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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殯儀館之詭異事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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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猴子有點不正常

下午大嘴接到個臨時業務,要去Y縣,郭薇知道了很高興,說要和我們一起去,這回我沒拒絕,去就去吧,不帶上她,她一個人留在鎮上,也無聊。

這個案子是要轉給Y縣殯儀館的。到了那邊,Y縣殯儀館的老劉和小劉非常熱情,硬要留我們幾個吃晚飯,盛情難卻,就吃吧,誰知道那二劉是一對酒桶,飯桌上拿著酒瓶頻頻勸酒,在朋友圈裡我酒量差是出了名的,號稱「一杯倒」,還是啤酒。而大嘴要開車,郭薇是女生,能和他們推杯換盞的只剩下一個猴子,結果這頓飯下來,猴子被灌得舌頭都彎了,走起路來就像在踩梅花樁,七扭八歪。

我和大嘴合力把他架回到車上,這小子一上車,就躺在後排座上扮死豬狀,沒辦法,我只好和郭薇擠在副駕位上,好在一個小時後就能到鎮上了,忍一忍吧。

大概是因為這條路實在太糟糕,這車剛跑到一半,右後胎居然炸了,不幸中的大幸,車上有備胎,工具也有。我們下了車,取下備胎,大嘴換,我在旁邊幫忙,郭薇則拿著電筒在旁邊替我們照亮。

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因為冷,郭薇緊緊地貼著我,握住電筒的手在不住發抖,我直起腰,摟住她,問:「怎麼,冷啊?」

郭薇點點頭,往四周看了看,問我:「這是哪啊?」

大嘴正在下壞胎,聽到郭薇問我,趕緊搶著回答:「這哪都是不是,荒郊野外。」

郭薇吸吸鼻子,仰頭看看天,說:「哇,月亮好漂亮,可惜不是滿月。」

我也抬頭去看,今晚的月色的確不錯,美中不足的是缺了一小塊,大概再過幾天,就能圓了。四下裡一片死寂,遠處山脈的黑色輪廓依稀可見,連綿起伏,勾勒出一具詭異的獸的形狀。

「非凡,你以前和我說過,有一次你和大嘴來Y縣,回來時看到了那個,是不是在這裡啊?」不知怎的,郭薇此時居然想起了我和大嘴跑Y縣撞鬼那件事。

我摟她的手稍稍用了用勁,小聲對她說:「不是在這,不用怕。」郭薇哦了聲,不做聲了,沒握電筒的那只手,卻悄悄繞上了我的腰。

其實我也弄不清那次見鬼具體是在哪,都是在晚上,還在這荒郊野外的,誰記得清呢。說實話,她沒提之前,我壓根就沒想到這事,現在她這一提,我這顆心,嗖的一下就懸了起來,後背一陣發麻。我點起一支煙,又忍不住往四周看了看,忽然看見路邊的灌木中有個白白的碑狀物體,心裡驚了一下,好像是座墳。真晦氣,車居然在這爆了胎。我暗罵了聲,沒敢多看,趕緊扭頭,看大嘴換胎。

忽然聽到嘩啦一聲響,車門突然開了,猴子猛地從車子竄出來,把我們三個嚇了一大跳。

「猴子你幹麼?」

猴子沒答應,弓著腰幾步跑到路邊,蹲下猛吐,我走過去,幫他拍背,猴子一邊吐一邊擺手:「別、別拍,難受,呃……」

大嘴蹲在那邊一個勁笑:「嘔死你個死猴子。」

郭薇輕拍了他一下,說:「大嘴你太缺德了。」

大嘴笑著說:「沒事,他吐啊吐啊的就沒事了,猴子嘛,沒人比我更瞭解他了,是不是,猴子!」

猴子含含糊糊地罵了大嘴一句什麼,又吐了會,哎喲哎喲地叫了幾聲,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這時我才發現,那墳墓居然就在我們正對面兩公尺不到的地方。我趕緊攙住他,問:「吐完了吧?」

