為來修仙。東漢.王充《論衡.道虛篇》說:「世或以老子之道為可以度世,恬淡無欲,養精愛氣。夫人以精神為壽命,精神不傷,則壽命長而不死。」這些都說明養神可以修仙而不死,以養神來做修仙法門的代表,顯然是把養神放在養形之上。表面上雖是以養神為上,但實際上,自莊子、淮南子而下,都是養神、養形並重。
  王充在《論衡.道虛篇》批評恬惔寡慾的老子度世之道,以為鳥獸有情慾,草木無情慾皆不能不死,但王充晚年也相信了道教的養生說,《論衡.自紀篇》談到了,他晚年著作《養性書》十六篇,也是養神、養形並重。
  東漢.王充《論衡.自紀篇》說:
  充以元和三年徙家辟,詣楊州部丹陽、九江、廬江。後入為治中,材小任大,職在剌割,筆札之思,歷年寢廢。章和二年,罷州家居。年漸七十,時可懸輿。仕路隔絕,志窮無如。事有否然,身有利害。髮白齒落,日月踰邁,儔倫彌索,鮮所恃賴。貧無供養,志不娛快。曆數冉冉,庚辛域際,雖懼終徂,愚猶沛沛,乃作《養性》之書凡十六篇。養氣自守,適食則酒,閉明塞聰,愛精自保,適輔服藥引導,庶冀性命可延,斯須不老。既晚無還,垂書示後。惟人性命,長短有期,人亦蟲物,生死一時。年歷但記,孰使留之?猶入黃泉,消為土灰。上自黃、唐,下臻秦、漢而來,折衷以聖道,㭊理於通材,如衡之平,如鑑之開,幼老生死古今,罔不詳該。命以不延,吁嘆悲哉!
  王充《養性書》十六篇,這本書現在雖已亡佚,但在〈自紀篇〉中曾談到了這本書的性質是:「養氣自守,適食則酒。閉明塞聰,愛精自保。適輔服藥、引導,庶冀性命可廷,斯須不老。」閉塞聰明一語,是指去除耳目聲色之物慾,聰指耳,明指目;由這些話,我們知道王充的《養性書》,主旨在於:減耳目之慾,清靜無為;外節飲食,內歛精氣,並輔以服藥、導引。這種修煉的方式,全是道家道教之法。
  「養性」即是「養生」。「養生」一詞,首見於《莊子.養生主》,但莊子並不贊成熊經鳥伸、導引吐納等養形之說,而主張「棄智」與「安時處順」等養神方式。因為「生有涯,知無涯」,所以人該「棄智」;且唯有安時處順,才能使哀樂不能入,所以養生旨在求順世而不攖生,且不必企求長生。但由於《莊子》書中也有養神養形兼重的傾向,所以漢代的淮南王、王充等也都重視形、神兼修。《莊子》書在魏晉南北朝,成為清談主要典籍三玄之一(《老子》、《莊子》、《易經》),但在養生說上,《莊子.養生主》影響了嵇康《養生論》和葛洪《養生論》。嵇康、葛洪除採《莊子.養生主》以養神為重外,並揉合了方士的養形,開始重視導引、服藥。在方法上較接近於淮南王與王充。
  嵇康《養生論》云:
  「形恃神以立,神須形以存。悟生理之易失,知一過之害生,故修性以保神,安心以全身。愛憎不棲於情,憂喜不留於意。泊然無感,而體氣平和。」
  「呼吸吐納,服食養身,使形神相親,表裡俱濟也。……故《神農》曰:『上藥養命,中藥養性』者,誠知性命之理,因輔養以通也。」
  「外物以累心不存,神氣以醇白獨著。曠然無憂患,寂然無思慮。又守之以一,養之以和。和理日濟,同乎大順。然後蒸以靈芝,潤以醴泉,晞以朝陽,綏以五絃。無為自得,體妙心玄。忘歡而後樂足,遺生而後身存。若此以往,可與羨門比壽,王喬爭年。何為其無有哉?」
嵇康的養生,在養神上,主張恬淡寡慾,不以外物擾心。在養形上,主張以服藥、導引,達到長生。亦即是內去情慾,外調飲食。葛洪《抱朴子.養生論》的主張,跟嵇康相近;重在養氣,去嗜欲,不以喜怒哀愁擾心。所謂:「夫愛其民,所以安其國;愛其氣,所以全其身。民弊,國亡;氣衰,身謝。」「常以寬泰自居,恬淡自守,則身形安靜,災害不生。」

