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章四 歇
「覃子大人你要去哪裡？」
覃衍昊才剛走到門口，手還沒摸到門閂，他的身後就傳來這聲問句。
瞬間，覃衍昊尷尬一笑，轉身說：「沒有，我只是想要下去……」
「這裡不是電梯大廈。」
「我知道。」覃衍昊回頭，笑著回應。
「……然後我已經走到你旁邊了。」柏硯錞無奈嘆氣，抬手戳了戳覃衍昊的左手，又道：「你還是回房間休息吧。」
說到這裡，柏硯錞又嘆氣了。
「好吧。」覃衍昊無奈地搔搔臉頰，只好自己回到房間。
只是覃衍昊才剛轉身，柏硯錞又問：「你可以走回去嗎？」
「放心，沒問題。」
覃衍昊對柏硯錞擺了擺手，回到房間裡，也不忘把門關上。
在覃衍昊關門的那一刻，對面的門打開了。
「嗨，諒你起來啦。」
柏硯錞完全不需要看過去，都知道開門的是誰。
「他又想出去了？」
「是啊。」柏硯錞無奈嘆氣，說：「嚶嚶，你看我都嘆多少次氣了，你可不可以幫我勸一下？」
翟陽諒聞言，嗤了一聲，道：「我又不是他的老媽，為什麼我要跟老媽子一樣，要一直勸他。」
「……你是吃了覃子大人的口水，一定要這麼毒舌嗎？」
柏硯錞差點被堵到無法回話，聽到後的數秒才回答。
「他就不喜歡別人念，怪我囉。」翟陽諒攤手，說：「不過，他都那樣了還要出門，的確有點欠揍。」
「對吧。」
柏硯錞用力點頭，他終於有被人附和的成就感了。
「雖然不想說他什麼，不過他有說他要做啥？」
翟陽諒冷淡的目光掃到柏硯錞的身上，只見柏硯錞在被問的同時，露出了心虛的表情。
「什麼都沒問？」
「我問了。」柏硯錞尷尬地說：「只是我沒讓他說完。」
這回，嘆氣的不是柏硯錞，而是翟陽諒了。
「我去問問，你去做自己的事吧。」
柏硯錞「噢」了一聲，便回到電腦桌前，弄自己的東西。
翟陽諒走到覃衍昊房間門口，他完全沒有敲門，直接開門進入。
覃衍昊躺在床上，而他的床邊擺了好幾本攤開的書籍。
翟陽諒見狀，皺眉說：「眼睛都看不到了，還看書？」
「看得到啦。」覃衍昊聳肩，說：「我也不是真的完全看不到。」
「半瞎跟全瞎也差不了多少。」
翟陽諒冷冷地吐槽。
覃衍昊苦笑，說：「我也只是因為眼睛使用過度，變成視力有點狀況兼缺陷能力『當機』而已，我也不是真的什麼都看不到啊。」
「你也知道自己眼力使用過度當機，還不休息？」
「無聊啊。」覃衍昊雙手一攤，又道：「雖然可以趁機休息，但看你們在忙，我一人納涼，好像又怪怪的。」
翟陽諒聞言，哼聲道：「給你休息時間可要好好珍惜，別在休息時間想那些有的沒的。」
說到這裡，翟陽諒朝覃衍昊的脖子看了過去。
覃衍昊注意到翟陽諒的目光，笑笑地扯開圍巾，說，「早就已經好了，不用擔心。」
翟陽諒收回目光，問：「對了，你剛剛出門，是要做什麼？」
「家裡沒吃的，總要補點貨吧？」
翟陽諒聞言，愣了一下。
他想了想，這也對，覃衍昊在家裡療養的時間，都是吃家裡的。
平常大家幾乎都是外食為主，很少動到冰箱，而現在覃衍昊過著幾乎被禁足、又沒工作的狀況下，他想省錢一定會吃家裡的。
「好吧，你要什麼我去買吧。」
「……還是不讓我出去啊。」
