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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最強的耶魯大學外語學習法
外語學習法①
創造學習外語的最佳環境
我在耶魯大學從研究所學生到成為助教授,度過大約十年的時間。雖然它並不是一所以語言教育為招牌的大學,不過在那裡可以學習的語言也多達50種。就連日本頂尖外語大學東京外國語大學,教授的語言數量也只有28種,從這點應該就能充分了解耶魯的語言教育有多麼充實。

在這樣的環境下,來自世界各地積極且優秀的學生,便能針對符合他們個人目的及興趣的語言進行學習。在耶魯大學任教期間,我擔任東亞研究專業領域的主任約2年。除了專業領域之外,也必須對系上學生的外語學習負起責任。因此,我有機會充分了解耶魯的學生如何學習日文、中文及韓文。

現在,就先讓我為大家說明他們究竟如何學習外語。

課餘也能身處外語環境
耶魯大學是兩學期制,一學期有13週。一堂課50分鐘,主要內容為會話,以每週5次的速度進行課程。上課之外,也提供許多協助,例如會話練習用的聽力及影片教材等,讓學生自我學習。此外,提供午餐的自助餐廳也有區分不同語言的「語言餐桌」,如果去中文的餐桌便是講中文,如果去西班牙文的餐桌便是講西班牙文,安排讓大家可以開口說話的環境。

近幾年,更把焦點放在語言教育的改革上,提供更多當地進修的課程。從秋季學期到春季學期,整整26週都是在校園內學習外語,到了暑假就提供獎學金,讓學生到當地進修外語。當地進修期間,學生寄宿在一般家庭,白天則在外語學校進行學習。畢竟若想在短期內學習外語,最好的方法還是前往當地實際接觸該語言。

3年就能「流暢地會話」
舉例來說,耶魯大學的美國學生選修日文課3年後,便能以相當程度的日文進行會話。雖然日文中有「漢字」障礙,導致「讀和寫」會出現一定程度的限制,但是也有學生在學習日文連續4年後,進步到能在畢業論文中使用日文文獻。

像這種程度的學生若想再提升外語能力,學校也提供日本研究生進行學習輔導。研究生的工讀費用由大學支付,不會造成學生負擔。

針對「程度」上課,不浪費時間
小班制也是耶魯學習外語的特色,一個班級最多大約只有20人。近來,日本大學以這種規模進行指導的情況似乎也變多了,不像我大學時,一個班級有40人上課是很正常的事。

此外,在耶魯,也會針對初級到高級等各個等級,規畫適當的協助機制。學生的學習熱情相當高,可說是最接近「學習外語的最佳環境」。這一點,與以年級切割,幾乎沒有依「個別能力」指導機會的日本學校相比,在課程設計上截然不同。

外語學習法②
以「系統化方法」,向語言教育專家學習
耶魯大學的外語課程還有一個特色,就是「不藉助其他語言」學習。也就是教法語的班級基本上只使用法語,不會出現「這句話若用英語意思是○○」之類的解說。英語與法語在語言學上是很接近的語言,所以用不夾帶文法的說明及教導,會比較有效率。

但是,即使是與英語「在語言學上有隔閡」的語言,例如日文,上課時,也只有在一開始切入的階段會使用英語。之後,基本上都是以該語言上課。

耶魯式全身反應教學法
像這樣盡情沉浸在該語言中,便是耶魯大學的語言教育法,我還曾因親眼目睹了代表性畫面而大吃一驚。例如,當學習日文的學生在耶魯校園中遇到日文老師時,便會以日文禮貌地問候:「田中老師,早安。您好嗎?」還會點頭行禮再通過。

通常,美國人都是直接了當地打招呼說:「Hi, Mr. Tanaka! How are you?」但在耶魯卻是連問候都徹底實施日式風格。這種指導方法,我認為構想應該是來自語言教育世界逐漸受到認可的「全身反應教學法」(TPR, Total physical Response)。這原本是用命令句,以幼兒為對象構成的教育法,例如,當老師說出「Jump」時,學生就要真的跳起來,利用全身來學習語言。

