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書試閱

「在大家對在地產的穀物產生莫大興趣前,我們就已經開始運作這座麵粉磨坊了。」看著底下停在他紅色穀物卡車前的一排車輛,農夫索爾•霧胥那說道。「現在大家來向我們取經,說我們是糧食運動的先驅,但在這裡並沒有那樣的感覺。」

在產糧地帶種植小麥看似創新,但這項工作和大部分工作沒什麼兩樣,同樣充滿各種阻礙及任務。索爾正從有機酪農手中拿到小麥,接著要運到磨坊。施工人員忙著修補橋樑,交通限縮到只剩一條單行道。十月的天空蒼闊,一輪完美的吐霧柔合了樹木間透白的橘黃顏色。綠色的田埂搖曳著紫花苜蓿,乾枯的玉米田呈現黃褐色。

我對麵粉的熱愛驅使我跳上這輛卡車的前座,也跳進了一場區域糧食運動。當現今百萬名美國人避免吃麩質食物時,其他人正在重建以麵包為主的生活,就像這位農夫與其在紐約綺色佳之外合作的輾磨工與麵包師。

索爾是一個愛閒聊、慷慨的傢伙,他在某會議上遇到我之後,隨即邀請我去參觀他的農場。他曾向我展示秋天裡像是手指般的綠色小麥芽,和夏天已可收割的高大挺拔的金色小麥。我也曾坐在他的收割機駕駛座,看著機器像是一隻貪心蟲子略過田埂般咀嚼作物,將牠巨大的金屬肚腩塞滿小麥,並從後頭吐出麥稈。

有賴於索爾是農夫磨坊(Farmer Ground Flour)與覺醒烘焙坊(Wide Awake Bakery)的部分擁有者,我也曾於烘焙坊和磨坊中,讚嘆魯布•戈德堡式(編按:這是一種精密設計的機械組合,透過曲折的方式完成其實可簡單執行的工作)的管線網,驚豔於格雷•莫爾、尼爾•強斯頓、及班吉•柯諾爾曾用來磨製麵粉的機器。而麵包師史蒂芬•山德斯、霍普•藍寶、及大衛•麥金尼斯也都曾讓我穿上圍裙幫忙。

這段時間,看著田間的小麥和桶中的麥子,我思忖:「你餵得飽我嗎?」

「琥珀色的榖浪」(Amber waves of grain)是一首歌的歌詞,這句歌詞根本無法在我腦中化作具象的圖畫。當聽到這樣的歌詞伴著一段無名但完美的旋律唱出,我會因此想起美國國旗和一些模糊的愛國理想。這樣一句歌詞是要喚起美國對於自己的期許,而非關我用來塗在麵包上的東西。然而,小麥的故事就是萬物的故事。

我們的主食作物深切重要。主食是我們飲食的根基,對於我們的健康和茁壯至關重要。馬鈴薯曾在不到一世紀的時間裡,使愛爾蘭的人口激增五百萬。當枯萎病來襲,摧殘了馬鈴薯,一百萬名靠馬鈴薯維生的人因此死亡,同時有超過一百萬人離開了愛爾蘭。但馬鈴薯至今仍是受人喜愛的愛爾蘭美食,我的父親能夠每餐都吃馬鈴薯泥,縱使我的曾曾祖父曾因飢荒而離開愛爾蘭。

我們怎麼吃深植於我們作為個體的自己以及所屬的文化。幾千年來,麵包提供我們大量的卡路里,這也是為什麼掰開麵包(breaking bread)指的不只是分享食物。當我們是負擔家計者時,我們被稱作「贏得麵包的人」(bread winner)。生麵團(dough)通常意指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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