覃衍昊苦笑，口吻上多了一絲怪罪。
「這話你要跟你哥、還有那個清虛子說，是他們要我們看著你，不要讓你亂跑的。」
「就只是去樓下……」
「不行。」
「便利商店而已。」
「不行。」翟陽諒堅定立場不妥協。
「不然你跟我去。」覃衍昊決定使用大絕。
「……」
翟陽諒猶豫了。
「我們兩個出去，我有人看著，應該不會怎樣？」覃衍昊發現這似乎可行，便再接再厲。
「唉。」翟陽諒深深地吐了口長氣，道：「走走走，一起去吧。」
「好，那走吧。」
深怕翟陽諒會後悔，覃衍昊立刻跑出房間。
翟陽諒見狀，只是輕輕哼聲，微微聳肩，跟柏硯錞說一聲，就跟覃衍昊一起離開租屋處。
＊
如同覃衍昊所言，他的確只是買點吃的。
既然有翟陽諒陪同，覃衍昊也很乾脆的買多一點，讓翟陽諒當搬運工，一起把食物帶回租屋處。
只是在路途上，兩人都沒有交談。
可能是平常就沒有在路途上聊天的習慣，只是對他們兩人而言，這樣的氣氛有些詭異。
覃衍昊看了看手裡的食物袋，再瞥向走在有點後方的翟陽諒身上，微微吐氣。
那像是無奈，也像是妥協，問道：「你有什麼想問的，問吧。」
翟陽諒挑眉，明知故問道：「例如？」
「我不相信我哥和清虛子就這麼把我帶走一個禮拜，你們都沒有疑問。」覃衍昊說到這裡，頓了頓，又道：「總該對我調查什麼吧？不然我回來，有好跟沒好一樣，反而更嚴重的狀況，你們都沒有疑問？」
覃衍昊不是呆子，發現自己出現在覃家時，心裡也有個底。
翟陽諒跟覃衍昊要了手機，去叫人，當然是叫能夠處理的人。
──也就是覃衍墨。
不過，覃衍墨對於覃衍昊回到覃家一事，還是有花點時間解釋，以免覃衍昊胡思亂想。
自然，覃衍昊也知道，李青暘對翟陽諒所說的保證。
「是查了一些。」既然覃衍昊都開門見山地說了，翟陽諒也不避諱地回答，「不過天書的情報太少，還沒法深入調查。」
覃衍昊輕輕一笑，說：「『天書』畢竟是人造的，自然也不會查出什麼。」
「覃衍墨說，你是『祭品』。」
「所以，算命師才會找我啊。」覃衍昊用極為冷淡的言語，說著，「他有收集祭品的嗜好，怎麼可能不盯上我。」
翟陽諒聞言，眉頭重重上挑。
看來，覃衍昊打從一開始，就知道算命師的目的。
「……挑你當對手，算命師還真倒楣啊！」
忍不住地，翟陽諒替先前的對手可憐了一下。
「其實也還好。」覃衍昊閉起一隻眼，道：「反正前因後果你也清楚，我比較喜歡跟聰明人說話，不需要多加解釋。」
翟陽諒對於覃衍昊那誇讚的言語，一點也不想收，問：「所以，你算是那一類祭品？」
對於翟陽諒的問句，覃衍昊罕見地發出沉思的唔聲。
翟陽諒擺擺手，說：「算了，你不想說就別逼自己說。」
「不。」覃衍昊苦笑道：「我在思考要怎麼解釋，你才聽得懂。」
「我不是凡事需要附注解釋的硯。」
「的確。」覃衍昊朝前方看了看，微瞇起眼，說：「應該像是，有可能將覃家一手推到最頂端，或是跌入地獄的祭品吧。」
「好壞都有？」翟陽諒愣了一下，說：「這還真奇怪，依照我對這類家族的了解，不太可能放著你亂跑吧。」
「是這樣沒錯，以前家裡管得比較嚴，不過之後發生了一點事，所以他們都不敢管我了。」
瞬間，翟陽諒無語了。
感覺好像有點嚴重？