了解「文化」,學習語言更有效率
不曉得這樣的比喻恰不恰當,例如進入相撲道場成為選手的外國人,不是都能在短時間內學會日文嗎?雖然當事人一定付出了相當程度的努力,不過,以全身投入日文的世界、生活在其中,想必也有很大的影響。

但是,在日本的英語教育中,是否有針對文化或身體動作、手勢等部分加以教導呢?似乎並沒有。翻開教科書,出現的都是大量以英語介紹煙火、壽司等日本文化的文章,介紹英語系人士行為模式及文化背景的內容並不多。

其實,應該以「透過英語學習英語文化的知識」為主軸,再視需要學習日本文化,這樣比較有效率。

以「系統化方法」向「語言教育專家」學習
在耶魯大學,每位教育者都是語言教育的專家。這點也與日本的學校不同。若在日本的大學學習德文,負責授課的就是「德國文學專家」。也等於說,老師是在研究文學的同時,利用空檔教授德文,幾乎都是這種情況。

相對之下,在耶魯負責授課的,則是擁有外語教育法知識、以外語教育為專業的人,所以並不會對學習者帶來無謂的負擔。而且教育方法也建構得很有組織,基本上都是使用既定教材。但是,日本的外語教育卻是由老師準備「具個人風格」的課程計畫與教材,所以就會出現「有好有壞」的情形,不過似乎總是「壞」的占比較多。

外語學習法③
置身各種「情境」,「影片」是最強工具
本書序章曾經提到:「關於『如何學習外語最有效率』的問題,已經存在一定的『答案』。」具體的學習方法將在接下來進行解說,不過由於「影片」的重要性與貫穿本書整體的方法論相關,所以先針對這個部分開始談起。

像解謎一樣的「學校英語思考方式」
各位在國、高中時期,都是如何學習英語的呢?或許會有些小差異,不過,通常都是針對特定項目的「基本文法」進行解說,然後再介紹其「應用」的例句。這種思考方式,就等於先教「y=ax+b」的算式,當出現符合變數「x」的對象時,就會產生函數「y」。此處所謂的變數就是「單字」,算式就是「文法」。

此基礎來自19世紀語言學的觀念,在歐美大學生學習拉丁語的時代,便是如此進行解說。所以,「文法譯讀式」英語學習法已經是舊時代的方法,並不是學習外語有效率的方法。

學校英語的思考方式
理解文法
would you like some~?
(要不要來點~?)

學習單字
coffee:咖啡(名詞)

學習句子
would you like some coffee?
(要不要來點咖啡?)

想像情境

與學校英語「相反」卻最有效率的方法
現在,被視為世界標準的外語教育法,正好與此完全相反。也就是說,在學習外語時,先學習「文法」與「單字」,理解「句子」後再去想像「情境」,這種流程是非常沒效率的,應該要將眼前的「情境」與對應的文法及單字結合才是。

正確的外語學習程序

特定情境
(約翰正在打網球)

理解句意
John is playing tennis.
↙ ↘
學會單字 理解文法
tennis is playing

影片可鎖定焦點在「英語」
此時,要加以運用的就是「影片」。為什麼呢?若以學校英語的文法譯讀方式學習,你看到的英語、聽見的英語,只會像意義不明的謎題。為了進行解讀,你得動員所有的「文法、單字」知識,然後再發動想像:「要說的是這個意思吧?」此時,你腦中至少要進行2種活動。一種是「解讀句子」,另一種則是以解讀結果為線索的「想像情境」。

文法譯讀式的英語學習法「很花時間」,就是因為必須進行多項作業。然而,使用影片的情況又是如何呢?首先會被賦予「情境」。眼前,約翰正在打網球。即使聽到的句子無法完全聽懂、即使顯示的字幕無法在瞬間理解,仍然可以推測出「應該是在講網球」。當同時聽見球拍擊出球的聲音與英語時,就會成為一種線索。

