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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認真地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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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富是社會寄放的東西
就在我思索如何準備踏出人生新的腳步,也就是為所謂靈魂出遊做準備的同時,我也想要比以往注入更多的熱情,去做對社會有貢獻的活動。
我創立京瓷公司,成為身負經營責任的大股東,公司股票上市後,結果連想也沒想到,我也成了一般人口中的有錢人。雖然我經常以自己對工作「非常認真」,一直比別人更努力而感到自負。但是,我並不覺得自己一定會變成有錢人,一切只是偶然的結果而已。
如果我不是這樣想,而是認為因為自己有才華所以致富,或許不小心就會過著奢侈的生活,讓自己走入墮落的境地吧!但是,那麼做有違我的人生哲理。因此,不知何時,我開始產生以下的思維。
「我手上得到的財富,只是社會暫時存放在稻盛和夫這個男人的名下而已。盡可能趁早還給社會吧!」
這樣的心情就表現在設立「財團法人稻盛基金會」與「京都獎」上面。
我設立「稻盛基金會」的直接緣由,就是一九八一年我接受「伴紀念獎」(譯註:原文「伴紀念賞」)。這個獎是由東京理科大學的伴五紀教授,為了表彰對技術開發有貢獻者所設,運用自己的專利收入辦理,當成他的事業在營運。
到那時為止,我也偶爾以經營者、技術者的身分得到一些獎項。被誇讚時總是很高興,我也總是充滿歡喜地去接受頒獎。但是在接受伴紀念獎、胸前抱著獎狀與獎品—水晶花瓶時,我感到好像被某種奇妙的氛圍震懾住,內在好像有一個我,突然對自己細聲地說:「你啊!不應該來授獎。你難道不該回過頭來頒獎給人嗎?你事業成功,社會存放在你身上的財富也夠多了,還在扮演這種高興受獎的角色,不是很奇怪嗎?」
不論我怎麼想,還是認為另一個我說得很對。當時我真的感到很羞恥,我誠實地在日後的「京都會議」上,向所有與會者表明我的心情。
所謂的「京都會議」,是由日本的哲學家田中美知太郎(譯註:日本新潟縣人,生於一九○二年,卒於一九八五年,為著名的哲學家、西洋古典學者、文學博士,曾任京都大學名譽教授)擔任主席、集合學者與經濟界人士的知識交流會,以京都大學的矢野暢教授(譯註:生於一九三六年,卒於一九九九年,專門研究東南亞地區的政治學家)與我為首召集會員,大約每三個月一次,在京都祇園的咖啡店聚會。成員包括藤澤令夫、岡本道雄、福井謙一、廣中平祐、伊谷純一郎、佐藤文隆、河合隼雄等京都學派的教授們,大家跨越不同研究領域,為尋求人類所需要的新哲學與睿智,熱絡地交換意見。
他們非常贊同我想成立表揚機構的想法。「在日本,很少有機會表揚在研究、技術開發上,具有偉大成就的人。請務必要做,既然要做,就要以成為諾貝爾獎那樣的世界級大獎為目標。」他們的話語鼓舞著我。
就這樣,我在一九八四年設立「財團法人稻盛基金會」,也創立了「京都獎」。現在京都獎的表彰對象,主要是針對先進技術、基礎科學、思想與藝術這三個領域。我想頒獎給那些在不為人知的領域努力做研究,對世界的文明、科學、精神的深耕具有偉大貢獻的人。
這個獎今年(二○○六年)已經是第二十二屆了。除了一開始就被認定是個世界級的獎,令人更高興的是,許多得獎者把獎金再回饋出來,從事有益社會的活動。例如;電影導演華依達(譯註:Andrzej Wajda,一九二六年生,波蘭人。一九八七年獲得京都獎)在他的祖國波蘭設立日本美術中心;美國的生物學者簡森(譯註:Daniel Hunt Janzen,一九三九年生,一九九七年獲得京都獎)用他的獎金做為保護熱帶森林的基金;宇宙物理學家林忠四郎(譯註:生於一九二○年,卒於二○一○年,一九九五年獲得京都獎)在天文學會裡率先提供林氏基金。
對我而言,最高興的事,就是因為設立「京都獎」引起一連串「善」事,這也是當初沒有料想到的。對抱持「為世界、為人類」的心態而設立此獎的人來說,真可說是一種福報呢!
對京都不死鳥的足球隊選手們闡述「生活方法」
我對地方公益也非常積極地參與。
其中一項就是,支援地方上的足球隊伍—京都不死鳥(譯註:全名「京都Sanga F.C.」,是歷史悠久的京都職業足球,加盟日本職業足球聯盟的隊伍)。
這是十餘年前,日本職業足球聯盟(J. League)剛誕生時發生的故事。當時京都市民之間,希望「京都也要有職業足球隊」的呼聲很高,市民代表會的代表,帶著二十五萬人的聯署名單來見我,向我陳情。
當初我連日文裡「足球」的第一個字母「?」(譯註:音「sa」,足球在日文用外來語表現,寫成「???一」,發音接近「soccer」)的意思都不知道,當下便回絕了。但是,後來日本職業足球聯盟還有京都的足球協會也來向我請求支援,於是就愈來愈難逃避了。最讓當時感到不情願的我有壓力的是,市民竟然強烈要求,球隊一定要進入日本職業足球聯盟的甲組(譯註:日本職業足球賽分為甲組聯賽(J1)與乙組聯賽(J2),J1是最高級的聯賽系統)。那種熱情,可能是由於京都不像大阪或神戶,沒有職業棒球隊,因此以年輕人為主的市民,愛上這種可以讓大家燃燒熱情的運動吧!