猴子有氣無力地點點頭,說:「真喝多了,哎呀好冷,發酒寒了好像。」

「冷就趕緊回車上去吧。」我說著,趕緊把他扶上了車,拉車門時我忍不住往墳墓那邊看了看,猴子剛才正對著它吐來著。

「我兄弟喝醉了,莫怪莫怪。」我在心裡默念了幾句,直到離開,也再沒敢往那邊多看一眼。

看到這,也許你會奇怪,心想李非凡也算是經歷過不少亂七八糟的事了,就算在荒郊野外大晚上的,看到一座孤墳,也不至於被嚇成這個樣子吧?不瞞你說,我怕,自然有我怕的道理。以前黃師傅和我們說過,在出車時,若要在野外方便什麼的,一定要注意注意四周有沒有孤墳,一不留神冒犯到了,它纏上你,那後果是非常嚴重的。至於怎麼個嚴重法,黃師傅可能怕嚇著我們,沒多說。可就在剛才,猴子對著那墳墓大吐特吐,這雖然不是撒尿拉屎,但吐出來的東西,也不能稱之為供奉吧。

在車上,我抱著郭薇,回頭看了眼猴子,車廂裡光線很暗,看不清,這傢伙趴在後座上一動不動,估計睡得正酣。

大嘴瞥了眼後視鏡,呵呵笑道:「醉猴。」他話音剛落,猴子忽然猛地坐了起來,扶著椅背把頭伸到我們這邊,一股酒氣撲鼻而來。

郭薇被猴子嚇得尖叫一聲,大嘴破口大罵:「猴子你找死啊你!」猴子嘿嘿乾笑兩聲,又砰的一下倒回到座位上。

我叫他:「猴子,猴子。」他沒反應,居然打起了呼嚕。

大嘴搖搖頭,對我說:「猴子這兩天哪根神經短路了,老夢遊。」

郭薇用手撫著胸口,大口喘氣:「剛才他嚇死我了,一個大腦袋忽的一下就伸過來了。」

我笑著拍拍她:「妳不是膽大嗎?鬼都不怕,怕猴子?」

郭薇哼了聲:「你剛才也抖了一下啊。」

大嘴笑:「我都抖,車子都抖,哈哈。」

回到鎮上,下車時,怎麼推猴子也不醒,我和大嘴試著拽了他幾下,重得要命,要把這只胖猴弄上三樓,比較困難。

「要不就讓猴子睡車上吧。」大嘴跟我說。

我看著睡得不省人事的猴子,有點不放心:「這樣好嗎?會冷吧。」

大嘴說:「沒事,等下我拿件大衣給他蓋著,又不是把他丟到後面睡。」大嘴說著,用手指了指後車廂,引得我們一陣笑。

安頓好猴子,大嘴問我:「你們要不要晚上睡我這?」

我看看郭薇,說:「不方便,還是回去睡。」

大嘴笑:「你們親熱你們的啊,我戴耳機就是。」郭薇聽到,臉蛋緋紅,攥拳捶了大嘴一下,大嘴壞笑不已。

三人小鬧了一會兒,十點不到,我和郭薇就回房間去了。

第二天上午,我正在公司和同事聊天,大嘴給我打來電話,告訴我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猴子失蹤了!

「猴子失蹤了?猴子這麼大個人,怎麼會失蹤?」我一邊問大嘴,一邊拉開車門往後座看。

大嘴說:「我早上一起來,發現猴子還沒上來,以為他還在車裡睡著呢,沒多想,等洗臉完,下樓一看,猴子居然不見了,還有我替他蓋上的大衣,也不見了。」

我問大嘴:「他上班去了吧,你有沒打他手機?」

大嘴說:「怎麼沒打,關機哦,然後我又打了他公司的電話,他同事說他根本就沒去上班。」

「那他有沒有回房間?」

「沒哦。」大嘴搖搖頭,說:「我給打電話前,就去他房間找過了,沒人。」

「那他去哪了?會不會自己去吃早飯了還是……」話剛出口,我自己也搖搖頭,按我們對猴子的瞭解,他醒來後,絕對就是直奔上樓,找大嘴罵一通,說我們不夠義氣,把他一人丟在車裡睡,可現在,這小子居然,不聲不響地不見了,要命的是人還找不到。大嘴擰著眉,猜測說:「這幾天他不是老夢遊嗎?我擔心他會不會半夜三更夢遊到哪裡去了?」