之後只要集中注意力在英語上即可,並不需要讓大腦「想像情境」。如此一來,在接觸英語時,便不用思考「John是主詞、is playing是現在進行式、tennis是受詞」之類的事。因為「約翰正在打網球」這件事,你已經同時結合「John is playing tennis.」的聲音(或字幕)了。

外語學習法④
從情境學習知識,最好用也最難忘
人類原本的「語言學習構造」
將眼前看到的「情境」當做輔助,同時原原本本地吸收語言,這種學習方式,其實是孩童在學習母語時經常使用的方法。嬰兒並不會學習文法,而是先看到「情境」,從聽到的聲音去學習文法及單字。幼兒也是從瀏覽繪本的「插畫」開始記憶母語。所以我們在學習英語時,只要順著相同步驟進行即可。

耶魯大學的外語課也會積極地運用影片,我的英語補習班也是不斷讓學生觀看影片。當然,一開始可能不知道影片在說什麼,甚至連簡單的單字也聽不懂。不過不必擔心,最重要的是將相同影片重複看數十次。如此一來,聽得懂的部分就會逐漸增加。

可以使用「英語字幕」
若是不管怎樣都聽不懂,或是想確認聽到的內容,則可以使用顯示「英語字幕」的DVD。尤其是美國製作的影像,多半會為了聽障人士的需要而附加英語字幕。

但是,要注意的是不可以使用本國「字幕」。利用影片學習時,務必遵守直接吸收「影片傳達的情境」與「英語的聲音(+字幕)」。

由於以往的英語教材幾乎都會附上翻譯與文法解說,所以很多人可能一聽到「不能對照中文」就會感到不安,但是,還是請在遇到實在覺得不對勁或不明白的單字時,再查閱文法書或辭典。

從「情境」學習,知識紮根程度完全不同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利用影片從「情境」中學到的知識,無論在知識理解或紮根程度上,都遠勝學校教育的「用功」成果。邊看影片邊記單字,跟邊看單字本邊背單字,結果完全不同,這點在第三章關於單字的學習部分將會進行說明。

與影片配套記憶,大腦就能完整吸收「單字實際的運用情境」等的語感和印象。如果只有文字,可能馬上就忘掉了,所以若能利用「情境」輔助記憶,就能輕鬆愉快地記住單字。一開始或重新學習英語時,就該充分運用影片。這個方法,除了學習英語會話的人之外,也推薦給準備大學入學考試或多益及托福等測驗及想提升英語能力的學習者。

與其一直盯著單字本或讀解習題的「文字」,在腦中想像「從未看過的情景」,不如藉助某段影片中的英語,擴充單字及文法知識,這樣才不容易忘記。現在這個時代,YouTube等網站上有數不清的免費影片可用來學習英語。請盡量運用這種環境,踏上學習英語的捷徑。為了讓大家用影片掌握英語,在此精選出幾個值得推薦的教材。

初學者建議觀賞兒童動畫片
在兒童動畫片中,其實也會不斷出現過去式假設語氣與過去完成式假設語氣等困難的文法表現。遇到這種情況時,不必手足無措,就在欣賞影片的同時,記住情境中出現的用法吧!

推薦教材
《哈羅德和紫色蠟筆》(Harold and the Purple Crayon)
克羅克特.約翰遜(Crockett Johnson)◎著
故事情節雖然很單純,但是結合了各式各樣的隱喻,大人也能從中得到充分的樂趣。由沙朗.史東(Sharon Stone)擔任旁白,標準英語發音也是推薦的重點。

《魔法靈貓》(The Cat in the Hat)
蘇斯博士(Dr. Seuss)◎著
以美國幼兒最早接觸的長銷繪本所製成的動畫作品。若要從簡單內容循序漸進,可以按照蘇斯博士的作品集《蘇斯博士的初學英文》(Hop on Pop)、《蘇斯博士的ABC》(Dr. Seuss's ABC)、《綠雞蛋和火腿》(Green Eggs and Ham)、《一隻魚、兩隻魚》(One Fish Two Fish Red Fish Blue Fish)、《魔法靈貓》(The Cat in the Hat)的順序,也可以配合節奏練習朗讀英語。幾乎所有台詞都有押韻,所以朗讀時也能自然表現節奏與速度。