就因為這樣的理由,我成了職業足球隊的贊助者。就在我勤快地去觀賞比賽的過程中,原來是足球門外漢的我,也變得非常投入了。這種類似打架、充滿競爭心的比賽,看的時候總是持續感到心跳加快。贏的時候,控制不住高興;輸的時候,抑制不了懊喪。還有隊伍經常在J1、J2之間換來換去,讓我的心情也無法放鬆。說老實話,看球賽實在很辛苦。即使如此,我還是感到很開心,現在已經看上癮了。
沒有比賽的日子裡,有時我自己開著車到京都城陽市(譯註:位於京都府南方)的運動場去看他們練習,之後集合選手們對他們講話,有時邀他們「一起去吃烤肉吧!」跟他們在一起聚會時,我就會說出類似以下的話。
「交響樂團演奏時,只要有一個人奏出怪聲音,就會破壞整個音樂的和諧,讓演奏功虧一簣。此時,指揮一定會嚴厲地吼出:『現在這個是什麼聲音?』這種心情我非常了解。足球賽也一樣,從觀眾席上可以看到哪個選手因為身手太慢,而破壞了整個團隊的和諧韻律。如果有這樣的選手出現,我是不能原諒的。就像一個音符也不可以輕忽的交響樂團一樣,在長達九十分鐘的足球賽中,也不容許有任何一瞬間的疏忽。」
還有,足球選手的職業生涯大約只到三十五歲,十分短暫。但是,其中出現二十歲之前就擁有千萬日圓年薪的人,也不稀奇。問題在於,當他們退休之後,到企業界上班,如果只能領到一點點的薪資,這對他們而言是很嚴重的問題。我擔心這個問題,所以遇到年輕的選手,就常常對他們說教。
「你們現在的年薪非常高,薪水是連一流企業的最高層幹部都不一定拿得到的。現在過的是前呼後擁的日子,但是除了足球之外,什麼也不知道的你,三十五歲退休以後,會怎樣呢?如果態度驕傲,就無法安於低薪、頻頻轉換工作,因此過著悲慘的人生。為了避免這種下場,我想大家在沒有時間可以學習之下,無論如何也要磨練自己的個性。把自己培育成具有『為世界、為人類』竭盡心力之美德的人。例如,就算到時候薪水只剩下現在的十分之一,只要雇主一句『非常感謝』,就可以拚命地工作。要變成這種人格偉大的人。」
我之所以對他們說這番話,是因為想到他們的未來。「待在京都不死鳥球隊真好,能接受到人格教育真好。」我相信,有一天他們一定會這麼說。也因此,「就算你沒有帶耳朵來也要聽!」不管怎樣,我還是要說。若要我形容的話,這樣的心情就好像自己是他們的父親呢!
剛開始的時候,還有選手閉著眼睛、不太在意,現在每個人都眼睛發亮地聆聽我說話了。無論對著盛和塾的學員講話,或是對著京都不死鳥的選手說教,我的目的都是為了讓大家擁有優美的心,變成幸福的人。
「努力!認真!」就是我的信條
「剃度出家之後,請你回到社會上。我想,把釋迦牟尼佛的教理活用在企業界、貢獻給社會,這才是你的本分,也是你的成佛之道吧!」
這是擔雪住持給我的話。誠如他所言,到現在我還是被日常雜務追著跑,還在挺身做前面提到的公益活動。此外,每天早上還要執行我在家僧的「勤務」。
就像我前面提及的,對眼前的我來說,「成佛之道」或許就是置身在社會當中,同時持續對著眾人訴說「人生真正的目的是,培養出滿懷慈悲的優美心境,即使貢獻很少,也要為世界、為人類盡心盡力,磨光擦亮自己的靈魂」的真理吧!
我們生活在不安的時代。就算很容易獲得物質上的富裕,卻感覺不到精神的滿足。我們都看得出來,很多人已經失去活著的目標了。因此我認為,現在需要的是,徹底地詢問與正面地回答「人為何活著?」這個問題。
總是不知足,因此也引來無窮的慾望。想要財產、地位、名譽,這些都是人性。問題是,無論你手上握有多少這樣的東西,也絕對不會感到滿足的。更何況,這些東西在死亡時,也無法帶到另一個世界去。人生只有一樣東西絕對不會短少,那就是「靈魂」。我們只能帶著自己的「靈魂」,踏上新的旅程。既然如此,「多少帶著比出生時更優美一點的靈魂往生吧!」這也是我的想法。
那麼,磨練靈魂的具體做法是什麼呢?我想,絕對不需要很特別的修行方式。重要的是每天努力工作,做到釋迦牟尼佛所說的「精進」。勞動不只是單純的、賺取生活所需的手段而已,而是一種可以戰勝慾望、研磨心志、提升品格的崇高行為。工作現場事實上也是修養精神的道場,每天都集中精神、全神貫注在工作,就算是磨練靈魂的修行。
「每天非得努力、認真生活不可!」
這是我經常對員工、學員說的話,也是我本身遵守的信條。面對只有一次的人生,用誠摯的態度,努力、認真地活下去;這種不鬆懈、持續的努力,就可以讓人生運勢好轉,並且培育出高尚的人格,把與生俱來的靈魂磨練得更加美麗。
我就是信仰這個道理,一直活到了現在。我想,未來也一樣,為了讓自己的靈魂能以更美的姿態踏上新的旅程,我要更努力、不斷鑽研才行。我也誠心地期待,各位讀者能把我所說的話放在心裡,努力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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