參、兩漢的養形修煉法門

  西漢末至東漢間,自淮南王劉安而後養神養形並重,東漢後養形之說逐漸盛行,表面上形神兼顧,實者養形之修煉潮成為主流。
  漢魏六朝冥思靜坐的修行法門,略依年代先後,有《淮南子》去喜怒好惡的養神法門;有兩部《黃庭經》冥思五臟內神及以黃庭、三丹田為積精聚氣處之修煉法門;有《太平經》存思臟神及守一修仙法門;有《太上靈寶五符序》存思服食太清元氣、五方天氣、服食日月星精氣,以及存思人體身神的守一法門;有《周易參同契》的坎離交媾,內丹修煉法門。分述於下。

一、兩部《黃庭經》積精累氣修行法門
  《太上黃庭外景玉經.上部經》說:「上有黃庭下關元,後有幽闕前命門。呼吸廬間入丹田,玉池清水灌靈根。審能修之可長存。」此章一開頭即說明黃庭位在臍後兩腎前,是行氣導引,修煉的主要場所。這樣的說法也出現在《黃庭內景玉經.上有章第二》,內容和外景相應。除黃庭為主要修煉處外,三丹田也是積精累氣的所在。《黃庭外景玉經》上部經說:「三關之中精氣深,子欲不死修崑崙。絳宮重樓十二環,瓊室之中五色集。赤城之子中池立,下有長城玄谷邑。」文中的三關指三丹田,崑崙指泥丸,絳宮為心臟,重樓十二為喉嚨,瓊室五氣集,指五臟所生之氣上聚腦部泥丸宮。《黃庭內景玉經.上清章第一》說:「琴心三疊舞胎仙。」說明修行重在以似琴音般平和之心念引氣入身,聚氣煉形於上、中、下三丹田中,使脫離凡胎成仙胎而飛昇天界。除談論黃庭與三丹田的重要性外,兩部《黃庭經》以積精累氣為主,其修行法門多種:
  有以黃庭及三丹田為積精聚氣處的修煉法門,如上引內外景經前兩章。
  有以存思身神為主的修行法門,如《黃庭內景玉經.至道章第七》:「至道不煩決存真,泥丸百節皆有神。」
  有以餐食日月五星精氣的修煉法門,如《太上黃庭外景經》中部經云:「出日入月是吾道,天七地三迴相守。」《黃庭內景玉經.高奔章第二十六》:「高奔日月吾上道,鬱儀結璘善相保。乃見玉清虛無老,可以迴顏填血腦。」
  有以服食五方天氣之五芽法,如《太上黃庭外景玉經》中部經云:「心曉根基養華采,服天順地合藏精。」《太上黃庭內景玉經.常念章第二十二》云:「常念三房相通達,洞得視見無內外。存漱五芽不飢渴,神華執巾六丁謁。」
  有房中的固精及還精補腦法,如《太上黃庭外景玉經》上部經云:「長生要妙房中急,棄捐淫慾專守精。寸田尺宅可理生,繫子長留心安寧。」
  有坎離交媾內丹修煉法門,如《太上黃庭外景經》中部經云:「五行參差同根節,三五合氣其本一。」《太上黃庭內景玉經.五行章第二十五》云:「五行相推反歸一,三五合氣九九節。可用隱地迴八術,伏牛幽闕羅品列。」文中以腎水(一)、心火(二),戊己意念(五)為媒介,使精(腎)氣(心)相結合。
  有冥思五臟內神修煉法門,如《太上黃庭外景玉經》下部經第三:「試說五藏各有方,心為國主五藏王。受意動靜氣得行,道自守我精神光。」《黃庭內景玉經.心典章第三十一》:「心典一體五臟王,動靜念之道德行。清潔善氣自明光,坐起吾俱共棟梁。晝日曜景暮閉藏,通利華精調陰陽。」
  兩部《黃庭經》所說修煉法門,約有上述種種,基本上,魏晉南北朝的修行法門已粗具於此。所以上清派第一代太師魏華存會特別重視《黃庭經》,尤其將敘述較詳盡的內景經,視為修行重要寶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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