其他還有知名童話DVD系列《英文繪本故事27》(Scholastic Video Collection 27)。若是有小孩的家庭,不妨一起欣賞並同時學習英語。我自己在美國教育小孩時,也會朗讀繪本給孩子聽,這是讓孩子發揮想像力的大好機會。

適合中級者學習的相關教材
想要邁向高級階段的中級人士,可以慢慢提高教材難度。推薦的DVD如下。

推薦教材
《世界英語,教室DVD》(World English, Classroom DVD)
克里斯汀.喬韓森(Kristin Johannsen)◎著,聖智學習(Cengage Learning)出版
從《世界英語介紹》(World English Intro)到《世界英語3》(World English 3)等一系列,在詞彙及難度上的設計也是循序漸進。若購買教師版(Teacher's Edition)則會附上劇本,這與本書建議「看影片和劇本,同時學習」的方法非常穩合,而且影片內容是關於世界各國的採訪,看很多遍也不會覺得膩。

高級者最適合紀錄片
只要上網搜尋,便能看到各式各樣的紀錄片節目及演講影片,實在應該好好運用。此外,也很推薦可播放英語字幕的市售DVD。

推薦教材
《60分鐘》(60 Minutes,http://www.cbsnews.com/60-minutes/)
美國CBS電視台的紀錄片節目。以日本來說,很類似《報導特集》(TBS系列)和《聚焦現代》(NHK)等節目。雖然內容水準偏高,不過都是美國社會問題等引人入勝的主題,所以觀看時容易被節目內容吸引,而且影片介紹會在網站上公開,因此也可以在觀看影片之後確認內容。

一段影片的長度約10分鐘左右,若看一遍就能理解全部內容,自然是很好,若沒有辦法,可以設定1~2分鐘為一個段落,不斷重複觀看。重複到約20或30遍時,便能逐漸習慣英語系人士的說話速度。影片中的場景及敘述都非常豐富,非常推薦讀者觀看。

《TED演講》(TED Talks,http://www.ted.com/talks)
學術、娛樂與設計等領域人物發表演講的會場實況,在網站上都可以免費收看。不過,由於焦點很容易集中在演講者身上,所以對於想邊看「情境」邊聽英語的學習者來說,可能會稍微覺得不滿意。然而,對於已經達到某種英語程度的學習者而言,卻能從中獲得樂趣。

我推薦的演講影片有:《奇蹟》(My Stroke of Insight,吉兒.泰勒〔Jill Bolte Taylor〕,神經科學)、《我們最大問題的哲學探索》(A Philosophical Quest for our Biggest Problems,尼克.博斯特羅姆〔Nick Bostrom〕,牛津大學哲學系教授)、《時間心理學》(The Psychology of Time,菲利普.津巴多〔Philip Zimbardo〕,美國史丹佛大學心理學教授)、《學校扼殺了創意嗎?》(Do Schools Kill Creativity,肯.羅賓森爵士〔Sir Ken Robinson〕,教育學)等。

《探索頻道》(Discovery Channel,http://www.discoverychannel.com.tw/video/)
若是沒有中文字幕就會不安的人,我推薦《探索頻道》的DVD。雖然發售的影片不一定是最適合學習者的內容,但只要切換字幕就能比較不同語言,除了學習英語之外,還可以提升文化素養。

想要快樂學習的人,推薦電視影集
想要學習英文日常會話的人,建議可以收看美國的電視影集。很多影集已經陸續被製成DVD,對英語學習者而言,是一大福音。電視劇也有分許多種類,若是以日常會話為學習目標,肥皂劇或情境喜劇最適合。

推薦教材
《歡樂單身派對》(Seinfeld)
《六人行》(Friends)
《孟漢娜》(Hannah Montana)

只要多加尋找,就能發現許多可以成為教材的資訊,總之,先選擇自己感興趣的影片,慢慢增加與英語接觸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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