「覃子大人你要去哪裡？」
覃衍昊才剛走到門口，手還沒摸到門閂，他的身後就傳來這聲問句。
瞬間，覃衍昊尷尬一笑，轉身說：「沒有，我只是想要下去……」
「這裡不是電梯大廈。」
「我知道。」覃衍昊回頭，笑著回應。
「……然後我已經走到你旁邊了。」柏硯錞無奈嘆氣，抬手戳了戳覃衍昊的左手，又道：「你還是回房間休息吧。」
說到這裡，柏硯錞又嘆氣了。
「好吧。」覃衍昊無奈地搔搔臉頰，只好自己回到房間。
只是覃衍昊才剛轉身，柏硯錞又問：「你可以走回去嗎？」
「放心，沒問題。」
覃衍昊對柏硯錞擺了擺手，回到房間裡，也不忘把門關上。
在覃衍昊關門的那一刻，對面的門打開了。
「嗨，諒你起來啦。」
柏硯錞完全不需要看過去，都知道開門的是誰。
「他又想出去了？」
「是啊。」柏硯錞無奈嘆氣，說：「嚶嚶，你看我都嘆多少次氣了，你可不可以幫我勸一下？」
翟陽諒聞言，嗤了一聲，道：「我又不是他的老媽，為什麼我要跟老媽子一樣，要一直勸他。」
「……你是吃了覃子大人的口水，一定要這麼毒舌嗎？」
柏硯錞差點被堵到無法回話，聽到後的數秒才回答。
「他就不喜歡別人念，怪我囉。」翟陽諒攤手，說：「不過，他都那樣了還要出門，的確有點欠揍。」
「對吧。」
柏硯錞用力點頭，他終於有被人附和的成就感了。
「雖然不想說他什麼，不過他有說他要做啥？」
翟陽諒冷淡的目光掃到柏硯錞的身上，只見柏硯錞在被問的同時，露出了心虛的表情。
「什麼都沒問？」
「我問了。」柏硯錞尷尬地說：「只是我沒讓他說完。」
這回，嘆氣的不是柏硯錞，而是翟陽諒了。
「我去問問，你去做自己的事吧。」
柏硯錞「噢」了一聲，便回到電腦桌前，弄自己的東西。
翟陽諒走到覃衍昊房間門口，他完全沒有敲門，直接開門進入。
覃衍昊躺在床上，而他的床邊擺了好幾本攤開的書籍。
翟陽諒見狀，皺眉說：「眼睛都看不到了，還看書？」
「看得到啦。」覃衍昊聳肩，說：「我也不是真的完全看不到。」
「半瞎跟全瞎也差不了多少。」
翟陽諒冷冷地吐槽。
覃衍昊苦笑，說：「我也只是因為眼睛使用過度，變成視力有點狀況兼缺陷能力『當機』而已，我也不是真的什麼都看不到啊。」
「你也知道自己眼力使用過度當機，還不休息？」
「無聊啊。」覃衍昊雙手一攤，又道：「雖然可以趁機休息，但看你們在忙，我一人納涼，好像又怪怪的。」
翟陽諒聞言，哼聲道：「給你休息時間可要好好珍惜，別在休息時間想那些有的沒的。」
說到這裡，翟陽諒朝覃衍昊的脖子看了過去。
覃衍昊注意到翟陽諒的目光，笑笑地扯開圍巾，說，「早就已經好了，不用擔心。」
翟陽諒收回目光，問：「對了，你剛剛出門，是要做什麼？」
「家裡沒吃的，總要補點貨吧？」
翟陽諒聞言，愣了一下。
他想了想，這也對，覃衍昊在家裡療養的時間，都是吃家裡的。
平常大家幾乎都是外食為主，很少動到冰箱，而現在覃衍昊過著幾乎被禁足、又沒工作的狀況下，他想省錢一定會吃家裡的。
「好吧，你要什麼我去買吧。」
「……還是不讓我出去啊。」
覃衍昊苦笑，口吻上多了一絲怪罪。
「這話你要跟你哥、還有那個清虛子說，是他們要我們看著你，不要讓你亂跑的。」
