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書試閱

將軍你挺住(上)男人不壞王爺不愛

9特價207
貨到通知
下次再買
  龍天才順著紫藤纏繞的迴廊緩步而行,某個傻缺如常在院內勤懇地練武,一招一式虎虎生威,清晨的陽光灑在那俊朗的臉上,讓那眉宇間的英氣更加逼人。龍天才無聊地看了一陣,想到今後的日子都將如此而過,一時感觸頗多,遂走進書房,簡單磨了磨墨,拿起毛筆揮揮灑灑地寫起字來。

  第一句話:手賤害人命。

  某傻缺練完功進門,「在做什麼?」

  「寫回憶錄。」

  一片沉默。

  龍天才嘆氣,放下筆沉重地望著他,「告訴你多少次了,不懂就要問,自己再怎麼琢磨也沒用,萬一憋出病老子還得養著你。雖然老子是王爺,有的是錢,但咱們不能給國家添負擔,不能當蛀蟲啊!」

  「……」某傻缺道:「何為回憶錄?」

  「你可以理解為傳記,本天才在寫自傳。」

  某傻缺沉默一瞬,「敢問王爺今年高夀?」

  「二十五。」

  「……」

  龍天才看著宣紙,想到之前的種種,長嘆一聲,「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你猜我會在那天做什麼?」他說完並不等他答,而是憤恨道:「我絕對要把這隻手剁下來!」

  「……餵狗?」

  龍天才哼道:「傻了吧,我們那兒的狗吃狗糧。」

  「……」

  龍天才看他一眼,「告訴你多少次了,不懂就要問……」
某傻缺急忙打斷,「我能猜出狗糧是何意。」

  「好吧。」

  龍天才繼續鬼畫符,一路的坎坷如電影般在腦中緩緩而過,
這一切都要從那天說起。

  嗯,從他手賤的那天說起——

  龍天才名叫龍駿昊,是個大財團的少爺,從小被爸媽捧在手掌心,可謂嬌生慣養。他喜歡電腦、電話、電視、手電筒等各種電器,喜歡別人叫他天才,更是經常以天才自居。雖然聽上去很不要臉,但他確有驕傲的本錢。

  他是駭客,並自認為是很厲害的駭客,於是他懷著這份自豪感進了個厲害的組織,繼而拉開他灰暗人生的序章。

  他家老大名叫雷岩,極討厭被手下背叛,也極討厭自己的地位受到挑釁。世人都說藝高人膽大,所以龍天才在那個閒得掉渣的午後忽然爆發了他的小宇宙,一時興起手賤地侵入老大的電腦,並在看到一個驚天祕密後,悲催地被老大發現了。他覺得這次死定了,但他不想死,因此他憑藉高超的智商想出一個辦法——裝瘋。

  裝瘋是有學問的,療養院要選對地方,不然老大很可能派人進去把他切成肉片。最後他考慮再三,住進了一家高級療養院,這裡的院長的背景也很厲害,足夠和雷岩抗衡,但他沒想到他還是掛了,因為組織的一個殺手莫名其妙成了醫生,他到死都沒明白是怎麼回事。當然,如果他知道院長同意殺手來療養院工作的大部分原因是不用付工資,大概會氣得從地獄裡爬回來。

  他的意識在黑暗中浮浮沉沉,再次睜眼看到的是雕花大床的床幃,不禁一怔。他難道沒死?他撐起身,眼前是個古韻十足的房間,光線偏暗,應該過了傍晚。這時房門「吱呀」開了,走進一位梳著雙丫髻的女孩,她驚喜地道:「小公子醒了?可還有哪裡不適?」

  龍天才不答,一臉稀奇地盯著她,女子被他不加掩飾的眼神弄得臉頰緋紅,「奴婢去、去叫少爺。」

  「啊……」龍天才看著房門,抓抓頭,「她說要去找誰……咦?」他將摸到的長髮放在眼前,愣了愣,和周圍的狀況聯繫起來,心底忽然閃過一個詞,穿越!他急忙下床衝到鏡子前,頓時鬆了口氣,那張臉還是他的。所以……他抽抽嘴角,這是假頭套?玩復古風?

