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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西:下一個經濟強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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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塊牛排和巧克力吃到飽:巴西人變胖了

新中產階級繁榮興旺的另一個指標是,現在YouTube裡常有一些用巴西葡萄牙語教人怎樣打領帶的短片。這些業餘者拍的短片片長大約半分鐘,點閱率加起來有幾百萬人次。如果你是個年輕男性,父母是舊有中產階級或上層中產階級,你就用不著一張私立大學的文憑或懂得怎樣打領帶,因為你的事業人脈早就從家裡開始,而家裡的女傭也八成會幫你打領帶。

巴西的新財富和德國戰後的經濟奇蹟還有其他有趣的相似之處。其中之一是,巴西人就像戰後的德國人那樣,飲食習慣改變了,開始大啖高熱量食物。巴西的雜誌和地方報紙滿是吃到飽自助餐的廣告,照片裡看得到淌著血水的大塊牛排、堆得像山高的蝦、烤乳豬、壽司、生魚片、披薩、各種派和巧克力。另外,大城市每個十字路口現在似乎都總會有一家速食店。兩頓正餐之間的點心時間,有時會包含一袋特大份的炸薯條。巴西人每頓飯都會來一杯瓜拉那汁(Guarana),而且不管喝果汁或咖啡都會加很多糖。結果十分明顯:巴西人正在變胖。現在,有幾乎一半的巴西人體重過重,有四分之一痴肥。

在巴西的城市,你可以看到的過胖者就像美國城市一樣多。我會特別注意到這現象是在搭飛機的時候,因為在飛機上常常會聽到一些大胖子表示安全帶不夠長,要求給他們換一組。相信再過不久,接受腰圍抽脂手術便會是上層中產階級男子的常態,一如隆乳手術是他們太太的必要需求。

不到十年,錫皮屋變成了豪華公寓

初到巴西的外國人不太可能會相信,才七、八年前這個國家和它的社會完全是另一個樣子。為了讓一些訪客更瞭解巴西的經濟榮景,我會帶他們坐地鐵到聖保羅的東區走走,那裡的向上流動在最近十年讓人歎為觀止。在九○年代中葉,聖保羅東區還只是個跳蚤窩。

那年頭,我常常會在週末到東區探訪好朋友熱松.奧利韋拉(Jerson Oliveira)一家。熱松是位律師,成長於巴伊亞州的鄉村地區,軍事獨裁期間因為同情左派而被監禁和刑求,哪怕他自稱從來不是好戰份子。因為曾經安排把共黨遊擊隊領袖馬里格赫拉(Carlos Marighella)的骨灰送回薩爾瓦多,熱松至今還是聖保羅文化藝術圈子裡的一號傳奇人物。他直到獨裁統治結束後才能恢復執業,所以有很長時間只能靠打各種零工維生,只負擔得起在東區的布朗斯區(Bras)租住一戶四○年代興建的破舊排屋。每次去他家,他都會煮食人魚湯招待我。魚是他到巴伊亞州度假時帶回來,保存在一個裝了冰塊的盒子裡。那湯很美味,味道就像是馬賽魚湯,但要花三個小時熬煮。這段時間我經常跟著他女兒到當地的酒吧買啤酒。酒吧裡坐滿以義大利方言聊天的年長紳士。再走過幾棟建築,你會聽到有人說西班牙語,但說話的不是來自西班牙加利西亞省移民(附近很多這種移民),而是一些來自玻利維亞的女縫紉工──她們都是以自家後院為工作坊,日夜幹活。

晚上,當熱松陪我走去地鐵站的時候,空無一人的街道總是缺乏照明。先前由義大利移民所蓋的那些工廠已經搖搖欲墜,被當作廢物堆放場或垃圾分類站。一家少年觀護所的四周野草蔓生,在探照燈的照射下彷如一場暴動。彭美拉斯足球隊(Palmeiras)辦的足球俱樂部在一些傳統披薩店上方傳出乒乒乓乓的聲響。披薩店通常都是由義大利移民經營,各方面都破落得不亞於布宜諾斯艾利斯的咖啡舞廳(dance cafes)。

當時整個聖保羅東區都是由兜售中國貨(自巴拉圭走私進口)的攤販雄霸。公共廣場的每平方公尺面積都是由這些攤販佔據。從空中看,街道和廣場就像是漆成了橘色,這是因為所有攤販都是用同一種橘色的塑膠防水布來遮雨。每逢星期四和星期五的黃昏,會有幾十輛巴士停在位於東區邊緣的巴士總站,把那些街頭攤販送至一千公里之外的伊瓜蘇市(Foz do Iguacu) ──這地點位於阿根廷、巴西和巴拉圭的交界處。然後,那些攤販會走到巴拉圭境內的東方市(Ciudaddel Este),花三小時購買山寨威士忌、電腦遊戲、口袋型計算機和香菸,然後拖著大袋東西走過兩個海關之間的橋梁,再坐巴士打道回府,只盼途中不會遇到強盜並且趕得及在星期一早上重開他們的攤子。

棚戶區蔓延在從前的小資產階級移民區。由於沒有多少高樓,東區當時的天際線主要是由位於山坡上多座天主教堂構成。每天早上從五點開始,受雇於聖保羅西區和南區中產階級人家的打掃工、廚子、保全人員和園丁等便會紛紛現身,前去擠火車。聖保羅較高級地區的居民一般只會在去機場時才會途經東區,要不就是在下暴雨時為了避開快速道路的大塞車而繞道於此。

——見《巴西:下一個經濟強權》p.3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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