「這個,也許吧。」我看過一些報導,說某些人半夜夢遊,居然一晚上走到幾十公里遠的地方去了。我對大嘴說:「搞不好猴子真夢遊到哪個地方去了,手機又正好沒電。」

大嘴用手指敲著方向盤,面露憂色:「這小子別出什麼事才好。」

我看看時間,說:「現在才十點不到,就等等吧。」

大嘴搖搖頭,歎了口氣,掏出煙盒剛要遞給我,忽然從後車廂裡發出一聲滿大的動靜,我和大嘴被驚得同時側身扭頭去看,不想兩顆腦袋咚的一下撞到了一起,撞得我眼前繁星一片。

大嘴用手捂著額頭,打開車門往下跳,我緊隨其後,兩人跑到車尾,把後車蓋打開……

「猴子!」我和大嘴同時驚叫起來,難怪遍尋不著他,這小子昨晚的確又夢遊了,,只不過我們想破腦袋也沒想到,他遊哪不好,居然遊到這專放屍體的後車廂裡去了。

猴子似乎還沒睡醒,抓著大衣,睡眼惺忪地看了看我和大嘴,迷迷糊糊地問:「這是在哪呀?」說著往左右看了看,猛地怪叫一聲,像被人澆了盆冰水,徹底清醒了,沖著我和大嘴喊道:「我怎麼會在這?!」

我反問他:「我們還想問你你怎麼會在這?」

猴子用力搓了搓臉,皺眉思忖道:「我記得我昨天晚上喝多了,然後……哦,是不是你們兩個王八蛋,故意把我扔到這裡來了?!」

我告訴他,我們昨天晚上本來是想把他扔到後車廂裡來著,可想想覺得不合適,怕把嚇到鬼,所以就把他丟在前面,哪個曉得他半夜發神經,自己跑後面來睡了。

猴子聽了我的話,心知我和大嘴不可能會把他撂後頭,於是哼了聲,故意說:「你們兩個王八蛋什麼缺德事做不出來。」

大嘴看著他笑:「我說你在裡面還待上癮來了是吧,要不要我把你給鎖在裡頭?」

猴子聞言趕緊抱著大衣竄了出來,出來後發現個不對勁的地方,問大嘴:「哎大嘴,你昨晚上車鑰匙一直放車上嗎?」

大嘴說:「沒啊,我帶著呀。」

猴子驚呼:「那我昨天晚上是怎麼自己進到那裡面去的?!這後車廂不是鎖著的嗎?」

大嘴撓撓頭:「那個昨天,我好像忘記鎖後面了。」

猴子氣得在原地亂蹦,恨不能把大嘴也塞進去過一夜。大嘴無限惋惜地看了眼昨晚拿來給猴子蓋的大衣,說:「可惜了我的大衣哦,不能要了。」

上了樓,猴子竄進衛生間稀裡嘩啦地洗了一個多小時,他出來後我和大嘴問他,昨晚上是不是做了什麼夢,猴子說沒有,稱自己睡得跟死了一樣,什麼感覺都沒,直到剛才我和大嘴打開後車廂,他才醒過來。