  他晃晃頭,覺得挺逼真,剛要揪下就見一人自房門進來。這人面容俊朗,穿著一襲素色儒衫,身上隱約透著股沉穩而剛硬的氣勢,一看便知道不簡單。

  龍天才渾身一顫,臉色全白了,手腳並用縮到角落裡,「求求你,別、別殺我……」

  眼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昏迷前看到的殺手醫生,孤辰。所以目前的狀況是殺手把他打昏後運到這裡給他換了身行頭,他自己也換了一身?他暗中打量,覺得殺手挺入戲,之前這人整天溫和地笑,很是無害,現在則多了分硬朗。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張臉就算化成灰他也認識。這是要做什麼,讓他陪他玩古裝大戲嗎?

  來人顯然沒料到他是這個反應,「你……」

  「我我我發誓。」龍天才顫顫巍巍伸爪子,「我絕對不把看到的東西說出去,打死都不說,你信我啊信我!」
來人微微一怔,「看到的東西?什麼?」

  龍天才也是一怔,繼而猛搖頭,「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看到!所以你放了我吧!啊?放了我!」

  來人又沉默了,片刻後緩步向前,可他剛走半步,龍天才的臉色變得更加慘白,目中恐懼極強烈,聲音甚至蒙了層尖銳,

  「你你你別過來!」

  來人驀地停住腳,看出龍天才不是裝的,於是放緩聲音,「別怕。」

  「……你不殺我?」
  來人點頭,準備再踏上一步,龍天才繼續縮,「你想說啥在那兒說,別過來,萬一你騙我怎麼辦?你們這種殺手向來心狠手辣,何況還是在雷岩身邊混的,沒聽過近墨者……咳,那那那什麼,我的意思是近朱者赤,絕對不是近墨者黑,真的!」

  他急忙補救,「像老大這麼優秀的人,其手下絕對百裡挑一,我從未見過比老大還厲害、還聰明的人,我對他的景仰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跟著他混此生足矣!」他眨著誠懇的雙眼,「我猜老大不在這裡,那你打個電話給他或發條簡訊,把我的話原封不動地告訴他,順便說一句『成大事者不拘泥於小節』,萬一我能獲救一定請你吃飯,咱們去星級飯店吃,你吃中式還是西式?哦,你喜歡槍嗎?我送你一把好槍,你要手槍還是巴雷特M系列的狙擊步槍?」

  來人再次沉默,腦袋有些亂。這人說的話……他為何多半聽不懂?

  龍天才淚眼汪汪:「成成成嗎?」

  「……」何事成嗎?我需要做決定嗎?何時的事?我自己怎麼……怎麼不知?

  當朝孤將軍面癱地站在原地,僵了半晌後緩緩道:「你好好休息,再睡一覺。」他心中下了定論,這人定是沒休息好,以致神志不清。

  沒休息好的龍天才窩在角落愣愣地道:「哦……」

  孤將軍轉身出去,暗道等他身體恢復後再談不遲。門外的家丁見到他急忙迎上前,「少爺,那名小廝一直鬧著說裡面的人是王爺,您看……」

  「把他帶到書房,順便派人進宮,就說小王爺今晚在將軍府留宿。」

  家丁一驚,屋裡的人竟是那位傳說中的小王爺?他忙道了聲是,退下了。孤將軍走進書房,端著家丁奉上的茶慢慢喝著。龍駿昊,當朝小王爺,皇上的親弟,被太后和皇上看得比心臟還重要,自幼嬌生慣養,到了出宮建府的年紀還未出皇宮,聖寵極重。

  他和這人雖然沒正式見過,卻知這人是誰,因為他每次進宮,這人便會躲在暗處看他,那視線太過熱烈而期盼,他想不注意都難。這位聖寵極重的小王爺從很早以前便對他暗生情愫,他知道目前正興南風,可他——沒有龍陽之好。

  房門不過多時開了,來人一下跪倒,「將軍,那人……」
「我知道。」孤將軍打斷他,「我已派人入宮向皇上說明,王爺方才剛醒,但身子還未痊癒又睡下了,大夫已經看過,說並無大礙。」

  那人聽到王爺無事頓時鬆了口氣,隨即不住叩頭,「都是奴才的錯,奴才該死,可奴才真不知那裡有山坡,求將軍替奴才向王爺求求情,奴才不想死啊!」

  他知小王爺喜歡將軍,只要將軍求情自己便性命無憂。其實他挺冤的,誰能料到王爺會選那個法子?孤將軍現在身負皇命,幾日後要率軍出征,王爺便去求太后讓他出宮,太后和皇上都知王爺的心思,便准了。於是他們坐馬車出了宮門,又幸運地遇見從軍營歸來的孤將軍,可問題來了,小王爺不敢過去——他若有膽子早在皇宮就同將軍認識了,也不必拖到現在。

