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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輪上的香格里拉:老郭看世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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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重走橫斷山區
當我重新潤色我的遊記時,已是2022年9月。海外的疫情告一段落。兩年半的磨難,新冠病毒在自我消弱,到了死亡率低於流感的程度。除了中國,全世界都解除了疫情封鎖。
封鎖也有封鎖的好處,無處可去,無事可做,反倒靜下心來,重新潤色這十幾年周遊世界的記錄。
從2020年5月到昨天,初步盤點了一下。共獲得:1.自駕橫穿俄羅斯、北歐、東歐、南歐遊記190餘篇;2.自駕走中亞,經南歐、中歐到北歐遊記,120餘篇;3.自駕國內遊記(雲南、內蒙、西藏、新疆等)200餘篇,4.自駕美國、加拿大;乘船北極遊、南極遊,200餘篇,合計700篇有餘,收穫頗豐。也就準備做成文字稿出版,即為陶冶性情,也為鍛煉頭腦,能不樂乎!
人的一生會因為種種經歷形成記憶,大多記憶會隨時日的遷延漸漸淡化,唯獨一些特殊的記憶不僅不會淡化,反而會因為細節的飄逝,使主體更加突出,壓迫著你成為一種心債。重走橫斷山區就是我的這種心債。
為什麼要重走橫斷山區?因為文革中的大串聯。
1966年的七月。文革乍起,裹挾在大串聯的隊伍,與同班同學丁力、趙蘇蘇、趙小夥一路旅遊。先後探訪了南京、上海、杭州、廣州、長沙、武漢、桂林、貴陽、昆明、重慶、成都、西安、延安、烏魯木齊、蘭州、西寧、拉薩、日喀則等城市。
為什麼要報出這些城市的名字?是想直觀的告訴你。四個剛剛15歲的少年,風餐露宿,僅用了七個月,走遍了多半個中國。
大串聯,成千上萬的青年,由著自己的心性,潮湧一般,乘火車、汽車、步行,遊歷在祖國山河。那是一段漸行漸遠的記憶:洶洶的人流,無處不在的高音喇叭,滿眼的大字報、大標語,隨處可見的批鬥會。幾乎所有的地方官員都被打倒,秩序混亂,綱常崩潰。很快就造成了我們的審美疲勞。我們開始躲開「革命」,一心一意的遊山玩水。1966年11月底,我們克服了重重困難,走進西藏。
事實上,對我們來說,大串聯就是一場免費旅遊。一路從北向南,從東向西,觀盡祖國山河。哪都美,很難說哪裡更出色。但隨著時日流逝,藏區的異域風光,人文景象,印象越來越深刻。
1966年的西藏,平叛已經七年,中印反擊戰剛剛結束,農奴制正在瓦解。一邊是文化閉塞,窮困落後,一邊是處女一樣的大美山河。完全不同的文化,不同的自然景觀,讓我們這些初出茅廬的孩子目不暇接,整日生活在興奮中。
40年了,印象最深刻川藏公路。
川藏公路從成都到拉薩,全長2400公里。1950年開工,1969年竣工。為修建此公路,犧牲了5,000多官兵。我們進藏時,1966年,公路還在建設,勉強通車。
記憶中的沙石路面,狹窄陡峭。狹窄到什麼程度?僅可一輛載重4噸的解放卡車單行,不能會車。翻山都是單向行駛,車隊上午從東向西,下午從西向東。關鍵路段,隔不遠就有手持小旗的士兵,吹哨指揮。隨時都可能遇到泥石流。沿途到處可見山體坍塌,隔不遠就能看到沉墜谷底的汽車。道班工人和築路戰士幾乎是日夜不休的清理著路面,山路上堵著長長的車流。
一輛解放卡車改裝的客車。一個湖北籍的援藏老師傅,帶著一個四川籍的復員兵,載著六個串連出藏的學生(我和同學丁力、趙小夥。另外三個是西安民族學院附中的女生),踟躕輾轉在川藏交界的橫斷山區。
車走得慢,有時一小時不到五公里。翻越雀兒山,發動機「開鍋」。公路陡峭,老師傅不敢停車。竟然讓副駕駛提著水桶像猴子一樣翻上前車蓋兒,邊行車邊加水,加好水又翻爬著回車。
走進橫斷山區:那裡的雪山太高,藍天太窄,植被太豐富,峽谷太深刻。那裡集中著中國最雄奇的江河:百公里不到,並列著怒江、瀾滄江、金沙江;那裡有中國最美麗的雪山,折多山、雀爾山、貢嘎雪山,藍天隱沒。那裡的景色大起大落。剛才還在白雲的府邸,白雪皚皚;須臾,就走進原始雨林,激流壯闊。
那是一次充滿激情的旅行,兩千多公里走了13天,每天都有新的景象,每天都有新的刺激。留下了太多的記憶。
那時我們還是孩子,沒有照相機,沒留下影像。但那風光,隨著時日流逝,記憶中:山就更高,雪就更白,雲就更遠,天就更藍,像一個遙遠的夢呼喚著我,再走一趟橫斷山區。
心動不如行動,約好影友馬卓新、文元、耿少峰,四人一車,計劃翻秦嶺、走漢中,經川西入甘南草地,重走橫斷山區。#博客思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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