「我以前也沒夢遊的習慣啊,怎麼這兩天……我不會真中邪了吧?」猴子瞪大眼,問我和大嘴。

大嘴很認真地回答他:「我想肯定是,你要不要去燒燒香拜拜神啊?」

猴子不屑道:「有個屁用,你不記得以前我們去永紫山?」

我跟他說:「要不你也學王師傅,拿根紅褲帶繫在腰上?」

猴子說:「這多難看,哎,你不說我都忘了,我回頭在枕頭下放一把剪刀,以前黃師傅不是這樣教的麼,避邪哇。」

大嘴聽了趕緊說:「那你從今天起就別睡我這了。」

猴子問:「怎麼哩?」

大嘴說:「要是你還夢遊,半夜操起剪刀來戳老子一下怎麼辦?」

猴子大笑:「戳你是肯定不會的,但也許會把你的小鳥剪掉。」

大嘴用腳挑起鞋子甩向猴子,罵道:「老子把你小鳥給剁了,再用酒泡起來!」

又來了,我沉默吧。

這天晚上猴子是回自己房間睡的,臨睡前,他找了把剪刀,塞在枕頭底下。本來這往枕頭下塞剪刀沒什麼,我以前遇到那紅衫女鬼時,也曾在枕頭下塞過剪刀,可問題是,猴子塞的這把剪刀有問題,因為這把剪刀的問題,猴子避邪不成,反倒出了大事。

據猴子說,塞好剪刀後,他就上了床,玩了會手機遊戲,隨後關了燈,很快就睡著了。

迷糊中,他似乎聽到有人在床邊說話,聽聲音,是一男一女,奇怪的是猴子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聽口音,也不像方言或什麼其他國家的語言,這兩人說得像是,像是另一個世界的語言……

猴子躺在床上,被這詭異的一男一女嚇得魂飛魄散,第一個反應就是自己做噩夢了,轉念一想不對,既然知道自己是在做噩夢了,那就不是在做夢,那……猴子試著將眼睛睜開了一條縫。猴子房間窗戶的窗簾是用兩個圖釘釘在兩邊掛起來的,這樣中間就彎下了一塊缺,外面路燈的光,正好能透過這個缺口照進來。借著朦朧的燈光,猴子看見,在距他床邊一公尺遠的空中,居然飄浮著兩團白白的影子,那兩團白影,無論怎麼看,也不像人形。

猴子頓覺腦中一片空白,渾身毛孔在瞬間收縮又擴張,體內的水份仿佛一下全都化作冷汗從毛孔中噴湧而出,猴子驚駭得要尖叫,幸而理智尚占上風,硬生生地把這聲尖叫從咽喉咽回了肚裡。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用猴子後來自己的話形容就是,「當時急得屎都要出來了」。想拿手機跟我和大嘴求救嘛,偏偏睡前把手機丟在了床頭櫃上,要拿到,非得探起一點身子來,那兩團白影挨得那麼近,這動一動身的勇氣,使出泡妞的勁也聚不起來。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猴子的救星來了,這救星不是神,也不是佛,更不是那遠在西北的黃師傅,而是成天和猴子用生殖器互罵的大嘴。

猴子先是聽到一陣敲門聲,本來就被嚇得快不行的他差點被這陣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弄的心臟驟停,忽然又聽到門外有人叫:「猴子,死了沒,沒死起來開門。」

是大嘴!

猴子猛地把被子掀開,從床上彈到地下,也顧不得那兩團白影還在不在,赤腳沖到門前打開門,看見站在面前的大嘴,整個人幾乎是跳到了大嘴身上……

至於大嘴為什麼會在半夜三更跑來猴子這,還來得這麼巧,大嘴是這麼跟我們講的。據大嘴說,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在十二點多一點不到的時候,他睡不著,翻來覆去,輾轉反側。他失眠,是因為心神不安,他心神不安,是因為猴子,他覺得他的好兄弟──猴子,今天晚上可能會出事,至於出什麼事,他也說不清,反正就覺得不對勁,這就是預感,而大嘴的預感,一向很靈,於是他拿起手機,給猴子打電話,卻提示猴子的手機不在服務區,大嘴急了,心想猴子十有八九出了事,他顧不得三更半夜獨行夜路可能會撞著鬼,也顧不得在嚴寒裡衣衫單薄可能會感冒發燒流鼻涕,他當時心裡只有一個信念:我要救猴子!抱著這個信念,他義無反顧地沖到了猴子房間……大嘴還說,當時猴子看到他,就像看到了張曉靜,二話不說一把就抱了上去,抱得那個緊呀,饒是他6000以上的肺活量,硬是被猴子抱成了1000以下,於是他拍拍猴子的頭,說:「猴啊,做光棍不可怕,可怕的是光棍做久了,就把兄弟當女人看了。」

大嘴這番話說得太噁心,自然沒人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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