  小王爺哼哼唧唧撓了半天馬車,見將軍越來越近,餘光一瞥,忽然從馬車一躍而下。他張大嘴,這人確實不敢上前,但為了吸引將軍的注意,竟然去調戲街邊的小姑娘。

  「美人,你笑一個唄,笑一個。」

  「……」他淩亂地看著王爺,您就不怕將軍為此厭惡您?
小王爺撇嘴和他對視,本王就是想讓他看本王一眼,接著扭頭,
「你笑一個唄。」

  「……」

  那姑娘看他身著華服,周圍跟著護衛,顯然不是好惹的主,她沒見過這種陣仗,還未開口眼淚便先下來了。小王爺愣住,他一根手指沒動,只要她笑一下怎就……把人家弄哭了?他頓時心生悔意,而這時將軍剛好到了近前,見狀大怒,吩咐手下將這惡霸綁了。

  王爺沒料到將軍竟二話不說直接開綁,眨眨眼,一溜煙跳上馬車,簡單扔了一個字:跑。

  護衛本想喝止,聞言只能聽命。馬車疾馳而去,可那些護衛畢竟沒有馬快,加上街道混亂,竟跟丟了,最後只剩他們二人。

  「王爺,何不挑明身分?」

  「不要。」小王爺窩在馬車裡哆嗦,「丟人。」

  「……」您也知道丟人?

  「喂,你看哪兒?前面是山坡啊啊啊!」

  他一驚,回頭一看,冷汗瞬間流下,急忙抓緊韁繩,可馬車太快,他們還是衝了下去。

  「本王怎麼找了你這麼蠢的奴才駕馬車啊啊啊!」

  這是他聽到的最後一句話,因為王爺說完便暈了,將軍的人趕到把他們弄進將軍府,直到現在。

  孤將軍經他一提便想起今日之事,語氣有些沉,「那主意是你出的,還是王爺的意思?」他曾想過多種與王爺見面的場景,甚至連聖上指婚、洞房花燭才得以相見的可能性都考慮了,也從未想過這人會做出如此幼稚的行為。

  這位不知民間疾苦的小王爺除了好看外一無是處,過的日子與他戎馬飲血的生活簡直天差地別,他萬萬不能與這人糾纏一輩子。

  「是王爺的意思。」那人答,接著急忙道:「可王爺沒有惡意,王爺這麼做全是為了……」

  「行了。」孤將軍揮手,「你下去吧。」

  那人不再多言,道了聲是,起身出去。

  孤將軍陷入沉思。他把王爺帶回來,原想試試能否攤開說清,免得哪天聖上大筆一揮為他們指婚,他下半輩子就完了。可他沒想到王爺轉醒後竟對他避如蛇蠍,這讓他隱約感到有些不適,卻又說不出為何不適。他沉吟片刻,決定晚上再去一次,便吩咐下人,王爺若醒了過來告訴他,可得到的回應卻是……他問:「沒睡?」

  「是。」丫鬟點頭,「小公子一直沒睡,可說的話奴婢皆聽不懂,奴婢想小公子莫不是……莫不是……」她結結巴巴,卻不說了。
  莫不是瘋了……孤將軍默然。他占一個理字,當今聖上是明君,真要怪罪下來也是拿王爺身邊的太監和護衛出氣,但雖然這樣想,他心底的不適還是加重了,吩咐道:「去找大夫。」

  「是。」

  於是找來大夫,結果仍是並無大礙,只開了凝神的方子,熬成藥讓人喝了。孤將軍在書房坐到天色全黑,起身過去。

  龍天才身處敵軍,小命攥在雷岩手裡,全看對方高不高興,他能安心睡覺才怪。但他頭很暈,又莫名其妙被灌了碗中藥,最後竟睡著了。而等他醒後,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那張臉——殺手坐在床邊沉默地盯著他直看。他頓時一抖,拚命向後縮,「你你你怎麼又來了啊……」

  孤將軍沉默,王爺醒後用的是「你我」之稱,他便隨他,沒提「王爺」也沒提「惡霸」,原想等王爺挑明他再攤開說清,現在看來……等王爺先開口恐怕是很難。

  龍天才被他沉默的樣子弄得再次一抖,繼續縮。

  孤將軍看他目光恐懼,只覺心中煩悶,起身坐到房間的椅子上,拉開距離。

  龍天才鬆了口氣,拍拍嚇到的小心臟。外面已經全黑,他心裡清楚卻無法看見,因為窗戶糊的是紙不是玻璃,屋內放著幾盞燈。他打量片刻,暗道燈罩裡該不會是蠟燭吧?不會的吧?這人不會變態到真的點蠟燭吧?他記得有裝電池的燈,所以……也許大概可能是那個?