「就只是去樓下……」
「不行。」
「便利商店而已。」
「不行。」翟陽諒堅定立場不妥協。
「不然你跟我去。」覃衍昊決定使用大絕。
「……」
翟陽諒猶豫了。
「我們兩個出去，我有人看著，應該不會怎樣？」覃衍昊發現這似乎可行，便再接再厲。
「唉。」翟陽諒深深地吐了口長氣，道：「走走走，一起去吧。」
「好，那走吧。」
深怕翟陽諒會後悔，覃衍昊立刻跑出房間。
翟陽諒見狀，只是輕輕哼聲，微微聳肩，跟柏硯錞說一聲，就跟覃衍昊一起離開租屋處。
＊
如同覃衍昊所言，他的確只是買點吃的。
既然有翟陽諒陪同，覃衍昊也很乾脆的買多一點，讓翟陽諒當搬運工，一起把食物帶回租屋處。
只是在路途上，兩人都沒有交談。
可能是平常就沒有在路途上聊天的習慣，只是對他們兩人而言，這樣的氣氛有些詭異。
覃衍昊看了看手裡的食物袋，再瞥向走在有點後方的翟陽諒身上，微微吐氣。
那像是無奈，也像是妥協，問道：「你有什麼想問的，問吧。」
翟陽諒挑眉，明知故問道：「例如？」
「我不相信我哥和清虛子就這麼把我帶走一個禮拜，你們都沒有疑問。」覃衍昊說到這裡，頓了頓，又道：「總該對我調查什麼吧？不然我回來，有好跟沒好一樣，反而更嚴重的狀況，你們都沒有疑問？」
覃衍昊不是呆子，發現自己出現在覃家時，心裡也有個底。
翟陽諒跟覃衍昊要了手機，去叫人，當然是叫能夠處理的人。
──也就是覃衍墨。
不過，覃衍墨對於覃衍昊回到覃家一事，還是有花點時間解釋，以免覃衍昊胡思亂想。
自然，覃衍昊也知道，李青暘對翟陽諒所說的保證。
「是查了一些。」既然覃衍昊都開門見山地說了，翟陽諒也不避諱地回答，「不過天書的情報太少，還沒法深入調查。」
覃衍昊輕輕一笑，說：「『天書』畢竟是人造的，自然也不會查出什麼。」
「覃衍墨說，你是『祭品』。」
「所以，算命師才會找我啊。」覃衍昊用極為冷淡的言語，說著，「他有收集祭品的嗜好，怎麼可能不盯上我。」
翟陽諒聞言，眉頭重重上挑。
看來，覃衍昊打從一開始，就知道算命師的目的。
「……挑你當對手，算命師還真倒楣啊！」
忍不住地，翟陽諒替先前的對手可憐了一下。
「其實也還好。」覃衍昊閉起一隻眼，道：「反正前因後果你也清楚，我比較喜歡跟聰明人說話，不需要多加解釋。」
翟陽諒對於覃衍昊那誇讚的言語，一點也不想收，問：「所以，你算是那一類祭品？」
對於翟陽諒的問句，覃衍昊罕見地發出沉思的唔聲。
翟陽諒擺擺手，說：「算了，你不想說就別逼自己說。」
「不。」覃衍昊苦笑道：「我在思考要怎麼解釋，你才聽得懂。」
「我不是凡事需要附注解釋的硯。」
「的確。」覃衍昊朝前方看了看，微瞇起眼，說：「應該像是，有可能將覃家一手推到最頂端，或是跌入地獄的祭品吧。」
「好壞都有？」翟陽諒愣了一下，說：「這還真奇怪，依照我對這類家族的了解，不太可能放著你亂跑吧。」
「是這樣沒錯，以前家裡管得比較嚴，不過之後發生了一點事，所以他們都不敢管我了。」
瞬間，翟陽諒無語了。
感覺好像有點嚴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