  孤將軍端著茶杯,打量床上的人,這人連看都不看他,反而對房間裡的東西充滿好奇——他堂堂一個大活人還比不上那些擺設。他終於知道為何不適了,王爺看他的眼神不再灼熱不再期盼,之前只屬於他一個人的東西全都不翼而飛,他一時無法適應。但他轉念一想,自己對他沒有那方面的心思,又怎會如此在意他的態度?他想了想,覺得是這一切和心裡的打算不符,他應將王爺變回原樣再坦誠布公地談一次,如此將事情拉回原位,那些煩悶才會消失。

  他暗暗思考,見床上的人忽然向他看來,立刻正襟危坐。他以為王爺會開口,誰知王爺只是看他一眼,然後下床慢慢蹭到一角的燈柱,再次看他,見他沒啥反應便大膽地向燈罩裡望了望,接著肩膀一垮,默默蹲在地上,「還真的是蠟燭,連個帶電的東西都沒有,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嗎?我就算是駭客也不可能用一截電池逃命啊,這是我從療養院出來的第幾天了?我已經多久沒看過電器了啊?啊?」

  孤將軍沉默,他要怎樣才能讓王爺變回去?他現在連王爺說的話都聽不懂。

  「你倒是說啊!」

  孤將軍僵硬地望著他,眼底竟帶了點悲憤,你想讓我說什麼?

  龍天才可憐兮兮,「告訴我沒關係的吧,反正我現在橫豎也跑不了。」

  孤將軍僵了半晌,最終抖著手把茶杯放下。「……你再睡一覺。」

  「……」

  孤將軍姓孤名辰,十六歲隨父出征,立下戰功無數,他上面有兩個哥哥,下面則無弟弟,因為他的母親生下他不久後便去了,只剩他們父子四人,且皆是驍勇善戰的良將。如今他的父親和哥哥都在邊關,偌大的將軍府只剩他一人主事,他想在哪兒用早膳都行。

  於是這天飢腸轆轆的龍天才埋頭吃飯時,便看到那位殺手再次推門而入。他一下跳起縮到角落,摸了摸沒吃飽的肚子,欲哭無淚。

  孤將軍因他的動作一頓,接著坐在桌前,「過來一起用早膳。」

  「早膳?」龍天才抽抽嘴角,「你還真是要玩復古風啊,一覺醒來被你帶到這裡,行頭換了一身不說,腦袋上還套了假頭套,做得真逼真,我差點都要以為這真是我的頭髮。咳,別這樣看我,你想玩我就陪你玩,但咱們商量一下,你能不能找雷岩求求情,讓他別殺我?我的要求不多,真的,呵呵……」他看看那一桌子吃的,慢吞吞蹭過去,「你真不殺我?」
  孤將軍被他的話弄得一頭霧水,默默安慰自己,至少他能抓住關鍵,「我不殺你。」

  龍天才呼出一口氣,立刻奔過去吃飯。他除了怕死外沒別的缺點,心態特別好,這從他身陷囹圄仍繼續吃喝就能看出。他讚道:「這菜不錯,哪家餐廳的?」

  孤將軍沉吟片刻,「和御膳房相比如何?」這人如此在意自己的生死,莫不是忘了自己是王爺?

  「御膳房?」龍天才詫異,想起現在是玩復古風,便道:「御膳房的菜自然好吃。」

  孤將軍放心了,看來王爺並沒忘,這兩日難道是裝的?為的是想拖時間多留幾天?如此……他在王爺心裡的位置沒變,他只覺胸中的煩悶一掃而光,清清嗓子,「王爺……」

  龍天才瞬間噴了,一陣猛咳,「咳咳咳,你……你叫我啥?」

  孤將軍默默抹了把臉上的飯粒,「王爺。」

  「我,王爺?」龍天才指指自己,詫異地問:「那你又演誰?」

  孤將軍一怔,暫時不去考慮「你又演誰」究竟是何意,而是
問:「你不認識我?」

  「認識啊。」龍天才道:「我們在總部見過,之後我逃到療養院,你來追殺我,咱們又見了一面,再然後就是這裡了嘛,你以為我傻了啊?」

  孤將軍忽然混亂了,思考半晌,「先用膳,用完再談。」

  「哦,好。」龍天才沒意見,低頭開吃,吃完又喝了口茶,滿足地呼出一口氣。他小心翼翼地看一眼,見這位殺手還是沒開口的意思,便討好地蹭過去:「那什麼,看在相識一場的分上,你能不能告訴我把我弄到這裡究竟是不是雷岩的意思啊?這裡究竟是不是他的地盤啊?還有,他什麼時候會來啊?其實我不貪心,我就想知道這幾個問題的答案,你如果不想回答我也不勉強,你只要告訴我他到底會不會殺我就成,他只要不殺我,讓我幹什麼都行。」

  孤將軍在腦袋徹底混亂前敏銳地捕捉到一個詞,「雷岩?」
「對。」龍天才急忙道,還下意識縮縮脖子,顯然對那人很畏懼,「他會不會殺我?」

  孤將軍皺眉,實在想不出這號人,凝聲問:「你和他有仇?他是何人?」

  「哎喲,這種時候暫時就不要玩古裝了好嗎。」龍天才欲哭無淚,「人命關天啊喂,你快告訴我他到底會不會殺我,你們不是很熟嗎?」

  「很熟?」孤將軍更加詫異,「我從未認識過名喚雷岩的人。」

  龍天才肩膀一垮,「好吧,我懂了。」搞了半天,這人就是不想告訴他。

  孤將軍看他失望的樣子,忽覺一陣不適,沉吟了一下,心想,這人是王爺,除了皇上誰敢殺他?何況這人一直住在皇宮,又不會惹什麼仇家。他道:「他不會殺你。」

  龍天才猛地一震,「真的?」

  孤將軍點頭。

  「哎呀,太好了!」龍天才高興地來回踱步,待停下時扭頭對他綻放一個大大的微笑,「那好,你想玩什麼我都奉陪。當然,除了讓我獻身,老子對攪基沒興趣。」

  孤將軍愣愣地看著他嘴角的笑,暗道這人笑起來竟如此好看。他怔怔地想,慢慢回神,然後……伸手揉額頭,攪基是什麼東西?

  龍天才眨眼,「喂,孤辰你怎了?」

  孤將軍抬頭,「你喚我什麼?」現在人人稱他一聲將軍,甚少有人敢指名道姓地叫他,但這感覺一點也不壞。

  龍天才看看他驚異的神色,思考了一下,「咳,孤醫師。」
「孤……一師?」孤將軍皺眉,「那是何人?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是誰?」

  龍天才糾結了,心想我哪知道您老扮演的是誰,這演的又是哪齣戲啊喂!

  孤將軍看著他的樣子,忽然嘆了口氣,「這裡是將軍府……」

  他一句話還未說完,龍天才立刻笑了,「我知道,你是孤將軍嘛,你不用提醒我,我怎麼能不知道呢?我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你啊是不是,你也真是的……呵呵……」

  「王爺。」孤將軍道:「您在敷衍末將吧?」

  「怎麼會呢?」龍天才乾笑,繼續喝茶,察覺到他的視線一直停在自己身上,乾咳一聲掩飾地去看茶杯,待看清後,那還未嚥下的茶瞬間噴了,「咳咳咳……」

  孤將軍沉默地抹了把臉上的茶水,「又怎了?」

  「我、我操啊。」龍天才捏著茶杯研究,又摸摸桌子,接著起身看看屋裡的其他擺設,張了張口,不可置信,「我知道雷岩有錢,但這也太誇張了吧,都是真品啊有沒有,雷氏集團在道上除了做軍火生意,難道還走私古董?哦,蒼天,你們用幾百年的東西泡茶,衛生嗎,你們消毒了嗎?啊?」

  孤將軍忽然很想仰天長嘆,他是真的聽不懂,這是為何啊?他想了想,出去讓人把王爺身邊的太監叫來,看看那人有何對策。龍天才對他的離開並不在意,而是繼續打量,暗暗估算這間房子究竟值多少錢。
金石堂門市 全家便利商店 ok便利商店 萊爾富便利商店 7-11便利商店
World wide
活動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